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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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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91

“皇阿瑪把我三哥召過來做什麽?”安清一臉詫異道。

她三哥這會不是和她二哥一起在巴林部忙活著秋收之事嘛, 康熙之前也是特地免了他們過來拜見,說是以秋收之事為重。

所以,這會怎的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啊。

胤祺輕搖了搖頭, 回道:“什麽事皇阿瑪沒說, 但瞧著應該沒什麽大事。”

至少從他皇阿瑪當時的反應看, 不是什麽壞事。

安清心想那就好,轉念又問道:“那我二哥來嗎?”

胤祺回道:“只有你三哥過來,你二哥那邊暫時也脫不開身。”

巴林部去年從科左後旗那莊子上拿了些番薯藤種, 安清二哥三哥親自指導藤種越冬保存技術,還有種植事宜,所以,巴林部今年算是除了科左後旗外,蒙古各部間種植番薯數量最多的了。

這會正好是番薯收成之際, 確實是脫不開身。

不過, 安清還是很納悶康熙這會召見她三哥到底是所謂何事, 畢竟, 這時候可已經到了木蘭秋彌的尾聲了,若不是什麽緊急的事, 應該也不會趕在這會將人匆忙叫過來。

第二日, 安清來見她阿爹阿娘時, 便想著問問他們,誰知兩人聽完也是一臉懵。

“皇上要召見伊德日?”岱布詫異道。

安清輕點了點頭,“我聽胤祺說的,前兩日就讓人去巴林部傳話了, 難道皇阿瑪沒和阿爹提過?”

岱布輕搖了搖頭, 隨即不知想到什麽,突然皺起眉頭:“伊德日那混小子不會是惹什麽事了吧, 他難道也幹了那些欺男霸女的了?”

問罷,他都沒等人回他,便咬牙說道:“若真是這樣,不用皇上動手,老子第一個就抽死他,也算是清理門楣了。”

安清忍不住扶額,從她阿爹這個‘也’便能看出癥結所在了。

自從三公主當種揭穿噶爾臧的罪行,被康熙下令拘禁後,蒙古各部震驚之餘,也都開始反省自身,開始紛紛著手排查各自家族中是否有這般不成器的小輩,要是真有的話,也能暗自處理了,都怕萬一撞到康熙的槍口上。

所以,這些日子,草原上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也都不由收斂了許多。

安清她阿爹自也沒落下,也認真篩查了自家子弟,她大哥二哥打小就正直上進,自是挖不出什麽黑料的,她阿爹便把所有的精力花在了她三哥身上。

但事實證明,她三哥除了會闖些無傷大雅的小禍,旁的事也是不會做的。

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因著她大哥二哥太過省心,她三哥的那些小禍就被無限放大了,以至於,她阿爹如今把她三哥列為了他們科左後旗最不穩定的因素,重點關註了起來。

這不,才一聽康熙要召見她三哥,她阿爹下意識就覺得他闖禍了。

“阿爹,三哥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嘛,他哪裏做得出這些事來。”安清無奈道,但還是忍不住為伊德日喊起了冤來。

“還有,您這就過分了啊,三哥從小雖不太讓您省心,但人品還是沒得說的,您現下拿他同那噶爾臧比,他要是知曉了,定是不依的。”

岱布聽到這話,瞬間不樂意了,“那臭小子不依又怎樣,我是他老子,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安清瞬間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讚同地說道:“阿爹,您這專制的毛病到底什麽時候能改改啊,三哥又沒招您惹您,您這冤枉了他,還成了他的不是了?”

她阿爹是典型的一言堂式大家長,從小到大,她最是見過他這般,每每都要同他掰扯,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她開始拉著她阿爹各種講道理,中途還夾雜著各種事實案例進行佐證,可謂是有依有據,當然,她最後還不忘來個總結式結尾,“阿爹,我不是誇大其詞啊,您這樣可是非常不利於家庭和睦的!”

岱布看到安清這架勢就頭大,沒法子啊,他也是被念叨怕了,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同他講道理,這麽多年他真是被她念叨怕了啊。

見安清終於說完了,岱布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連忙辯解道:“那個,阿爹這不是說話說順嘴了嘛,其實,我平日裏也沒這麽專制,你阿娘可以為我作證。”

說罷,他還求救似的看向自家王妃,希望她能替自己美言幾句。

娜仁王妃見岱布這個反應,心裏也暗罵了句活該,但又忍不住覺得好笑。

他們家王爺向來說一不二,也就是自家閨女能讓他低頭認錯,這大概就是漢人常說的,一物降一物吧。

關於康熙為什麽召見她三哥,安清疑惑了好幾日,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好在沒多久,她三哥便來到了這木蘭圍場。

然後,康熙便把她阿爹和胤祺一並召見了過去。

安清和她阿娘等了許久,三人才從康熙的營帳回來,只是,他們進來後,岱布和伊德日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也不能說是奇怪吧,就是感覺兩人都有點懵。

娜仁王妃見他們這樣子,不由有些緊張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啊,難道伊德日真惹什麽大禍了?”

