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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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動
“寧丫頭，用過午飯了沒有？”
“來看看我這兒新出爐的包子，只管拿去吃！”
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晏寧眼睛微瞇：“多謝嬸子！我吃過啦，先回去了！改日你那兒的靈器用著不順手，再知會我一聲哈。”
穿過如織的人潮，晏寧停在一間院子前。
正要放下東西，推開院門時，木門卻從裏頭打開了，吱呀吱呀地作響。
裏頭露出幾張熟悉的面孔。
“寧寧，我和宗悅師姐來看你啦。”
“還有我還有我！我帶了你喜歡吃的荷葉雞！”
越矜走近了些，和方壺水一齊爭搶著分過掛在晏寧臂彎間的油紙包。
“你怎麽一個人去買東西啦？多不方便，明明知道我們要來，讓我們陪你一起嘛。”
晏寧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手裏這批靈器做完了，我就想著出去透透氣。走，嘗嘗我剛買回來的酥酪。”
她快步走進庭院裏，招呼朋友們落座。
風吹起屋檐下的鈴鐺，清脆的鈴音嘩啦啦作響。
自從禦獸宗那場大變後，晏寧隔三岔五地才能見到這些老友。
原因無他，各自都忙碌得很。越矜和方壺水結束了交換，回到本來的宗門；宗悅還留在禦獸宗當大師姐。
張夫子被推選當上了新任掌門，偶爾碰到晏寧時，鼻子都氣歪了：“這些人非說老夫善禦獸，還有你這麽個好學生，硬是讓老夫一把年紀了不得安寧！”
真是個渾老頭。晏寧無奈，只得多做些禦獸靈器，以略微低廉的價格賣給禦獸宗。
搖光君死後，約束晏寧的死契自然解開，如今她已得自由身，在青州某處不知名的山腳下，購置了自己的院子。
“師父，您回來了。”
稚嫩青澀的少年嗓音響起，晏寧放收回思緒，唇角微揚起地關懷道：“小橘子，有勞你了，過來坐吧。”
“好久不見，小橘子都能化成人形啦！”
“快過來，一起玩兒！”
小橘子楞了一瞬，臉龐染上淡淡的紅暈，依言坐下，卻也沒閑著，為他的師父晏寧倒茶。
然而他很快便不動了。
晏寧定住了他的手臂，從少年手中接過茶壺：“我不是你正兒八經的師父，沒必要在意這些虛禮。”
離開禦獸宗前，小橘貓便跟在她腳邊不肯走。晏寧見它眼熟，花了好些功夫才想起來她與這只貓有過前緣，便將其帶在身邊。
平日裏也養得比較隨便，直到橘貓化形，無事時教他些煉器的法子，被小橘子“師父師父”地喊著，晏寧受之有愧。
友人們嘰嘰喳喳的閑聊聲戛然而止，伴隨著一扇門被推開的響聲。
面對著晏寧而坐的方壺水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玉、玉澤兄？”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晏寧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站起身時小腿磕到了桌案也絲毫不覺。
她轉身看著那扇被關閉的臥房門，擡腿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心跳聲就越劇烈，即將觸碰到薄薄的門扉時，手顫抖得越發劇烈。
她輕敲了敲門，忽又想起來，修真界應當沒有這種習慣，遂改為直接推門，卻推不動。
門後有一股力量，在無聲地阻擋著她。
“玉澤，我知道你醒了。不要拒絕我，可以嗎？”
屋內傳來桌椅相撞的聲音，晏寧忙用力撞開門！
進門見到的，是床上拿被子裹住全身的一個“蠶寶寶”。
雖然不知道玉澤為何作此樣態，晏寧坐到床邊時，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問：“你現在可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青年昏迷這小半年來，她能明顯感受到他的身體處於自我修覆的過程中，因著修為差距，沒法估計出準確的時限。
沒想到，竟是今天。
“我無事。”
隔著層被子，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玉澤能感到被子被扯開了點，緊攥著的手心終是松了勁。
溫熱的柔荑覆在他額上，輕輕摸了摸。青年渾身一顫。
晏寧松了口氣：“還好沒發熱。看你精神勁不太足，我給你拿點糖水來。”
女修很快去而覆返，看著玉澤將碗中的糖水喝了個一幹二凈。
玉澤舔了舔嘴唇，從剛醒來時的茫然無措中抽離出來。
他替自己施了個凈衣訣，滿頭銀發落在被褥上，病中更有幾分獨特的美感。
“我……是怎麽活下來的？”
骨頭縫裏蔓延出斷斷續續的癢意，玉澤低垂著頭，強忍著不適。
晏寧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這樣一來，也離他更近。
青年的睫毛微微發顫，沒說什麽，佯裝平靜。
直到聽完晏寧所說的，這種偽裝才被打破。他平靜的神情出現一絲裂痕，開口的語氣帶點兒焦急：“這會對你有影響嗎？”
玉澤說的，是她與系統之間進行的那場小交易。
這筆交易的結果，使得她在最後時刻阻止了玉澤的犧牲。
若要提及代價，便是她會永遠留在修真界。
然而，這個代價，並不算得什麽。細算起來，這是她的第三次人生。
第一世，她在現實中被車撞死，穿到修真界；
第二世，她綁定了攻略玉澤的系統，獲得了攻略完成即可回家的buff，卻中道崩殂；
第三世，也就是如今。這種或許旁人從未有過的經歷，導致她“重啟”之時，模糊了界限，只當是“穿越”。
