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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人生向暖(16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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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人生向暖(164)三更

人生向暖(164)

這麽一說, 問題就嚴重了。

鄭所長請她坐,又叫了民警來,一起做個筆錄。

首先得是:這麽重要的筆記本, 你帶著它去醫院幹什麽。

桐桐給了對方合理的解釋:“我今兒本來是想早起去母校,跟老師請教一些問題的。在某些專業上, 老師的一些建議可能會給我一些靈感。但是出了門要上車了, 突然想起來今兒是周三……”

說著, 她一臉的不好意思,“我現在不上班, 時間上沒有那麽靈敏。周三我們老師上午都有課, 他是下午有時間。我原本打算的是,上午跟老師聊聊, 中午跟老師吃頓飯。下午跟老同學去逛商場,我想買相機,給孩子拍照用。所以, 我身上帶了一萬多的現金。”

鄭所長點點頭, 這些都是合理的!計劃要去幹什麽,記錯了時間,臨時變更了計劃而已。

桐桐就又說:“既然下樓了,我就沒再回家。金總忙,家裏的事多是我管。誰家都有點糟心事!金總的表姐家出了點事……他表姐夫之前不是被關進來了嘛!豬肉攤子上誤傷了個人……”

鄭所長一下子就知道了, “是這個事呀!”

“他這個表姐哭著求,我總得知道給人傷到啥程度了吧?順腳就去醫院, 看看情況。結果在外科病房找到了傷者, 裏面人很多,沒法單獨說話。我就說在病房外等等,看看人家要咋賠償。結果聽裏面說話的意思, 好像傷的也不重。這種就屬於誠心訛錢的,我就沒興趣留了,想著先走。”

鄭所長想起調出來的監控:確實是合情合理的。

他又問:“那照你這麽說,你帶筆記本是臨時的,對方不可能知道……”所以針對性應該不大。

“是!我開始也那麽想。”桐桐就說,“但後來我又回想了一下,當時在等電梯的時候,我是打開過包的。我從包裏取了二百塊錢,是打算給金家祖父祖母買保健品的。這二老上次碰見我爸媽,總說誰家的老人都在吃保健品……我是不信這個,但老人要吃,那就給買吧。我取了二百出來,去買那個保健品……抄近路走的……”

鄭所長點頭,“所以,當時你身邊的人可能除了看見錢,還看見筆記本了?”

“是!”桐桐上手演練,手這麽一翻,高個的人是能看見筆記本裏的化學公式的,“我戴著口罩,但是……得看這些人是啥人了!如果跟某些人有瓜葛,他們未必真不認得我,不知道我手裏的筆記本有多大的價值!犯罪可能是臨時決定的,但目的未必就一定是錢。”

有道理!事關重大,再怎麽謹慎都不過分。

桐桐猶豫了一瞬,還是道:“我是搞化學的,對有些東西比一般人靈敏,我覺得那個高個的……怕是吸了不該吸的東西……”說著,又提了另外一件事,“金總那個表姐家,前幾天也失竊了!聽她那個意思,是一家子被人迷過去了……”

做筆錄的這個民警看了所長一眼:這兩人問題大了!

第一,搶劫;第二,吸DU;第三,疑似入室行竊,且用違禁Yao物。

先不說搶劫的罪過,不提這裏面涉及到技術秘密的問題,單就後面兩條,就足夠往深的挖了。這個東西跟一般的東西可不一樣,這不是誰的情面就能放過的。

鄭所長一臉鄭重:“您提供的這些情況都非常重要!你放心,我們一定深挖嚴查,有進展了會及時通報。”

“好的!謝謝。”桐桐起身,“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個案子被重視的程度超乎想象!誰也不敢叫技術洩露。

挖這兩個人,很好查,就是白老七的人。而白老七是誰的人呢?白老七給誰辦事呢?

四爺在會議上,一再強調‘安全’,不光是生產安全,還有安保安全!

這是在企業發展研討會上的發言,在報紙上刊登,在新聞上也出現了。好似這麽一下,就觸碰到了新能源集團敏感的神經一樣。

但無一人覺得他在小題大做:一個小小的意外搶劫案不是什麽大事,但搶劫的人正好跟趙一清有關,這就是大事。

這是觸碰了一塊最不能觸碰的東西!竊取機密,身後又有一些外資,這不就等於叛國嗎?

趙一清:“……”冤死我算了!我啥時候幹過這個事的?

這件事真就是毫無證據,但人人好似都覺得你就是有這個嫌疑。

你要說她害你吧,並沒有!林雨桐的行為全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她謹慎沒有錯。

金思曄沒有指責過誰,更沒有提過‘趙一清’三個字,他只說安全的問題,人家也沒錯。

可誰都沒錯,只是林雨桐被搶了個包,還被追回來了,毫無損失,結果我成了居心叵測,意圖竊取機密,為一己之私枉顧國家利益。

趙一清揉著脖子,嗓子像是被人塞了一個核桃,吐不出咽不下。

大夫說:“這是梅核氣!沒啥大事,情志不暢,肝氣郁結……調解調解情緒吧,別跟人生氣!”

