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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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臨近半夜，窗外鱗次櫛比的萬家燈火開始一盞一盞熄滅。
濃重的墨色開始大片大片的渲染整個天空，一個人在家獨處的田慧慧聽著窗外的嘈雜聲慢慢地靜止下來……平時沒有感覺到的孤獨此刻像藤蔓一樣纏繞至她的全身，把她纏得緊緊的，幾乎讓她透不出氣來。
那麽多年來她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無所不能，但也至少有勇有謀，但是碰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如果身邊有個人在，哪怕幫不上忙，起碼她也不會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在荒涼曠野上。
她看著手中的手機，想撥號碼的手又收了回去。
朋友倒是有，可是誰會相信她會遭遇到這麽離奇的事情。
為了平覆心情她上網查了一下像這種事要怎麽辦？
不查還好，越查心裏就越發毛。
心裏一緊張，她就想吃東西。
她打開冰箱，把裏面的水果和食物擺在客廳的小茶幾上胡吃海喝了一通。
但是越吃越精神，於是她在心裏虔誠地默念著十六字真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然後又看了一百零八遍土狗總裁愛上精分女職員的視頻後終於有了點睡意，就在她眼睛快要合上的時候，手機鈴聲像追魂一樣的響起。
被吵醒的田慧慧拿起手機吼著對方道：“全智夏你有病是吧！半夜三更打人電話。”
“我擔心你會再次夢見自己進了棺材！”
田慧慧一聽再也忍不住地嚶嚶起來：“智夏讓我去你那邊過夜吧！我一個人不敢在家。”
電話就被掛了。
從小和他打架打到大的田慧慧氣得連忙撥打電話回去。
可是他手機關機了。
真是好樣的！
田慧慧咬牙了一晚上硬是沒睡，等到天亮的時候，她立馬坐車沖去全智夏家。
剛到他家樓上，手還沒有敲門呢，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人不是全智夏，而是一位穿著唐裝，手戴一串檀木珠，看起來仙氣飄飄的中年大叔。
田慧慧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敲錯門了。”
中年男人看著她皺起了眉頭。“這位女士，我看你臉色發青，看起來像是一位熬夜的奇才，快進來加入我的奇門一起消災吧！”
這人腦子有病！
田慧慧用力地想把門關上後轉身走人。
卻發現手在半空中怎麽放也放不下。
完蛋了！
田慧慧想跑，可是腳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跑不了。
仿佛知道她跑不掉了，原本長得仙風道骨的大叔五官開始模糊起來，最後變成一張黑色霧體的毯子向她走來,身後還跟著鋪天蓋地的小強大軍。
田慧慧尖聲大叫了起來。“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
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像驚雷一樣在耳邊上響起，田慧慧驚醒過來喘了幾口氣後看了一眼周圍後，發現自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旁邊的小茶幾還殘留著她吃剩的食物。
天己經大亮，窗外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車聲和此起彼伏的孩子的打鬧聲……聽著這熟悉的煙火聲，田慧慧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真的只是做了個夢，她連忙接起電話感激地說：“智夏啊，謝謝你！”這通電話把她惡夢裏解救出來了。
“不用客氣，現在是周一早上七點，你該上班了。”電話那頭的全智夏很溫柔地說。“記得不要遲到，你己經很窮了，不能再扣全勤了。”擁有37度體溫的人卻說出那麽冰冷的話。
田慧慧大叫了一聲把手機扔出去後急沖沖地去洗手間洗漱。