“對我沒什麽影響。另外，我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晏寧笑著說，眼睛裏亮起光。
青年猛地擡起頭，正巧撞到這雙春水盈盈的眼眸裏。
他的嘴唇翕動：“我……並非有意隱瞞，是逐漸才想起來我們曾經認識……”
“沒關系呀，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晏寧親昵地摸摸他的頭。
銀發間陡然冒出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連帶著主人的呼吸也略微急促：“寧寧，別這樣……”
晏寧明知故問：“不要哪樣？”
玉澤磕磕巴巴道：“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可能會誤會……”
“不，你沒有誤會。”
晏寧拉過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你呀。”
喜、歡、你。
三個字落入玉澤耳中，猶如驚雷貫耳，震得他心臟胡蹦亂跳。眼底的潭水被打翻，他迅速地挪開視線，垂眸看著被褥。
“我喜歡你，所以對你好，這有錯嗎？”
相觸的指尖傳來的熱意，從皮膚下的血肉一直滾到他的心尖。紙糊的窗戶處傾瀉進來無邊的春光。
一盆小小的鳶尾花，擺在窗臺上，抽出了花骨朵。
玉澤試圖抽回手，無果。他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我眼下這樣，寧寧喜歡我什麽呢？”
他身上布滿了斑斑傷痕，如同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他的頭發失去了光澤，靈力並不充沛，不具備求偶的好條件。
青年眼睛中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躲避著不敢直視晏寧。可她偏偏欺身上前，虛撐著身體壓下來——
“喜歡你的眼睛。”
晏寧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喜歡你的鼻子。”
晏寧蹭了蹭他的鼻尖。
“喜歡你的嘴……”
晏寧緩緩地靠近，仿佛能聞到一絲絲香甜。
“寧寧，別說了。”
兩根手指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又如被燙到了迅速挪開。
玉澤的耳根肉眼可見地飛速變紅，原本蒼白的唇變得也變得紅潤了些：“我、我知道了。”
春水初生，甘露滋養的幼苗破土，冒出小小的尖頭。
白貓漸漸舒展了身體，將春光攬在自己懷裏。
發絲交纏，溫熱的軀體相接，重逢的悸動如裝滿了水的氣球，一戳就破。
晏寧忽然有些渴了。
她緊張地問：“那你呢？你對我什麽感覺？”
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女生，對於愛戀的態度非常包容，沒有任何覺得害羞、說不出口的地方。
“或者說，你還喜歡我嗎？”
晏寧在心中默默數著秒，一秒、兩秒……
沒得到回答的她正打算從床邊起身，手臂忽然被人拉過去！
青年如玉的臉龐貼近，猶豫了會，輕輕貼了貼她的唇瓣：“喜歡……”
蜻蜓點水的吻一觸即分，晏寧眨了眨帶點兒水汽的睫毛，手摸著他的側臉，反客為主地親了上去。
唇瓣摩挲間，玉澤的呼吸急促，從耳根到臉頰紅了個遍。
天氣還並不十分暖和，他背後靠著冰冷的墻壁，懷中溫軟一片，渾身上下熱得如煮熟了般。
如臨冰火兩重天。
尤其是想到，外頭院子裏還有人，他們或許還在等著……
這種躲在屋內親吻的奇妙感，竄過他身體的每個角落，渾身顫栗。
“貓貓，不要分心。”晏寧察覺到他的松懈，幹脆雙手環繞過他的脖頸。
“好……”玉澤收斂了心神，脊背微弓，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蝶。
唇齒間彌漫著糖水的甜味，心跳聲撲通個不停，仿佛要沖出胸腔。
窗臺上的花盆裏，鳶尾花汲取了甘甜的露水，花瓣一片片地舒展開來，吐出花蜜，鮮妍欲滴。
幹涸了許久的泥土重新變得濕潤，反哺著花株，聊以慰藉。
晏寧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看著滿盆春色，自己也醉得更加厲害。
原本平靜的淡金色池水，被她攪亂，泛起粼粼波光。如有火星燃起，微微麻痹。
玉澤也回看著她，唇色嫣紅，水光一片。
他的眼尾上挑，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間：“糖水甜嗎？”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咚咚聲。
“師父，我給您送些東西……”
晏寧騰地一下起身，坐在床尾，胡亂地整理著衣襟，抽離速度快得驚人。
門外少年的聲音快要掐得出水來，刺痛了玉澤的耳朵。
他追到床尾處，不由分說地與晏寧十指相扣，咬牙切齒道：“寧寧，外面來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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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如織的人潮，晏寧停在一間院子前。
