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開竅和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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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竅和醋壇子
沈津和丹尼絲在咖啡店消磨到下午兩三點，拍了若幹照片，找到感覺後，效果喜人。
這期間，江少岷既沒來一個電話，也沒發一條信息，整個人像消失了一樣。沈津就納了悶兒了，平時起床第一句就是“沈津，早飯在哪兒？”的人，今天怎麽沒響動？是沒起床，還是生病了？
心裏記掛著事，面上就能看出來。
丹尼絲吃完沈津給她點的最後一個杯子蛋糕，滿足的說：“沈，你要是再放開一點，我覺得效果會更好。你是因為有事嗎？有幾張照片，你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是嗎？”沈津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樣明顯。
“嗯，既然你有事，那不如就到這裏？”丹尼絲提議道，“我覺得這些照片，可以應付你刻板的中國父親了。”
“丹尼絲，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沈津真誠道謝。
“不用，你請我吃過杯子蛋糕了，而且，別忘記比賽哦！”丹尼絲拿起手提包，朝沈津眨了眨眼。臨走前，她提了一句，“沈，這裏的杯子蛋糕很美味，都怪我把它們都吃光了，不過，你可以再買幾個打包回家，對不對？”
杯子蛋糕？沈津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他掏出手機，給江少岷發了一條信息：“江少岷，你喜歡吃杯子蛋糕嗎？”
我可不是因為你沒發信息過來而擔心，是真的有事要問你。
過了好一會兒，沈津等得都有點不耐煩，江少岷才回信：“你覺得我像是喜歡吃甜食的人嗎？”
倫敦的天氣變化多端，咖啡館外面的天空，灰灰的壓了下來，看來一場陣雨逃不過了。
沈津望著桌上的多肉植物，覺得有點悶，手指敲打著：“嗯，也是，你看起來像那種餐風飲露的人。”
“這是什麽鬼形容？沈津，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就喜歡吃甜食。”岷爺用事實證明，自己是個說話不走尋常路的Boy。
“誒？那我帶點回來給你。”沈津心裏有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小雀躍，那是被人需要的快樂。
“有沒有芒果味的，多帶點。”岷爺要求。
沈津屁顛屁顛的讓服務員給自己打包，結果，芒果味的占了杯子蛋糕的一半。
陣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咖啡店裏放著國寶阿黛爾的老歌，鄰桌的情侶在椅子上雙手交握，呢喃的說著情話。沈津找到臺階後，狀似無意的問江少岷：“今天早上吃的什麽？”
“吃的什麽餅吧？不是很清楚，提姆帶我去的。他上午沒課。”江少岷又是過了很久才回。
提姆？沈津不淡定了：“你們兩個雞同鴨講，他還知道帶你去吃早餐？”
江少岷回了一個得意洋洋戴墨鏡的小人表情。
“你什麽時候回來？現在先不說了，我有點事。”沈津還想問他中午做什麽，結果江少岷搶在他前面說了一句，沈津只好把打好的字刪掉，然後回道：“馬上就回。”
過了一會兒，屏幕黑了，沒有信息過來。沈津把手機放回衣兜，心裏空落落的。平時總有一個人時不時叮咚叮咚騷擾你，突然間沒了，那種感覺，雖然不想承認，但真有點像失寵。沈津突然想起剛到英國時，自己什麽事都喜歡問那個女生。大使館在哪兒？怎麽去？坐地鐵還是巴士？申請學校要準備什麽資料？倫敦的房租什麽水平？自己沒有被坑吧？快沒錢了，要不要去打黑工呢？那時的他，簡直就是一本活的《十萬個為什麽》，而借閱者只有那位女生。
那時候，她會煩吧？只是，她一直不說。
“沈津，不要再告訴我你今天吃什麽，隔壁室友有多糟糕，以及你的論文有多難寫了。你十八，我也十八，我們都成年了，以後這些話，你可以告訴在你身邊的人，不必遠隔重洋打給我。”
可是，你是在我心裏的人啊。沈津在心底默默的說。而她卻拋出一句：“接了你太多電話，我男朋友吃醋了。”
“好……好吧。我知道了，再不會了。”他在海德公園的長椅上默默流淚，頭上的天無比明媚，倫敦總算有了一個好天氣。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弟弟，我……”在女生說完之前，沈津掛了電話。
