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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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你說可以從根源上解決我的病癥，說說看方法吧。”唐納德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羅琳說道。
羅琳點點頭，舉起一只手，輕輕放在了唐納德的兩眉之間。
她的手指剛一放上去，唐納德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能量貫穿進整個眉心。
下一秒，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但他並沒有睡著或者昏迷，僅僅是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黑暗的虛無的空間之中，甚至連面前的羅琳也消失不見了。
接著，他看到了一片火海。
是二十多年前，先王和先後那座著火的宮殿。
大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最後是來自王後米蘭達的慘叫聲：“啊——”
這聲慘叫仿佛能夠貫穿他的耳膜，唐納德的眉頭緊緊皺起，好在這時，羅琳的手指從他兩眉之間抽離，所有的畫面都在瞬間消失。
唐納德微微荒神，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象。
“原來如此，陛下。”
羅琳的臉上露出有些悲痛的5神色：“您親眼目睹的那場火災，才是您一切夢魘的開始。”
唐納德微微皺眉看著羅琳。
“您不僅親眼目睹了大火焚毀了整座宮殿，您還看到……您的母後，差一點就能從大火中逃出。”
熊熊大火，濃濃煙霧。
“大王子殿下，那裏很危險，請跟著我遠離大火。”仆從緊緊抓著大王子唐納德，聲音焦急地說著。
“不，”唐納德死死盯著宮殿的一角，不停地掙紮著大喊，“母後！”
只有他看到了，在火影綽綽的角落，王後米蘭達渾身是傷，費勁地從坍塌的宮殿廢墟中爬了出來。
然而她只出現了一個上半身，身後，就有一個更加高大的身影立刻出現了。
“米蘭達，是你逼我的”
男人舉起一把長劍，動作麻利，鋒利的劍刃無情地刺進了地上女人的胸口之中。
米蘭達瞪大雙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高大的身影也被這聲慘叫震住，長劍掉在地上，他轉身就要離開。
“米蘭達，別怪我。”
然而他並沒有來得及離開，身後被大火燒毀的宮殿，一根房梁坍塌帶著渾身火焰砸了下來。
這場大火幾乎將整個王宮三分之一的面積焚毀殆盡。
犧牲的侍從，騎士，侍衛數不勝數。
最令人痛心的是，國王與王後，也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
自那次以後，唐納德的睡眠就變得不安寧起來。
只要一上眼，他的腦海裏就會閃現出火紅的場面，還有母後渾身是血從廢墟裏艱難匍匐爬出的樣子。
明明當時，母後已經爬出了廢墟。
明明她還有活著的機會。
明明……
唐納德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也會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慘叫聲驚醒。
一開始他還以為周圍有人真的在慘叫，幾次之後，他懷疑有人惡作劇，後來，他才意識到，這恐怖的慘叫聲，是來自於自己的大腦。
不知不覺，睡著就成了噩夢和恐怖的代名詞，他的身體和心理，就開始本能地排斥和畏懼睡眠。
久而久之，唐納德變得入睡非常困難。
像是一個糟糕的惡性循環，也像是一個女巫的詛咒。
但唐納德清晰地知道，發生的這一切，與女巫的詛咒毫無關系。
“我該怎麽辦？”
沈默許久，唐納德開口問。
羅琳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坐了下來，雙手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除了安塞爾給的一些草藥配方外，陛下還需要從心、靈的角度去治愈這個創傷。”
唐納德不解：“什麽意思？”
“任何藥物。它只能治愈你的身體。”羅琳說，“但是我們人類，是身心靈的覆合體，每一個部分都會生病，因此也就需要照顧好每一個部分。”
這忙的理論聽起來陌生又有些荒謬，唐納德說：“你是讓我堅信人類有靈魂存在嗎？”
羅琳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卻沒有繼續和唐納德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說道：“陛下，我有兩個方法可以分享給您，您可以試試看。”
“說吧。“
“第一個方法，陛下，您必須要學會放下和原諒。”羅琳認真地看著唐納德的眼睛，“您要學會的原諒，是對自己的原諒，是與自己的和解。”
“第二個方法呢？”唐納德不置可否地繼續問。
“第二個方法……”羅琳低下頭看著自己光著的雙腳沒有立刻回答。
“小姐，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艾瑪進屋準備給伊莎瑪添置燈油時，卻看到伊莎瑪站在門口，正準備出門。
“艾瑪，我打算去見見底下。”伊莎瑪說，“前兩天我在後花園休息，看到陛下和史密斯伯爵坐在一起聊天……陛下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我想應該是他的睡眠障礙又開始了。”
