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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願為一盞燈【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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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願為一盞燈【二合一】……

二樓, 謝硯禮身後是大面積的玻璃窗,自然光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薄薄的光暈, 素來清冷的面容都柔和了幾分。

然而秦梵看到這樣的美人景色後, 內心暴躁——

啊啊啊, 狗男人!!!

故意的。

他要失去自己這樣的仙女老婆了。

他居然還站在二樓看戲,也不來解救她?

耳邊是年輕少年少女們的聲音:“您手裏一定有很多票吧,能不能勻我們幾張?”

“大嫂不是女主角嗎,我們給您捧場呀!”

“對對對, 我們有同學也都說買不著《風華》上映的第一場票,太難搶了。”

“您還有嗎?”

“……”

還有一半的人運氣好買到了, 就在跟其他人炫耀:“嘿嘿嘿,我們買到了,嫂子到時候去電影院支持您!”

“嗨呀,本來還打算包場的, 誰知差點連一張都買不到。”

“等過幾天熱度下去了, 我再去包十場給謝太太捧場!”

“……”

秦梵很清楚, 他們的熱情基本上都來自於謝家。

如果她不是謝硯禮的太太, 那在這些天之驕子眼中, 不過是個女演員而已。

面對那麽多貴客之子,秦梵即便心裏清楚, 也不會沒禮貌到不給面子, 要維持謝太太的優雅矜持。

她精致的小臉蛋都要笑僵了, 今天眼角絕對要多長兩條皺紋。

全算在謝硯禮身上!

秦梵好不容易掙脫大家熱情的圍觀, 擡步上樓時,還能隱約聽到客廳正在跟公公婆婆們聊天的長輩們說:“你這兒媳婦還挺粘人,這才多久沒一塊就迫不及待去找。”

謝夫人:“那沒辦法, 我們家兒子兒媳感情就是好,家和萬事興,是嗎?”

那人笑著道:“謝夫人說得對,我們呀,也樂意看到年輕人感情好。”

“我記得他們結婚也三年了吧,怎麽還不打算要個孩子?”

謝夫人雖然催謝硯禮他們,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護著的,她抿了口茶水,笑意盈盈:“我們家梵梵可是女演員,這要個孩子從懷孕到生產到坐月子再到產後修覆,沒有兩年下不來。”

“年輕人,先事業為重,我們當父母的,總不能為了想要抱孫子就拖後腿吧。”

“您說得是,不過家裏有個孩子還是熱鬧的。”那貴婦人平時私下就愛跟謝夫人較勁兒,現在她兒媳婦剛生了對雙胞胎兒子,正得意著呢,捂嘴笑,“我們家現在可熱鬧了,還是你家清靜……”

“……”

二樓走廊處,謝硯禮已經坐在盡頭休息區的沙發上查看郵件。

秦梵從他肩膀旁,探頭過來:“你不是休產假不工作嗎?”

謝硯禮指尖頓住,按滅了屏幕,對上她那雙明顯閃爍著不高興的眼神,“不是工作,是私事。”

秦梵:“???”

這麽理直氣壯的跟正室太太說有私事,什麽私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不過秦梵沒有在他這件私事上糾纏,男人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小秘密很正常。

誰知道是不是什麽狐朋狗友給他發小電影。

因為她剛才瞥到了郵件名稱——老婆不在時私下看。

就跟那種黃色小廣告似的。

秦梵看著謝硯禮那張清冷寡欲的面容,想到那天在浴室發生的事情,輕嘖了聲……

就這麽欲求不滿?

甚至淪落到偷摸著看片兒的地步?

秦梵終於想到怎麽扳回一局了,她拍著謝硯禮的肩膀,語重心長:“你年紀也不小了,少自己玩,別玩壞了。”

“畢竟,媽還等著抱孫子呢。”

她那雙眼睛過分清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想什麽。

謝硯禮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就在秦梵神清氣爽覺得自己把謝硯禮堵的啞口無言時。

他慢條斯理來了句:“我有太太,為何要自己玩?”

秦梵:“……”

謝硯禮將手機屏幕重新按開,入目還是那條郵件:“想知道是什麽嗎?”

