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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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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86

黃幔大帳內, 康熙正在處理今日剛從京城送過來的奏折。

“皇上,四公主求見。”梁九功匆匆從外面走過來,低聲說道。

康熙“哦”了一聲, 神色中帶了絲意外之色, 莫雅裏要見他?

當然, 他並不是不知四公主已經到了木蘭圍場,只是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求見。

梁九功自是明白康熙這絲意外從何而來。

和阿哥們不同,公主基本不會在白日裏康熙處理政事時主動求見, 這是宮裏默認的規矩,前朝後宮之事向來分明,而公主的事便屬於後宮內眷之事。

就像現下,大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也都已經到了草原,但在康熙未召見的前提下, 她們也都是只會去各自額娘那裏。

所以, 方才在賬外見到四公主時, 梁九功也挺驚訝的, 再三確定後,四公主仍堅持這會求見, 他這才進來稟報。

康熙似是遲疑了片刻, 不知想到什麽, 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去傳她進來吧。”

梁九功應了聲是,忙轉身示意旁邊的小太監去外面通傳。

沒多會,四公主便進入了大帳內, 她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大禮:“女兒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擡了擡手, 示意其免禮,待看到女兒氣色精神還不錯, 也不由放心了些。

總歸是自己第一個遠嫁漠北蒙古的女兒,他也是怕她會過得不好。

“見過你額娘了?”康熙眉眼間染上了絲笑意,竟主動和其話起了家常。

四公主也笑的很是開心,她點了點頭道:“女兒見過我額娘了,方才還去了五嫂那裏轉了一圈,女兒聽額娘說五嫂有了身孕,心裏也為五哥五嫂高興。”

出嫁之後,四公主早已不少當初宮裏那個有些單純地小姑娘了,這兩年在漠北蒙古,見識到了不少各部落間的政治鬥爭,她也越發能看懂她皇阿瑪身為一個帝王的那些忌憚和猜疑了。

特別是經歷了當初送嫁一事,她皇阿瑪給她的送嫁人選是七弟和十弟,而非和她關系更親近的五哥和九弟,那時她便知道了,所以為了避嫌,這兩年間她從未給五哥五嫂寫過信,只會把想寫給她五嫂的話,穿插在給八妹的信中。

但有時候也不能一味地避嫌,這個度要把握的十分精準才好。

就比如現下,她去見了五嫂,但沒遮遮掩掩的,主動告知,反而更顯坦蕩。

畢竟,不管是在宮裏,還是在這木蘭圍場上,就沒有什麽是能瞞得住她皇阿瑪的。

康熙聽到這話,果然沒什麽反應,而是順著四公主的話,表示了安清這一胎來的不容易,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

四公主閑聊了幾句後,便直接切入了正題,“女兒此次過來,是有正事向皇阿瑪稟報。”

有正事向他稟報?

康熙心裏隱約有了些猜測,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何事?”

四公主自是為了清水河一帶的土地而來,但她也知此事不能上來就提,得迂回些才行,所以,她便先講起了這兩年在漠北了解的情況。

有關於漠北其他各部的情況,但最多的還是她婆家漠北最強部落土謝圖汗部的情況,她所講的事情基本都不是什麽大事,但往往就是這些小事才能看出問題來。

其中不少內子裏的關系與呢親,是康熙都不曾知曉的。

康熙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言、處事越發幹練的女兒,心裏越發滿意了起來。

不得不說,相比起其他公主,他當初讓莫雅裏下嫁到漠北,心裏對她也是抱著很大期待的。

除了通過滿蒙聯姻的方式,加強與漠北蒙古的關系外,康熙還有一個私心,就是希望能在漠北那邊能有些自己的人。

畢竟,大清此時對漠北蒙古的了解和掌控,是遠遠低於漠南蒙古的。

這個做法就如同於他把曹寅和李煦安插到江南一般,只有當地有他自己的人,才能對當地有著更好的了解,當然,也有監督之意。

但漠北和江南那邊不同,漠北蒙古歸順了大清後,他雖在當地設置了些軍府處,但那些派遣過去的官員,卻無法深入了解到各部落的情況,畢竟他們各個部落間都有著自主管理權。

但四公主卻不同,她是嫁到漠北去的,這層身份則更方便她融入到各部落之中。

只是,康熙之前一直不確定四公主能否勝任這個任務,之前大清嫁到漠南蒙古的公主郡主,哪怕到死都沒融入到當地,更別提難度更大的漠北蒙古了。

但如今看來,他之前還是低估這個女兒了。

“皇阿瑪,女兒一直切記您出嫁前同我的囑咐,您當時對女兒說,此番嫁去漠北蒙古,女兒身上肩負著‘綏靖藩服’使命,女兒始終不敢忘記。”四公主道。

‘綏靖藩服’的意思為,安撫邊疆讓漠北地區保持穩定,更有代父監國的寓意。

康熙眼底不由閃過絲欣賞之色。

四公主見時機到了,便開始正式切入了正題,“不瞞皇阿瑪,女兒如今已經算是融入了漠北王公貴族間,也得到了額駙及其家裏長輩的初步認可,但若是想繼續深入走下去,女兒還需些助力才好。”