等她拎著包急匆匆地沖下樓的時候，發邊全智夏在路邊停著車。
田慧慧高興地走了過去。“智夏，你真是太好了！有沒有給我買早餐。”
“有！”全智夏從車窗探出頭，給她看自己手機測好的方向：“現在是北緯22.5度，東經114.6度，剛好是西北風最美味的時候，你張開嘴巴吸上幾口，營養美味的早餐就能直接進你的肚子了。”
田慧慧氣得直接伸腳想要去踹他的車子。
全智夏慢條斯裏的提醒她。“一幅漆1500元，還不含拆裝費用，你願意賠就隨你踢。”
切！田慧慧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全智夏遞給她一杯豆漿和兩個小包子。
田慧慧一邊拿了過去一邊嫌棄他：“你這人就這樣嘴巴說得不好聽，但是該做的事情沒有一件落下，你下次就不能做了好事直接說出來，省得被人埋汰。”
全智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擡起她的下巴看了一下她的臉後嫌棄地道：“你怎麽塗得跟個鬼似的。”
“我昨天晚上嚇得只睡了一會會，所以有黑眼圈，拿粉撲了一下，但是擔心要趕車，只能到了公司再補上妝。幸好有你來接我，我就不必那麽趕了。”說完後，她看了一下手機對全知夏道。“趁著有點時間，開車送我去南灣路的XX花店。”
“去花店幹嗎？”
“罵老板！”
目的地到了後，全智夏怕丟人離她遠遠的，田慧慧拎包氣沖沖地進了花店後逮著老板就罵：“你這個人賣花可真會偷功減料，放在葬禮的花看著挺鮮艷的，可是根全是臭的，給我躺的花墊子都是水泡過的倉底貨，下面還藏了一窩的小強給我做陪葬。”
正值夏天的早晨，太陽早早地升了起來，可是老板硬是聽得全身發涼，上下牙齒忍不住地咯噠咯噠響：“你說我賣的花是給你葬禮用的？”
“當然是！還有那菊花殘得真不像話，挽聯居然也不手寫，全是電腦打印出來的。”田慧慧越說越生氣。“真是個奸商，退錢！”
“那我我我給你燒紙錢？你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老板唯恐沒有答應到這位鬼祖宗，以後的日子會經常受到她的騷擾，於是強忍著不敢暈過去和對方談條件。“除了錢，別墅車子和美男一樣都不會少。”
“不用，記得以後不要再唬弄人。”剛想討價還價的田慧慧突然收到一條信息，看完後她轉身急匆匆地就走。
老板看到她身後有影子松了一口氣後突然感到自己被人耍了，連忙追出去準備她臭罵一頓，可是追出去後發現不見人了。
看到路邊有位帥哥倚在車門，不由走過去問他：“有沒有看到剛才和我在店裏說話的女人去了哪裏？”
那位帥哥搖了一下頭：“女人？沒有，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在店裏自言自語！”
花店老板白眼一翻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目送著老板被人拉走急救去後，去便利店幫同事買早餐回來的田慧慧問全智夏。“你不是說這裏太陽曬，不想出來嗎？怎麽又出來了？”
全智夏接她拉進車裏。“還不是想催你快點走，呆會是上班的高峰期，馬路會被塞死的。”
田慧慧聽得也急了，連忙上車。
全智夏看一眼她手上的大包小包陰陽怪氣地道。“這是你幾個親愛的同事早餐？”
不等他說完，一瓶己經（插）好吸管的牛奶己經送至他的唇邊。
全智夏喝了幾口後發現是自己平常喝的那種，心情慢慢地變好了。
田慧慧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個沒有戒奶的小朋友。
全智夏喝完牛奶咳嗽了一下後對她說。“關於唐姍姍是男人這件事對我有點幫忙，以後你的事我會幫……”
“那你現在就幫我做一件事。”田慧慧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雙手握拳放在臉蛋的兩邊……”
全智夏猶猶豫豫雙手握拳放在臉的兩邊。
“然後甜甜蜜蜜地對我說姐姐，好好上班喲！”田慧慧教完這句後，全智夏給她翻了一個白眼。
田慧慧低下頭臉上一片痛苦：“我昨天晚上被那件事嚇得害怕了一晚上，你連哄哄我都不肯嗎？啊！！！”
………………
到公司後，田慧慧下車，全智夏降下車窗伸出頭，用雙手握拳放在臉蛋兩邊後，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姐姐，好好上班喲！！！”
