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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翻墻進去偷我家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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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翻墻進去偷我家小心肝。

北市最近雨不少, 深夜的機場已經濕透了,下飛機的時候不少人在大呼冷。

蕭津渡鉆入車子的那一秒,剛打開的手機就有大哥早前發來的信息了。

看完, 他放下手機轉頭給身邊的人披上他的西服。

“一下雨就冷,明明七月的天。”甘望舒嘀咕,往他肩頭靠。

“咱以後不吃這苦了。”

她失笑, 睨他:“怎麽說那麽遠,這不算吃苦。”

“大苦小苦都不用吃。”

甘望舒好奇:“嗯你怎麽說話那麽奇怪啊。”

他笑了聲。

甘望舒想起他剛剛在看手機, 不由打聽:“你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他莞爾, 揉著她的小臉蛋親, “真聰明啊望舒寶寶。”

她心跳漏了一拍。

蕭津渡三言兩語簡而概之,把事情解決了說給她聽。

甘望舒真的很驚訝,沒想到他家這麽好解決:“沒提起過你媽媽,她同意嗎”

“我媽。”他笑了聲, “她都是隨便挑一個人的話聽,家裏那麽多人,總有她覺得中聽的話。這種事更不用擔心, 說到底是蕭家的事, 我爸都沒有意見我媽肯定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我愛咋地咋地, 她不會管我。”

甘望舒嘴角上揚,“這樣嗎。”她好羨慕他的家庭, 她都好幾年沒見自己媽媽了, 現如今人是在北市還是回西南了, 她也不知道。

蕭津渡在她安靜而放空的兩秒裏想起兩年前出那事兒後, 第一次去北郊藍銀霜那兒,藍銀霜說的, 如果有個媽媽疼她的話,她不至於這麽做……

蕭津渡把她攏在懷裏抱著,摸著她的小腦袋轉移話題聊他們今晚先去蘭江灣住,明天再去北郊看藍銀霜,看她親愛的小媽。

甘望舒沒有意見。

車子迎著細雨飛馳到市區已經不早,甘望舒作息比較正常,洗個澡就睡覺了。

蕭津渡一如既往熬夜,躺床上忙著工作,偶爾看看身邊緊貼著的乖巧小身影,她摟著他的腰,側身貼著他的腰側腦袋埋在他胸膛,睡得很深得他心意。

不過他發現,他家望舒睡覺很黏著他,從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他肯定不敢想她會在床上這麽黏著人,而且兩人才在一起也沒幾天。

想起在車裏她安靜的那一陣……小姑娘真沒安全感。

蕭津渡丟下手機,抱著她努力早睡。

下了一夜雨,第二日天氣陰涼,很舒服。

甘望舒在蘭江灣等到晚起的蕭津渡醒來,一起吃了午飯她就跑去北郊了。

她今年回國,小媽又給她在院子裏種上西瓜了,已經長好,很大一個。

甘望舒去翻個面打算看熟沒熟,結果一翻,發現瓜裂開了。

“小媽,瓜裂開了。”甘望舒進屋子裏去找剪刀準備剪瓜藤。

“裂開哎喲,我昨晚才瞧,還好著呢。”藍銀霜在偏廳坐著看她玩兒,笑盈盈地告訴她廚房的剪刀在哪兒,“剛好你周末回來,可以吃了。”

甘望舒很開心地又溜出去,剪完抱著瓜進屋去廚房切。

但切之前她又出來找手機,回去一通拍攝,給蕭津渡發消息。

他本來要一起來的,但臨了覺得得找他大哥道個謝去,她就自己來了,一開始他還要帶她一起去,她跑路了。

“蕭總吃瓜嗎新鮮噠。”

蕭津渡:“……”

他回覆:“想我了嗎”

“不是,我就是在問你吃不吃瓜,字面意思。你以前吃了我的瓜,為了表示我不在意,我現在請你吃。”

哦,誤會了,“你吃,我吃你就好。”

“……”

