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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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電話
【系統：總之現在突然出了點問題, 系統們正在商討解決方案。】
系統的聲音有點疲憊。
允許介入劇情的時間是三天後，為了避免提前碰到同期們，月城林沒回家，找了一家旅店, 暫時辦理了入住。
感覺系統已經夠忙了, 他還是避免在細節上給系統增添工作量吧……
在車站時那一瞬間的頭疼到現在還讓月城林有點頭皮發麻, 他給自己要了一杯冰水，坐在桌子邊開始梳理現在的情況。
“情況很嚴重嗎？”月城林問道。
【系統：有點。您剛剛是不是特別難受？】
月城林點頭：“確實難受, 頭疼的感覺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樣。”
【系統：您的感覺沒錯，就是差點離開這個世界……世界動蕩的一瞬間，靈魂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本能地去往安全的地方, 比如故鄉。】
故鄉啊。
月城林楞了楞, 想到了遠在異世的家。
【系統：您知道穿越者身上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就是和故鄉世界的“連接”。不論走多遠, 到了哪個世界, 只要“連接”還在, 靈魂就能回歸。所以穿越者不用擔心在這個世界的死亡——死亡就是靈魂的回家。】
雖然會死相淒慘, 而且靈魂回歸的感覺也會很痛苦, 但是畢竟不是真的死去。
【系統：所以您不用擔心, 就算這個世界崩潰, 您也依舊會回家的。根據穿越者條例第二條, 您的靈魂保證安全。】
月城林聽著, 嘆了口氣：“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也有家了，怎麽能看著它死去——說起來，穿越者條例是什麽東西？”
系統震驚。
【系統：您當初穿越的時候沒簽穿越者條例嗎？】
月城林同樣震驚：“沒有啊！一睜眼就穿越過來了。”
【系統：？？】
系統翻了半天資料, 陷入了沈默。
【系統：不好意思, 當初bug了, 要不您現在補簽一下？】
月城林打開系統發來的《穿越者條例》，第一條赫然是“自願主動參與穿越”。
月城林：……
當初要是看到這東西，他怎麽也不會簽啊，也就沒有穿越後這些事了。
系統同樣熱淚盈眶，怪不得面前這位是個鹹魚——感情人家當初就不想穿越啊。不過還是要謝謝bug，好歹擁有了一名紅方，如果十位穿越者全是混邪樂子人，它的工作難度簡直高的不敢想象。
不過這個bug好怪，系統還是第一次遇見。
月城林簽好了條例，開始著手他現在最重視的問題：三天後的爆炸案。
能夠參與劇情的時間，只有11月7日的24小時。
時間應該夠用，但是月城林不打算等到當天再做準備。
就算不能提前介入劇情，也並不是沒有可以做的事。
月城林給北川警官發了一封詳細郵件，匯報了自己之前在地下聚會搜集的一部分情報，認為部分爆/炸物可能在近期流入東京，申請參與調查。
月城林確實在地下聚會聽到過爆/炸物的消息，不過半個月前他就帶著當地警方把那一批□□查封了……這個申請，主要是給自己提供一個合理調查炸/彈犯的理由。
反正東京有爆/炸物這件事是真的，本來就值得好好查一查。
月城林在郵件中還指出，這批□□帶有遙控功能，並且特地詢問了警視廳裏有沒有準備排爆幹擾器。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月城林松了口氣。
排爆幹擾器是一種用於排爆現場的信號頻段屏蔽設備，是針對遙控炸/彈的專業工具。
“近期如果有拆彈事件，必須帶上排爆幹擾器，就算很麻煩也要帶。”月城林給北川警官發消息，“請您幫忙提醒一下警備部的爆/炸物處理小組。”
排爆幹擾器是第一重保險，月城林打算守在當場，事有不對就上去救人。
【系統：參賽者，系統們剛剛商討出方案，這次強制脫離劇情的時間會很長，甚至很可能直接跳轉到正篇劇情開啟前一年。】
正在忙碌安排的月城林沈默了一瞬。其實他之前就想過，如果一直無法再參與劇情，該怎麽辦？除了萩原，還有松田景光和班長，誰也不能放棄。
跳轉到正篇劇情開啟前一年的話，班長的事情也許還來得及解決。
松田和景光呢？怎麽辦？
