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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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洛初南不說話，任由他們亂猜，喬岫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洛初南：“老大，今天是你去審問嗎？”
“啊？”洛初南楞了片刻……啊，還要她去？
上次因為人不配合，不小心把人關了24小時忘記送飯進去，給人餓暈的事情還在前面……這次上面應該不會再讓她去審犯人了吧？如果要讓她去，她一定記得帶吃的，保證不讓對方餓暈。
洛初南打開窗戶，微微偏頭看向外面：“不了吧，畢竟上次那事也給人留下挺大陰影的。”
喬岫白嘴角抽動了幾下，可是餓暈之後不是查出來那人是個奸細了嗎？上面都說功過相抵了，這次老大應該跑不掉吧？
不同於其他人，她們審訊犯人除了最基本的信息盤訊，還會在結局的時候讓對方抽三張牌，一般牌出來了，對方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經歷也就差不多有個大概方向了。
算了，老大怎麽樣都是對的。
喬岫白握緊方向盤，看了一眼後視鏡，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她感覺今天有人跟車呢？明明，每天都走的這條路啊。
大概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她們在警局門口停下來了。
喬岫白活動了一下身子，看著警局的大門：“感覺今天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祈禱一切順利。”
“會順利的。”洛初南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士在門口站著，看來是死者家屬了。
劉晌夢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的老人家，上次送女兒見到這位女士的時候還是烏黑亮麗的頭發，精神奕奕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老人。
反而今天看到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節哀。”洛初南迎了上去，輕輕的扶著那位女士坐下了。示意喬岫白接了一杯水過來，遞給那位女士：“接下來我的請求會很不合理，請求您為了您女兒或者兒子的真相，允許我們稍微不合理一點可以嗎？”
“能找到兇手嗎？”女士深吸一口氣看向她，洛初南點了點頭：“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女士，請您相信我們，相信月衡市的警察。”
女士握住水杯的手微微顫抖，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個字：“好。”
洛初南扶著人去了問詢室，畢竟大廳不是一個合適聊天的地方。
等女士整個人稍微放松了一點點之後，喬岫白才在她身邊坐下：“那麽，我們開始了哦，如果過程中有一切不舒服的，請您及時和我們說。”
“嗯。”女士點了點頭，有點局促的看著她們：“問完了，我能把我女兒的屍體領回去嗎？”
“這是可以的，只是……”她們昨天屍檢好像沒問過人家，會不會有點不合適？喬岫白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對方只是點了點頭：“沒關系，配合您們的工作。是我們的義務，如果這樣，殺害我女兒的兇手能被抓到，她不會怪罪你們的。”
喬岫白看著女士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連忙安撫住她的情緒。再三保證之下，女士的情緒終於回歸到了一個比較平和的狀態下。
女士的名字叫方靜春，是市三中的教導主任。根據她的回憶，自己的女兒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但是會在手機上記備忘錄，那天晚上吃完飯之後手機就留在家裏的。說是出去和黎未看電影去了，她一想黎未離他們家也就三四個單元的距離，自然不會拒絕。
“等一下，方女士，您說那天她沒帶手機？”喬岫白楞了一下，如果對方沒帶手機的話，為什麽秦浮夢會出現在那麽遙遠的地方？
秦浮夢在方女士的記憶裏，不像是一個會喜歡帶著現金出門的人。難道有人在樓下來接她們不成？
方靜春點了點頭，她包裏還放著他們家夢夢的手機呢。
“小未家和我們家很近，夢夢每次過去在手機上提前知會一聲就行，不用帶手機的。”方靜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們倆那天是去看小未家電影的，不至於一定要帶手機的，又沒有要支付的地方。”
方靜春的話讓喬岫白楞了好一會，不用帶手機，也沒帶現金。那真是奇怪，什麽人能讓一個休假的宅女跨越小半個區去一個明顯不是自己家的地方呢？