弟弟嗎？連例行好人卡也不發一張？
從此之後，沈津再沒聯系過她。離開曾經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自己，她會不會也像此時的自己，一樣覺得寂寞？不知為何，沈津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江少岷是要回國的，自己不應該習慣他的存在。雨停了，起身前，他對自己說。
“等等，等等，到底是新東方好還是什麽英孚教育更好？”
下午四點，沈津去菜市場掃蕩了一番，進門前，他聽到江少岷在客廳裏說話。在和誰打電話？說得這麽開心？沈津輕手輕腳的開了門。
結果江少岷還是第一眼就發現了他，坐在沙發上對沈津露出一個溫柔得發亮的微笑。
直播屏幕裏頓時狼嚎一片。
“我的天，岷爺的臉在發光！”
“笑得太犯規了，我心臟病要犯了。”
“學英語就學英語，岷爺，你嚴肅一點！我要噴鼻血了。”
……
江少岷理都不理，只顧著對沈津說：“累不累啊？廚房有我泡的熱茶，要不要喝？”
“誰？誰來了？”
“是男是女？不要啊！岷爺，你談戀愛了嗎？”
“君生我也生，君戀愛，我就去死！”
聽到江少岷的話，直播房間又炸了一次，高冷的岷爺看多了，懟人的岷爺也不稀罕，可是幫人端茶倒水的岷爺，這是頭一次啊！是誰？究竟是誰？誰這麽好命！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異口同聲的催促江少岷把攝像頭轉一下。
結果，江少岷說了句：“好了，關了關了，今天都播夠三小時了。”然後麻溜退房間，關直播，徒留粉絲抓心撓肝，哀嚎一片。
“你在幹嘛？”站在門口的沈津，聽得一楞一楞的。
江少岷脫下耳機：“啊？你說這個啊！直播咯。對了，你到底喝不喝茶。”
“喝……喝吧。”沈津怕自己說不喝，江公雞會懟人。
不得不說，沈太醫這次摸準了脈，江少岷笑瞇瞇去倒茶了。沈津把買來的東西提進廚房，隨口問道：“原來你不回信息，是在玩直播啊！你都播些什麽？粉絲多嗎？誒，對了，你一般在哪兒直播？等你回國了，我可以看你直播啊。”
江少岷提著茶壺，身上穿一件高領橙色毛衣，他風騷的瞟了沈津一眼：“我人還沒回國呢，你就想著以後怎麽一解相思之苦？”他端著茶杯，笑吟吟的盯著沈津的臉色，把人逼到竈臺角：“以後見不到我，會不會想？”
沈津戰戰兢兢的，還以為江少岷看穿了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說：“當……當然會，我們是朋友啊！”
江少岷眼睛一亮，轉瞬又滅。他把滾燙的茶杯塞到沈津手裏：“朋友請你喝茶！快點喝！”
沈津哪曉得他會發火，縮著肩膀，躲到角落喝茶去了。
江少岷沒好氣的翻他帶回來的東西，雞肉、牛骨、羅旺子、白菜、西紅柿……哦，還有一盒杯子蛋糕。江少岷拿起黃色的咬了一口，嗯，味道確實不錯。
“你今天怎麽有空給我買蛋糕？”江少岷隨口問了一句。
“我和朋友去咖啡廳喝咖啡，她說那裏的蛋糕好吃，我就問你想不想吃。”沈津解釋道。
江少岷吃完一顆，眼睛瞇了瞇，姓沈的下課不回家，和別人一起喝咖啡？什麽情況？他剛想問對方是男是女，結果還沒張口，沈津就自爆了。
“對了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沈津神神秘秘的掏出手機，對江少岷招了招手。江少岷狐疑走過去，看沈津亮給自己的手機屏幕。一個身材豐滿的金發女人，坐在沈津大腿上，自了個拍？沈津手指連劃，於是，女人和沈津分享同一杯咖啡；女人和沈津相互擁抱；女人靠在沈津懷裏睡覺；女人親吻沈津下巴的照片紛至沓來，把江少岷剛剛發育的基佬心戳出了無數小洞洞。
“怎麽樣？”沈津還腆著臉問。
江少岷的小洞洞，頓時一個坑一個坑的填滿了鹽。
“什麽怎麽樣！”江少岷勃然大怒，把手機丟到沈津懷裏，整個人在廚房裏轉來轉去，像頭暴躁的公獅子。
“假照片啊！給我爸的假照片，這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沈津還邀功，“怎麽樣，我昨天就說不要發那張照片吧，今天就找到人拍了。”
江少岷對自己說忍住忍住，眼前這個二貨，有可能是你未來的老婆，你要忍住！他深吸一口氣，瞬間冷靜下來，陰惻惻的問沈津：“哦？這人誰啊？你怎麽找到的？”
“她是我同學。”沈津用一種迷之幸運的語氣說，“之前想約我，後來見我刮了胡子，對我就沒興趣了。我一想，沒興趣正好，不用擔心她誤會我的用意。於是下課後請她喝咖啡，拍了這組照片。你覺得怎麽樣，可以騙過我老爸嗎？”
