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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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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廁所門一關, 蕪承就慢悠悠的往信紙上添了一句——棉棉於戰場上覺醒時間異能,可控時間。

只需要一句話,收到信的人便能猜到前因後果, 而他也確實沒有說棉棉救他的事。

他將信、照片和糖果一起拿給水豚, 水豚含著糖果出去,沒一會便回來。

晚上睡覺, 蕪承躺下去, 手枕在腦後,慢悠悠的看著在客廳裏打轉的許嘉棉。

許嘉棉註意到他的視線,惱羞成怒的吼,“看什麽呀!”

蕪承笑著問他, “看你什麽時候來睡覺。”

許嘉棉糾結的皺著小臉,“我非得想清楚才能跟你一起睡嗎?我想不清楚。”

蕪承一時沒想到許嘉棉能說出這麽渣的話, 他臉一沈,“不行!”

“我只跟我的另一半一起睡,你不當我的另一半, 我不能跟你睡一起。”

許嘉棉急了, “你還想跟誰一起睡啊?”

蕪承不吭聲,許嘉棉不情不願的挪過來, “那好吧,那我當你另一半吧。”

他坐在床鋪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答應的這麽快, 蕪承不會認為他是很隨便的人吧?

蕪承覺得好笑,又故意逗他, “你要是不想我也不勉強。”

“我也沒說不想。”許嘉棉幽怨的瞅他一眼, “如果救你的是別人,你也這樣嗎?”

蕪承一楞, 卻是認真的回應,“不會。”

小少爺是不一樣的。

即使失憶了,他心裏的感覺也不會騙他的。

許嘉棉嘴角一翹,又要強壓著內心的竊喜,扭扭捏捏的躺在蕪承身邊,“那好吧,那我當你的另一半。”

他怕著蕪承的後背,彎起眉眼,“以後小少爺罩著你。”

蕪承心口一顫,一股酥麻感至許嘉棉觸碰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他喉結上下滾動,擡手捏住許嘉棉的下巴,鎖住許嘉棉的唇。

唇上傳來的觸感軟的可怕,像是要讓他整個人都陷進去一般,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放開許嘉棉的唇。

唇與唇分離後,拉出一條晶瑩剔透的絲,蕪承眼神暗了暗。

許嘉棉心口一跳,將臉埋進蕪承懷裏,虛張聲勢的大吼,“睡、睡覺!我我我我困了!”

蕪承抱著小孩,嘴裏溢出一聲輕笑,“好,睡吧。”

許嘉棉睡不著,他現在慌的腦子都不正常了。

突然,他感受到什麽,擡起頭驚恐的看著蕪承。

蕪承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正常反應,別怕,我不碰你。”

許嘉棉臉更紅了,像頭烏龜似的又將腦袋埋到蕪承胸前,主打的就是一個掩耳盜鈴。

到底是身體弱,許嘉棉羞著羞著就睡著了。

天剛亮的時候,一只貓頭鷹停到了窗外,用翅膀理了理毛。

蕪承打開窗。

貓頭鷹看到他,紳士的朝蕪承低了低腦袋,“你好人類先生,請問水豚先生在嗎?我是他的知己,貓頭鷹先生。”

蕪承;“……”

這是一只有文化的貓頭鷹。

他說:“在的,稍等一會。”

貓頭鷹應說:“好的。”

水豚出來了,蕪承自覺的離開,給兩獸留出獨處敘舊的空間。

還沒走遠,他就聽到貓頭鷹用特有的一聽就很有文化的嗓音罵,“那群殺千刀的狗東西,老子不跟它們同流合汙,它們竟然給老子搞偷襲!幸虧老子身手敏捷溜得快!”