等送走方靜春的時候，幾個人湊在一起，洛初南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口供：“所以說，一個女生，不在家裏，不帶手機現金。然後莫名其妙的去了一個離家幾十公裏的地方，接著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哄鬼呢？”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接住了洛初南的話語，倒是讓辦公室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說來也奇怪，現在除了黎未和秦浮夢的丈夫下午才能來，和秦浮夢有關聯其他人都差不多問過了。基本上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而且對秦浮夢的態度出奇的一致：“一個神秘且溫柔的宅女。”
就好像這個女生除了溫柔和宅，其他都是摸不透的一樣。
“秦浮夢的手機能給我看看嘛？”洛初南思考了片刻，決定從手機入手，看看能找到什麽。
由於走的時候沒帶手機，最後一通電話又是給楊遲閣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被人約出去的一樣。
只是不能松懈也是真的，萬一還有備用機呢？
幾個人思考了一下，決定分工再去看看，洛初南和喬岫白留在局裏核對口供和檢查其他信息。
時洧鈞和蘭鈺白去外面找監控，順便去走訪一下聞寄世的家人。
兩位老人家因為噩耗太大，雙雙住院了。其餘的人交給劉晌夢他們組了，人手不夠用是這樣的，路邊的狗都能給你薅過來當牛馬。
就在洛初南和喬岫白剛剛將筆錄都核對完了之後，黎未進來了。
這位漂亮的女士一進來就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秦浮夢是被工作上的事情叫走的。
“您也知道，我們雖然職業自由一些，但畢竟也簽了公司，公司說一不二的。”黎未郁悶的看著她們：“那天晚上，她工作手機在我家響了七八回。眼看不能裝死，她只好答應過去一趟，誰知道我開個紅酒的功夫她人就下樓去了。說是……老板來接她了，晚上回來。”
“老板嗎？”喬岫白翻了翻口供，只好給劉晌夢發了個消息，拜托她們走訪一下秦浮夢的工作室去問問。
黎未點了點頭，氣呼呼的看著她們：“我們家夢夢一般放假都會把工作手機放我家的，我那天等到半夜十二點都沒等到。還以為她加完班就回家了，就去睡覺了。誰知道，在知道的時候……”
黎未話還沒說完，眼淚先掉了出來。
發生了這種事，任誰都不太好受。洛初南遞了一張紙過去，輕聲安慰著。
大約是下午四點鐘的時候，終於做完了兩個姍姍來遲的人的筆錄。
楊遲閣出來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位疲憊不堪的女士，暗戳戳的盯著她們，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票：“如果二位不嫌棄，可以來劇場。今晚七點會有話劇，戀人的泡沫。”
看著兩個人疑惑不解的樣子，楊遲閣推了推眼鏡：“這部劇的劇本大綱是夢夢寫的，她一直想看的……。”
洛初南和喬岫白對視一眼，想起來唐笑說的話。洛初南上前一步，接過票：“話說回來，戀人的泡沫的編劇不是另位一個人嗎？”
“夢夢是提供故事和大綱的人，小白是寫出來的人。”楊遲閣嘆了口氣：“夢夢和聞先生的結束並不是很和諧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二位看了就知道了。”
等其餘幾個人回來的時候，洛初南和喬岫白已經坐在劇院裏等劇了。
故事拉開序幕是一段算不上唯美的開頭。
男女主在床上蘇醒，男生一臉遲疑的看著女生：“請問這位女士，你是？”
女生頗受打擊的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戀愛了三年半，怎麽會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兩個人去醫院檢查之後，女生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接受也沒用，她壓住自己內心的焦慮，溫柔的看著面前的人：“我是你戀愛了三年半的戀人，我叫夢夢。”
男生半信半疑的看著對方，但是接下來的相處讓他逐漸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
他好像很熟悉夢夢的生活，幾點吃飯，幾點睡覺，出門喜歡走什麽地方。
他生活裏處處都有夢夢的影子，親人朋友也都認真的和他說，夢夢是個好女孩。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他的記憶裏誰都有，甚至有前幾天甲方的要求。可是就是沒有夢夢的存在，但是他的身體卻好像很愛夢夢一樣。
會在吃飯前把她不喜歡的都挑走，會在出門之前把她的東西都帶上。
“這是程序性記憶。”男生的朋友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
最後他們分手了，夢夢搖了搖頭：“我不想再等了，半年多了，你還沒有把我記起來。”
可是這半年，我們相處的很好啊。男生略帶悲傷的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夢夢阻止了。
“你不愛我的。”再看向她的時候，夢夢的雙眼已經飽含淚水了：“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一切我們的相處，可不是愛……”
