第 14 章 一對一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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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一對一業務
“你好。”門突然被拉開，門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先禮貌地打個招呼。
“你好，請問您是？”喬瀾看著眼前這個精幹利落的中年女人，同樣有禮貌地發問。
“阿瀾，你不認識我了？”
這女人看清楚眼前人正是她要找的喬瀾後，有些激動地拉起她的手，“我是謝老師啊。”
“哦哦，謝老師。”喬瀾覺得這個稱呼耳熟，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只好先裝作認識，招呼對方進屋。
“這位是？”肖映和成燁異口同聲地問。
“謝老師，謝老師。”喬瀾回答著，卻又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回答，只一個“謝老師”，誰知道是就叫謝老師這個名字，還是真是誰的老師。
“你們好，我是二區安全屋的負責人，我叫謝彥華。”中年女人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阿瀾之前也是在二區的，所以她一直叫我老師。一區缺考官，阿瀾就過來填補空白了。”
見要握手這麽隆重，成燁早早往後推了兩步，這個正式嚴肅的見面任務就交給肖映來承擔，他象征性地點了點謝彥華的手，露出一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我這次來也不兜圈子了。”謝彥華熟門熟路地坐下，她的聲音明亮又有穿透力，一張口就把另外三個人的註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聽三區的小楊說，你們這邊辦了一個外賣站點，可以均衡物資是嗎？”
“是。”喬瀾聞言，眼睛一亮，“您是想要加入我們還是？”
“對，我們二區也想要加入你們。”謝彥華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這兩天各個區的資源分布越來越不均衡，我們區現在斷水斷糧，倒是有用不完的藥材。”
她說的情況，喬瀾她們也有所耳聞。一區在補充資源時，也發現藥材是比之前少了許多，但因為規則補習班的原因，最近受傷的毛孩子們少了，他們對這個情況也就沒太重視。
加上和楊沁主管的三區五區頻繁往來，水源和食物這上面暫時還沒有太大的短缺。現下聽到二區考官這麽一說，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最近發生的情況。
“這樣，缺什麽，先從我們這裏帶回去點兒。”喬瀾說著，準備帶謝彥華上樓挑食物，她這兒昨天剛從楊沁那裏進了一批水源，也可以先給二區帶過去點。
“好，等我帶回去之後，我就讓送貨的孩子把藥給你們送過來。”謝彥華說著，苦笑道，“藥畢竟不能當飯吃，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那先上去看吃的東西吧。”喬瀾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謝彥華拉住坐下，“不著急不著急，還有點事兒要跟你們說。”
“您說。”幾個人老老實實坐定，認真等著後續。
“最近有些事情變得不太對，我來跟你們知會一聲。”
“其實從一個多月前開始，資源上就已經出了點兒問題了。”
“一開始，還不是完全短缺，是能找到一些資源，但是存儲資源的地方會很快枯竭或者被毀。”
謝彥華說著，喬瀾和肖映對視一眼——他們想起前一陣一區總是幹涸的水源分布點。
“從五天前開始，情況就變得不妙了，各區開始按照通過率發放資源，然後對應地斷絕掉一些資源。”
謝彥華說著，遞給三人幾張照片，上面是幹涸開裂的河道、枯萎發黑的果樹。
“二區的通過率不算高，從昨天開始就徹底斷水斷糧了。我跟小楊一合計，今天就過來找你們了。”
“要提高通過率簡單啊，您讓二區的動物也來上我們補習班。”成燁一拍大腿，“不用交學費，只要自備幹糧就行。”
“和小楊商量的時候，我也想過這件事，但是各區的考核不同，恐怕你們的補習班不一定能全部適用。”
“這怎麽各區考核還不一樣呢？”成燁見縫插針問一句。
“唉，其實也不算不一樣，只是階段不同。”
“階段不同？”喬瀾把凳子往謝彥華那兒拖了拖，認真聽著。
