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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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夏天
連上三節數學課，早已讓教室的人雙目無神，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下面這個問題，怎麽了怎麽了，大家很沒精神啊，既然這樣，現在找個幸運同學來回答一下吧。”
臺上的教師往下掃視一圈，瞄到點名冊的名單隨口叫個名字。
聽到名字條件反射性站起來的學生張張嘴再又合上，發呆的人哪知道前幾分鐘講了啥題目，只能站著沒有說話。
大腦完全超出負荷了餵。
幸好那學生仔的同桌友情提示，小聲地在人身邊說出答案。
一場小插曲就這樣過去，剩下的時間大家提神打足氣，上完最後五分鐘。
下課鈴聲一響，等到講臺上的教師抱著課本和講義出門，座位上的人跟多米洛骨牌似的紛紛倒下。
窗外陽光照進來，連窗簾都擋不住的灼熱，將靠窗一列的學生曬個正著。
風從窗戶的縫隙裏鉆進來，但並沒有多少涼爽。明明還沒有正式步入夏天，已經變得燥熱煩悶。
“好像在聽天書。”腦瓜子嗡嗡的櫻乃“啪嘰”一聲趴在課桌上，只感覺頭痛欲裂，“我啥也沒聽懂，就覺得老師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亂碼。”
“誰叫你請了快十天的假前面的課都沒上，給你打電話發短信都不回，整得跟人間蒸發一樣。”提起這個，坐在她旁邊、同樣趴著的向日葵同學就氣。
連打十幾個電話、連發九十九條消息沒回應，要不是親自上門問好友的家人說確實沒出事，都要聯系警察署了。
“啊哈哈，實在是不好意思。”她尬笑著忙轉移話題，“我記得課表不是這樣排的啊，美好的新一周才剛剛開始，為什麽要被恐怖的數學襲擊？”
“可能要去外校交流學習才換課吧，搞不太懂。不過你落下這麽多功課，抓緊時間都給補回來吧。”
說完向日葵把臉埋在腦袋裏，悶悶出聲：“該去買午飯了，但是上課上得好難受，完全不想吃。”
“我也難受。”她皺成苦瓜臉，“現在情況就是嘴巴吃不下，但肚子又很餓，不想動啊。”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不動了？”準備去吃午餐的火神大我上完三連轉的數學課依舊精神飽滿，“走啊，吃飯去啊，今天食堂有限定豬排飯！”
“真羨慕火神君的游刃有餘，把這份充沛的精力分我一半就好了。”
“別羨慕，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上課的時候在打瞌睡根本沒有聽。”
同樣備受數學煎熬的黑子哲也終於緩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等到考試，火神君的成績想必會很危險。”
紅發的少年拍拍胸脯，“本大爺可是被考試之神眷顧的男人，凡是考試都能順利通過，這點小意思！”
向日葵沒忍住，把憋在心裏的話一吐而快，“該說不說，你真的很像映畫裏毫無自覺的笨蛋角色。”
櫻乃點點頭，掙紮著坐起來，打算去買點吃的填飽肚子，“不要輕易立下flag，火神君，小心翻車。”
在食堂排隊買飯的時候，她後知後覺發現，上午最後一節課完了還是沒有見到越前龍雅。
早上來的那一陣，她坐定座位在抽屜裏翻翻找找，看到一堆空白卷子。
各種科目應有盡有，好些還是這次請假錯過上課的學習內容。
想想空閑時間要補習錯過的課程，當場就西子捧心，悲泣不成聲。
她把卷子折好，用夾子夾得穩穩當當放在包裏，面前倏地出現幾個本子。
比她高了一個頭的陰影攏下來，把視線擋個嚴實，只聽見聲音說——
“閑著沒事隨便弄的，不嫌棄的話就看看吧。”
越前龍雅沒等她回覆，也沒再多說什麽，把本子一骨碌全放在課桌上就自顧自走開。
不明所以地把本子翻開，跟向日葵發來的筆記不同，越前寫的內容相對簡潔。
每種科目的知識點主次都很分明，邏輯甚是清晰。他還把一些說是可能會考的重點，用熒光筆標記圈出來。
通篇看去還有線框條例、三角標識，理解起來對她來說更容易。
單單看了兩頁，她就像是在吃哆啦A夢的記憶面包一樣記在腦子裏。
好神奇，不過有一說一，這種精致的程度，拿出去能讓國中生看懂的筆記，絕對不是隨便弄弄可以做出來的。
厲害，太厲害了。
跟外表那種運動系完全不符，越前龍雅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學霸啊。
去當老師肯定也吃香！
