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無效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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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無效社交
生日之後連著幾天，蘇漫都在想，自己對駱梓青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可是無解。
離不開，但似乎，又不夠強烈。
打電話問叢珊，叢珊作為駱梓青的迷妹，她表示，“你如果不要請早點放手，給我點機會好嗎？”
蘇漫一邊笑，一邊聽叢珊在說自己就是五行缺虐，蘇漫道，“我不是缺虐，我是怕辜負他。”
叢珊問，“駱部長自己這麽覺得嗎？”
蘇漫想了想道，“應該沒有。”
叢珊道，“那不就結了？沒可能兩個人愛的一樣多啊。”
蘇漫嘆了口氣道，“我就是覺得這樣對他不公平，他對我太好太好了了。”
叢珊隨口問，“你心裏難道還有別人？”
蘇漫一楞，想到紀子洲。
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就不免對青哥產生歉疚。
工作間隙，蘇漫望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收到駱梓青消息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叢珊的這番話。
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將那個人放下，她心裏，還有他嗎？
與駱梓青在一起的時候，她早已不會去想那個人。
可是偶爾在回憶裏，那個人掠過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不自然。
翻開和紀子洲的消息，裏面內容寥寥，大部分是工作對答。
只有那次她轉崗去服務辦的時候，他坦白承認過，她是他女朋友。
其他時候，他從不在這些能留有痕跡的聊天中，透露一星半點感情。
不像被置頂了的駱梓青，他們的聊天對話什麽都有，快四年了，足足12個G。
還在對著微信發楞，突然一條消息跳了出來，是與她同一批進了公務員的小施。
小施道：hello，聽說你現在是區裏的巡察大員了？
蘇漫回道：只是個幹活的。
小施發了個笑嘻嘻的表情道：什麽時候老同學一起聚一聚？
蘇漫倒是同意了，問他：還有誰？
小施道：大家同一批很久沒見了，就我們原來四個，怎麽樣？
蘇漫回覆說好。
小施動作倒是快，就訂在了當周的周四晚上。
小施和蘇漫初任培訓是隔壁組的，兩個人關系還不錯，也一起約過一次飯。
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文化局和一個衛生局的。
這次小施的確把文化局的小萬和衛生局的小陳叫上了，四個人一起再聚。
駱梓青倒是好，周四臨下班時候問她，“晚上有空沒有？”
蘇漫一臉黑線道：“日理萬機的部長大人，我記得我報備了的，今晚有約。”
駱梓青連忙去翻微信消息，然後無辜道，“我們的聊天太多了，可能被淹沒了，但想見你。”
蘇漫無奈道，“還是我錯咯？”
駱梓青連忙道，“沒有記住女友的行程安排，當然是我的錯，為了補償你，晚上我當司機，去接你，好嗎？”
蘇漫傲嬌道，“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收買我？”
駱梓青問，“或者我陪你去？就怕我太見不得人。”
蘇漫笑了，她道，“這倒也不是，主要你的出場費太貴，我怕他們出不起。”
