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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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今夜的王宮，燈火通明。
宮廷最大的宴會廳裏，樂聲不斷，人們相互碰撞酒杯，笑容滿面都交談，似乎都在為王國迎來了新的王後感到喜悅。
不過這種熱鬧與抱頭躺在榻榻米上、仰頭望天的安塞爾無關。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明亮得在它身邊的星星都顯得黯淡許多。
安塞爾看著月色的眸子裏蒙上一層迷霧。
這段時間，他變得愈發思緒紛擾起來。
無論是在做著端茶倒水的工作時，還是一個人躺在空無一人的大床上時，他都開始變得煩躁而多慮。
只有呆在唐納德身邊時似乎會暫時忘記這種憂慮。
然而當唐納德不在身邊、獨自忙碌的時候，安塞爾驚奇地發現，他的腦子裏開始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對方。
唐納德去議政，他會想到對方昨夜是否睡得安好、在議政的時候會遇到什麽煩心事，唐納德去見伊莎瑪，他會思考對方和伊莎瑪會進行怎樣的交流、他們會有怎樣的相處，唐納德忙於政事休在書房，他會擔心對方是否休息充足、這個時候會不會有另一個仆從陪在他的身邊……
唐納德和伊莎瑪在全國的註目下完成了婚姻，他也會煩躁又有些不安地想著……
安塞爾騰地從榻榻米上坐起身來。
他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這麽多愁善感，真的不像他。
原來墜入愛河不僅僅是相伴時的甜蜜，同時還有無盡的苦惱。
國王的寢宮裏只有來來回回打掃衛生的仆從，唐納德還在前廳沒有回來，寢宮門外的侍衛見到安塞爾也不阻攔，目不斜視地放行。
安塞爾前腳剛進門，後頭就聽到侍衛們揮刀阻攔的聲音。
“什麽人？國王寢宮，禁止外人闖入。”
安塞爾回頭，卻驚訝地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羅琳。
羅琳披著長發，赤著腳，有點迷茫地站在國王的寢宮門口，
“你怎麽在這？”安塞爾驚訝地問。
羅琳踮了踮腳尖，迷茫的看著安塞爾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好像記得你，你是陛下的貼身仆從。”
安塞爾走了出來，敏銳地覺察出羅琳的不對勁。
“你……是羅琳？”他不確定地問。
“是的。”羅琳點點頭。
安塞爾松了口氣，羅琳被唐納德找了回來，這真是太好了。
兩人在寢宮外的一處長椅上坐下，羅琳兩手撐著長椅子，赤著的雙腳悠閑地晃啊晃。
“你來找陛下？”安塞爾問。
“嗯，我來找陛下。”羅琳側著頭回答。
安塞爾笑了笑：“他可能要晚點兒回來。”
羅琳問：“要多久？”
“看那兒。”安塞爾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輕歌曼舞的宴會廳，說道：“什麽時候燈滅了人散了，宴會也結束了。”
“宴會結束，陛下就能回來了嗎？”羅琳問。
“當然。”安塞爾收回目光打量著羅琳，開始猜測她現在的這個情況是怎麽一回事，看起來像是心智退化了一般。
聽到安塞爾的回答，羅琳突地站起身，擡了擡胳膊。
隨著她的擡手的動作，安塞爾清晰地看到一道光從她的指尖飛出，直直地射向宴會廳。
接著，幾乎是一瞬間，宴會廳所有的蠟燭和油燈全部熄滅了。
“我的天。”安塞爾驚愕不已，“這就是……女巫的力量？”
羅琳收回手，滿不在乎地重新坐回長椅上，繼續晃著她的腿。
片刻後安塞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試探著問：“羅琳，我想問你，你的力量可以幫助我回到我的家鄉嗎？”
羅琳問：“你的家長在哪裏，安塞爾？”
“在另一個時空。”安塞爾半蹲下身子，眼裏湧出一點期待和希望：“你還記得那本《巫術與時空》嗎？你應該看完了它對吧？那麽你有辦法幫助我回去嗎？”
是了，安塞爾剛剛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個世界的女巫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他何必要自己去理解那本書的內容，直接讓讀過這本書的羅琳幫忙不是更好嗎？
羅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正要開口說什麽，不遠處走來一個身影：“羅琳。”
阿多尼斯匆匆趕來，拉起坐在長椅上的羅琳的手，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後，微微皺起眉頭，溫和地說：“你怎麽又一個人跑來了這裏？”
羅琳說：“我來找陛下。”