正要放下東西，推開院門時，木門卻從裏頭打開了，吱呀吱呀地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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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我和宗悅師姐來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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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一個人去買東西啦？多不方便，明明知道我們要來，讓我們陪你一起嘛。”
晏寧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手裏這批靈器做完了，我就想著出去透透氣。走，嘗嘗我剛買回來的酥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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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禦獸宗那場大變後，晏寧隔三岔五地才能見到這些老友。
原因無他，各自都忙碌得很。越矜和方壺水結束了交換，回到本來的宗門；宗悅還留在禦獸宗當大師姐。
張夫子被推選當上了新任掌門，偶爾碰到晏寧時，鼻子都氣歪了：“這些人非說老夫善禦獸，還有你這麽個好學生，硬是讓老夫一把年紀了不得安寧！”
真是個渾老頭。晏寧無奈，只得多做些禦獸靈器，以略微低廉的價格賣給禦獸宗。
搖光君死後，約束晏寧的死契自然解開，如今她已得自由身，在青州某處不知名的山腳下，購置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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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青澀的少年嗓音響起，晏寧放收回思緒，唇角微揚起地關懷道：“小橘子，有勞你了，過來坐吧。”
“好久不見，小橘子都能化成人形啦！”
“快過來，一起玩兒！”
小橘子楞了一瞬，臉龐染上淡淡的紅暈，依言坐下，卻也沒閑著，為他的師父晏寧倒茶。
然而他很快便不動了。
晏寧定住了他的手臂，從少年手中接過茶壺：“我不是你正兒八經的師父，沒必要在意這些虛禮。”
離開禦獸宗前，小橘貓便跟在她腳邊不肯走。晏寧見它眼熟，花了好些功夫才想起來她與這只貓有過前緣，便將其帶在身邊。
平日裏也養得比較隨便，直到橘貓化形，無事時教他些煉器的法子，被小橘子“師父師父”地喊著，晏寧受之有愧。
友人們嘰嘰喳喳的閑聊聲戛然而止，伴隨著一扇門被推開的響聲。
面對著晏寧而坐的方壺水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玉、玉澤兄？”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晏寧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站起身時小腿磕到了桌案也絲毫不覺。
她轉身看著那扇被關閉的臥房門，擡腿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心跳聲就越劇烈，即將觸碰到薄薄的門扉時，手顫抖得越發劇烈。
她輕敲了敲門，忽又想起來，修真界應當沒有這種習慣，遂改為直接推門，卻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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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澤，我知道你醒了。不要拒絕我，可以嗎？”
屋內傳來桌椅相撞的聲音，晏寧忙用力撞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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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玉澤為何作此樣態，晏寧坐到床邊時，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問：“你現在可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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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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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柔荑覆在他額上，輕輕摸了摸。青年渾身一顫。
晏寧松了口氣：“還好沒發熱。看你精神勁不太足，我給你拿點糖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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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也就是如今。這種或許旁人從未有過的經歷，導致她“重啟”之時，模糊了界限，只當是“穿越”。