駱梓青又問，“你晚上跟誰吃飯？我可以免費出場。”
蘇漫見他是真的不記得，也知道他太忙了，倒也沒有生氣，解釋道，“就是以前同一批的公務員，執法局的。”
駱梓青挑了挑眉，問，“你確定只是簡單的相聚？”
單純的蘇漫沒有反應過來，問他，“不然呢？”
駱梓青嘆了口氣道，“寧願去這種無效社交，也不願意陪我，我真傷心。”
這位部長大人真是臉都不要了。
蘇漫道，“我們以前一起聚過的，還是說，你覺得有問題？”
駱梓青道，“你想想哪幾家單位在被巡察，對應一下今晚主動約你的，你想一想？這種無事突然相約，總不會是為了單純的聯系感情。”
的確，自從蘇漫離開政府大樓之後，蘇漫和小施已經很多年沒怎麽聯系過了。
蘇漫這下倒是恍然大悟，“他不會來找我打聽他們執法局巡察的事情吧？”
這次他們二組是進商貿委，而四組是進執法局，難怪小施突然這麽積極。
被駱梓青這麽突然一提醒，蘇漫倒是有些打退堂鼓了。
駱梓青道，“沒事，我七點去接你，你答應了又不去，也不好。”
蘇漫有了駱梓青這番話，倒是放松了，她道，“反正我跟四組不熟，找我也沒用。”
駱梓青道，“寧死不屈的精神，很好。”
蘇漫噗嗤一聲笑了，她道，“那我等你電話。”
晚餐的地點在一個商業中心的二樓，吃的是粵菜。
四個人其實挺久沒有見面了，小萬還在文化局，小陳則去了教育局。
小施道，“以後孩子的事情有著落了，我們在教育局也有人了。”
三個人對著小陳道賀，小陳卻道，“什麽呀，只是普通科員。”
蘇漫如今很懂得低調謙遜的道理，捧著茶喝著，聽他們說話。
但其實大家也許久不見，說的都是工作，同一批的人經過這六年多時間，發展得也不一樣了。
蘇漫聽小施說，他們同一批當年的一個博士，如今已經是金融局的副局長了。
其實蘇漫作為碩士，提拔得也不慢，同一批裏，一些本科畢業生大部分都在副主任科員和副科之間徘徊。
而她雖然經歷了一些小波折，依然平穩地提了正科，算是他們一批裏還比較順利的了。
小施道，“還是蘇漫厲害，都正科了，以後是要當區委書記啊。”
蘇漫聽他這番吹捧，只覺得無比尷尬，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純粹運氣好而已。”
小施舉著茶杯道，“來，敬敬我們的巡察大員。”
小萬和小陳也都舉著杯子，嘴裏一通祝賀。
蘇漫心知這裏面也沒多少真心的成分，笑著應承。
但畢竟不算是交心的朋友，她倒是覺得駱梓青說得對，後悔讓這場無效社交，擠壓了自己的約會時間。
她給駱梓青發消息道：想走了，請問部長大人什麽時候能來接小的？
駱梓青為了不讓部裏的同事們因為自己而勉強加班，此時已經在商業中心一樓的星巴克了。
他發了定位過去道：隨時待命，等候女王陛下的指令。
蘇漫看了消息，抿嘴忍笑。
小施今日其實奉命而來，這次進駐他們執法局的巡察組組長很嚴厲，前期談話的時候，問了不少切中要害的問題。
而他是執法局負責對接這項工作的小組成員之一。
他這麽多年沒有提拔，眼看著同一批的都已經正科副處了，而他一直在科員崗位上原地踏步。
由於他考入公務員之前，也在企業裏呆過，年齡上本來就沒有優勢，所以也想借著這次機會立功表現一番，讓領導對他加深印象。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蘇漫單獨說話，見蘇漫看著手機在笑，於是湊上來問，“蘇漫，是你男朋友嗎？是不是有好事啊？”
蘇漫之前經由駱梓青的提醒，其實也明白了小施組局的意圖。
她按熄了手機屏幕笑道，“是啊，今天他讓我陪他去買點東西，他要送朋友。”
小施道，“那叫來一起啊。”
蘇漫道，“他比較靦腆，不用了，一會兒我早點走。”
小施面色一僵。
蘇漫假裝沒有看到，她見其他人都不說話，笑了笑，也不主動挑話頭。
小萬已經結婚了，三年前有了孩子，聽蘇漫說起男朋友，便道，“如果安定下來，就早點結婚，真的，我生了孩子以後，像今天都算是解放了。”