康熙臉上閃過一抹了然之色,她說了這麽一大通,果然是有所求的。

當然,他也並不反感四公主此舉,反而對她般有勇有謀,更加多了幾分欣賞和看好,畢竟,若是她一點謀算和手段都沒有,有怎麽能完成這般重任。

“你想要何助力,說來聽聽。”

康熙說話時,故意釋放了些帝王的威壓,也是有考驗她的意思。

四公主心頭不由一緊,但她卻沒表現出任何怯懦之色,而是目光堅定道:“女兒想奏請皇阿瑪,能容女兒帶著喀爾喀牧民在清水河一帶進行墾荒耕種。”

這話一出,康熙立馬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這是通過做出實際功績出來,從而達到想要籠絡漠北人心的目的。

當然,康熙身為帝王,自是曉得上位者籠絡人心的重要性,只要人心在,那她在當地的影響力和聲望自然也會增加。

除此之外,她此舉也明顯是為大清籠絡漠北的人心,畢竟她是大清的公主,清水河一帶又是大清的地方。

而最讓康熙意外的是,還是四公主竟化解了她因身份在大清和夫家的兩難境地。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嫁給公主過去,自是有著對漠北的監視之意,所以她與夫家天然便處於對抗狀態,但她夠聰明,卻自己尷尬的身份化成了橋梁,大清與她夫家土謝圖汗部的橋梁。

四公主額駙多爾濟所在的土謝圖汗部,雖是漠北最強部落,但這並不代表土謝圖汗部在漠北沒有威脅,其他部落也會對其虎視眈眈,但若是能與大清建立更加深一層的羈絆,那他們在漠北的地位只會越發牢靠。

而至於如何把這個羈絆加深,讓四公主通過在清水河一帶,領著喀爾喀的牧民墾荒耕種就是很好的一個法子,這能給他們部落帶來了切實的利益的事,自也會加大他們對大清的依賴。

其實,在此之前,這點也是康熙的顧慮之一。

眾所周知,女子在成婚生子後,與夫家的羈絆越來越深,但與此同時,與娘家的羈絆會隨著時間距離慢慢消淡,屆時甚至會為了夫家而舍棄了娘家。

他怕四公主也會這般,但如今這個擔憂也沒有了。

四公主看到她皇阿瑪的反應,心裏越發感激起當初她五嫂同她說的那番話。

對啊,滿蒙聯姻既然是雙方都需要的,那便要明白雙方的需求,然後再想法子將這種一致的需要加深便是。

她這兩年也一直在中間找平衡點,而如今還真被她找到了。

“朕看你這丫頭是有備而來,想必什麽由頭定也想好了吧。“康熙笑道。

四公主聞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女兒不敢欺瞞皇阿瑪,是想了一個,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康熙“哦”了一聲,“那你說出來,朕幫你參謀參謀。”

四公主也沒扭捏,立馬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以及這個想法背後的緣由也沒隱瞞。

當然,她最後仍不忘補上一句:“女兒想著,反正這嫁妝是皇阿瑪給女兒的,日後若是有個什麽萬一,咱們大清收回自己公主的嫁妝也是無可厚非。”

何止無可厚非啊,簡直不要太名正言順。

康熙自也是知道這點,但聽完這話,心頭更是不由一暖,瞬間有種朕的女兒果然還是向著朕和大清的啊。

當然,四公主說這話並不是說她與額駙的關系不好,相反的,她現在與多爾濟的夫妻感情很好,但她也清楚,即便兩人感情再好,若是真有一日漠北和大清決裂了,她也沒第二條路可以走。

先不說她的父母兄弟均在大清,她無法割舍叛離,就算是叛離又如何,只憑著她大清公主這個身份,屆時也註定了在漠北沒有她的位置。

所以,她才更要致力於穩固加深大清和漠北蒙古的關系,這樣她和她的孩子也才能兩方找到一個最佳的平衡點,過的更好。

康熙緊接著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那就是之前她問安清,清河一帶是否適合墾荒耕種。

四公主不緊不慢地回道:“回稟皇阿瑪,去年您派去蒙古各部傳授農耕之術的官員,恰好經過附近,女兒便他們幫忙查看過了,說是清水河一帶很是適合墾荒農耕。”

康熙挑了下眉,“你請誰幫你查看的?”

