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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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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蕪承按下開關, 廖嘉棉和蕪承的對話從喇叭裏傳出來,廖嘉棉不滿意,“哥哥, 再來。”

蕪承挺滿意的, “為什麽?”

“棉棉的聲音太小孩子了,不行!”為什麽哥哥的聲音一聽就那麽酷, 他的聲音就那麽軟。

蕪承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站起來, “我覺得行。”

廖嘉棉只能憤怒的看著蕪承,控訴蕪承的霸道。

林月君笑著提醒,“棉棉,你的冰塊好了。”

“啊!”廖嘉棉頓時什麽都不想了, 呼哧呼哧的把冰塊倒進冰桶裏。

許思婕聽到棉棉的聲音就拐進來了,“你賣的?”

蕪承直接請她喝了一杯, “宣傳一下。”

許思婕擺擺手,“不用宣傳,整條街就只有你這一家。”

在這大熱天的想喝點冰的可不容易啊, 現在可不是以前了, 現在的電比肉貴,有冰箱的人也用不起電。

“信不信, 不出半個小時,你這裏會擠的人都站不下。”

話音剛落,隔斷簾就被掀開了, 一群人先是感嘆空調的舒爽,而後就開始買酸梅湯了。

這天氣出來的都會帶水, 帶水意味著有水杯。

他們在店裏喝一杯覺得好, 就會裝一杯帶走。

蕪承忙著收錢倒酸梅湯,林姨負責煮酸梅湯放進冰櫃裏, 廖嘉棉負責做冰塊。

許思婕捏捏廖嘉棉的臉,“還記得姐姐不?”

廖嘉棉點點頭,“許姐姐!”

許思婕笑,想再說什麽,廖嘉棉就忙著添冰塊去了。

她等會還得出基地撿漏,只能不舍地走了。

第一桶酸梅湯很快就賣完了,蕪承倒第二鍋酸梅湯的時候,明顯感覺溫度不夠冰。

他看了一眼後面排隊的人,讓林月君去把喇叭關了,並且盯著不要讓人再排隊了。

第三鍋酸梅湯沒那麽快好。

排隊的人看到林月君在趕人,只慶幸自己來的足夠快,沒排到隊的人不滿道,“哎呀,下次你們多做點啊。”

“好好好。”林月君見生意好,心情也好著呢,哪裏會在意這點抱怨。

排隊的人都買到酸梅湯後,鐵桶裏約莫還剩兩三杯的量,蕪承倒出來分成三杯,給林月君遞了一杯。

林月君正忙的滿頭大汗,一口喝下去,只覺得全身舒爽。

廖嘉棉捧著自己的那杯酸梅湯,一邊喝一邊喊,“好喝!棉棉還要!”

蕪承無情拒絕,“不能喝太多。”

“哦。”廖嘉棉哀怨的瞅蕪承一眼,“小氣鬼,喝涼水。”

蕪承聽到了,並捏住了廖嘉棉的耳朵揉搓數下。

廖嘉棉反抗不得,被欺負完後也只能氣呼呼的去找林月君告狀,“姨姨,哥哥捏我!”

林月君笑著說:“那你去捏回來。”

廖嘉棉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興沖沖的去了,哭喪著臉回來。

“姨姨,手疼。”

林月君問:“挨打了?”

“不是。”廖嘉棉揉揉小手,忿忿的說:“哥哥肉好硬,棉棉捏的手疼。”

林月君啼笑皆非。

蕪承背對著他們,嘴角微微勾起。

林月君估摸著第三桶酸梅湯該冰鎮好了,問:“阿承,我把喇叭打開?”

“不急,下午再繼續賣。”現在這個時間點,撿漏者該出基底的都出去了,外頭沒什麽人。

下午三點過後,撿漏者陸陸續續的回基地,再繼續賣。

林月君看了眼時間,“那我回去準備午飯。”

“不用。”蕪承拿出一袋綠豆,“下午煮綠豆粥。”

林月君呀了一聲,“阿承,你連綠豆都有?”