不得不說,謝硯禮神神秘秘的,秦梵還真的來了興趣。

不是小黃片?

那是什麽,不能讓老婆看?

這次秦梵看到了發件人的名字——ronghuaiyan?

怎麽有點眼熟。

容懷宴是當初他們婚禮的伴郎,不過多年沒見,她都把人名字忘的差不多了。

容懷宴?

秦梵將這三個字拼音拼出來,忽然想到:“這不是你那個大學室友的伴郎嗎?”

同時,也想起了容懷宴的長相,當時伴娘姜漾還跟她說過無數次,伴郎多帥多帥,想撩!

那是真正的公子如玉般的人物。

也是,謝硯禮身邊的朋友,有幾個不是與他同樣優秀出眾的,什麽人跟什麽人做朋友。

不過容懷宴給謝硯禮發郵件的名稱居然是——老婆不在私下看?

怎麽都不符合他的長相氣質啊。

謝硯禮頜首:“是他。”

秦梵表情一言難盡:“你們男人平時私下都在聊什麽?”

沒等謝硯禮回答,秦梵便看到了婆婆大人冷著臉上樓:“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秦梵推了推謝硯禮的手臂。

謝硯禮嗓音徐徐:“沒事。”

隨後一同進書房。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謝夫人優雅的皮相都繃不住,捂著心口:“大過年的這麽糟心。”

秦梵上前給她倒了杯水:“媽,您消消氣。”

謝夫人接過溫水,看到秦梵穿著身霧霾藍色的掐腰長裙,襯得皮膚白皙,小臉精致,就忍不住腦補她未來的小孫子小孫女,一定也特別可愛。

她重重嘆口氣:“梵梵,今年是你嫁到我們謝家第三年了。”

謝夫人剛起了個頭,謝硯禮難得打斷她的話:“媽,她嫁幾年都沒用,生不生孩子這事,我說了算。”

謝夫人想打死他:“……”

謝硯禮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秦梵弄皺的衣袖:“您再等三年吧。”

原本謝夫人以為孫子這輩子都沒有了,卻沒想到謝硯禮給她來了個轉折,大起大落。

她居然也能接受三年。

謝夫人知道兒子從不說大話:“不騙我?”

“不騙您。”謝硯禮手機震動幾下,他垂眸看了眼顯示的名字,“我接個電話。”

秦梵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這母子兩個定下了生孩子的時間。

等等,他們都不問問她的意見嗎?

起初秦梵跟謝夫人一樣,聽到謝硯禮那句生不生孩子他說了算時,還以為謝硯禮不想要孩子,又被他後面那個轉折弄得不上不下。

他到底什麽意思。

後來,直到除夕當晚,秦梵都沒找到機會跟謝硯禮單獨聊聊。

入夜,因為禁止煙花爆竹的緣故,外面有無人機燈光秀,也格外壯觀。

秦梵站在落地窗前,仰頭望著輝煌燈火。

擱在旁邊的手機響個不停,都是發來給她拜年的。

秦梵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那些或是群發,或是單獨發給她的拜年信息。

一一回覆後。

舉起手機對著外面絢麗的天空拍下張照片,準備發微博。

點擊拍攝鍵時,才發現身後多了個修長挺拔的影子,存在感極強。

但她還是按下了拍攝鍵。

將那道身影同時定格在照片裏。

謝硯禮走近時,便看到秦梵發微博的畫面,掌心按在她肩膀上:“我入鏡了。”

秦梵往玻璃上印出來他的那張臉貼了個粉色卡通頭像,“好看嗎?”

謝硯禮:“……”

“你應該重修審美課。”

哪有這種課?

秦梵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此時偌大的老宅已經安靜下來,只有他們兩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燈光秀。

謝硯禮忽然看著外面的燈光開口:“謝太太。”

秦梵乍然聽到謝硯禮的聲音,擡眸看他一眼:“幹嘛?”

謝硯禮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要私奔嗎?”

秦梵:“……”

今晚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哦,他沒喝酒。

那醉水了?

秦梵微微用力拍了下他的掌心:“不……”

‘要’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被握住了手,“那走吧。”

“我什麽時候說要走的!”秦梵被謝硯禮帶了個趔趄,“你大過年的,不要犯病!”

