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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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辻村局長很清楚,特工失聯的意思就代表著死亡，全軍覆沒。澀澤龍彥失去蹤跡，橫濱如今的紅霧並不是澀澤龍彥的異能。
兩者之間關聯起來,得出的結論讓辻村局長渾身發顫。
澀澤龍彥的異能對普通人不起作用,加上他出的出身，天然就讓高層放心，他一直被當做一張壓制異能者的底牌被培養著，更甚至內務省的高層們還萌生了更深層的野望——將澀澤龍彥培養成準超越者。
超越者這個是指望不上了,但準超越者還是可以試試的。畢竟澀澤龍彥的異能是成長型,他殺死的異能者越多,紅霧的範圍就越大。在紅霧之內，異能者的異能體會被剝離，攻擊失去異能的本體,直到殺死對方。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異能，不過，在辻村局長眼裏高層們的想法過於天真。誠然異能者因為擁有能力而特殊，但能夠被自己異能體殺死的能力者,本身就是弱者。
這倒不是辻村局長過分自大，因為她曾經也參與了高層的試驗，在紅霧之中，親手殺死了襲擊自己的影子異能。而高層對此的評價依舊是——澀澤龍彥還有成長的希望。
撇去這些不談,如今那些高層連同澀澤家已經覆滅,加上澀澤龍彥之前在龍頭戰爭犯下的罪行，辻村局長不會對這人有什麽好臉色。
——是因為知道自己失去了依仗,就跟其他人合作出賣自己的祖國麽？
這種事情發生在澀澤龍彥身上,辻村局長一點都不意外。她更擔心的是，澀澤龍彥雖然頭腦聰慧,算是個天才，可他的聰明點錯了地方，是個十分容易被利用的人。
如果對方跟他人合作，能夠說動他的人肯定十分危險，所圖甚大。
辻村局長額冒冷汗，她最先想到的，背後之人這個計劃在橫濱實施能夠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便是‘書’。誠然她覺得將‘書’放在阪口安吾身上是最安全的，畢竟阪口安吾一經進入特務科就被派出去做臥底，特務科裏除了她和種田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特務科裏屬於阪口安吾的檔案也被封存，就算是特務科覆滅了，‘書’在阪口安吾那裏，也能獲得周全。
可是，如果對方知道了‘書’在阪口安吾身上呢？她相信種田和阪口安吾都不會洩密，但世界上的異能多種多樣，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利用某種渠道知道這件事，針對安吾設下的局。
如果是這樣，橫濱就很危險了！
辻村局長在心裏權衡利弊，她清楚自己現在的選擇不多，時局逼著她走，已經沒有時間。
有一種可能是她多慮了，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讓‘書’落在他人之手，她都不敢去賭。
辻村局長深吸口氣，撥通了福地的電話。她知道這個電話撥出去代表著什麽，此前想要讓特務科獨立出來的念頭，會因為這個電話變得艱難，就算後來成功了，權限也不會如她想的那麽大。
但這是無奈的選擇。
盡管出事的地方是橫濱，但福地完全可以觀望一段時間，等情況到最危險的時候才派出獵犬，他們並不急。
不知道‘書’在那裏，那獵犬就可以等。估計也認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削弱一下橫濱諸多的非法組織，等待對於代理政府來說是有利的。
而辻村局長想要的，是盡快平息，將‘書’放置到更安全的地方。
另一邊，某個地下室裏，一名男子看著熒幕裏跳動的曲線和代碼，停下了咬手指甲的動作，微微勾起嘴角，輕聲道：“果然如此。”
“看來是你猜對的，不愧是讓國際聞風喪膽的魔人，後生可畏啊。”一個蒼老的嗓音從費奧多爾身後傳開，那是一個打扮得像是浪人一般的中年男人，他的懷裏還抱著一罐金平糖。
“京極。”費奧多爾叫出他的名字，“我說過不要隨便出現在我面前。”
天花板掉落下來的腌菜，砸了費奧多爾一臉，他嫌棄的看了眼被弄臟的肩膀。
京極夏彥哈哈笑著，毫無誠意的道：“抱歉抱歉，看來是惹你反感了。腌菜還是挺好吃的。”
費奧多爾眼神平靜的偏頭看他，沒有說話。掉落的是腌菜，是因為對方的異能失效產生的副作用，如果他成功了，能夠影響他人思想的某種異能體就會紮根在費奧多爾身上。
雖然費奧多爾知道自己不會中招，但每次見面都來這一出，他還是會感到厭煩。
京極夏彥道：“所以呢？已經確定‘書’在誰身上了麽？”
好歹這是合作者，費奧多爾還有利用到對方的地方，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的對手找到了麽？”