小陳結婚一年多，聽著道，“我才不想生呢，我還想再玩兩年。”
兩個人開啟了已婚人士的話題，小施倒是找到了好機會，讓兩個女人去聊家庭話題，他拉著蘇漫問，“巡察組忙嗎？我們這次是你們四組過來的，他們也太嚴格了吧。”
蘇漫喝了口茶道，“我們也有我們的任務呀。”
小施連忙道，“那你跟他們四組熟嗎？你們平常會不會開會交流？”
蘇漫直接切斷了他後續的追問道，“不熟，組跟組之間有紀律的，不能互相交流自己巡察單位的情況。”
小陳突然插話問，“蘇漫，你們現在在查哪個單位？”
蘇漫道，“商貿委。”
小陳道，“我們原來同一組的小管，是不是還在商貿委？你們還碰面嗎？”
蘇漫笑了笑道，“還在的，只是我們身份比較敏感，就算熟悉，他也不會來找我，不然他們領導還以為他在給我傳遞消息呢，反而對他不好。”
小陳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小施又問，“那你們有任務指標嗎？”
蘇漫繼續同他打太極道，“我們每個組的手勢不一樣，有些組有，有些組沒有。”
小施緊接著問，“他們四組有嗎？”
蘇漫搖頭道，“我不知道。”
小施見實在問不出什麽，終於不問了。
小萬道，“我們前年也被巡察過，還好，當時來的是三組。”
三組是最喜歡放水的組，其實每個組去哪裏巡察，這當中也有組織安排的因素在。
但這樣的場合，大家人心隔肚皮，這些話如果被傳出去，對她自己肯定不好。
於是蘇漫選擇把話咽在肚子裏，不說了。
小施又說起了他們以前培訓時候同一批的其他人，無非是，現在誰在哪裏，誰什麽級別了。
如果說到誰誰誰級別上去了，就會說他是誰誰誰的關系。
仿佛這個世道，關系才是最重要的，而個人努力卻不值一提。
蘇漫想，的確都是些一面之緣的人，她與他們，其實三觀並不太合，勉強坐在一起，真是很無趣。
她想跟青哥聊天了，又怕小施伸頭來看，於是只不說話，默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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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之後連著幾天，蘇漫都在想，自己對駱梓青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可是無解。
離不開，但似乎，又不夠強烈。
打電話問叢珊，叢珊作為駱梓青的迷妹，她表示，“你如果不要請早點放手，給我點機會好嗎？”
蘇漫一邊笑，一邊聽叢珊在說自己就是五行缺虐，蘇漫道，“我不是缺虐，我是怕辜負他。”
叢珊問，“駱部長自己這麽覺得嗎？”
蘇漫想了想道，“應該沒有。”
叢珊道，“那不就結了？沒可能兩個人愛的一樣多啊。”
蘇漫嘆了口氣道，“我就是覺得這樣對他不公平，他對我太好太好了了。”
叢珊隨口問，“你心裏難道還有別人？”
蘇漫一楞，想到紀子洲。
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就不免對青哥產生歉疚。
工作間隙，蘇漫望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收到駱梓青消息的時候，她就會想起叢珊的這番話。
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將那個人放下，她心裏，還有他嗎？
與駱梓青在一起的時候，她早已不會去想那個人。
可是偶爾在回憶裏，那個人掠過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不自然。
翻開和紀子洲的消息，裏面內容寥寥，大部分是工作對答。