趙一清:“……”要是能給你把嘴縫上,我是真想給你縫上。

喝著中藥,他換了一部手機給白老七打過去:“你行不行?能不能管好你手底下那群人?”

白老七躲在衛生間接的電話,“都是初中沒念完的孩子,他們知道啥是化學?”為了看看啥是化學,他還專門叫人買了化學書,當時一看他就說:“這是化學?不是英語?”都是字母,咋就是化學不是英語呢?

這次真的是很冤枉!就是見錢眼看而已!

趙一清說他:“有問題的……趕緊切割!處理幹凈。”

白老七低聲問:“能不能送個兄弟去國外……”

嗯?

“他一旦進去……怕是不好!”很多事經了他的手,萬一撂了就完蛋了,能安排出國是最好的。

趙一清輕笑一聲:“出國……安全?”

白老七沈默了,那邊趙一清便把電話給掛了。白老七看著手裏這部手機,卸了電話卡繼續沈默著。

外面有人喊:“七哥,白勇來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進來,一進來就喊哥。

兩人同族,一個村裏,是看著這小子從光屁股長這麽大的。

白老七一臉的笑意:“勇子,來!坐。”

白勇過去坐了,“七哥,放心,事扯不上咱!沒證據。”

白老七點了點頭,可他知道,白勇被盯上了!廁所拆遷那個事……不管出事的那家跟金思曄和林雨桐有沒有關系,那一片都有兩家的鋪子,他們的註意力必然被牽動了。

一旦註意到咱們,咱們跟趙總的關系……就藏不住。

兩邊不睦,又有之前的襲擊林雨桐的事,這兩口子必然把這些事聯系到一起了。牢裏還關著三個呢,死了的那個……只是死了,並不是說查不出他到底跟誰走的近。

所以,不用懷疑:“咱就是被盯上了!尤其是你……金思曄一定把視線放在你身上了。”

白勇無所謂的樣子,“我啥也不幹,他沒有證據,能把我怎麽樣?”

“凡事最怕認真二字!真要認真查,查不出來你跟襲擊案的關系,那其他的呢?”人家只是要把你弄進去,至於啥罪名弄進去的,這壓根就不重要。

白勇撓頭:“那咋辦?我上南邊去?躲幾年?”

“也好!”白老七說著就開了保險箱,取了十萬推到白勇面前,“拿上這些,別太委屈自己。不夠了哥叫人給你送!”

白勇嘿嘿一笑,把錢往上衣和褲子口袋塞,塞的鼓鼓囊囊的,這才起來:“那……我回去看一下我爸媽,盡快動身。”

白老七就說:“肯定有人盯著你……”

“我知道!我不買車票機票,自己開車自駕……”誰能看得住?

“修理廠的車你隨便開。”白老七拍了拍白勇的肩膀,“我就不送你了!不管到哪兒……你都是哥的好兄弟!家裏的人……哥會照顧好的。”

白勇應著,高高興興的走了。

白老七站在原地沒動,舉起桌上的酒杯,對著白勇的背影致意了致意。

白勇開了自己的車回了老家一趟,給父母放下五萬塊錢,這才起身回春城。

在七哥開的汽修廠裏,他直奔那輛垂涎已久的越野,這車七哥之前開出去賽車,前蓋換了一個,其他的都是好的。

他跟看門的要鑰匙:“就這輛!七哥說了,車隨便我開。”

看門的就取了鑰匙遞過去:“油是滿的。”

好嘞!

這車果然是不一樣,開著就是得勁。

可一出城,就碰見個開越野十分霸道的,跟神經病似得追著他,處處別他的車:“神經病呀!”

他摁了喇叭,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結果對方也停了下來。他拎了扳手就下車:“你他娘的神經病呀……找死去別處去……”

桐桐從車上下來,看白勇。

白勇一楞,朝後退了兩步。

桐桐哼笑一聲:“認識我是吧?你以為我想弄死你?我是告訴你,你最好查查你的車……要不是我,你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啥意思?瞎說啥呢?

桐桐指了指對方的車:“敢跟我打賭嗎?這車再開下去,能要命。”

白勇轉身就走:“我不認識你,少瞎說八道!”

桐桐一把拽住白勇的胳膊,反手一擰:“為什麽不在春城呆著?避風頭是吧?南邊安全?還是出國安全?其實都不安全。徹底閉嘴才最安全!”

白勇幾次掙紮都掙紮不脫,心裏這才懼怕起來:“你想怎麽樣?”

“要麽,自首去!”

白勇激烈的掙紮起來,自首就是個死,誰愛去誰去?!

“要麽,我就告訴那個靠拾荒為生的大叔,就說他兒子的事說不定跟你有關!他要是找不見你……我就把你家的地址告訴他!你說,他會咋辦?”桐桐扭臉看著他笑,“這要是你家失個火呀或是有啥別的意外……是不是也挺冤的?”

白勇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沒有啊!我就是……說閑話!怎麽就威脅呢?哪一句是威脅?威脅人是犯法的,你可別瞎說!”

白勇艱難的吞咽著,對方的意思是:要麽,你自首等著判決;要麽,你全家被人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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