甘望舒發了個揍他的表情包,蕭津渡看得直笑。

在他對面喝茶的蕭京臺見此,也是笑了,“看來這小姑娘,真的很有本事。”

蕭津渡擡起頭,看了過去。

蕭京臺給他端茶,“年紀輕輕,獨攬大權,還能讓你這眼比天高的,動凡心了。”

蕭津渡不接話,端起茶,和他碰了個:“事謝謝了。”

蕭京臺樂不可支,搖搖頭。

蕭津渡試探性問他那個姓“贛”的人是甘家的什麽人。

蕭京臺說:“過去了,津渡,不用問了。我幫你只是了卻一下當年的遺憾,算是畫一個漂亮點的句號,沒想什麽。”

“我問問也沒什麽,要是以後和甘家人吃飯還不遇到了要是人在,我可以通知你隱身。”

蕭京臺笑了,點點頭:“是蕭家二房的人,按年紀排下來,是你那個小姑娘的堂姐,人跟你同歲。”

蕭津渡恍然。

“當年小姑娘跟在我身邊工作,後來分開後,她調到其他地兒了,前幾年也已經結婚。我和二房大公子關系不錯,也收到了她轉交的請柬。”

蕭津渡眼珠子驀然沒再轉。

蕭京臺倒是一臉誠懇,“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沒有去想起來了,不過我也算知道,你為什麽不上我家裏去了,非要到外面來喝茶。就為了問一句。”

蕭津渡自然不好在他家裏問,大周末的大嫂可能在家,雖然他們夫妻倆估摸自己都很陌生,但他還是尊重著該尊重的人。

不過出來喝茶,確實是為了沒忍住時問他一句:“那你為什麽不試試”

“沒有勝算的事,沒必要浪費口舌,惹得,對方不開心,我不開心,家裏人也不開心,還有一個……徒勞無功、落敗的結在心口,百害而無一利。”

蕭津渡看著垂眸在斟茶的男人,沒有說話。

蕭京臺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就像你說的,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你不會辦。所以你想試試,大哥可以走個捷徑幫你,但即使到今天,事情放在我身上,我依然覺得難辦,我給你辦是捷徑,給自己辦是荊棘,所以我可能也不會去辦。”

蕭津渡知道,他不從商,家裏給予了太多希望在他身上,事情要是鬧得滿城風雨,事業就功虧一簣了。

“爺爺總覺得,論事業的份量,我是比較重的,但我知道,這事你有資本可以試。所謂自立門戶,是有辦法自給自足,不受外界影響,任爺爺如何發怒你都有自立的本錢。

而我選擇的這條路,名聲不錯罷了。如果沒有蕭家在背後支撐,同樣也很孤獨,這種路,一孤獨就走不長久。

特別是這兩三年,你回國後,我能感覺到,北市陽光更燦爛了。”

他玩笑道:“所以我跟爺爺說,你別為難津渡。可別讓他哥的路也不好走了,咱兄弟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蕭津渡端茶喝。

晚一些離開茶館,他發消息給甘望舒,她說她出門去和單葉心見面了,晚上可能和朋友吃飯,他就索性回蕭宅去。

老爺子在飯桌上雖然對他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是也沒再說什麽不中聽的話。

父親蕭舜清是解決了就沒在意的,倒是母親問他,女朋友是什麽樣的人,改天可以見個面,不方便來家裏就到外面,也跟他說蕭家問題不大,大的是甘家,讓他有心理準備。

蕭津渡知道這個事,但是這事急不來,左右他們也才在一起幾天,也完全沒需要著急。

晚飯後他終於有時間去北郊了,結果剛到,藍銀霜說甘望舒下午回來了,但晚飯回甘家吃去了。

蕭津渡一聽就很擔心,車子一個掉頭開去了甘家。

他還不知道甘宅在哪兒呢,問的藍銀霜才去的。

那個點,甘家的飯也才結束一會兒,小輩的吃完飯就出門玩了,廳裏剩下甘家的老夫人和甘興業,大兒子,加上甘望舒四個人在喝茶。

老夫人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了,看著蒼老不少,講話也慢了一些,但是本色未改,飯桌上難得撐到結束沒有提起掃興的,但一下飯桌就又聊起了工作,問甘望舒那個和蕭安合作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甘望舒說還沒處理,等著看蕭安那邊的情況。

