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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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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江夏凜也即將離開時,眸裏暗淡一片,似乎是精神過於疲憊。

他擠出最後一口氣說,“你的精神裏,明明存在過‘自殺’的念頭。”

瀧澤生有些詫異,“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偵測精神的系統,還是你的異能力……啊…大概也是因為我表現出了頹廢的模樣吧,不過你沒有讀過加繆的手記嗎”

碧眸青年朗聲道,“——除了沒用的□□自殺和精神逃避,第三種自殺的態度是堅持奮鬥,對抗人生的荒謬。”

聽到話音的太宰治瞳眸微動。

瀧澤生又道,“最大的痛苦,往往與最強的快感有著相似的面孔……而這兩種極端往往只在一念之差,一步之遙,所以我怎麽會任由自己墮落,然後放著幾乎被捧到眼前的機會不去抓呢”

“捧到眼前的機會…”江夏凜也咳嗽著笑了起來,“你管這些叫機會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不由自主的轉動眼珠,看向了一旁插兜而站的太宰治,他們對上了視線,江夏凜也不禁感嘆,“真是可怕的眼神吶……原來你的眼睛裏也會藏著明晃晃的怒意和恨意,但是即便這樣你都不發一言,咳……是因為覺得現在是我和他的場合嗎”

瀧澤生立刻說,“太宰,如果你想跟他說些什麽的話,就趁現在哦。”

太宰治聲音平淡,“沒什麽好說的。”

反正他們之間的淵源從來都是瀧澤生。

“嗯,現在和他說話,就像傾聽亡者的遺言錄,但是我還蠻想他在掙紮一會兒的。”

瀧澤生在倉庫的一角掛上了一個攝像頭,偽造成監控視角,他揚聲道,“那個誰~稍微做一些殘暴的行為吧!”

盡職當一個背景板的咒靈生不滿道,“太過分了,連我的名字都不叫。”

他的指尖凝聚出了能夠輕易將人類的肉體穿透的咒力,朝江夏凜也走去。

太宰治已經熟練謹慎的走到了“監控”死角,他輕輕問道,“這是做什麽”

“保留證據,‘他身死’的證據,回去給別的家夥們一個交代,雖然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實質性作用,但是有比沒有強嘛。”

順便讓這個世界進一步認知到,江夏凜也已經死了。

擁有實體的咒靈面無表情的將手穿透了人類的軀體。

也不是面無表情,他似乎隱隱帶著笑意,比起嗜血殺意,瀧澤生覺得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容更詭譎古怪些,帶著咒靈這種生物特有的神經質,像是快意。

……對了……

這個東西和他有不得了的聯系……

他恨這個修正工具人嗎

江夏凜也並沒有發出痛呼慘叫。

可能他在精神煉獄裏受到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疼痛嚴重得多,也可能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一陣寂靜。

寂靜到瀧澤生覺得呼吸幾不可聞的江夏凜也已經失去意識了,可就在這時,一聲模糊的,音節都吞掉的低語傳了過來,

“……倒了八輩子黴了…碰上了你的任務……”

瀧澤生想了想,

他同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我還是幸運的…簡直中大獎了……”

他可不會覺得執行這工具人的任務是倒黴。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另一個人。

一個加茂。

“這個啊,這個要有意思多了!”

咒靈生湊到加茂旁邊說道,“這個人不會死哎!他好像沒有極限一樣,我都已經這麽打他了,他還是能有一口氣在,然後我就發現——”

他蹲下身,當著瀧澤生的面掀開了男人的頭蓋骨。

“他腦子不一樣!”

這個人的大腦——不,從顏色到形態都不像正常的腦子!

被掀了頭蓋骨,加茂卻仍在“呼吸”,但他早已被咒靈生磋磨了精力和體力,蔫蔫的任他人擺弄。

“從這裏,這裏,你看,這個大腦像是連接了身體的神經一樣,這不就是‘禦屍’嘛!”咒靈生興致勃勃道,“這個家夥不僅有號召加茂的權力,還有搖咒靈的能力!”

這人的身份,瀧澤生其實知道。

系統時常會給他一些“劇透”,他也在這個人手上栽過,再結合江夏凜也的動向,瀧澤生很快就推斷出了這個人的存在和意圖。

由此也可以制定計劃。

由這個只能稱之為奇跡的咒靈,世人無法理解的最強詛咒引出的“意外發展”。

咒靈生說,“他非常想知道我是什麽東西。”

“在他的認知裏,我大概是‘新人類’吧,好像咒靈那邊都是這麽看待我的,因為我不會老,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死,能被非術師看到,擁有強健的肉體,還有一張非凡的臉!”

