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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對他死心了嗎?◎

半個月後, 等餘渺從北城結束出差回來,梁招月開始正式休年假。

這是她這三年工作以來,休過最長的一次年假, 一提就是十天,算上周末,她有近半個月的假期。

這一舉動可惹來陸平和姜晨的好奇, 紛紛前來關心她是不是怎麽了。

梁招月說:“渺渺正好有假, 我們準備出去玩幾天。”

聽說是這樣的一個安排, 兩人都松了口氣。陸平說:“是該好好放松一段時間了, 這次休假就好好玩,你和小晨做好工作交接, 她有什麽應付不過來的,再來找我, 不影響你休假。”

梁招月說:“謝謝師父,謝謝晨姐。”

姜晨說:“客氣什麽, ”又問, “準備去哪裏玩,就你和渺渺兩個人嗎?”

梁招月說:“去廣城,那邊的早茶挺不錯的,惦記了很久。到時還有渺渺的幾個朋友一起去。”

姜晨哦了聲,暧昧兮兮地撞了下她的手臂,說:“有沒有男的啊?”

梁招月:“……”

陸平說:“小晨關心的是,你看看我家最小的娃現在都上幼兒園了, 你們倆可得抓緊。”

姜晨很是無語:“師父,就不能純粹談戀愛嗎?非得生孩子?”

姜晨和餘渺一樣, 兩人都是享受談戀愛的感覺, 享受戀愛中能帶給她們的情緒價值, 至於結婚生孩子那是根本不考慮的。

陸平也知道,便說:“你的想法我尊重,但是招月喜歡小孩我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哪回去我家她不是抱著我小女兒不放?”

姜晨和陸平雙雙看向梁招月。

梁招月低頭假裝在整理資料t,不參與她們的話題。

姜晨說:“反正我覺得結婚生孩子多累人,還是自己一個人無憂無慮自在。”

陸平說:“一個人的生活固然美妙,兩個人過日子也不錯。”

梁招月默默聽他們彼此辯駁,不發表任何評論。

最後兩人雙雙看向她,要她站隊,梁招月揚了揚手裏的報銷單,說:“我前兩周的報銷單還沒處理掉,助理又請假了,我去財務部一趟。”

隨即她落荒而逃。

姜晨抱著胳膊,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說:“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這是心裏還有顧忌呢。”

陸平也深有感慨:“之前合作過的幾個項目,不少人想追她,她一個也看不上,是起點太高了,其他人入不了眼?”

姜晨撇了撇嘴,說:“不就有幾個臭錢嗎?哪起點高了?”

陸平說:“人家一天的進賬我們得拼死拼活一年,這臭錢給你你要不要?”

姜晨倒是沒聲了。

金錢面前,要說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

最後她很是嫌棄地說:“那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人財兩空,我才不羨慕呢。”

陸平也是想不明白,哪有人傾盡家財離婚的,他說:“就希望這次她度假能玩得開心點,也緊繃三年多了。”

姜晨說:“這種時候就很需要來一段邂逅了。”

陸平說:“真是時代變了,大家的想法越來越新潮了。”

姜晨笑著說:“所以師父下次別用你那套結婚生小孩的理論了,現在我們這一代誰還想生孩子,好好投資自己不是更省事?”

這邊梁招月跑了一趟財務部,交完報銷單回來,只剩下姜晨還在工位上,至於陸平早就人不知所蹤了。

梁招月望了一圈沒看到人了,這才放心地去接了杯水回到座位,坐下沒一會,一旁的姜晨滑動椅子來到她身旁,說:“招月,別聽師父說的那些話,老一輩的思想就是結婚生孩子這一套過時的理念,他如今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也想別人和他一樣,沒勁。”

梁招月沒忍住笑,打趣道:“師父在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我說啊,就是說得委婉了點,畢竟是師父,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隨即又說,“真的,趁著這次休假,要是有合適的,約著玩玩也挺好的。”

玩玩?

梁招月不禁想到餘渺也是這麽說過。

兩人對於感情一事都是抱著玩玩的理念,從未想過認真。

梁招月便想到了那個人。

只可惜她是個較真的。

但她也知道姜晨和餘渺都是為了自己好,便說:“我看看。”

姜晨以為她聽進去了,說:“真的,不抱著結婚生孩子的婚姻去談感情真的特別爽,一旦你嘗到這個滋味絕對上癮。”

梁招月就問:“有多爽?”

