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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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出來吧，都跟到這兒了。”
葉修的聲音冷淡到沒有一絲溫度。
韓文清眼神頓時銳利地查看四周，兩人送完薛文興就結伴下山，他這一路上並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柏樹後的草叢卻在此時動了動。
張佳樂嘴裏掉了根草，沒精打采地站起身。
他的頭發很長，用一根綢帶松松散散系在身後，看上去十分柔順。
“餵，這麽多年沒見，你就這態度啊。”紅毛說話有氣無力。
葉修眼皮子一掀：“昂。”
韓文清倒是有些疑惑了：“張佳樂？你怎麽會在這裏？”
被提問的那人把嘴裏的野草一吐，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老天爺派我來收妖呢。”
韓文清：“……”
“行吧，你繼續收妖，我可要上班兒去了。”葉修頭也不回。
韓文清還是有些猶疑，不知道是不是於心不忍：“一起走？”
葉修兩手一攤，張佳樂嘴裏罵罵咧咧跟上。
“你沒回家裏看過？”
張佳樂心虛咳嗽：“真有事兒。”
葉修才不聽他胡言亂語：“是有事兒，忙著偷雞摸狗呢。”
“我去你別血口噴人我告訴你！”張佳樂急得臉紅脖子粗。
“哦，那我家的雞怎麽少了。”
張佳樂不悅：“那是被蛇吃了，關我什麽事？”
“你怎麽就知道被蛇吃了，萬一是黃鼠狼呢。”葉修悠哉反問。
“那是我應得的，你們家不幹凈，我替你解決麻煩，我的小寶貝吃你只雞怎麽了？！”張佳樂倒是理不直氣也壯。
葉修冷哼一聲。
“你說我家裏怎麽了？”話頭轉回來，張佳樂隨口問道。
“這話我也想問你。”
葉修也不好多說，只讓他回家看看張佳安，興許能有辦法。
“哎，你還真去上班兒啊？”
“那不然呢，跟你一樣在山上當野人？”
雖然這只是第三天，但葉修已經有些愛上了當老師的生活。
如同往常一樣去包子那兒買了早餐，那符咒他回去查了，黃少天推測可能是一種傳統的聚靈符。
今天索性直接把事情解決算了。
“小孩子就是麻煩。”
葉修心想。
蘇沐橙小時候也麻煩的很，頭發要他親手紮，力氣小了紮不穩，用了力她又嫌疼，他練了好幾個星期，才能紮出個松緊適度的整齊馬尾辮兒。
那個叫唐格的小姑娘馬尾倒是紮的好看。
“哎喲，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葉修被一個沖刺過來的小孩撞得踉蹌幾步，
小孩兒手裏提了好幾份早餐，肯定是因為這個耽擱了時間，此時慌裏慌張的。
“沒事，快去上課吧，別跑太快。”
葉修也邁步往辦公室走，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喊他。
“老葉！今天怎麽來這麽晚？想扣工資嗎哈哈哈哈哈！”方銳趴在圍欄上沖他招手。
他從上往下望去，卻只看見葉修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麽。
下一秒，一個黑影從他眼前劃落，帶起一陣陰寒的風。
血花炸開，視野被鮮紅籠罩，世界好像安靜了很久，但事實上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就響徹整個校園。
唐格的臉偏移了稍許，正好對上葉修的眼神，那張小巧的臉被血液侵染，馬尾垂在血泊中變得濕粘，再也沒有絲毫生機。
“所以她之前有來找過您是嗎？”警察按照規定過來采集葉修的信息，這兩名小警察看起來年紀非常小，問他話的那個一直十分緊張地摩挲著手上的紙。
葉修把那封信和之前看見過的事都告訴了他們，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警察都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老葉，想開點，別有負擔。”方銳拍了拍他的肩。
他自己其實也嚇得夠嗆，幸好江波濤和鄧覆升當時也在外面，及時把圍觀的學生驅散，其他老師都回教室去安撫學生，張新傑被王平叫走了，應該是要單獨問話。
葉修沒說話，只是疲憊的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那高高的圍欄擋住了不少孩子的視線。
警察最後只帶走了屍體，用一張白布蓋著，鮮血浸透布料描繪出刺眼的紅。
校長決定先全校停課，讓能夠來的家長陸陸續續把孩子接回家，各班老師坐鎮直到孩子全部被接走。
鄧覆升在三年級坐鎮，葉修得了閑，一時間不知道做些什麽。
下意識就摸支煙出來，咬到煙嘴了才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教學樓禁煙，他捏著煙往外走，腳下的步伐卻不自覺走向了樓上。
葉修順著樓梯往上一直走，直到走到一扇門門口，門上掛了鎖，卻沒有鎖上，葉修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的平臺。