京極夏彥也不糾結：“沒有，也沒有對手。”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個不能算是笑的表情，“只是一個尋不到劊子手的糟老頭子，無能遷怒罷了。”
利用他的異能，再利用紅霧，在橫濱的居民心中植入妖怪，讓他們陷入瘋狂之中。是無差別的攻擊。
和費奧多爾合作是正確的，僅憑著京極夏彥的異能力可達不到這麽大範圍的釋放異能。不過他很好奇費奧多爾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這種異能力，已經不是普通異能者級別了吧。
“綾辻行人在鐘塔侍從手裏，最近倫敦發生了地下管道洩露事件，消息被官方迅速的壓制下去，緊接著，柯南·道爾的專機正在前往橫濱的航線上……”費奧多爾低聲說，“我想你也應該清楚，道爾的航線洩密，是對方在釣魚。”
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引人上鉤。至於是引誰，費奧多爾查不到。“你的對手不會在那架專機上。”
“我知道那位爵士殿下的目標肯定不會是我這麽一個小人物。而近半年來，他的行蹤一直很詭秘，似乎已經進入了退休生涯。”對於這麽一個大人物，京極夏彥也不是一無所知，“倫敦剛出事，他就到橫濱，兩者肯定有關聯。而我要做的，就是破壞對方的計劃。這就是我跟你合作的原因。”
費奧多爾嘆了口氣：“所以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目標是吧？這可真是無趣。”
“有什麽關系，你有目標不就行了。”京極夏彥摘下自己的帽子，眨了眨單眼說道，“我會無條件協助你的，我的朋友。”
說完他離開了這個房間。費奧多爾輕嘖一聲，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腦袋。憑空出現的腦袋，沒有身體，還是一個後腦勺。
白色的後腦勺掛著一條小辮子，費奧多爾面無表情的拽住那條小辮子，將果戈裏硬生的整個人從空氣中拽了出來。
果戈裏痛叫著，控訴的喊道：“費佳，這樣真的很痛！”
費奧多爾沒管他，而是道：“福地櫻癡那邊如何了？”
果戈裏撇嘴道：“什麽如何，還是老樣子，不過獵犬已經集合準備出動。如果你想知道‘書’具體的位置，得看他們的落地地點。”
費奧多爾：“我讓你潛伏進去，就沒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果戈裏毫無心理負擔的攤手說：“拜托，他那裏還有一個超五感的瞎子，為了不被他發現我是臥底，可是不敢湊得太近哦。”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這和他推斷的一樣。果戈裏湊了過來，臉在費奧多爾的視野放大，他道：“費佳，這可怎麽辦，神威好像真的背叛我們了。”
“不能算是背叛。”費奧多爾冷靜的道，“我從來沒將他當成自己人。”
果戈裏怪笑著：“你的心裏有自己人麽？”答案他自己也清楚，沒有。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獲得過費奧多爾的信任。
果戈裏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所以他道：“那麽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麽？找到‘書’將之偷走？這可真是聽起來就很沒勁的計劃啊。”
嘴上這麽說，他已經躍躍欲試。甚至打算‘書’到手之後，撕掉幾張藏起來做實驗。傳聞中只要寫下文字就能夠實現願望的異能造物，一聽就讓人把持不住吧。
費奧多爾看了他一眼，沒戳穿果戈裏的小心思。
東西還沒到手，就沒必要在這上面多做討論。
港口五大樓，安吾待在一個辦公室裏，與他一起待著的還有幾名負責保護他的部下，甚至還有織田。
織田是港口底層人員，出事時恰好也在這座大樓裏，安吾知道後，讓他跟自己待在一起。理由也很能說服人，織田雖然不殺人，但作為前殺手的他，在場這些保鏢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人。
“看來很嚴重。”安吾看著窗外說道。
多層的防彈玻璃，隔絕外面的紅霧，特殊的供氧系統讓紅霧無法入侵，但是已經有發狂之人在襲擊大樓。他們用上了炸彈，用上了汽車，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東西。
這座大樓就像是一座被鯊魚包圍的孤島。
織田循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又見到安吾不自然的臉色，問道：“是不舒服麽？”
安吾捂著胃，說道：“恩，有點疼。”他從兜裏掏出胃藥，吞下兩顆說道，“希望能快點結束吧。”
