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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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謝嘉賀也不想討人嫌，轉頭走了。
段星河要去換衣服，拉著盛宴上樓，盛宴猶猶豫豫的說：“他……”
段星河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麽，說道：“沒事，他不會亂說的。”
盛宴還是放心不下，說：“我們還是……”
段星河直接打斷他，威脅道：“不許說斷了，你要是敢我就天天去你宿舍上你。”
盛宴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軟綿綿的說：“你……你別不講道理……”
“我怎麽了？”段星河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看到盛宴一臉憋屈，湊到他年前親了親他，然後臉在他臉頰邊蹭，說：“老師，你別擔心嘛，我都答應不去你實驗室了，你也不要太絕情好不好？”
盛宴默不作聲的躲開他的觸碰，悶聲不說話。
段星河不肯放過他，把他攬進懷裏，衣服也不換了，無賴的抱著他親。
“老師你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這樣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我不怕別人知道，我會對你負責的……好不好？”
盛宴又被他弄得軟了下來，身體都難以支撐他站在原地，他倔強的後撤著上半身試圖躲開他縈繞在周圍的氣息，但大半個身體卻只能依靠段星河勾著他腰上的手臂支撐住。
段星河在他唇上吻了一會兒，又暧昧的去舔吻他的耳垂，盛宴受到刺激般的縮了縮脖子，說：“你……你快去換衣服吧……”
“那你答不答應？”段星河繼續逼問。
段星河似乎找到了制服他的辦法，他不說話，段星河就繼續抱著他胡作非為，讓他無處可逃。
“嗯？答不答應？”
盛宴實在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而且段星河現在的狀態好像隨時都可能發情的樣子，他只能先妥協，他推搡著段星河，說：“我……我考慮一下……”
段星河滿意的將手從他的襯衣裏拿出來，說：“那你好好考慮。”
盛宴趁機掙脫了他的懷抱，慌裏慌張的跑出房間。
段星河在後面喊他，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開心：“老師，你等我，我送你。”
送他下車的時候段星河依依不舍的抱著他在車裏膩歪了好一會兒，盛宴有些不自在，畢竟這是在學校門口，最後還是答應晚上跟他一起吃飯才勉強被放下車的。
盛宴望著段星河驅車離開後，本想回實驗室把數據處理完，結果轉身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不知道陶姜是什麽時候來的，就站在路邊直直的看著他，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自己從段星河的車上下來，此刻他懷著僥幸心理走過去問。
“媽，你怎麽來了？”盛宴有些心虛的問。
陶姜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段星河開車離去的方向問道：“小宴，你去哪裏了？剛才那個人是什麽人啊？”
盛宴一時心慌，該來的還是來了。
盛宴支支吾吾的根本沒想好措辭，只好臨時隨便扯了一個，“他……他是……他是一個朋友。”
但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
陶姜看了看他捂得嚴實的脖子上掩蓋不住的痕跡，很明顯不信。
她昨晚就來到A市了，給盛宴打電話一直沒打通，去了他的宿舍宿管老師卻說他的宿舍鎖了門，她無奈只好先去了酒店。
結果今天一早就來學校門口等他，卻看到他從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上下來。
他沒看清車上人的長相，只知道是個男人。
“你去哪裏了？我昨天晚上打你電話你關機了，上午打你電話也沒開機。”
盛宴突然想起來這一上午怎麽這麽清凈，結果拿出手機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關機了，他說：“我……我去兼職了，手機沒電了。”
“一晚上都沒回來？”陶姜問的直白。
盛宴低著頭不說話。
陶姜即便跟他關系沒那麽親近，但也還是了解他一些的，比如他不太會說謊，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總會低頭沈默。
陶姜也不傻，猜到了個大概，直接問：“那個人真的是你朋友嗎？”
盛宴沈默了半晌，笨拙的轉移話題：“媽，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麽也不說一聲？有什麽事嗎？”
陶姜見他的反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說：“你別轉移話題，他是什麽人？你們是什麽關系？”
“媽……”盛宴有些慌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陶姜很明顯不想把這事情簡單的搪塞過去，咄咄逼人道：“你先別說話，你告訴我錢是他幫你還的？你們在談戀愛嗎……還是你把自己賣給他了？”
她的聲音逐漸變大，盛宴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
“不是什麽？我看他的車也不像普通人，你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朋友？”
