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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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
第9章
楊臥瀾發現從楊家回來之後，蘇時光對他的態度變了。
變得疏離了起來，像是剛結婚那樣，不會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偶爾和他八卦開玩笑，經常不回家，甚至夜不歸宿。
一個月後還和他提離婚。
楊臥瀾不知道癥結何在，焦急之餘又無可奈何，他不願意勉強蘇時光，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離婚。
不過現在他有助攻了。楊臥瀾神清氣爽地整理著衣領，還拿出不常用的香水往自己袖口噴了一點。
楊恒殊在門口等著，在楊臥瀾走過來時聞到了香水味，吐槽楊臥瀾：“男人光靠騷包的外表有什麽用，要靠內在！內在！”
楊臥瀾對此充耳不聞，昨晚看的戀愛寶典告訴他優雅帥氣的外表是迷倒女人的必殺技之一，人都是視覺動物，整潔幹凈的外表就是容易得到好感。
是的，他還是收下了高瞿送來的戀愛寶典，死馬當活馬醫，學點新知識萬一派得上用場呢。
通過蘇時光給楊恒殊的地址，二人順利來到蘇時光家樓下。
楊恒殊致力於給楊臥瀾和蘇時光創造二人空間，讓楊臥瀾自己去敲蘇時光家門，自己在車裏候命。
蘇時光聽到敲門聲去開門，打開一看楊臥瀾穿著休閑裝站在門口，整個人被樓梯窗口灑進來的陽光照得閃閃發光。
她的第一反應是：看來楊母傷得不是很重，不然楊臥瀾探傷這麽打扮，真不怕被隔壁大媽戳脊梁骨。
不過蘇時光的確被楊臥瀾的精心打扮驚艷了一下，回過神後有些尷尬，連忙拎起身邊的補品道：“既、既然來了，我們就走吧。”
楊臥瀾伸手：“給我吧。”袖口蹭過蘇時光的手腕，散出淡淡的香水味。
蘇時光：“！！”看來寺廟還是得去，她居然幻視楊臥瀾背後有狐貍尾巴在搖晃。
蘇時光迷迷糊糊地跟著楊臥瀾下了樓，坐進車裏。反而忽略了為什麽楊恒殊沒有在聊天中提起楊臥瀾會來這件事。
到醫院後，蘇時光跟著他們來到病房，見楊母正和楊恒殊的母親聊天，表情很放松，也放心下來。
“媽!姑姑！”楊恒殊像小鳥一樣跳進病房，惹得自己母親一個無奈的白眼，“小表嫂來啦！”
她直接喊“小表嫂”，其他人的臉色也沒有變化，看來楊臥瀾還是沒有告訴她們。
蘇時光提著補品禮盒，淺笑著：“媽，我來了。”
楊母很高興，她住院的第一天楊臥瀾就匆匆趕來，不過身邊沒有蘇時光，雖然楊臥瀾說是蘇時光實在抽不開身，但她還是從兒子憂愁的眉宇間探到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不過蘇時光願意來看她，看來她兒子還有救。
她招著蘇時光坐在病床邊，拉著她的手說：“不過是摔了一跤，沒什麽大礙，你工作忙也要註意身體。”
蘇時光一楞，想是楊臥瀾找的她沒來的借口，便應承下來跟楊母聊天說體己話。
楊恒殊這時候湊過來賣乖：“姑姑我也來了，你怎麽不看看我？”
“還有表哥呢！”她指了指在一旁當沈默的背景板的楊臥瀾。
楊恒殊的媽媽看著楊臥瀾，突然笑道：“小瀾今天好俊啊，特意打扮過了？”
楊母也發現楊臥瀾有點不一樣，眼睛一瞇，了然於心。
“他啊……”
楊臥瀾突然被點名，被四雙眼睛一齊盯著，還被“評頭論足”，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中午的時候，楊恒殊媽媽帶著楊恒殊離開，楊母叫楊臥瀾帶著蘇時光去外面吃飯。
因著楊母受傷不嚴重，蘇時光原本想看了探望之後就離開的。但是受了邀請也不好推辭。兩個人就站在醫院門口相對無言。
楊臥瀾先開口：“我聽小恒說醫院旁邊有條小吃街，要不去那裏？”
蘇時光沒有異議。
小吃街不遠，兩個人走路去的，途經一家小炒店。楊臥瀾突然被人叫住。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皮膚曬得黝黑，不過眼睛很明亮。
楊臥瀾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叫著青年的名字：“銀安？你怎麽在這兒？”
青年指指身後的小店，說：“我學了我爸的手藝，來這開店那。”
