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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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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一進房間段星河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盛宴,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然後低頭湊到他嘴邊想親他。

盛宴偏了偏頭,躲開了。

段星河皺了皺眉,不滿的將他的臉掰回來再次湊上去親他,結果又一次被他躲開了。

段星河確定了盛宴一直都在跟自己賭氣。

他有什麽好賭氣的?生氣的明明應該是自己。

“你以後不要去我實驗室了。”

盛宴被他壓在身下,也沒有反抗,偏著頭不看他,在段星河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段星河皺著眉生氣的問:“為什麽?”

盛宴面無表情道:“我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需要的話我會來找你。”

段星河頓時火了:“什麽叫我需要的話?你把我當什麽?嫖客嗎?”

“我沒這麽想。”盛宴不敢看他。

“那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就那麽見不得人?我去你實驗室怎麽了,耽誤你做實驗了嗎?”

盛宴不說話。

段星河見他這副樣子,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火都沒地方撒。

兩人不約而同的沈默了。

段星河不喜歡他這樣,於是先開口哄他:“老師,你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昨天是我不對,我就是情緒不好才亂說話的。”

“我沒怪你。”

段星河低頭親親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小聲說:“那你就別這樣對我了好不好?”

他一點都不喜歡盛宴對他愛答不理的。

盛宴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段星河的吻落下來,他不忍心再躲,微微的別開了臉,還是被他親到了嘴角。

第一次沒躲開,後面再躲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段星河也是這麽覺得,以為得到了他的許可,行為開始逐漸放肆。

跟他接了好一會兒吻,然後從他的嘴唇吻到耳朵,又從耳朵吻到脖子,盛宴閉著眼睛不再反抗,甚至縱容他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

盛宴勉強拉回理智,推了推他啞著嗓子輕聲說:“……去洗澡吧。”

段星河一邊吻他,一邊拉著他往浴室走。

盛宴明面上妥協,可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的,段星河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就開始發洩似的欺負他。

只有這種時候盛宴臉上才會露出一點別的表情。

最後大家都筋疲力盡,盛宴頂著一張泛著紅的臉幾乎昏睡過去。

段星河還不肯罷休,抱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對他又親又摸。

盛宴只能由著他,因為他真的太累了。

可是半夜盛宴又迷迷糊糊的被段星河弄醒了,身上酥酥麻麻的,他醒來第一反應就是為什麽段星河這麽有精力。

盛宴推了推他,段星河才從他胸前擡起頭。

“你做什麽?”盛宴嗓子有些啞,半天才說出來話。

“不想睡。”段星河一臉無辜,好像做壞事的不是他一樣。

“我很困。”盛宴暗示道。

“那我也沒不讓你睡。”

“……”

“我明天還要做實驗。”

段星河聞言更加不悅:“你每天都有很多安排,就是沒有時間留給我。”

盛宴覺得他很奇怪,他的語氣好像覺得盛宴每天需要留出一段時間陪他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明明不該是這樣,兩人本來應該沒什麽關系,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可是段星河總是越界。

段星河見盛宴不說話,又報覆似的在他胸前啃了一口,盛宴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沒時間找我,也不讓我去找你,實驗室都不讓去,我又沒有打擾你做實驗,我還幫你洗試管了呢。”段星河繼續控訴。

盛宴嘆了口氣,好半天才說:“別人會說三道四。”

“我又不在乎。”段星河說。

盛宴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事,自言自語道:“我在乎。”

“你在乎什麽?這都什麽年代了,我一點兒都不想藏著掖著,老師,我們談戀愛吧好不好?”

盛宴楞住了,他沒想到段星河會說出這種話。

段星河說出那句話反而心裏覺得安穩了不少,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盛宴,但是盛宴總是不喜歡跟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實驗室,應該就是覺得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光吧。

那好說啊,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談戀愛就好了。

段星河似乎是在腦海裏預演過,想到談戀愛之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去他實驗室還不會被嫌棄,就覺得很令人向往。

“我不是為了欺負你才想跟你睡的,我想跟你談戀愛。”段星河確定了一下,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好不好老師。”段星河的唇拂過他的脖子,到了他的臉頰,再到嘴角。

盛宴沒有躲,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個人沈默了很久,段星河正打算催促他問他答不答應,就聽到盛宴平靜的說了句:“不行。”

“為什麽?你答應跟我上床,但不答應跟我談戀愛?那我們是什麽?泡友嗎?”