盛宴無話可說，站在原地低著頭。
陶姜根本不管他作何反應，認定了事實就是這樣，於是開始歇斯底裏：“你昨晚跟他一起出去了是不是？你現在開始跟個男人混在一起，你是喜歡男人還是為了還錢把自己賣了？你知不知道丟人？你讓盛元明知道了怎麽想？”
盛宴擡頭看著陶姜，說：“他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他到哪裏你也是他兒子，你現在就這樣自甘墮落嗎？你是想逼死我嗎？”
盛宴覺得無言以對，他的確沒什麽可以反駁的，因為他確實貪戀段星河給的溫暖，也確實自甘墮落了。
“媽，抱歉……”他低著頭，聲音像蚊聲。
陶姜見他這副軟綿綿的樣子，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狠不下心繼續責備他。
他知道盛宴一個人在外面要讀書還要兼職還債不容易，可她無法接受盛宴跟一個男人廝混，甚至把自己賣了。
即便他們現在再落魄，她也有驕傲，不允許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回來，看到她把自己和孩子弄成這個樣子，好像沒了他一切都很糟糕。
“真是他幫你還了錢？”陶姜冷靜下來問。
盛宴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解釋他算不上是因為錢把自己賣給了段星河，因為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口自己的私心，陶姜這麽以為就讓她這麽以為吧。
陶姜拉著他往前走，情緒很激動，說：“那你去跟他說，我們會還錢，你跟他也不能再有別的關系，我現在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了，我可以去工作，跟你一起還。”
盛宴被迫跟著她走了兩步，最後還是掙脫開，一邊著急忙慌的攔著陶姜，一邊說：“媽，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你先別激動，我會跟他說的……”
陶姜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說：“那你什麽時候跟他說？”
“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盛宴保證道。
“不行，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陶姜不放心，也不想夜長夢多。
盛宴不想被陶姜把這樣狼狽的自己帶到段星河面前。即便自己在段星河面前本來也沒什麽尊嚴。
他跟陶姜保證：“媽，我真的會跟他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他見面了。”
陶姜半信半疑，但她還是選擇暫且相信，他相信盛宴是一時糊塗才誤入歧途，也相信他至少不會陽奉陰違。
盛宴擔心陶姜還是不肯罷休，於是繼續說：“媽，除了這一件事，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相信我……”
陶姜沒說話。
盛宴見狀覺得陶姜應該是冷靜下來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先帶你去休息吧媽，你吃飯了嗎？”
陶姜看著盛宴狼狽又疲憊的臉色，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這麽多年他一個人出門在外，家裏從來沒給過他任何關懷，現在家裏出了事情，還要他一邊讀書一邊扛起這些亂七八糟的重擔。
她沒有繼續跟他爭論，只說：“小宴，媽也不想怪你，也知道你一個人背著這些債也不容易，你只是一時誤入歧途，只要及時止損就好了，一定要聽媽的話，跟他斷了吧。”
盛宴點點頭，他不想跟陶姜說同性戀是天生的，他也沒辦法像她說的那樣輕易地“及時止損”，但說完不免還是一番正常，於是小聲道：“知道了。”
陶姜松了口氣，盛宴便帶她去吃飯，問她為什麽突然來這裏。
“我聽說你爸爸在這邊露過面。”陶姜說。
盛宴很無奈，他早該想到的，陶姜一聲不響的來這裏，除了盛元明的事還能有什麽，總不至於是特意來看自己的。
“你又聽誰說的？”盛宴下意識的有些語氣不善。
陶姜只能假裝沒看出來，說：“之前醫院的朋友，他有親戚在這裏工作，我拜托他們幫我留意了……”
盛宴說：“那你知道在哪兒嗎？”
陶姜搖搖頭，我今天想去他說的那個小區看看，碰碰運氣。”
“媽，你別折騰了，你身體也不好，來來回回的勞累，你找到他又有什麽用呢？他要是願意回來，就不會一直躲到現在。”
陶姜責備道：“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爸，你怎麽這麽不上心啊。”
盛宴覺得無奈，他永遠也勸不動陶姜，這他老早就知道，卻總是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忍不住多幾句嘴。
“好了，這事先不用你操心了，我找不到他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學習去吧。”陶姜說，“記住啊，不要再跟那人來往了，你也倒了該找對象的年紀，我改天找人幫你介紹介紹……”
盛宴聞言心裏一驚，連忙拒絕道：“不用了……”
陶姜急了：“怎麽不用？你還想跟男人廝混？”
盛宴低了低頭，“我沒有，我現在還沒畢業，還要還債，不想拖累別人……”
“讓你試試，也沒讓你現在就結婚，什麽拖累不拖累？再說到時候實話實說就好了，總有人願意接受……”
盛宴見說不動他，只好應了一聲，然後沈默了下來。