老夫人臉上已經掛著驚訝了,很明顯她一頓飯下來忍這個問題忍了很久:“為什麽自己不處理。”

甘望舒端著茶杯,垂眸淡聲平述:“賠償金太多。林州那個項目不算小,那個公司已經向政府申請,程序都已經在走流程了,甘氏退出會影響人家的項目進度。”

“你也知道事情不小,你卻從頭到尾不知道這個事情,現在鬧到要付違約金的地步。”老太太慢吞吞的語氣逐字冷厲起來。

甘望舒淡淡喝著茶,沒有聲。

老夫人沒有看到她的態度,就沈聲道:“這個事情你必須盡快解決,甘氏不可能和蕭安有合作。”

“錢不少,我得琢磨琢磨。”

“有什麽好琢磨的,你怎麽琢磨都不能合作。”

“我琢磨,如何取消。”她耐著性子道。

“這還需要考慮嗎”老太太窮追不舍地質問,“你怎麽合作上的就怎麽取消,你在想什麽呢,你造成的損失自然是從你年底的分紅裏扣。”

甘望舒咽下茶水,聲調還是很平穩地回道:“其實這不是和蕭安直接合作,只是甘氏接了林州的項目,而蕭安是那個項目的投資方之一,而已,蕭安不是唯一的投資方。”

“那也不行。”老夫人聲調高了三分,“這些年甘家都是這個規矩,你不知道嗎你離開幾年了忘了這種規矩了嗎你就記得要這個公司其他的你都辦不好,那還好意思惦記。”

甘望舒放下茶杯,淡淡看過去:“奶奶,是我惦記還是您觍著臉喊我回來”

老夫人和父親甘興業都楞住。

甘望舒:“有話可以好好說,奶奶,而不是逮著一個事就興奮地發難。您要是過了幾年依然實在不滿意這個繼承人,喊我回來幹嘛甘氏集團怎麽不捐出去呢。”

“你說什麽。”她瞪大了一雙皺紋滿布的眼。

甘興業也蹙眉:“望舒。”

甘望舒看看父親,又看看老太太,“一次又一次地找我回來,又嫌棄,後悔了”

甘興業沒聲。

“你們當過家家呢”甘望舒慢條斯理地冷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還是你們一個個腦子都有病,想一出是一出”

甘興業整個臉色都是措手不及的怔楞。

老夫人此刻反應過來,抖著手指她:“你瘋了甘望舒,我是你奶奶,我在好好地和你說項目的事,做錯的是你,你倒不思悔改還罵起我們來了。荒唐……”她聲音滿含扼腕悔恨,“你這樣的繼承人,你就沒資格接手甘氏。”

甘望舒冷眼瞟過去:“是我沒資格還是奶奶你像養不熟的白眼狼。”

“望舒!”甘興業大聲喊她,“你註意你的身份,有你這麽對長輩對奶奶說話的嗎”

甘望舒冷眼相待:“有什麽好註意的大家還是一家人嗎三年前在我那位所謂的四哥試圖把我撞死的時候,就不是了,就自然而然地斷絕關系了。你們心裏沒有數嗎”

甘興業呼吸此起彼伏。

甘望舒環視一圈,看看父親又看看老太太,“我現在是甘氏最大的股東,甘家我沒興趣做主,我以後也不會做主,除非家裏長輩都不在世了。”

老太太眼睛瞪直。

甘望舒:“但甘氏的問題,是由我做主。這幾年甘氏是什麽樣,奶奶,您應該清楚的,每次都把一個爛攤子丟給我,不要搞得像一盆金子一樣。我沒有那麽完美,面面俱到凡事處理得很好,但我問心無愧,畢竟在甘家這麽多人裏,我也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不然您觍著臉喊我回來幹什麽呢

嫌棄也要有底氣,奶奶,不做飯的人,有什麽資格嫌棄飯菜不好吃的,這道理我都懂,您快一百歲了,還不懂”

老太太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甘興業面色極差:“望舒!”