謝硯禮已經拉著她走到玄關位置,先給她披上厚厚的羽絨服,又戴上帽子,最後裹了條羊絨圍巾,捂得嚴嚴實實。

倒是他自己,只隨手穿了件黑色長款雙排扣大衣。

男士大衣布料很厚實,但掩蓋不了它的設計缺陷,露出男人修長白皙的脖頸。

外面可是要下雪的天氣。

秦梵見他就準備這個樣子出門,剛走出老宅門口,把自己脖子上那條圍巾解下來,墊腳要往謝硯禮脖頸上圍。

謝硯禮拒絕:“我不冷。”

秦梵跺腳,外面剛下了一層雪呢!

她戴著口罩,說話聲音悶悶的:“你懂不懂有一種冷是你的仙女老婆覺得你冷?”

謝硯禮薄唇微微上揚起弧度。

在路燈下,垂眸清晰看到小姑娘眼底的著急。

還笑?

秦梵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著急之下,直接拉住他的衣領:“低頭。”

大概,只有秦梵對謝硯禮敢用這種命令的語氣。

偏偏謝硯禮不生氣,還從善如流地低下頭,清淡的音質在寒冷天氣中依舊冷冷的,但莫名讓人聽出了幾分縱容:“別生氣。”

秦梵的羽絨服帽子處有毛茸茸的大片狐貍毛,不用圍圍巾也沒關系。

謝硯禮順手將那大大的帽子蓋在秦梵腦袋上,毛茸茸糊了她一臉。

秦梵好不容易才把拉開,露出自己半張小臉:“去哪兒?”

謝硯禮走在她旁邊,拉開車門:“私奔。”

秦梵:你看我長得像是那麽好騙嗎?

他們有什麽可私奔的,是被棒打鴛鴦呢還是被棒打鴛鴦,別說棒打了,家裏那兩只大棍恨不得他們夜夜洞房,趕緊給搞出來個成果。

謝硯禮親自開車,很快,黑色賓利停在北城最大的電影院。

秦梵站在電影院門口時,便看到兩側人體立牌上都是《風華》劇組的角色。

其中她和方逾澤的人物立牌最顯眼。

她一身婀娜旗袍,自帶民國風大美人的風情,偏偏那雙纖細白嫩的指間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嫵媚與鋒利凝成真正的寧風華。

這張海報,也是秦梵最喜歡的。

她看到後,趁著前面的人拍完照片,也跟著上前:“給我拍一張!”

秦梵裹得跟白色雪人似的,就算是拍照也沒有摘下頭上那個毛茸茸的大帽子。

圍著秦梵那條奶茶色老花圖案羊絨圍巾的謝硯禮,並沒有半分女氣,反而顯得越發清貴溫潤,就那麽隨意站著,便是風景線。

此時見他拿著手機給穿得厚重的女孩拍照,引來不少來看《風華》電影的觀眾們圍觀。

還有人上前搭訕:“小哥哥,能幫我們也拍一張照片嗎?”

秦梵看到謝硯禮被一群小姑娘圍住,也顧不得擺造型,上前把謝硯禮從人群中拉出來,仰頭望著他圍著圍巾的面容。

戴著口罩,圍著圍巾,還能引起圍觀,還能有小姑娘搭訕,還叫小哥哥?

秦梵哼哼了聲:“謝小哥哥寶刀不老啊,半夜三更都能被這麽多小姑娘圍觀。”

話音剛落。

那群小姑娘驚呼了聲:“啊啊啊,《風華》可以入場了,我們快點,我要看仙女的第一部女主角!”

“秦仙女永遠的神!”

“……”

原本那些圍著謝硯禮的小姑娘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朝著打開的放映廳奔過去。

秦梵到嘴的諷刺戛然而止。

謝硯禮環著手臂,垂眸看她:“嗯,謝太太寶刀未……”

秦梵踮腳要捂他的嘴:“住嘴,住嘴,不準說那個字!”

謝硯禮從善如流停下,下顎微擡:“那麽,我們可以入場了嗎,謝太太?”

