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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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眼下這個場景，讓櫻乃突然有種奇怪的幻視。就好似是新手開荒怎麽都打不過的游戲BOSS，在用完連招完全沒轍後只能滿世界喊大佬救陣。
而“她”，就是來救她的人。
人頭蛇身的怪物被徹底激怒，張狂著尖叫嘶吼。呼嘯的風聲自面前湧來，伴著一股腥臭的惡心感。
她撐著地的手下意識抓緊，顧不得碎石子的尖銳帶來的不適，只覺心跳如麻。巨物與人類對視而站，體型差足以象征著實力的區別。
這不是游戲，這裏是妥妥的現實，她不知道也不確定，未來的自己能不能順利解決掉這個妖怪。
曾幾何時在一起生活的那些歲月，“她”都沒有展露出任何武力。要不是來到東京後，發現各種不一樣的存在、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怕是對此還只停留在一個表層印象。
但最終結果顯而易見，是“她”更勝一籌。
“她”的動作比怪物更快，並且以靈力為介割破掌心，用血液凝結幻化出一把脅差。隨即踮起腳尖輕松一躍，落在蛇身上反手用力將刀刺中。
“吼——”
隨著怪物的嘶喊以及足以地動山搖的巨響，這只龐然大物哐的倒下來，已經沒有生機的眼睛格外凸起。
這是、獲救了嗎？
而且，“她”用的是脅差。
她的心臟跳動加快，頭皮有一瞬劫後餘生的慶幸引起的發麻。
就在此時，“她”轉身朝她走了過來。由於逆著光，她看不太清對方的神色究竟是哪種樣子。
會跟她一樣欣喜於這一刻的相逢嗎？還是說根本不願與自己見面？
“抱歉，我們的靈力為本源，醫者不自醫，只能勉強止住血不讓傷勢加重。”女人的手中閃耀著漂亮且溫暖的熒光，是在用治愈系的靈力給她療養傷口，“要趕緊進行處理。”
“她”的態度太過自然，無論是攔腰抱起的動作，還是掂量幾分欲要發力的舉動，偶爾還有幾捋由於微微側頭垂下的發絲掃過她的臉頰。
一切的一切無比真實，仿佛從十一歲之後、中間消失不見的五年時間都沒有存在過，“她”的模樣，只是臨時出門一趟就又回到了面前。
“櫻——”櫻乃叫出對方的稱呼，雖說是同一個人，但當初交流時對方便以“櫻”的名自稱。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很想問“她”去了哪裏，從未來回來的“她”來自哪個未來，什麽時候來到這個時間點的，還有跟那家本丸刀子精的事情……
最後，她不禁閉上了眼，把頭靠在“她”身上去感受獨有的心跳。
“我好想你。”
這種自己對自己示弱的場面若是讓別人看見了，恐怕會引起嘩然。
可是她現在只想，只想把想念全數坦然，“真的很想很想你。”
這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亦師亦友亦是家人，是跨越時間回到過去，無數次把她帶出黑暗的、自己。
鏡中花，水中月。
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
唯有肯定的，是為了能在有朝一日可以見到“她”，她把自己活成記憶中的存在。
或許過程中有些許偏差，但不要緊。她的聲音、她的心跳、她的成長，都在向著未來靠近。
畢竟底色都是一樣的。
她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是不同時間段的，同一個人。
***
恍惚間做了一個夢。
櫻乃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夢，意識卻不受自己控制，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見了熟悉的“自己”。
海藻般濃密的長卷發，櫻紅火焰攝人心神。無論多少次相見，她都會被未來的“她”給驚艷到。
夢中所處的房間，她沒有印象。
或許是未來的住處。
正這樣想著，她看見房門被推開，身形高挑、五官有棱有角的青年大步走進來。
一頭墨綠色的碎發覆著反差萌的粉紅色貓耳發箍，眼裏流露出的炫目笑容讓人慌了神。
這是，長大了的「越前龍雅」？
不懂為什麽會夢到這樣的場景，她現在滿肚子的困惑，就看到“他”一進來便張開手臂從背後擁住“她”。
啊這，好吧，非禮勿視。
她換了個方向，恰好看見電腦屏幕上滿是UP主剪刀手制作的有關於「越前龍雅」比賽的集錦。
不得不說，是挺帥。
正看得起勁，她無意間掃到“越前龍雅”很是親昵得用下巴去蹭“她”的臉，“我坦白，剛才不小心做了錯事。”
“她”眉梢微挑，“做了什麽？”
“真的是一個不小心！”
“他”的語氣頗為委屈，“是新買來的護膚品，那個瓶子太小完全沒註意到，等意識到就啪嘰一聲掉地上全灑了。不過請放一萬個心，玻璃碎渣已經都處理幹凈，不會讓你踩到的。”
“她”故作生氣地開口：“我排了好久的隊伍才買到的，過分！”
在乙女戀愛游戲中浪跡多年的櫻乃很快就看出這是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心說沒眼看但又看得起勁。