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所以當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很輕易就能感覺出來……。
男生沈默了片刻：“對不起……。”
夢夢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有些事情，終止在這一刻挺好的。
面對著忽然少了很多情侶用品的房間，男生緩緩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好像，有什麽空了……？”
是什麽呢？
故事依舊在進行著，來到了第三幕。某一天的下午，在公園裏曬太陽的男生想起來了全部，可當他看向噴泉的時候，他看到了夢夢。
那個曾經只會對著他笑瞇瞇的女孩子正挽著別人的手。
男生悄悄的走到了樹影之下，夢夢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回頭便和他對視上了。
他看著夢夢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在樹蔭邊緣停下了。
他正準備說什麽，夢夢卻笑著打斷了他：“我們都沒有錯的，只是相遇得太早，分別的太倉促。祝你未來，前程似錦。”
當晚，男生喝的爛醉。摸索著給夢夢打了電話：“如果我有錯就好了，這樣，至少你能恨我，這樣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也從未分離。”
“對啊，如果你有錯就好了。可是沒有如果的，向前看吧，別回頭了。”夢夢靠在新男友的懷裏，嘆了口氣。
時間在你失憶的時候困住了我，在你記起的時候困住了你。你看，就連被困住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又怎麽會同頻。
舞臺上的燈影閃爍，一幕一幕飛快的閃過，直到最後。
夢夢要結婚了，她在一個角落裏，偶然找到了一本相冊。相冊裏記錄的是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夢夢有點遺憾的摸過相片：“你說過你想娶我的，你食言了，聞先生。”
故事的結尾，停留在了夢夢結婚後和丈夫一起出門逛街的那一刻。
她與聞先生對望，兩人同時開了口。
“好久不見。”
“抱歉，我們在那裏見過嗎？”
時間閉環，我們終究不曾同頻。
劇院的掌聲久久未曾落下，而洛初南和喬岫白猛然驚醒，她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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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南不說話，任由他們亂猜，喬岫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洛初南：“老大，今天是你去審問嗎？”
“啊？”洛初南楞了片刻……啊，還要她去？
上次因為人不配合，不小心把人關了24小時忘記送飯進去，給人餓暈的事情還在前面……這次上面應該不會再讓她去審犯人了吧？如果要讓她去，她一定記得帶吃的，保證不讓對方餓暈。
洛初南打開窗戶，微微偏頭看向外面：“不了吧，畢竟上次那事也給人留下挺大陰影的。”
喬岫白嘴角抽動了幾下，可是餓暈之後不是查出來那人是個奸細了嗎？上面都說功過相抵了，這次老大應該跑不掉吧？
不同於其他人，她們審訊犯人除了最基本的信息盤訊，還會在結局的時候讓對方抽三張牌，一般牌出來了，對方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經歷也就差不多有個大概方向了。
算了，老大怎麽樣都是對的。
喬岫白握緊方向盤，看了一眼後視鏡，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她感覺今天有人跟車呢？明明，每天都走的這條路啊。
大概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她們在警局門口停下來了。
喬岫白活動了一下身子，看著警局的大門：“感覺今天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祈禱一切順利。”
“會順利的。”洛初南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士在門口站著，看來是死者家屬了。
劉晌夢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的老人家，上次送女兒見到這位女士的時候還是烏黑亮麗的頭發，精神奕奕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老人。
反而今天看到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節哀。”洛初南迎了上去，輕輕的扶著那位女士坐下了。示意喬岫白接了一杯水過來，遞給那位女士：“接下來我的請求會很不合理，請求您為了您女兒或者兒子的真相，允許我們稍微不合理一點可以嗎？”
