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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第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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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第8天

嘉賓們接連淘汰,溫灼四處溜達的悠閑生活也到了頭。

在一棟二層小樓的二樓,溫灼剛想進去就迎面碰上從房間出來的王赫川。

“大晚上的也跑累了,要不溫灼你就先去休息間一下吧。”

王赫川看著送上門的獵物笑瞇瞇地靠近,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極具壓迫感。

隨著他摩拳擦掌地靠近,溫灼後退拉開距離:“只有繼承者才能撕人,王哥你是繼承者?”

先前她拿到的線索加上張澤文的推斷,徐望很可能是其中一個繼承者,其他人個個架勢都裝得極像,溫灼一時分不清王赫川是真是假。

王赫川道:“你讓我撕了不就知道了嗎,還不用費勁找線索多劃算。”

這發言不愧是能力者,自信且不愛麻煩。

王赫川靠的越來越近,溫灼心裏盤算著讓他撕了早點下班的可行性,瞄到樓梯處的人影時又改了主意。

算了,尊老愛幼,張澤文老師好像挺想贏的,她不能拖後腿。

況且陳彬言那個狗還活著自己怎麽能先淘汰呢?!

在兩面夾擊、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她果斷禍水東引。

“王哥,你說的很對,但你先錯一下,楠哥拿到一個線索推出他才是外來者。”

篡改一樣線索獲取人,溫灼再一次從包裏拿出那張偽造的線索卡沖王赫川揚了揚,並指向忽然出現默不作聲的陳彬言。

王赫川被溫灼的一句你先錯一下弄得哭笑不得,而後接過線索卡,這個描述對於他們這種老綜藝人來說無關痛癢,但對流量愛豆一類的明星可稱不上友好。

而且他們至今不知道外來者的淘汰手段是什麽,是得小心。

垂下的手放松了對溫灼的限制,隱隱防備著陳彬言。

剛被李楠汙了一手逃跑上樓的陳彬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悄悄朝他束中指的溫灼,對上王赫川懷疑的眼神百口莫辯。

兩人交涉間,溫灼看著狹窄的走廊擁堵的兩端,擡手比了比,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輕巧地翻出欄桿踩在楞檐上,靈敏地像一只野貓。

“溫灼,妹子,快進來不安全。咱一個游戲不至於想不開哈。”

正想朝陳彬言動手的王赫川餘光註意到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急切伸手來夠她說道。

脫險的陳彬言倒是帶上了譏誚,剛汙蔑完他,現在又為了搶鏡頭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女人真是下賤。

陳彬言:“是啊,就算你是外來者也不用刻意為了鏡頭表演這麽一出吧。”

這刻意拔高的尖酸語氣讓溫灼想到了現代已經消失的某種職業,大家通常都尊稱他們為公公。

“看表演的門票錢轉我經紀人,相信陳大明星肯定不是摳門的人。”

陳彬言沒火時就有過向曾經的隊友索要高奢禮物,自己則每次拿一些廉價的東西回禮一類的黑料。被溫灼之前搜索他的時候看到了,雖然不認識他那已經涼涼的隊友,但不妨礙她此刻拿出來內涵他。

揚起脖子意味深長地睨了他一眼,深怕他不能領會自己的意思,而後俏皮地朝王赫川揮了揮手,跟極限運動選手一樣倏一下落地向前滾了一圈。

樓上的王赫川和工作人員一起趴在圍欄上看她,眼裏寫著不可置信,被溫灼留在二樓的那個跟拍的小眼睛都張到了她沒看過的程度。

淘汰間裏,早早去休息的嘉賓們看著轉播,個個驚呼出聲。

而被噎回去的陳彬言則是低著頭咬牙切齒,整個人陰沈沈的,維持不住他開朗陽光的人設。

溫灼沒關註他們的反應,又走進了一樓,她剛蹲著的時候由於矮身發現了桌子下面貼了一個箱子,要不說節目組雞賊呢。

人物的消失讓圍觀群眾回神,王赫川被溫灼露的這一手挑起了興味,也不管面色變來變去的陳彬言了,順著樓梯跑了下去,身後跟著幾人的跟拍。

在他即將跑到溫灼面前時,迎來的是自己淘汰的廣播和她笑著沖他揮舞卡片的樣子,這一幕與剛才樓上遞線索卡的那一幕重合,動作都不帶改的。

事實就是如此巧合,溫灼在桌下的箱子裏找到了沒見過面的淘汰卡並填上了王赫川的名字。

聽到廣播後,王赫川卸下了氣勢洶洶的攻擊性,對著溫灼笑得磊落輕松,游戲就是願賭服輸,他朝溫灼束了個大拇指順從地跟著趕來的黑衣人離去。

跑得慢的陳彬言晚來一步,只看到兩人分道揚鑣的背影。

嘉賓越來越少,廣播裏傳來張澤文淘汰的消息。

好像要孤軍奮戰了,又逛進了一個店的溫灼後知後覺。

在溫灼和李楠將陳彬言是外來者的那條線索廣而告之的情況下,今天錄節目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增高鞋墊多了。