現在帶點綠的都是稀罕物。

蕪承只說,“運氣好。”

煮完綠豆粥他們沒急著吃,而是放進冰櫃裏冰鎮。

廖嘉棉嘴裏含著糖果,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晃著腳丫。

哥哥說冰塊夠了,讓他休息,他不知道做什麽,但他不能說無聊,因為他說無聊,哥哥就會讓他抄課文!

“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卻聽耳邊落下一聲輕笑。

“嘆什麽氣?”許溫善走進來,臉上帶笑。

“許叔叔!”廖嘉棉撲到許溫善懷裏,“你怎麽來了?”

“來喝酸梅湯啊。”許溫善疑惑的問:“怎麽都沒弄點招牌什麽的?”

也虧得他眼神好,透過半透明的隔斷簾隱隱看到棉棉的小身影。

“有喇叭,現在沒人就沒開。”蕪承倒了一杯酸梅湯給許溫善喝,許溫善要給錢,蕪承沒要。

許溫善嘆了口氣,把錢收回去。

林月君一直盯著許溫善,“你好,我是棉棉的小姨,你就是那位貴人吧?”

許溫善愕然過後笑得不好意思,“不是什麽貴人,您喊我溫善就好。”

林月君看著許溫善,神色變了變,“你瞧著年紀不大,結婚了嗎?”

許溫善:“……沒結。”

“沒結啊。”林月君似乎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多了,她尷尬的笑了笑,“吃了嗎?喝碗綠豆粥吧,冰鎮的,這種天氣喝正好。”

許溫善想拒絕,廖嘉棉卻不允許,“許叔叔不喝棉棉會不高興的。”

許溫善:“……好,我喝。”

許溫善喝完綠豆粥就走了,林月君卻時常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酸梅湯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基地裏的工人也會專門跑來買一杯酸梅湯。

許溫善有空就過來坐一會,跟廖嘉棉說說話。

這天許溫善來的早,並且來了之後還不走了。

有客人他就幫忙,頻頻向外張望,瞧著像是在等什麽人。

蕪承猜到了什麽。

下午兩點左右,基地門口熱鬧起來,身穿軍綠色軍裝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從通道口走出來。

他們離開基地太久,都得經過檢查才能進入基地。

許溫善猛地站起來,往外走幾步,又想到什麽回頭補了句,“我出去一下。”

“許叔叔,我也去!”廖嘉棉正無聊呢,快步上前牽住許溫善的手。

蕪承微微瞇起眼睛,“去吧。”

林月君一怔。

“外頭天這麽熱……”

“沒關系,棉棉有冰冰水。”他炫耀似的舉了下脖子上掛著的保溫杯。

林月君只能說:“那你小心點,覺得熱就回來。”

許溫善見廖嘉棉要跟著,回頭拿起被他落下的傘,“走吧。”

廖嘉棉點點頭,走出去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蕪承。

他覺得哥哥的表情有些奇怪。

好像是……憋著壞?

廖嘉棉百思不得解。

許溫善牽著廖嘉棉走到通道口,找了個陰影處站著。

廖嘉棉好奇的問:“許叔叔,你等誰啊?”

許溫善垂眸看他,神色帶著幾分不自然,“等許叔叔的家人。”

“什麽家人呀?是許叔叔的媳婦嗎?”

許溫善:“……算是媳婦吧。”

“哦。”廖嘉棉篤定的說:“許叔叔的媳婦一定很好看。”

許溫善眼神溫柔,“是,他很帥。”

廖嘉棉盯著通道出口,“那棉棉知道了,棉棉幫你找媳婦。”

最好看的那個,一定就是許叔叔的媳婦。

許溫善看他熱的滿頭是汗,用手給他扇風。

突然,廖嘉棉臉色大變,咻的一下躲到許溫善身後。

許溫善嚇了一跳,忙低頭問:“怎麽了?”

廖嘉棉小臉泛白,“怪物叔叔!是怪物叔叔!”

他看到燕翊言朝這邊走過來,急忙去拉扯許溫善的手,“過來了,他過來了,我們快走!快走呀!”

