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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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陪陪我
早上，江筱羽是被手機的鬧鈴叫醒的，她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時，被一只胳膊又撈了回去，靳成川閉著眼，聲音還帶著一絲困意：“再睡會兒...”
江筱羽輕輕拍他的臉：“不行，今天茶山有喊山儀式，我得早點過去看看。”說完她又問：“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靳成川睜開眼：“早上十點有個會，現在還早。”
江筱羽從床上下去，一邊說：“那你多睡會兒，我先洗漱去啦。”
靳成川緩了緩神，從床上坐起來說：“喊山儀式馮澈在，我已經給他說過了，有什麽需要你就找他。”
江筱羽刷著牙，滿嘴泡沫探了個頭出來問：“馮澈？是之前茶館的老板嗎？”
靳成川“嗯”了一聲，赤腳朝她走過去：“你要考察多久？”
江筱羽喝了口牙缸裏的水，吐出去，說道：“去一天，看看實地情況，剩下兩天就把項目的基本框架弄出來。”
靳成川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正好，郵輪後天正式啟程，從建城到日本，往返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看著鏡子裏的女孩問：“你要不要多陪陪我？”
江筱羽咧開嘴一笑，轉頭捧著他的臉踮腳親了一口：“好啊。”
她巴不得能多和他待幾天呢。
江筱羽洗漱完下樓時，幾人已經在吃早餐了，郵輪的早餐的都是自選，很豐盛，程維則擡頭看到她，率先打招呼：“早上好，昨晚休息得怎麽樣？”
江筱羽把餐盤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到葉寧旁邊：“還不錯。”
看到她來了，李樂可用胳膊肘推了推李碩，李碩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江筱羽，今天去茶山我可以帶著樂可嗎？”
江筱羽的眼神落到李樂可身上，李樂可急忙說：“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我就是好奇，還沒去過茶山呢，”她生怕江筱羽拒絕，又說道：“當然啦，如果你們有需要幫助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
江筱羽點頭，“不過去茶山很累的，你確定能堅持住？”
張靜在後面跟了一句：“是啊樂可，采茶可不是什麽輕松的活。”
她媽媽就是采茶的，江筱羽去的茶山剛好就是媽媽工作的地方，那裏蚊蟲多，還要一直彎著腰采茶，很辛苦的。
李樂可快速點頭，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放心吧，我可以的。”
幾人吃完飯後便上了路，茶山距港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們坐車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後面還要步行去山上的茶園。
張靜給媽媽打過招呼，所以陳芳早早就在山下等了，看到母親後，張靜笑著跑了過去：“媽媽，喊山儀式開始了嗎？”
陳芳笑著拉她的手：“快了，還有半個多小時，聽說你們要來，我就先下來帶你們上去。”
張靜給陳芳挨個介紹自己的同學，陳芳皮膚黝黑，常年采茶的原因使她的身形有些許地佝僂，唯獨眼神卻黑的發亮，笑著看著每一個人。
其餘五人禮貌打過招呼後，跟著陳芳的腳步上了茶園，起初是大路還算好走，到後面要經過崎嶇不平的小路，前些天落了雨，小路有些濕滑難走。
程維則在前面開路，不時往後面看，問道：“要不...我拉著你走吧？這的路不好走。”
陳芳點頭應和“是是是，你們互相托扶著一些，小心摔跤。”
江筱羽擺擺手，“沒事，”她轉身拉著葉寧的手腕說：“寧寧拉著我呢。”
李樂可被李碩扶著走著，她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難走的路，表情雖不太好，倒也忍著沒有吐槽。
四月中旬，山裏的空氣還帶著濃濃的涼意，往遠看去，薄霧朦朧一層還沒有散去，幾人穿過流水的小橋終於來到一處茶園的平地處。
那裏大概有二三十人，穿著紅色的衣服，有的忙碌，有的交談。灌叢的正下方擺著長長的桌子，上面披著紅布，放著一些貢品。
張靜望了一眼，沒有看見父親，問到：“爸爸呢？”
張升青嗓門宏亮底氣中足，又是這片茶山的老人了，往常每年開山喊山儀式都由他來主持。
陳芳回道：“今天承包茶山的大老板從京城專門過來了，你爸應該在招待他。”
正說話間，從屋子裏走出來三四個人，為首的人穿著一身輕便的黑色風衣，面容清俊。
張升青在旁邊恭敬地說：“馮總，儀式馬上可以開始了。”
