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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花自向陽(147)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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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花自向陽(147)二合一

花自向陽(147)

“叮鈴鈴——”

一聲鈴聲驟然響起, 四爺一伸手,直接抓了床頭上的電話:“餵——”接著電話,他掃了一眼時間, 兩點半。

今兒周末, 晌午吃了飯在家正睡午覺了。

外面有些蒙蒙雨, 這樣的天晌午睡一覺正舒服。

家裏安裝了電話就這點不好,隨時有人找。

他還以為公司找他說約人見面的事, 結果電話那邊聲音熟悉, 是胡剛:“小尹呀,叫林桐盡快過來一趟, 開緊急會議。”

研究所周末開緊急會議?這可不常見。

四爺第一反應就是哪個實驗室事故了, 他放下電話就喊桐桐:“院裏的電話……”

桐桐睡的迷迷瞪瞪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出走,“肯定不是實驗室出事故,真出事故了,不能說開會!”得去現場吧!

也對,“那倒是奇怪了!為什麽的也不知道。”

桐桐‘嗯’了一聲,到門口換了鞋,跟王雲說:“算了,晚上不做飯了,上我爸媽那邊吃飯吧。”

外面細雨蒙蒙, 四月的天一點也不暖和,四爺喊她:“穿個外套。”

好!

四爺沒法送,孩子還在家呢。

而今是八六年的四月,尹儀都一歲半了。孩子被鈴聲吵了一下,不安的動了動。這會子他給小的蓋好,大的卻已經不睡了, 看看時間,甕聲甕氣的問:“電視還放《西游記》嗎?”

“不放了。”

“放《葫蘆娃》?”

也不放了,“去上個廁所,上個廁所,咱們開始描紅了。”

桐桐是臉沒洗頭沒梳,一臉的木楞氣。迷迷瞪瞪的坐到位置上,先看褚雲鋒和胡剛,這倆面色凝重,但卻並不著急。

那就是說,事可能很大,但跟自家單位沒太多直接的關系。

那就沒事!

等人都到了,褚雲鋒才說:“剛接到通知,有一組數據,大家先看看……”

覆印了不少份,人手一份拿到手裏,李默接過去掃了一眼就先說,“這是打仗了?誰跟誰打起來了?用了HE武器了?”

然後又搖頭,“不對,這是哪裏出現了HE事故,這個……比二戰時期扔在廣島那顆……輻射量大了四百倍上下吧。”

這個技術就這幾個國家有,很好猜!桐桐問說:“蘇國?”

褚雲鋒‘嗯’了一聲,“其危害……到底有多大?”

“這應該是電站!”蘇國哪裏有這種電站,咱也知道。李默就說,“這麽大規模,參照R國之前的數據……以及當地的人口密度,受輻射危害的人數不會低於三百萬。”

桐桐將手裏的資料放下,“這還有距離遠近的差別,每個人所暴露的程度差別,以及附近具體的大環境影響……把這些都算進去,十年之內受輻射死亡人數在二十萬上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的情況才會慢慢惡化,其實,直接和間接導致死亡的人數……是難以估量。這甚至都不是一代人的事,在以後的很多很多年,是不是這個東西還會間接的有危害,不得而知。”

說完,她就看向窗外,這就是她接下來工作的意義吧。

會議室裏討論的很激烈,這麽大規模的洩露事件,確實是叫人覺得觸目驚心。

回家說起來的時候林楓還問:“那當地會變成什麽樣子?”

“那一區域會被隔離,人員全部撤離,成為無人區。在往後的很多年,應該會去研究動植物的變化,以及搜集受輻射的人群的身體變化……”

林楓面色一變:“你可別跑去!”

“想什麽呢?人家讓咱去嗎?”這種事故,真實的資料他們自己的高層都未必能第一時間拿到準確的,能叫別國參與?想什麽呢?“我們能拿到一些資料,能隨時更新一下資料,給咱自己的研究提供一些參考就不錯了,還想親自去看?”

她說著話,給尹儀穿已經掉腳跟上的襪子,這熊孩子一個勁的踢騰,掙紮著下地。她攔著輕輕拍了一下:“老實點,媽媽跟舅舅說話呢。”

尹儀怪著急的,“哥哥……哥哥……”

這個孩子的聲音特洪亮,把想跑的尹重給喊住了。

尹重不愛帶妹妹,只站在門口急的跺腳:“那你快點過來……自己走過來……”

“鞋子穿上再過去。”

尹儀是個急脾氣,自己伸著腳往鞋裏塞,也不管是不是穿反了,塞進去就急著往出跑。還是尹重站著沒走,往地上一坐,也指著對面叫妹妹坐地上,他自己給妹妹把鞋換回來了。

桐桐叮囑:“就在院子裏玩,不許出院子。”

“哦!”