蘇時光隨著看去，看到熟悉的店名，才知道這青年是誰。
兩年前楊臥瀾帶著她吃過這家店名的菜，不過不是在這兒。
那時蘇時光很好奇培養楊臥瀾手藝的店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不過因為婚宴後的事情，他們關系淡化了，蘇時光不太好意思去問。
有次高瞿來他們家，聊到那家店，說他想的要死什麽時候再搭夥去吃一次。
蘇時光在他們身後探腦袋偷聽，想知道店名，結果被楊臥瀾看到了。
蘇時光訕訕地把腦袋縮回去。
隔天楊臥瀾說：“我帶你去吧。”
蘇時光瞬間覺得楊臥瀾是天使，自己之前對他的冷漠抱有回避的態度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楊臥瀾開車帶著蘇時光左拐右拐來到一片居民樓，這片區域的一樓大部分都是小店開著，去的時候是下午，已經過了飯點，人不多。
蘇時光好奇地左右張望。小店沒人來的，就拿著個小馬紮坐在店門口曬太陽，偶爾路過幾個人還要聊兩句，有人來的也不忙，邊擺著餐具邊和顧客聊天。日頭不烈，大家說話聲音不大又很熱鬧。
兩人停在了一家小炒店前，門口坐著兩位中年婦女，在那搖著花花綠綠的扇子嘮嗑，見人來了，其中一個叫道：“哎呀，小楊！”她站起身朝店內喊著：“老於，小楊來了！”
從屋內跑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高高壯壯的，乍一看面孔有點兇神惡煞，不過揚起的笑容非常的樸實，聲音也很寬厚，“小楊，又帶朋友吃飯啊！”他看見楊臥瀾身後的蘇時光，驚訝道，“哎，是個女生啊！”
蘇時光淺淺地笑著打招呼。
“是你老婆吧，”老於拍拍楊臥瀾的肩，笑道，“結婚這麽久，小子終於舍得帶出來了。”
老於招呼他們在店內坐下，旁邊有個小風扇呼呼地吹，很是舒服。這門店不大，但是整潔幹凈，桌椅擦得亮錚錚的。
楊臥瀾把菜單遞給蘇時光：“都是些家常菜，你點吧。”
蘇時光點了幾個常點的菜色，又問老於：“您知道楊臥瀾最會做哪個菜嗎？”
“要我說，我教這小子的幾道菜他都做的挺不錯的，”老於道，“不過把我手藝學得十成十的，得是姜母鴨吧！”
“我就想吃那個呢。”蘇時光笑瞇瞇道。
待老於拿著菜單去廚房，蘇時光見楊臥瀾看著自己，眨眨眼道：“就想嘗嘗有什麽不一樣。”
楊臥瀾搖搖頭：“怕你吃了之後，再吃我做的就覺得沒滋味了。”
“那也不一定，”蘇時光道，“千人千味，美食就算用固定的公式去做，只要做的人不同，味道也會不同的。”
兩人閑聊著，菜就上齊了。
吃飯的時候，蘇時光起了好奇心。她問楊臥瀾：“你第一次吃這家店的時候，吃的什麽呀？”
這個問題楊臥瀾聽過好幾次，他答道：“蛋炒飯。”他說：“那個時候於哥都關門了，廚房裏也沒什麽菜，他就磕了兩個雞蛋給我做了個炒飯。”
像是想到什麽，他忍不住笑道：“那之後我吃其他的炒飯都沒那麽好吃了，我媽還特地跑到於哥這裏學了一下。”
蘇時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小學的時候我媽經常晚回家。我第一次放學沒看到我媽的時候，小區突然停電了，周圍又黑又安靜，我怕得要死，過了好久終於在抽屜裏翻出來一支蠟燭點上。”
“後來小學語文老師問我，為什麽寫世界上最明亮的東西是蠟燭，”蘇時光笑道，“可那時候我真覺得蠟燭比電燈還亮。”
“不過之後我就沒再遇到比我家那根蠟燭還亮的了。它那麽特殊，世間僅有啊。”蘇時光道。
楊臥瀾楞了一下，看著蘇時光低頭吃飯的樣子，和平時真沒什麽兩樣。
但他就是覺出點不同。
人往往需要將情感寄托於物品，對於炒飯，其實他知道是那時饑寒交迫之下，那碗炒飯暖和了他的胃，那種潦倒的流浪生活突然有了著落的感覺再也不會出現，所以才顯得那碗普通的炒飯特別了起來。
但成年之後這麽說出來難免尷尬，所以對於他人的疑惑楊臥瀾也只是付之一笑。
他想蘇時光是聽出來了的。
“啊，我覺得這個姜母鴨真挺好吃的，”蘇時光驚嘆道，不過眼眸一轉，身子朝楊臥瀾微微前傾，小聲道，“不過還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楊臥瀾擡眸，見那雙似是映著滿天星河的眼睛微微彎起，如秋日落葉入水在他的心底泛出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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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楊臥瀾發現從楊家回來之後，蘇時光對他的態度變了。