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相處日常，用旁觀者角度去看總覺得不是自己，有種不一樣的觀感，是蠻有意思的。
也許未來，真的會發生這一幕？難道說她跟越前龍雅真的能在一起？
意識朦朧，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等到醒來之後發現天色灰蒙蒙的。透過窗戶看外面，層層疊疊的烏雲壓低了屋檐，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她的大腦依舊昏沈，好像做了什麽夢，但仔細去想又想不起來。
虛弱地從床上坐起來，因為扯到肌肉帶來疼痛，低頭看了眼肩胛的傷。
那處已經被上藥包紮過，她能聞到不知名藥物彌漫的味道。
環顧一遍四周，這裏明顯不是醫院，沒有那股嗆鼻的消毒水味。
房間收拾得很整潔，空空蕩蕩只有基礎的家具。地面鋪滿精美紋樣的大理石瓷磚，明亮如鏡子倒映著她的臉，發出冷冽的光。
暗沈的冷色調，跟她在家用的暖色調擺設完全不一樣。
起身離開臥室去找廁所想要解決下生理問題，卻在無意之間，聽到客廳傳出的熟悉聲音。
心說這可真是一句廢話，她當然會熟悉，那就是自己的聲線。
只是「櫻」畢竟是未來的她，多了時間歷練的成長，舉手投足間都有種成熟的魅力。一般來說，“她”不會發出這樣特意青澀的聲音。
“好啦奶奶，我知道的不會麻煩別人，嗯嗯，我們馬上也要吃飯了，是跟你們一樣的高級懷石料理噢。好嘞我會跟人轉達感謝的，您放心！”
結束完這通電話，櫻往後一仰完全躺在沙發裏，按著眉心疏解情緒。
“是奶奶打來的電話嗎？”她看到那個手機就是自己用的，應該是鈴聲響了櫻怕打擾她休息就接通。
“你醒了。”櫻對她笑了笑，撫平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我跟奶奶說是遇見了時.之.政.府.的同事，耐不住人家誠懇的邀請小聚這才離開。”
這就是大人的游刃有餘嗎？
了不得，簡直不可思議。
“送那位記者小姐去別墅的時候，聽她說是在做合宿，想著也是順便，就給他們準備了懷石料理來補充營養。”櫻頓了頓，繼續道：“肚子餓嗎，晚飯已經準備好，隨時都能吃。”
等坐在餐桌上時，櫻乃看著端菜過來的水藍色短發青年欲言又止。直到最後一份菜品上桌，瞥見那張溫柔笑意的臉，她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
“您二位慢用，我先行告辭。”曾經以為碎刀的一期一振完好無缺地就站在眼前。
櫻坦然自若：“麻煩了一期。”
雖然已經從別刃口中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訴說，也做好了哪天會遇見對方的準備，可真的親眼目睹之後，她的心情更是覆雜。
都不做隱瞞，直截了當地把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嗎？那麽，付喪神口中的“祂”，真的就是“她”？
“這個料理很好吃的，都是用當季最新鮮的原料制成的，味道絕對不輸給光忠的手藝。”櫻似乎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率先夾了一筷子。
“我、——”心頭想著事，實在沒有品嘗的心情。
“噓！”
女人豎起食指擋在唇邊，明明是跟她相似的同一張臉，卻由於年長多了風情韻味，“美味在前，不要想太多，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頓飯讓櫻乃食不擇味，等滿桌子的料理食用完畢，她的腦海中都還回蕩著要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字眼。
相比起她的如坐針氈，櫻倒是很淡然。“她”拿出冰鎮好的兩罐可樂，順勢將其中一廳遞過去。
“沒有什麽是一罐可樂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她”恰逢好處地停住。
隨後與年少的女孩同時道：“就再來一罐！”
簡單的玩笑話打破時間帶來的隔閡，只是櫻乃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在這一刻笑著垂眸，隱去所有的晦澀。
‘若真有這麽簡單，該有多好。’
沒有過多的沈溺於心中的陰影，櫻拉著女孩的手，感受許久不見的溫度，“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們是同一個人，我理解你的心情。”
“那我就問了，關於一期先生、為什麽！”然而剛說出口就被打斷。
“但同樣的，我不想騙你。”“她”微笑，對懵懂的年少的自己露出一個淺淡的幅度。
“所以，你真的做好，知道一切的準備了嗎？”櫻緩緩開口，將話語繼續重覆。