這棟樓也不過五層而已。
葉修推了一半，手裏的門竟然推不動了。
他探出頭往門後一看，門後的天臺上居然還蹲著個學生，抱著頭瑟瑟發抖。
葉修把人拉起來，那孩子木木呆呆，一雙瞳孔幾乎渙散，半晌說不出話。
“怎麽沒去上課呢？”
那矮子聽到葉修的問題，緩慢轉頭，聲音發著抖：“王……王河，讓我來這裏等他。”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葉修神情陰沈，語氣卻是截然不同地溫和。
“王河？是咱們學校的孩子嗎？”
“是，是的。”
“這樣啊，你們是朋友嗎？他為什麽讓你這個時候來呢，都要上課了，老師找不到人該多著急啊。”
“不！不是！不……”那孩子忽然激動起來，身體不斷往後退。
葉修沒有強加逼問，只是等他稍微冷靜下來。
“那你認識唐格嗎？”
那孩子猛的擡頭，呼吸變得急促，眼淚洶湧噴薄而出。
葉修神情冷漠，等待著他的回應。
“不是我，是王河！都是他！”
真相似乎已經昭然若揭，葉修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下了樓。
“老師，不是我！不是的……”
“是唐格自己……是王河！老師！”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的，我什麽都沒做啊老師！”
“王河說不會出事，王河他不會騙人的！王河他是王老師的侄子！”
葉修腳步一頓，心裏盤算著是否要先將他交給警察。
一道靈光閃過，葉修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
“你說王河讓你在上面等他，那他都走了，你還在上面幹什麽？”葉修眼神一暗。
“王河他，根本沒有來……可是，我不敢走！我就一直等他，我不敢走……”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在門後面等他，然後唐格就走進來……她跳下去了，她直接就跳下去了！真的不是我……”
那孩子嘶吼著哭泣，葉修蹲下身抹去他的眼淚，輕聲說道。
“你說謊。”
那孩子楞了一下：“我沒有。”
他好像聽到眼前的老師笑了一聲，但眼中見到的神情分明那麽冷漠。
“你說你在上面等他，可是為什麽，剛剛警察上去查看的時候，沒有發現你呢？”
那孩子頓時啞口無言，怔楞的看著葉修。
“你在遮掩什麽？”
“……”
“不說也是沒關系的，畢竟我也不是審判你的人。”
“是詛咒，他們被詛咒了，他們是被詛咒害死的。”
“呵。”葉修冷笑。
梧桐鎮公安局。
高英傑和喬一帆沈默的走進來。
“回來了？”孫翔從工位上擡頭看著兩人。
“嗯。”兩人低著頭應了一聲，情緒很是低沈。
孫翔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麽好，轉頭去看旁邊的周澤楷，發現他比自己還無言。
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被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靜籠罩。
高英傑走到周澤楷身邊，壓著聲音問了一句：“前輩，後續還是我們跟進嗎？學校裏的信息調查大概是這樣了。”
周澤楷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喬一帆，微綠的眼眸似乎有什麽想說。
“有東西。”
“什麽東西？”高英傑疑惑的檢查自己身上，喬一帆也是一臉茫然。
只有孫翔聞言神色一變：“你看到了？”
周澤楷點頭，指著高英傑的肩膀。
“前輩？我身上有什麽嗎？”
孫翔孫翔拍了拍高英傑和喬一帆的肩：“行了，你們倆先去忙。”
“要上報嗎？”孫翔問周澤楷。
“不強。”
周澤楷的意思是他們身上沾染的能量不強，不需要上報尋求更高等級的專業人員的幫助。
“那還得再去一趟了。”孫翔伸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先看。”周澤楷拉了拉他的袖子。
孫翔一拍腦袋：“哦對，先看屍體吧，屍體上可能還有能量殘留。”
周澤楷抿了抿嘴唇，捏著手裏的文件，無奈的跟在孫翔身後。
等周澤楷觀察完點頭之後，孫翔才重新把白布蓋上。
他不像周澤楷天生靈眼，他看不見異常的能力波動，但是天生能量強悍，尋常手段施展起來對他沒什麽效果，上級便安排他配合周澤楷，兩人搭檔的意外默契。
“這個人。”周澤楷翻出一份資料，姓名那一欄寫著“葉修”。
“這人是有點可疑，死者生前特意找過他。”
周澤楷沈吟，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這張紙，氣息和死者一樣的。”
孫翔背後激起一身冷汗。
他最初判斷，可能是這個女孩沾染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帶給了高英傑和喬一帆，那同樣的反過來，也有可能是葉修的氣息，沾染給了這個女孩和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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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都跟到這兒了。”