趁著每節課下課的休息時間，她捧著學習筆記去學校的自助打印機把本子上的內容都給打印出來。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終於把東西整理好之後，她想著把這摞本子交還給熱心腸的少年。
但最後一整節課，都沒在對方的座位上看到人影，究竟跑哪裏去了？
她好奇且不解，就連吃完午飯回教室都沒見著對方。
櫻乃頗為奇怪地看了眼越前的座位，想著是不是翹課還是早退，拿起東西就去跟好友約好休息的地方。
下午第一節是個實驗課，但教導的老師不在再加上實驗教室在漏水整修，這節課反而成了自由活動。
於是就找到個空閑的教室準備午休補覺，把椅子擺成兩個豎排，鋪上運動服外套，一個簡樸的單人床火熱出爐。
但這種裝備本就很硬實，躺在上面想動都不動不了。還沒幾分鐘，整個背都很僵，睡得不是很踏實。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她在半夢半醒之間試圖辨析，有咀嚼聲、衣物的摩擦聲、淺淺的呼吸聲。
她條件反射爬起來，“老鼠！？”
講實話腦袋還是有點懵，以為教室是出現了只老鼠，即將上演人鼠大戰。
等到徹底清醒後，大腦一個當機。
“噓，那邊還沒醒呢。”
消失一整節課外加午餐時間的少年小聲地提醒，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遠處睡得四仰朝天的女孩。
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咦惹，向日葵同學怎麽能睡得這麽舒服？不都是拿椅子當床躺著的嗎？差距太大了！
由於這間教室還睡著個人，兩人現在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她註意到越前龍雅的發尾有點濕濕的，脖子根還泛著紅，身上有股運動之後的汗味，大膽猜測這人是不是大中午的還跑出去打球。
這麽悶熱的天，稍微動一動就滿頭大汗，她大寫的佩服。
或許是打球顧不上吃飯，越前就拿個蛋糕當補充能量。這個蛋糕最頂上有顆草莓，他順勢遞過來，“吃不吃？”
“不適合吧。”
“我不吃草莓，也是扔了浪費。”
那既然這樣說了，櫻乃就不客氣拿過草莓嚼了嚼。其實一點都不甜，沒到季節沒有熟透，一口咬去還帶著酸。
可因為摻著些純白綿密的奶油，酸與甜同時在味蕾迸發，口感更顯豐富。
“味道怎麽樣？”越前說話幾乎是用氣音了，為讓她聽清楚說的是什麽，湊近來在耳畔細語：“甜嗎？”
吐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耳朵，莫名覺得癢癢的。
她不太自然地摸摸耳朵，“實話實說草莓不甜，但沾到的奶油很甜。”
越前笑出聲，了然道：“畢竟還沒到季節味道是差點，我這裏有橘子。”
他邊說邊從一旁的外套掏出個黃澄澄的橘子，“這個肯定甜，味道有保障，相信我。”
橘子還帶著他摸過後殘留的溫度，一閃而過，微不可聞。
櫻乃謝過後安靜地剝橘子，放嘴裏一嘗確實是蠻甜的，還不用吐籽。
想著給自己這個水果的當事人，她把新一瓣橘子上的白絡剔除幹凈，放置手心遞過去，“你也吃個啊。”
越前撚起那瓣剔透的橘子，指尖似乎劃過了她的掌心，又癢又麻。
他把橘子放進嘴裏，嚼兩下後唇角上揚，眼底也泛起了笑，像是有星星落在眼裏，“——嗯，是挺甜。”
離下課鈴還有二十分鐘，坐著坐著被陽光一照又有點困，眼皮感到沈重。
她試圖將自己的註意力集中起來，想著旁邊還坐著個人不要太失禮，但面前的一切愈來愈模糊。
最終還是打個哈欠，不受控制地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趴著睡同樣不太舒服，脖子會痛，有種木木的感覺。她睡得有點懵，一會兒往左趴，一會兒往右壓，很不安分。
睡著睡著突然感覺背上有什麽東西壓過來，她皺著眉不自然地抖下身體，垂頭聳拉著喘起氣，“好重，熱。”
她伸手撓撓發癢的臉頰。
“別亂動，換季小心感冒，蓋著衣服睡。”
貌似有人在說話，音量不大，像是陣風拂過耳畔，讓她以為是錯覺。
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櫻乃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
有風從縫隙闖進教室，把窗簾揚起鼓成一個圈。陽光倒影下，散發著斑斑點點的光輝，灑在女孩的頭發上。
跟陽光很像。
朝陽、黃昏，在光影之間，她都是很鮮艷的奪目存在。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這一瞬間不見所有的嘈雜。