四公主很是坦蕩地回道:“是五嫂的二哥和三哥,他們科左後旗的墾荒之事做的如此好,女兒覺得他們定是有經驗的。”

這話也確實不是她胡說,去年她確實找她五嫂的二哥和三哥去看過,那她之前還為何要找安清問呢,自然不是因為不信任五嫂的二哥三哥,而是潛意識裏覺得這事若是她五嫂認為可行,那便定是能成的。

康熙聞言,這下子算是徹底沒了顧慮。

這事去年羅布藏喇什在折子上確實提過,但那時他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莫雅裏這丫頭隨便折騰種點什麽的呢,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這個打算。

“莫雅裏,你可知清水河一帶占地多少?”

四公主毫不猶豫地回道:“回皇阿瑪,據女兒所了解,清水河一帶共占地四萬八千三百七十五畝田地。”

康熙笑著擺了擺手,“行了,那你回去先寫份奏請耕種的折子遞上來吧。”

四公主先是一楞,隨即立馬明白了康熙的意思,他這是同意了,但還需要她走一下奏請流程。

“女兒多謝皇阿瑪。”她欣喜萬分地說道。

但隨即似是突然想起什麽,四公主又眼巴巴地看著康熙,道:“皇阿瑪,女兒還有一事想讓您幫著拿些主意。”

康熙擡了擡手,示意她講。

四公主抿了抿嘴,道:“就是女兒想請科左後旗的人幫忙墾荒耕種,畢竟他們有經驗,這個也能早日見到成果,同時作為報酬,女兒想從那些地裏劃出一些來,借給科左後旗耕種。”

康熙聽到這話也沒太意外,他也明白四公主此舉的用意。

因為只有早日出成果,她在當地的聲望和影響力才能起來,也是在這一基礎上,他們的目的才能更進一步。

“你想借多少,時間多久?”

四公主回道:“皇阿瑪覺得八千畝,百年如何?”

康熙神色不由一怔,眼神中不由帶了絲打量:“你這麽大方?”

八千畝已快占了清河一帶的五分之一了,還有這百年借期,說是借,和劃給科左後旗有什麽區別。

四公主也沒慌,而是有依有據地解釋道:“皇阿瑪,還真不是女兒大方,而是女兒調查過,蒙古各部這些年因開墾不當毀壞的土地不知有多少,若是由著我們折騰,摸索經驗,別說短期內能不能見成果了,屆時被他們毀壞掉的土地只怕都得比這多。”

“當然,女兒也是有私心的,這兩年想必皇阿瑪也看到了,即便有您專門派人去蒙古各部指導農耕之術,但在蒙古各部間,於墾荒耕種上,還是沒有哪個部落會超過科左後旗,女兒雖未種過地,但也知想種好並不容易,若是他們的耕地就在附近,那對於此事定也會更上心。”

說罷,她頓了下,有些意味深長道:“不怕皇阿瑪笑話,女兒在蒙古聽了句當地順口溜,覺得很有道理,那話是這麽說的,想叫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多吃草。”

“所以,女兒覺得此舉是一舉兩得,不虧。”

隨著‘不虧’兩個字結束了這段長篇大論,四公主便沒再說什麽,而是沈默地等著她皇阿瑪的結論。

康熙沈思了片刻,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容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寫折子吧。”

四公主也很爽快,直接謝了恩後,便直接離開了,沒再多做任何糾纏。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多說反而無益,特別是對於他皇阿瑪這種多疑的上位者。

在四公主離開後,康熙坐在那裏,靜靜地思索了許久。

他突然笑了,他這個女兒啊,還真是了得呀。

方才那句一舉兩得為何意呢,一是作為科左後旗協助四公主墾荒的報酬,第二嘛,也就要從康熙這邊論起了。

隨著安清貢獻越來越大,康熙確實也越發不知要如何賞賜她了,老五這邊是輕易動不得的,科左後旗那邊亦是。

畢竟,蒙古各部那邊也是需要平衡的啊。

但四公主這法子,明面上的說法有了,旁人無從置喙,但身為當事人又很清楚這份恩惠是從何而來,可不是一舉兩得。

至於莫雅裏那丫頭有沒有私心,康熙不傻,自也看出來她是有的,畢竟那丫頭是自幼長在宜妃身邊,還是她姨母,她與老五的情分自是不同的。

而且,她在出嫁之前,與安清的姑嫂關系也向來不錯,所以,不管她是從哪方面考量,會有這個私心也正常。

這麽說吧,若她真能做到撇得一幹二凈,康熙反而會對她忌憚,畢竟,一個只顧審時度勢,能如此輕易斬斷過往情分的人,日後誰又能說的好呢。

這就是帝王的矛盾之處啊,希望你不要結黨營私,但又不允許你太過無情。

“你覺得莫雅裏那丫頭說的對嗎?”康熙突然看向梁九功,問道。

梁九功不由一楞,忙拱手回道:“回萬歲爺,您真是折煞奴才,奴才哪裏懂這些啊。”

康熙輕笑著打量他,他自然知道梁九功在給他裝糊塗,旁的不說,能跟在他身邊這麽些年,又怎麽可能聽不懂那些。

“那好,朕換個說法問你,你覺得五福晉這人如何?”

