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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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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洛初南聽完她的敘述差點氣暈過去,她真的沒見過這麽過分的人。

“老大,淡定一點嘛。”蘭鈺白嘴角還有傷,一說話就疼的直叫喚。誰能想到困擾他們三四天的案子會因為一個人太過於心虛然後破案啊?

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這幾天努力幹活的樣子好辛苦,要是月衡市沒有案子就好了。

洛初南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剛才冼清明說了一個很讓人在意的東西:“網站。”

她感覺,好像未來還是會有這個網站的事情。可是不管她怎麽搜,都沒能搜到這個網站的只言片語。

想到這裏,她頭疼的要死,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老大,要不要去慶功宴啊。”喬岫白笑瞇瞇的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的看著她:“好不好嘛!”

洛初南看著她點了下頭,只是剛走到門口,她就停下來了。

上下摸索一番,找到了手機,她才把剛才的幾個疑點都記下來。

其一自然不用說的就是冼清明因為太過心虛就暴露的事情了,畢竟是一個人能殺了兩個人的兇手,真的會因為勒索把自己嚇到作法嗎?其二就是那個網站,怎麽進去的,依靠的是什麽手段,背後運營的人是誰。最後就是,那副塔羅牌到底是誰設計的,為什麽看上去那麽奇怪?

不過畫風雖然詭異,卻也算得上是好看的,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人綁回來畫完全部然後再判處死刑?

只是這些謎團大概還是需要時間才能去解釋,而現在的時刻,屬於狂歡。

在另外一個很暗的地方,一個看上去慈祥的老夫人往香爐裏插了一炷香:“去問問吧,下一個幹什麽。”

“是,老祖宗。”站在她身後的男生點了點頭:“老祖宗,您看城南那塊地皮?”

“就當辦的不錯的獎賞,給你就是。”老夫人手裏的串珠頓了一下,爾後又加快了撥弄的速度。

在庭院裏,一個和洛初南長著一張臉的女生正在給花澆水。花架的另外一邊還放著兩本書,聽著腳步聲逐漸逼近,她澆水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堂妹就不想和我說些什麽?”男人停留在花架旁邊,他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仿佛在給自己灌輸勇氣:“堂妹,是還在記恨我?”

“不敢。”女子將灑水壺放在一旁,輕輕的擡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與姐姐有三分相似的面容,讓她終究還是將語氣放溫和了兩分:“婉敘還有事情,暫且不和堂哥敘舊了。”

“什麽事情,這麽著急。”男人逼近兩步,認真的盯著對方:“堂妹又在看著我,思憶去世多年的表姐?”

江婉敘輕微的將眉頭蹙起,不然呢?難道還要和一個不熟的男人說什麽嗎?

只是她無心起沖突,偏過身夠到書籍,然後轉身離開:“江季華,只要我在江家一天,你我就不可能。你我並不熟,請勿在老祖宗這裏做這些動作,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江婉敘離開的太快,江季華只得站在庭院裏暗自唾棄自己。

能與表姐相似,在這個冷性冷情的人眼裏,恐怕是和自己說話的唯一理由吧?

在屋子裏,老夫人冷淡的笑了一下:“這丫頭,心術不正啊。”

黃昏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伴隨著夜幕的到來,氣球慢慢的飄蕩在空中。

剛破了一個案子的眾人聚在一起,就連一向心系女兒的劉晌夢都出現在現場了:“我好久沒遇到過這麽傻還這麽配合的犯人咯。”

是啊,以往的案件那次不是要十天半個月的。就算抓到了之後都不省心,要麽死都不承認,要麽嘴硬的要尋死。

真當她傻得看不出來這群人的心思啊?又不想承擔法律責任,又想破壞社會治安,憑什麽啊?

“你還真以為他傻啊?”在主位上坐著的人嘆了口氣,這次出奇的順利,順利的讓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撞大運了。

洛初南坐在一邊放空,喬岫白和其他幾個人在玩骰子,劉晌夢挑了挑眉頭:“那你和我說說唄,頭。”

“你不覺得她很奇怪嗎?”男人本欲點燃一支煙,可想到了什麽,默默地放下煙支拿起水抿了一口:“一個都敢殺了兩個人的人,怎麽會被勒索嚇到?大不了再殺一個,就算一時半會找不到時機動手,還可以另尋時機啊。”

“就不能是誠心悔過了?”劉晌夢身邊的那個女生不服氣的看著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把人想的那麽壞?本來,人都是善的啊。”

劉晌夢被點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什麽:“溪山!”

女孩子被叫到名字,不服氣的看著劉晌夢。

洛初南北這一出鬧劇引了過來,歪著頭看向曲溪山:“溪山,你是不是才到這邊來?”

曲溪山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默默地點了點頭。

“難怪啊。”洛初南笑著看著她:“你的名字好聽,是取自辛棄疾的《鷓鴣天.不寐》裏的一生不負溪山債,百藥難治書史淫對嗎?”

