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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情之所鐘謝硯禮【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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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情之所鐘謝硯禮【全文完】...)

7月25日,謝硯禮生日。

如往年一樣,謝硯禮不喜大辦生日宴,所以,謝夫人早早便將小驕陽抱走,給這對夫妻兩個留下二人世界。

原本秦梵等著謝硯禮的驚喜,卻沒想到,他竟帶她去游樂園玩。

秦梵站在游樂園門口:“……”

她做了萬全的準備迎接驚喜。

就這?

甚至都沒清場,來來往往嬉鬧的小朋友很多。

秦梵頓了頓,問他:“我幾歲?”這是給她這樣的成年人送驚喜的地方嗎!

謝硯禮緩緩答:“仙女永遠十八歲。“

秦梵面無表情望著他,心裏:怎麽辦,被他哄得有點心花怒放。

果然是謝總,就是這麽出其不意。

謝硯禮走到車門旁,見秦梵不下車,主動伸出修長白皙的手遞到她面前:“不想玩?”

“玩!”

秦梵拍了他掌心一下,自顧自下車,往園內走去。

謝硯禮三兩步跟上,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柔軟小手,“慢點。”

兩人即便是戴著口罩,那周身的氣質是掩蓋不了的,引得不少路人張望。

秦梵化悲憤為力量,帶著謝硯禮把所有刺激項目全玩了一個遍,從一開始面無表情到最後興致勃勃。

期間也有粉絲認出他們,不過大家都很有禮貌的沒有過分打擾。

直到玩到夕陽西下。

原本秦梵還打算等夜場的,但仙女媽媽終於想到了家裏還有個小崽崽。

秦梵玩累了,趴在謝硯禮肩膀上被他帶著走,語調有點依依不舍:“聽說今晚有煙火盛會呢。”

謝硯禮溫聲道:“那去休息會兒,等煙火結束再走。”

秦梵搖搖頭:“還是算了,回去晚了小驕陽估計要發脾氣的。”

小驕陽平時是很好帶的崽崽,吃飽喝足就是睡覺覺,白天誰帶都行,但……晚上必須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像是想起什麽,秦梵踮腳在謝硯禮耳邊輕聲道:“而且,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要是看完煙火再回去,匆匆忙忙的,謝硯禮生日過去怎麽辦。

謝硯禮眉心動了動,握緊了她的細腰。

秦梵補充了句:“你給我這個驚喜我也很喜歡。”

謝硯禮沒答,像是默認。

直到快要抵達天鷺灣時,他才道:“璨璨,驚喜不是這個。”

帶她去游樂園玩,只是單純的玩兒而已。

上次謝硯禮不經意聽到她跟姜漾視頻時,說感覺生完孩子之後,心都要老了。

這才想著帶她去游樂園,找找童心。

車廂光線暗淡。

謝硯禮側眸便能看到倒在他肩膀上的秦梵睜著一雙好奇的雙眸望著自己。

女孩顧盼生輝,明艷漂亮,此時穿了件娃娃領的學院風襯衫配銀灰色百褶裙,完全看不出任何生過寶寶的痕跡,就算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秦梵睫毛輕輕顫動:還有其他驚喜?

……

天鷺灣。

大概小驕陽知道今晚是爸爸媽媽的二人世界,竟難得的沒鬧騰著要找爸爸媽媽睡覺,吃飽喝足後被謝夫人哄睡著了。

四樓畫室。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謝硯禮在這裏畫下了第二幅畫。

而此時已經掛在了第一幅旁邊。

偌大的墻壁上,掛著兩幅靡麗放肆的人體油畫,讓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秦梵望著去年此時那幅羽毛床油畫,耳根子蔓延出鮮艷的紅暈,之前看過草稿,把她的姿態畫的栩栩如生,沒想到上色之後,竟然有種禁欲的朦朧感,讓人立刻腦補出來她若是面色潮紅,躺在床上意識不清會是怎麽樣的畫面。

秦梵移開,視線忽然頓在蓋著薄綢的第三幅油畫上。

他什麽時候畫的?

難道這就是驚喜?

