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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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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盛宴還沒來得及說話,段星河就已經再次貼在他臉上繼續控訴:“老師你接吻怎麽走神啊?”

盛宴低了低頭,說:“我……我們不能這樣。”

段星河低頭撫摸著他泛紅的臉,唇在他微微紅腫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說:“可是你明明不討厭。”

盛宴被他這話說的有些羞愧,他偏頭躲了躲,試圖藏匿自己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了,剛才居然在說服自己接受這段奇怪的關系。

“我沒有……”盛宴沒什麽底氣的否認道。

但眼睛的餘光偏偏又能清楚的感受到段星河盯著自己的帶著欲望的目光。

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因此開始常識轉移話題,“我給你點個蜂蜜水吧,你喝完就趕緊睡,我也該走了……”

段星河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不悅的微微皺眉,兩只手捧著他的臉強迫他正視自己。

盛宴被他看的不自在,下意識的想閃躲,卻被段星河強硬的拉回來,拇指摸索著他的側臉,語氣極其暧昧:“老師為什麽總是一邊拒絕我一邊縱容我?”

被段星河這樣直白的一說,盛宴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下意識的對段星河心軟。

段星河繼續道:“我對你惡作劇你不生氣,我讓你跟我睡你不生生氣,我親你你也不生氣……哦,不對,那個姓梁的親你你也沒有推開他……”

說著,沒來由的又生出一股怨氣來。

盛宴不明白為什麽段星河總是抓著這件事不放,也覺得很冤枉,明明他真的推開了梁聿風,但段星河好像就是不願意相信。

他還是下意識的解釋:“我沒有,我推開他了,你沒看見嗎?我不知道他會這樣,我才沒防備……”

段星河巧妙的得出結論:“哦,那就是只喜歡我親你。”

“……”

還沒等盛宴開口辯駁,段星河就繼續說:“老師,為什麽跟我解釋這些?你說我欺負你,可你還來這裏看我,為什麽?因為我幫你還債了嗎?如果是別人幫你還債呢?你也會送上門去嗎?”

語氣好像自己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盛宴面對他的問題有些說不出話來,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受段星河的禁錮,他無法低頭,只能垂著眼皮來躲閃他的目光。

“你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我沒有別的意思……”

話說的絲毫沒有底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他現在覺得段星河其實根本沒醉,前面不過都是裝的。

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

“沒別的意思我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麽閉眼睛?”段星河戲謔道,“老師你知道嗎?你總是會讓人覺得別人可以對你做任何過分的事。”

盛宴羞憤難當,瞪了他一眼說:“段星河,你根本沒醉,那你就……”

起來……

段星河不想聽他再說什麽拒絕的話,於是再次低頭強硬的吻上他的唇。

盛宴話被堵在口中,先是一楞,回過神來要推開他的時候發現段星河已經解開了他襯衫的一顆紐扣。

衣擺被毫無章法的從褲子裏拉出來一個角,段星河的手趁機溜了進去,觸摸到盛宴有些瘦弱又溫暖的後腰。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盛宴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也顧不上推拒他的親吻,只能先騰出一只手去阻止他不安分的手。

“別……”盛宴借著段星河施舍的換氣時間發出一個毫無意義的音節。

段星河似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著自己的行為,甚至愈發大膽。

原本就沒什麽肢體接觸經驗的盛宴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的敏感之處,沒幾分鐘就沒了掙紮反抗的能力,一步一步的丟盔棄甲。

“老師,酒精只會放大欲望。”段星河親吻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極致魅惑的說。

盛宴覺得醉的已經是自己了,因為他根本無暇去理解段星河的話,整個人已經都癱軟在段星河的禁錮下,任他拿捏了。

他很輕易就妥協了。

他覺得這很不應該,可是生活本來也夠苦了。

他曾經堅持過很多次,因為他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可以見到光明,小時候過得不好就堅持到長大,高中的時候痛苦就堅持到大學,大學的時候被辜負被欺負就堅持到研究生,堅持到博士畢業……

人生有那麽長,總會有轉機。

哪怕無數次在看到曙光時都是曇花一現,令人失望。

無論是高考失利,還是還沒開始就夭折的愛情。

還有他給自己鋪好的未來的路又被債務毀於一旦。

但他那時候也只能相信,因為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遇到段星河,他發現人還可以選擇墮落沈溺。

一時的快樂遠比自己給自己畫的大餅來得實際,因為他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意外在等著他。

他甘願在沖動的時候沈淪在段星河給的短暫的快樂裏,哪怕就這一晚。



這一晚並不算是一個美妙的體驗,盛宴在段星河連哄帶騙的誘惑下繳械投降,又放不下自己故步自封的道德感。

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既然段星河那麽想要這些,那就給他好了,本來自己也沒什麽好失去的,吃虧的總不會是自己。

反正段星河這個人的存在,就是讓人總想把他想要的,自己能給的都給他。

盛宴自暴自棄的想。

後來他什麽都想不了了,任由段星河沒完沒了的折騰,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他只想睡過去。



第二天盛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段星河還在睡,盛宴滿腦子只剩下懊惱,為什麽昨晚沒經得住誘惑就妥協了呢?