甘望舒恍若未聞,兀自道:“所以有事可以商量,聽聽我這個老板的意見,別讓我感覺,奶奶,您又動了想換繼承人的心。

這個事情我的意見是,現如今甘氏需要發展,如果人家蕭安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不知道甘氏牽扯其中,那我甘氏有什麽不能的甘氏的格局一定要比蕭安小,才顯得骨氣很硬嗎但這年頭,錢才是王道,骨氣有時候也可以適當放一放的,畢竟甘氏已經是爛攤子一個。

所以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三言兩語就可以扯清楚了,奶奶,應該不至於到需要換繼承人的地步。當然您要換也不是不行,明天您就找個新繼承人出來,我把我的股份一套現,咱們兩清,以後我不姓甘了,大家徹底別當一家人了,我煩透了,惡心透頂了。”

老夫人眼前發昏,氣得要昏過去。

“望舒,”連大哥都覺得她今天戰鬥力太猛,試探性地喊,“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你住哪兒呢。”

甘望舒看看父親,並沒有去回覆大哥的話。

“爸,您怎麽說我隨時可以走的,不是拿了股份就一輩子賴在甘氏的,畢竟當初是你們求我回來的,如今不喜歡我了我肯定也想走。

反正錢到位,什麽都好說。”

甘興業摁住眉心,呼吸紊亂。

“你都是為了錢。”老太太啞聲沈痛道。

甘望舒笑了聲:“奶奶,不然我一輩子為他人做嫁衣裳,一輩子喝西北風嗎您覺得甘家生得出這種蠢貨嗎”

老夫人被說得身子晃了晃。

大哥出聲:“望舒,這事過了,你先……”

“這事必須說明白,我可不想每次回來吃飯都跟審問罪犯似的,我姓甘是別人給我姓的,不是來路不明自己找上門的;我回來接手甘氏,是有人求著我回來的,而不是我觍著臉不走的,所以,別每次都把我當千古罪人一樣審訊,一副我賴著不走一樣的臉色。

又恨我又那麽需要我,你們不覺得可笑至極嗎一次,又一次。

這甘家和甘氏,我是不需要也不稀罕的,你們搞清楚。”

大哥啞然,無奈地看看父親和老夫人。

甘興業拿下手,深呼口氣,“你和蕭安的那個蕭總,你倆在一塊兒,望舒。”

老太太擡頭,眸色驚訝。

甘望舒格外平靜:“對,我倆在一起,以後要結婚的。”

老夫人震驚:“你說什麽”

甘望舒看過去,淡然道:“所以趁機把公司拿回去,正好,奶奶。”

老太太噎住,呼吸各種起伏,“你在威脅我是嗎你現在都會威脅你奶奶了,你是長大了,厲害了。”

甘望舒笑了:“是現在才威脅嗎奶奶,兩年前不已經威脅了您忘了”

“你……”

“好了,望舒。”甘興業擡手,“所以和蕭安這事,你知不知情。”

“知道。”

“那這事就是你不占理!”他怒斥,“就算這事像你說的可以商量,那你也應該先商量,而不是先斬後奏。”

甘望舒:“爸,我沒有想先斬後奏,我根本不想奏。”

甘興業微楞,靜看著她沒動靜。

甘望舒:“跟你們商量,什麽結果我知道,但如今甘氏集團是我在做主,我知道怎麽讓它發展,而不是已經退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手畫腳。你們要是只是想要一個傀儡,我三哥不行嗎再不濟把那個殺人犯叫回來,指著他們做不就好了是他們做都做不好嗎”

老太太知道在指桑罵槐,倒在椅子裏摁著眉心喘氣。

甘興業噎了會兒才開口:“你究竟想做什麽”

“是我想做什麽還是爸爸和奶奶想做什麽你們想換人還是想自個兒掌權我們說明白了。我再說一次,我可以走的,隨時。”