“對。按照規定，一三五區是基礎考核，過不了基礎考核的，會被直接抹殺；過了基礎考核的，會被分去二區。”
“基礎考核，就是我們補習班現在看到的那些規則？”肖映思索著什麽，問道，“那二區的考核是什麽？”
“找回自己的故事。”
謝彥華說完這句話，幾個人都頓住了。
“找回自己的故事？”喬瀾重覆著這句話。
“這怎麽感覺這麽魔幻。”成燁撓撓腦袋，“怎麽感覺突然走上了尋找回憶的溫情故事會情節了？”
“小夥子，不是故事會。”謝彥華笑著把一個人偶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一見那人偶的樣子，都為之一震——這正是老張家裏櫃子上那種人偶。
“來到這裏的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執念。”人偶被謝彥華輕輕撫摸著，“你們在第三關的幻境裏，不是都見到了嗎？”
“您？”成燁第一次這樣有禮貌，“您也過了第三關了哈。”
“考核組組長不需要參與這種短期考核。”謝彥華說，“但也是從這樣的考核中過來的。”
“在這裏的考官和動物都是。”說話的人分明和顏悅色，可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有零下八十度那麽冷，“有生前執念沒化解的，有活著執念太重的。”
“什麽叫生前？”成燁囁嚅著，小聲問了一句，“你意思我們都噶了嘛？”
“小夥子，你也是辦這個補習班的，有空你得先多補補文化課。”謝老師的語氣是很有教導主任的風範，“我這是or，是可選的，你可以是生前也可以是活著的，不是and明白嗎？”
“那您的意思是？”喬瀾問？
“我直覺，最近這些頻繁的變化是有壞事兒要發生。”謝彥華停了幾秒，又繼續道，“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在非考核時間帶回來兩個毛孩子看看，如果你們能針對二區的考核開設一對一班次，也不失為一種好選擇。”
一句話說完，不等眾人消化，她便站起來，“阿瀾，拜托你了，先給二區分些吃的東西。”
“誒老肖，她是二區的，那你說那個四區得是何方神聖？”成燁撈出一個蘋果啃，沒什麽危機感的樣子。
“可能不是什麽神聖，是妖魔鬼怪。”肖映笑答。
兩人還沒多討論幾句，喬瀾已經帶著謝彥華下了樓，後者親昵地拉著喬瀾的手說了些什麽，便背起包準備離開。
“哦對了，還有件事兒忘了跟你們說。”謝彥華的腳步停在門口，她一只手搭在門把上，也不回頭。
“資源分布不均不是只有我們才會遇到的情況，六區也會有。你們要註意著點兒，聽說最近有人造謠，和你們這個補習班有關系，切記防人之心不可無。”
謝彥華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焦慮的氣氛在屋裏慢慢蔓延開來。
“謠棍能不能爬。”喬瀾拿著把刀在那兒切水果，可成燁總覺得她那氣勢像要砍人，遂把鍋蓋護在胸前跟她說話。
“造謠也是分區的，這麽多區呢，造謠也造不過來啊。”成燁說著，小心翼翼從切好的水果裏拿起一瓣橙子。
“咣”的一聲，成燁被嚇得一口吞下了橙子，再一看，是喬女士把菜刀剁進了案板裏。
“活在現實世界就有數不清的謠棍造謠一些特別好的毛孩子和飼養員，都到這種鬼地方了還有人造謠。”她說著，莞爾一笑，笑得成燁脊背發涼，“你說，給造謠的人來碗雞湯怎麽樣？”
“抗日神劇裏那種老馮的毒雞湯嗎？”肖映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把菜刀拿起來放好，輕輕拍了拍喬瀾，“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明天還是得先去二區看看那邊的考核題目。”
“話是這麽說，但人言可畏啊。”喬瀾不服，反駁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擔心啦。”肖映一邊說，一邊哄孩子一樣把喬瀾推出了廚房，“今晚的飯還是我來做吧，要不然案板得提前退休。”
“噫。”
“噫什麽？”肖映看著被成燁啃的毫無造型的蘋果，覺得莫名其妙。
“噫你們愛情的酸臭味。”成燁把果核扔進垃圾桶，“我不看家，我明天跟你們一起去。”
謝彥華的善解人意超出了眾人想象——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她就敲響了安全屋的門。不過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牽著一只憨態可掬的大金毛，背後的太空包裏又背著一只虎皮田園貓。