姜晨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說:“就跟你逛街買衣服,一下子看上好幾件,哪件都不想放下都想帶回家,就是那瞬間的滿足感。”

梁招月聽明白她的意思了:“你這是想給所有人一個家?”

姜晨:“……”

玩笑歸玩笑,梁招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好考慮的。”

姜晨說:“心理道德感別那麽重,”看了她一眼,又小聲說,“離婚怎麽了?離婚就沒有談戀愛的自由了嗎?”

梁招月抿唇笑:“要不你也休個假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吧?感覺你和渺渺在一起的話肯定一路都是你們的笑聲。”

姜晨無奈聳聳肩:“我倒是想,手上還有好幾個項目呢。跟渺渺說一聲,下次我再和你們約。”

晚上梁招月回到家,和餘渺說了這事,也包括姜晨說的那些勸慰自己的話。

餘渺說:“你看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不對勁,你就是太較真了,心理壓力太大。其實沒什麽的。在那樣的一個狀態下,你都能把工作做得這麽出色,感情的事也一定可以。”

梁招月說:“就不能是我現階段不想談感情?”

“你這話我信一半,另一半我是不信的。”

“怎麽說?”

從梁招月當年離婚來到深城,除了那次電話知道她離婚的消息說過幾句話外,餘渺就沒再和她談過離婚的事,也沒談過周雲川這個人。

那時候梁招月一心奔波在工作上,談論的話無非是阻礙她搞事業的步伐,餘渺見她狀態也還行,便就沒有找她聊過。

時隔三年,她覺得也是時候說說這些事了。

餘渺說:“你對他真的死心了嗎?”

梁招月笑道:“不死心我能離婚來深城?”

“你這樣子讓我想起當年你離開臨城的樣子,那會你知道父母那邊再也沒有你的位置了,所以你毅然到北城讀書,離他們遠遠的,眼不見為凈,這次你處理這段感情的態度給我的感覺和那會的情況太像了。”

梁招月安靜了一會,誠實回道:“確實有一點,不要我的人,我會離他們遠遠的。”

餘渺便問:“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逃避?”

梁招月想也不想:“為什麽不能是快速讓自己抽身而退?”

餘渺靜靜地看了她一會,說:“看來是我多慮了,”又說,“那為什麽這些年都不談戀愛?”

梁招月說:“談戀愛也是看感覺的,沒感覺怎麽談?總不能大馬路上隨便抓個人就開始走程序了吧?”

“是嗎?我之前的那幾個同事你就沒看得上的?”

她搖搖頭。

餘渺想了下,又說:“那你之前做項目遇到的那些人呢?全都看不上?”

梁招月有點欲言又止。

見狀,餘渺說:“難不成有心動的,但沒好意思告訴我?”

梁招月再次搖搖頭。

餘渺就好奇了:“那是為什麽?我看那些個也不是什麽歪瓜裂棗,怎麽就看不上?你不會是因為上一任的條件太高了,導致你選擇的閥值也跟著高了?”

梁招月斟酌了好一會,說:“他們太亂了,”她擰著眉說,“那些人個個表面精英打扮,私底下什麽都亂來,不行,我感情潔癖。”

她沒明說,但餘渺也大致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了,“金融圈真這麽亂?”

梁招月很是覆雜地點點頭:“就是這麽亂,有一次在酒店我和幾個同事晚回來還撞見過一次。”

餘渺頓時吃瓜心態:“怎麽亂你說說。”

梁招月:“……”

玩笑開過,餘渺又說:“既然你們圈太亂,那看看我們這種搞技術的總行了吧?那一個個都挺老實的。”

梁招月說:“你確定他們老實?”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在公司關系比較好的幾個男生情況還行,工作往來那麽多年,要是私底下是什麽混蛋樣,不能好幾年都沒什麽緋聞傳到我這裏吧?”

梁招月說:“就這麽想做紅娘?”

