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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嶺之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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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嶺之花2

或許郁子驀是唯一一個發現,紀長暮並不是看上去那麽循規蹈矩,相反,他骨子裏傲慢又叛逆。

與紀長暮不同,郁子驀在長街與紀長暮擦肩而過的瞬間便認出了他,七年未變,還是那一襲白衣,規規矩矩的拿著一把折扇,馬兒路過他的一瞬間,揚起的風微微掀起他的衣擺,單是站在那裏,就成了他眼裏唯一的風景。

可他也沒忘記當初紀長暮看著自己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臥薪嘗膽”很多年,大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有一天見到紀長暮,可以揚眉吐氣一番。

他想這一天等到了,因為在長街,紀長暮確實多看了他一眼。

但也可以說沒有等到,因為後來他才知道紀長暮那天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因此在得知紀長暮居然偶爾會喬裝去城外的花樓吃酒時,郁子驀覺得自己扳回一局的機會來了。

興許是上天給他機會,第一次尾隨,就陰差陽錯的遇上紀長暮被人餵了合歡散。

在這小地方,這樣風度翩翩來路不明的公子,會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郁子驀連罪魁禍首都來不及計較,不管不顧的把他帶到房間,紀長暮的小侍從就這樣被關在門外。

是紀長暮貼上來的,郁子驀不斷的安慰自己。

可惜他長這麽大沒接觸過這種事情,紀長暮太過熱情,與平日裏清冷的他判若兩人,熾熱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灼透。

他只能憑著本能做著男人該做的事,可紀長暮明顯不滿足,手把手叫他要怎麽做,郁子驀推拒,紀長暮就不耐煩的說:“你不行就換個別人過來。”

紀長暮太懂得拿捏人了,尤其是郁子驀這種未經世事的小狗崽子,短短一句話,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郁子驀的欲望和怒意點燃了。

可年輕就是年輕,什麽都不會,還要橫沖直撞,紀長暮痛的要罵人,終究還是被教養限制了,被折騰的不行,只好放低了身段耐著性子哄著他慢下來,一步一步的引導。

他倒不說多麽有經驗,只不過畫本子看過不少,至少比郁子驀要強一些。

郁子驀在這方面悟性是比在書院的時候強的不少,只不過耐性差點,沒做幾步就急不可耐,紀長暮被他弄的難受,臉微微泛起紅色,難堪的用衣袖遮住臉,說:“不然……不然就讓我來。”

“不行。”郁子驀拒絕的幹脆。

紀長暮本意也不是與他爭,“那你就……”

郁子驀不想聽他那些看起來是指導實際上是羞辱自己技術差的話,放慢了動作打斷他說:“好了我知道了,這樣行不行……”

紀長暮與他糾纏這一番也夠累了,合歡散藥效上來,他幹脆自暴自棄的任他宰割:“……隨你。”

郁子驀慢慢也上道了,可他不滿意紀長暮這副拿他當工具人的態度,低下頭咬他的耳垂,埋怨道:“二公子平日裏那麽衣冠楚楚的,在床上倒是玩得開……”

紀長暮才不慣著他,反手給他一拳,雖然沒什麽殺傷力,但眼神也足夠威懾:“……少廢話。”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崽子。

郁子驀本以為自己也算幫了他,就算不混個感激之情,至少見識到紀長暮狼狽的一邊,也能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結果卻發現紀長暮屬於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主,第二天無事發生似的穿衣服,臉色那叫一個從容。

最後還得是自己在下馬車即將分別的時候,屁顛兒屁顛兒的把自己隨身帶了多年的玉佩塞到紀長暮手裏,說讓他回去來將軍府找他。

也不能說是卑微吧,畢竟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雖然都是男人,但自己也算占了便宜不是?

郁子驀心裏自我安慰道。

紀長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玉佩,眼神裏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沒有拒絕,也沒有點頭,只是拿了玉佩轉身就走,留下郁子驀在後面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玉佩收是收了,但是找他是不可能找他的。

因此郁子驀就這樣眼巴巴的足不出戶在家等了一天,沒等來半個紀府的人影,情緒從滿懷期待到憤憤不平,最後無奈責怪起自己送玉佩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約定時間。

焦頭爛額的又等了三天還是杳無音信,他這才意識到,根本不是自己沒有約定時間,分明是他紀長暮壓根就沒想對這事兒負責!

他只好咬牙切齒的叫來小司去偷偷去紀府傳話,這才威逼利誘的把人約了出來。

結果只見紀長暮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問他:“有事嗎?”

郁子驀啞口無言,氣的牙癢癢,他覺得紀長暮這人真的可以,這才幾天?身上的痕跡說不定都還沒消呢,他就這樣沒事人似的問他“有事嗎”?

有事,事大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的清白之軀為了幫他就這樣奉獻出去,他還想裝傻不負責?

休想!

結果看著紀長暮泰然自若的臉,話出口卻突然沒了底氣:“我……我就想問,你……身體還好嗎?”

紀長暮自然知曉他的意思,卻偏不肯如他的願,說:“那日的事還得多謝你,我正想著準備謝禮正式想你道謝呢,但是想著將軍府什麽都不缺,一時間……”

“缺!我缺……”郁子驀驟然打斷。

紀長暮一臉疑惑。

郁子驀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幹脆轉移話題:“你一個人去那地方做什麽,還這麽不小心,萬一……”

紀長暮卻輕笑出聲,“去花樓自然有去花樓的事情要做,都是男子,談不上吃虧。”

郁子驀沒想到會從一向溫文爾雅的紀長暮口中聽到這番話,原本還想著從他不為人知的這一面扳回一局你可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倒讓他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怎麽……”

見郁子驀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紀長暮不急不慌的打斷他,“郁公子還有事嗎?沒事我先回了。”

說完轉身走向馬車,卻被郁子驀一個箭步拉住手腕,“這麽說你就是還要去的意思?”

紀長暮疑惑的轉頭看他,沒說話。

郁子驀當他默認了,急躁的說:“非要去那裏有什麽意思,你要是想的話,我……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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