只有那次她轉崗去服務辦的時候，他坦白承認過，她是他女朋友。
其他時候，他從不在這些能留有痕跡的聊天中，透露一星半點感情。
不像被置頂了的駱梓青，他們的聊天對話什麽都有，快四年了，足足12個G。
還在對著微信發楞，突然一條消息跳了出來，是與她同一批進了公務員的小施。
小施道：hello，聽說你現在是區裏的巡察大員了？
蘇漫回道：只是個幹活的。
小施發了個笑嘻嘻的表情道：什麽時候老同學一起聚一聚？
蘇漫倒是同意了，問他：還有誰？
小施道：大家同一批很久沒見了，就我們原來四個，怎麽樣？
蘇漫回覆說好。
小施動作倒是快，就訂在了當周的周四晚上。
小施和蘇漫初任培訓是隔壁組的，兩個人關系還不錯，也一起約過一次飯。
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文化局和一個衛生局的。
這次小施的確把文化局的小萬和衛生局的小陳叫上了，四個人一起再聚。
駱梓青倒是好，周四臨下班時候問她，“晚上有空沒有？”
蘇漫一臉黑線道：“日理萬機的部長大人，我記得我報備了的，今晚有約。”
駱梓青連忙去翻微信消息，然後無辜道，“我們的聊天太多了，可能被淹沒了，但想見你。”
蘇漫無奈道，“還是我錯咯？”
駱梓青連忙道，“沒有記住女友的行程安排，當然是我的錯，為了補償你，晚上我當司機，去接你，好嗎？”
蘇漫傲嬌道，“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收買我？”
駱梓青問，“或者我陪你去？就怕我太見不得人。”
蘇漫笑了，她道，“這倒也不是，主要你的出場費太貴，我怕他們出不起。”
駱梓青又問，“你晚上跟誰吃飯？我可以免費出場。”
蘇漫見他是真的不記得，也知道他太忙了，倒也沒有生氣，解釋道，“就是以前同一批的公務員，執法局的。”
駱梓青挑了挑眉，問，“你確定只是簡單的相聚？”
單純的蘇漫沒有反應過來，問他，“不然呢？”
駱梓青嘆了口氣道，“寧願去這種無效社交，也不願意陪我，我真傷心。”
這位部長大人真是臉都不要了。
蘇漫道，“我們以前一起聚過的，還是說，你覺得有問題？”
駱梓青道，“你想想哪幾家單位在被巡察，對應一下今晚主動約你的，你想一想？這種無事突然相約，總不會是為了單純的聯系感情。”
的確，自從蘇漫離開政府大樓之後，蘇漫和小施已經很多年沒怎麽聯系過了。
蘇漫這下倒是恍然大悟，“他不會來找我打聽他們執法局巡察的事情吧？”
這次他們二組是進商貿委，而四組是進執法局，難怪小施突然這麽積極。
被駱梓青這麽突然一提醒，蘇漫倒是有些打退堂鼓了。
駱梓青道，“沒事，我七點去接你，你答應了又不去，也不好。”
蘇漫有了駱梓青這番話，倒是放松了，她道，“反正我跟四組不熟，找我也沒用。”
駱梓青道，“寧死不屈的精神，很好。”
蘇漫噗嗤一聲笑了，她道，“那我等你電話。”
晚餐的地點在一個商業中心的二樓，吃的是粵菜。
四個人其實挺久沒有見面了，小萬還在文化局，小陳則去了教育局。
小施道，“以後孩子的事情有著落了，我們在教育局也有人了。”
三個人對著小陳道賀，小陳卻道，“什麽呀，只是普通科員。”
蘇漫如今很懂得低調謙遜的道理，捧著茶喝著，聽他們說話。
但其實大家也許久不見，說的都是工作，同一批的人經過這六年多時間，發展得也不一樣了。
蘇漫聽小施說，他們同一批當年的一個博士，如今已經是金融局的副局長了。
其實蘇漫作為碩士，提拔得也不慢，同一批裏，一些本科畢業生大部分都在副主任科員和副科之間徘徊。
而她雖然經歷了一些小波折，依然平穩地提了正科，算是他們一批裏還比較順利的了。
小施道，“還是蘇漫厲害，都正科了，以後是要當區委書記啊。”
蘇漫聽他這番吹捧，只覺得無比尷尬，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純粹運氣好而已。”
