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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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啵！”湯米從身後抱住伊麗莎白，偷香一口，“又在寫稿子？”
伊麗莎白側一下臉，眼睛卻沒有離開打字機：“嗯，編輯催我寫快點，我的連載快開天窗了，我這周都得趕稿。”
她現在已經完全拿湯米買的這架打字機當成自己的，墨盒和打字紙用的再多也不會難為情了。
反正她現在都免費給酒吧算賬了，用一下打字機怎麽了？湯米要是敢跟她算這筆賬，他晚上別想再爬上她的床。
伊麗莎白恃寵生驕地想。
湯米特別喜歡伊麗莎白現在全然信賴自己的狀態，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
他在伊麗莎白小巧的鼻頭親一下：“下班等我，我來接你。”
伊麗莎白點頭：“好。”
……
伊麗莎白從五點等到午夜，等到酒吧打烊，還沒見到湯米的人影。
最後一個顧客走出酒吧大門，格蕾絲開始收拾桌椅做清潔，伊麗莎白終於走出她的小辦公室，出到大廳幫格蕾絲收拾殘局。
她今天寫了超過一萬字的文稿，敲打字機敲得手指疼，超額完成今天的寫作任務。她現在迫切需要休息，短時間內她再也不想看見打字機了。
格蕾絲制止她的好心：“伊麗莎白，你歇著吧，這不是你該幹的活，等會兒湯米見到會說我的。”
伊麗莎白繼續拿拖把拖地：“沒事，他不會有空教訓你。等湯米過來我先說他一頓，居然讓我等他等到半夜，太過分了！”
格蕾絲擦拭著吧臺上留下的酒漬，“你現在和湯米親近了很多。他終於纏到你放棄抵抗了？”
伊麗莎白失笑：“沒有，不至於。我只是看清了他的心意，接受了他。”一頓，她看著格蕾絲：“在這個世界上，能遇上一個用自己的全部去愛你的男人，真的很難得。我不想錯過。”
雖然，湯米纏人的時候真的是讓人很難以抵抗。
格蕾絲總結：“所以，他纏到你放棄抵抗了。”
伊麗莎白：“……從外人的觀點來看，的確是這樣。”
格蕾絲捏緊抹布，“我聽亞瑟說，之前警察抓你那次，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差點回不來，是真的嗎？”
伊麗莎白點頭：“真的，不過現在事情解決了。”
格蕾絲使勁擦吧臺上一處陳年酒漬，低垂的發絲擋住她的面部表情，她低聲說：“對不起。”
伊麗莎白好笑道：“好好的說什麽對不起？這件事跟你又沒關系。”
格蕾絲擡頭，“你陷入困難的時候，我沒能幫你，感覺挺糟糕的。”
伊麗莎白心裏一暖：“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感動了。我當時遇上的麻煩不是你或者其他人有能力解決的，你沒有必要為此自責。”
格蕾絲：“但是，湯米幫你擺平了。”
伊麗莎白：“是。幸好有他，不然我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可能會站在法庭上，辯解自己為什麽那麽殘忍冷酷殺死自己的公公。也可能站在刑場上，等著腳下的踏板落下，等著環在自己脖頸的麻繩奪走自己的呼吸。
格蕾絲：“那還不錯。”
伊麗莎白：“是，我也覺得現在挺好。”這就挺好。
這時，湯米終於行色匆匆走進酒吧。
他一進門就趕人，對著格蕾絲：“你，離開這裏，現在！”
格蕾絲楞了一瞬：“為什麽？”是她暴露了嗎？
伊麗莎白看出湯米的態度不對勁，她招呼格蕾絲：“湯米可能有要緊事，你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明天上班再做。”
格蕾絲離開後，伊麗莎白才問湯米：“發生什麽事了？”
湯米察看四周，拉過伊麗莎白：“聖安德魯斯午夜的鐘聲敲響時，會有兩個愛爾蘭共和軍的成員從那扇門進來，當他們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後，他們會動手殺我，除非你阻止這一切。”
他走到吧臺裏側，從下方的儲物箱裏拿出一支手槍，裝上子彈。
伊麗莎白：“這就是你白天讓我留下等你的原因？”
湯米：“不是，我剛剛才得到消息。他們要在這裏單獨見我。”
伊麗莎白接過手槍：“你需要我做什麽？先說好，我不會開槍。”
湯米：“你不需要開槍，警察要活的。”