“好的！”田慧慧剛要伸手去捏他的臉，全智夏己經咬牙切齒地開著車一溜煙地走人了，真是太丟人了！
“切！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心情大好的田慧慧笑瞇瞇地拎著包進了公司。
城中村裏的福偉街8棟出租房裏，包租婆李金蘭笑著對老頭子李向陽說：“新來的租客唐榮生這個小夥子長得真俊，人又有禮貌，要不要把素珍介紹他？”
正在陽臺上捉雞的李向陽沒好氣地對她說：“素珍為人太老實了，不適唐先生。唐先生一看就知道他出身不錯，他可能只是在這裏暫住一下的。”
李金蘭聽到這裏就不樂意了。“我們家很差嗎？兩棟房子出租，到時候給素珍陪嫁一棟，大把人帥哥搶著要娶她呢。”
老兩口正吵得跟貓狗大戰一樣讓人聽得鬧心。但是一看到頂著一張俊臉上來陽臺曬被子的唐榮生，老兩口立馬就住嘴了。
本來就喜歡他的李金蘭熱情的說：“阿生晚上過來我家吃飯。”
李向陽舉起手上的雞也跟著附和道：“殺雞，晚上煲雞酒喝。”
唐榮生溫溫和和地應道：“謝謝阿姨叔叔！”
這人說話比女人還溫柔。
李金蘭真是喜歡的不行，因為她這輩子就討厭老伴的大嗓門。
“我朋友剛送我一包燕窩，適合給阿姨吃。”
“你自己吃，你自己吃，年輕人出來掙錢不容易。”李金蘭笑得眼睛都瞇了。
“不收，我就不過去吃飯了。”
“好好！到時候我燉了你也一起吃燕窩。”李金蘭越看唐榮生就越喜歡，以後外孫如果長得和他一樣，那可真是稀罕死人了。
唐榮生微笑著點頭：“謝謝阿姨！”
這時候樓下有人喊：“榮生，有人找你。”
唐榮生探出頭，看到樓下面停著一輛奔馳，號碼還挺陌生的。
難道是找錯人了？
沒有錯。
全智夏和周順章從車裏出來擡起頭招手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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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半夜，窗外鱗次櫛比的萬家燈火開始一盞一盞熄滅。
濃重的墨色開始大片大片的渲染整個天空，一個人在家獨處的田慧慧聽著窗外的嘈雜聲慢慢地靜止下來……平時沒有感覺到的孤獨此刻像藤蔓一樣纏繞至她的全身，把她纏得緊緊的，幾乎讓她透不出氣來。
那麽多年來她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無所不能，但也至少有勇有謀，但是碰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如果身邊有個人在，哪怕幫不上忙，起碼她也不會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在荒涼曠野上。
她看著手中的手機，想撥號碼的手又收了回去。
朋友倒是有，可是誰會相信她會遭遇到這麽離奇的事情。
為了平覆心情她上網查了一下像這種事要怎麽辦？
不查還好，越查心裏就越發毛。
心裏一緊張，她就想吃東西。
她打開冰箱，把裏面的水果和食物擺在客廳的小茶幾上胡吃海喝了一通。
但是越吃越精神，於是她在心裏虔誠地默念著十六字真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然後又看了一百零八遍土狗總裁愛上精分女職員的視頻後終於有了點睡意，就在她眼睛快要合上的時候，手機鈴聲像追魂一樣的響起。
被吵醒的田慧慧拿起手機吼著對方道：“全智夏你有病是吧！半夜三更打人電話。”
“我擔心你會再次夢見自己進了棺材！”
田慧慧一聽再也忍不住地嚶嚶起來：“智夏讓我去你那邊過夜吧！我一個人不敢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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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和他打架打到大的田慧慧氣得連忙撥打電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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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樣的！