他習慣性耍皮了一下,與瀧澤生解釋情況時,目光卻投向了太宰治。

他說的這些名詞,這個人應該都很陌生。

但是鳶眸青年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安靜得太異常了,像是撇去所有猜疑和功利心……只需要觀看瀧澤生給他展現的東西就行了。

“搖了多少人來”

“不知道,悟去打了。”

咒靈生陰陽怪氣道,“這個家夥人緣超~好,我表現出了對他們的認同,外加了些精神控制,現狀如你所見——他的武力值其實很一般,完全不能看吶,但大概活得時間太久了,心眼子長得比較多,基本不會硬碰硬。”

瀧澤生讓咒靈生把他挖出來。

咒靈生臉色古怪,“好惡心。”

“挖出來的話,這東西會死嗎”

“可能吧。”

瀧澤生讓他挖出來。

他的碧色眼睛顯得有些陰翳,直直的看著羂索。

“挖出來,死了就死了,沒死就先封印。”

後續的處理交給悟就好,他雖然此時不在這,但這處空間到處都是他的咒力殘穢,他應該就在附近。

現場的屍體瀧澤生會叫總監部的人來辦,他回收了手動監控器,又巡查了一遍周圍,發消息問悟需不需要幫忙,五條悟沒有回他,可能在打架吧。

確定身邊已經沒有威脅,太宰治這才拿出了“書”的一頁,他在瀧澤生靠近時用略恍惚的語氣說,“感覺差一點,這張紙就不夠用了,正反面都被寫滿了。”

瀧澤生湊在他腦袋旁邊一起看著上面的內容,內心仍然難抑激動。

以徽章融合世界只是猜想,事實上他親自做的篡改舉動便是這本書。

他在自己的領域中於倉皇寫下了補足自己bug文字,讓“死而覆生”變為“不死”,時間太過匆忙,他沒有寫滿,好在太宰治能夠意會到他要做什麽,並且能寫下邏輯縝密的細節。

世界融合靠的是什麽他並不清楚,但直覺上,這本能夠更改世界的“本源”一定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賭對了。

他賭對了!

瀧澤生越想越興奮,他猛地抱起太宰治原地轉圈,“哈哈哈哈老子總算掰回了一局!!”

太宰治瞳孔一縮,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迅速塞好“書”然後比了個歡呼的手勢,任情緒震蕩的瀧澤生帶著他轉來轉去,雙腳落地後還很默契的和他擊了下掌,用精力十足的語調喊道,“耶!”

瀧澤生:“多虧了你!太宰!只有寫出邏輯通暢,具有可行性的故事才會被‘書’錄入並發揮實際笑意,真虧得你在那種情況下都能——”

太宰治:“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才能。”

鳶眸青年面色平靜,瀧澤生卻燙得一縮手,但因為那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回憶,所以他也坦然且慶幸,他說,“對了,你之前問我相冊裏的那個人是誰……”

“你們在做什麽”

突然,一個微妙的聲音響起。

瀧澤生回頭,就見五條悟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他們。

“……”

也不是面無表情,準確來說他好像還有些懵。

他沒有戴墨鏡或眼罩,白發落在額前,因為打鬥而有些淩亂。神色的立領制服擋住了他的脖子,也若有若無的掩住了他一小部分下巴。

“悟,你已經解決了嗎”

“解決了哦,畢竟我是最強嘛。”

瀧澤生沖過去激動的和他擁抱,“幹得好!”

白發青年接住他,手搭在他的背上輕拍著,清冷的眸子卻看向了瀧澤生的身後,那個插著兜,也在打量著他的鳶眸青年。

一瞬間,兩種不同卻同樣敏銳高效的探查方式啟動,兩人飛速的獲取著對方的信息。

六眼無與倫比的感知萬物的能力,以及太宰治一打眼便在窺探人格的天賦。

瀧澤生抱了一會兒就察覺不對勁,他沖過來的時候五條悟細微的踉蹌了一下,“等等悟,你很累嗎”

他推開五條悟捧住他的臉,白發青年一收剛剛看著太宰治的精明表情,露出了少許疲憊的姿態,順勢往瀧澤生身上一倒,“好累啊生~我剛剛解決掉了幾個特級你知道嗎”

“兩個三個”瀧澤生托住他,“傑呢”

“正在試用新收的咒靈。”

瀧澤生下意識想要背起他,因為五條悟此時的身體如同完全脫力了一般沈重,“你很累嗎,我帶你回去”

五條悟伸長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用含著笑意的喑啞嗓音貼在他耳邊說,“好啊。”

“……”

這個聲音很近,呼著熱氣,連瀧澤生都感到了旖旎的意味。

咒靈生左看看右看看,他更為好奇的是“太宰治”。

他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的記憶中,有這個人存在。

他本能的作出了一個反應,對太宰治說,“你累嗎,要背嗎”