伊麗莎白心裏某條繃緊的弦松了些：“警察知道這件事？”
湯米：“是，你等會先躲起來，等我發出信號，你就出來舉著槍瞄準他們，警察會在鐘聲敲到第六下時趕到，我們把那兩個愛爾蘭共和軍交給警察就行。”
伊麗莎白：“對方有兩個人，合理預計他們至少有兩把槍，你帶槍了沒？”
湯米拿出藏在腰後的槍，檢查子彈：“當然有。”
伊麗莎白咬唇，“好，我先躲到後面。”
湯米捧著她的臉親一下額頭：“等這件事結束，我會補償你，好嗎？”
伊麗莎白：“等事情結束再說。”她轉身離開。
湯米從吧臺拿出一瓶酒並三個杯子，擺在靠近吧臺的圓桌，倒了一杯威士忌，等待不速之客的到來。
伊麗莎白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待，辦公室門完全敞開，這樣足夠阻擋來自大廳的視線，但隔絕不了聲音，她能聽見推門進來的兩組腳步聲，能聽見湯米和來人虛與委蛇的說話聲。
以及湯米稍稍提高聲音說：“感謝上帝，我不是一個人。”
她從墻後走出來，雙手舉槍，“不許動！”
湯米放下酒杯，神情自得：“現在是誰不讓誰活命了？”
兩個愛爾蘭共和軍對視一眼，戴帽子的笑了：“你找一個這輩子沒開過槍的小姐來當你的底牌？”
他站起來，向伊麗莎白的方向走兩步：“小姐，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待會兒這裏會變得混亂，你趁早走為好。”
伊麗莎白從他的眼裏看見了她在死了的公爵眼裏曾經見過的東西，那是鄙夷，是輕視，是不相信她有開槍的勇氣。
伊麗莎白：“你不相信我敢開槍。”她笑一下，槍口往下移，扣扳機，“嘭！”子彈在這人的大腿上開一個大洞。
中槍者捂著自己的大腿痛吼，“啊！表子！”
鮮血迅速染紅地面。
“我說過，不許動！”伊麗莎白面色變得淩厲，“你們兩個誰再動，下一槍會瞄準你們的心臟！”
湯米也掏槍對準另一個沒受傷的共和軍成員：“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建議你不要動。”
鐘聲敲了八下，警察姍姍來遲闖進來，帶走兩個人犯，帶頭的警察虛偽地感謝湯米為逮捕罪犯所做的貢獻。
警察離開後，伊麗莎白立刻把前門鎖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坐在離自己最近的凳子上，看著地上留下的一灘鮮血發呆。
湯米倒了一杯威士忌給她壓驚：“喝一點。”
伊麗莎白就著酒杯淺啜一口，烈性的酒液立刻趕走心頭的不安，在口腔留下燒灼感。
“我不喜歡開槍傷人。”伊麗莎白的聲音裏有了哭腔。
湯米抱著她，輕拍她的背脊：“我知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應該由我開槍的。”
伊麗莎白低頭，在湯米的襯衫上揩掉幾滴眼淚。
湯米親吻她的發絲：“你救了我。”
伊麗莎白感覺自己心緒平靜一些，她推開湯米的懷抱，借著酒吧昏暗的光線看著他的眼睛：“你手裏有什麽東西，愛爾蘭共和軍要和你交涉？”
湯米喝完她剩下的半杯威士忌：“沒什麽。”
伊麗莎白的語氣立刻變得激烈：“我剛剛為你開了一槍，你讓我知道我是為了什麽開槍，這個要求過分嗎？”
湯米再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不願意再見到我。”
伊麗莎白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你說。我都殺過人了，你做的什麽能比殺人更糟糕。”
湯米一口喝完杯中酒：“我手裏有槍。”
伊麗莎白：“然後呢？”
湯米：“是從伯明翰輕兵器工廠偷出來的。”
伊麗莎白心一凜：“都有些什麽槍？”
湯米看她一眼，輕撫她柔嫩的臉頰：“25挺劉易斯機關槍，10000盒彈藥，50把半自動步槍，200把已經裝填子彈的手槍，原本是要送去利比亞的。被我的手下偷出來了。”
伊麗莎白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你怎麽敢做這種事？！警察找不到槍不會罷休的！”
湯米：“我原本想偷的是摩托車，手下偷錯了。”
伊麗莎白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她現在迫切需要壓驚，比開過槍的剛才更需要。
“從愛爾蘭共和軍找上你來看，你沒有把槍還給警察。”酒精強行平覆她的不安。