【系統：脫離劇情的六年中，系統最多還能再開放一次24小時接觸原作人物的機會。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還有一次接觸原作人物的機會麽……難道松田和景光他只能選擇一個人？
……不，不可能，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且現在還不到沒有辦法的時候。
月城林閉了一下眼睛：“只要這次把炸/彈犯徹底抓住，從源頭阻止下一次爆炸案的發生，松田就不會有事。”
怎麽能容許一個卑劣的犯人，害死兩條燦爛的生命。
月城林眼神冷靜下來，推翻剛剛的安排，重新制定了計劃。他不能在爆炸現場等著，必須想辦法抓住炸彈犯。
如果能及時阻止對方按下遙控器，就更好了。
可惜看動漫時他還小，年代久遠，已經記不清安裝□□的兩棟樓的地點了。要不然他這幾天就算不睡覺，也要去蹲點尋找可疑人物。
除此之外，最後一個幹擾因素，是其他穿越者的行動。
可能有一些穿越者不了解原作這段劇情、還有一些無法及時趕回東京，所以這次事件不會吸引全部穿越者。但哪怕只有一個人試圖利用這件事做些什麽，局面就會走向不可預測的方向。
穿越者，是一種過於不可控的人群。
————
11月7日，早晨。
萩原研二才剛剛醒來，沒來得及從床上坐起來，手機鈴聲響起。
誰啊，這麽早打電話……
萩原研二瞥了一眼手機，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他完全失聯了一段時間的同期，有些驚喜地挑了一下眉。
“月城？”萩原研二接起電話，故意道，“失蹤人士還記得聯系朋友啊？好傷心，我以為你忘了我呢。”
月城林把還沒出口的問候咽了下去：“……我剛剛回東京！第一個就聯系你！”
“第一個聯系我嗎？”萩原研二眼裏浮現笑意，“好榮幸。”
“有事和你說，”月城林無奈道，“我這邊得到消息，有一批□□流入東京——你現在在□□處理小組，對不對？”
“對，”萩原研二一邊起床穿衣，一邊說道，“小月城還在關註我的消息嗎？”
“每個人我都很關註好嗎……再說了，你和陣平不是早就決定好去□□處理班了！”
“這批□□要是出問題，肯定還要你們去處理。”電話裏，月城林的聲音有些失真，但仍然能聽出來一絲嚴肅，“所以，穿好防爆服，帶好工具和裝備，排爆幹擾器什麽的，通通都帶上——”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笑了一聲：“原來是打電話說這個嗎？好好，我記住了。”
月城林嘆氣：“我今天還有工作，不能跟著你……如果你遇見什麽不對勁的人，離遠一點。”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被拐賣啦。”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啊……上級好像來任務了，我得先去警視廳。你好不容易回來，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
“停，”月城林打斷了他，“你先去出任務，這種話題任務完成以後再說。註意安全！”
萩原研二：？？
掛斷電話以後，萩原研二還有點莫名。等到他看清楚上級發來的消息，神色猛地一沈，立刻披上外套，匆匆趕往警視廳。
————
震驚東京的十億美元勒索案，瞬間成了整個城市關註的焦點。
兩顆炸彈被安裝到兩座公寓樓裏。樓內所有民眾不可外出，成為了逼迫警視廳做選擇的人質。
整個爆/炸物處理班緊急出動，月城林走出警視廳時，與他們的車隊擦肩而過。
月城林擡頭看了一眼。
車輛在上午的陽光中漸漸駛遠，在這個所有人都想遠離危險的時候，他們卻向最危險的地方逆行而去。
萩原和松田在車裏，時間緊迫，他甚至來不及與他們見一面。
但是沒關系，他們未來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月城林想。
月城林扭頭，看了一眼特對部的同事們：“走吧，我們也上車，協助刑事部的行動，尋找抓捕犯人的機會。”
電視上不斷跟進報道著事件的進度，警視廳內部的消息也在不停更新。
最終警視廳同意了勒索犯十億元的要求，對方按下遙控按鈕，炸/彈跳動的倒計時才堪堪停下。
月城林坐在車裏，一邊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關鍵時間點，一邊撥打了萩原研二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月城林：……