“可以，當然可以！”江少岷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吃下的杯子蛋糕，一口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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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和丹尼絲在咖啡店消磨到下午兩三點，拍了若幹照片，找到感覺後，效果喜人。
這期間，江少岷既沒來一個電話，也沒發一條信息，整個人像消失了一樣。沈津就納了悶兒了，平時起床第一句就是“沈津，早飯在哪兒？”的人，今天怎麽沒響動？是沒起床，還是生病了？
心裏記掛著事，面上就能看出來。
丹尼絲吃完沈津給她點的最後一個杯子蛋糕，滿足的說：“沈，你要是再放開一點，我覺得效果會更好。你是因為有事嗎？有幾張照片，你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是嗎？”沈津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樣明顯。
“嗯，既然你有事，那不如就到這裏？”丹尼絲提議道，“我覺得這些照片，可以應付你刻板的中國父親了。”
“丹尼絲，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沈津真誠道謝。
“不用，你請我吃過杯子蛋糕了，而且，別忘記比賽哦！”丹尼絲拿起手提包，朝沈津眨了眨眼。臨走前，她提了一句，“沈，這裏的杯子蛋糕很美味，都怪我把它們都吃光了，不過，你可以再買幾個打包回家，對不對？”
杯子蛋糕？沈津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他掏出手機，給江少岷發了一條信息：“江少岷，你喜歡吃杯子蛋糕嗎？”
我可不是因為你沒發信息過來而擔心，是真的有事要問你。
過了好一會兒，沈津等得都有點不耐煩，江少岷才回信：“你覺得我像是喜歡吃甜食的人嗎？”
倫敦的天氣變化多端，咖啡館外面的天空，灰灰的壓了下來，看來一場陣雨逃不過了。
沈津望著桌上的多肉植物，覺得有點悶，手指敲打著：“嗯，也是，你看起來像那種餐風飲露的人。”
“這是什麽鬼形容？沈津，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就喜歡吃甜食。”岷爺用事實證明，自己是個說話不走尋常路的Boy。
“誒？那我帶點回來給你。”沈津心裏有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小雀躍，那是被人需要的快樂。
“有沒有芒果味的，多帶點。”岷爺要求。
沈津屁顛屁顛的讓服務員給自己打包，結果，芒果味的占了杯子蛋糕的一半。
陣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咖啡店裏放著國寶阿黛爾的老歌，鄰桌的情侶在椅子上雙手交握，呢喃的說著情話。沈津找到臺階後，狀似無意的問江少岷：“今天早上吃的什麽？”
“吃的什麽餅吧？不是很清楚，提姆帶我去的。他上午沒課。”江少岷又是過了很久才回。
提姆？沈津不淡定了：“你們兩個雞同鴨講，他還知道帶你去吃早餐？”
江少岷回了一個得意洋洋戴墨鏡的小人表情。
“你什麽時候回來？現在先不說了，我有點事。”沈津還想問他中午做什麽，結果江少岷搶在他前面說了一句，沈津只好把打好的字刪掉，然後回道：“馬上就回。”
過了一會兒，屏幕黑了，沒有信息過來。沈津把手機放回衣兜，心裏空落落的。平時總有一個人時不時叮咚叮咚騷擾你，突然間沒了，那種感覺，雖然不想承認，但真有點像失寵。沈津突然想起剛到英國時，自己什麽事都喜歡問那個女生。大使館在哪兒？怎麽去？坐地鐵還是巴士？申請學校要準備什麽資料？倫敦的房租什麽水平？自己沒有被坑吧？快沒錢了，要不要去打黑工呢？那時的他，簡直就是一本活的《十萬個為什麽》，而借閱者只有那位女生。
那時候，她會煩吧？只是，她一直不說。
“沈津，不要再告訴我你今天吃什麽，隔壁室友有多糟糕，以及你的論文有多難寫了。你十八，我也十八，我們都成年了，以後這些話，你可以告訴在你身邊的人，不必遠隔重洋打給我。”
可是，你是在我心裏的人啊。沈津在心底默默的說。而她卻拋出一句：“接了你太多電話，我男朋友吃醋了。”
“好……好吧。我知道了，再不會了。”他在海德公園的長椅上默默流淚，頭上的天無比明媚，倫敦總算有了一個好天氣。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弟弟，我……”在女生說完之前，沈津掛了電話。
弟弟嗎？連例行好人卡也不發一張？