伊德日率先反應過來,很是無語地看著娜仁王妃:“阿娘,您怎麽不盼我點好啊。”

娜仁王妃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廢話,皇上召你過來到底所謂何事,再賣關子,小心老娘抽你!”

伊德日見自家阿娘這般暴躁,下意識撇了撇嘴,但也不敢反抗,就能乖乖地解釋了起來。

“皇阿瑪這麽著急召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去清河一帶協助四公主帶著喀爾喀的牧民進行墾荒農耕的。”安清喃喃道。

所以,康熙這是同意了四公主討要清河一帶的事了啊。

伊德日點了點頭,說道:“對,皇上說此次木蘭秋彌結束後,讓我帶一些咱們部落擅長此事的族人同四公主過去,除了協助他們墾荒外,還要傳授些農耕之術,若是順利的話,希望能趕上明年春耕。”

安清心想那怪不得呢,她三哥這兩年一直和她二哥一起忙著在蒙古各部間傳授農耕之術,也是積累了些經驗的,由他帶人過去倒也合適。

之前她也同四公主說過,若是需要人手幫忙墾荒,她阿爹可以幫忙,所以,安清這會也沒太當回事,只以為四公主此舉應該是想要在康熙面前過個明路,為他們都避免些猜疑。

娜仁王妃聽聞此事後,也是下意識松了口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啊,那你們這副樣子是做什麽。”

伊德日下意識看向安清,道:“小妹,除此之外,還有一事。”

安清挑了下眉,問道:“何事?”

伊德日撓了撓頭,回:“四公主說,為了表示答謝,要把清河一帶無償借些土地給我們科左後旗進行耕種。”

安清“啊”了一聲,借地方給他們科左後旗,四公主之前也沒提過這事啊。

“借了多少?”她問。

伊德日回道:“八千畝。”

安清下意識看向胤祺。

清河一帶占地多少,他們心裏都是有數的,這八千畝可不是小數目了啊。

四公主顯然是早有準備,且還能說服康熙,可見她沒少為此費心思。

胤祺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輕搖了搖頭,道:“這事我不知曉,莫雅裏沒同我商量,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小妹,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四公主說會同我們科左後旗簽一個借期為百年的合約。”伊德日道。

“什麽?”娜仁王妃瞪大眼,“你說多久?”

伊德日老老實實又重覆了一遍,“一百年。”

安清也不由瞪大了眼,這哪裏是借啊,說白送也不為過啊。

伊德日和岱布父子倆對視了一眼,誰說不是啊,當時他們在皇上營帳聽到這事時也是好久沒反應過來。

他們不傻,四公主這擺明了要給他們科左後旗便宜占啊,至於緣由,自是不會是什麽協助墾荒的答謝,她是沖著安清的面子。

安清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四公主之前說的驚喜,就是指這個啊。

她和胤祺從她阿娘營帳出來後,便直奔四公主營帳而去,他們過來時,四公主正和她額駙多爾濟從外面回來,兩方人恰好在營帳門口遇到。

“五哥,五嫂。”多爾濟沖著兩人抱拳行了一禮。

兩人隨即也回了一禮,這不是安清第一次見多爾濟,但還是忍不住為他這大塊頭驚訝,這人目測得有一米九了吧,還一身腱子肉,妥妥的草原漢子的形象。

但看他待四公主倒也算貼心,之前在宴會上時,看他對四公主照顧的那個勁,頗有幾分鐵漢柔情的意思。

四公主上前一把挽住安清的胳膊,笑呵呵地沖著胤祺和多爾濟擺了擺手,“我和五嫂出去逛逛,你們進營帳去喝茶吧。”

胤祺一聽這話,立馬不放心地交代道:“你們不要走太遠,別累著。”

四公主一臉‘你好啰嗦’的表情,“五哥,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五嫂的。”

安清和四公主並未走多遠,就在他們營帳後面的一個小山坡上停了下來,四公主體貼地找了塊平坦的草坪,然後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鋪在地上,兩人並排坐了下來。

“五嫂,我送你的驚喜,你收到了吧。”四公主笑呵呵道。

安清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四妹妹,你這驚喜我是真的不敢收啊,太貴重了。”