身上懷揣著‘書’這種國寶級寶物，安吾心裏苦不堪言。他覺得這次事件十有八九是沖著‘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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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村局長很清楚,特工失聯的意思就代表著死亡，全軍覆沒。澀澤龍彥失去蹤跡，橫濱如今的紅霧並不是澀澤龍彥的異能。
兩者之間關聯起來,得出的結論讓辻村局長渾身發顫。
澀澤龍彥的異能對普通人不起作用,加上他出的出身，天然就讓高層放心，他一直被當做一張壓制異能者的底牌被培養著，更甚至內務省的高層們還萌生了更深層的野望——將澀澤龍彥培養成準超越者。
超越者這個是指望不上了,但準超越者還是可以試試的。畢竟澀澤龍彥的異能是成長型,他殺死的異能者越多,紅霧的範圍就越大。在紅霧之內，異能者的異能體會被剝離，攻擊失去異能的本體,直到殺死對方。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異能，不過，在辻村局長眼裏高層們的想法過於天真。誠然異能者因為擁有能力而特殊，但能夠被自己異能體殺死的能力者,本身就是弱者。
這倒不是辻村局長過分自大，因為她曾經也參與了高層的試驗，在紅霧之中，親手殺死了襲擊自己的影子異能。而高層對此的評價依舊是——澀澤龍彥還有成長的希望。
撇去這些不談,如今那些高層連同澀澤家已經覆滅,加上澀澤龍彥之前在龍頭戰爭犯下的罪行，辻村局長不會對這人有什麽好臉色。
——是因為知道自己失去了依仗,就跟其他人合作出賣自己的祖國麽？
這種事情發生在澀澤龍彥身上,辻村局長一點都不意外。她更擔心的是，澀澤龍彥雖然頭腦聰慧,算是個天才，可他的聰明點錯了地方，是個十分容易被利用的人。
如果對方跟他人合作，能夠說動他的人肯定十分危險，所圖甚大。
辻村局長額冒冷汗，她最先想到的，背後之人這個計劃在橫濱實施能夠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便是‘書’。誠然她覺得將‘書’放在阪口安吾身上是最安全的，畢竟阪口安吾一經進入特務科就被派出去做臥底，特務科裏除了她和種田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特務科裏屬於阪口安吾的檔案也被封存，就算是特務科覆滅了，‘書’在阪口安吾那裏，也能獲得周全。
可是，如果對方知道了‘書’在阪口安吾身上呢？她相信種田和阪口安吾都不會洩密，但世界上的異能多種多樣，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利用某種渠道知道這件事，針對安吾設下的局。
如果是這樣，橫濱就很危險了！
辻村局長在心裏權衡利弊，她清楚自己現在的選擇不多，時局逼著她走，已經沒有時間。
有一種可能是她多慮了，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幾率讓‘書’落在他人之手，她都不敢去賭。
辻村局長深吸口氣，撥通了福地的電話。她知道這個電話撥出去代表著什麽，此前想要讓特務科獨立出來的念頭，會因為這個電話變得艱難，就算後來成功了，權限也不會如她想的那麽大。
但這是無奈的選擇。
盡管出事的地方是橫濱，但福地完全可以觀望一段時間，等情況到最危險的時候才派出獵犬，他們並不急。
不知道‘書’在那裏，那獵犬就可以等。估計也認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削弱一下橫濱諸多的非法組織，等待對於代理政府來說是有利的。
而辻村局長想要的，是盡快平息，將‘書’放置到更安全的地方。
另一邊，某個地下室裏，一名男子看著熒幕裏跳動的曲線和代碼，停下了咬手指甲的動作，微微勾起嘴角，輕聲道：“果然如此。”
“看來是你猜對的，不愧是讓國際聞風喪膽的魔人，後生可畏啊。”一個蒼老的嗓音從費奧多爾身後傳開，那是一個打扮得像是浪人一般的中年男人，他的懷裏還抱著一罐金平糖。
“京極。”費奧多爾叫出他的名字，“我說過不要隨便出現在我面前。”
天花板掉落下來的腌菜，砸了費奧多爾一臉，他嫌棄的看了眼被弄臟的肩膀。
京極夏彥哈哈笑著，毫無誠意的道：“抱歉抱歉，看來是惹你反感了。腌菜還是挺好吃的。”
費奧多爾眼神平靜的偏頭看他，沒有說話。掉落的是腌菜，是因為對方的異能失效產生的副作用，如果他成功了，能夠影響他人思想的某種異能體就會紮根在費奧多爾身上。
雖然費奧多爾知道自己不會中招，但每次見面都來這一出，他還是會感到厭煩。
京極夏彥道：“所以呢？已經確定‘書’在誰身上了麽？”
好歹這是合作者，費奧多爾還有利用到對方的地方，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的對手找到了麽？”
京極夏彥也不糾結：“沒有，也沒有對手。”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個不能算是笑的表情，“只是一個尋不到劊子手的糟老頭子，無能遷怒罷了。”