餘渺說:“那倒沒有,你要是至今沒談過戀愛我才不管你,可要是你因為上一段感情拖到現在也不想談,那就另當別論了。”

梁招月想了下,問:“你這次叫了幾個朋友一起過去?”

“算上我們,六個人。”餘渺說,“三女三男,一對在暧昧中,我那個是我釣著玩,至於另外一個人嗎,就是那個David,他的情況我就不多說了,你要是有意思就自己深入挖掘,沒興趣的話,那就晾著,咱以後再多出去走走,總能遇上一個聊得來的。”

梁招月本想說沒必要深入了解了,轉眼又想到要是這會真這麽說了,餘渺指不定回頭要怎麽關心自己,想想也就罷了,委婉說道:“萬一事情沒有按照你預期的發展,你和你朋友會不會很尷尬?”

聞言,餘渺說:“不會,感情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總不能他喜歡你你不喜歡他就要有所愧疚吧?那我豈不是要對很多人愧疚?”

“……”

梁招月無語了一會,說:“攻略做了嗎?”

餘渺笑瞇瞇的:“那個David全包了。我們坐享其成就行。”

梁招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這是找了個免費勞動力?”

餘渺不甚讚同:“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你情我願的事,怎麽能說是免費勞動力。”

梁招月突然很為那個David感到同情。

-

兩天後,幾人出發。

由於六人都會開車,加上深城離廣城也近,為了出行自由和方便,他們開了兩輛車過去。

那對正在暧昧中的一輛車,餘渺和梁招月則和另外男生一輛車。

餘渺正在釣的那個男生叫應徹,戴著副眼鏡,個子很高,身形清瘦,明明該是充滿書卷氣的,但那雙眼睛和你對望時,又覺得格外深沈,為此,梁招月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這個人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看著就不好招惹。

她隨即又去看餘渺,餘渺一副老娘最瀟灑的模樣,她突然有些擔心,餘渺這次真的能玩玩就拍拍手走人嗎?

“招月?!”

聽見有人喊自己,梁招月一瞬回神,喊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剛剛還在擔心的餘渺。

梁招月說:“怎麽了?”

餘渺嘆了聲氣,說:t“應徹開車,我坐副駕駛,你和David坐後面?”

梁招月看向應徹和那個叫David的男生。

應徹只揚了揚眉,看樣子他什麽安排都可以。

至於David則是說:“我開車也行。”

餘渺說:“不行,我只做得慣應徹開的車。”

梁招月:“……”

應徹輕輕咳了聲,但微微抿起的嘴角似乎是很樂意聽到這話的,而餘渺這會還沈浸在自己的‘深明大義’中。

梁招月看著,再次為她默默擔憂。

深城到廣城大概要開兩個小時的車程,六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抵達廣城時,是中午12點,比原本預計的慢了一個小時。

被餘渺叫David的男生,本名叫黃宇平,人也瘦瘦高高的,臉型偏稚嫩,雖然出來工作三年多了,但看著很像大學生。

這一路,梁招月沒少和他說話,如果說他給人的感覺是乖巧不善言談的,那麽實際接觸了才會發現這人不僅很會說話,還是個時刻不會話題落地的。

有好幾次,某些話題梁招月都沒想到該怎麽進行下去,正尷尬的時候,他又會巧妙解圍,以一個輕松愉悅的方式讓話題繼續。

梁招月雖然對他沒感覺,但還是挺喜歡和他講話的。

是以,到了廣城,她對他倒沒了那些應付的心思,她甚至覺得這個朋友是可以結交的。

搬行李的時候,幾個男生主動走在前面做苦力工,三個女生落在後邊幫忙拎小包,餘渺趁機走到她身旁,撞了下她的胳膊,說:“看不出來嘛,你們聊得挺好的。”

梁招月說:“他說話的方式讓人很舒服。”

“那有希望嗎?”

梁招月沒回答。

餘渺說:“要出來玩十天呢,慢慢來。”

她給了臺階,梁招月也就沒接著往下說了,難得出來游玩,沒必要鬧不愉快。

前三天六人在廣城走走停停,幾乎將廣城幾個比較地標性的景點都走了個遍,又歸功於David的攻略做得好,此次過來,他們在吃的方面都避開了網紅餐廳,David帶他們去吃的地方都是一些看起來很簡陋的路邊小店,但這些小店的食物嘗起來,卻比那些盛名在外的餐廳還要來得好。

這時,餘渺就說:“你看多細致的一個人,就這你還不動心,不是我說你,你和那個誰出去外面吃飯的時候能被照顧到這麽細節的地方嗎?”