“——我們做好了，與世界、與這個天，抗爭到底的打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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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個場景，讓櫻乃突然有種奇怪的幻視。就好似是新手開荒怎麽都打不過的游戲BOSS，在用完連招完全沒轍後只能滿世界喊大佬救陣。
而“她”，就是來救她的人。
人頭蛇身的怪物被徹底激怒，張狂著尖叫嘶吼。呼嘯的風聲自面前湧來，伴著一股腥臭的惡心感。
她撐著地的手下意識抓緊，顧不得碎石子的尖銳帶來的不適，只覺心跳如麻。巨物與人類對視而站，體型差足以象征著實力的區別。
這不是游戲，這裏是妥妥的現實，她不知道也不確定，未來的自己能不能順利解決掉這個妖怪。
曾幾何時在一起生活的那些歲月，“她”都沒有展露出任何武力。要不是來到東京後，發現各種不一樣的存在、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怕是對此還只停留在一個表層印象。
但最終結果顯而易見，是“她”更勝一籌。
“她”的動作比怪物更快，並且以靈力為介割破掌心，用血液凝結幻化出一把脅差。隨即踮起腳尖輕松一躍，落在蛇身上反手用力將刀刺中。
“吼——”
隨著怪物的嘶喊以及足以地動山搖的巨響，這只龐然大物哐的倒下來，已經沒有生機的眼睛格外凸起。
這是、獲救了嗎？
而且，“她”用的是脅差。
她的心臟跳動加快，頭皮有一瞬劫後餘生的慶幸引起的發麻。
就在此時，“她”轉身朝她走了過來。由於逆著光，她看不太清對方的神色究竟是哪種樣子。
會跟她一樣欣喜於這一刻的相逢嗎？還是說根本不願與自己見面？
“抱歉，我們的靈力為本源，醫者不自醫，只能勉強止住血不讓傷勢加重。”女人的手中閃耀著漂亮且溫暖的熒光，是在用治愈系的靈力給她療養傷口，“要趕緊進行處理。”
“她”的態度太過自然，無論是攔腰抱起的動作，還是掂量幾分欲要發力的舉動，偶爾還有幾捋由於微微側頭垂下的發絲掃過她的臉頰。
一切的一切無比真實，仿佛從十一歲之後、中間消失不見的五年時間都沒有存在過，“她”的模樣，只是臨時出門一趟就又回到了面前。
“櫻——”櫻乃叫出對方的稱呼，雖說是同一個人，但當初交流時對方便以“櫻”的名自稱。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很想問“她”去了哪裏，從未來回來的“她”來自哪個未來，什麽時候來到這個時間點的，還有跟那家本丸刀子精的事情……
最後，她不禁閉上了眼，把頭靠在“她”身上去感受獨有的心跳。
“我好想你。”
這種自己對自己示弱的場面若是讓別人看見了，恐怕會引起嘩然。
可是她現在只想，只想把想念全數坦然，“真的很想很想你。”
這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亦師亦友亦是家人，是跨越時間回到過去，無數次把她帶出黑暗的、自己。
鏡中花，水中月。
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
唯有肯定的，是為了能在有朝一日可以見到“她”，她把自己活成記憶中的存在。
或許過程中有些許偏差，但不要緊。她的聲音、她的心跳、她的成長，都在向著未來靠近。
畢竟底色都是一樣的。
她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是不同時間段的，同一個人。
***
恍惚間做了一個夢。
櫻乃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夢，意識卻不受自己控制，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見了熟悉的“自己”。
海藻般濃密的長卷發，櫻紅火焰攝人心神。無論多少次相見，她都會被未來的“她”給驚艷到。
夢中所處的房間，她沒有印象。
或許是未來的住處。
正這樣想著，她看見房門被推開，身形高挑、五官有棱有角的青年大步走進來。
一頭墨綠色的碎發覆著反差萌的粉紅色貓耳發箍，眼裏流露出的炫目笑容讓人慌了神。
這是，長大了的「越前龍雅」？
不懂為什麽會夢到這樣的場景，她現在滿肚子的困惑，就看到“他”一進來便張開手臂從背後擁住“她”。
啊這，好吧，非禮勿視。
她換了個方向，恰好看見電腦屏幕上滿是UP主剪刀手制作的有關於「越前龍雅」比賽的集錦。
不得不說，是挺帥。
正看得起勁，她無意間掃到“越前龍雅”很是親昵得用下巴去蹭“她”的臉，“我坦白，剛才不小心做了錯事。”
“她”眉梢微挑，“做了什麽？”
“真的是一個不小心！”
“他”的語氣頗為委屈，“是新買來的護膚品，那個瓶子太小完全沒註意到，等意識到就啪嘰一聲掉地上全灑了。不過請放一萬個心，玻璃碎渣已經都處理幹凈，不會讓你踩到的。”
“她”故作生氣地開口：“我排了好久的隊伍才買到的，過分！”
在乙女戀愛游戲中浪跡多年的櫻乃很快就看出這是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心說沒眼看但又看得起勁。