“能找到兇手嗎？”女士深吸一口氣看向她，洛初南點了點頭：“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女士，請您相信我們，相信月衡市的警察。”
女士握住水杯的手微微顫抖，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個字：“好。”
洛初南扶著人去了問詢室，畢竟大廳不是一個合適聊天的地方。
等女士整個人稍微放松了一點點之後，喬岫白才在她身邊坐下：“那麽，我們開始了哦，如果過程中有一切不舒服的，請您及時和我們說。”
“嗯。”女士點了點頭，有點局促的看著她們：“問完了，我能把我女兒的屍體領回去嗎？”
“這是可以的，只是……”她們昨天屍檢好像沒問過人家，會不會有點不合適？喬岫白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對方只是點了點頭：“沒關系，配合您們的工作。是我們的義務，如果這樣，殺害我女兒的兇手能被抓到，她不會怪罪你們的。”
喬岫白看著女士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連忙安撫住她的情緒。再三保證之下，女士的情緒終於回歸到了一個比較平和的狀態下。
女士的名字叫方靜春，是市三中的教導主任。根據她的回憶，自己的女兒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但是會在手機上記備忘錄，那天晚上吃完飯之後手機就留在家裏的。說是出去和黎未看電影去了，她一想黎未離他們家也就三四個單元的距離，自然不會拒絕。
“等一下，方女士，您說那天她沒帶手機？”喬岫白楞了一下，如果對方沒帶手機的話，為什麽秦浮夢會出現在那麽遙遠的地方？
秦浮夢在方女士的記憶裏，不像是一個會喜歡帶著現金出門的人。難道有人在樓下來接她們不成？
方靜春點了點頭，她包裏還放著他們家夢夢的手機呢。
“小未家和我們家很近，夢夢每次過去在手機上提前知會一聲就行，不用帶手機的。”方靜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們倆那天是去看小未家電影的，不至於一定要帶手機的，又沒有要支付的地方。”
方靜春的話讓喬岫白楞了好一會，不用帶手機，也沒帶現金。那真是奇怪，什麽人能讓一個休假的宅女跨越小半個區去一個明顯不是自己家的地方呢？
等送走方靜春的時候，幾個人湊在一起，洛初南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口供：“所以說，一個女生，不在家裏，不帶手機現金。然後莫名其妙的去了一個離家幾十公裏的地方，接著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哄鬼呢？”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接住了洛初南的話語，倒是讓辦公室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說來也奇怪，現在除了黎未和秦浮夢的丈夫下午才能來，和秦浮夢有關聯其他人都差不多問過了。基本上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而且對秦浮夢的態度出奇的一致：“一個神秘且溫柔的宅女。”
就好像這個女生除了溫柔和宅，其他都是摸不透的一樣。
“秦浮夢的手機能給我看看嘛？”洛初南思考了片刻，決定從手機入手，看看能找到什麽。
由於走的時候沒帶手機，最後一通電話又是給楊遲閣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被人約出去的一樣。
只是不能松懈也是真的，萬一還有備用機呢？
幾個人思考了一下，決定分工再去看看，洛初南和喬岫白留在局裏核對口供和檢查其他信息。
時洧鈞和蘭鈺白去外面找監控，順便去走訪一下聞寄世的家人。
兩位老人家因為噩耗太大，雙雙住院了。其餘的人交給劉晌夢他們組了，人手不夠用是這樣的，路邊的狗都能給你薅過來當牛馬。
就在洛初南和喬岫白剛剛將筆錄都核對完了之後，黎未進來了。
這位漂亮的女士一進來就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秦浮夢是被工作上的事情叫走的。
“您也知道，我們雖然職業自由一些，但畢竟也簽了公司，公司說一不二的。”黎未郁悶的看著她們：“那天晚上，她工作手機在我家響了七八回。眼看不能裝死，她只好答應過去一趟，誰知道我開個紅酒的功夫她人就下樓去了。說是……老板來接她了，晚上回來。”
“老板嗎？”喬岫白翻了翻口供，只好給劉晌夢發了個消息，拜托她們走訪一下秦浮夢的工作室去問問。
黎未點了點頭，氣呼呼的看著她們：“我們家夢夢一般放假都會把工作手機放我家的，我那天等到半夜十二點都沒等到。還以為她加完班就回家了，就去睡覺了。誰知道，在知道的時候……”
黎未話還沒說完，眼淚先掉了出來。
發生了這種事，任誰都不太好受。洛初南遞了一張紙過去，輕聲安慰著。
大約是下午四點鐘的時候，終於做完了兩個姍姍來遲的人的筆錄。
楊遲閣出來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位疲憊不堪的女士，暗戳戳的盯著她們，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票：“如果二位不嫌棄，可以來劇場。今晚七點會有話劇，戀人的泡沫。”