太宰治:“……”

太宰治朝旁邊移了一步,“不要。”

咒靈生睜著澄澈的眼睛,“我覺得你其實是想要的……啊,其實比起想要一個背背,你更想要的是關註度。”

“……這位先生,用這種話來試探別人的內心是很不禮貌的哦。”

“略,人類的禮儀跟我有什麽關系。”

任何人身處這個環境中都會感到不適,因為太陌生了,這些人說著陌生的詞匯,有詭譎的無法用常理來形容的身份,可太宰治卻能飛快的理清他們之間的關系,比如這個和瀧澤生長相一樣卻明顯不是統一內核的“非人生物”,又比如那位明顯和瀧澤生親昵且帶有特殊占有欲的白發青年。

瀧澤生的相冊中就是他。

多麽顯而易見,那張臉有著張揚的存在感,還露出了和照片中一樣的孩子氣。

喜歡用搞怪姿勢拍照的五條悟,此時兩腿一蹦就到了瀧澤生的背上,而瀧澤生也穩穩的接住了他,“你好像完全沒有參與戰鬥啊生……”

“因為有句話說得好——”瀧澤生咧唇嬉笑道,“五條悟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強的。”

五條悟伸頭瞅向他的側臉,“理論而言是這樣說沒錯,但是……”

“開玩笑的。”瀧澤生道,“我怎麽願意讓你一個人。”

“那麽——”

白發青年勾起了唇角,他在瀧澤生的視線死角內看向了太宰治,很奇妙的,雖然五條悟喜歡在學生被人搭訕時開一些爭寵般的玩笑,但玩笑畢竟是玩樂的心態,此時卻添了幾分認真,“這難道是一輩子在一起的誓言嗎”

類似的黏糊話瀧澤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他連連應道,“是啊是啊。”

“……”

太宰治收回目光。

非常無聊且樸素的……幼稚的宣誓主權。

但是……的確很成功。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著瀧澤生,

“朋友”之間也是會有爭奪欲的,但是並不會那麽著急,如同劃分界限般明晃晃的警告。朋友,家人,同伴,都不具備“唯一性”,但是有一種關系——

鳶色眼眸微微下移,落在了瀧澤生指間的戒指上。

他從剛才其實就有疑慮了,那個通常作為裝飾品的戒指,瀧澤生之前也戴過……但他更習慣戴在右手的食指上,突然轉變習慣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麽。

半晌,太宰治微微睜圓眼睛,眸中滑過一絲意外和了然。

隨後他低垂下眼瞼,肩膀輕微的沈了下去,連帶著頭顱和流動的眼波。

……呵……

“太宰,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待會兒我派人來處理。”

忙著和五條悟說話的青年也並沒有忘記太宰治,他緊接著就聽到了五條悟小小的嘁了一聲。

瀧澤生:“”

***

瀧澤生的車內,似乎有人為了副駕駛座而陷入了隱晦的爭鬥。

瀧澤生比他們更早的想到了這個情況!

他讓咒靈生坐到了副駕駛,自己坐到了駕駛位,讓太宰和悟坐在後面!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奇怪。

咒靈生還在打量著太宰治,瀧澤生叫他系上安全帶,但並沒有開車離開的意思,因為傑還需要等一會兒才到。

他當然明白現在的處境,沒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修羅場!

他瀧澤生可是被穿越局定義為情感豐富情商不錯的男人!

“讓我想想該怎麽介紹給你們認識……”

瀧澤生的目光落在了太宰治的胸口,那衣服內襯裏的書頁上有一個完整的故事線。

但是那個故事線缺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那便是瀧澤生的“動機”。

他在不同的階段所擁有的感情的起點。

“因為我已經將一切都打亂了,所以告訴你們也沒關系了。”瀧澤生將椅背調低,這樣身後的兩人便能看到他的臉。“悟,太宰,其實我抱有相同的目的接近了你們。”

這句話已經足夠駭人。

五條悟當即吐出了一個詞,“人渣”

“當然不是啊!我是那樣的人嗎!”碧眸青年大呼,“簡單來說,就是我能從你們身上獲取某種東西,類似於“成就”,“績效”,“結果”那樣的,接近你們就像我的工作。”

“……更渣了。”

“悟……”瀧澤生低下語調喚道,“我知道你在指什麽。”、

“離開你之後,我有了第二個目標,那個人就是太宰治。”