“你怎麽知道?”曲溪山看著她,這句詩母親從小念叨大,可是身邊很多人都是完全不知道這句詩的意思的,甚至都沒聽過。

洛初南轉了轉手裏的酒杯:“我喜歡看書,你的性格,倒是應了這句話。”

“我們不是在討論為什麽冼清明不可以誠心悔過嗎?”曲溪山不理解,這和她的名字有什麽關系。

坐在主位的那個人搖了搖頭,爽朗的笑出聲:“好好好,初南,你這個性格,隨了你老師。”

“那你可不能追究我們溪山了啊。”劉晌夢立馬補了一句,天曉得她按住曲溪山基本上是不不可能的呢?

“說什麽的,我們海老大,海納百川,還能和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不成?”蘭鈺白雖然一直在玩游戲,可是眼神可是沒從自家老大身上離開過。

他本來還擔心自家老大喝了酒,又說什麽驚世駭俗的話。正想打圓場,誰知道今天老大居然沒像突突槍一頓突突。

曲溪山本來還想說什麽,卻被劉晌夢壓住了:“吃飯。”

海滿堂把水杯放下:“小丫頭,我的確不應該親手擊碎你的理想主義。但是你別忘了,在這個黑暗的現實時代,理想主義,很難起到最好的作用。”

“理想主義者,不會向現實低頭的。”時洧鈞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的性格像極了老大一開始的樣子。

但是也不完全像,畢竟自家老大雖然理想主義,但是更多時候崇尚武力值。

從整個警局沒幾個能打過老大的這件事裏就可見一斑,這個小丫頭,不合適。

洛初南則轉了轉自己的酒杯:“不如,小丫頭,你過來跟著我們吧?我看你也蠻有天賦的,去一趟玄學學院給你換個東西,你過來見識一下非理想主義的世界吧。”

曲溪山正吃著糖醋裏脊,片刻之後擡頭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她就好像出世了一樣,月光和她周身的氣質融合,將她平日的冷漠柔和了不少。一時間,她竟然看呆了:“好。”

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曲溪山有點局促不安的咬了咬嘴唇,自己目前的教導員是劉晌夢來著,自己這麽做會不會不太合適?

“那感情好啊,到時候我們組也算是輕松了。”劉晌夢活這麽久,都快成人精了:“我把我們家溪山給你,你可要好好地給我護住了。”

喬岫白看著自家老大點了點頭,更覺得恐怖了。

難道現在老大喝完酒都不是說胡話,是直接幹胡事了?天哪,明天老大酒醒會不會把他們幾個給撕了,因為他們幾個完全插不上話攔不住老大的一舉一動?

三兩句話就直接定了,海滿堂也覺得好笑,只是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誰不是從理想主義被擊碎的那刻才腳踏實地的活著的?

“我也不攔你們,你們明天記得給我轉組的報告啊。”海滿堂確實舍不得這丫頭被過早的擊碎眼中美好的世界。

本來整個科組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想主義的人,應該護著點的。可是如果有一天,這裏的所有人都走了,那她怎麽辦?

刑事科本來人就少,今天就算是慶功宴,滿打滿算也就十二個人。

聚一次少一次了啊,海滿堂舉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人越老,越想追憶往昔啊。

鬧了很久之後,唯一一個沒喝醉酒的曲溪山肩負起把自己新的組員們給送回家的重任。看著喬岫白的車子,曲溪山嚴重的疑惑幾乎快化成實質了?

她們科裏很有錢嗎?為什麽喬岫白開的是邁莎銳啊?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就不能多她一個嗎?

“小丫頭嫉妒了?”喬岫白笑瞇瞇的搭著她的肩膀:“別看我們幾個平常吊兒郎當的,我家可是格外的有錢哦。”

有錢?喬岫白可真的是在往小了說,喬岫白出身豪門,而且月衡市掙錢的門路裏,喬家占了一半呢。

放古早言情小說裏,就是女二的配置。放當下言情小說裏,就是那種格外容易出真假千金的家庭。

曲溪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跟著你們,能掙到點錢嗎?”

“噗,你還真考慮這方面了?”喬岫白擺擺手:“下次,等我大哥看看能不能有新門路我叫你。我經商不行的,老大倒還行。”

洛初南瞪了他們一眼:“走了。”

一喝醉,這群人都顯了原形,也不怕丟人的。

曲溪山摸到車鑰匙的時候都發抖,她怎麽能想到自己第一次離開駕校開車,開的是豪車啊?媽媽,我出息了。曲溪山意志堅定的看著他們,今天就是沖著這輛豪車的面子上,她也會平安把這群人送到家的。

看著洛初南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自己家,喬岫白終於放松了嘆了口氣:“小丫頭,你把車開會你家,明天早上八點半先來我家接我,然後順路帶上後座的倆二傻子,最後去接老大。”

“啊?”曲溪山看著她說完倒頭就睡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邊洛初南一看到自家的門牌號,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老人聽到動靜之後就摸摸索索的過來開門,將人帶進來之後才把玄關的燈關了:“今天喝酒了?”

“奶奶怎麽又知道了?”洛初南像個小孩子一樣耍無賴的鬧著讓自己的奶奶給她拿了一個冰棒吃。

老人家拗不過她,也就依著給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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