許溫善擡頭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來,雖看不清他的臉,但許溫善知道,他就是燕翊言,是他等的人。

他眼眶一酸,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只楞楞的看著燕翊言一步步靠近。

燕翊言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那眼神似是想將人吞吃入腹。

許溫善卻不怕,任由燕翊言將他鎖進懷中,忍住喉中的哽咽。

“你回來了?”

“恩。”燕翊言想吻他,但是他剛低頭,就感覺腳尖被什麽東西踩了一下,不痛,但存在感極強。

他煩躁的低頭,對上了一雙淚汪汪的眼。

“放、放開許叔叔!”廖嘉棉害怕的聲音都在打顫。

燕翊言:“……”

怎麽又是這個小哭包!

許溫善連忙推開燕翊言,蹲下抱起廖嘉棉,“怎麽哭了?”

燕翊言懷中一空,臉更黑了。

小克星!當真是他的小克星!

廖嘉棉被他的黑臉嚇得扭頭埋進許溫善的懷裏,“他、他瞪我嗚嗚嗚嗚——”

燕翊言:“……”

他做什麽了他!

許溫善哭笑不得,終於明白廖嘉棉說的怪物叔叔是誰了。

燕翊言咬牙道,“我沒瞪你。”

廖嘉棉沒理他,偷偷摸摸的拉扯著許溫善的衣領,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聲說:“快、快跑……”

許溫善只能解釋,“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廖嘉棉驟然瞪圓了眼,“媳、媳婦不是男的!”

他癟嘴,“棉棉不信。”

燕翊言哼笑一聲,“媳婦也能是男的,你不信也得信。”

許溫善心裏一個咯噔,低頭一看,廖嘉棉顫抖著嘴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許溫善瞪了燕翊言一眼,扭頭就走,“不哭不哭,棉棉我們回去,不跟你燕叔叔好。”

燕翊言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跟在他們身後,心裏納悶他媳婦又是怎麽認識這小哭包的。

走回店裏,廖嘉棉從許溫善懷裏跳下來,哭著撲進蕪承懷裏告狀,“怪物叔叔兇我!”

走到門口的燕翊言腳步一頓,厚著臉皮走到許溫善身邊。

林月君滿頭霧水,“這、這不是……”

許溫善微紅著臉介紹,“這是我愛人,您叫他翊言就好。”

“愛人啊?”林月君楞了一下,笑了,“原來是這樣。”

不知為何,許溫善覺得林月君這次的笑比往日的真切些。

蕪承坐下,廖嘉棉跨坐在他身上,面朝著他喝水。

燕翊言納悶道:“你們跟我媳婦又是怎麽認識的。”

“對門!”有蕪承在,廖嘉秒有倚仗,聲音更大了些,“我們住對門!”

燕翊言聽出小孩話裏的炫耀,“住對門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跟我媳婦睡一張床!”

廖嘉棉更不高興了。

許溫善又尷尬又惱怒,他暗暗擰住燕翊言腰間的軟肉,“你跟小孩瞎說什麽?”

蕪承輕撫著廖嘉棉的背,“許叔叔,您別生氣,燕叔叔一直這樣,每次見棉棉,棉棉都得哭。”

許溫善聞言,擰得更用力了。

燕翊言倒吸一口涼氣,“他哭也不是我惹的啊?”

蕪承反問:“不是你還能是我?”

燕翊言氣的磨牙。

這黑心的臭小子!明顯是故意的!

許溫善沒好氣道:“你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幼稚!”廖嘉棉頭都不敢回,說話的聲音卻非常大。

燕翊言:“……”

合著怎麽著都是他錯了?

林月君笑著送上兩杯酸梅湯,“喝點解暑。”

燕翊言接過酸梅湯,一口就給喝完了。

許溫善把自己的酸梅湯遞給他,沒說什麽,燕翊言就接過去喝完了。

廖嘉棉看見了,嘟嚷道:“還搶許叔叔的冰水水喝,哼!”