蕪承:“……”

原來不止人不可貌相。

獸也是。

他改變了對貓頭鷹的想法。

這是一只很會裝的貓頭鷹。

貓頭鷹是來給水豚送回信的,昨天水豚找它送信,它把信送到之後,燕翊諾看完信當場寫了回信交給貓頭鷹。

貓頭鷹看在水豚的面子上,把信稍回來了。

水豚從背包裏拿出一張色彩斑斕的糖紙,它把糖紙給貓頭鷹以示感謝。

貓頭鷹接過糖紙,“這是一張不一樣的糖紙,親愛的水豚先生,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水豚點點頭。

貓頭鷹飛走了。

它正好飛過陽臺,憋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是水豚給的糖紙!唯有老子可以得到水豚的寵愛!”

“嫉妒吧!羨慕吧!顫抖吧!愚蠢的狗東西們!”

站在陽臺吹冷風的蕪承:“……”

水豚的獸緣,好的超乎他的想象。

陽臺門打開一條縫,縫裏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快進來!”

是許嘉棉,他覺得外頭好冷,不願意出來,但他又想讓蕪承進去。

蕪承走進去將陽臺門關緊,將他冰冷的手塞進懷裏捂熱。

許嘉棉用另一只手遞上一封信,“是小叔的回信,我還沒看,我們一起看。”

蕪承接過信展開,信裏簡言意賅的寫明蕪承‘戰死’後發生的事。

和蕪承猜想的一樣,C市向A市請求救援。

燕翊言等人察覺不對,更不相信蕪承是真的死了,就讓燕翊諾帶兵過來。

燕翊諾很讚成蕪承的做法,他要求蕪承繼續保持‘假死’,而燕翊諾要將計就計,殺廖家人一個措手不及。

信的最後寫了他們在哪裏會和,還有一句:“讓棉棉那個小兔崽子把身體養好些,否則回基地後不抗揍!”

許嘉棉一個哆嗦,第一反應便是,“蕪承,你背叛我!”

蕪承:“……”

他解釋說:“我沒有,但我必須跟他們說你沒事。”

許嘉棉偷偷跟著他來的事,燕叔等人怕是早就猜到了。

他以前經常打仗,燕叔他們就算擔心,但想著有他兜底,棉棉也不會出什麽事。

但偏偏這次他出事了,連帶著偷偷跟來的棉棉也生死不明。

燕叔等人得知他死訊時,怕是要被嚇壞了。

燕翊諾這次來,也不止是為了確認他的死訊,更是為了找離家出走的許嘉棉。

他在第一次傳信時,就先跟燕翊諾說棉棉在他身邊。

許嘉棉也懂得這個道理,“我讓他們擔心了。”

但是他不後悔跟過來。

他要是不過來,蕪承怎麽辦?

蕪承將信收進空間,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於此同時,A市基地。

王衷星抱著庫嚕一號,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當初該攔著棉棉的!如果我攔著他,他就不會跟著蕪承去,就不會、不會……嗚嗚嗚……”

“棉棉那麽弱,動不動就暈,我早就說讓他再等幾日,等我把庫嚕二號研究出來再去也行啊!有庫嚕二號在,他遇到危險還能躲進庫嚕二號身體裏!現在好了,蕪承死了,沒人護著他,他可怎麽辦啊……”

庫嚕一號也在哭,機器人沒有眼淚,它一邊幹嚎一邊安慰王衷星,“沒關系,還有水豚大哥在呢!但是外頭那麽冷,我家棉棉要是被冷到了,就他那破身體……”

它一頓,“他不會被活生生凍死吧?”

哭聲一滯,一人一機器又齊聲哭嚎,“我的棉棉啊!”

王衷盟走進來,嘴角抽搐,“別哭了,棉棉沒事!”

王衷星和庫嚕一號齊刷刷回頭看他,眼睛亮的可怕。

王衷盟被他們看得頭皮發麻,“蕪承也活著,他們倆在一起,聽說棉棉覺醒了時間異能,戰場上覺醒的。”

他有些頭疼。

棉棉到十八歲後一直沒有覺醒異能,他們都認為棉棉沒有異能,現在想來,是棉棉過的太安逸了,沒有危險,異能覺醒不出來。

而棉棉要麽不覺醒,要麽一覺醒那就是驚天動地,能嚇死一群人。

在戰場上覺醒的異能,由此可見當時情況有多危急,聯想到蕪承的死訊,也不難猜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自收到螞蟻傳來的消息後,燕家那幾個人就陰沈著臉關在會議室裏想著怎麽打小孩了。

庫嚕一號哇了一聲,“我家棉棉可真厲害!”