小施舉著茶杯道，“來，敬敬我們的巡察大員。”
小萬和小陳也都舉著杯子，嘴裏一通祝賀。
蘇漫心知這裏面也沒多少真心的成分，笑著應承。
但畢竟不算是交心的朋友，她倒是覺得駱梓青說得對，後悔讓這場無效社交，擠壓了自己的約會時間。
她給駱梓青發消息道：想走了，請問部長大人什麽時候能來接小的？
駱梓青為了不讓部裏的同事們因為自己而勉強加班，此時已經在商業中心一樓的星巴克了。
他發了定位過去道：隨時待命，等候女王陛下的指令。
蘇漫看了消息，抿嘴忍笑。
小施今日其實奉命而來，這次進駐他們執法局的巡察組組長很嚴厲，前期談話的時候，問了不少切中要害的問題。
而他是執法局負責對接這項工作的小組成員之一。
他這麽多年沒有提拔，眼看著同一批的都已經正科副處了，而他一直在科員崗位上原地踏步。
由於他考入公務員之前，也在企業裏呆過，年齡上本來就沒有優勢，所以也想借著這次機會立功表現一番，讓領導對他加深印象。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蘇漫單獨說話，見蘇漫看著手機在笑，於是湊上來問，“蘇漫，是你男朋友嗎？是不是有好事啊？”
蘇漫之前經由駱梓青的提醒，其實也明白了小施組局的意圖。
她按熄了手機屏幕笑道，“是啊，今天他讓我陪他去買點東西，他要送朋友。”
小施道，“那叫來一起啊。”
蘇漫道，“他比較靦腆，不用了，一會兒我早點走。”
小施面色一僵。
蘇漫假裝沒有看到，她見其他人都不說話，笑了笑，也不主動挑話頭。
小萬已經結婚了，三年前有了孩子，聽蘇漫說起男朋友，便道，“如果安定下來，就早點結婚，真的，我生了孩子以後，像今天都算是解放了。”
小陳結婚一年多，聽著道，“我才不想生呢，我還想再玩兩年。”
兩個人開啟了已婚人士的話題，小施倒是找到了好機會，讓兩個女人去聊家庭話題，他拉著蘇漫問，“巡察組忙嗎？我們這次是你們四組過來的，他們也太嚴格了吧。”
蘇漫喝了口茶道，“我們也有我們的任務呀。”
小施連忙道，“那你跟他們四組熟嗎？你們平常會不會開會交流？”
蘇漫直接切斷了他後續的追問道，“不熟，組跟組之間有紀律的，不能互相交流自己巡察單位的情況。”
小陳突然插話問，“蘇漫，你們現在在查哪個單位？”
蘇漫道，“商貿委。”
小陳道，“我們原來同一組的小管，是不是還在商貿委？你們還碰面嗎？”
蘇漫笑了笑道，“還在的，只是我們身份比較敏感，就算熟悉，他也不會來找我，不然他們領導還以為他在給我傳遞消息呢，反而對他不好。”
小陳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小施又問，“那你們有任務指標嗎？”
蘇漫繼續同他打太極道，“我們每個組的手勢不一樣，有些組有，有些組沒有。”
小施緊接著問，“他們四組有嗎？”
蘇漫搖頭道，“我不知道。”
小施見實在問不出什麽，終於不問了。
小萬道，“我們前年也被巡察過，還好，當時來的是三組。”
三組是最喜歡放水的組，其實每個組去哪裏巡察，這當中也有組織安排的因素在。
但這樣的場合，大家人心隔肚皮，這些話如果被傳出去，對她自己肯定不好。
於是蘇漫選擇把話咽在肚子裏，不說了。
小施又說起了他們以前培訓時候同一批的其他人，無非是，現在誰在哪裏，誰什麽級別了。
如果說到誰誰誰級別上去了，就會說他是誰誰誰的關系。
仿佛這個世道，關系才是最重要的，而個人努力卻不值一提。
蘇漫想，的確都是些一面之緣的人，她與他們，其實三觀並不太合，勉強坐在一起，真是很無趣。
她想跟青哥聊天了，又怕小施伸頭來看，於是只不說話，默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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