燕翊言痞笑道:“他樂意給我。”

廖嘉棉被這句話給氣成了包子。

燕翊言剛回基地,還有很多事要做,沒一會就走了。

他走,許溫善也跟著走了。

廖嘉棉唉聲嘆氣,“許叔叔多好看啊……”

林月君哭笑不得的揉著廖嘉棉的腦袋,“行了,你操心什麽?我瞧著他們挺般配的。”

雖然有些驚訝許溫善的愛人會是男的,不過這倒是讓她放心許多。

她看到許溫善的第一眼,就總覺得他跟棉棉很像。

無緣無故的,他又對棉棉那般好,她就想著他是不是就是棉棉的爸爸,所以她這幾日對許溫善都不太熱絡。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廖嘉棉搖頭。

“快!有人暈過去了!”隔熱簾外不知誰喊了一聲,緊接著就有人扛著個人沖進來。

蕪承仔細一看,暈倒的人不認識,扛人的人是洛秀才——帶他們回基地的絡腮胡大叔。

“林姨,拿冰塊。”

“哎,好!”

洛秀才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熟人,但這種時候也來不及敘舊,每個人都手忙腳亂的忙著救人。

暈倒的人沒一會就醒過來了,洛秀才松了口氣,“能醒過來就好。”

“當然能醒啊。”林月君比較迷信,“可不能說晦氣的話。”

洛秀才神色凝重,“昨天就有人被熱死了,五臟六腑像是被煮熟一樣。”

蕪承手一頓。

他知道。

這是熱射病。

恐怖高溫,開始了。

林月君瞳孔微張,“這……”

洛秀才抹了把臉上的汗,“基地裏有電有空調,外頭哪裏有啊。”

他看向外頭,“但基地裏沒空調的人也不好熬。”

蕪承說:“龜殼打開就好了。”

夢裏,基地死人後龜殼才打開。

不是基地不想提前打開,而是基地死人後,龜殼才建好完工。

但現實中……

他想到那些被拉去當苦力的倒黴蛋,嘴角上揚片刻。

有那些人日夜不停的趕工,龜殼打開的時間應該會比夢裏早。

洛秀才說:“還不知道那龜殼做完沒有呢!”

晚上六點,天還亮著。

蕪承牽著廖嘉棉回到家,廖嘉棉疑惑的看著放在門口的袋子,“哥哥,你快看。”

蕪承把廖家棉護在身後,用腳踢開袋子,看到裏頭綠色的蔬菜後,他面色微變,“別人放錯了。”

他把蔬菜放在門邊,拉著廖嘉棉走進屋裏,關門落鎖。

許墨源氣急敗壞的從角落走出來。

誰放錯了?怎麽就放錯了?他又不是瞎!

他提起蔬菜,垂頭喪氣的走了。

哢噠一聲細響,門開了。

廖嘉棉鬼鬼祟祟的鉆出一顆小腦袋,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滿臉疑惑。

真的是放錯的嗎?

“在看什麽?”蕪承推開門,走出去。

廖嘉棉心虛的眨眨眼,“棉棉沒看什麽呀。”

蕪承敲響對門306,沒人開門,蕪承就拉著廖嘉棉回去了。

隔天,門口放上一袋同樣的菜,只是這次袋子上貼了一張便利貼,‘贈303’。

蕪承面無表情的繞過袋子,“陌生人的東西不要收。”

“哦。”廖嘉棉覺得奇怪。

吃完飯,蕪承又去敲306的門。

廖嘉棉一看門口,袋子又沒了。

門開了,王衷盟看到他就問,“你們白天去哪了?”

顯然是白天來找過他們了。

“我們去基地門口擺攤賣酸梅湯了。”

“酸梅湯是你賣的啊?”酸梅湯的大名,王衷盟自然聽過。

他笑道:“你小子,好樣的!”

“棉棉!”王衷星從門內沖出來,看到廖嘉棉就想樸上去,王衷盟眼疾手快的拉住王衷星,“別嚇到人家棉棉了!”

王衷星掙不開王衷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廖嘉棉,“棉棉,我好想你呀,你去哪裏了?”

“我去掙錢了。”

“爸,我也要掙錢!”

王衷盟:“……你爸沒那個本事。”

“那我找媽去。”

王衷盟:“你媽也沒有!”

王衷星嘆氣。

王衷盟知道蕪承來幹什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團紙團,展開後變成皺巴巴的一張紙。

他把紙遞給蕪承,“是你林答哥不?”