跟在工作人員堆裏沒走的藍芩沒好氣地笑罵溫灼是個促狹鬼。

時間進入倒計時,在場的嘉賓除了溫灼外,也就只剩下李楠和徐望,游戲還未結束,所有人的身份都已昭然若揭。

兩人合在一起搜尋溫灼,而溫灼哪都找不到的另一張淘汰卡則是躺在了張澤文淘汰處附近的地板上,無人問津。

徐李二人兜兜轉轉終於圍住了滿地圖亂竄的人。

實際上是溫灼一直四處亂鉆,導演組無奈,只能把三個遇不到的人聚到了一起。

看著逐漸靠近的兩人溫灼也不慌,在他們以為自己即將成功時她抻了兩下腿,蹭一下越到了對面。

對岸的徐望和李楠面面相覷,李楠看了看河的寬度,又低頭看自己的腿,思量了一下走上前也準備沖過去。

腦子清晰的徐望立馬抱住他,生怕他想不開:“別沖動別沖動,那麽寬會掉進去的。”

兩人從旁邊的平板橋繞過去時,溫灼又輕盈地垮了回來,你追我趕幾個來回後他們選擇了一人守一邊,這次溫灼直接順著旁邊的柱子攀上了房頂。

淘汰間的嘉賓短短幾分鐘之類好似看了真人3版的貓捉老鼠紀錄片,而現場的人員已經被沖擊到了麻木,要不是工作人員確信自己拍的是綜藝而非吊威亞的動作片,他們也不會如此目瞪口呆。

倒計時結束,累個半死連衣角都沒摸到的難兄難弟齊齊擺爛,苦著臉癱倒在地。

徒手上房揭瓦,這誰能抓到啊!

比能力者王赫川還可怕。

游戲結束,張澤文和溫灼所在的外來者陣營獲得了勝利。

直到導演宣布之前眾人還在相信陳彬言是外來者,只能說溫灼仿的線索卡太像真的了。

張澤文高興地和溫灼擊掌,陳彬言本想和蘇染離得近些互動一下,卻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挪到了溫灼身邊小聲誇讚她身手好帥,只給自己留了一個後腦勺。

當李楠把自己分析偽造線索的心路歷程說出來時,他本就臭的臉更臭了。

想到今天拍到的素材導演看向溫灼的目光糾結得像稠密的漿糊。

自己請溫灼的目的確實達到了,和陳彬言的互動很有爭議,到時候熱度肯定能上去,可是這互動跟他想的不太一樣,那明顯的嫌棄和挑釁自己想剪也剪不完。

可招罵後面的內容又很有看點,這就更不能剪了,但這樣陳彬言就成了襯托她的醜角。不說陳彬言背後的人就單論他是節目的常駐,這剪輯方向就很難抉擇。

可溫灼後面有星路老總……

想了半天想不出解決方法的導演決定不想了,沒關系他可以等粗剪完再看看。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用在此時再合適不過。

溫灼對上導演那又愛又恨的焦灼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明白他發什麽瘋。

她不是老老實實錄節目,盡心盡力完成招罵kpi了嘛,他還有什麽不滿意?

忽然,溫灼摸著還背在身上的手工編織包的手一頓,雖然她確實錄節目的時候摸魚逛街了,但她最終完成了張澤文的殷切期望贏了。

做男人不能太貪心!

她默默站直,不讓自己對上導演的眼神。

*

節目錄完,徐望組局帶大家去吃飯,溫灼不耐酒桌上的推杯換盞,找了個借口先溜回了酒店,蘇染和江雅也前後腳離開。

溫灼在快樂老家上了兩小時的分後,在半夜偷偷摸摸出了門。

飯局上喝酒和官方交際太多,她這種俗人沒吃飽,在點外賣和出去吃之間她選擇了去感受這座城出名的夜市。

剛踏出酒店大門,溫灼就嗅到了空氣中燒烤散發出的誘惑,她朝著左邊走了幾步,只覺誘惑愈濃。

沒人能拒絕燒烤的誘惑,如果有,那就多吃兩頓。

溫灼的步伐從容又迫不及待,為了慶祝剛剛拿的五殺她決定等會多點一份麻辣小龍蝦。

“老板,就這些,另外加一份蒜蓉茄子和麻小。”溫灼將框子遞給老板娘,拿出手機準備付款。

“對了,再要一罐冰啤和肥宅快樂水!”

“要得,一共128,美女要啥子辣度?”老板娘好像是西南那邊的,口音有點可愛。

“中辣、中辣。”溫灼雀躍地蒼蠅搓手,飛快掃碼付款。

她看了,就這家的人最多,桌面最幹凈,肯定好吃!

又要見面了,媽媽眼中不健康的美食們,想死我了!

眼疾手快搶了個能看見老板操作的桌子,雙眼發亮的盯著那爐火上翻飛的油汪汪的肉肉,恨不得立馬吃到嘴裏。

實在饞極了就喝了一大口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快樂水,“咕咚~哈~,久違的氣泡辣嘴感,嗚嗚嗚嗚好感動!”

她還在這邊苦哈哈地望肉止饞,鄰桌一個戴著帽子的女生卻在鬼鬼祟祟地大快朵頤,較寬的帽檐和掛在耳側的口罩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眼饞地瞅了一眼鄰桌的烤串又克制地收回了視線。

真的,她都不敢想象這得有多好吃。

如果她能大發慈悲地分我一串,讓我吃螺螄粉我也願意。

溫灼在店裏暢想著螺螄粉放空,另一邊熱鬧已經鬧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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