葉修的聲音冷淡到沒有一絲溫度。
韓文清眼神頓時銳利地查看四周，兩人送完薛文興就結伴下山，他這一路上並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柏樹後的草叢卻在此時動了動。
張佳樂嘴裏掉了根草，沒精打采地站起身。
他的頭發很長，用一根綢帶松松散散系在身後，看上去十分柔順。
“餵，這麽多年沒見，你就這態度啊。”紅毛說話有氣無力。
葉修眼皮子一掀：“昂。”
韓文清倒是有些疑惑了：“張佳樂？你怎麽會在這裏？”
被提問的那人把嘴裏的野草一吐，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老天爺派我來收妖呢。”
韓文清：“……”
“行吧，你繼續收妖，我可要上班兒去了。”葉修頭也不回。
韓文清還是有些猶疑，不知道是不是於心不忍：“一起走？”
葉修兩手一攤，張佳樂嘴裏罵罵咧咧跟上。
“你沒回家裏看過？”
張佳樂心虛咳嗽：“真有事兒。”
葉修才不聽他胡言亂語：“是有事兒，忙著偷雞摸狗呢。”
“我去你別血口噴人我告訴你！”張佳樂急得臉紅脖子粗。
“哦，那我家的雞怎麽少了。”
張佳樂不悅：“那是被蛇吃了，關我什麽事？”
“你怎麽就知道被蛇吃了，萬一是黃鼠狼呢。”葉修悠哉反問。
“那是我應得的，你們家不幹凈，我替你解決麻煩，我的小寶貝吃你只雞怎麽了？！”張佳樂倒是理不直氣也壯。
葉修冷哼一聲。
“你說我家裏怎麽了？”話頭轉回來，張佳樂隨口問道。
“這話我也想問你。”
葉修也不好多說，只讓他回家看看張佳安，興許能有辦法。
“哎，你還真去上班兒啊？”
“那不然呢，跟你一樣在山上當野人？”
雖然這只是第三天，但葉修已經有些愛上了當老師的生活。
如同往常一樣去包子那兒買了早餐，那符咒他回去查了，黃少天推測可能是一種傳統的聚靈符。
今天索性直接把事情解決算了。
“小孩子就是麻煩。”
葉修心想。
蘇沐橙小時候也麻煩的很，頭發要他親手紮，力氣小了紮不穩，用了力她又嫌疼，他練了好幾個星期，才能紮出個松緊適度的整齊馬尾辮兒。
那個叫唐格的小姑娘馬尾倒是紮的好看。
“哎喲，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葉修被一個沖刺過來的小孩撞得踉蹌幾步，
小孩兒手裏提了好幾份早餐，肯定是因為這個耽擱了時間，此時慌裏慌張的。
“沒事，快去上課吧，別跑太快。”
葉修也邁步往辦公室走，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喊他。
“老葉！今天怎麽來這麽晚？想扣工資嗎哈哈哈哈哈！”方銳趴在圍欄上沖他招手。
他從上往下望去，卻只看見葉修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麽。
下一秒，一個黑影從他眼前劃落，帶起一陣陰寒的風。
血花炸開，視野被鮮紅籠罩，世界好像安靜了很久，但事實上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就響徹整個校園。
唐格的臉偏移了稍許，正好對上葉修的眼神，那張小巧的臉被血液侵染，馬尾垂在血泊中變得濕粘，再也沒有絲毫生機。
“所以她之前有來找過您是嗎？”警察按照規定過來采集葉修的信息，這兩名小警察看起來年紀非常小，問他話的那個一直十分緊張地摩挲著手上的紙。
葉修把那封信和之前看見過的事都告訴了他們，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警察都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老葉，想開點，別有負擔。”方銳拍了拍他的肩。
他自己其實也嚇得夠嗆，幸好江波濤和鄧覆升當時也在外面，及時把圍觀的學生驅散，其他老師都回教室去安撫學生，張新傑被王平叫走了，應該是要單獨問話。
葉修沒說話，只是疲憊的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那高高的圍欄擋住了不少孩子的視線。
警察最後只帶走了屍體，用一張白布蓋著，鮮血浸透布料描繪出刺眼的紅。
校長決定先全校停課，讓能夠來的家長陸陸續續把孩子接回家，各班老師坐鎮直到孩子全部被接走。
鄧覆升在三年級坐鎮，葉修得了閑，一時間不知道做些什麽。
下意識就摸支煙出來，咬到煙嘴了才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教學樓禁煙，他捏著煙往外走，腳下的步伐卻不自覺走向了樓上。
葉修順著樓梯往上一直走，直到走到一扇門門口，門上掛了鎖，卻沒有鎖上，葉修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的平臺。
這棟樓也不過五層而已。
葉修推了一半，手裏的門竟然推不動了。