夏天要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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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上三節數學課，早已讓教室的人雙目無神，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下面這個問題，怎麽了怎麽了，大家很沒精神啊，既然這樣，現在找個幸運同學來回答一下吧。”
臺上的教師往下掃視一圈，瞄到點名冊的名單隨口叫個名字。
聽到名字條件反射性站起來的學生張張嘴再又合上，發呆的人哪知道前幾分鐘講了啥題目，只能站著沒有說話。
大腦完全超出負荷了餵。
幸好那學生仔的同桌友情提示，小聲地在人身邊說出答案。
一場小插曲就這樣過去，剩下的時間大家提神打足氣，上完最後五分鐘。
下課鈴聲一響，等到講臺上的教師抱著課本和講義出門，座位上的人跟多米洛骨牌似的紛紛倒下。
窗外陽光照進來，連窗簾都擋不住的灼熱，將靠窗一列的學生曬個正著。
風從窗戶的縫隙裏鉆進來，但並沒有多少涼爽。明明還沒有正式步入夏天，已經變得燥熱煩悶。
“好像在聽天書。”腦瓜子嗡嗡的櫻乃“啪嘰”一聲趴在課桌上，只感覺頭痛欲裂，“我啥也沒聽懂，就覺得老師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亂碼。”
“誰叫你請了快十天的假前面的課都沒上，給你打電話發短信都不回，整得跟人間蒸發一樣。”提起這個，坐在她旁邊、同樣趴著的向日葵同學就氣。
連打十幾個電話、連發九十九條消息沒回應，要不是親自上門問好友的家人說確實沒出事，都要聯系警察署了。
“啊哈哈，實在是不好意思。”她尬笑著忙轉移話題，“我記得課表不是這樣排的啊，美好的新一周才剛剛開始，為什麽要被恐怖的數學襲擊？”
“可能要去外校交流學習才換課吧，搞不太懂。不過你落下這麽多功課，抓緊時間都給補回來吧。”
說完向日葵把臉埋在腦袋裏，悶悶出聲：“該去買午飯了，但是上課上得好難受，完全不想吃。”
“我也難受。”她皺成苦瓜臉，“現在情況就是嘴巴吃不下，但肚子又很餓，不想動啊。”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不動了？”準備去吃午餐的火神大我上完三連轉的數學課依舊精神飽滿，“走啊，吃飯去啊，今天食堂有限定豬排飯！”
“真羨慕火神君的游刃有餘，把這份充沛的精力分我一半就好了。”
“別羨慕，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上課的時候在打瞌睡根本沒有聽。”
同樣備受數學煎熬的黑子哲也終於緩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等到考試，火神君的成績想必會很危險。”
紅發的少年拍拍胸脯，“本大爺可是被考試之神眷顧的男人，凡是考試都能順利通過，這點小意思！”
向日葵沒忍住，把憋在心裏的話一吐而快，“該說不說，你真的很像映畫裏毫無自覺的笨蛋角色。”
櫻乃點點頭，掙紮著坐起來，打算去買點吃的填飽肚子，“不要輕易立下flag，火神君，小心翻車。”
在食堂排隊買飯的時候，她後知後覺發現，上午最後一節課完了還是沒有見到越前龍雅。
早上來的那一陣，她坐定座位在抽屜裏翻翻找找，看到一堆空白卷子。
各種科目應有盡有，好些還是這次請假錯過上課的學習內容。
想想空閑時間要補習錯過的課程，當場就西子捧心，悲泣不成聲。
她把卷子折好，用夾子夾得穩穩當當放在包裏，面前倏地出現幾個本子。
比她高了一個頭的陰影攏下來，把視線擋個嚴實，只聽見聲音說——
“閑著沒事隨便弄的，不嫌棄的話就看看吧。”
越前龍雅沒等她回覆，也沒再多說什麽，把本子一骨碌全放在課桌上就自顧自走開。
不明所以地把本子翻開，跟向日葵發來的筆記不同，越前寫的內容相對簡潔。
每種科目的知識點主次都很分明，邏輯甚是清晰。他還把一些說是可能會考的重點，用熒光筆標記圈出來。
通篇看去還有線框條例、三角標識，理解起來對她來說更容易。
單單看了兩頁，她就像是在吃哆啦A夢的記憶面包一樣記在腦子裏。
好神奇，不過有一說一，這種精致的程度，拿出去能讓國中生看懂的筆記，絕對不是隨便弄弄可以做出來的。
厲害，太厲害了。
跟外表那種運動系完全不符，越前龍雅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學霸啊。
去當老師肯定也吃香！