“排爆幹擾器沒有開嗎？所有信號都應該已經屏蔽了才對，”月城林問道，“為什麽我這個電話還能打通？”
沒想到月城林會在這個時候查崗的萩原研二：……
還沒畢業就失聯的同期好不容易回來，原本是一件快樂的事，可為什麽現在他竟有點被監督的緊張。
“明明我和小陣平都在拆彈，為什麽只打給我啊。”
“先解釋。”月城林冷酷無情。
“剛才需要讓炸/彈犯遙控停止倒計時，所以把排爆幹擾器關掉了。”萩原研二無奈道，“等下就重新打開。”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穿好防爆服，趕緊拆彈。”
“不行，還得再等一等。”萩原研二笑了笑，“公寓樓裏的民眾才剛剛開始撤離。”
“……”
“月城，再精湛的技術，拆彈也有失敗的風險。”萩原研二輕輕嘆道，“我要對民眾的生命安全負責。”
月城林一時間沒有言語。
他知道，他的同期都是一群怎樣的人。
這些原作劇情的部分，系統一定在正在錄制，未來會放到某一章的漫畫裏。月城林心想，等會兒他一定跟系統說，把萩原研二剛才說話時的帥氣表情前後左右都錄下來，將來不得上個扉頁？
但是……
他不希望這通電話，或者松田的電話，會是最後的電話。
“我正在這邊想辦法追捕炸/彈犯，根據消息，對方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正常。”月城林深吸一口氣，找了個借口，給嫌犯塞了一口精神不正常的鍋。
“對方隨時會二次引爆炸彈。還記得我們曾經在教室打掃了一中午的彩帶嗎？”月城林輕聲道，“萩，引爆器在別人手裏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有被按下的可能。”
萩原研二微微沈默。
“你在二十樓對嗎？讓高層的民眾先撤離，等到十樓以上清空，你就開始拆彈。”
高層炸彈爆炸，十層以下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開始拆彈的時間越早越好。
“把排爆幹擾器打開吧，我先掛了。註意安全，早點解決，大家都在等你，萩。”
月城林說著，看了一眼新收到的消息。
炸/彈犯的蹤跡有了線索。
月城林發動汽車，趕往目的地。手/槍已經上膛，他也面臨著一場不能缺席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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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介入劇情的時間是三天後，為了避免提前碰到同期們，月城林沒回家，找了一家旅店, 暫時辦理了入住。
感覺系統已經夠忙了, 他還是避免在細節上給系統增添工作量吧……
在車站時那一瞬間的頭疼到現在還讓月城林有點頭皮發麻, 他給自己要了一杯冰水，坐在桌子邊開始梳理現在的情況。
“情況很嚴重嗎？”月城林問道。
【系統：有點。您剛剛是不是特別難受？】
月城林點頭：“確實難受, 頭疼的感覺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樣。”
【系統：您的感覺沒錯，就是差點離開這個世界……世界動蕩的一瞬間，靈魂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本能地去往安全的地方, 比如故鄉。】
故鄉啊。
月城林楞了楞, 想到了遠在異世的家。
【系統：您知道穿越者身上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就是和故鄉世界的“連接”。不論走多遠, 到了哪個世界, 只要“連接”還在, 靈魂就能回歸。所以穿越者不用擔心在這個世界的死亡——死亡就是靈魂的回家。】
雖然會死相淒慘, 而且靈魂回歸的感覺也會很痛苦, 但是畢竟不是真的死去。
【系統：所以您不用擔心, 就算這個世界崩潰, 您也依舊會回家的。根據穿越者條例第二條, 您的靈魂保證安全。】
月城林聽著, 嘆了口氣：“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也有家了，怎麽能看著它死去——說起來，穿越者條例是什麽東西？”
系統震驚。
【系統：您當初穿越的時候沒簽穿越者條例嗎？】
月城林同樣震驚：“沒有啊！一睜眼就穿越過來了。”
【系統：？？】
系統翻了半天資料, 陷入了沈默。
【系統：不好意思, 當初bug了, 要不您現在補簽一下？】