“今夜哥哥剛剛和王後成婚，會很忙。”阿多尼斯揉了揉羅琳的腦袋，“聽話羅琳，先和我回去，明天再來找哥哥。”
羅琳點點頭，被阿多尼斯拉著匆匆離開了。
安塞爾又一個人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搖晃的燈火照亮了走進來的兩人。
伊莎瑪王後攙扶著唐納德，唐納德看起來喝了不少，一只胳膊搭在伊莎瑪的身上，伊莎瑪則小心又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避免讓他跌倒。
兩個尊貴的人從安塞爾面前路過，往寢宮門口走去。
伊莎瑪扶著唐納德在床上坐下，叫來安塞爾替國王脫下鞋襪，並讓其它仆從準備洗澡的浴桶和熱水。
熱乎乎的水桶很快裝滿了熱水，伊莎瑪猶豫了一下，轉身出了房間，把門關好。
房間裏只剩下醉醺醺的國王和他的貼身仆從安塞爾。
安塞爾在床邊蹲下，細致地替唐納德脫下鞋襪，然後再一點點脫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唐納德大手一圈，趁機摟住安塞爾的腰，被他扶著坐進了浴桶裏。
浴桶裏濺起的水花灑了安塞爾一臉。
唐納德單手撐在浴桶邊上，另一只手去摸安塞爾臉上的水。
“安塞爾……”他低聲地叫道。
安塞爾用毛巾替他擦著身子，隨口道：“喝這麽多。”
“嗯。”唐納德點點頭，“他們敬酒。”
“確實，國王結婚，舉國歡慶的大喜事，慶祝的大臣們肯定很多。”安塞爾說，“一些貴族子弟們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國王陛下喝一杯酒……”
唐納德打斷了他：“說太多了，聽不懂。”
安塞爾輕笑了一下：“小唐同志你是真喝醉了。”
唐納德沒說話，寶石般深幽的眼睛專註地頂著安塞爾的臉。
隨即，他從水裏站起身來。
安塞爾半蹲著給擦身子，安塞爾突然站起身，他面前的視線就從唐納德的脖子變成了唐納德的……
鼎立雄峰。
唐納德專註地看著安塞爾，一只大手輕輕摁在安塞爾的頭上，眼神裏竟帶了幾分深情。
“安塞爾……”他再次低低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安塞爾壓低聲音道：“陛下，王後也許就在門外等著。”
“安塞爾。”
“……”
面對唐納德的請求，安塞爾又一次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他將毛巾丟在一邊，蹲下身子，慢慢張開了嘴。
……
伊莎瑪等了很久，久到好幾次她都想推門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她想到自己和唐納德剛剛約定過的互不侵犯隱私條例，終於還是忍住了。
洗個澡而已，能發生什麽事，陛下向來身強體壯，就算真出事了裏面的仆從不會喊嗎？
終於，房間門開了，裏面的仆從大汗淋漓地走了出來。
仆從們撤走浴桶，伊莎瑪小心地走進了唐納德的臥房。
男人穿著寬松的睡袍坐在床邊，看起來酒已經醒了一些。
“這幾天先一起睡吧。”唐納德平靜地說，“過幾天，王宮裏的宮殿你可以隨便挑一座，想要怎麽裝修都可以——即使你想讓你的母親住在宮裏陪你也可以。”
伊莎瑪點點頭，此刻她已經換了一身修身的裏衣，輕輕地在唐納德的身邊躺下，看著男人俊挺的五官慢慢入睡。
……
史密斯伯爵一連打聽了好幾個晚上有關國王的私事，得知國王與王後恩愛有加，一直同床共枕，他總算放下了心，不再打聽了。
盛夏已至，王室同往年一樣舉辦了一次狩獵大會。
在王城郊區山腳下，有一片茂密的野外森林，每年王室和貴族們都會在這裏舉行一次三到五天的狩獵活動，被邀請參加狩獵大會的貴族們，還可以帶上自己的兒子一起參加，對於貴族們而言，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能夠在國王面前亮相的機會。
準備就緒，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往郊區森林方向趕去。
伊莎瑪王後站在王宮門口目送著唐納德離開，直到人群消失不見她才回了王後寢殿。
安塞爾原本也騎著一匹馬跟在隊伍的最後頭，但他的騎馬技術是這段時間臨時抱佛腳學會的，沒走一會兒就被大部隊甩下老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遠遠的唐納德騎著馬原路返回跑了過來。
“陛下？”安塞爾騎在馬上氣喘籲籲地說，“得勁兒啊，我能不能不去了？”
“慢慢騎。”唐納德坐在馬背上背脊筆直，“我會等你一起。”
到了中午，王室貴族們終於到了森林外的營地附近。
幾隊人馬分別駐紮下來，國王的帳篷被撐在中央，又大又寬敞，地上鋪著羊毛毯，牛皮制成的大床擺在帳篷中央。