湯米：“沒有，槍還在我手裏。”最不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湯米也不想再有任何隱瞞。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想知道伊麗莎白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他。
伊麗莎白捶了湯米幾拳：“為什麽不還！你難道打算做軍火販子，把槍賣給任何願意出高價的買家嗎？！”
湯米：“我會還的，我已經和伯明翰警察局的總督察坎貝爾有了約定，他要支持我進軍合法賭馬生意，當我達到我的目的後，我會一顆子彈不少地把槍還回去。”
伊麗莎白喃喃：“你這是與虎謀皮。”
湯米：“或許是，但沒有這個機會，我很難插手合法賭馬生意。只要這件事辦成，我以後不用再做那些違法的勾當。”他抓住伊麗莎白的手：“你不是很討厭我敲詐勒索，很討厭我收保護費嗎？只要這件事成了，以後我不會再碰那些非法的勾當，我們再也不用擔心警察找上門，我們會光明正大做生意，做正派生意，不會再傷害任何人。”
伊麗莎白被他說動了：“真的？”
湯米親她一下：“真的，我向你保證。”
伊麗莎白還有別的顧慮：“你現在拿槍要挾警察和你做交易，等你把槍還回去，他們要打擊報覆怎麽辦？”
湯米再親她一下：“到時我會再想辦法解決，你不用擔心。”
伊麗莎白在想還有哪些後患，被湯米的親吻打斷，他把伊麗莎白拉起來，“今天很晚了，我們先回家，有什麽問題明天再想。”
伊麗莎白被湯米送回家，很自然地讓湯米登堂入室，又讓湯米爬上她的床，兩人纏綿到淩晨三點，天邊將明未明。
此時，伊麗莎白的身體、精神都已勞累到極點，她昏昏沈沈睡去，再不記得之前自己在想什麽。
什麽後患？哪裏有後患？
湯米從身後環抱伊麗莎白，胸膛完全貼緊她的背脊。
愛人在懷，他再沒有比現在更滿足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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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已經完全拿湯米買的這架打字機當成自己的，墨盒和打字紙用的再多也不會難為情了。
反正她現在都免費給酒吧算賬了，用一下打字機怎麽了？湯米要是敢跟她算這筆賬，他晚上別想再爬上她的床。
伊麗莎白恃寵生驕地想。
湯米特別喜歡伊麗莎白現在全然信賴自己的狀態，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
他在伊麗莎白小巧的鼻頭親一下：“下班等我，我來接你。”
伊麗莎白點頭：“好。”
……
伊麗莎白從五點等到午夜，等到酒吧打烊，還沒見到湯米的人影。
最後一個顧客走出酒吧大門，格蕾絲開始收拾桌椅做清潔，伊麗莎白終於走出她的小辦公室，出到大廳幫格蕾絲收拾殘局。
她今天寫了超過一萬字的文稿，敲打字機敲得手指疼，超額完成今天的寫作任務。她現在迫切需要休息，短時間內她再也不想看見打字機了。
格蕾絲制止她的好心：“伊麗莎白，你歇著吧，這不是你該幹的活，等會兒湯米見到會說我的。”
伊麗莎白繼續拿拖把拖地：“沒事，他不會有空教訓你。等湯米過來我先說他一頓，居然讓我等他等到半夜，太過分了！”
格蕾絲擦拭著吧臺上留下的酒漬，“你現在和湯米親近了很多。他終於纏到你放棄抵抗了？”
伊麗莎白失笑：“沒有，不至於。我只是看清了他的心意，接受了他。”一頓，她看著格蕾絲：“在這個世界上，能遇上一個用自己的全部去愛你的男人，真的很難得。我不想錯過。”
雖然，湯米纏人的時候真的是讓人很難以抵抗。
格蕾絲總結：“所以，他纏到你放棄抵抗了。”
伊麗莎白：“……從外人的觀點來看，的確是這樣。”
格蕾絲捏緊抹布，“我聽亞瑟說，之前警察抓你那次，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差點回不來，是真的嗎？”
伊麗莎白點頭：“真的，不過現在事情解決了。”
格蕾絲使勁擦吧臺上一處陳年酒漬，低垂的發絲擋住她的面部表情，她低聲說：“對不起。”
伊麗莎白好笑道：“好好的說什麽對不起？這件事跟你又沒關系。”
格蕾絲擡頭，“你陷入困難的時候，我沒能幫你，感覺挺糟糕的。”