四公主擺了擺手,道:“什麽貴不貴重的啊,能幫五嫂你們家解決當前的困境就行。”

安清頓了下,立馬反應過來四公主為何會有此舉了。

之前四公主還未出嫁時,她便經常窩在她那院子裏聽她講草原上的事,那時安清同她講過科左後旗的農牧規劃問題,其中最大的問題便是農牧用地緊張。

他們科左後旗轄區占地與蒙古其他各部比,是稍遜色了一些的,畢竟,之前他們部落確實不受重視,而且,隨著這些年墾荒農耕,草場面積也在縮小,這也之前他們轉場冬牧場時,會特地繞到清河一帶的原因。

那邊有一大塊大清官方的牧場,是蒙古各部轉場過去過渡一下。

只是,安清沒想到四公主竟將此事記在了心上,不得不說,她這八千畝的地確實解了他們部落當前的困境。

要知道隨著大清在蒙古實行盟旗制度後,各個部落所管轄的區域便被固定了下來,輕易還真是沒法子變動。

這也是之前她從未想過讓康熙給他們部落多劃些地方的原因,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四公主此舉卻正好解決了這一顧慮。

安清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四妹妹,這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畢竟,她把清河一帶要過來,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這一下減去了快五分之一,還真說不好會不會影響。

四公主卻擺了擺手,“五嫂,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耽誤什麽的。”

還剩下四萬畝呢,完全夠用了。

再者說,她本意也就是通過把清河一帶從皇阿瑪那裏要過來,向漠北蒙古各部展現自己的能力與手腕,然後再通過帶著當地牧民墾荒農耕來穩定下來,從而樹立在本地的威望,所以,不管是四萬畝,還是四萬八,都沒什麽差的,自是也沒什麽影響。

安清見她心中有成算,倒也放心了,“多爾濟是否介意此事?”

四公主不是很在意道:“那是皇阿瑪給我的嫁妝,他介意什麽啊。”

安清無奈搖了搖頭,話是這麽說,但兩人既已是夫妻,很多事情便要商量著來,不然一旦生了嫌隙,四公主想做的那些事也會受到影響的。

四公主見她五嫂誤會了,忙解釋道:“五嫂,別擔心,我不傻,這事我同多爾濟說過,借給你們科左後旗的地方,我暗示他了,說這是皇阿瑪覺得虧欠於你,特地以這種法子彌補你們科左後旗的。”

至於為何覺得虧欠,多爾濟又不傻,京城的事他們這些塞外的事向來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自也知曉的。

“再說了,我這也不是騙他,皇阿瑪要是沒這心思,我哪裏能勸說的動啊,所以,我五嫂,你就別有負擔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安清見她竭力說服自己的樣子,不由失笑,這點她自然也是知曉的,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康熙能同意這事,自也是在變著法子對她進行彌補。

但話說回來,若是沒有四公主從中謀劃,這事也是萬萬成不了的。

安清把這份情誼記在心中,也不再扭捏,“好吧,那我就在此替我家人謝謝四妹妹了。”

四公主擺了擺手,“五嫂這是哪裏的話,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再說了,真要謝的話,也是她謝謝安清才是。

當初她剛嫁到喀爾喀那會,科左後旗第一時間便讓人特地上門送了禮,這無疑是在告訴漠北蒙古的眾人,她這位四公主在塞外也是有人撐腰的,別想著京城離得遠,便怠慢於她。

後來她五嫂的二哥三哥辦差經過他們附近時,更是親自登門拜訪,也正是因為如此,漠北蒙古的眾人也都看在眼裏,對她也越發恭敬了。

這些四公主自是都懂的,也一直都記在心中,但她最想感謝的還是她五嫂當初在宮裏教會的那些道理。

在此之前,不管是額娘姨母,還是後宮的眾人,都以不同的形式告訴她,身為公主,她一生的前程與際遇都是維系在她皇阿瑪的疼愛之上的,很多時候,她要學會認命。

但她五嫂卻告訴她,她可以像宮裏皇子一般,憑借著自身之力奮發向上,讓自己過的更好。

所以,這才有如今的她,一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

*

在木蘭圍場的最後一些日子裏,眾人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又驚訝了一把。

先是康熙親自下旨把清河一帶四萬八千畝地補給四公主做嫁妝,隨即又傳出四公主拿出其中八千畝地無償借給科左後旗百年的消息。

無疑,科左後旗再次成了蒙古眾部羨慕的對象。

康熙給四公主補嫁妝一事,雖說眾人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又都能理解,畢竟四公主嫁的可是漠北,那邊可是時不時還有戰亂的,多彌補份嫁妝也無可厚非。