變得疏離了起來，像是剛結婚那樣，不會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偶爾和他八卦開玩笑，經常不回家，甚至夜不歸宿。
一個月後還和他提離婚。
楊臥瀾不知道癥結何在，焦急之餘又無可奈何，他不願意勉強蘇時光，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離婚。
不過現在他有助攻了。楊臥瀾神清氣爽地整理著衣領，還拿出不常用的香水往自己袖口噴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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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臥瀾對此充耳不聞，昨晚看的戀愛寶典告訴他優雅帥氣的外表是迷倒女人的必殺技之一，人都是視覺動物，整潔幹凈的外表就是容易得到好感。
是的，他還是收下了高瞿送來的戀愛寶典，死馬當活馬醫，學點新知識萬一派得上用場呢。
通過蘇時光給楊恒殊的地址，二人順利來到蘇時光家樓下。
楊恒殊致力於給楊臥瀾和蘇時光創造二人空間，讓楊臥瀾自己去敲蘇時光家門，自己在車裏候命。
蘇時光聽到敲門聲去開門，打開一看楊臥瀾穿著休閑裝站在門口，整個人被樓梯窗口灑進來的陽光照得閃閃發光。
她的第一反應是：看來楊母傷得不是很重，不然楊臥瀾探傷這麽打扮，真不怕被隔壁大媽戳脊梁骨。
不過蘇時光的確被楊臥瀾的精心打扮驚艷了一下，回過神後有些尷尬，連忙拎起身邊的補品道：“既、既然來了，我們就走吧。”
楊臥瀾伸手：“給我吧。”袖口蹭過蘇時光的手腕，散出淡淡的香水味。
蘇時光：“！！”看來寺廟還是得去，她居然幻視楊臥瀾背後有狐貍尾巴在搖晃。
蘇時光迷迷糊糊地跟著楊臥瀾下了樓，坐進車裏。反而忽略了為什麽楊恒殊沒有在聊天中提起楊臥瀾會來這件事。
到醫院後，蘇時光跟著他們來到病房，見楊母正和楊恒殊的母親聊天，表情很放松，也放心下來。
“媽!姑姑！”楊恒殊像小鳥一樣跳進病房，惹得自己母親一個無奈的白眼，“小表嫂來啦！”
她直接喊“小表嫂”，其他人的臉色也沒有變化，看來楊臥瀾還是沒有告訴她們。
蘇時光提著補品禮盒，淺笑著：“媽，我來了。”
楊母很高興，她住院的第一天楊臥瀾就匆匆趕來，不過身邊沒有蘇時光，雖然楊臥瀾說是蘇時光實在抽不開身，但她還是從兒子憂愁的眉宇間探到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不過蘇時光願意來看她，看來她兒子還有救。
她招著蘇時光坐在病床邊，拉著她的手說：“不過是摔了一跤，沒什麽大礙，你工作忙也要註意身體。”
蘇時光一楞，想是楊臥瀾找的她沒來的借口，便應承下來跟楊母聊天說體己話。
楊恒殊這時候湊過來賣乖：“姑姑我也來了，你怎麽不看看我？”
“還有表哥呢！”她指了指在一旁當沈默的背景板的楊臥瀾。
楊恒殊的媽媽看著楊臥瀾，突然笑道：“小瀾今天好俊啊，特意打扮過了？”
楊母也發現楊臥瀾有點不一樣，眼睛一瞇，了然於心。
“他啊……”
楊臥瀾突然被點名，被四雙眼睛一齊盯著，還被“評頭論足”，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中午的時候，楊恒殊媽媽帶著楊恒殊離開，楊母叫楊臥瀾帶著蘇時光去外面吃飯。
因著楊母受傷不嚴重，蘇時光原本想看了探望之後就離開的。但是受了邀請也不好推辭。兩個人就站在醫院門口相對無言。
楊臥瀾先開口：“我聽小恒說醫院旁邊有條小吃街，要不去那裏？”
蘇時光沒有異議。
小吃街不遠，兩個人走路去的，途經一家小炒店。楊臥瀾突然被人叫住。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皮膚曬得黝黑，不過眼睛很明亮。
楊臥瀾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叫著青年的名字：“銀安？你怎麽在這兒？”
青年指指身後的小店，說：“我學了我爸的手藝，來這開店那。”
蘇時光隨著看去，看到熟悉的店名，才知道這青年是誰。