正說著話呢,四爺陪著林楠從樓上下來了,這倆又跑到樓上嘀咕什麽去了。

林楠心情很好的樣子,“你們開緊急會議?這可稀罕!”

桐桐就說了為什麽的,“現在新聞上還沒有,估計短期內也不會有,現在還只是內部資料,別外傳。就是一次事故!”

林楠就再一次抱怨:“當初就說別學那玩意。”

嚴言從廚房出來,拿著暖棚裏出的小黃瓜遞給桐桐,“對百姓來說,真正是天塌地陷了。”

桐桐‘嗯’了一聲,就去看四爺:如果災難和意外不可避免,那煉制‘五色石’就是有意義的!哪怕最後都沒煉成,但現在朝前的每一步都是有價值的。

四爺朝她點頭,然後打岔,不提這個話,只低聲跟桐桐說:“二哥可能會想著五一結婚,大哥跟我商量婚禮的事。”

跟人家沈裁來往了得快兩年了吧!桐桐也催:“二哥,是要準備婚事了?”

林楓往沙發一靠,“是這麽想過……她最近也有些心灰意懶,正好清閑,幹脆把婚事辦了吧。”

怎麽心灰意懶了?

“調到經濟政策研究室了。”

桐桐看四爺:這是一種調動法。

四爺皺眉:“這是得罪誰了?”

林楓哼笑了一聲:“從她為那些社員出頭開始,她往上走的路就註定坎坷。她的有些較真行為,在而今看來,就是不合時宜的!她沒錯,執行的人也有人家的無奈。但凡有辦法,誰不想面面俱到。可她這般的執拗,事情會越鬧越大……由此可見,她這個人有心辦事,只是還不成熟。她先是被派去學習了半年,之後工作就調整了。”就這麽一碼事。

不是得罪誰了,完全是她需要成長,事辦的不成熟。

提起這個,林楓就說:“現在過度一下,我覺得也挺好。”不是壞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就不能說什麽了。

桐桐只打趣:“二哥,史書沒少看呀!現在都給人家當師爺了?”

什麽師爺?這叫參謀懂嗎?

“那五一……結嗎?”

“結!”

他一吐口說結,當真就是家裏上上下下,各個比他都高興。

林楓:“……”沒結婚在家裏就這麽不受待見的嗎?

然後五一那天,人家就結婚了。

林楓和沈裁領結婚證那天,碰上了李默和辛歲寒,這倆是去離婚的。

從去年到今年,李默吃了一年的藥了,體檢的結果非常樂觀。要是不考慮別的因素,就只精|子的各項指標看,就不能說李默不育。

辛歲寒也跟李默磨了一年了,這中間李默帶著辛歲寒去過孤兒院,現在丟棄健康女嬰的現象很頻繁,可以在孤兒院領養一個健康的女嬰。也可以考慮其他性質的孤兒,就像是大地震那一年出生的孩子,到今年都十歲了。

李默就覺得,“若是覺得照顧小的孩子很辛苦,可以從這樣的孩子裏選一個合眼緣的,孩子都十歲、十一歲了,是大孩子了。能培養起感情,也不需要很細致的照顧。就是好好教養,當咱們自己的孩子養……也可以!”

而且,這些孩子很可愛,也盼著有人能收養。

或是,收養意外喪失父母的孩子,三五歲的都行,孩子沒多少記憶。

但是,辛歲寒在這個上面很堅持,她覺得能有九成九的把握生個健康的孩子都不敢試,是李默過度恐懼造成的。

而且,一邊是接受治療,一邊又做那樣的實驗,一點都不肯為家庭和她妥協。

能參與實驗有嚴格規定的,參與的人員得是已婚已育,才能參與某些項目,這是明文規定的。

他在這種情況,先是以不育為由參與了項目,後來不育能治療了,有康覆的希望了,他卻還繼續參與進去,理由改成了放棄生育孩子。

“你但凡為我考慮過一點,為咱們這個家考慮過一點,咱們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這是辛歲寒說過的原話,李默沒辯解,兩人決定和平分手。

離婚是要開介紹信的,單位、工會也是勸了又勸,拖了幾個月,相互都不肯妥協,然後:離婚了!

兩人都很平靜,碰上林楓還自然的打招呼,說恭喜。

林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好意思邀請人家去喝喜酒,只客氣的在民政局門口跟對方擺手:“你們先走,我們還有點事。”

跟人家客氣的告辭了。

沈裁問說那是什麽人,林楓才說了,“說不上誰對誰錯!不過民政局這個地方,聚了散了的,好像也不奇怪。”

這大喜的日子,說的這都是什麽?沈裁將結婚證放包裏,“聚了散了的,是不奇怪!”