順著他的方向,秦梵看到7號放映廳的門也打開了,但卻沒有任何人排隊。

秦梵怔住了:“你……”

謝硯禮重新握住她微涼的指尖往那邊走去,隨意道:“謝太太的第一部女主角的戲,自然要支持。”

秦梵看著偌大的放映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口罩下的紅唇微微抿起,腦海中浮現出門外那些沒有買到票但依舊到場支持她粉絲們。

她扯了扯謝硯禮的衣袖,仰著頭露出一雙水潤的雙眸:“我能請外面沒買到票的粉絲們一起看嗎?”

原本秦梵手裏有兩張明天大年初一上午的電影票,還是小兔提前準備好的。

她打算和謝硯禮一起去,當作是請回來他上次請自己看的電影。

卻沒想到,謝硯禮大半夜居然把她帶來電影院要第一時間觀看她拍攝的電影,不得不說,秦梵有被感動到。

但她沒有時間細細思考,反倒是想起了外面大廳內等候的粉絲和觀眾們。

說完之後,秦梵有些不安,因為謝硯禮喜靜。

上次去看電影,他也包場了。

秦梵張了張嘴:“有些為難嗎?”

下一秒,卻發現頭頂一沈。

隔著兩層帽子,秦梵仿佛都能感覺到男人掌心的溫度。

謝硯禮說:“你可以隨意為難我,這是謝太太獨一無二的權利。”

有那麽剎那,秦梵竟然從謝硯禮話中聽到了寵溺?

寵溺?!

是她感覺錯了嗎?

秦梵被毛茸茸的帽子擋住了視線,不能看清楚謝硯禮的表情,只能壓下心中的困惑與紊亂的心跳。

低垂著眼睫毛,看到了謝硯禮垂在身側的手。

男人指骨修長,膚色冷白,還有一串冰涼的淡青色佛珠隨意垂下。

她慢慢地慢慢地碰了上去。

手腕上那串黑色佛珠像是不經意碰上了那淡青色佛珠,發出細微的聲響。

隨即,如她所料,謝硯禮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秦梵感覺自己心裏仿佛有漫天煙花盛放。

給粉絲、觀眾送票的事情有保鏢們來做,秦梵和謝硯禮已經提前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這裏可以提前離開,就在後門出口旁邊。

原本安靜的放映廳,漸漸喧鬧起來。

秦梵被謝硯禮握著的手卻沒松開過,原本冰涼的手指都暖呼呼的。

秦梵不知不覺,竟然倒在謝硯禮肩膀上睡著了。

大概看自己主演處女座電影還能這麽心大睡著的,只有秦梵這個女演員了吧。

謝硯禮感覺到肩膀沈了沈,側眸看過去,眼底劃過一抹笑痕。

看著肩膀上睡得安穩純粹的面容,再看電影上那淩厲嫵媚的女人,完全看不出來演的痕跡。

謝硯禮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謝太太的演技確實不錯。

她當初要進娛樂圈時那肆意篤定的模樣,讓謝硯禮忍不住揉了揉眉梢:

三年,夠嗎?

**

回老宅之後,等秦梵洗漱後懶懶地靠在床頭,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發新年微博。

看了眼鐘表,淩晨四點,好像有點晚。

在電影院從開頭睡到結尾大概兩小時,她現在完全不困。

熟練地打開微博,她輕敲幾個字後,秦梵下意識看向靠坐在她旁邊的男人。

壁燈光線昏暗,卻依舊能清晰看到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神色從容不迫,自帶屬於他的矜冷氣質,讓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

謝硯禮感覺到了謝太太的目光,不過他正在讓溫秘書把陵城那套中式園林別院整理出來,沒時間關註她。

既然要交換,自然要有交換的誠意。

‘新年快樂’的文案,好像有點無聊。

秦梵點開之前在陽臺拍攝的夜幕燈光照,足足看了三分鐘,再次望向近在咫尺清冷淡漠的男人,她腦海中閃現出一句話,莫名的,這句話越來越清晰。

秦梵遲疑兩秒,還是決定憑心而行,指尖緩緩輸入一句話,點擊發布——

秦梵V:願為一盞燈。照片jpg.