他想先應著陶姜，大不了到時候跟對方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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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賀也不想討人嫌，轉頭走了。
段星河要去換衣服，拉著盛宴上樓，盛宴猶猶豫豫的說：“他……”
段星河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麽，說道：“沒事，他不會亂說的。”
盛宴還是放心不下，說：“我們還是……”
段星河直接打斷他，威脅道：“不許說斷了，你要是敢我就天天去你宿舍上你。”
盛宴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軟綿綿的說：“你……你別不講道理……”
“我怎麽了？”段星河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看到盛宴一臉憋屈，湊到他年前親了親他，然後臉在他臉頰邊蹭，說：“老師，你別擔心嘛，我都答應不去你實驗室了，你也不要太絕情好不好？”
盛宴默不作聲的躲開他的觸碰，悶聲不說話。
段星河不肯放過他，把他攬進懷裏，衣服也不換了，無賴的抱著他親。
“老師你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這樣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我不怕別人知道，我會對你負責的……好不好？”
盛宴又被他弄得軟了下來，身體都難以支撐他站在原地，他倔強的後撤著上半身試圖躲開他縈繞在周圍的氣息，但大半個身體卻只能依靠段星河勾著他腰上的手臂支撐住。
段星河在他唇上吻了一會兒，又暧昧的去舔吻他的耳垂，盛宴受到刺激般的縮了縮脖子，說：“你……你快去換衣服吧……”
“那你答不答應？”段星河繼續逼問。
段星河似乎找到了制服他的辦法，他不說話，段星河就繼續抱著他胡作非為，讓他無處可逃。
“嗯？答不答應？”
盛宴實在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而且段星河現在的狀態好像隨時都可能發情的樣子，他只能先妥協，他推搡著段星河，說：“我……我考慮一下……”
段星河滿意的將手從他的襯衣裏拿出來，說：“那你好好考慮。”
盛宴趁機掙脫了他的懷抱，慌裏慌張的跑出房間。
段星河在後面喊他，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開心：“老師，你等我，我送你。”
送他下車的時候段星河依依不舍的抱著他在車裏膩歪了好一會兒，盛宴有些不自在，畢竟這是在學校門口，最後還是答應晚上跟他一起吃飯才勉強被放下車的。
盛宴望著段星河驅車離開後，本想回實驗室把數據處理完，結果轉身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不知道陶姜是什麽時候來的，就站在路邊直直的看著他，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自己從段星河的車上下來，此刻他懷著僥幸心理走過去問。
“媽，你怎麽來了？”盛宴有些心虛的問。
陶姜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段星河開車離去的方向問道：“小宴，你去哪裏了？剛才那個人是什麽人啊？”
盛宴一時心慌，該來的還是來了。
盛宴支支吾吾的根本沒想好措辭，只好臨時隨便扯了一個，“他……他是……他是一個朋友。”
但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
陶姜看了看他捂得嚴實的脖子上掩蓋不住的痕跡，很明顯不信。
她昨晚就來到A市了，給盛宴打電話一直沒打通，去了他的宿舍宿管老師卻說他的宿舍鎖了門，她無奈只好先去了酒店。
結果今天一早就來學校門口等他，卻看到他從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上下來。
他沒看清車上人的長相，只知道是個男人。
“你去哪裏了？我昨天晚上打你電話你關機了，上午打你電話也沒開機。”
盛宴突然想起來這一上午怎麽這麽清凈，結果拿出手機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關機了，他說：“我……我去兼職了，手機沒電了。”
“一晚上都沒回來？”陶姜問的直白。
盛宴低著頭不說話。
陶姜即便跟他關系沒那麽親近，但也還是了解他一些的，比如他不太會說謊，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總會低頭沈默。
陶姜也不傻，猜到了個大概，直接問：“那個人真的是你朋友嗎？”
盛宴沈默了半晌，笨拙的轉移話題：“媽，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麽也不說一聲？有什麽事嗎？”
陶姜見他的反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說：“你別轉移話題，他是什麽人？你們是什麽關系？”
“媽……”盛宴有些慌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陶姜很明顯不想把這事情簡單的搪塞過去，咄咄逼人道：“你先別說話，你告訴我錢是他幫你還的？你們在談戀愛嗎……還是你把自己賣給他了？”
她的聲音逐漸變大，盛宴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
“不是什麽？我看他的車也不像普通人，你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朋友？”
盛宴無話可說，站在原地低著頭。