甘興業啞了幾秒,才說:“你幾年前就跟著那個蕭家的人在一起,所以從那會兒開始,就有底氣和家裏決裂了。”

甘望舒面若平湖,冷靜陳述:“底氣是啊,有人可以救我於水火,可以在我被我那親愛的四哥撞斷骨頭的時候當天飛到美國照顧到我出院,這期間,你們在嗎哦,你們在瘋狂地找我,找我二哥,放棄起訴那個殺人犯,你們去看過我一眼嗎”

“還有,一邊騙我說,公司是我的,一邊把我手上的項目轉移走,為了逼我放手而打擊蕭安,想讓我和蕭安的人鬧矛盾,分身乏術主動退出。

但這期間我和蕭津渡說過這個事,他甚至都不在乎。爸,您說,這麽偉大的甘家,什麽樣的人能待我是人,沒那麽硬的骨頭,會被吞幹凈的,我不怕嗎”

甘興業蒼白著臉沒有應話。

甘望舒:“我今天索性一起說了,我知道甘家和蕭家的仇,但這個仇盡管有來龍去脈也是不清不楚的,很難說是蕭安的責任。所以我不去在意了,哪怕真的有仇但他救我的次數,夠抵消我背叛祖宗的罪孽了,所以,我倆遲早要結婚的。”

甘興業呼吸都屏住了。

甘望舒:“你們一家人商量吧,然後明天,明天給我這個外人,一個準信,這公司,到底你們要給誰,最後一次,我拿了錢就走人,以後結婚也不會勞煩你們去卑微地答應。”

甘望舒的手機振動了好幾下了。

這個點,能給她發消息的,她大概率知道是誰。

她起身出去。

走了漫長的私道到大門口,才想起來沒有開車。

手機一直在手上振動,但甘望舒忘了要拿起來看,直到出大門時,電話聲把她飄遠到不知何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給蕭津渡設置了一個獨特的鈴聲,所以能分辨出來是他的來電。

甘望舒站停在甘家園子門口,拿起手機。

那一刻,一陣鳴笛聲由遠處飄來。

甘望舒擡頭,極目之處中,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長夜燈火下靜靜閃著車燈。

她楞了楞,試探性看了看車牌。

是蕭津渡的牌。

甘望舒驚訝得張了張口,又困惑不已地走了過去,加快腳步到了車門口,往裏看。

車內沒開燈,只有點亮的星空頂,穿著普藍色襯衣的蕭津渡慵懶地靠在斜放的皮椅裏,懷裏躺著一束花,是伴著綠葉的多頭白玫瑰。

星空頂的光照到他眉眼上,順著高挺的鼻骨滑落,流淌到下頜,懷裏,在玫瑰上蕩漾。

他看到她後,眼波裏亮起的光似繁星點點。

車門已經打開了,甘望舒鉆了進去。

舒服的冷氣滲入皮膚,一陣溫度也隨之將她包裹。

蕭津渡將花隨手塞在中控臺平面上,被空調吹涼的手捧上她的臉好奇地問:“怎麽一直不回消息嗯我以為你被扣了。”

甘望舒楞楞地和他對視,“你怎麽,在這裏啊你怎麽認識路啊。”

“我還沒有人問路嗎藍姨說你回來了,我就來接人。”蕭津渡仔細看了看她,看不清她的臉色,就伸手摸開了車裏的燈。

這下她差極了的臉映入眼簾,他眉心一皺,“被罵了,還是吵架了”

“罵了,又吵架了。”

“……”

她輕笑一聲,末了就忽然被他抱懷裏去。

蕭津渡深深把她摁在胸膛,低下頭蹭一蹭她冰涼的臉,“早知道,早幾分鐘來把你偷出來,翻墻進去偷我家小心肝。”

“……”甘望舒鼻尖一下就酸澀不已,“我好想你啊。”

蕭津渡一楞。

甘望舒在他肩窩,聞著他身上清淡的雪松味,覺得疲憊又放松,忍不住的細聲呢喃,“每一秒鐘,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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