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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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謎團過多容易腦袋打結,太宰、蘭波和安吾齊齊陷入了賢者思考時間，臉色一個比一個沈重。其他三個自然是自由行動。
中也對魏爾倫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蘭波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沒死？”
魏爾倫搖頭：“不清楚，他突然從我的心臟裏長出來,就像是開出了一朵最艷麗的花,是我長久的思念澆灌出來的夢之花吧。”
魏爾倫長得很美，擁有堪比神話神祗一般的美貌，金色的長發像是灑在樹葉上的陽光一般耀眼，就連說話的聲音和腔調,都像是劇場上的歌舞劇演員一般悠揚。
他一臉認真的,用唱歌般的聲音如此述說著,看著中也的眼神也帶著脈脈深情。中也，一把推開他的臉，眼神兇戾的低吼：“說話歸說話,別離老子這麽近！”
中也對魏爾倫的感情十分覆雜，一年前為了帶走他，魏爾倫殘忍殺死了他的五名好友，他和太宰已經殺死了對方一次,魏爾倫現在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蘭波死後誕生的特異點異能體替代了對方心臟的功能。
按照黑手黨的規矩，他們算是兩清。
魏爾倫加入港口後，一直宅在地下室從不外出,每次見面的時候對方也是一副死氣沈沈的模樣,現在這種眉飛色舞、喜形於色的模樣，算是罕見。
——是因為蘭波覆活了麽？
——蘭波活著讓他也重拾活著的希望？
中也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之前撞見的那一幕,腦袋冒煙的蹲在地上。他遲鈍的發現……他們兄弟倆的賬其實沒清。
對方殺死自己的好友,所以自己殺了他一次，這個清了。
但是自己殺死了蘭波,殺死了對方的戀人也就是自己的嫂子，魏爾倫卻沒有讓他和太宰血債血償。
中也，擡起頭別扭的問魏爾倫：“餵，你當初之所以那麽對我，是為了給愛人，也就是蘭波報仇麽？”
魏爾倫花了半秒搞明白中也為什麽這麽問，他笑容親切，聲情並茂的說：“不是，阿蒂爾是我的親友，我的搭檔，我們不是戀愛關系。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中也：“誰家的搭檔會搞到床上去啊！”我成年人，別想糊弄我！
魏爾倫眨巴下眼睛，不確定的問：“你和太宰？”
背景音傳來了太宰幹嘔的聲音，中也額冒青筋的道：“就算是殺了我也不可能吧。”
魏爾倫松了口氣：“那太好了，如果這是真的，我會將太宰活活撕成碎片。”暗殺王先生用吃飯般輕松的語氣如此道，緊接著又繼續回答中也的問題，“如果是問我當初為什麽用那種在世人眼裏算是殘忍的方式帶走你，哦，我只是用我喜歡的方式跟你聯絡兄弟感情罷了。”
中也：“……”
安吾小小聲的對太宰說：“這是個變態吧。”
太宰道：“都搞一起了還說是親友，是個渣男。”變不變態的無所謂，他只想拱火讓魏爾倫和蘭波吵起來。
可惜的是，蘭波很淡定的說著：“保羅一直是這樣的，請不用在意，我習慣了。”
除了魏爾倫以外，其他人都萬分同情的看著蘭波。
魏爾倫：？
別看法國情、法國搭檔看起來似乎哪兒都有點病病的樣子，其實蘭波在其中是個腦力擔當。他挽回了跑題的思路，做出了結論：“除非我們上去，不然在這裏也討論不出什麽東西。實話實說，我連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消失。”
魏爾倫急切的沖過來：“你不許走。”
蘭波摸了摸他的腦殼，道：“乖，一邊欺負弟弟去。”
魏爾倫不明所以的回到中也身邊，小聲問他：“為什麽我覺得阿蒂爾生氣了？”
中也不想理他，覺得有這麽一個哥哥很是丟人。
——他為什麽生氣你自己不清楚麽？！你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吧！
安吾道：“如果我們上去的話，空間撤掉，蘭波先生您的情況不明暫且不論，魏爾倫先生的異能體如果出現……”
蘭波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興趣缺缺的說：“你以為超越者是大街隨處可見的地攤貨麽？區區一個普通異能者，想分離出超越者的異能，未免過於天真了。”