“這是？”開門的是成燁，昨晚輪到他值夜，現下剛瞇了一會兒就被敲門聲叫醒，腦袋裏還是周公倒的粥——一團漿糊。
“給你們送學生，擴大招生。”謝老師說著，把太空包放在了餐桌旁的地毯上。
“您來的真早。”肖映聽見聲音，遞給謝彥華一杯水，“您吃飯了嗎？小瀾出去看考核情況了，一會兒就回來。”
“還小瀾…”成燁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我吃過了。”謝老師接過杯子，卻沒有喝，“你們這兒的考核記錄員呢？怎麽會是阿瀾去。”
“考核記錄員噶了，也有可能被做成了那種小人偶。”成燁十分熱情地回答著。
正說著，喬瀾和楊沁一前一後進了門。
“剛好，你們都在。”謝彥華不給來人喘息的時間，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介紹她帶來的一貓一狗。
“一區的考核題目過於基礎，你們手裏有具體規則，我不多說，我來說說從一三五區存活過規定考核次數後，到二區的考題。”
“找回自己的故事？”成燁問。
“對。其實一區的基礎考核雖然兇險，但都是在為二區的最終考核做鋪墊。它們每次通過一輪考核，就能收集到一個碎片，碎片差一兩個的時候就會被送到二區。”
“所謂找到自己的故事，其實就是看怎麽面對執念。”
“這怎麽一對一？”楊沁耐心聽著，適時發表評論。
“也不是不能。”
喬瀾俯下身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小家夥看起來過得並不好，身上有的地方已經沒有毛了，卻還是在她摸腦袋的時候蹭了蹭她的手。
“我們得先知道它們的執念是什麽，然後得了解孩子們自己的想法才行。”喬瀾想起日記本裏說的話，又搖了搖頭，“但它們只會在信任我們的時候告訴我們，否則，我們無從知曉。”
“碎片不是虛幻的東西。”桌子上不知什麽時候放了兩只玻璃盒子，裏面裝著像水晶一樣的片狀固體，一盒是銀色的，一盒是白色的。
“我們可以像拼拼圖那樣把碎片拼出來，這樣至少能先了解它們的執念是什麽。”謝彥華說著，指向那兩個盒子，“我們叫這種考核中獲得碎片為，記憶區塊。”
“那我們現在先把它們拼起來？”肖映許久不說話，此時看著盒子，大概明白要怎麽做了。
“對，你們可以先看看這兩位‘學生’的情況，再決定要不要接這個一對一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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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門突然被拉開，門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先禮貌地打個招呼。
“你好，請問您是？”喬瀾看著眼前這個精幹利落的中年女人，同樣有禮貌地發問。
“阿瀾，你不認識我了？”
這女人看清楚眼前人正是她要找的喬瀾後，有些激動地拉起她的手，“我是謝老師啊。”
“哦哦，謝老師。”喬瀾覺得這個稱呼耳熟，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只好先裝作認識，招呼對方進屋。
“這位是？”肖映和成燁異口同聲地問。
“謝老師，謝老師。”喬瀾回答著，卻又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回答，只一個“謝老師”，誰知道是就叫謝老師這個名字，還是真是誰的老師。
“你們好，我是二區安全屋的負責人，我叫謝彥華。”中年女人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阿瀾之前也是在二區的，所以她一直叫我老師。一區缺考官，阿瀾就過來填補空白了。”
見要握手這麽隆重，成燁早早往後推了兩步，這個正式嚴肅的見面任務就交給肖映來承擔，他象征性地點了點謝彥華的手，露出一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我這次來也不兜圈子了。”謝彥華熟門熟路地坐下，她的聲音明亮又有穿透力，一張口就把另外三個人的註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聽三區的小楊說，你們這邊辦了一個外賣站點，可以均衡物資是嗎？”
“是。”喬瀾聞言，眼睛一亮，“您是想要加入我們還是？”
“對，我們二區也想要加入你們。”謝彥華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這兩天各個區的資源分布越來越不均衡，我們區現在斷水斷糧，倒是有用不完的藥材。”