肯定是喝了酒的緣故,而且夜晚總是讓人容易沖動。

為了避免段星河醒來兩人見面尷尬,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萬一段星河又要像昨晚一樣問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那豈不是更下不來臺。

還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吧。

不知道昨晚段星河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如果他醒來能什麽都不記得該多好。

盛宴躡手躡腳的起來穿好衣服打車回了學校宿舍。

段星河醒來看到身邊床上空空如也的一片,第一反應就是盛宴居然提上褲子就跑。

不過也沒關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先是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畫面,滿腦子都是盛宴乖乖順從的模樣,和平時完全判若兩人。

段星河光想想就覺得食髓知味。

他就這麽輕易地妥協了?段星河到現在都覺得不真實,他有時候覺得盛宴好像很好拿捏,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什麽,軟磨硬泡一下他就會點頭。

可是又覺得他好遠,因為你永遠探不到他的底線在哪兒,永遠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單純習慣了妥協。

段星河起身轉了一圈終於在床腳的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第一時間就給盛宴打過去,結果一直無人接聽。

他覺得自己被耍了,明明昨晚那麽聽話,早上起來就玩失蹤?

段星河沒來由的心慌,起身衣服都來不及回家換直接去了陵大。



段星河是在實驗室找到盛宴的,來來回回打聽了好幾個同學,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進門時他正穿著實驗服在實驗臺前做實驗,平時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會兒戴著個金絲框眼睛,一本正經的拿著錐形瓶在晃著,倒顯得有魅力了很多。

明明盛宴長著一張很好看的臉,但凡不是總低著頭唯唯諾諾,把自己搞那麽狼狽,都不至於給人一種古板又老道的印象。

段星河有些舍不得打擾他,就這樣在門口看了他幾分鐘,發現他實驗服裏面板板正正扣的嚴實的襯衣領口處還有幾道若隱若現的紅痕。

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發現,不過現在這個季節雖然沒那麽熱,但也沒有冷到需要穿高領毛衣或者帶圍巾的地步,就算他發現了,也沒什麽別的辦法。

段星河看到那幾道痕跡,心裏癢癢的。

直到看到盛宴似乎做完了實驗,摘下了眼鏡揉了揉腰,他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好像沒有手下留情。

他也真夠拼命地,昨晚累成那樣今天還能趕著來做實驗,倒顯得好像自己不太行一樣。

段星河有些不高興。

正要走進去喊他,恰好迎上盛宴投過來的目光,段星河能看到盛宴原本臉上帶著幾分紅暈,原本因實驗做完而放松下來的表情一瞬間垮掉。

盛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這會兒實驗室沒人,才閃躲著眼神問他:

“你、你怎麽來了?”

段星河見他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倒好像自己見不得人一樣。

“怎麽我不能來嗎?是誰提上褲子就跑啊?”段星河陰陽怪氣的說。

盛宴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在他開口之前還期待著段星河能斷個片或者兩人都能默契的假裝事情沒發生,結果段星河一上來就一副毫不避諱的樣子,讓盛宴有些驚慌失措。

“你……你小聲點兒。”盛宴慌忙地再次環顧了一下實驗室,確定沒人後才放下心來,就差過去堵他的嘴了。

段星河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過來看著他,戲謔道:“怕什麽?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這還不夠見不得人嗎?

自己一時沖動跟以前監考過現在又欠了他一屁股債的的學生睡了。

這怎麽聽都不像是能見得人的事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以身抵債呢。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盛宴小聲轉了個話題。

段星河一聽,一上午的怨氣都上來了,說:“你還好意思說,一聲不吭就走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只能到處找你唄,我還去了你宿舍,你辦公室,然後你辦公室的師弟告訴我你在做實驗。”

“你沒跟他們說什麽吧?”盛宴試探到。

段星河一聽直接惱了,“怎麽?你怕我說什麽?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怕我來你倒是別不接電話啊?”

盛宴見他情緒激動,只好放低了態度解釋道:“我手機沒電了,在辦公室充電,我沒看到……”

“哦,”段星河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沒什麽意思,也不稀得再質問他了,說道:“那你著急走那麽早幹嘛?也不叫我,你有不舒服嗎?”

不舒服?盛宴只想說自己全身都不舒服,早上起來哪哪都疼,坐在辦公室處理個數據都坐不住,最後沒辦法只能選擇先過來做個實驗,起碼可以不用坐著。

結果還腰酸背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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