伊麗莎白心裏一暖：“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感動了。我當時遇上的麻煩不是你或者其他人有能力解決的，你沒有必要為此自責。”
格蕾絲：“但是，湯米幫你擺平了。”
伊麗莎白：“是。幸好有他，不然我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可能會站在法庭上，辯解自己為什麽那麽殘忍冷酷殺死自己的公公。也可能站在刑場上，等著腳下的踏板落下，等著環在自己脖頸的麻繩奪走自己的呼吸。
格蕾絲：“那還不錯。”
伊麗莎白：“是，我也覺得現在挺好。”這就挺好。
這時，湯米終於行色匆匆走進酒吧。
他一進門就趕人，對著格蕾絲：“你，離開這裏，現在！”
格蕾絲楞了一瞬：“為什麽？”是她暴露了嗎？
伊麗莎白看出湯米的態度不對勁，她招呼格蕾絲：“湯米可能有要緊事，你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明天上班再做。”
格蕾絲離開後，伊麗莎白才問湯米：“發生什麽事了？”
湯米察看四周，拉過伊麗莎白：“聖安德魯斯午夜的鐘聲敲響時，會有兩個愛爾蘭共和軍的成員從那扇門進來，當他們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後，他們會動手殺我，除非你阻止這一切。”
他走到吧臺裏側，從下方的儲物箱裏拿出一支手槍，裝上子彈。
伊麗莎白：“這就是你白天讓我留下等你的原因？”
湯米：“不是，我剛剛才得到消息。他們要在這裏單獨見我。”
伊麗莎白接過手槍：“你需要我做什麽？先說好，我不會開槍。”
湯米：“你不需要開槍，警察要活的。”
伊麗莎白心裏某條繃緊的弦松了些：“警察知道這件事？”
湯米：“是，你等會先躲起來，等我發出信號，你就出來舉著槍瞄準他們，警察會在鐘聲敲到第六下時趕到，我們把那兩個愛爾蘭共和軍交給警察就行。”
伊麗莎白：“對方有兩個人，合理預計他們至少有兩把槍，你帶槍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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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咬唇，“好，我先躲到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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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等事情結束再說。”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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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待，辦公室門完全敞開，這樣足夠阻擋來自大廳的視線，但隔絕不了聲音，她能聽見推門進來的兩組腳步聲，能聽見湯米和來人虛與委蛇的說話聲。
以及湯米稍稍提高聲音說：“感謝上帝，我不是一個人。”
她從墻後走出來，雙手舉槍，“不許動！”
湯米放下酒杯，神情自得：“現在是誰不讓誰活命了？”
兩個愛爾蘭共和軍對視一眼，戴帽子的笑了：“你找一個這輩子沒開過槍的小姐來當你的底牌？”
他站起來，向伊麗莎白的方向走兩步：“小姐，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待會兒這裏會變得混亂，你趁早走為好。”
伊麗莎白從他的眼裏看見了她在死了的公爵眼裏曾經見過的東西，那是鄙夷，是輕視，是不相信她有開槍的勇氣。
伊麗莎白：“你不相信我敢開槍。”她笑一下，槍口往下移，扣扳機，“嘭！”子彈在這人的大腿上開一個大洞。
中槍者捂著自己的大腿痛吼，“啊！表子！”
鮮血迅速染紅地面。
“我說過，不許動！”伊麗莎白面色變得淩厲，“你們兩個誰再動，下一槍會瞄準你們的心臟！”
湯米也掏槍對準另一個沒受傷的共和軍成員：“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建議你不要動。”