陶姜根本不管他作何反應，認定了事實就是這樣，於是開始歇斯底裏：“你昨晚跟他一起出去了是不是？你現在開始跟個男人混在一起，你是喜歡男人還是為了還錢把自己賣了？你知不知道丟人？你讓盛元明知道了怎麽想？”
盛宴擡頭看著陶姜，說：“他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他到哪裏你也是他兒子，你現在就這樣自甘墮落嗎？你是想逼死我嗎？”
盛宴覺得無言以對，他的確沒什麽可以反駁的，因為他確實貪戀段星河給的溫暖，也確實自甘墮落了。
“媽，抱歉……”他低著頭，聲音像蚊聲。
陶姜見他這副軟綿綿的樣子，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狠不下心繼續責備他。
他知道盛宴一個人在外面要讀書還要兼職還債不容易，可她無法接受盛宴跟一個男人廝混，甚至把自己賣了。
即便他們現在再落魄，她也有驕傲，不允許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回來，看到她把自己和孩子弄成這個樣子，好像沒了他一切都很糟糕。
“真是他幫你還了錢？”陶姜冷靜下來問。
盛宴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解釋他算不上是因為錢把自己賣給了段星河，因為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口自己的私心，陶姜這麽以為就讓她這麽以為吧。
陶姜拉著他往前走，情緒很激動，說：“那你去跟他說，我們會還錢，你跟他也不能再有別的關系，我現在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了，我可以去工作，跟你一起還。”
盛宴被迫跟著她走了兩步，最後還是掙脫開，一邊著急忙慌的攔著陶姜，一邊說：“媽，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你先別激動，我會跟他說的……”
陶姜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說：“那你什麽時候跟他說？”
“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盛宴保證道。
“不行，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陶姜不放心，也不想夜長夢多。
盛宴不想被陶姜把這樣狼狽的自己帶到段星河面前。即便自己在段星河面前本來也沒什麽尊嚴。
他跟陶姜保證：“媽，我真的會跟他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他見面了。”
陶姜半信半疑，但她還是選擇暫且相信，他相信盛宴是一時糊塗才誤入歧途，也相信他至少不會陽奉陰違。
盛宴擔心陶姜還是不肯罷休，於是繼續說：“媽，除了這一件事，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相信我……”
陶姜沒說話。
盛宴見狀覺得陶姜應該是冷靜下來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先帶你去休息吧媽，你吃飯了嗎？”
陶姜看著盛宴狼狽又疲憊的臉色，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這麽多年他一個人出門在外，家裏從來沒給過他任何關懷，現在家裏出了事情，還要他一邊讀書一邊扛起這些亂七八糟的重擔。
她沒有繼續跟他爭論，只說：“小宴，媽也不想怪你，也知道你一個人背著這些債也不容易，你只是一時誤入歧途，只要及時止損就好了，一定要聽媽的話，跟他斷了吧。”
盛宴點點頭，他不想跟陶姜說同性戀是天生的，他也沒辦法像她說的那樣輕易地“及時止損”，但說完不免還是一番正常，於是小聲道：“知道了。”
陶姜松了口氣，盛宴便帶她去吃飯，問她為什麽突然來這裏。
“我聽說你爸爸在這邊露過面。”陶姜說。
盛宴很無奈，他早該想到的，陶姜一聲不響的來這裏，除了盛元明的事還能有什麽，總不至於是特意來看自己的。
“你又聽誰說的？”盛宴下意識的有些語氣不善。
陶姜只能假裝沒看出來，說：“之前醫院的朋友，他有親戚在這裏工作，我拜托他們幫我留意了……”
盛宴說：“那你知道在哪兒嗎？”
陶姜搖搖頭，我今天想去他說的那個小區看看，碰碰運氣。”
“媽，你別折騰了，你身體也不好，來來回回的勞累，你找到他又有什麽用呢？他要是願意回來，就不會一直躲到現在。”
陶姜責備道：“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爸，你怎麽這麽不上心啊。”
盛宴覺得無奈，他永遠也勸不動陶姜，這他老早就知道，卻總是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忍不住多幾句嘴。
“好了，這事先不用你操心了，我找不到他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學習去吧。”陶姜說，“記住啊，不要再跟那人來往了，你也倒了該找對象的年紀，我改天找人幫你介紹介紹……”
盛宴聞言心裏一驚，連忙拒絕道：“不用了……”
陶姜急了：“怎麽不用？你還想跟男人廝混？”
盛宴低了低頭，“我沒有，我現在還沒畢業，還要還債，不想拖累別人……”
“讓你試試，也沒讓你現在就結婚，什麽拖累不拖累？再說到時候實話實說就好了，總有人願意接受……”
盛宴見說不動他，只好應了一聲，然後沈默了下來。
他想先應著陶姜，大不了到時候跟對方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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