盛宴不回答,段星河更急了:“你寧可跟我當見不得人的泡友,也不願意跟我談戀愛?”

“……我們還是各取所需吧。”

段星河氣急敗壞: “什麽叫各取所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為欠我錢才跟我上床的,你這跟把自己賣了有什麽區別?”

盛宴倒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就算自己把自己賣了,他又在這裏生什麽氣?

明明要買的人也是他。

盛宴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反問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段星河著急解釋:“我根本沒有這樣想。”

但話說到這裏又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

盛宴依舊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麽。

段星河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發緊,難受的要死。

盛宴說不喜歡,段星河尚可以覺得他口是心非不願承認,可他面對自己說要談戀愛還毫無波瀾,就好像再一次印證了他不喜歡自己。

段星河突然感受到深深地挫敗感。

他發了狠似的低頭吻著他,盛宴猝不及防被他壓在身下,根本使不上力氣反抗。

他想說點什麽制止段星河發瘋似的行為,可段星河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盛宴不知道被反反覆覆的折騰了多久,只記得看向窗外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那天早上他們可以說的上是不歡而散,段星河一早起來就帶著脾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盛宴全當沒看見。

他全完不知道該怎麽去哄段星河,也不知道他的脾氣來自哪裏。

他總是對段星河止不住的心軟,然後順服他的要求。

可是他從來都清醒的知道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他一邊害怕,一邊沈溺,可這段關系終究不會長久。

現在又能怎麽哄他呢,答應他的一時興起,談戀愛嗎?

段星河或許會比梁聿風更不靠譜吧。

年輕,又放蕩不羈,等他玩夠了抽身離去的時候,自己又要一個人面對所有人的指指點點嗎?

不,他不會再一次重蹈覆轍了。

有些關系就是只能在見不得光的條件下存在。

段星河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盛宴從他家離開後好幾天段星河都沒有聯系過他。

盛宴除了覺得身邊恢覆到了之前的冷清之外,似乎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這周末他打算回趟家看看陶姜,因為她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家了。

盛宴想想,似乎年假放完之後他就沒有再回去過。

他不太想面對母親那些糟糕的情緒以及她頻繁提到盛元明。

生活已經夠累了。

但是一直不回去也是不現實的。

陶姜自己辦了出院,盛宴買了些補品回家,陶姜問了他幾句在學校的情況,然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打聽盛元明。

盛宴覺得厭煩,疲憊的不想說話。

在盛宴看來,他母親其實不算是個戀愛腦,只是思想很傳統,明明她與盛元明之間沒有愛,卻還是執意不肯離婚,如今走到這步田地,她還是不願放手。

她永遠有自己的堅持,盛宴跟她說不通,也就不想再勸了。

陶姜大概也看得出來盛宴的不耐煩,說了幾句之後就停下了,不大的出租屋裏,哪怕有兩個人在,也閑的比陶姜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冷清。

吃飯的時候兩人坐在餐桌上相顧無言。

原本都習慣了這種狀態,陶姜突然盛宴說:“你……談戀愛了啊?”

她很少關心盛宴的事,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比任何人都讓她省心,甚至可以在家裏出現變故的時候扛起所有,獨當一面。

只是回到家的時候似乎永遠都沒話說。

盛宴楞了一下,正在思考為什麽母親會這樣問,下一秒就順著陶姜的眼神低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麽,只是突然想起脖子上的痕跡。

是前幾天段星河弄的,當時原本就帶著情緒,下手絲毫沒有輕重,比第一次在酒店的時候弄得還要狠。

盛宴那天回到宿舍壓根就沒有力氣去做實驗,破天荒的倒頭睡到了下午。

幾天過去了,身上的痕跡已經從鮮紅變成了暗紅,但估計還要很久才能消掉。

盛宴心虛的低頭拽了拽衣領,眼神閃躲的說:“沒……沒有。”

陶姜很明顯不信,但也看得出來盛宴不打算跟他說這些,兩人說話都斟酌著,像兩個客氣的陌生人。

陶姜幹巴巴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是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不過還是家裏拖累了你。”

盛宴強扯出一個笑容,心裏有些苦澀,不知為何通道這些的時候,段星河的臉不合時宜的出現在腦子裏。

他試圖甩掉這些不該有的想法,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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