她說的情況，喬瀾她們也有所耳聞。一區在補充資源時，也發現藥材是比之前少了許多，但因為規則補習班的原因，最近受傷的毛孩子們少了，他們對這個情況也就沒太重視。
加上和楊沁主管的三區五區頻繁往來，水源和食物這上面暫時還沒有太大的短缺。現下聽到二區考官這麽一說，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最近發生的情況。
“這樣，缺什麽，先從我們這裏帶回去點兒。”喬瀾說著，準備帶謝彥華上樓挑食物，她這兒昨天剛從楊沁那裏進了一批水源，也可以先給二區帶過去點。
“好，等我帶回去之後，我就讓送貨的孩子把藥給你們送過來。”謝彥華說著，苦笑道，“藥畢竟不能當飯吃，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那先上去看吃的東西吧。”喬瀾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謝彥華拉住坐下，“不著急不著急，還有點事兒要跟你們說。”
“您說。”幾個人老老實實坐定，認真等著後續。
“最近有些事情變得不太對，我來跟你們知會一聲。”
“其實從一個多月前開始，資源上就已經出了點兒問題了。”
“一開始，還不是完全短缺，是能找到一些資源，但是存儲資源的地方會很快枯竭或者被毀。”
謝彥華說著，喬瀾和肖映對視一眼——他們想起前一陣一區總是幹涸的水源分布點。
“從五天前開始，情況就變得不妙了，各區開始按照通過率發放資源，然後對應地斷絕掉一些資源。”
謝彥華說著，遞給三人幾張照片，上面是幹涸開裂的河道、枯萎發黑的果樹。
“二區的通過率不算高，從昨天開始就徹底斷水斷糧了。我跟小楊一合計，今天就過來找你們了。”
“要提高通過率簡單啊，您讓二區的動物也來上我們補習班。”成燁一拍大腿，“不用交學費，只要自備幹糧就行。”
“和小楊商量的時候，我也想過這件事，但是各區的考核不同，恐怕你們的補習班不一定能全部適用。”
“這怎麽各區考核還不一樣呢？”成燁見縫插針問一句。
“唉，其實也不算不一樣，只是階段不同。”
“階段不同？”喬瀾把凳子往謝彥華那兒拖了拖，認真聽著。
“對。按照規定，一三五區是基礎考核，過不了基礎考核的，會被直接抹殺；過了基礎考核的，會被分去二區。”
“基礎考核，就是我們補習班現在看到的那些規則？”肖映思索著什麽，問道，“那二區的考核是什麽？”
“找回自己的故事。”
謝彥華說完這句話，幾個人都頓住了。
“找回自己的故事？”喬瀾重覆著這句話。
“這怎麽感覺這麽魔幻。”成燁撓撓腦袋，“怎麽感覺突然走上了尋找回憶的溫情故事會情節了？”
“小夥子，不是故事會。”謝彥華笑著把一個人偶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一見那人偶的樣子，都為之一震——這正是老張家裏櫃子上那種人偶。
“來到這裏的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執念。”人偶被謝彥華輕輕撫摸著，“你們在第三關的幻境裏，不是都見到了嗎？”
“您？”成燁第一次這樣有禮貌，“您也過了第三關了哈。”
“考核組組長不需要參與這種短期考核。”謝彥華說，“但也是從這樣的考核中過來的。”
“在這裏的考官和動物都是。”說話的人分明和顏悅色，可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有零下八十度那麽冷，“有生前執念沒化解的，有活著執念太重的。”
“什麽叫生前？”成燁囁嚅著，小聲問了一句，“你意思我們都噶了嘛？”
“小夥子，你也是辦這個補習班的，有空你得先多補補文化課。”謝老師的語氣是很有教導主任的風範，“我這是or，是可選的，你可以是生前也可以是活著的，不是and明白嗎？”
“那您的意思是？”喬瀾問？
“我直覺，最近這些頻繁的變化是有壞事兒要發生。”謝彥華停了幾秒，又繼續道，“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在非考核時間帶回來兩個毛孩子看看，如果你們能針對二區的考核開設一對一班次，也不失為一種好選擇。”
一句話說完，不等眾人消化，她便站起來，“阿瀾，拜托你了，先給二區分些吃的東西。”
“誒老肖，她是二區的，那你說那個四區得是何方神聖？”成燁撈出一個蘋果啃，沒什麽危機感的樣子。
“可能不是什麽神聖，是妖魔鬼怪。”肖映笑答。
兩人還沒多討論幾句，喬瀾已經帶著謝彥華下了樓，後者親昵地拉著喬瀾的手說了些什麽，便背起包準備離開。