鐘聲敲了八下，警察姍姍來遲闖進來，帶走兩個人犯，帶頭的警察虛偽地感謝湯米為逮捕罪犯所做的貢獻。
警察離開後，伊麗莎白立刻把前門鎖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坐在離自己最近的凳子上，看著地上留下的一灘鮮血發呆。
湯米倒了一杯威士忌給她壓驚：“喝一點。”
伊麗莎白就著酒杯淺啜一口，烈性的酒液立刻趕走心頭的不安，在口腔留下燒灼感。
“我不喜歡開槍傷人。”伊麗莎白的聲音裏有了哭腔。
湯米抱著她，輕拍她的背脊：“我知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應該由我開槍的。”
伊麗莎白低頭，在湯米的襯衫上揩掉幾滴眼淚。
湯米親吻她的發絲：“你救了我。”
伊麗莎白感覺自己心緒平靜一些，她推開湯米的懷抱，借著酒吧昏暗的光線看著他的眼睛：“你手裏有什麽東西，愛爾蘭共和軍要和你交涉？”
湯米喝完她剩下的半杯威士忌：“沒什麽。”
伊麗莎白的語氣立刻變得激烈：“我剛剛為你開了一槍，你讓我知道我是為了什麽開槍，這個要求過分嗎？”
湯米再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不願意再見到我。”
伊麗莎白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你說。我都殺過人了，你做的什麽能比殺人更糟糕。”
湯米一口喝完杯中酒：“我手裏有槍。”
伊麗莎白：“然後呢？”
湯米：“是從伯明翰輕兵器工廠偷出來的。”
伊麗莎白心一凜：“都有些什麽槍？”
湯米看她一眼，輕撫她柔嫩的臉頰：“25挺劉易斯機關槍，10000盒彈藥，50把半自動步槍，200把已經裝填子彈的手槍，原本是要送去利比亞的。被我的手下偷出來了。”
伊麗莎白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你怎麽敢做這種事？！警察找不到槍不會罷休的！”
湯米：“我原本想偷的是摩托車，手下偷錯了。”
伊麗莎白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她現在迫切需要壓驚，比開過槍的剛才更需要。
“從愛爾蘭共和軍找上你來看，你沒有把槍還給警察。”酒精強行平覆她的不安。
湯米：“沒有，槍還在我手裏。”最不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湯米也不想再有任何隱瞞。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想知道伊麗莎白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他。
伊麗莎白捶了湯米幾拳：“為什麽不還！你難道打算做軍火販子，把槍賣給任何願意出高價的買家嗎？！”
湯米：“我會還的，我已經和伯明翰警察局的總督察坎貝爾有了約定，他要支持我進軍合法賭馬生意，當我達到我的目的後，我會一顆子彈不少地把槍還回去。”
伊麗莎白喃喃：“你這是與虎謀皮。”
湯米：“或許是，但沒有這個機會，我很難插手合法賭馬生意。只要這件事辦成，我以後不用再做那些違法的勾當。”他抓住伊麗莎白的手：“你不是很討厭我敲詐勒索，很討厭我收保護費嗎？只要這件事成了，以後我不會再碰那些非法的勾當，我們再也不用擔心警察找上門，我們會光明正大做生意，做正派生意，不會再傷害任何人。”
伊麗莎白被他說動了：“真的？”
湯米親她一下：“真的，我向你保證。”
伊麗莎白還有別的顧慮：“你現在拿槍要挾警察和你做交易，等你把槍還回去，他們要打擊報覆怎麽辦？”
湯米再親她一下：“到時我會再想辦法解決，你不用擔心。”
伊麗莎白在想還有哪些後患，被湯米的親吻打斷，他把伊麗莎白拉起來，“今天很晚了，我們先回家，有什麽問題明天再想。”
伊麗莎白被湯米送回家，很自然地讓湯米登堂入室，又讓湯米爬上她的床，兩人纏綿到淩晨三點，天邊將明未明。
此時，伊麗莎白的身體、精神都已勞累到極點，她昏昏沈沈睡去，再不記得之前自己在想什麽。
什麽後患？哪裏有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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