安吾：？！
日本沒有超越者，所以在這方面的情報上說得上是空白。也就是說，就算是白麒麟的異能，對於超越者而言也是無用的，內務省那幫政客的野望，打從一開始在大國眼裏也只是一場笑話吧？
而且……
“異能者也不算是地攤貨吧。”超越者了不起麽？直接開嘲諷。
太宰卻道：“我建議按兵不動。至少蘭波和魏爾倫先生不能露面。”
蘭波：“如果是擔心我和保羅的身份暴露……”
太宰搖頭：“不，我懷疑這個紅霧並非是普通的異能效果，而是一種異能武器。”
眾人：？！
太宰：“蘭波先生也曾經說過的吧，就算是在歐洲，我這種反異能的異能者也是極為罕見，我的異能對超越者是有效的。”
蘭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太宰吐出一口濁氣，道：“但我的異能對紅霧沒用。反常的現狀，就只能用更反常的方向去分析，異能武器是在特異點的基礎上研發出來的，而特異點是多種異能或者同樣異能的碰撞所誕生的，無法用常理去看待也無法預測結果走向的存在。這反常的紅霧，不正是符合特異點異能武器的特性麽？”
蘭波沈默了一會，嘆氣說：“我離開母國太久了，在異能戰爭之前失憶，蹉跎了多年，早就與社會脫節。如今就連一個鄉下小國的小人物都能夠將異能武器掛在嘴邊，看來是真的跟不上時代了。”
太宰：“……”您的志願是嘲諷所有人麽？我這個小人物好歹也創死過您一回好不！
十七歲的太宰，很生氣，腮幫子都鼓起來，看著像一條生氣的河豚。
道爾的專機上。
亞彌尼看著衛星畫面傳遞過來的，紅霧範圍突然縮小，一大群發狂的普通人流入社會的畫面，捏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笑道：“什麽啊，阿瑟你是打著這個主意啊。”
道爾從容的道：“我什麽都沒做，這一切的發展不過是源於人性的劣根性。”
亞彌尼：“我知道你什麽都沒做，這才是最陰險之處不是麽？”他笑吟吟的看著道爾，“你是往旁邊退開一步，任由野獸出籠。”
道爾讚賞的看著亞彌尼，道：“你的小腦袋瓜子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就這麽一點算不上線索的東西，就能聯想到他身上。
道爾也不賣關子，道：“正如我說的那樣，我什麽都沒做。正確來說，是我以前做得太多了。”
他繼續道：“半年前，這個世界突然多出了一位聰明絕頂的科學家。”
亞彌尼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突然多出來’這個指向可太引人深思了。
道爾：“他在科技上的天賦，超越了這個世界現有科技水準數百年。他在異能武器上的研究亦是如此。”
亞彌尼沒真正見過異能武器的威力，但他知道那肯定比普通的核彈要危險無數倍。“你是擔心他的天賦，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和平？”
道爾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討厭戰爭，一直如此。未來的世界我看不見，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希望盡可能的讓和平久一點。即便短期內出現不可避免的些許犧牲。”
他的語調舒緩，猶如在空曠的草地上拉響的大提琴：“我一直在防備他，壓制他，但以你的腦子應該想得到的，有些事情做多了，會被視為理所當然。而如果這件事只有一個人去做，當意外來臨之時，很容易崩盤。”
亞彌尼恍然：“所以你是想趁著英國在追查‘書’幕後主使事件的機會，在倫敦出事後，其他大小國的眼睛都放在英國身上的如今這個時間點，將這顆雷引爆出來，會比其他時間得到更高效的有建樹的解決方案。”
道爾：“沒錯。鐘塔侍從和一些國家的情報網都知道‘書’在橫濱，誰人都想得到這個東西。而在這個地方，出現了異能武器，成為了異能武器的試驗場，你覺得誰會最先跳腳。”
亞彌尼：“不是‘誰’，五大國會聯合一起出手……這就是你的目的。”
道爾欣慰的笑著：“我很欣賞你的這份機警。一般人可不會想到這一層。沒錯，異能戰爭之後雖然五大國暫時放下芥蒂和平共處，但私底下的摩擦不斷，這是一種隱患，自然，這種摩擦是無法避免的，可摩擦多了，難免會點燃戰火。我之前說過的，異能戰爭結束得太倉促了，那是戰爭，戰爭只有一方打服另一方，才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安逸用於休養生息。可背叛者的行為，卻是簡單粗暴的以一種大多數人都不滿意的方式將之結束。那麽多個國家，國力還沒到達極限，甚至還沒用到一半，上位者還沒獲取到滿意的利益，就結束了。疲憊的老虎和身強體壯的老虎是不一樣的，這些老虎可不甘心就此閉上眼睛休憩。它們心裏都憋著一口氣，這口氣必須找地方出一次……”