“所以，我找了一些民間女巫問了問，找了一些能夠助眠安神的辦法。”
“艾瑪，你先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了。”
伊莎瑪說完就離開了，留下艾瑪在原地欲言又止。
……
“第二個方法是什麽？”唐納德問。
羅琳終於擡起了頭，只是不知為何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深黑色的眸子裏也帶了一點光彩。
她輕輕起身走到唐納德的面前，因為唐納德坐在沙發上，她的胸部剛好停留在對方的面前。
“陛下，第二個方法就是，與我交｜媾。”
她說著，亮晶晶的眼睛靜靜註視著唐納德的表情變化。
“羅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唐納德的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繼續沈靜地看著羅琳。
羅琳微微垂下眸子：“陛下，第二個方法，其實您在十年前就有試過了——與他人歡愛、再同床共枕，您不僅不會被噩夢驚醒，甚至還能安心正常地入睡。”
“只是，那些與您歡好的人都只是普通人，他們對您精神上的慰藉只能持續一段時間，而我，是看見又少數的原始女巫。”
“我的身體。與他們是完全不同的。”
羅琳用雙手輕輕勾住了唐納德的脖子，身體軟軟的部位往前送了送，一股獨屬於少女香甜的氣息彌散開來。
“我可以幫助陛下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失效——當初安塞爾也正是因為巫師的體質，才得以讓陛下一直安康。”
唐納德沒有任何反應，羅琳也十分有耐心，她保持著這樣“任人宰割”的姿勢，安靜地等待著唐納德的回應，
終於，唐納德有了反應。
他寬大的手掌撫上了少女柔軟的腰間。
羅琳輕輕地說：“陛下……”
“嗯，”唐納德低低地應了一聲，“你說，安塞爾能長久地讓我保持安眠，是因為他的巫師體質？”
“是的，陛下。”
“那你知不知道——”
唐納德的聲音漸漸冷淡了下來：“安塞爾除了在床上服務我以外，他還為我做了很多事？”
羅琳微微睜大眼睛。
唐納德推開了羅琳，為避免傷害到她，他的力氣不大，但很幹脆。
“安塞爾之所以能夠長久地陪伴在我身邊，不是因為他的巫師體質，”唐納德站起身，面容冷淡，“而僅僅是因為，我們相愛。”
“我愛他。”
“他愛我。”
羅琳仰著頭看著唐納德的臉，片刻後，她輕輕地笑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感到尷尬或者惱怒。
“陛下，愛這個字眼，能從您的嘴裏說出來，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唐納德背過了身：“回去吧，羅琳，愛你的人……是阿多尼斯。”
羅琳輕笑完，從背後抱住了唐納德的腰。
“陛下，您真的是一位很好的人呢，難怪有那麽多人都喜歡您。”
唐納德沒有說話。
羅琳抱了一會兒，才松開了手。
“陛下，您的選擇是對的。”她誠懇地說，“真正正要解決內心問題的方法，只能從自己的內心出發尋找突破口，其他任何方法，都只是逃避的替代品，除了愛以外，任何其它方法都具有時效性。”
“即使是我，原始女巫的體質，在沒有愛的前提下，也不能保證永遠對您有效。”
“陛下，祝您安康。”
羅琳赤腳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唐納德才重新回過身來，卻看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紫色水晶雕刻擺件。
他拿起來看了看，雕刻的是一個並不認識的神秘符號，應該是羅琳留下來的。
再去看房間門外，羅琳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
……
“小姐，別難過了。”艾瑪用熱毛巾替伊莎瑪擦著臉上的淚痕，輕聲地安慰道。
伊莎瑪一句話也沒說，淚如雨下。
此刻她才幡然醒悟，唐納德其實根本不喜歡她。
或者說，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她原本以為，安塞爾離開後唐納德可能會將註意力重新放回她的身上，哪怕一點點也好。
但事實卻是，唐納德選擇了其她的情人，以後也會如此，一個又一個的……而她，只是一個無法與唐納德尋花作樂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去競爭或者比較。
“小姐……”艾瑪心疼不已。
“艾瑪，我難過的不是他做了什麽，而是難過我自己。”伊莎瑪眼裏滿是淚水，“是我自己沒有用，這樣的身體，換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喜歡，我更沒什麽資格去難過或者責備陛下。”
“不是這樣的，小姐，在我心裏你一直都很好。”艾瑪著急地說，“你不可以這樣說自己，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人愛你，他愛的是你的靈魂，是不會因為你的身體而……”
“算了，艾瑪，你說的我都懂，但是哪有那樣的人會只愛我的靈魂呢？”伊莎瑪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艾瑪的手，獨自往房間裏走去。
“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艾瑪……過來陪我一起睡吧。”