但科左後旗這把卻是天上掉了一個大餡餅啊,突然多了八千畝的轄區占地,這換誰誰不嫉妒啊,大家也不傻,也或多或少看穿這件事背後的隱情。

於是,蒙古各部之間又開始新一輪感慨岱布生了好女兒了。

安清這邊也開始進入了即將和家人分別的焦慮期,她又開始每天黏在她阿娘的營帳內,和她阿娘說話聊天,同多蘭玩耍,陪她阿爹和三哥用膳。

但即便她再不舍,還是到了分開的這一天,這日一大早,多蘭聽說安清要走後,便開始哭鬧了起來,死活喊著讓姑姑跟她回家的話。

安清不知是懷孕後多愁善感,還是被多蘭這小丫頭感染了,竟也跟著哭哭啼啼了起來,最後哭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嚇得娜仁王妃忙讓人把多蘭抱了出去。

“你這懷著身孕呢,情緒不好起伏太大,快緩緩。”

安清自也是知曉這個道理的,她努力平覆了好一會,總算是心裏的那絲委屈壓下去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啥,就算是難過,這個時候不也應該是因為不舍嘛,她上一世就常聽人說,孕激素對人的情緒影響很大,這次她算是見識到了。

沒了多蘭這個小丫頭在身邊幹擾,她們母女兩人終於可以在分開前好好說說話了。

“阿娘,我回京後,你們要好好的啊。”安清道,“要是有什麽事,就讓人給我送個信。”

娜仁王妃用濕毛巾幫她輕敷了下眼眶,“你就放心吧,我們在草原這邊能有什麽事,肯定好好的。”

有她這麽個爭氣的女兒,如今在草原上,旁的部落自是都要給他們科左後旗幾分面子的。

更別提,在木蘭圍場的這些日子,四位公主待她都很是和氣,蒙古各部的女眷都看在眼裏,這以後哪裏還能不好啊。

“因著四公主那八千畝地,你阿爹如今走到哪裏,都有人誇他是個有兒女福的有福之人呢。”

女婿是皇子,女兒得康熙看重,又同四公主交好,兒子上進也有本事,能協助旁的部落墾荒農耕,傳授農耕之術,都是能幹的人啊。

安清楞了下,“那阿爹沒生氣嗎?”

去年她阿爹不還因為沾了她的光對提爵位之事不太高興嘛,這次應該也會吧。

娜仁王妃擺了擺手,“他生什麽氣呀,我給你說啊,你阿爹他如今在草原上可神氣了,旁人每每說一些夾槍帶棒的酸話時,他就老神神在在地回一句‘沒法子,孩子太爭氣,我也不想的’,十個人得有九個人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安清想象著他阿爹那傲嬌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說,還確實挺氣人的。

娜仁王妃輕拍了拍她的手,交代道:“你啊,以後就別擔心我們了,好好顧著自己和孩子,和姑爺把日子過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安清笑著點了點頭,“阿娘,你們就放心吧,我會的。”

母女兩人又聊了會,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走出了營帳。

這時胤祺同岱布和伊德日父子在門口說話,見安清出來了,他忙走上前迎了過來。

見到安清微紅的眼眶,胤祺不由一楞,她這是哭了?

因去年分開時,安清表現的太過平靜,胤祺這次根本沒想過她竟會哭,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大部隊要開拔了,安清簡單同她阿爹和三哥說了幾句話後,便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行駛,她隔著車窗同家人揮手告別,直到他們的聲音消失在視線中,安清才重新坐會馬車內。

誰知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胤祺上了馬車。

安清不由‘咦’了一聲,“你怎麽沒去騎馬啊?”

按照康熙的要求,皇子是要在前面騎著馬開路的。

胤祺坐到安清身側,回道:“不想騎馬了,我同皇阿瑪告了假,接下來都陪你坐馬車。”

也能方便照顧她。

安清“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只以為他是不想騎馬了。

兩人在馬車上說了會話,胤祺今日的話好像格外的多,安清同他說著說著,就不由有些犯困了。

“你靠著我睡會吧。”胤祺道。

安清也沒客氣,歪在他肩膀上就睡了起來,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胤祺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早已熟睡的人兒,輕嘆了口氣,等以後有機會,他會帶她回來的。

康熙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塞外回到紫禁城時,剛好是十月的第一天。

安清這會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也開始顯懷了,按照宜妃的意思,是讓她好好休息一些日子,畢竟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

但她這會可閑不下來,因為皇莊上那些試驗田裏的玉米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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