誒?這話聽著不太對味了。林楓趕緊道:“別呀!咱倆這麽大年紀了,聚一塊就怪不容易的,還散什麽呀?不散了,這輩子都不散了。”

“也是!這麽大年紀了。”沈裁拉了車門往車上一坐,就說她自己:“三十歲的人了,事業不順,勉強結婚……”

不不不!別別別!這婚結的不勉強,“一點也不勉強!是我說錯了!真錯了。怎麽就年紀大了?三十正是成熟穩重的年紀,對人生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慎之又慎的!不像是林桐小同學那樣,十五六歲,就敢跟小頑主搞對象。那時候尹禛才多大?十七?就是那個年紀!那個年紀他們懂什麽呀?”

沈裁瞇著眼看他:以前挺會說話的呀!這證才一領,立馬就變了。

聽聽那話說的,人家十六七搞對象的,現在啥沒有?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婚姻幸福,家庭富足,舉這個例子什麽意思?誠心跟我拉成對照組的,是吧?

林楓歪頭看了沈裁一眼:嘚!再事業型女強人,那也是女人。這生氣起來的樣子,跟桐桐,跟林清,跟尹儀都沒有兩樣。

連尹儀生氣了都會雙臂抱胸、跺腳、扭身,外加重重的、就怕人聽不見的一聲‘哼’。

自己娶回來這位現在把臉扭向窗外,心裏估計哼了好幾聲了。

哄嘛,這個業務咱熟呀!

他一邊發動車,一邊道:“領導,在單位上跟下屬還是少發脾氣的好。”

喲!這是嫌我脾氣大了?

“不是!是你這一生氣了比不生氣好看,你得提防那些老惹你生氣的人,保不齊就有那暗戀領導的,想看你好看模樣的!所以,但凡遇到這種人,你就心平氣和,他們想看你生氣,你偏不生氣……”

“誰能惹我生氣?我看,就你最能惹我生氣。”

“那我是愛看你!”林楓嘴上這麽應付著,眼睛卻沒閑著,餘光那麽一掃:瞧!多雲轉晴,艷陽高照了!

反正這證領的,走的時候從沈裁家高高興興的出門,回來的時候又歡歡喜喜的往林家來。

車子進小區的時候,為了等自行車過去,林楓就停下來,拉下車窗,跟進出的人打著招呼。

一看兩人穿的齊齊整整的,都懂了:“這是好事將近了。”

沈裁就笑,從包裏抓喜糖:“五一那天都來,喝杯喜酒。”

這麽快辦喜事!

大家起哄著,說笑著,吳慶下班回來的時候從公交車站下面往過走,正好碰見。

他看見沈裁了,笑著疾步往過走,這才看見沈裁跟在林楓的後面,兩人都穿著白色的短袖,黑褲子,還都是嶄新的。

加上那喜糖,大家的打趣聲,他瞬間就明白了。

豪車、小樓、體面的父母,優渥的家世,得力的姻親,於是,林楓身在高校,就娶了國內很有名的經濟學教授的女兒。

這般的人脈加持,可以想象,林楓以後的路得有多平坦。

有人問說:“結了婚住回來嗎?”

“我爸媽不讓,把我哥嫂都趕走了。”

“那得住單位的房子吧?”

“單位都太遠了,我們不想離父母那麽遠。”林楓跟大家夥說話,“是沈裁家的在設計院的房子。”

哦!以前都隨沈裁媽媽住這邊家屬院,後來往沈裁爸爸所在的大學去住了。家裏姐妹倆,姐姐在特區,家屬院這套房子就空置著。婚後給小兩口住!

兩個大院之間也就二三裏路,住的很近便。

就說現在這住房緊張的情況下,人家這一結婚,小家就很富足,日子過的從容。

吳慶沒靠近過去,心說,嚴言的父親能幫助沈裁平步青雲,所以,沈裁嫁了;沈裁的父親能幫助林楓在學術圈站穩腳跟,所以,林楓娶了。

其實,真的無所謂愛情,也無所謂感情,這不就是純碎的利益聯姻嗎?

回去他就躺在屋裏,連晚飯都沒吃。

當天晚上,他就跟自家媽說,“媽,我想結婚。”

“結婚?好事呀!啥時候帶姑娘上家裏來,認認門。”

“我想……五一結婚。”

啊?這麽緊?不到一星期時間,“那啥時候上人家家裏去?”

“我請一周假,抓緊安排。”

“姑娘是幹啥的?你們一個單位?”魯師傅一邊問著,一邊給兒子搖扇子,“這婚房還來不及布置……”

“媽,結婚後我不在家住。”

魯師傅遲疑了一下,不過也點頭:“好!不管住哪都行。單位會分房子?能馬上分下來?”

