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被沈暮年反扣在懷裏，她握槍的右手被他右手緊緊扣住，朝她同樣被他左手扣住的左手開了一槍。

“滿意沒有？”沈暮年甩開她的同時也將她手裏的槍遠遠甩開，槍掉落在沙灘上上，“李兆維被捕時我射了他的手，現在你被捕我也射了你的手，是不是很公平？所謂夫妻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你理解得非常到位。”

被捕？

方媛瞪大的雙眼往四周看，身後己然出現一排特警，還是她的隊友，全都冰冷地拿槍指著她，心頭一股大勢己去的感覺浮上心頭。

“不可能……又不是我幹的……”她垂下頭喃喃。

沈暮年本己經邁開腿要走人，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想要再虐她一輪，很好心的將事情真相告訴她。

“你以為陸司城婚禮上你反手殺了那些恐怖分子就能死無對證了？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白癡嗎？是我刻意放過你，你升職也是刻意，昨天晚上我家跟蘇家的慘案是給你的最後一次良心醒悟的機會，可惜你沒有。”

方媛的臉色己經變得慘白，沒想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沈暮年的圈套，根本就沒有可以報覆的機會，沈暮年修長的雙腿自她失神的雙眼眼前掠過，她回過神伸出沒受傷的手拉住他小腿。

“我爸和我弟弟……”

沈暮年低頭冷睇她，以為她不會再過問家人，沒想到她還會問，想來她心裏還有家人的位置。

“你家人沒事，耳光是你父親所托。所有想入中國國境的恐怖分子早在到達邊境就己經被擒，所以你可以想想，昨天晚上我家和蘇家被掃射是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方媛想不通，沈暮年的心思又不是她能懂的回路，想要問清楚，沈暮年己經走遠，並己經上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把她帶走。”周琛的聲音倏然響起。

方媛擡頭，周琛就站在她隊友的身後，是她沒註意到，還是他早就站那裏？

周琛一直都是負責這件案子的檢察官，他不是因傷休假了嗎？為什麽他還會插手這件事？如果周琛能插手，那沈暮年本來就是協助他的，也就是說……販毒案還在繼續，蘇薇根本就不會因為私藏毒品一案入獄判死刑。

怎麽辦？她己經無法通知出去……

周琛擡頭望向遠去的黑色轎車，帶隊離開。

車上，沈暮年的俊容從海灘車離開就一直繃著，對方媛有多少期望就有多少失望與痛心，明明她可以有更好的發展前景，卻因為一個李兆維毀得徹底。

沈暮年猶記得五年前那個自請去當李兆維臥底的女孩兒——

“師哥，你槍法真棒，發發中靶心！”方媛一身女警服，青春靚麗。

“勤奮使人進步。”沈暮年笑著將槍歸位，拍拍她頭，“你也可以的。”

方媛笑，“師哥，我申請了去當李兆維臥底，看到他相片真看不出來是毒梟，長得還蠻帥的。”

“你定力行嗎？別是他收服你不是你擒他。”沈暮年取笑，帶她走出練槍室。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實戰鍛煉。”

“你想去就去吧，有事找我。”

“謝謝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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