馮澈“嗯”了一聲，扭頭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穿著年輕的站在不遠處，他笑著走過去，在江筱羽面前站定：“好久不見啊，小江同學。”
李樂可的臉色一變，蹭地扭頭，江筱羽到底什麽來頭？不是北城人嗎？怎麽還認識京城的老板？
張靜也楞住了，她大概也沒想到江筱羽認識承包茶山的老板。
江筱羽微笑頷首：“好久不見，馮總。”
“欸，”馮澈知道她和靳成川在一起了，笑著打趣：“生分了昂，叫我馮澈哥哥就行。”
江筱羽笑笑沒說話，聽馮澈說：“阿川給我打過招呼了，喊山儀式也馬上開始了，過來吧，一起看看。”
張升青看到自家女兒後走上去問：“那女孩是你同學？”
張靜點頭，“嗯，舍友。”
“那挺好啊，”張升青拍拍她的胳膊說：“你可跟這姑娘打好關系奧，說不定以後對我們家有幫助。”
他們用的是方言對話，除了本地人沒人能聽得懂，張升青的話莫名讓她想起來李樂可那晚說的話，她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加快步伐：“知道了。”
“咚咚咚”大鼓如雷聲般敲響，喊山儀式很快開始，馮澈站在第一排，身後還站著幾位神情肅穆的中年人，幾位身材高挑身著旗袍的女士雙手拿著高香遞到幾人面前。
馮澈彎腰將香插到香爐當中，張靜給幾人解釋說：“他們先要誦讀經文，起紅迎福。”
音響傳來張升青遙遠的吶喊聲：“茶發芽嘍！”
眾人齊聲吶喊“茶發芽嘍！”
“采茶嘍！豐收嘍！”
這是每一位茶農對大自然的恭敬與期盼。
吶喊聲響徹山谷，鼓點密集，神秘而又莊重，山間的茶，靈芽萌動，夷山初春的味道好像在隨著聲音而慢慢蘇醒。
儀式過後，茶農們帶著鬥笠帽，背著茶婁開始采摘嫩葉，李樂可嫌太累就沒有上去，說在下面等他們。
江筱羽幾人也跨著背簍走上田間采茶。
陳芳在前面帶路，她的普通話有些拗口，不是那麽標準，“我們采茶的時間吶有三不采，雨天不采，大太陽的時候不采，”她說著揪下一把嫩芽放在茶簍裏；“這露水沒幹的時候也不采。”
江筱羽細心聽著，笑著問：“阿姨，采茶有什麽技巧和手法嗎？”
陳芳很高興給她們講這些東西，她伸手放在茶從間：“你看哈，就這麽一撚一摘，但是我們也不能亂采，你要把這個枝壓出來，從下往上采曉得不？”
幾人認真看著，陳芳的動作行雲流水，很快一叢茶葉被她采摘完，扔在背簍裏：“靜靜說，你們考察這個是做什麽來著？”
程維則很快接話：“我們想把茶葉和旅游結合起來做一個文旅，北方有很多人對茶葉的生產和制作過程感興趣。”
葉寧也開口附和：“是的阿姨，我就是北城人，我爸特別喜歡喝茶。”
陳芳搖頭笑著擺手：“哎呦，這哪裏有意思嗎，辛苦的很，靜靜她爸是炒茶師傅，那個房子很熱的喲，像個大蒸籠一樣！外面四十度的天氣對於他們來說都算涼快了。”
張靜皺眉，“媽，你說這些幹什麽。”
陳芳尬笑了兩聲，又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啥子文旅，能賺錢不？”
李碩接話：“賺呀阿姨，要是項目落地了，能賺不少錢。”
陳芳沒有文化，聽不懂什麽叫“項目落地”，一聽後面幾個字她就笑的合不攏嘴，忙給張靜說：“你可好好跟著你同學幹啊。”
茶園小路不平，泥土潮濕松軟，江筱羽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結果還是腳下一滑，膝蓋磕在地上，程維則見狀快步走來，語氣有些焦急：“你沒事吧？”
江筱羽被扶得站起來，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沒事沒事。”
程維則皺眉看著她的膝蓋，田間有很多細小的亂石，江筱羽磕的那一下沒有緩沖，褲子破了個動，膝蓋滲出血絲，“磕破皮了還說沒事。”
江筱羽低頭看了看，確實有些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她手拂過膝蓋傷口處的灰塵，“真沒事，皮外傷而已。”
她說著就要往前走，被程維則一把手拉住，他扭頭朝李碩喊：“李碩，把你的水給我。”
李碩擡手扔了過去，程維則半蹲下，“忍著一些，”，他擰開瓶蓋把水倒在江筱羽的傷口上。
冰涼的水流過傷口，滲入到皮肉裏面，江筱羽坐在臺階上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發出“嘶”的一聲。
程維則心一緊，擡頭對上她的目光：“很痛？”
江筱羽往後身子回正了一些，程維則的眼神讓她心底有種不紅的預感，她本以為他知道靳成川後也許就放棄了，但是今天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只希望她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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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江筱羽是被手機的鬧鈴叫醒的，她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時，被一只胳膊又撈了回去，靳成川閉著眼，聲音還帶著一絲困意：“再睡會兒...”