之前蔣蓉給讓女畫家為秦梵畫的那幅早就被謝硯禮收起來。

人體油畫,只能由他來給自家太太畫。

秦梵看了好一會兒,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

謝硯禮掃了眼不遠處沙發上那檀木禮盒,道:“確定。”

“掀開看看。”

秦梵一步一步走向油畫,每走一步畫室內燈光便更亮一點,等她站在油畫前,指尖觸碰到那綢滑布料之時,室內燈光已亮若白晝。

薄綢滑落至地……

油畫映入眼簾,秦梵眼底閃過驚艷。

這還是她看到謝硯禮油畫時,第一次不是驚嚇而是驚艷。

眼前這幅油畫色彩濃麗,畫中人穿著緋紅色的刺繡旗袍,斜倚在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上,手持一柄團扇,露出來的眉眼清清冷冷,又儀態萬千。床邊皆是浮動的雕刻,精致華美,西方的繪畫風格描繪出東方古色古香的旗袍美人,完全不顯得突兀。

重要的是——

畫中人,依舊是她,更像是結婚之前的她。

原來他都記得。

秦梵楞楞地望著那幅畫,謝硯禮聲音陡然傳來:“璨璨。”

秦梵下意識回眸,烏黑瞳仁收縮,紅唇張了張:“這是……”

入目是謝硯禮展開一條與畫中一模一樣的旗袍,淡金色的珠光刺繡,細看才知道那閃閃發光的薄光是串著的亮片與鉆石,像是手工制作。

她了解青煙大師的風格,立刻發現:“這是……青煙大師的作品?”

“天吶,你去搶了哪個博物館?”

“請青煙大師特意為你做的。”謝硯禮薄唇薄唇含笑,任由她捧著旗袍細細觀看,“去換上看看。”

說著,側身讓出位置。

秦梵這才註意到他身後多了一架木質屏風隔斷。

屏風的那恍若浮出來的雕刻與畫中架子床如出一轍。

秦梵福至心靈,三兩步繞過屏風,果然……

裏面正是油畫裏的架子床。

還真是……驚喜。

當秦梵穿上這件旗袍,腰間尺寸剛好貼合。

她總算明白謝硯禮幾天前說自己腰圍還沒恢覆是什麽意思了,這是怕她穿不上這件禮物會鬧脾氣。

不過——

謝硯禮只考慮了腰圍,卻忘了她的胸圍。

精致鎖骨下方,擁雪成峰,差點要穿不上。

謝硯禮從身後抱著她,下頜抵在秦梵肩膀上,掌心順著細腰往上,嗓音微啞:“百密一疏。”

秦梵敏銳極了,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男人發燙的呼吸:“原來謝總也有失誤的時候。”

眼看著就要躺倒在架子床上,秦梵忽然躲開:“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謝硯禮現在不想要禮物,只想拆‘禮物’。

目光定在她脖頸那繁瑣的盤扣上:“等會再送。”

說著,長指便順著開叉的位置滑了進去。

秦梵緊咬下唇,眼尾頓時沁出了水色,也顧不得反駁。

……

……

前戲很足。

畢竟盛宴要慢慢品嘗。

然而謝硯禮剛準備吞吃入腹,外面驀地傳來敲門聲。

管家在門外:“先生,太太,小少爺在外面哭的厲害,夫人讓先生去哄哄。”

謝硯禮修勁有力的身軀僵住:“……”

秦梵倒是被謝硯禮伺候過一回,無辜地望著他此時手的位置:“大概你兒子感應到了自己的口糧被搶了,來報覆了。”

“快去哄孩子。”秦梵推了推他。

她了解婆婆大人,若不是小驕陽哭得太厲害,不會來打擾他們。

謝硯禮握著她的手一起:“你確定讓我這樣出去?”

秦梵手掌下意識蜷縮,而後像是被燙到:“不確定!你自己解決,我去哄!”

說著,便如魚兒般鉆出他的懷裏,背對著謝硯禮坐在架子床上穿衣服。

謝硯禮從背後抱住她,像極了耍賴:“先哄哄我。”

從未見過謝硯禮這樣,秦梵腦子裏的天平從兒子傾斜,漸漸移向了老公。

……

臨近次日零點,秦梵的生日禮物才送出去。

主臥床上擺著三件親子裝,兩大一小。

謝硯禮跟小驕陽的是兩件漸變藍色襯衣,而她的是同色系襯衫裙,最顯眼的便是襯衣領口位置,繡著三個一模一樣的小太陽圖案。

沒錯,秦梵也準備了衣服。這大概就是夫妻之間的默契。

謝硯禮長指輕觸那枚小太陽。

秦梵說道:“你們父子兩個不許嫌棄,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縫上去的!”