“小姐……”
艾瑪趕緊跟上伊莎瑪的步伐，只是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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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琳點點頭，舉起一只手，輕輕放在了唐納德的兩眉之間。
她的手指剛一放上去，唐納德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能量貫穿進整個眉心。
下一秒，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但他並沒有睡著或者昏迷，僅僅是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黑暗的虛無的空間之中，甚至連面前的羅琳也消失不見了。
接著，他看到了一片火海。
是二十多年前，先王和先後那座著火的宮殿。
大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最後是來自王後米蘭達的慘叫聲：“啊——”
這聲慘叫仿佛能夠貫穿他的耳膜，唐納德的眉頭緊緊皺起，好在這時，羅琳的手指從他兩眉之間抽離，所有的畫面都在瞬間消失。
唐納德微微荒神，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象。
“原來如此，陛下。”
羅琳的臉上露出有些悲痛的5神色：“您親眼目睹的那場火災，才是您一切夢魘的開始。”
唐納德微微皺眉看著羅琳。
“您不僅親眼目睹了大火焚毀了整座宮殿，您還看到……您的母後，差一點就能從大火中逃出。”
熊熊大火，濃濃煙霧。
“大王子殿下，那裏很危險，請跟著我遠離大火。”仆從緊緊抓著大王子唐納德，聲音焦急地說著。
“不，”唐納德死死盯著宮殿的一角，不停地掙紮著大喊，“母後！”
只有他看到了，在火影綽綽的角落，王後米蘭達渾身是傷，費勁地從坍塌的宮殿廢墟中爬了出來。
然而她只出現了一個上半身，身後，就有一個更加高大的身影立刻出現了。
“米蘭達，是你逼我的”
男人舉起一把長劍，動作麻利，鋒利的劍刃無情地刺進了地上女人的胸口之中。
米蘭達瞪大雙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高大的身影也被這聲慘叫震住，長劍掉在地上，他轉身就要離開。
“米蘭達，別怪我。”
然而他並沒有來得及離開，身後被大火燒毀的宮殿，一根房梁坍塌帶著渾身火焰砸了下來。
這場大火幾乎將整個王宮三分之一的面積焚毀殆盡。
犧牲的侍從，騎士，侍衛數不勝數。
最令人痛心的是，國王與王後，也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
自那次以後，唐納德的睡眠就變得不安寧起來。
只要一上眼，他的腦海裏就會閃現出火紅的場面，還有母後渾身是血從廢墟裏艱難匍匐爬出的樣子。
明明當時，母後已經爬出了廢墟。
明明她還有活著的機會。
明明……
唐納德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也會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慘叫聲驚醒。
一開始他還以為周圍有人真的在慘叫，幾次之後，他懷疑有人惡作劇，後來，他才意識到，這恐怖的慘叫聲，是來自於自己的大腦。
不知不覺，睡著就成了噩夢和恐怖的代名詞，他的身體和心理，就開始本能地排斥和畏懼睡眠。
久而久之，唐納德變得入睡非常困難。
像是一個糟糕的惡性循環，也像是一個女巫的詛咒。
但唐納德清晰地知道，發生的這一切，與女巫的詛咒毫無關系。
“我該怎麽辦？”
沈默許久，唐納德開口問。
羅琳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坐了下來，雙手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除了安塞爾給的一些草藥配方外，陛下還需要從心、靈的角度去治愈這個創傷。”
唐納德不解：“什麽意思？”
“任何藥物。它只能治愈你的身體。”羅琳說，“但是我們人類，是身心靈的覆合體，每一個部分都會生病，因此也就需要照顧好每一個部分。”
這忙的理論聽起來陌生又有些荒謬，唐納德說：“你是讓我堅信人類有靈魂存在嗎？”
羅琳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卻沒有繼續和唐納德討論這個話題，而是說道：“陛下，我有兩個方法可以分享給您，您可以試試看。”
“說吧。“
“第一個方法，陛下，您必須要學會放下和原諒。”羅琳認真地看著唐納德的眼睛，“您要學會的原諒，是對自己的原諒，是與自己的和解。”
“第二個方法呢？”唐納德不置可否地繼續問。
“第二個方法……”羅琳低下頭看著自己光著的雙腳沒有立刻回答。
“小姐，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艾瑪進屋準備給伊莎瑪添置燈油時，卻看到伊莎瑪站在門口，正準備出門。
“艾瑪，我打算去見見底下。”伊莎瑪說，“前兩天我在後花園休息，看到陛下和史密斯伯爵坐在一起聊天……陛下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我想應該是他的睡眠障礙又開始了。”
“所以，我找了一些民間女巫問了問，找了一些能夠助眠安神的辦法。”
