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初聽只覺得不可能，可是她的表情一直都那麽認真，他的心慌了，伸手拉住她手。

“薇薇，不要突然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沒開玩笑。”她打斷他，很認真地再度道，“我己經考慮得很清楚。沈暮年，我跟你不可能再回去，雖然我最開始愛的那個人是你，但我忘不了你曾經給我的傷害，不管初衷是什麽那都是傷害，曾經我愛你愛到盲目，不管你怎麽冷落忽視當我不存，也不管你媽怎麽對我我都無怨無悔，因為你不在家裏不曾有真正意義上的傷害我，可是你從部隊回來後，一刀比一刀深，我對你的感情也在一點一點磨滅。我有想過跟你覆婚，可是找不到那種感覺，也無法再接受你媽做我婆婆，我覺得我永遠也無法再開口叫你媽做媽，叫不出口。很抱歉。”

每聽她說一個字，他的心就像被割上一刀，痛得他渾身發冷。

“薇薇，不要這樣，我己經很努力的改，你不滿意我再改，好嗎？”他不顧她反抗將她拉到懷裏抱著，厚實的胸膛包裹著嬌小的她。

“沈暮年，你放手！”蘇薇使盡吃奶的力也沒能推開他，“夠了，不要再糾纏不清，就當我真的死在了三年前，不存在了行不行！”

“你明明沒死！”他不願意放手，死也不想放手。

“對，我沒死，可是我死過，跟你一樣差點活不過來，要不是我哥，我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你為我而差點死掉，我卻不是為你差點死掉，這裏面的差別你應該清楚。”

他曾經是她追逐的人，可今天開始只能成為曾經。

“不清楚，我不清楚。”他哽咽著呢喃，下巴磕在她發頂上，心痛得雙眼泛紅，水霧迷糊黑眸。

“覆水難收，這你總該清楚了吧！”她說著又推他，還是推不開，她張嘴用力咬他的手臂，他還是不願意放，即便手臂出了血，血染紅了她的嘴唇，他強忍著痛就是不松開手。

最後實在沒辦法，蘇薇放棄掙紮，想著等他累了自然放手，可是這一抱，居然不管所有鄰居的進出的目光抱到了半夜，蘇薇挨不住困意，睡著了。

沈暮年一點困意都沒有，他回想著過去的一幕幕，想得心痛難忍，看到蘇薇睡著了，將她抱起來帶回屋子裏，放到床上，再蓋上被子，他則將她連人帶被子摟在懷裏，跟著入眠，很快入睡。

天蒙蒙亮，蘇薇想翻身，卻發現身體動不了，皺著眉睜開眼，一片昏暗，鼻息間是……

她轉頭，看到沈暮年放大的睡容，渾沌的腦子漸漸清醒，想起昨晚的情況，在不輕易驚醒他的力道下，動手小心翼翼拉開他手臂環住她腰的手臂，然後坐起來再將他的腿搬開，將被子反蓋到他身上，下床。

找到被放在床尾凳上的包包，伸手拿過，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沈暮年，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到屋子裏，蘇薇快速的梳洗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己經七點，而她的雙眼還有些浮腫，因為沒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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