他探出頭往門後一看，門後的天臺上居然還蹲著個學生，抱著頭瑟瑟發抖。
葉修把人拉起來，那孩子木木呆呆，一雙瞳孔幾乎渙散，半晌說不出話。
“怎麽沒去上課呢？”
那矮子聽到葉修的問題，緩慢轉頭，聲音發著抖：“王……王河，讓我來這裏等他。”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葉修神情陰沈，語氣卻是截然不同地溫和。
“王河？是咱們學校的孩子嗎？”
“是，是的。”
“這樣啊，你們是朋友嗎？他為什麽讓你這個時候來呢，都要上課了，老師找不到人該多著急啊。”
“不！不是！不……”那孩子忽然激動起來，身體不斷往後退。
葉修沒有強加逼問，只是等他稍微冷靜下來。
“那你認識唐格嗎？”
那孩子猛的擡頭，呼吸變得急促，眼淚洶湧噴薄而出。
葉修神情冷漠，等待著他的回應。
“不是我，是王河！都是他！”
真相似乎已經昭然若揭，葉修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下了樓。
“老師，不是我！不是的……”
“是唐格自己……是王河！老師！”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的，我什麽都沒做啊老師！”
“王河說不會出事，王河他不會騙人的！王河他是王老師的侄子！”
葉修腳步一頓，心裏盤算著是否要先將他交給警察。
一道靈光閃過，葉修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
“你說王河讓你在上面等他，那他都走了，你還在上面幹什麽？”葉修眼神一暗。
“王河他，根本沒有來……可是，我不敢走！我就一直等他，我不敢走……”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在門後面等他，然後唐格就走進來……她跳下去了，她直接就跳下去了！真的不是我……”
那孩子嘶吼著哭泣，葉修蹲下身抹去他的眼淚，輕聲說道。
“你說謊。”
那孩子楞了一下：“我沒有。”
他好像聽到眼前的老師笑了一聲，但眼中見到的神情分明那麽冷漠。
“你說你在上面等他，可是為什麽，剛剛警察上去查看的時候，沒有發現你呢？”
那孩子頓時啞口無言，怔楞的看著葉修。
“你在遮掩什麽？”
“……”
“不說也是沒關系的，畢竟我也不是審判你的人。”
“是詛咒，他們被詛咒了，他們是被詛咒害死的。”
“呵。”葉修冷笑。
梧桐鎮公安局。
高英傑和喬一帆沈默的走進來。
“回來了？”孫翔從工位上擡頭看著兩人。
“嗯。”兩人低著頭應了一聲，情緒很是低沈。
孫翔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麽好，轉頭去看旁邊的周澤楷，發現他比自己還無言。
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被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靜籠罩。
高英傑走到周澤楷身邊，壓著聲音問了一句：“前輩，後續還是我們跟進嗎？學校裏的信息調查大概是這樣了。”
周澤楷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喬一帆，微綠的眼眸似乎有什麽想說。
“有東西。”
“什麽東西？”高英傑疑惑的檢查自己身上，喬一帆也是一臉茫然。
只有孫翔聞言神色一變：“你看到了？”
周澤楷點頭，指著高英傑的肩膀。
“前輩？我身上有什麽嗎？”
孫翔孫翔拍了拍高英傑和喬一帆的肩：“行了，你們倆先去忙。”
“要上報嗎？”孫翔問周澤楷。
“不強。”
周澤楷的意思是他們身上沾染的能量不強，不需要上報尋求更高等級的專業人員的幫助。
“那還得再去一趟了。”孫翔伸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先看。”周澤楷拉了拉他的袖子。
孫翔一拍腦袋：“哦對，先看屍體吧，屍體上可能還有能量殘留。”
周澤楷抿了抿嘴唇，捏著手裏的文件，無奈的跟在孫翔身後。
等周澤楷觀察完點頭之後，孫翔才重新把白布蓋上。
他不像周澤楷天生靈眼，他看不見異常的能力波動，但是天生能量強悍，尋常手段施展起來對他沒什麽效果，上級便安排他配合周澤楷，兩人搭檔的意外默契。
“這個人。”周澤楷翻出一份資料，姓名那一欄寫著“葉修”。
“這人是有點可疑，死者生前特意找過他。”
周澤楷沈吟，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這張紙，氣息和死者一樣的。”
孫翔背後激起一身冷汗。
他最初判斷，可能是這個女孩沾染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帶給了高英傑和喬一帆，那同樣的反過來，也有可能是葉修的氣息，沾染給了這個女孩和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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