謝硯禮薄唇上揚起好看弧度:“看出來了。”業餘小繡娘。

秦梵疑惑:“什麽?”

謝硯禮看向秦梵,卻說:“看出裏面帶著謝太太對我們的愛。”

秦梵被他哄得眼眸彎彎。

親了他一口,“再附贈個仙女吻當禮物。”

秦梵親完剛準備退開,後腦便被男人掌心扣住,加深了這個吻。

隱約聽到他說:“不要敷衍。”

**

**

之前秦梵答應粉絲們的生日見面會,次年覆出時,如約履行。

能容納幾千人的會場,幾乎滿員。

粉絲們幾乎要把嗓子喊啞了。

直到進行到快要結束時。

粉絲們看到秦梵穿著一身漢制舞裙在舞臺邊緣候場。

場下先是安靜幾秒,而後是更熱烈的歡呼聲。

“啊啊啊!爺青回!!!”

“女神回歸女神回歸,啊啊啊,女神!!!”

“古典舞啊啊啊啊啊!”

“……”

粉絲們歡呼聲越大,蔣蓉越緊張:“你的手腕能堅持跳完整場嗎,其實不是正式的舞蹈表演,跳一半也行。”

秦梵甩了甩手腕,這幾年她從來沒有放棄覆健,如今雖然不能繼續成為舞蹈演員,但偶爾的一場兩場整場表演,完全沒問題。

聽到粉絲們歡呼聲,期待聲,她深吸一口氣。

許久沒有登臺跳古典舞,竟然有點緊張。

秦梵提著裙擺走向舞臺中央,只留下一句:“放心。”

秦梵一襲漸變紅色長裙,行走時,腰肢纖細,身姿婀娜,一場古典舞跳得行雲流水,用實力打破網傳的所謂她基本功全失,再也跳不了古典舞的言論。

上臺時還有點緊張,但當真的開始跳舞時,秦梵的全部身心都放到了舞蹈之中。

所有的動作都像是融入骨子裏的熟稔。

大家沈浸在秦梵生日會收尾的這場古典舞表演之中,沒註意到,後門,一個身型修長挺拔的男人在最後排落座,懷裏還抱著個一歲多的小崽崽。

小驕陽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舞臺,眼睛眨都不眨:“是媽媽,媽媽漂亮!”

“仙女媽媽!”

秦梵經常在小驕陽耳邊說漂亮媽媽,仙女媽媽,沒有白費。

瞧瞧,這不是都會靈活運用了。

謝硯禮控制住在自己膝蓋上蹦跶的小崽崽,目光落在秦梵身上:“嗯,漂亮。”

大概是小崽崽小嗓門太大,又或者是謝硯禮存在感太強。

秦梵這場古典舞結束後,就有人發現了他們兩個。

“謝佛子?!還有小驕陽?!!!”

謝硯禮前排的粉絲聽到後面說話聲,下意識轉身,錯愕喊道。

這話一出,粉絲們齊刷刷看過去。

小驕陽一點都不怕生的還朝他們揚了揚小爪子。

頓時萌翻一群野生幹媽。

舞臺上,已經進行到最後切蛋糕環節。

秦梵換好衣服出來時,也發現了粉絲們都眼神饑渴的看著最後排。

她順著大家的視線看過去,唇角忍不住彎起:

說好加班的男人,竟然連兒子都一起帶來偷偷參加她的生日會。

秦梵攥了攥話筒,語調帶著不加掩飾的笑音:“來都來了,謝先生上來陪我切蛋糕呀,嗯,還有我們的小驕陽。”

蛋糕是粉絲送的,最上面放著三個翻糖Q版小人,剛好是他們一家三口。

謝硯禮不疾不徐地站起身。

秦梵眼神穿過人群,遙遙望著謝硯禮抱著小驕陽從最後排走來。

離得越近,秦梵視線越發清晰,依稀可辨男人端方冷清的面容含著縱容寵溺。

曾以為謝硯禮於與她而言是江上清風,山間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後來清風徐來,明月相照,才恍然發現——

情之所鐘,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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