梁招月知道她在指桑罵槐的誰,故意擡高了些聲音,說:“你怎麽對那個誰戀戀不忘?”

當時他們正穿行在沙面島裏邊,前邊的應徹聽到這話,不由回頭看了眼餘渺,餘渺頓時心虛,皺眉撲在梁招月身上,說:“你再亂說話,我咬你啊。”

梁招月笑笑的:“我亂說了嗎?”她看了眼應徹,後者正好也看向她,她便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餘渺,說,“難道你沒對那誰戀戀不忘嗎?”

餘渺恨得癢癢,和梁招月鬧做一團。

梁招月笑著躲著,午後的微風吹拂而過,走在鮮花盛開的路中間,三年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原來生活還能這般輕松。

他們在廣城玩了三天,第四天早上九點的時候,一行人開車前往順德。

一路上,六人又是走走停停,依舊是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才抵達目的地。

在下榻的民宿放完行李,他們出發去吃煲仔飯。

他們要去吃的那家店是遠近聞名的,盡管他們避開了中午用餐的高峰期,晚了半小時才過來,可到了那邊才發現人格外多,甚至還排起了長隊。

幾個男人前去排隊,三個女生在一旁坐著休息,餘渺和另外一個同事八卦暧昧進度,聽到進展良好時,她不得不說梁招月:“你看看你,真是木頭一個不開竅。”

梁招月正在回覆工作信息,聽到這話,她打完字收起手機,說:“你就開竅了?”

餘渺說:“我怎麽就不開竅了,我不開竅我能游戲人間這麽多年?”

不遠處排隊的應徹不像另外兩個人時不時看手機,相反他倒時不時朝她們這邊看來,至於看的誰,一目了然。

梁招月說:“有時你也該收收心了。”

餘渺說:“我才不,上天給我了這麽好的一個容貌,我不多玩幾年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女生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梁招月看了對方一眼,說:“咱別和她學,小心栽跟頭。”

那女生似乎聽出梁招月的畫外音了,說:“渺渺,你要小心了哦。”

餘渺奇怪地看著兩人,說:“你們在說什麽?”

兩人齊齊說:“沒說什麽。”

餘渺:“……”

排了半小時的隊,總算輪到六人。

梁招月點了份排骨臘味飯,等餐的時候,她手機響了,是陸平來電。

梁招月知道,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陸平絕不會在這個聯系自己,她和眾人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到外邊接。

是她此前負責的一個新三板項目,其中有個財務方面的問題沒人能解決,因為是梁招月單獨負責的,事情又急,陸平不得不在她休假的時候打擾她。

工作上的問題解決完,陸平又關心起她此行的玩樂,問:“玩得怎麽樣?”

話裏是有一些其他意思在裏邊的,梁招月假裝聽不出來,說:“還行,這邊適合慢慢走慢慢逛,下次你和嫂子要是有時間可以帶孩子過來。”

聽出她不想談別的事,陸平也不打擾她,說:“多玩幾個地方,回來推薦推薦,回頭我帶你嫂子去。”

通話結束,梁招月又在門口站了會,這邊的道路除了柏油路,常見的便是土沙路。三月時節,微風拂過,揚起輕微塵沙,梁招月看著,莫名想到兒時的場景。

小時候,臨城的建設還沒現在這般城市化。

那會房屋還是偏低矮,房屋門前的路還是土沙路比較多,走的時間長了,鞋子和腳上總會沾上一層厚厚的塵灰。

那時,她每每放學回家,爺爺總會讓她先換鞋洗臉,然後再盛碗湯讓她暖暖身體,而他則是坐在一旁,拿著濕毛巾給她擦鞋子的灰塵。

多年過去,走在這樣的路上,她鞋子免不了又是沾了一地的灰。

可惜再不會有那樣的一個親人,全心全意為她了。

梁招月看了看遠處的風景,轉身往回走,走出沒兩步,迎面撞上一行人。

那人大概也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她。

一時兩人都頓在原地。

還是陳嘉杭率先反應過來,他撇下同形的朋友,徑直走到梁招月面前,笑著說:“梁招月?”