“哦對了，還有件事兒忘了跟你們說。”謝彥華的腳步停在門口，她一只手搭在門把上，也不回頭。
“資源分布不均不是只有我們才會遇到的情況，六區也會有。你們要註意著點兒，聽說最近有人造謠，和你們這個補習班有關系，切記防人之心不可無。”
謝彥華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焦慮的氣氛在屋裏慢慢蔓延開來。
“謠棍能不能爬。”喬瀾拿著把刀在那兒切水果，可成燁總覺得她那氣勢像要砍人，遂把鍋蓋護在胸前跟她說話。
“造謠也是分區的，這麽多區呢，造謠也造不過來啊。”成燁說著，小心翼翼從切好的水果裏拿起一瓣橙子。
“咣”的一聲，成燁被嚇得一口吞下了橙子，再一看，是喬女士把菜刀剁進了案板裏。
“活在現實世界就有數不清的謠棍造謠一些特別好的毛孩子和飼養員，都到這種鬼地方了還有人造謠。”她說著，莞爾一笑，笑得成燁脊背發涼，“你說，給造謠的人來碗雞湯怎麽樣？”
“抗日神劇裏那種老馮的毒雞湯嗎？”肖映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把菜刀拿起來放好，輕輕拍了拍喬瀾，“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明天還是得先去二區看看那邊的考核題目。”
“話是這麽說，但人言可畏啊。”喬瀾不服，反駁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擔心啦。”肖映一邊說，一邊哄孩子一樣把喬瀾推出了廚房，“今晚的飯還是我來做吧，要不然案板得提前退休。”
“噫。”
“噫什麽？”肖映看著被成燁啃的毫無造型的蘋果，覺得莫名其妙。
“噫你們愛情的酸臭味。”成燁把果核扔進垃圾桶，“我不看家，我明天跟你們一起去。”
謝彥華的善解人意超出了眾人想象——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她就敲響了安全屋的門。不過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牽著一只憨態可掬的大金毛，背後的太空包裏又背著一只虎皮田園貓。
“這是？”開門的是成燁，昨晚輪到他值夜，現下剛瞇了一會兒就被敲門聲叫醒，腦袋裏還是周公倒的粥——一團漿糊。
“給你們送學生，擴大招生。”謝老師說著，把太空包放在了餐桌旁的地毯上。
“您來的真早。”肖映聽見聲音，遞給謝彥華一杯水，“您吃飯了嗎？小瀾出去看考核情況了，一會兒就回來。”
“還小瀾…”成燁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我吃過了。”謝老師接過杯子，卻沒有喝，“你們這兒的考核記錄員呢？怎麽會是阿瀾去。”
“考核記錄員噶了，也有可能被做成了那種小人偶。”成燁十分熱情地回答著。
正說著，喬瀾和楊沁一前一後進了門。
“剛好，你們都在。”謝彥華不給來人喘息的時間，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介紹她帶來的一貓一狗。
“一區的考核題目過於基礎，你們手裏有具體規則，我不多說，我來說說從一三五區存活過規定考核次數後，到二區的考題。”
“找回自己的故事？”成燁問。
“對。其實一區的基礎考核雖然兇險，但都是在為二區的最終考核做鋪墊。它們每次通過一輪考核，就能收集到一個碎片，碎片差一兩個的時候就會被送到二區。”
“所謂找到自己的故事，其實就是看怎麽面對執念。”
“這怎麽一對一？”楊沁耐心聽著，適時發表評論。
“也不是不能。”
喬瀾俯下身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小家夥看起來過得並不好，身上有的地方已經沒有毛了，卻還是在她摸腦袋的時候蹭了蹭她的手。
“我們得先知道它們的執念是什麽，然後得了解孩子們自己的想法才行。”喬瀾想起日記本裏說的話，又搖了搖頭，“但它們只會在信任我們的時候告訴我們，否則，我們無從知曉。”
“碎片不是虛幻的東西。”桌子上不知什麽時候放了兩只玻璃盒子，裏面裝著像水晶一樣的片狀固體，一盒是銀色的，一盒是白色的。
“我們可以像拼拼圖那樣把碎片拼出來，這樣至少能先了解它們的執念是什麽。”謝彥華說著，指向那兩個盒子，“我們叫這種考核中獲得碎片為，記憶區塊。”
“那我們現在先把它們拼起來？”肖映許久不說話，此時看著盒子，大概明白要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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