利用他的異能，再利用紅霧，在橫濱的居民心中植入妖怪，讓他們陷入瘋狂之中。是無差別的攻擊。
和費奧多爾合作是正確的，僅憑著京極夏彥的異能力可達不到這麽大範圍的釋放異能。不過他很好奇費奧多爾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這種異能力，已經不是普通異能者級別了吧。
“綾辻行人在鐘塔侍從手裏，最近倫敦發生了地下管道洩露事件，消息被官方迅速的壓制下去，緊接著，柯南·道爾的專機正在前往橫濱的航線上……”費奧多爾低聲說，“我想你也應該清楚，道爾的航線洩密，是對方在釣魚。”
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引人上鉤。至於是引誰，費奧多爾查不到。“你的對手不會在那架專機上。”
“我知道那位爵士殿下的目標肯定不會是我這麽一個小人物。而近半年來，他的行蹤一直很詭秘，似乎已經進入了退休生涯。”對於這麽一個大人物，京極夏彥也不是一無所知，“倫敦剛出事，他就到橫濱，兩者肯定有關聯。而我要做的，就是破壞對方的計劃。這就是我跟你合作的原因。”
費奧多爾嘆了口氣：“所以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目標是吧？這可真是無趣。”
“有什麽關系，你有目標不就行了。”京極夏彥摘下自己的帽子，眨了眨單眼說道，“我會無條件協助你的，我的朋友。”
說完他離開了這個房間。費奧多爾輕嘖一聲，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腦袋。憑空出現的腦袋，沒有身體，還是一個後腦勺。
白色的後腦勺掛著一條小辮子，費奧多爾面無表情的拽住那條小辮子，將果戈裏硬生的整個人從空氣中拽了出來。
果戈裏痛叫著，控訴的喊道：“費佳，這樣真的很痛！”
費奧多爾沒管他，而是道：“福地櫻癡那邊如何了？”
果戈裏撇嘴道：“什麽如何，還是老樣子，不過獵犬已經集合準備出動。如果你想知道‘書’具體的位置，得看他們的落地地點。”
費奧多爾：“我讓你潛伏進去，就沒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果戈裏毫無心理負擔的攤手說：“拜托，他那裏還有一個超五感的瞎子，為了不被他發現我是臥底，可是不敢湊得太近哦。”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這和他推斷的一樣。果戈裏湊了過來，臉在費奧多爾的視野放大，他道：“費佳，這可怎麽辦，神威好像真的背叛我們了。”
“不能算是背叛。”費奧多爾冷靜的道，“我從來沒將他當成自己人。”
果戈裏怪笑著：“你的心裏有自己人麽？”答案他自己也清楚，沒有。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獲得過費奧多爾的信任。
果戈裏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所以他道：“那麽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麽？找到‘書’將之偷走？這可真是聽起來就很沒勁的計劃啊。”
嘴上這麽說，他已經躍躍欲試。甚至打算‘書’到手之後，撕掉幾張藏起來做實驗。傳聞中只要寫下文字就能夠實現願望的異能造物，一聽就讓人把持不住吧。
費奧多爾看了他一眼，沒戳穿果戈裏的小心思。
東西還沒到手，就沒必要在這上面多做討論。
港口五大樓，安吾待在一個辦公室裏，與他一起待著的還有幾名負責保護他的部下，甚至還有織田。
織田是港口底層人員，出事時恰好也在這座大樓裏，安吾知道後，讓他跟自己待在一起。理由也很能說服人，織田雖然不殺人，但作為前殺手的他，在場這些保鏢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人。
“看來很嚴重。”安吾看著窗外說道。
多層的防彈玻璃，隔絕外面的紅霧，特殊的供氧系統讓紅霧無法入侵，但是已經有發狂之人在襲擊大樓。他們用上了炸彈，用上了汽車，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東西。
這座大樓就像是一座被鯊魚包圍的孤島。
織田循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又見到安吾不自然的臉色，問道：“是不舒服麽？”
安吾捂著胃，說道：“恩，有點疼。”他從兜裏掏出胃藥，吞下兩顆說道，“希望能快點結束吧。”
身上懷揣著‘書’這種國寶級寶物，安吾心裏苦不堪言。他覺得這次事件十有八九是沖著‘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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