道爾：“我說了，我討厭戰爭，那就以非戰爭的方式讓他們出一口悶氣。這次事件不是剛剛好麽？我什麽都沒做，沒做的範疇裏包括不管控那位科學家的行為，你看，我就是稍微放寬一下而已，對方就找到了合夥人，搞出這種陣仗……橫濱的事件罪魁禍首是他和他的合夥人，跟其他人沒什麽關系，對麽？”
亞彌尼嘖了一聲：“好吧，你這節課上得很成功，我會給你交讀後感的。”
預判到科學家會是什麽不安分的性子，所以用無人可以指摘的方式放松守備，之後的一切發展都是科學家負責。畢竟對方如果沒起心思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件事。
這種陰人的本事，不愧是資深老狐貍。鍋真是從頭到尾都不沾一點。
亞彌尼：“但這樣下來，這位科學家可就慘了，一次性得罪五個大國。他會上絞刑架嗎？”
道爾：“鐘塔侍從會保下他，估計也就是被關進默爾索監獄幾年，等他乖覺了再放出來。希望那時候他會明白，有些領域可以不用那麽超前，至少，在不確定安全性的前提下要謹慎點。”
想起齊木空助，道爾有點頭疼。那個科學家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節制，他蔑視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人，將不如自己的人視為猴子一般的低等存在，這樣一個反社會狂徒，可不會在意他研發出來的東西會不會造成什麽惡劣的無可挽回的後果。
他不禁想著對方背後是有什麽強大的依仗，那個依仗能夠擺平一切，才給了齊木空助這種亂來的底氣。
齊木家，正在用千裏眼觀望的齊木楠雄，又一次覺得嘴裏的咖啡果凍不香了。
——我才不是他的依仗。
——這種破哥哥我也不想要。
——但他死了媽媽會傷心的……哦，坐牢的主意不錯，反正常年不著家，幾十年不出現媽媽也不會發現。
他想了想，覺得道爾這個做法挺符合自己的心意。空助坐牢了，就沒心思來騷擾他了，美好的普通人生活在召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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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搖頭：“不清楚，他突然從我的心臟裏長出來,就像是開出了一朵最艷麗的花,是我長久的思念澆灌出來的夢之花吧。”
魏爾倫長得很美，擁有堪比神話神祗一般的美貌，金色的長發像是灑在樹葉上的陽光一般耀眼，就連說話的聲音和腔調,都像是劇場上的歌舞劇演員一般悠揚。
他一臉認真的,用唱歌般的聲音如此述說著,看著中也的眼神也帶著脈脈深情。中也，一把推開他的臉，眼神兇戾的低吼：“說話歸說話,別離老子這麽近！”
中也對魏爾倫的感情十分覆雜，一年前為了帶走他，魏爾倫殘忍殺死了他的五名好友，他和太宰已經殺死了對方一次,魏爾倫現在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蘭波死後誕生的特異點異能體替代了對方心臟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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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加入港口後，一直宅在地下室從不外出,每次見面的時候對方也是一副死氣沈沈的模樣,現在這種眉飛色舞、喜形於色的模樣，算是罕見。
——是因為蘭波覆活了麽？
——蘭波活著讓他也重拾活著的希望？
中也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之前撞見的那一幕,腦袋冒煙的蹲在地上。他遲鈍的發現……他們兄弟倆的賬其實沒清。
對方殺死自己的好友,所以自己殺了他一次，這個清了。
但是自己殺死了蘭波,殺死了對方的戀人也就是自己的嫂子，魏爾倫卻沒有讓他和太宰血債血償。
中也，擡起頭別扭的問魏爾倫：“餵，你當初之所以那麽對我，是為了給愛人，也就是蘭波報仇麽？”