稍微整頓休息之後，以國王為首，許多陪同的年輕人紛紛重新上馬，對接下來的狩獵比試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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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王宮，燈火通明。
宮廷最大的宴會廳裏，樂聲不斷，人們相互碰撞酒杯，笑容滿面都交談，似乎都在為王國迎來了新的王後感到喜悅。
不過這種熱鬧與抱頭躺在榻榻米上、仰頭望天的安塞爾無關。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明亮得在它身邊的星星都顯得黯淡許多。
安塞爾看著月色的眸子裏蒙上一層迷霧。
這段時間，他變得愈發思緒紛擾起來。
無論是在做著端茶倒水的工作時，還是一個人躺在空無一人的大床上時，他都開始變得煩躁而多慮。
只有呆在唐納德身邊時似乎會暫時忘記這種憂慮。
然而當唐納德不在身邊、獨自忙碌的時候，安塞爾驚奇地發現，他的腦子裏開始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對方。
唐納德去議政，他會想到對方昨夜是否睡得安好、在議政的時候會遇到什麽煩心事，唐納德去見伊莎瑪，他會思考對方和伊莎瑪會進行怎樣的交流、他們會有怎樣的相處，唐納德忙於政事休在書房，他會擔心對方是否休息充足、這個時候會不會有另一個仆從陪在他的身邊……
唐納德和伊莎瑪在全國的註目下完成了婚姻，他也會煩躁又有些不安地想著……
安塞爾騰地從榻榻米上坐起身來。
他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這麽多愁善感，真的不像他。
原來墜入愛河不僅僅是相伴時的甜蜜，同時還有無盡的苦惱。
國王的寢宮裏只有來來回回打掃衛生的仆從，唐納德還在前廳沒有回來，寢宮門外的侍衛見到安塞爾也不阻攔，目不斜視地放行。
安塞爾前腳剛進門，後頭就聽到侍衛們揮刀阻攔的聲音。
“什麽人？國王寢宮，禁止外人闖入。”
安塞爾回頭，卻驚訝地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羅琳。
羅琳披著長發，赤著腳，有點迷茫地站在國王的寢宮門口，
“你怎麽在這？”安塞爾驚訝地問。
羅琳踮了踮腳尖，迷茫的看著安塞爾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好像記得你，你是陛下的貼身仆從。”
安塞爾走了出來，敏銳地覺察出羅琳的不對勁。
“你……是羅琳？”他不確定地問。
“是的。”羅琳點點頭。
安塞爾松了口氣，羅琳被唐納德找了回來，這真是太好了。
兩人在寢宮外的一處長椅上坐下，羅琳兩手撐著長椅子，赤著的雙腳悠閑地晃啊晃。
“你來找陛下？”安塞爾問。
“嗯，我來找陛下。”羅琳側著頭回答。
安塞爾笑了笑：“他可能要晚點兒回來。”
羅琳問：“要多久？”
“看那兒。”安塞爾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輕歌曼舞的宴會廳，說道：“什麽時候燈滅了人散了，宴會也結束了。”
“宴會結束，陛下就能回來了嗎？”羅琳問。
“當然。”安塞爾收回目光打量著羅琳，開始猜測她現在的這個情況是怎麽一回事，看起來像是心智退化了一般。
聽到安塞爾的回答，羅琳突地站起身，擡了擡胳膊。
隨著她的擡手的動作，安塞爾清晰地看到一道光從她的指尖飛出，直直地射向宴會廳。
接著，幾乎是一瞬間，宴會廳所有的蠟燭和油燈全部熄滅了。
“我的天。”安塞爾驚愕不已，“這就是……女巫的力量？”
羅琳收回手，滿不在乎地重新坐回長椅上，繼續晃著她的腿。
片刻後安塞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試探著問：“羅琳，我想問你，你的力量可以幫助我回到我的家鄉嗎？”
羅琳問：“你的家長在哪裏，安塞爾？”
“在另一個時空。”安塞爾半蹲下身子，眼裏湧出一點期待和希望：“你還記得那本《巫術與時空》嗎？你應該看完了它對吧？那麽你有辦法幫助我回去嗎？”
是了，安塞爾剛剛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個世界的女巫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他何必要自己去理解那本書的內容，直接讓讀過這本書的羅琳幫忙不是更好嗎？
羅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正要開口說什麽，不遠處走來一個身影：“羅琳。”
阿多尼斯匆匆趕來，拉起坐在長椅上的羅琳的手，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後，微微皺起眉頭，溫和地說：“你怎麽又一個人跑來了這裏？”
羅琳說：“我來找陛下。”
“今夜哥哥剛剛和王後成婚，會很忙。”阿多尼斯揉了揉羅琳的腦袋，“聽話羅琳，先和我回去，明天再來找哥哥。”