王衷星打了個哆嗦,“棉棉現在在哪裏?他沒有那麽早回來吧?”

王衷盟笑著問:“你不是盼著他回來嗎?”

王衷星嘆道:“我是希望他回來,但是我不希望他回來挨揍啊。”

他說:“棉棉還是在外頭多待一會吧,等許叔叔氣消了再回來。”

王衷盟哼笑道:“這次棉棉惹得可不是小事,你們許叔叔的氣沒這麽容易消。”

他又問:“你那庫嚕二號研究的怎麽樣了?”

王衷星兩手托腮,“不知道,棉棉不在,沒人試。”

“我來試!”王衷盟眼睛一亮。

庫嚕二號可不是簡單的庫嚕二號,庫嚕二號是戰鬥機甲。

王衷星小時候便喜歡折騰機械,他們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直到棉棉十三歲那年,許溫善沒收庫嚕一號時,他們幾個大人才意識到庫嚕一號的不同。

庫嚕一號不是簡單的機器人,它有自己的意識。

他們當時便猜測這可能跟王衷星的異能有關,便鼓勵王衷星繼續做機器人。

王衷星當時已經在研制庫嚕二號了。

王衷星對庫嚕二號要求很高,因為王衷星要把庫嚕二號送給棉棉。

棉棉身體弱,王衷星研制庫嚕二號,就是希望庫嚕二號能保護棉棉,當棉棉的盔甲。

末世前,機甲只存在人們的想象中,因此衍生出許多虛幻作品。

王衷星就是從那些虛幻作品裏受到啟發,想研制出這世上第一架機甲。

如果機甲真的設計出來,那人類將進入一個新紀元。

但研制機甲難度太大,王衷星十八歲之前,廢掉好多架機甲,每架機甲都是棉棉覺得可以,王衷星覺得不行。

用王衷星的話說:“這些機甲就是沒有靈魂的鐵疙瘩,甚至還比不過庫嚕一號。”

暗中關註的大人們也很奇怪,不懂為何庫嚕一號有自己的意識,而後面做出的機甲卻沒有。

王衷星因此遇到瓶頸期,在瓶頸期卡了好幾年,直到王衷星十八歲生日那天,他說在庫嚕一號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一團暖暖的光。

他說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一做,又是一年過去。

別看他們這些大人表面上看著漠不關心,實則心裏都在暗戳戳的期待。

機甲啊!哪個男人心裏沒點機甲夢?

“不行!”王衷星都不想就回絕了。

王衷盟心酸,咬牙道:“我是你親爸,你做的機甲,我還不能用用了?”

王衷星眼神覆雜,“不是我不給你用,是……它不讓你用。”

“誰?”

“庫嚕二號。”

王衷盟:“……”

他問:“真的?”

只有有意識的生命才會拒絕。

王衷星嘆氣,“真的。”

王衷盟忍住心裏的激動,“快,帶我去看看!”

王衷星仰頭看王衷盟,“想看可以,把燕叔叔他們叫來一起看。”

王衷盟毫不遲疑的應下。

王衷星又說:“他們看需要門票費。”

王衷盟拿著手機,正撥通了燕翊言的電話,聞言問:“什麽門票。”

王衷星說:“棉棉的免死金牌。”

王衷盟:“……”

燕翊諾剛好聽到王衷星的後半句話,他怒氣正盛,吼道:“免個屁!這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免不了!”

王衷盟:“……”

他好心提醒,“老大,話別說的太滿。”

燕翊言粗聲粗氣的反問,“你也想為那小兔崽子求情?”

王衷盟脊背一涼,“我就是一賣門票的。”

“什麽門票?”

王衷盟說:“近距離圍觀世上第一架機甲的門票。”

燕翊言;“……”

“什麽時候?”