魏爾倫花了半秒搞明白中也為什麽這麽問，他笑容親切，聲情並茂的說：“不是，阿蒂爾是我的親友，我的搭檔，我們不是戀愛關系。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中也：“誰家的搭檔會搞到床上去啊！”我成年人，別想糊弄我！
魏爾倫眨巴下眼睛，不確定的問：“你和太宰？”
背景音傳來了太宰幹嘔的聲音，中也額冒青筋的道：“就算是殺了我也不可能吧。”
魏爾倫松了口氣：“那太好了，如果這是真的，我會將太宰活活撕成碎片。”暗殺王先生用吃飯般輕松的語氣如此道，緊接著又繼續回答中也的問題，“如果是問我當初為什麽用那種在世人眼裏算是殘忍的方式帶走你，哦，我只是用我喜歡的方式跟你聯絡兄弟感情罷了。”
中也：“……”
安吾小小聲的對太宰說：“這是個變態吧。”
太宰道：“都搞一起了還說是親友，是個渣男。”變不變態的無所謂，他只想拱火讓魏爾倫和蘭波吵起來。
可惜的是，蘭波很淡定的說著：“保羅一直是這樣的，請不用在意，我習慣了。”
除了魏爾倫以外，其他人都萬分同情的看著蘭波。
魏爾倫：？
別看法國情、法國搭檔看起來似乎哪兒都有點病病的樣子，其實蘭波在其中是個腦力擔當。他挽回了跑題的思路，做出了結論：“除非我們上去，不然在這裏也討論不出什麽東西。實話實說，我連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消失。”
魏爾倫急切的沖過來：“你不許走。”
蘭波摸了摸他的腦殼，道：“乖，一邊欺負弟弟去。”
魏爾倫不明所以的回到中也身邊，小聲問他：“為什麽我覺得阿蒂爾生氣了？”
中也不想理他，覺得有這麽一個哥哥很是丟人。
——他為什麽生氣你自己不清楚麽？！你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吧！
安吾道：“如果我們上去的話，空間撤掉，蘭波先生您的情況不明暫且不論，魏爾倫先生的異能體如果出現……”
蘭波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興趣缺缺的說：“你以為超越者是大街隨處可見的地攤貨麽？區區一個普通異能者，想分離出超越者的異能，未免過於天真了。”
安吾：？！
日本沒有超越者，所以在這方面的情報上說得上是空白。也就是說，就算是白麒麟的異能，對於超越者而言也是無用的，內務省那幫政客的野望，打從一開始在大國眼裏也只是一場笑話吧？
而且……
“異能者也不算是地攤貨吧。”超越者了不起麽？直接開嘲諷。
太宰卻道：“我建議按兵不動。至少蘭波和魏爾倫先生不能露面。”
蘭波：“如果是擔心我和保羅的身份暴露……”
太宰搖頭：“不，我懷疑這個紅霧並非是普通的異能效果，而是一種異能武器。”
眾人：？！
太宰：“蘭波先生也曾經說過的吧，就算是在歐洲，我這種反異能的異能者也是極為罕見，我的異能對超越者是有效的。”
蘭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太宰吐出一口濁氣，道：“但我的異能對紅霧沒用。反常的現狀，就只能用更反常的方向去分析，異能武器是在特異點的基礎上研發出來的，而特異點是多種異能或者同樣異能的碰撞所誕生的，無法用常理去看待也無法預測結果走向的存在。這反常的紅霧，不正是符合特異點異能武器的特性麽？”
蘭波沈默了一會，嘆氣說：“我離開母國太久了，在異能戰爭之前失憶，蹉跎了多年，早就與社會脫節。如今就連一個鄉下小國的小人物都能夠將異能武器掛在嘴邊，看來是真的跟不上時代了。”
太宰：“……”您的志願是嘲諷所有人麽？我這個小人物好歹也創死過您一回好不！
十七歲的太宰，很生氣，腮幫子都鼓起來，看著像一條生氣的河豚。
道爾的專機上。
亞彌尼看著衛星畫面傳遞過來的，紅霧範圍突然縮小，一大群發狂的普通人流入社會的畫面，捏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笑道：“什麽啊，阿瑟你是打著這個主意啊。”
道爾從容的道：“我什麽都沒做，這一切的發展不過是源於人性的劣根性。”
亞彌尼：“我知道你什麽都沒做，這才是最陰險之處不是麽？”他笑吟吟的看著道爾，“你是往旁邊退開一步，任由野獸出籠。”
道爾讚賞的看著亞彌尼，道：“你的小腦袋瓜子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就這麽一點算不上線索的東西，就能聯想到他身上。
道爾也不賣關子，道：“正如我說的那樣，我什麽都沒做。正確來說，是我以前做得太多了。”
他繼續道：“半年前，這個世界突然多出了一位聰明絕頂的科學家。”