梁招月說:“是我,”又說,“剛剛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不敢上前和你問好。”

陳嘉杭說:“我們不過三年沒見,我和畢業那會比起來也沒什麽變化,怎麽會認錯人。”

梁招月說:“還是有些變化的。”

他便問:“變化在哪?”

梁招月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以前你有戴眼鏡,突然見你不戴眼鏡的樣子還真的怕認錯人。”

陳嘉杭笑著說:“戴眼鏡比較麻煩,為了方便最近戴隱形的了。”

梁招月說:“怎麽方便怎麽來。”

話說到這裏,兩人一時就沒了話。

陳嘉杭默了一會,說:“你現在還在深城嗎?”

梁招月點點頭:“還在原來的公司,這幾天和朋友休假出來玩。”

“那挺巧的,我這幾天也和朋友出來玩。”

隨即陳嘉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正在等他的兩個朋友,說:“人家是一對,我就純屬過來當電燈泡的。”

梁招月說:“就沒再找個朋友一起?”

“有,本來還有個男同事要一起來的,臨時有事,我們就三個人出發了。”

梁招月點點頭。

陳嘉杭又問:“你們這次幾個人出來玩?”

她說:“六個人。”

陳嘉杭想了下,說:“你們接下來要到哪裏玩?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

梁招月頓時有些難為情,她說:“我們接下來可能還要去汕頭一趟,在那邊玩兩天然後回深城。”

陳嘉杭笑著說:“那挺巧的,我們也是這樣安排,最後也是回深城。”

回深城?

梁招月說:“你不是在北城工作嗎?”

陳嘉杭註視她數秒,很認真地說:“年初我和公司提交了調遣申請,調到深城這邊來工作了。”

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覆,梁招月說:“深城除了生活節奏快點,其他挺不錯的。”

陳嘉杭別有深意地說:“這裏挺不錯的,氣候宜人,我還挺喜歡這裏的。”

梁招月笑著說是。

陳嘉杭又說:“你微信和電話號碼沒變吧?”

她說:“沒有,還是原來的。”

陳嘉杭說:“那你問問你朋友介不介意途旅多幾個人,待會我等你的微信消息。”

話落,陳嘉杭便轉身走開了,走出一段路,他還朝她揮了揮手裏的手機,那意思像是在說記得回覆。

梁招月覺得哪裏怪怪的。

然而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份怪異來自哪裏,她出來得太久,一直沒t進去,餘渺找出來了。

她說:“接個電話怎麽要這麽久?”

梁招月說:“工作上的問題,花了些時間。”默了下,又說,“剛才還遇到了以前的同學聊了幾句。”

餘渺本想罵人了,都休假了竟然還來工作電話打擾,太沒有眼見了,剛到嘴邊的話因為後面這句話,頓時又被她咽下去了。

她問:“什麽同學?”

梁招月說:“一個男同學。”

餘渺瞬間雙眼放光:“在哪?怎麽不帶來讓我認識認識。”

梁招月說:“你想幹嘛?”

餘渺說:“都是同學嘛,好不容遇見,大家一起坐下認識下咯。”

聞言,梁招月猶豫著說:“我那同學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和我們差不多,問我們要不要一起。”

餘渺說:“可以啊,多些人才熱鬧。”

梁招月說:“他們三個人,他和一對情侶。”

餘渺說:“你同學好大一個電燈泡,為了讓你朋友不那麽尷尬,你還是趕緊讓他來加入我們吧。”

梁招月說:“你不問問他們的意見嗎?”

餘渺說:“那現在進去問?”

梁招月思索了下,說:“其實我和這個同學也不太熟。”

餘渺才不信:“不熟人家能提出要和你一起旅行?”

梁招月有必要糾正他:“是他們和我們一起。”

餘渺說:“有區別嗎?”又拉著她往店裏走,說,“路上多幾個男的不好嗎?多了我們才不用搬行李。”

梁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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