月城林打開系統發來的《穿越者條例》，第一條赫然是“自願主動參與穿越”。
月城林：……
當初要是看到這東西，他怎麽也不會簽啊，也就沒有穿越後這些事了。
系統同樣熱淚盈眶，怪不得面前這位是個鹹魚——感情人家當初就不想穿越啊。不過還是要謝謝bug，好歹擁有了一名紅方，如果十位穿越者全是混邪樂子人，它的工作難度簡直高的不敢想象。
不過這個bug好怪，系統還是第一次遇見。
月城林簽好了條例，開始著手他現在最重視的問題：三天後的爆炸案。
能夠參與劇情的時間，只有11月7日的24小時。
時間應該夠用，但是月城林不打算等到當天再做準備。
就算不能提前介入劇情，也並不是沒有可以做的事。
月城林給北川警官發了一封詳細郵件，匯報了自己之前在地下聚會搜集的一部分情報，認為部分爆/炸物可能在近期流入東京，申請參與調查。
月城林確實在地下聚會聽到過爆/炸物的消息，不過半個月前他就帶著當地警方把那一批□□查封了……這個申請，主要是給自己提供一個合理調查炸/彈犯的理由。
反正東京有爆/炸物這件事是真的，本來就值得好好查一查。
月城林在郵件中還指出，這批□□帶有遙控功能，並且特地詢問了警視廳裏有沒有準備排爆幹擾器。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月城林松了口氣。
排爆幹擾器是一種用於排爆現場的信號頻段屏蔽設備，是針對遙控炸/彈的專業工具。
“近期如果有拆彈事件，必須帶上排爆幹擾器，就算很麻煩也要帶。”月城林給北川警官發消息，“請您幫忙提醒一下警備部的爆/炸物處理小組。”
排爆幹擾器是第一重保險，月城林打算守在當場，事有不對就上去救人。
【系統：參賽者，系統們剛剛商討出方案，這次強制脫離劇情的時間會很長，甚至很可能直接跳轉到正篇劇情開啟前一年。】
正在忙碌安排的月城林沈默了一瞬。其實他之前就想過，如果一直無法再參與劇情，該怎麽辦？除了萩原，還有松田景光和班長，誰也不能放棄。
跳轉到正篇劇情開啟前一年的話，班長的事情也許還來得及解決。
松田和景光呢？怎麽辦？
【系統：脫離劇情的六年中，系統最多還能再開放一次24小時接觸原作人物的機會。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還有一次接觸原作人物的機會麽……難道松田和景光他只能選擇一個人？
……不，不可能，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且現在還不到沒有辦法的時候。
月城林閉了一下眼睛：“只要這次把炸/彈犯徹底抓住，從源頭阻止下一次爆炸案的發生，松田就不會有事。”
怎麽能容許一個卑劣的犯人，害死兩條燦爛的生命。
月城林眼神冷靜下來，推翻剛剛的安排，重新制定了計劃。他不能在爆炸現場等著，必須想辦法抓住炸彈犯。
如果能及時阻止對方按下遙控器，就更好了。
可惜看動漫時他還小，年代久遠，已經記不清安裝□□的兩棟樓的地點了。要不然他這幾天就算不睡覺，也要去蹲點尋找可疑人物。
除此之外，最後一個幹擾因素，是其他穿越者的行動。
可能有一些穿越者不了解原作這段劇情、還有一些無法及時趕回東京，所以這次事件不會吸引全部穿越者。但哪怕只有一個人試圖利用這件事做些什麽，局面就會走向不可預測的方向。
穿越者，是一種過於不可控的人群。
————
11月7日，早晨。
萩原研二才剛剛醒來，沒來得及從床上坐起來，手機鈴聲響起。
誰啊，這麽早打電話……
萩原研二瞥了一眼手機，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他完全失聯了一段時間的同期，有些驚喜地挑了一下眉。
“月城？”萩原研二接起電話，故意道，“失蹤人士還記得聯系朋友啊？好傷心，我以為你忘了我呢。”
月城林把還沒出口的問候咽了下去：“……我剛剛回東京！第一個就聯系你！”
“第一個聯系我嗎？”萩原研二眼裏浮現笑意，“好榮幸。”
“有事和你說，”月城林無奈道，“我這邊得到消息，有一批□□流入東京——你現在在□□處理小組，對不對？”
“對，”萩原研二一邊起床穿衣，一邊說道，“小月城還在關註我的消息嗎？”
“每個人我都很關註好嗎……再說了，你和陣平不是早就決定好去□□處理班了！”
“這批□□要是出問題，肯定還要你們去處理。”電話裏，月城林的聲音有些失真，但仍然能聽出來一絲嚴肅，“所以，穿好防爆服，帶好工具和裝備，排爆幹擾器什麽的，通通都帶上——”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笑了一聲：“原來是打電話說這個嗎？好好，我記住了。”