田慧慧咬牙了一晚上硬是沒睡，等到天亮的時候，她立馬坐車沖去全智夏家。
剛到他家樓上，手還沒有敲門呢，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人不是全智夏，而是一位穿著唐裝，手戴一串檀木珠，看起來仙氣飄飄的中年大叔。
田慧慧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敲錯門了。”
中年男人看著她皺起了眉頭。“這位女士，我看你臉色發青，看起來像是一位熬夜的奇才，快進來加入我的奇門一起消災吧！”
這人腦子有病！
田慧慧用力地想把門關上後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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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田慧慧想跑，可是腳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跑不了。
仿佛知道她跑不掉了，原本長得仙風道骨的大叔五官開始模糊起來，最後變成一張黑色霧體的毯子向她走來,身後還跟著鋪天蓋地的小強大軍。
田慧慧尖聲大叫了起來。“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
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像驚雷一樣在耳邊上響起，田慧慧驚醒過來喘了幾口氣後看了一眼周圍後，發現自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旁邊的小茶幾還殘留著她吃剩的食物。
天己經大亮，窗外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車聲和此起彼伏的孩子的打鬧聲……聽著這熟悉的煙火聲，田慧慧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真的只是做了個夢，她連忙接起電話感激地說：“智夏啊，謝謝你！”這通電話把她惡夢裏解救出來了。
“不用客氣，現在是周一早上七點，你該上班了。”電話那頭的全智夏很溫柔地說。“記得不要遲到，你己經很窮了，不能再扣全勤了。”擁有37度體溫的人卻說出那麽冰冷的話。
田慧慧大叫了一聲把手機扔出去後急沖沖地去洗手間洗漱。
等她拎著包急匆匆地沖下樓的時候，發邊全智夏在路邊停著車。
田慧慧高興地走了過去。“智夏，你真是太好了！有沒有給我買早餐。”
“有！”全智夏從車窗探出頭，給她看自己手機測好的方向：“現在是北緯22.5度，東經114.6度，剛好是西北風最美味的時候，你張開嘴巴吸上幾口，營養美味的早餐就能直接進你的肚子了。”
田慧慧氣得直接伸腳想要去踹他的車子。
全智夏慢條斯裏的提醒她。“一幅漆1500元，還不含拆裝費用，你願意賠就隨你踢。”
切！田慧慧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全智夏遞給她一杯豆漿和兩個小包子。
田慧慧一邊拿了過去一邊嫌棄他：“你這人就這樣嘴巴說得不好聽，但是該做的事情沒有一件落下，你下次就不能做了好事直接說出來，省得被人埋汰。”
全智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擡起她的下巴看了一下她的臉後嫌棄地道：“你怎麽塗得跟個鬼似的。”
“我昨天晚上嚇得只睡了一會會，所以有黑眼圈，拿粉撲了一下，但是擔心要趕車，只能到了公司再補上妝。幸好有你來接我，我就不必那麽趕了。”說完後，她看了一下手機對全知夏道。“趁著有點時間，開車送我去南灣路的XX花店。”
“去花店幹嗎？”
“罵老板！”
目的地到了後，全智夏怕丟人離她遠遠的，田慧慧拎包氣沖沖地進了花店後逮著老板就罵：“你這個人賣花可真會偷功減料，放在葬禮的花看著挺鮮艷的，可是根全是臭的，給我躺的花墊子都是水泡過的倉底貨，下面還藏了一窩的小強給我做陪葬。”
正值夏天的早晨，太陽早早地升了起來，可是老板硬是聽得全身發涼，上下牙齒忍不住地咯噠咯噠響：“你說我賣的花是給你葬禮用的？”