江筱羽輕輕拍他的臉：“不行，今天茶山有喊山儀式，我得早點過去看看。”說完她又問：“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靳成川睜開眼：“早上十點有個會，現在還早。”
江筱羽從床上下去，一邊說：“那你多睡會兒，我先洗漱去啦。”
靳成川緩了緩神，從床上坐起來說：“喊山儀式馮澈在，我已經給他說過了，有什麽需要你就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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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成川“嗯”了一聲，赤腳朝她走過去：“你要考察多久？”
江筱羽喝了口牙缸裏的水，吐出去，說道：“去一天，看看實地情況，剩下兩天就把項目的基本框架弄出來。”
靳成川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正好，郵輪後天正式啟程，從建城到日本，往返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看著鏡子裏的女孩問：“你要不要多陪陪我？”
江筱羽咧開嘴一笑，轉頭捧著他的臉踮腳親了一口：“好啊。”
她巴不得能多和他待幾天呢。
江筱羽洗漱完下樓時，幾人已經在吃早餐了，郵輪的早餐的都是自選，很豐盛，程維則擡頭看到她，率先打招呼：“早上好，昨晚休息得怎麽樣？”
江筱羽把餐盤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到葉寧旁邊：“還不錯。”
看到她來了，李樂可用胳膊肘推了推李碩，李碩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江筱羽，今天去茶山我可以帶著樂可嗎？”
江筱羽的眼神落到李樂可身上，李樂可急忙說：“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我就是好奇，還沒去過茶山呢，”她生怕江筱羽拒絕，又說道：“當然啦，如果你們有需要幫助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
江筱羽點頭，“不過去茶山很累的，你確定能堅持住？”
張靜在後面跟了一句：“是啊樂可，采茶可不是什麽輕松的活。”
她媽媽就是采茶的，江筱羽去的茶山剛好就是媽媽工作的地方，那裏蚊蟲多，還要一直彎著腰采茶，很辛苦的。
李樂可快速點頭，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放心吧，我可以的。”
幾人吃完飯後便上了路，茶山距港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們坐車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後面還要步行去山上的茶園。
張靜給媽媽打過招呼，所以陳芳早早就在山下等了，看到母親後，張靜笑著跑了過去：“媽媽，喊山儀式開始了嗎？”
陳芳笑著拉她的手：“快了，還有半個多小時，聽說你們要來，我就先下來帶你們上去。”
張靜給陳芳挨個介紹自己的同學，陳芳皮膚黝黑，常年采茶的原因使她的身形有些許地佝僂，唯獨眼神卻黑的發亮，笑著看著每一個人。
其餘五人禮貌打過招呼後，跟著陳芳的腳步上了茶園，起初是大路還算好走，到後面要經過崎嶇不平的小路，前些天落了雨，小路有些濕滑難走。
程維則在前面開路，不時往後面看，問道：“要不...我拉著你走吧？這的路不好走。”
陳芳點頭應和“是是是，你們互相托扶著一些，小心摔跤。”
江筱羽擺擺手，“沒事，”她轉身拉著葉寧的手腕說：“寧寧拉著我呢。”
李樂可被李碩扶著走著，她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難走的路，表情雖不太好，倒也忍著沒有吐槽。
四月中旬，山裏的空氣還帶著濃濃的涼意，往遠看去，薄霧朦朧一層還沒有散去，幾人穿過流水的小橋終於來到一處茶園的平地處。
那裏大概有二三十人，穿著紅色的衣服，有的忙碌，有的交談。灌叢的正下方擺著長長的桌子，上面披著紅布，放著一些貢品。
張靜望了一眼，沒有看見父親，問到：“爸爸呢？”
張升青嗓門宏亮底氣中足，又是這片茶山的老人了，往常每年開山喊山儀式都由他來主持。
陳芳回道：“今天承包茶山的大老板從京城專門過來了，你爸應該在招待他。”