紙上印著林答的照片。

蕪承神色有些怪異,因為紙上的林答,穿著西裝,瞧著像是位矜貴的小少爺。

廖嘉棉墊著腳尖,高興的喊,“是林答哥!是林答哥呀!”

“你這林答哥可不一般。”王衷盟笑著說:“我們到的時候,整個基地都在通緝你林答哥,都不需要我去打聽,一進基地,那通緝單都要懟我臉上了。”

蕪承皺眉,“他逃了?”

如果只是從岑之梁手裏逃出來還好,如果是逃出基地,林答哥就危險了。

如今,只有基地是安全的。

王衷盟聳聳肩,“只知道他得罪的是廖家人。”

他又說:“我帶著人偷偷摸摸找了幾回,想看看能不能在廖家眼皮底下把人截走,奈何你這位林答哥實在是能藏啊。”

做這件事不止是為了幫蕪承找人,也是為了給廖家使絆子。

蕪承:“……”

王衷盟寬慰說:“我覺得你不用擔心他,通緝單上寫了,要活的,還得是活蹦亂跳的。”

蕪承聞言,這才註意到通緝單底下的紅字。

蕪承:“……”

看來林答哥混得不錯。

他仔細折疊好通緝單,“謝謝您。”

王衷盟清了清嗓子,“謝謝就不用了,我就是好奇,這廖家的人抓他幹什麽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廖家抓人還加一條不允許傷人。”

蕪承沒說話,王衷盟就識趣的沒再問了。

王衷星纏著廖嘉棉,“棉棉,你明天帶我去掙錢吧,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掙錢,待在家裏好無聊啊,我爸都不陪我玩。”

廖嘉棉抓住王衷星的手,眨眨眼,“我不能帶你去掙錢,但我可以留下來陪你玩。”

他仰頭看著蕪承,“哥哥,可以嗎?”

蕪承有些訝異,他還沒應,王衷盟就興奮的應了,“可以!當然可以呀!”

他回來後有幾天休假,本以為能好好休息,誰知道他家這臭小子也放假,給他煩的啊,恨不得假期馬上結束!

他激動的說:“我這幾天休息,阿承,你放心的去掙錢吧。”

有棉棉在,他家臭小子就有人治了!

蕪承:“……行。”

廖嘉棉第一次去朋友家玩,蕪承給他塞了滿滿一包的東西,王衷盟開門迎接棉棉的時候,都被棉棉的大包給驚呆了。

蕪承絲毫不覺得這些東西多,他一本正經的說:“王叔叔,我家棉棉不怎麽愛喝水,您記得時不時就叮囑他喝點,他的水杯要是沒水了,麻煩您添點,他愛喝甜的,您添水時再往裏放點糖和野菊花,這些他包裏都有……”

王衷盟聽得暈乎乎的,王衷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來的,他聽得認真,宣誓似的應道:“好!我記住了!我一定時時刻刻盯著棉棉喝水,絕對不讓棉棉渴著餓著。”

蕪承神色微緩,像是交接什麽重要寶物般把廖嘉棉交接給王衷星。

王衷星牢牢牽住廖嘉棉的手,眼神堅定。

王衷盟:“……”

想抽煙了。

蕪承把自己手裏提著的塑料袋遞給王衷盟,王衷盟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罐奶粉。

他一驚。

這牌子的奶粉在末世前也不便宜啊。

他想推回去,蕪承說:“我家裏還有一罐奶粉,都快過期了,不吃就浪費了。”

王衷盟在心裏嘆了口氣,“行,那叔不跟你客氣。”

蕪承低頭看著廖嘉棉,心裏始終放心不下,嘴一張,想著再囑咐幾句,話還沒說出口,廖嘉棉就先一步說:“好了哥哥,再說就不禮貌了哦。”

蕪承:“……”

他揉了一把廖嘉棉的腦袋,轉身離開。

王衷盟關上門,問廖嘉棉:“棉棉,你早上吃了沒?”

“吃了呀。”廖嘉棉仰頭看著大門上的貓眼,“王叔叔,那個是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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