梁九功心裏忍不住叫苦,今個萬歲爺這到底是怎麽了,偏偏來為難他啊。

不過,他也知這把是不能再打馬虎眼了,“奴才雖然懂的不多,但奴才瞧著,五福晉不是計較的人。”

康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安清確實不是計較的孩子,之前南巡一路上做的事,鬼麥、水稻黏蟲以及在籠絡李老等江南士大夫的事上,她均是立了功勞的。

更別提回京後辦農事學堂的事了,她真的是沒有任何想討要賞賜的意思。

也是,安清向來是個有分寸的。

但莫雅裏說的那句話也對,想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多吃草,這也是康熙向來的用人之法。

既然公主們都到了木蘭圍場,那康熙這個父親自是要表示一下的,於是,當晚便先舉辦了一場家宴。

說是家宴,那來的自然都不是旁人,除了四位公主和額駙外,剩下的也都是皇親貴族。

康熙此次來塞外,把太子留在了京城監國,與此同時,大阿哥和四阿哥也被留了下來,協助太子監國。

而被他帶出來的阿哥,除了胤祺外,還有三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與之前出行相比,這次帶的人確實不多。

嬪妃這邊,除了之前講的三位公主的生母外,也就帶了王貴人和一個答應。

無疑,太後自然是在出巡名單中的。

家宴上,安清和四公主早早就過來了,兩人先去給太後和榮妃請完安後,便找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多會,四公主便被郭貴人叫了過去,看樣子是要同她介紹什麽人。

本來四公主也想讓她一起過去的,但安清實在不喜歡與人尬聊,就沒過去,一個人在這裏躲起了清閑。

安清坐在哪裏,開始滿場打量了起來,別說,這現場女眷中還真沒幾個她熟悉的。

幾個公主中,除了四公主外,其他三個也沒見過,不過隱約也能猜出來一些。

比如,陪著恭親王庶福晉說話的應該是大公主,嘖~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了,安清瞧著大公主那長相,就總覺得那是張有福氣的臉,畢竟古代版錦鯉啊。

而那個在榮妃身邊的那個笑的很是明媚的女子,是二公主無疑了,據說他可是康熙最喜歡的女兒呢,當初出嫁前在宮裏就很是受康熙寵愛,算公主裏的獨一份吧。

她嫁的額駙是蒙古巴林部劄薩克多羅郡王鄂齊爾的次子,叫烏爾袞,而這個烏爾袞的奶奶淑慧長公主就是孝莊太皇太後的親女兒,所以說,二公主和這個烏爾袞,是孝莊太皇太後的曾孫女和曾外孫,兩人這婚事就是親上加親。

至於陪在布貴人兆佳氏身旁的女子,想必就是三公主了吧。

怎麽說呢,這三公主給安清的感覺,有點太內斂了,甚至說,存在感有些低。

要知道這場家宴可是專門為了幾位公主辦的,她們可都是主角,其他三人,除了陪著各自的額娘外,或多或少都會在場上同人打招呼互動,只有三公主是個例外。

她就默默地坐在那裏,除了和她額娘說話外,沒同任何人說過話。

對於這個三公主,安清之前也聽說過一些,說來也是不幸,她出生前三日恰逢康熙的第一任皇後赫舍裏氏難產而死,康熙當時正處於喪妻之痛中,自是無暇關註這個剛出生的女兒。

所以,三公主自是一出生就被忽略了,再加上她的額娘布貴人無寵,她在皇宮時也一直不受重視,估計她現下的性格也與此有關吧。

安清默默看了一圈後,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便徑自在那吃起了點心。

自打她這有孕後,餓的就很快,每日吃的比往常也要多,現下才四個月,安清都覺得自己已經胖了一圈了。

唉~減肥什麽的,暫時就別想了,還是生完娃再說吧。

安清簡單吃了幾塊點心,墊了墊肚子,便沒再吃了。

誰知她一擡頭,突然看到面前站了一排人,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還有四公主。

“五嫂,姐姐們都說要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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