“艾瑪，你先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了。”
伊莎瑪說完就離開了，留下艾瑪在原地欲言又止。
……
“第二個方法是什麽？”唐納德問。
羅琳終於擡起了頭，只是不知為何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深黑色的眸子裏也帶了一點光彩。
她輕輕起身走到唐納德的面前，因為唐納德坐在沙發上，她的胸部剛好停留在對方的面前。
“陛下，第二個方法就是，與我交｜媾。”
她說著，亮晶晶的眼睛靜靜註視著唐納德的表情變化。
“羅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唐納德的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繼續沈靜地看著羅琳。
羅琳微微垂下眸子：“陛下，第二個方法，其實您在十年前就有試過了——與他人歡愛、再同床共枕，您不僅不會被噩夢驚醒，甚至還能安心正常地入睡。”
“只是，那些與您歡好的人都只是普通人，他們對您精神上的慰藉只能持續一段時間，而我，是看見又少數的原始女巫。”
“我的身體。與他們是完全不同的。”
羅琳用雙手輕輕勾住了唐納德的脖子，身體軟軟的部位往前送了送，一股獨屬於少女香甜的氣息彌散開來。
“我可以幫助陛下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失效——當初安塞爾也正是因為巫師的體質，才得以讓陛下一直安康。”
唐納德沒有任何反應，羅琳也十分有耐心，她保持著這樣“任人宰割”的姿勢，安靜地等待著唐納德的回應，
終於，唐納德有了反應。
他寬大的手掌撫上了少女柔軟的腰間。
羅琳輕輕地說：“陛下……”
“嗯，”唐納德低低地應了一聲，“你說，安塞爾能長久地讓我保持安眠，是因為他的巫師體質？”
“是的，陛下。”
“那你知不知道——”
唐納德的聲音漸漸冷淡了下來：“安塞爾除了在床上服務我以外，他還為我做了很多事？”
羅琳微微睜大眼睛。
唐納德推開了羅琳，為避免傷害到她，他的力氣不大，但很幹脆。
“安塞爾之所以能夠長久地陪伴在我身邊，不是因為他的巫師體質，”唐納德站起身，面容冷淡，“而僅僅是因為，我們相愛。”
“我愛他。”
“他愛我。”
羅琳仰著頭看著唐納德的臉，片刻後，她輕輕地笑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感到尷尬或者惱怒。
“陛下，愛這個字眼，能從您的嘴裏說出來，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唐納德背過了身：“回去吧，羅琳，愛你的人……是阿多尼斯。”
羅琳輕笑完，從背後抱住了唐納德的腰。
“陛下，您真的是一位很好的人呢，難怪有那麽多人都喜歡您。”
唐納德沒有說話。
羅琳抱了一會兒，才松開了手。
“陛下，您的選擇是對的。”她誠懇地說，“真正正要解決內心問題的方法，只能從自己的內心出發尋找突破口，其他任何方法，都只是逃避的替代品，除了愛以外，任何其它方法都具有時效性。”
“即使是我，原始女巫的體質，在沒有愛的前提下，也不能保證永遠對您有效。”
“陛下，祝您安康。”
羅琳赤腳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唐納德才重新回過身來，卻看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紫色水晶雕刻擺件。
他拿起來看了看，雕刻的是一個並不認識的神秘符號，應該是羅琳留下來的。
再去看房間門外，羅琳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
……
“小姐，別難過了。”艾瑪用熱毛巾替伊莎瑪擦著臉上的淚痕，輕聲地安慰道。
伊莎瑪一句話也沒說，淚如雨下。
此刻她才幡然醒悟，唐納德其實根本不喜歡她。
或者說，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她原本以為，安塞爾離開後唐納德可能會將註意力重新放回她的身上，哪怕一點點也好。
但事實卻是，唐納德選擇了其她的情人，以後也會如此，一個又一個的……而她，只是一個無法與唐納德尋花作樂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去競爭或者比較。
“小姐……”艾瑪心疼不已。
“艾瑪，我難過的不是他做了什麽，而是難過我自己。”伊莎瑪眼裏滿是淚水，“是我自己沒有用，這樣的身體，換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喜歡，我更沒什麽資格去難過或者責備陛下。”
“不是這樣的，小姐，在我心裏你一直都很好。”艾瑪著急地說，“你不可以這樣說自己，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人愛你，他愛的是你的靈魂，是不會因為你的身體而……”
“算了，艾瑪，你說的我都懂，但是哪有那樣的人會只愛我的靈魂呢？”伊莎瑪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艾瑪的手，獨自往房間裏走去。
“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艾瑪……過來陪我一起睡吧。”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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