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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是老板,誰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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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是老板,誰在找我?

女孩子遠去的身影遺留下幾縷香風,許星池表情不明,身體的冷意,好似能將旁人凍成冰山。

馮蕪小時候就喜歡咖啡的焦香,連他初喝都覺得苦的美式,她咂的津津有味,堅持說咖啡後調的酸澀讓人著迷。

但也因她年紀小,不敢讓她多喝,許星池縱然收藏了許多頂級咖啡豆,卻嚴防死守她纏磨自已,將大半送了別人。

馮蕪知道後跟他鬧了兩天脾氣,連叮叮都不許他碰。

最後許星池答應她,以後不再把咖啡豆送人,留到她滿18歲。

馮蕪的18歲,過的極為荒涼,兩家媽媽去世的悲傷和怨恨,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她已經成年。

站在一邊的高管小心喚他:“許總。”

許星池眼睫半垂,遮住眼底不明的情緒。

許家有間專門用來存放咖啡豆的倉庫,如今已經被大大小小密封的罐子擺滿。

再未送到馮蕪手上。

空氣中殘留著甜品的清香,許星池目光淡淡掠過,問:“有沒有芒果的...”蛋糕。

話到唇邊,許星池心尖被針密密實實地紮過。

他痛到閉眼。

“沒有,”負責分發下午茶的後勤說,“說來也怪,甜裏沒給咱們送過任何帶芒果的甜點。”

說到這,後勤笑:“我跟他們店員聊過,說他們老板以前就愛做一些芒果的甜點,現在老板很少親自動手了,咱們也沒有特別要求這個,店員就按照個人口味搭配的。”

許星池唇線僵直,如同一尊風化的石雕。

“不過甜裏的老板還真是年輕漂亮,”後勤咕噥,“若不是跟著的司機臉熟,門衛指定會把她攔下來。”

許星池冷眸沈下:“通知門衛,她來了直接放行。”

“......”一群人都楞了,有人試探著問,“不用簽字嗎?”

除了登記過的固定員工,其它再熟悉的訪客,也要簽字才能進。

許星池邁著拓冷的步子,冰冰的一個字:“嗯。”

-

下班後,馮蕪直接回了玫瑰苑。

上樓時,隔壁轟隆哢噠的動靜。

幾個工人搬著櫃子,吆喝著往樓下挪:“美女快讓下,小心碰到。”

馮蕪側身讓出位置,狐疑地看著他們搬東西。

這棟樓的格局是一梯四戶,左面是半天不關鬧鐘的鄰居,最右邊是一對早出晚歸的夫妻,唯有跟她共用一堵墻的右邊是空置的。

看眼下的動靜,這房子是租出去了。

馮蕪沒多管,她只是暗暗祈禱別再來個極品鄰居,否則她真的要興師動眾再次搬家。

勞動節時,甜品店進入一年中最忙碌的時期。

馮蕪忙碌到倒床就睡,連依賴的褪黑素都用不著了。

節假日過後,甜品店慢慢恢覆到正常營業,馮蕪終於有了能喘口氣的機會。

為了有個自然醒的睡眠,馮蕪吃了兩顆褪黑素,大腦尚且清晰,四肢卻軟的像要飄起來。

不知何時睡著的。

腦袋劇烈炸痛時,馮蕪恍惚以為自已在做夢,耳畔傳來兇猛地敲門聲。

那敲門聲仿佛就在她耳邊,吵的她一向溫和的脾氣都要炸了。

馮蕪硬逼著自已睜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門外果然有人在敲門,但不是她的,而是左側鄰居的。

馮蕪扶著床起身,頭暈腦脹拉開門。

左側鄰居門前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紋著花臂,身上短袖緊緊繃著肌肉塊,看起來像拳擊手或者健身教練。

聽見動靜,花臂男瞥她:“妹妹,吵到你了?”

馮蕪滿臉困倦:“你幹嘛呢?”

“找這孫子!”花臂男嚷道,“他nn的,誰家定鬧鐘不關啊。”

一句話,瞬間講到了馮蕪的心坎上。

她勾勾腦袋,小聲問:“不開門啊?”

“就他媽是個孫子,”花臂男鄙夷道,“敢做不敢當。”

說罷,他用力,“咚咚咚”踹在門上,吼道:“裏面的人給爺聽著,再他媽定五點半的鬧鐘,以後走夜路可小心點!”

威脅完,花臂男晃著兩條粗粗的手臂,大搖大擺離開。

隔壁鬧鐘早已停了,門從始至終都沒打開。

既然醒了,馮蕪也不準備再睡,洗漱換衣,拎包下樓。

乘電梯時,恰好又撞上了花臂男。

馮蕪忽然想起件事,問:“你房間離他這麽遠,也能聽見他鬧鐘聲?”

“......”花臂男好像頓了下,打著哈哈,“我神經衰弱。”

馮蕪好脾氣地點頭,又建議他:“如果睡眠太差的話,可以吃顆褪黑素,比硬熬著好一些。”

花臂男:“褪黑素?”

什麽東西?

馮蕪沈默須臾,仔細打量他。

不應該啊。

神經衰弱的人睡眠質量差,多少總知道褪黑素的作用吧。

不過這是別人事,她沒細問。

簡單吃了幾口早飯,馮蕪去了甜品店。

清晨的甜品店是最空蕩的時候,平時只有員工在後廚做準備,小桃或者燕燕在店內打掃整理。

可這天,卻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

人群中間站了對夫妻,女人臉色蒼白虛弱,倚著甜品店玻璃門坐著,而男人正對著小桃破口大罵:“就是你們的蛋糕有問題,不然我老婆不能痛成這樣。”

小桃想把他們請到店內商談,男人不同意:“把你們老板喊來!”

馮蕪加快腳步,從人群中穿過。

見她來了,小桃小聲把事情說了。

大概是這對夫妻昨天在甜裏買了塊蛋糕,結果女人拉了一晚上肚子,男人拿著小票單來找他們負責。

這事疑點頗多,馮蕪只能先挑緊急的處理:“我送您太太去醫院...”

“不行!”男人很橫,“我們不是為了訛人來!”

馮蕪耐心解釋:“我們的蛋糕都是最新鮮的原料,每一種都有留樣的,您還是先帶您太太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有其它問題...”

“留樣?”男人忽然笑了,“那更好了,你當著我面吃下,我就相信不是蛋糕的問題。”

“......”

吃當然不是問題。

可巧合的是,他們買的蛋糕,是芒果慕斯。

男人直直盯著她:“就要老板,親自吃。”

清晨萬物沈寂的氣息被攪動,帶著滿滿無名的惡意。

就在這時。

馮蕪纖腰忽地被一條鐵臂攬住,來人用了力,把她撈進懷裏。

馮蕪惶然擡頭。

是傅司九。

他半邊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瞧著那個男人,游刃有餘的姿態:“我是老板,誰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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