“對我沒什麽影響。另外，我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晏寧笑著說，眼睛裏亮起光。
青年猛地擡起頭，正巧撞到這雙春水盈盈的眼眸裏。
他的嘴唇翕動：“我……並非有意隱瞞，是逐漸才想起來我們曾經認識……”
“沒關系呀，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晏寧親昵地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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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澤磕磕巴巴道：“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可能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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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所以對你好，這有錯嗎？”
相觸的指尖傳來的熱意，從皮膚下的血肉一直滾到他的心尖。紙糊的窗戶處傾瀉進來無邊的春光。
一盆小小的鳶尾花，擺在窗臺上，抽出了花骨朵。
玉澤試圖抽回手，無果。他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我眼下這樣，寧寧喜歡我什麽呢？”
他身上布滿了斑斑傷痕，如同一只臟兮兮的流浪貓。他的頭發失去了光澤，靈力並不充沛，不具備求偶的好條件。
青年眼睛中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躲避著不敢直視晏寧。可她偏偏欺身上前，虛撐著身體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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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手指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又如被燙到了迅速挪開。
玉澤的耳根肉眼可見地飛速變紅，原本蒼白的唇變得也變得紅潤了些：“我、我知道了。”
春水初生，甘露滋養的幼苗破土，冒出小小的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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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寧忽然有些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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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女生，對於愛戀的態度非常包容，沒有任何覺得害羞、說不出口的地方。
“或者說，你還喜歡我嗎？”
晏寧在心中默默數著秒，一秒、兩秒……
沒得到回答的她正打算從床邊起身，手臂忽然被人拉過去！
青年如玉的臉龐貼近，猶豫了會，輕輕貼了貼她的唇瓣：“喜歡……”
蜻蜓點水的吻一觸即分，晏寧眨了眨帶點兒水汽的睫毛，手摸著他的側臉，反客為主地親了上去。
唇瓣摩挲間，玉澤的呼吸急促，從耳根到臉頰紅了個遍。
天氣還並不十分暖和，他背後靠著冰冷的墻壁，懷中溫軟一片，渾身上下熱得如煮熟了般。
如臨冰火兩重天。
尤其是想到，外頭院子裏還有人，他們或許還在等著……
這種躲在屋內親吻的奇妙感，竄過他身體的每個角落，渾身顫栗。
“貓貓，不要分心。”晏寧察覺到他的松懈，幹脆雙手環繞過他的脖頸。
“好……”玉澤收斂了心神，脊背微弓，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蝶。
唇齒間彌漫著糖水的甜味，心跳聲撲通個不停，仿佛要沖出胸腔。
窗臺上的花盆裏，鳶尾花汲取了甘甜的露水，花瓣一片片地舒展開來，吐出花蜜，鮮妍欲滴。
幹涸了許久的泥土重新變得濕潤，反哺著花株，聊以慰藉。
晏寧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看著滿盆春色，自己也醉得更加厲害。
原本平靜的淡金色池水，被她攪亂，泛起粼粼波光。如有火星燃起，微微麻痹。
玉澤也回看著她，唇色嫣紅，水光一片。
他的眼尾上挑，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間：“糖水甜嗎？”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咚咚聲。
“師父，我給您送些東西……”
晏寧騰地一下起身，坐在床尾，胡亂地整理著衣襟，抽離速度快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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