從此之後，沈津再沒聯系過她。離開曾經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自己，她會不會也像此時的自己，一樣覺得寂寞？不知為何，沈津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江少岷是要回國的，自己不應該習慣他的存在。雨停了，起身前，他對自己說。
“等等，等等，到底是新東方好還是什麽英孚教育更好？”
下午四點，沈津去菜市場掃蕩了一番，進門前，他聽到江少岷在客廳裏說話。在和誰打電話？說得這麽開心？沈津輕手輕腳的開了門。
結果江少岷還是第一眼就發現了他，坐在沙發上對沈津露出一個溫柔得發亮的微笑。
直播屏幕裏頓時狼嚎一片。
“我的天，岷爺的臉在發光！”
“笑得太犯規了，我心臟病要犯了。”
“學英語就學英語，岷爺，你嚴肅一點！我要噴鼻血了。”
……
江少岷理都不理，只顧著對沈津說：“累不累啊？廚房有我泡的熱茶，要不要喝？”
“誰？誰來了？”
“是男是女？不要啊！岷爺，你談戀愛了嗎？”
“君生我也生，君戀愛，我就去死！”
聽到江少岷的話，直播房間又炸了一次，高冷的岷爺看多了，懟人的岷爺也不稀罕，可是幫人端茶倒水的岷爺，這是頭一次啊！是誰？究竟是誰？誰這麽好命！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異口同聲的催促江少岷把攝像頭轉一下。
結果，江少岷說了句：“好了，關了關了，今天都播夠三小時了。”然後麻溜退房間，關直播，徒留粉絲抓心撓肝，哀嚎一片。
“你在幹嘛？”站在門口的沈津，聽得一楞一楞的。
江少岷脫下耳機：“啊？你說這個啊！直播咯。對了，你到底喝不喝茶。”
“喝……喝吧。”沈津怕自己說不喝，江公雞會懟人。
不得不說，沈太醫這次摸準了脈，江少岷笑瞇瞇去倒茶了。沈津把買來的東西提進廚房，隨口問道：“原來你不回信息，是在玩直播啊！你都播些什麽？粉絲多嗎？誒，對了，你一般在哪兒直播？等你回國了，我可以看你直播啊。”
江少岷提著茶壺，身上穿一件高領橙色毛衣，他風騷的瞟了沈津一眼：“我人還沒回國呢，你就想著以後怎麽一解相思之苦？”他端著茶杯，笑吟吟的盯著沈津的臉色，把人逼到竈臺角：“以後見不到我，會不會想？”
沈津戰戰兢兢的，還以為江少岷看穿了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說：“當……當然會，我們是朋友啊！”
江少岷眼睛一亮，轉瞬又滅。他把滾燙的茶杯塞到沈津手裏：“朋友請你喝茶！快點喝！”
沈津哪曉得他會發火，縮著肩膀，躲到角落喝茶去了。
江少岷沒好氣的翻他帶回來的東西，雞肉、牛骨、羅旺子、白菜、西紅柿……哦，還有一盒杯子蛋糕。江少岷拿起黃色的咬了一口，嗯，味道確實不錯。
“你今天怎麽有空給我買蛋糕？”江少岷隨口問了一句。
“我和朋友去咖啡廳喝咖啡，她說那裏的蛋糕好吃，我就問你想不想吃。”沈津解釋道。
江少岷吃完一顆，眼睛瞇了瞇，姓沈的下課不回家，和別人一起喝咖啡？什麽情況？他剛想問對方是男是女，結果還沒張口，沈津就自爆了。
“對了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沈津神神秘秘的掏出手機，對江少岷招了招手。江少岷狐疑走過去，看沈津亮給自己的手機屏幕。一個身材豐滿的金發女人，坐在沈津大腿上，自了個拍？沈津手指連劃，於是，女人和沈津分享同一杯咖啡；女人和沈津相互擁抱；女人靠在沈津懷裏睡覺；女人親吻沈津下巴的照片紛至沓來，把江少岷剛剛發育的基佬心戳出了無數小洞洞。
“怎麽樣？”沈津還腆著臉問。
江少岷的小洞洞，頓時一個坑一個坑的填滿了鹽。
“什麽怎麽樣！”江少岷勃然大怒，把手機丟到沈津懷裏，整個人在廚房裏轉來轉去，像頭暴躁的公獅子。
“假照片啊！給我爸的假照片，這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沈津還邀功，“怎麽樣，我昨天就說不要發那張照片吧，今天就找到人拍了。”
江少岷對自己說忍住忍住，眼前這個二貨，有可能是你未來的老婆，你要忍住！他深吸一口氣，瞬間冷靜下來，陰惻惻的問沈津：“哦？這人誰啊？你怎麽找到的？”
“她是我同學。”沈津用一種迷之幸運的語氣說，“之前想約我，後來見我刮了胡子，對我就沒興趣了。我一想，沒興趣正好，不用擔心她誤會我的用意。於是下課後請她喝咖啡，拍了這組照片。你覺得怎麽樣，可以騙過我老爸嗎？”
“可以，當然可以！”江少岷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吃下的杯子蛋糕，一口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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