王衷盟說:“現在。”

燕翊言當機立斷,“馬上到!”

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電話掛斷了。

王衷星問:“燕叔他們願意買這門票?”

王衷盟輕拍他的肩膀,“你的機甲比天王老子還管用。”

王衷星:“……”

庫嚕一號抱著腿哀怨道:“怎麽我出生時就沒人來看我?”

王衷星回答不出來,只能安慰說:“沒關系,你有自由,你能到處走。”

庫嚕二號太張揚了,現在都只能在地下室裏看動畫片。

庫嚕一號勉強受到安慰。

燕翊言來的很快,一起來的還有洛秀才和洛才秀。

洛秀才和洛才秀是親兄弟,之前一個當兵,一個當撿漏者。

後來兩人都覺醒了水異能,就都當兵了。

王衷星問:“許叔叔呢?”

他真正想要的是許叔叔的‘門票費’啊。

燕翊言的手壓在王衷星腦袋上,咬著牙笑,“他說他可以忍著,等收拾完棉棉再來看機甲。”

可見這次許溫善氣的有多狠。

王衷星:“……”

他嘆了口氣。

棉棉,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他帶著幾個大人走到地下室入口,有光在王衷星身上掃過,普通的大鐵門向兩側打開。

一個古樸的毫不起眼又有些淩亂的實驗室出現在眾人面前。

洛秀才和洛才秀面面相覷,很難想象基地第一科學家的實驗室竟是這樣的。

王衷盟也是第一次進這地下室,他看向王衷星,委婉的詢問:“兒子,爸之前告訴你,有困難可以跟爸說的。”

這麽樸素的實驗室,他都覺得委屈機甲了。

王衷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沒有困難。”

這個地下室除他和庫嚕一號外,只有棉棉來過。

這地方是他們的秘密基地,秘密基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自己找來的。

有些比較特殊的材料,他自己拿不到,棉棉就會一聲不吭的幫他找到。

他很喜歡這裏,也很滿意這裏。

燕翊言問:“機甲呢?”

“藏起來了。”王衷星左右看了看,“庫嚕二號!棉棉他爸來了!”

燕翊言:“……”

“砰!”眼前一暗。

一架兩米高的機甲從天而降,直直的站在他們面前。

這時眾人才知道它剛才竟是扒在了天花板上。

燕翊言瞇了瞇眼睛。

這等隱匿的能力……

這機甲不簡單。

庫嚕二號看著他們,“誰是我主人的爸爸?”

它自誕生意識起就被王衷星灌輸他的主人是棉棉,棉棉在離開基地前,也經常來看他,跟他說話,即使當時他未發回應,他也感受到了主人。

他迫切的想跟主人見面,可是當他出生時,卻被告知棉棉不在基地。

“我。”燕翊言看著他,眼裏戰意滿滿,“跟我打一架。”

庫嚕二號搖頭,“跟你打架,是為不孝。”

燕翊言:“……”

庫嚕二號往裏走,煮水泡茶,招呼他們坐下,和氣的不像個機器人。

燕翊諾一直觀察著庫嚕二號,庫嚕二號也任由他盯著。

燕翊言喝了口茶,“你有什麽能耐?”

庫嚕二號搖搖頭說:“我沒什麽能耐,我只是會保護我的主人。”

燕翊言問:“你還有其它形態?”

庫路二號如今的大小,明顯不足以再塞下一個人。

庫嚕二號看著他,“有的,我的機甲形態。”

王衷盟迫不及待的問:“我們能看看嗎?”

庫嚕二號再次搖頭,“我的第一次要留給主人。”

眾人:“……”

這話聽著……

眾人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

嗯,很不對勁。

離開地下室後,燕翊言問王衷星,“這種機甲能量產嗎?”

“或許以後能做到,但現在不行。”

王衷星解釋說:“庫嚕二號,與其說是我把他創造出來的,不如說是他自己拼命要出生的,它想見棉棉。”

燕翊言問:“那沒有意識的機甲能量產嗎?”