月城林嘆氣：“我今天還有工作，不能跟著你……如果你遇見什麽不對勁的人，離遠一點。”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被拐賣啦。”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啊……上級好像來任務了，我得先去警視廳。你好不容易回來，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
“停，”月城林打斷了他，“你先去出任務，這種話題任務完成以後再說。註意安全！”
萩原研二：？？
掛斷電話以後，萩原研二還有點莫名。等到他看清楚上級發來的消息，神色猛地一沈，立刻披上外套，匆匆趕往警視廳。
————
震驚東京的十億美元勒索案，瞬間成了整個城市關註的焦點。
兩顆炸彈被安裝到兩座公寓樓裏。樓內所有民眾不可外出，成為了逼迫警視廳做選擇的人質。
整個爆/炸物處理班緊急出動，月城林走出警視廳時，與他們的車隊擦肩而過。
月城林擡頭看了一眼。
車輛在上午的陽光中漸漸駛遠，在這個所有人都想遠離危險的時候，他們卻向最危險的地方逆行而去。
萩原和松田在車裏，時間緊迫，他甚至來不及與他們見一面。
但是沒關系，他們未來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月城林想。
月城林扭頭，看了一眼特對部的同事們：“走吧，我們也上車，協助刑事部的行動，尋找抓捕犯人的機會。”
電視上不斷跟進報道著事件的進度，警視廳內部的消息也在不停更新。
最終警視廳同意了勒索犯十億元的要求，對方按下遙控按鈕，炸/彈跳動的倒計時才堪堪停下。
月城林坐在車裏，一邊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關鍵時間點，一邊撥打了萩原研二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月城林：……
“排爆幹擾器沒有開嗎？所有信號都應該已經屏蔽了才對，”月城林問道，“為什麽我這個電話還能打通？”
沒想到月城林會在這個時候查崗的萩原研二：……
還沒畢業就失聯的同期好不容易回來，原本是一件快樂的事，可為什麽現在他竟有點被監督的緊張。
“明明我和小陣平都在拆彈，為什麽只打給我啊。”
“先解釋。”月城林冷酷無情。
“剛才需要讓炸/彈犯遙控停止倒計時，所以把排爆幹擾器關掉了。”萩原研二無奈道，“等下就重新打開。”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穿好防爆服，趕緊拆彈。”
“不行，還得再等一等。”萩原研二笑了笑，“公寓樓裏的民眾才剛剛開始撤離。”
“……”
“月城，再精湛的技術，拆彈也有失敗的風險。”萩原研二輕輕嘆道，“我要對民眾的生命安全負責。”
月城林一時間沒有言語。
他知道，他的同期都是一群怎樣的人。
這些原作劇情的部分，系統一定在正在錄制，未來會放到某一章的漫畫裏。月城林心想，等會兒他一定跟系統說，把萩原研二剛才說話時的帥氣表情前後左右都錄下來，將來不得上個扉頁？
但是……
他不希望這通電話，或者松田的電話，會是最後的電話。
“我正在這邊想辦法追捕炸/彈犯，根據消息，對方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正常。”月城林深吸一口氣，找了個借口，給嫌犯塞了一口精神不正常的鍋。
“對方隨時會二次引爆炸彈。還記得我們曾經在教室打掃了一中午的彩帶嗎？”月城林輕聲道，“萩，引爆器在別人手裏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有被按下的可能。”
萩原研二微微沈默。
“你在二十樓對嗎？讓高層的民眾先撤離，等到十樓以上清空，你就開始拆彈。”
高層炸彈爆炸，十層以下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開始拆彈的時間越早越好。
“把排爆幹擾器打開吧，我先掛了。註意安全，早點解決，大家都在等你，萩。”
月城林說著，看了一眼新收到的消息。
炸/彈犯的蹤跡有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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