“那個……媽……”吳慶突然就艱澀了起來,他低聲道:“就是……她離過婚。”

魯師傅楞住了,好長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離過婚……也不是啥大問題!不要在乎人家說啥,只要人好,人能幹,你倆感情好,就不是啥大問題。”

“年齡……比我大點。”

“三兩歲正常呀!女大三,抱金磚。”

“不是……比我大九歲。”

魯師傅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好半天才說:“你是不是……是不是辦下什麽糊塗事了?是跟人家有了什麽關系,被人家拿住短處了?”

“沒有!就是……人挺好的,我覺得人挺好的,想跟她結婚!她有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了,一個六歲了……”

魯師傅指了指自己:“我帶著你跟你姐姐改嫁,但吳家原本是有孩子的!那個時候也沒有計劃生育。但現在,我記得宣傳的時候人家怎麽說的?說是……一方再婚一方未婚,如果再婚的一方有一個孩子的話,允許再生一個。可現在再婚的那一方有兩個孩子……也就是說,結婚後,你們不能再生育了,要不然公職怕是……”

對!

“那你得想清楚!”魯師傅盡量叫自己平和,“離婚,可以;帶孩子,也不是不行;年歲大一點,你能接受,那你別管我怎麽想,你只要能過好,我自己能想通,也會想通的。但你要說不生孩子……以後都沒孩子,慶兒,媽是覺得這種婚姻要是沒個孩子……你們怕是難過好。”

“咋過不好呢?對人家孩子好點,肯定也能過好。”吳慶小心的打量母親的臉,“您要是願意,五一我們就把婚結了。”

魯師傅:“……”她沈默了得有半個小時,“你們說好了?”

自己剛才才決定的!但是對母親,他只能說:“嗯!說好的。”

“家裏什麽情況,除了離婚有孩子之外?”

“稅W總局?”嚴言看著面前的魯師傅,“是說前幾年才從市裏調到總局,以前在機關大院住的?郭局?”

對!吳慶是那麽說的。

桐桐把茶遞給魯師傅,突然想起:“郭昌?”四爺跟稅務方面免不了打交道,自是該知道的都知道。

“那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叫郭昌,只說是郭局家的女兒。”

這麽一說,嚴言就知道了,“她家姐弟四個吧,我們以前在一個大院住。她家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吳慶應該說的是老三。老大結婚又離婚了,有兩個孩子,一直住娘家。老二也結婚了吧,我聽人說了一嘴,好像是兩口子都去S省任職了。老三年紀小點,未婚,跟朋友好像一塊做什麽生意……兒子更小點,倒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麽。我跟他們家老大熟悉,其他的沒怎麽接觸過,不知道性情怎麽樣。”

季安就挺高興的,“這婚事多好呀!”

魯師傅一臉的一言難盡,“嗐!我聽那意思,怕是這郭家的大女兒。”

嚴言跟桐桐眨了眨眼睛,背著魯師傅以口型道:攔你。

桐桐愕然:跟著賀雙喜一起攔過我的人?就是一塊去過派出所的那些姑娘裏的一個?

嚴言垂下眼瞼:對!

可這種事,魯師傅來打聽,又能怎麽說呢?

嚴言只能道:“我那時候下鄉了,下鄉之後跟她們這種留城裏沒走的,就不怎麽聯系了。我只能記得十三四、十四五歲的時候,我記得那姑娘挺利索的,嘴也利索,手腳也利索……”

其他的真就不知道了!

“那她為什麽離的婚?”

嚴言‘哎喲’了一聲,就搖頭,“後來我就上大學,我爸的工作也調動了,跟以前的老關系就慢慢的疏於走動了,倒是不太清楚了。”

魯師傅就覺得怕是有很大的問題,人家有涵養,不好說罷了。

桐桐和嚴言親自把人送出大門,看著走遠了,兩人才湊到一塊嘀咕。

“當時好幾個人姑娘,是哪個呀?”桐桐純好奇。

嚴言的聲音低低的,“就是那個圓臉的,臉蛋紅撲撲那個!”

“跟前夫……為啥離婚的?”

“早好幾年了,就是生她家老二之前……半夜裏,她被她愛人給堵屋裏了,屋裏還有個男人……”

啊?

“她的說法是,當時單位的房子,夏天窗戶沒關好,是被人被鉆進去……她是被逼的,沒敢喊叫!最後不知道怎麽弄的,那男人也承認……入室強J,被判了十二年。後來她才生下老二的……丈夫因為這個不跟她過了,兩人太太平平的離的婚。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們那個大院裏原來認識的人多少知道一點風聲,壞名聲的事,肯定沒傳出去。”

嚴言說著就搖搖頭,“當然了,也沒法說!吳慶就是知道了,應該也不在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沖著攀高枝去的!

她就提醒小姑子,“吳慶這個人……咱也不能說人家這麽選擇錯了!但至少這個人……心態偏了!你得提醒尹禛,小心點!稅務……權限不小!小心駛得萬年船。”

人性這個東西,說不準的——光芒太盛的人,容易遭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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