亞彌尼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突然多出來’這個指向可太引人深思了。
道爾：“他在科技上的天賦，超越了這個世界現有科技水準數百年。他在異能武器上的研究亦是如此。”
亞彌尼沒真正見過異能武器的威力，但他知道那肯定比普通的核彈要危險無數倍。“你是擔心他的天賦，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和平？”
道爾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討厭戰爭，一直如此。未來的世界我看不見，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希望盡可能的讓和平久一點。即便短期內出現不可避免的些許犧牲。”
他的語調舒緩，猶如在空曠的草地上拉響的大提琴：“我一直在防備他，壓制他，但以你的腦子應該想得到的，有些事情做多了，會被視為理所當然。而如果這件事只有一個人去做，當意外來臨之時，很容易崩盤。”
亞彌尼恍然：“所以你是想趁著英國在追查‘書’幕後主使事件的機會，在倫敦出事後，其他大小國的眼睛都放在英國身上的如今這個時間點，將這顆雷引爆出來，會比其他時間得到更高效的有建樹的解決方案。”
道爾：“沒錯。鐘塔侍從和一些國家的情報網都知道‘書’在橫濱，誰人都想得到這個東西。而在這個地方，出現了異能武器，成為了異能武器的試驗場，你覺得誰會最先跳腳。”
亞彌尼：“不是‘誰’，五大國會聯合一起出手……這就是你的目的。”
道爾欣慰的笑著：“我很欣賞你的這份機警。一般人可不會想到這一層。沒錯，異能戰爭之後雖然五大國暫時放下芥蒂和平共處，但私底下的摩擦不斷，這是一種隱患，自然，這種摩擦是無法避免的，可摩擦多了，難免會點燃戰火。我之前說過的，異能戰爭結束得太倉促了，那是戰爭，戰爭只有一方打服另一方，才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安逸用於休養生息。可背叛者的行為，卻是簡單粗暴的以一種大多數人都不滿意的方式將之結束。那麽多個國家，國力還沒到達極限，甚至還沒用到一半，上位者還沒獲取到滿意的利益，就結束了。疲憊的老虎和身強體壯的老虎是不一樣的，這些老虎可不甘心就此閉上眼睛休憩。它們心裏都憋著一口氣，這口氣必須找地方出一次……”
道爾：“我說了，我討厭戰爭，那就以非戰爭的方式讓他們出一口悶氣。這次事件不是剛剛好麽？我什麽都沒做，沒做的範疇裏包括不管控那位科學家的行為，你看，我就是稍微放寬一下而已，對方就找到了合夥人，搞出這種陣仗……橫濱的事件罪魁禍首是他和他的合夥人，跟其他人沒什麽關系，對麽？”
亞彌尼嘖了一聲：“好吧，你這節課上得很成功，我會給你交讀後感的。”
預判到科學家會是什麽不安分的性子，所以用無人可以指摘的方式放松守備，之後的一切發展都是科學家負責。畢竟對方如果沒起心思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件事。
這種陰人的本事，不愧是資深老狐貍。鍋真是從頭到尾都不沾一點。
亞彌尼：“但這樣下來，這位科學家可就慘了，一次性得罪五個大國。他會上絞刑架嗎？”
道爾：“鐘塔侍從會保下他，估計也就是被關進默爾索監獄幾年，等他乖覺了再放出來。希望那時候他會明白，有些領域可以不用那麽超前，至少，在不確定安全性的前提下要謹慎點。”
想起齊木空助，道爾有點頭疼。那個科學家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節制，他蔑視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人，將不如自己的人視為猴子一般的低等存在，這樣一個反社會狂徒，可不會在意他研發出來的東西會不會造成什麽惡劣的無可挽回的後果。
他不禁想著對方背後是有什麽強大的依仗，那個依仗能夠擺平一切，才給了齊木空助這種亂來的底氣。
齊木家，正在用千裏眼觀望的齊木楠雄，又一次覺得嘴裏的咖啡果凍不香了。
——我才不是他的依仗。
——這種破哥哥我也不想要。
——但他死了媽媽會傷心的……哦，坐牢的主意不錯，反正常年不著家，幾十年不出現媽媽也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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