看著兩個人疑惑不解的樣子，楊遲閣推了推眼鏡：“這部劇的劇本大綱是夢夢寫的，她一直想看的……。”
洛初南和喬岫白對視一眼，想起來唐笑說的話。洛初南上前一步，接過票：“話說回來，戀人的泡沫的編劇不是另位一個人嗎？”
“夢夢是提供故事和大綱的人，小白是寫出來的人。”楊遲閣嘆了口氣：“夢夢和聞先生的結束並不是很和諧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二位看了就知道了。”
等其餘幾個人回來的時候，洛初南和喬岫白已經坐在劇院裏等劇了。
故事拉開序幕是一段算不上唯美的開頭。
男女主在床上蘇醒，男生一臉遲疑的看著女生：“請問這位女士，你是？”
女生頗受打擊的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戀愛了三年半，怎麽會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兩個人去醫院檢查之後，女生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接受也沒用，她壓住自己內心的焦慮，溫柔的看著面前的人：“我是你戀愛了三年半的戀人，我叫夢夢。”
男生半信半疑的看著對方，但是接下來的相處讓他逐漸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
他好像很熟悉夢夢的生活，幾點吃飯，幾點睡覺，出門喜歡走什麽地方。
他生活裏處處都有夢夢的影子，親人朋友也都認真的和他說，夢夢是個好女孩。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他的記憶裏誰都有，甚至有前幾天甲方的要求。可是就是沒有夢夢的存在，但是他的身體卻好像很愛夢夢一樣。
會在吃飯前把她不喜歡的都挑走，會在出門之前把她的東西都帶上。
“這是程序性記憶。”男生的朋友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
最後他們分手了，夢夢搖了搖頭：“我不想再等了，半年多了，你還沒有把我記起來。”
可是這半年，我們相處的很好啊。男生略帶悲傷的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夢夢阻止了。
“你不愛我的。”再看向她的時候，夢夢的雙眼已經飽含淚水了：“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一切我們的相處，可不是愛……”
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所以當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很輕易就能感覺出來……。
男生沈默了片刻：“對不起……。”
夢夢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有些事情，終止在這一刻挺好的。
面對著忽然少了很多情侶用品的房間，男生緩緩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好像，有什麽空了……？”
是什麽呢？
故事依舊在進行著，來到了第三幕。某一天的下午，在公園裏曬太陽的男生想起來了全部，可當他看向噴泉的時候，他看到了夢夢。
那個曾經只會對著他笑瞇瞇的女孩子正挽著別人的手。
男生悄悄的走到了樹影之下，夢夢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回頭便和他對視上了。
他看著夢夢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在樹蔭邊緣停下了。
他正準備說什麽，夢夢卻笑著打斷了他：“我們都沒有錯的，只是相遇得太早，分別的太倉促。祝你未來，前程似錦。”
當晚，男生喝的爛醉。摸索著給夢夢打了電話：“如果我有錯就好了，這樣，至少你能恨我，這樣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也從未分離。”
“對啊，如果你有錯就好了。可是沒有如果的，向前看吧，別回頭了。”夢夢靠在新男友的懷裏，嘆了口氣。
時間在你失憶的時候困住了我，在你記起的時候困住了你。你看，就連被困住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又怎麽會同頻。
舞臺上的燈影閃爍，一幕一幕飛快的閃過，直到最後。
夢夢要結婚了，她在一個角落裏，偶然找到了一本相冊。相冊裏記錄的是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夢夢有點遺憾的摸過相片：“你說過你想娶我的，你食言了，聞先生。”
故事的結尾，停留在了夢夢結婚後和丈夫一起出門逛街的那一刻。
她與聞先生對望，兩人同時開了口。
“好久不見。”
“抱歉，我們在那裏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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