兩年前楊臥瀾帶著她吃過這家店名的菜，不過不是在這兒。
那時蘇時光很好奇培養楊臥瀾手藝的店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不過因為婚宴後的事情，他們關系淡化了，蘇時光不太好意思去問。
有次高瞿來他們家，聊到那家店，說他想的要死什麽時候再搭夥去吃一次。
蘇時光在他們身後探腦袋偷聽，想知道店名，結果被楊臥瀾看到了。
蘇時光訕訕地把腦袋縮回去。
隔天楊臥瀾說：“我帶你去吧。”
蘇時光瞬間覺得楊臥瀾是天使，自己之前對他的冷漠抱有回避的態度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楊臥瀾開車帶著蘇時光左拐右拐來到一片居民樓，這片區域的一樓大部分都是小店開著，去的時候是下午，已經過了飯點，人不多。
蘇時光好奇地左右張望。小店沒人來的，就拿著個小馬紮坐在店門口曬太陽，偶爾路過幾個人還要聊兩句，有人來的也不忙，邊擺著餐具邊和顧客聊天。日頭不烈，大家說話聲音不大又很熱鬧。
兩人停在了一家小炒店前，門口坐著兩位中年婦女，在那搖著花花綠綠的扇子嘮嗑，見人來了，其中一個叫道：“哎呀，小楊！”她站起身朝店內喊著：“老於，小楊來了！”
從屋內跑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高高壯壯的，乍一看面孔有點兇神惡煞，不過揚起的笑容非常的樸實，聲音也很寬厚，“小楊，又帶朋友吃飯啊！”他看見楊臥瀾身後的蘇時光，驚訝道，“哎，是個女生啊！”
蘇時光淺淺地笑著打招呼。
“是你老婆吧，”老於拍拍楊臥瀾的肩，笑道，“結婚這麽久，小子終於舍得帶出來了。”
老於招呼他們在店內坐下，旁邊有個小風扇呼呼地吹，很是舒服。這門店不大，但是整潔幹凈，桌椅擦得亮錚錚的。
楊臥瀾把菜單遞給蘇時光：“都是些家常菜，你點吧。”
蘇時光點了幾個常點的菜色，又問老於：“您知道楊臥瀾最會做哪個菜嗎？”
“要我說，我教這小子的幾道菜他都做的挺不錯的，”老於道，“不過把我手藝學得十成十的，得是姜母鴨吧！”
“我就想吃那個呢。”蘇時光笑瞇瞇道。
待老於拿著菜單去廚房，蘇時光見楊臥瀾看著自己，眨眨眼道：“就想嘗嘗有什麽不一樣。”
楊臥瀾搖搖頭：“怕你吃了之後，再吃我做的就覺得沒滋味了。”
“那也不一定，”蘇時光道，“千人千味，美食就算用固定的公式去做，只要做的人不同，味道也會不同的。”
兩人閑聊著，菜就上齊了。
吃飯的時候，蘇時光起了好奇心。她問楊臥瀾：“你第一次吃這家店的時候，吃的什麽呀？”
這個問題楊臥瀾聽過好幾次，他答道：“蛋炒飯。”他說：“那個時候於哥都關門了，廚房裏也沒什麽菜，他就磕了兩個雞蛋給我做了個炒飯。”
像是想到什麽，他忍不住笑道：“那之後我吃其他的炒飯都沒那麽好吃了，我媽還特地跑到於哥這裏學了一下。”
蘇時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小學的時候我媽經常晚回家。我第一次放學沒看到我媽的時候，小區突然停電了，周圍又黑又安靜，我怕得要死，過了好久終於在抽屜裏翻出來一支蠟燭點上。”
“後來小學語文老師問我，為什麽寫世界上最明亮的東西是蠟燭，”蘇時光笑道，“可那時候我真覺得蠟燭比電燈還亮。”
“不過之後我就沒再遇到比我家那根蠟燭還亮的了。它那麽特殊，世間僅有啊。”蘇時光道。
楊臥瀾楞了一下，看著蘇時光低頭吃飯的樣子，和平時真沒什麽兩樣。
但他就是覺出點不同。
人往往需要將情感寄托於物品，對於炒飯，其實他知道是那時饑寒交迫之下，那碗炒飯暖和了他的胃，那種潦倒的流浪生活突然有了著落的感覺再也不會出現，所以才顯得那碗普通的炒飯特別了起來。
但成年之後這麽說出來難免尷尬，所以對於他人的疑惑楊臥瀾也只是付之一笑。
他想蘇時光是聽出來了的。
“啊，我覺得這個姜母鴨真挺好吃的，”蘇時光驚嘆道，不過眼眸一轉，身子朝楊臥瀾微微前傾，小聲道，“不過還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楊臥瀾擡眸，見那雙似是映著滿天星河的眼睛微微彎起，如秋日落葉入水在他的心底泛出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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