正說話間，從屋子裏走出來三四個人，為首的人穿著一身輕便的黑色風衣，面容清俊。
張升青在旁邊恭敬地說：“馮總，儀式馬上可以開始了。”
馮澈“嗯”了一聲，扭頭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穿著年輕的站在不遠處，他笑著走過去，在江筱羽面前站定：“好久不見啊，小江同學。”
李樂可的臉色一變，蹭地扭頭，江筱羽到底什麽來頭？不是北城人嗎？怎麽還認識京城的老板？
張靜也楞住了，她大概也沒想到江筱羽認識承包茶山的老板。
江筱羽微笑頷首：“好久不見，馮總。”
“欸，”馮澈知道她和靳成川在一起了，笑著打趣：“生分了昂，叫我馮澈哥哥就行。”
江筱羽笑笑沒說話，聽馮澈說：“阿川給我打過招呼了，喊山儀式也馬上開始了，過來吧，一起看看。”
張升青看到自家女兒後走上去問：“那女孩是你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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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澈彎腰將香插到香爐當中，張靜給幾人解釋說：“他們先要誦讀經文，起紅迎福。”
音響傳來張升青遙遠的吶喊聲：“茶發芽嘍！”
眾人齊聲吶喊“茶發芽嘍！”
“采茶嘍！豐收嘍！”
這是每一位茶農對大自然的恭敬與期盼。
吶喊聲響徹山谷，鼓點密集，神秘而又莊重，山間的茶，靈芽萌動，夷山初春的味道好像在隨著聲音而慢慢蘇醒。
儀式過後，茶農們帶著鬥笠帽，背著茶婁開始采摘嫩葉，李樂可嫌太累就沒有上去，說在下面等他們。
江筱羽幾人也跨著背簍走上田間采茶。
陳芳在前面帶路，她的普通話有些拗口，不是那麽標準，“我們采茶的時間吶有三不采，雨天不采，大太陽的時候不采，”她說著揪下一把嫩芽放在茶簍裏；“這露水沒幹的時候也不采。”
江筱羽細心聽著，笑著問：“阿姨，采茶有什麽技巧和手法嗎？”
陳芳很高興給她們講這些東西，她伸手放在茶從間：“你看哈，就這麽一撚一摘，但是我們也不能亂采，你要把這個枝壓出來，從下往上采曉得不？”
幾人認真看著，陳芳的動作行雲流水，很快一叢茶葉被她采摘完，扔在背簍裏：“靜靜說，你們考察這個是做什麽來著？”
程維則很快接話：“我們想把茶葉和旅游結合起來做一個文旅，北方有很多人對茶葉的生產和制作過程感興趣。”
葉寧也開口附和：“是的阿姨，我就是北城人，我爸特別喜歡喝茶。”
陳芳搖頭笑著擺手：“哎呦，這哪裏有意思嗎，辛苦的很，靜靜她爸是炒茶師傅，那個房子很熱的喲，像個大蒸籠一樣！外面四十度的天氣對於他們來說都算涼快了。”
張靜皺眉，“媽，你說這些幹什麽。”
陳芳尬笑了兩聲，又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啥子文旅，能賺錢不？”
李碩接話：“賺呀阿姨，要是項目落地了，能賺不少錢。”
陳芳沒有文化，聽不懂什麽叫“項目落地”，一聽後面幾個字她就笑的合不攏嘴，忙給張靜說：“你可好好跟著你同學幹啊。”
茶園小路不平，泥土潮濕松軟，江筱羽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結果還是腳下一滑，膝蓋磕在地上，程維則見狀快步走來，語氣有些焦急：“你沒事吧？”
江筱羽被扶得站起來，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沒事沒事。”
程維則皺眉看著她的膝蓋，田間有很多細小的亂石，江筱羽磕的那一下沒有緩沖，褲子破了個動，膝蓋滲出血絲，“磕破皮了還說沒事。”
江筱羽低頭看了看，確實有些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她手拂過膝蓋傷口處的灰塵，“真沒事，皮外傷而已。”
她說著就要往前走，被程維則一把手拉住，他扭頭朝李碩喊：“李碩，把你的水給我。”
李碩擡手扔了過去，程維則半蹲下，“忍著一些，”，他擰開瓶蓋把水倒在江筱羽的傷口上。
冰涼的水流過傷口，滲入到皮肉裏面，江筱羽坐在臺階上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發出“嘶”的一聲。
程維則心一緊，擡頭對上她的目光：“很痛？”
江筱羽往後身子回正了一些，程維則的眼神讓她心底有種不紅的預感，她本以為他知道靳成川後也許就放棄了，但是今天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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