趁著每節課下課的休息時間，她捧著學習筆記去學校的自助打印機把本子上的內容都給打印出來。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終於把東西整理好之後，她想著把這摞本子交還給熱心腸的少年。
但最後一整節課，都沒在對方的座位上看到人影，究竟跑哪裏去了？
她好奇且不解，就連吃完午飯回教室都沒見著對方。
櫻乃頗為奇怪地看了眼越前的座位，想著是不是翹課還是早退，拿起東西就去跟好友約好休息的地方。
下午第一節是個實驗課，但教導的老師不在再加上實驗教室在漏水整修，這節課反而成了自由活動。
於是就找到個空閑的教室準備午休補覺，把椅子擺成兩個豎排，鋪上運動服外套，一個簡樸的單人床火熱出爐。
但這種裝備本就很硬實，躺在上面想動都不動不了。還沒幾分鐘，整個背都很僵，睡得不是很踏實。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她在半夢半醒之間試圖辨析，有咀嚼聲、衣物的摩擦聲、淺淺的呼吸聲。
她條件反射爬起來，“老鼠！？”
講實話腦袋還是有點懵，以為教室是出現了只老鼠，即將上演人鼠大戰。
等到徹底清醒後，大腦一個當機。
“噓，那邊還沒醒呢。”
消失一整節課外加午餐時間的少年小聲地提醒，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遠處睡得四仰朝天的女孩。
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咦惹，向日葵同學怎麽能睡得這麽舒服？不都是拿椅子當床躺著的嗎？差距太大了！
由於這間教室還睡著個人，兩人現在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她註意到越前龍雅的發尾有點濕濕的，脖子根還泛著紅，身上有股運動之後的汗味，大膽猜測這人是不是大中午的還跑出去打球。
這麽悶熱的天，稍微動一動就滿頭大汗，她大寫的佩服。
或許是打球顧不上吃飯，越前就拿個蛋糕當補充能量。這個蛋糕最頂上有顆草莓，他順勢遞過來，“吃不吃？”
“不適合吧。”
“我不吃草莓，也是扔了浪費。”
那既然這樣說了，櫻乃就不客氣拿過草莓嚼了嚼。其實一點都不甜，沒到季節沒有熟透，一口咬去還帶著酸。
可因為摻著些純白綿密的奶油，酸與甜同時在味蕾迸發，口感更顯豐富。
“味道怎麽樣？”越前說話幾乎是用氣音了，為讓她聽清楚說的是什麽，湊近來在耳畔細語：“甜嗎？”
吐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耳朵，莫名覺得癢癢的。
她不太自然地摸摸耳朵，“實話實說草莓不甜，但沾到的奶油很甜。”
越前笑出聲，了然道：“畢竟還沒到季節味道是差點，我這裏有橘子。”
他邊說邊從一旁的外套掏出個黃澄澄的橘子，“這個肯定甜，味道有保障，相信我。”
橘子還帶著他摸過後殘留的溫度，一閃而過，微不可聞。
櫻乃謝過後安靜地剝橘子，放嘴裏一嘗確實是蠻甜的，還不用吐籽。
想著給自己這個水果的當事人，她把新一瓣橘子上的白絡剔除幹凈，放置手心遞過去，“你也吃個啊。”
越前撚起那瓣剔透的橘子，指尖似乎劃過了她的掌心，又癢又麻。
他把橘子放進嘴裏，嚼兩下後唇角上揚，眼底也泛起了笑，像是有星星落在眼裏，“——嗯，是挺甜。”
離下課鈴還有二十分鐘，坐著坐著被陽光一照又有點困，眼皮感到沈重。
她試圖將自己的註意力集中起來，想著旁邊還坐著個人不要太失禮，但面前的一切愈來愈模糊。
最終還是打個哈欠，不受控制地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趴著睡同樣不太舒服，脖子會痛，有種木木的感覺。她睡得有點懵，一會兒往左趴，一會兒往右壓，很不安分。
睡著睡著突然感覺背上有什麽東西壓過來，她皺著眉不自然地抖下身體，垂頭聳拉著喘起氣，“好重，熱。”
她伸手撓撓發癢的臉頰。
“別亂動，換季小心感冒，蓋著衣服睡。”
貌似有人在說話，音量不大，像是陣風拂過耳畔，讓她以為是錯覺。
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櫻乃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
有風從縫隙闖進教室，把窗簾揚起鼓成一個圈。陽光倒影下，散發著斑斑點點的光輝，灑在女孩的頭發上。
跟陽光很像。
朝陽、黃昏，在光影之間，她都是很鮮艷的奪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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