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相處日常，用旁觀者角度去看總覺得不是自己，有種不一樣的觀感，是蠻有意思的。
也許未來，真的會發生這一幕？難道說她跟越前龍雅真的能在一起？
意識朦朧，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等到醒來之後發現天色灰蒙蒙的。透過窗戶看外面，層層疊疊的烏雲壓低了屋檐，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她的大腦依舊昏沈，好像做了什麽夢，但仔細去想又想不起來。
虛弱地從床上坐起來，因為扯到肌肉帶來疼痛，低頭看了眼肩胛的傷。
那處已經被上藥包紮過，她能聞到不知名藥物彌漫的味道。
環顧一遍四周，這裏明顯不是醫院，沒有那股嗆鼻的消毒水味。
房間收拾得很整潔，空空蕩蕩只有基礎的家具。地面鋪滿精美紋樣的大理石瓷磚，明亮如鏡子倒映著她的臉，發出冷冽的光。
暗沈的冷色調，跟她在家用的暖色調擺設完全不一樣。
起身離開臥室去找廁所想要解決下生理問題，卻在無意之間，聽到客廳傳出的熟悉聲音。
心說這可真是一句廢話，她當然會熟悉，那就是自己的聲線。
只是「櫻」畢竟是未來的她，多了時間歷練的成長，舉手投足間都有種成熟的魅力。一般來說，“她”不會發出這樣特意青澀的聲音。
“好啦奶奶，我知道的不會麻煩別人，嗯嗯，我們馬上也要吃飯了，是跟你們一樣的高級懷石料理噢。好嘞我會跟人轉達感謝的，您放心！”
結束完這通電話，櫻往後一仰完全躺在沙發裏，按著眉心疏解情緒。
“是奶奶打來的電話嗎？”她看到那個手機就是自己用的，應該是鈴聲響了櫻怕打擾她休息就接通。
“你醒了。”櫻對她笑了笑，撫平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我跟奶奶說是遇見了時.之.政.府.的同事，耐不住人家誠懇的邀請小聚這才離開。”
這就是大人的游刃有餘嗎？
了不得，簡直不可思議。
“送那位記者小姐去別墅的時候，聽她說是在做合宿，想著也是順便，就給他們準備了懷石料理來補充營養。”櫻頓了頓，繼續道：“肚子餓嗎，晚飯已經準備好，隨時都能吃。”
等坐在餐桌上時，櫻乃看著端菜過來的水藍色短發青年欲言又止。直到最後一份菜品上桌，瞥見那張溫柔笑意的臉，她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
“您二位慢用，我先行告辭。”曾經以為碎刀的一期一振完好無缺地就站在眼前。
櫻坦然自若：“麻煩了一期。”
雖然已經從別刃口中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訴說，也做好了哪天會遇見對方的準備，可真的親眼目睹之後，她的心情更是覆雜。
都不做隱瞞，直截了當地把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嗎？那麽，付喪神口中的“祂”，真的就是“她”？
“這個料理很好吃的，都是用當季最新鮮的原料制成的，味道絕對不輸給光忠的手藝。”櫻似乎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率先夾了一筷子。
“我、——”心頭想著事，實在沒有品嘗的心情。
“噓！”
女人豎起食指擋在唇邊，明明是跟她相似的同一張臉，卻由於年長多了風情韻味，“美味在前，不要想太多，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頓飯讓櫻乃食不擇味，等滿桌子的料理食用完畢，她的腦海中都還回蕩著要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字眼。
相比起她的如坐針氈，櫻倒是很淡然。“她”拿出冰鎮好的兩罐可樂，順勢將其中一廳遞過去。
“沒有什麽是一罐可樂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她”恰逢好處地停住。
隨後與年少的女孩同時道：“就再來一罐！”
簡單的玩笑話打破時間帶來的隔閡，只是櫻乃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在這一刻笑著垂眸，隱去所有的晦澀。
‘若真有這麽簡單，該有多好。’
沒有過多的沈溺於心中的陰影，櫻拉著女孩的手，感受許久不見的溫度，“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們是同一個人，我理解你的心情。”
“那我就問了，關於一期先生、為什麽！”然而剛說出口就被打斷。
“但同樣的，我不想騙你。”“她”微笑，對懵懂的年少的自己露出一個淺淡的幅度。
“所以，你真的做好，知道一切的準備了嗎？”櫻緩緩開口，將話語繼續重覆。
“——我們做好了，與世界、與這個天，抗爭到底的打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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