“當然是！還有那菊花殘得真不像話，挽聯居然也不手寫，全是電腦打印出來的。”田慧慧越說越生氣。“真是個奸商，退錢！”
“那我我我給你燒紙錢？你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老板唯恐沒有答應到這位鬼祖宗，以後的日子會經常受到她的騷擾，於是強忍著不敢暈過去和對方談條件。“除了錢，別墅車子和美男一樣都不會少。”
“不用，記得以後不要再唬弄人。”剛想討價還價的田慧慧突然收到一條信息，看完後她轉身急匆匆地就走。
老板看到她身後有影子松了一口氣後突然感到自己被人耍了，連忙追出去準備她臭罵一頓，可是追出去後發現不見人了。
看到路邊有位帥哥倚在車門，不由走過去問他：“有沒有看到剛才和我在店裏說話的女人去了哪裏？”
那位帥哥搖了一下頭：“女人？沒有，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在店裏自言自語！”
花店老板白眼一翻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目送著老板被人拉走急救去後，去便利店幫同事買早餐回來的田慧慧問全智夏。“你不是說這裏太陽曬，不想出來嗎？怎麽又出來了？”
全智夏接她拉進車裏。“還不是想催你快點走，呆會是上班的高峰期，馬路會被塞死的。”
田慧慧聽得也急了，連忙上車。
全智夏看一眼她手上的大包小包陰陽怪氣地道。“這是你幾個親愛的同事早餐？”
不等他說完，一瓶己經（插）好吸管的牛奶己經送至他的唇邊。
全智夏喝了幾口後發現是自己平常喝的那種，心情慢慢地變好了。
田慧慧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個沒有戒奶的小朋友。
全智夏喝完牛奶咳嗽了一下後對她說。“關於唐姍姍是男人這件事對我有點幫忙，以後你的事我會幫……”
“那你現在就幫我做一件事。”田慧慧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雙手握拳放在臉蛋的兩邊……”
全智夏猶猶豫豫雙手握拳放在臉的兩邊。
“然後甜甜蜜蜜地對我說姐姐，好好上班喲！”田慧慧教完這句後，全智夏給她翻了一個白眼。
田慧慧低下頭臉上一片痛苦：“我昨天晚上被那件事嚇得害怕了一晚上，你連哄哄我都不肯嗎？啊！！！”
………………
到公司後，田慧慧下車，全智夏降下車窗伸出頭，用雙手握拳放在臉蛋兩邊後，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姐姐，好好上班喲！！！”
“好的！”田慧慧剛要伸手去捏他的臉，全智夏己經咬牙切齒地開著車一溜煙地走人了，真是太丟人了！
“切！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心情大好的田慧慧笑瞇瞇地拎著包進了公司。
城中村裏的福偉街8棟出租房裏，包租婆李金蘭笑著對老頭子李向陽說：“新來的租客唐榮生這個小夥子長得真俊，人又有禮貌，要不要把素珍介紹他？”
正在陽臺上捉雞的李向陽沒好氣地對她說：“素珍為人太老實了，不適唐先生。唐先生一看就知道他出身不錯，他可能只是在這裏暫住一下的。”
李金蘭聽到這裏就不樂意了。“我們家很差嗎？兩棟房子出租，到時候給素珍陪嫁一棟，大把人帥哥搶著要娶她呢。”
老兩口正吵得跟貓狗大戰一樣讓人聽得鬧心。但是一看到頂著一張俊臉上來陽臺曬被子的唐榮生，老兩口立馬就住嘴了。
本來就喜歡他的李金蘭熱情的說：“阿生晚上過來我家吃飯。”
李向陽舉起手上的雞也跟著附和道：“殺雞，晚上煲雞酒喝。”
唐榮生溫溫和和地應道：“謝謝阿姨叔叔！”
這人說話比女人還溫柔。
李金蘭真是喜歡的不行，因為她這輩子就討厭老伴的大嗓門。
“我朋友剛送我一包燕窩，適合給阿姨吃。”
“你自己吃，你自己吃，年輕人出來掙錢不容易。”李金蘭笑得眼睛都瞇了。
“不收，我就不過去吃飯了。”
“好好！到時候我燉了你也一起吃燕窩。”李金蘭越看唐榮生就越喜歡，以後外孫如果長得和他一樣，那可真是稀罕死人了。
唐榮生微笑著點頭：“謝謝阿姨！”
這時候樓下有人喊：“榮生，有人找你。”
唐榮生探出頭，看到樓下面停著一輛奔馳，號碼還挺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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