這句話說明了先後順序,也表明了他們“身份性質”的相同。

太宰治瞥過眸,發現白發青年也在註視自己。

這一次的註視仍然帶著看透人格的試探和仔細,但似乎多了別的東西。

太宰治知道那是什麽。

喜愛便會萌生“占有欲”,而占有欲無法被滿足時,感受到威脅時,便會誕生“嫉妒”。

可是成年人並不會將這種情緒裸露出來。

因為嫉妒來源於自我認知中的不可比擬。

太宰治勾起一個虛無的笑。

嫉妒我什麽因為我陪伴了他嗎

可是瀧澤一直忘不掉的人在他的記憶中——是你。

“不行,太抽象了,你完全沒有交代背景嘛,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認識這個繃帶男的。”五條悟靠在椅背上,“而且這個繃帶男和我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生你的審美真多變。”

瀧澤生說,“並不是看相貌鎖定目標的……”

“性格家世年齡能力”五條悟彎起嘴角,笑意卻很寡淡,“你對標的是誰”

瀧澤生斬釘截鐵的說,“你們兩個擁有完全不同的人格,是獨立的個體。”

咒靈生這時插話道,“哈哈,我看你怎麽收場……”

三個人的視線立刻轉向了他,咒靈生露出了沈思的表情,隨後惡劣道,“我再加一個籌碼吧,你們要不要猜猜我是誰”

雖然措辭是“你們”,咒靈生卻直直的盯著太宰治,“如你所見,我們可不是什麽雙生子,那麽我是怎麽誕生的呢,你好奇嗎”

太宰治露出了吃壞肚子的表情,“完全,不會。你的性格好惡劣,真的和生有關系嗎”

五條悟:“只要擁有眼睛的話一下子就能知道他和生關系匪淺吧,他應該是我和生共同的產物吧。”

太宰治:“真是糟糕的形容呢,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東西由執念而生——也就是說,並不具備雙向,而是單向的濃厚情緒堆積而成。”

五條悟:“毫不留情吶……不過能催生出這麽個東西,我還是相當了不起的!畢竟這也是生在場確認的嘛~”

太宰治:“那看來過程十分痛苦。”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飄忽的,略帶了一些惡意,又帶了一些失落,可打眼看上去只剩下浮於表面的輕佻,這個笑容讓瀧澤生心驚肉跳。

他莫名奇妙的懂了。

那是一種含有自嘲意味的落寞。

原來極致的情感並不唯一。

原來那樣的生離死別……

瀧澤生雙手比叉,“STOP!”

兩個人瞥眸看過來,然後同時朝離彼此更遠的方向靠了靠。

瀧澤生:“……”

瀧澤生:雖然員工手冊沒教,但是這種情況是個人都知道為什麽——

他輕呼了一口氣,聲音繾綣而溫柔,“那我可要說一個更過分的了……”

“我還有第三個目標。”

兩個人登時看了過來,表情出奇的一致。

瀧澤生斜倚著駕駛座,將臉頰抵在了椅背上,黑色的發絲蓬亂的搭在額前。

“我總共有三趟旅行。”

他低低說道,忽然發現兩個人的呼吸變了。

“接下來我會更細致的給你們講,單獨也好,大家都在的場合也好,如果你們不會感到不適的話……悟,還記得我們相遇那天我買的禮物嗎,那是準備送給太宰的,太宰,悟的事情你大概已經猜測得差不多了,因為你看過那本相冊,然後……”他有些混亂,卻極力的剖白著,“我的身體死亡後,還保有意識,你們可以理解為某種術式,異能,總之是那樣的東西,我曾說不惜一切也會回到你們身邊,所能仰仗的便是……”

“所以,你死了三次”

瀧澤生楞了一下。

他的臉被五條悟托起,

“你死了三次”

何止三次。

瀧澤生下意識道,“沒有,只能說是身體承受不住物理傷害,不能用了而已……”

“哈”

五條悟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氣音。

原來這樣的生離死別不止一次兩次。

那一刻——

糾結,別扭,全部化為泡影。

他們所看到的——唯有千瘡百孔的瀧澤生。

那個青年所經歷的已經具象化到了外表。

樣貌,氣質,習慣。

“你啊……”

五條悟說,“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吧,才是最該說的吧。”

“你應該強調自己為了回來做了什麽,然後得意洋洋的找我邀功才是。”

瀧澤生吶吶,“應該是道歉……”

下一刻,瀧澤生慌忙起身伸出手去,接住了五條悟脫力倒下的身體。

“悟”

最強失去了意識,短暫的。

瀧澤生立刻調低了座位,然後跨到了後座。

多虧了這輛豪車,自由活動的空間足夠他們伸展下手腳。

五條悟軟趴趴的靠在了瀧澤生懷裏,碧眸青年急切的觀察他的狀態,隨後松了一口氣,“…累了……畢竟打了很長的一架啊……”

他擠了擠太宰治,對他露出了一個討巧的笑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接下來還有事情要拜托你,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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