照片上,是落地窗外盛大的燈光夜景,而模糊的玻璃,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

明明是意境很好的照片,偏偏上面那個粉紅色的卡通圖案,讓這張照片多了趣味性。

粉絲們已經在等著秦梵的新年微博了。

她微博一發,頓時蜂擁而至——

“啊啊啊,崽崽終於發微博了!新年快樂,麻麻又是愛你的一年~”

“仙女不愧是仙女,其他明星發的都是新年快樂,就咱們秦仙女獨樹一幟。”

“朋友們,你們品,你們細品,你們以為她是在跟我們粉絲拜年嗎,不,她在秀恩愛!”

“我不管我不管,我偶像的意思就是新的一年要像小太陽一樣照亮我們!”

“梵梵小仙女yyds。”

“感謝仙女百忙之中還抽出空來敷衍我們~”

“哈哈哈哈,新年快樂寶貝。”

“你們都沒看到那個被貼了頭像的男人嗎,他們一起過除夕啊姐妹們!”

“我艹?”

“我操操操操!!!”

“這是……見家長了?”

“嗚嗚嗚,我們純潔的仙女明年是不是要嫁人了,麻麻們不允許嗚!”

“就算你男人身材再好,我們也不同意!”

不得不說,秦梵這張照片確實把謝硯禮的身材拍得極好,比例完美,寬肩長腿細腰,隱約還能從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修勁有力的肌肉線條。

自然,都是腦補的。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不允許!

仙女是大家的,怎麽能找個小土狗,如果對方是佛子也就算了。

小土狗不可!

秦梵看得笑得花枝亂顫,她調出來謝硯禮的微信備註,終於把那個‘網絡小土狗’的備註名改掉了。

微涼的小腳囂張地伸進謝硯禮被子裏。

等謝硯禮看過來時,她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冷。”

謝硯禮自然也感覺到了她腳上的溫度,沒作聲,也沒把她趕出去,任由她越來越囂張。

秦梵感覺到謝硯禮身上的溫度比自己高多了,有點嫉妒,明明今晚出門時他穿得那麽少,偏偏人家不怕冷,回家還是暖暖的。

而她呢,穿得又厚又暖,回家還是涼透了。

秦梵把謝硯禮的備註名字改成了早就想改的:【自熱小暖爐】

越看越覺得形象。

忍不住想要偷笑。

然而沒等她偷笑太長時間,便被謝硯禮握著手按入柔軟的床鋪之間。

謝硯禮長指格外肆意,從她腰間撫到了冰涼的腳尖:“冷嗎?”

秦梵下意識抱住小暖爐取暖:“冷。”

一雙桃花眸望著懸在她上空的男人,纖細的雙腿主動攀上了他修勁有力的窄腰。

看著男人深暗幽邃的眼神,明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卻像是不知道,慢悠悠地摩挲著。

女人濕潤的紅唇微啟,烏黑眼瞳彌漫著薄薄霧氣,“謝總要用什麽給我取暖?”

“這兒?”

“還是這兒?”

儼然一只蠱惑人心的妖冶女鬼,把人精血吸食幹凈。

謝太太難得的主動,謝硯禮自然不會忍下。

她不刻意勾人時已足夠攝人心魄,主動勾人更是欲罷不能。

每個動作,都能逼出燎原大火。

謝家老宅,謝硯禮的房間雖然重新裝修過,但那張他從小睡到大的木質沈香床,這一夜卻晃了足足整夜。

晃得秦梵都覺得這床隨時隨地要塌了。

隔音極好,每次謝硯禮都要她哭著求他時,才會滿足她。

翌日,秦梵也不知道多久了。

直到手機鈴聲響了好長時間,她才啞著嗓子接通了電話:“餵……”

大概是昨晚喊得時間太長,導致她現在嗓子都啞得不像話。

秦梵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出問題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蔣蓉聽到她啞著嗓子的聲線,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除夕夜,這對夫妻都不能歇歇嗎!!!

秦梵那雙本就帶著鉤子般的桃花眸,此時染滿了春色過後的瀲灩,輕輕一眨,便能激起層層水波。

聽到蔣姐的話,她懶洋洋地重新閉上眼睛,蹭了蹭被子,鼻音清甜惺忪:“都不想聽,我想睡。”

“大年初一,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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