羅琳點點頭，被阿多尼斯拉著匆匆離開了。
安塞爾又一個人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搖晃的燈火照亮了走進來的兩人。
伊莎瑪王後攙扶著唐納德，唐納德看起來喝了不少，一只胳膊搭在伊莎瑪的身上，伊莎瑪則小心又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避免讓他跌倒。
兩個尊貴的人從安塞爾面前路過，往寢宮門口走去。
伊莎瑪扶著唐納德在床上坐下，叫來安塞爾替國王脫下鞋襪，並讓其它仆從準備洗澡的浴桶和熱水。
熱乎乎的水桶很快裝滿了熱水，伊莎瑪猶豫了一下，轉身出了房間，把門關好。
房間裏只剩下醉醺醺的國王和他的貼身仆從安塞爾。
安塞爾在床邊蹲下，細致地替唐納德脫下鞋襪，然後再一點點脫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唐納德大手一圈，趁機摟住安塞爾的腰，被他扶著坐進了浴桶裏。
浴桶裏濺起的水花灑了安塞爾一臉。
唐納德單手撐在浴桶邊上，另一只手去摸安塞爾臉上的水。
“安塞爾……”他低聲地叫道。
安塞爾用毛巾替他擦著身子，隨口道：“喝這麽多。”
“嗯。”唐納德點點頭，“他們敬酒。”
“確實，國王結婚，舉國歡慶的大喜事，慶祝的大臣們肯定很多。”安塞爾說，“一些貴族子弟們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國王陛下喝一杯酒……”
唐納德打斷了他：“說太多了，聽不懂。”
安塞爾輕笑了一下：“小唐同志你是真喝醉了。”
唐納德沒說話，寶石般深幽的眼睛專註地頂著安塞爾的臉。
隨即，他從水裏站起身來。
安塞爾半蹲著給擦身子，安塞爾突然站起身，他面前的視線就從唐納德的脖子變成了唐納德的……
鼎立雄峰。
唐納德專註地看著安塞爾，一只大手輕輕摁在安塞爾的頭上，眼神裏竟帶了幾分深情。
“安塞爾……”他再次低低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安塞爾壓低聲音道：“陛下，王後也許就在門外等著。”
“安塞爾。”
“……”
面對唐納德的請求，安塞爾又一次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他將毛巾丟在一邊，蹲下身子，慢慢張開了嘴。
……
伊莎瑪等了很久，久到好幾次她都想推門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她想到自己和唐納德剛剛約定過的互不侵犯隱私條例，終於還是忍住了。
洗個澡而已，能發生什麽事，陛下向來身強體壯，就算真出事了裏面的仆從不會喊嗎？
終於，房間門開了，裏面的仆從大汗淋漓地走了出來。
仆從們撤走浴桶，伊莎瑪小心地走進了唐納德的臥房。
男人穿著寬松的睡袍坐在床邊，看起來酒已經醒了一些。
“這幾天先一起睡吧。”唐納德平靜地說，“過幾天，王宮裏的宮殿你可以隨便挑一座，想要怎麽裝修都可以——即使你想讓你的母親住在宮裏陪你也可以。”
伊莎瑪點點頭，此刻她已經換了一身修身的裏衣，輕輕地在唐納德的身邊躺下，看著男人俊挺的五官慢慢入睡。
……
史密斯伯爵一連打聽了好幾個晚上有關國王的私事，得知國王與王後恩愛有加，一直同床共枕，他總算放下了心，不再打聽了。
盛夏已至，王室同往年一樣舉辦了一次狩獵大會。
在王城郊區山腳下，有一片茂密的野外森林，每年王室和貴族們都會在這裏舉行一次三到五天的狩獵活動，被邀請參加狩獵大會的貴族們，還可以帶上自己的兒子一起參加，對於貴族們而言，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能夠在國王面前亮相的機會。
準備就緒，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往郊區森林方向趕去。
伊莎瑪王後站在王宮門口目送著唐納德離開，直到人群消失不見她才回了王後寢殿。
安塞爾原本也騎著一匹馬跟在隊伍的最後頭，但他的騎馬技術是這段時間臨時抱佛腳學會的，沒走一會兒就被大部隊甩下老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遠遠的唐納德騎著馬原路返回跑了過來。
“陛下？”安塞爾騎在馬上氣喘籲籲地說，“得勁兒啊，我能不能不去了？”
“慢慢騎。”唐納德坐在馬背上背脊筆直，“我會等你一起。”
到了中午，王室貴族們終於到了森林外的營地附近。
幾隊人馬分別駐紮下來，國王的帳篷被撐在中央，又大又寬敞，地上鋪著羊毛毯，牛皮制成的大床擺在帳篷中央。
稍微整頓休息之後，以國王為首，許多陪同的年輕人紛紛重新上馬，對接下來的狩獵比試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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