王衷星沈默。

能,但王衷星不想。

他不想機甲成為人的附屬工具。

不想自己做出的機甲只是沒有感情的AI。

燕翊言明白王衷星內心的想法,“基地裏有很多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們也想上戰場為人類博一個未來,但與異能者和異獸相比,他們太弱了。”

“王衷星,沒有意識的機甲,再厲害也只是工具,為人類服務的工具。”

王衷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不想接受。

庫嚕一號突然說:“王衷星,你把路走窄了,你顧慮那麽多,有沒有問過我們機器人的意思?”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庫嚕一號身上,庫嚕一號壓力山大,但還是繼續說:“棉棉跟庫嚕二號有接觸,他們互相喜歡,庫嚕二號才會迫切的想出生,你不給機甲們一個接觸人類的機會,又怎麽知道機甲不喜歡?”

它說:“你可以給沒有意識的機甲一點希望的火種,當機甲非常喜歡操控它的主人時,它們可以借著火種產生意識,並迫切的想要出生。”

簡單來說,就是給機甲和人類多一種可能,人類對機甲好,機甲才有可能產生意識,人類若是對機甲不好,機甲就只會是工具。

王衷星楞住,繼而一聲不吭的跑回地下室。

庫嚕一號連忙跟上,“等等!等等我啊!”

燕翊言滿意的誇讚,“庫嚕一號不愧是智商第一的機器人。”

王衷盟:“……”

目前世上加上庫嚕二號,也才倆機器人啊。

……

燕翊諾和蕪承約好在C市城東圖書館見面。

C市基地建在城西,郊區又是異獸的地盤,最後他們只能選在城東。

燕翊諾特別交代蕪承要把許嘉棉帶過來。

許嘉棉知道躲不過,幹脆躲在蕪承懷裏裝睡,還嚴肅的交代蕪承,“你要跟小叔說我非常非常累,累到倒頭就睡,知道不?”

蕪承眼裏含笑,應說:“好。”

燕翊諾來的時候,先瞧一眼蕪承懷裏的許嘉棉,問:“真睡假睡?”

燕翊諾太了解許嘉棉了,許嘉棉小時候做錯事,沒少用裝睡這一法子逃脫懲罰。

大人舍不得真的收拾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忽悠過去。

蕪承說:“真睡。”

燕翊諾嗤笑一聲,“把他弄醒。”

蕪承的話比許嘉棉還不可信。

許嘉棉能被養的如此無法無天,少不了蕪承‘助紂為虐’。

蕪承:“……”

他抱著許嘉棉沒動。

許嘉棉身體一僵。

燕翊諾早猜到如此,“你舍不得?我來!”

他說著就要上手,許嘉棉嚇得裝不下去,“別別別!我醒了!醒了!”

他自個兒從蕪承身上跳下來,躲到水豚身後,討好的看著燕翊諾,“小叔,我好想你啊。”

燕翊諾哼笑著,上手就捏住許嘉棉的耳朵,“想天王老子都不行!”

許嘉棉疼得哎喲哎呦直叫喚,蕪承眉頭一動,想攔住燕翊諾,燕翊諾早有準備,身後呼啦啦的出現一群人將他架走。

蕪承:“……”

水豚似乎也覺得許嘉棉挨打,沈默的站在一旁看著。

許嘉棉眼淚汪汪的控訴,“水豚!你怎麽可以不保護我!”

水豚視若無睹。

燕翊諾消氣後,許嘉棉兩只耳朵都腫了。

他坐進車後座,許嘉棉捂著兩邊耳朵坐上來。

車開了,許嘉棉的眼睛不安的往外瞅,“蕪承呢?”

“還想著你蕪承哥哥呢?”燕翊諾扯下許嘉棉的手,給許嘉棉上藥。

許嘉棉臉一紅,只覺得哥哥這兩個字莫名有些燙臉,“沒、沒呢。”

燕翊諾瞇起眼睛,緩緩放下了給許嘉棉上藥的手,“你們……”

許嘉棉大吼,“我們什麽都沒有!”

主打的就是一個欲蓋彌彰。

沈默。

車裏死一般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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