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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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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活動

墨綠發少年旁邊站著個刺猬頭男生,看著就知道是個熱情爽朗的性子。

那人看過去,好奇地問出口:“怎麽了越前,是有認識的人嗎?”

“看到了教練的孫女。”

“納尼!”

桃城武沒想到總安排斯巴達訓練的嚴苛教練會有這麽個嬌小玲瓏的孫女,他越看越激動,“沒在學校看見過,好小一只,阿堇沒讓她在青學讀書嗎?”

“她是高中生。”

刺猬頭驚了,滿臉不可置信,“別騙我,明明跟你這個小不點一樣高!”

無端被cue身高的越前龍馬面無表情往前走,坐到座位上準備點餐。

好巧不巧,兩波人離得還挺近。

發現隔壁坐個熟面孔的櫻乃跟人打聲招呼,交集不多但被奶奶帶著去越前家吃飯,一來二去也知道姓甚名誰。

因游戲結緣的人,見著面到最後都會開始組隊刷分。在外面當不成守衛和平的光之戰士,便拿著手機一起開黑。

“不行了我先退出,我得充電。”看到岌岌可危的電量,她忍住想躺分的心,拿起充電線在角落安頓好。

“黃瀨你躲哪裏去了快過來,劍客要刷怪打輸出啊!”高尾和成嚷嚷著,手裏不停按鍵操縱屏幕裏的牧師。

“馬上就來,等著我的閃亮登場!”黃瀨涼太笑呵呵,領著小劍客撲哧撲哧到達大部隊的所在地。

“這種時候要吸仇恨值。”孤爪研磨冷靜判斷,把游戲角色轉個側身。

“不行這個怪有毒一直追我不放,日和醬快給我奶一個,救我!”在場屈指可數的社畜之一,叫做「切原文音」的大姐姐激動到把旁邊的人打一拳。

“這就來,看我的。”日和忙把技能放在嘩嘩掉血的刀客身上,治愈熒光閃過,成功挽救差點被怪打死的生命。

除開組隊開黑玩競技類游戲的人,其餘倒是沒那麽熱血,就單純開個麻將房上演字一色四暗刻斷幺九杠上開花。

太宰治用的手機是老式摁鍵機,擁有的幾款都是休閑娛樂打發時間的小游戲,自然沒親自上手玩樂胡一把。

但不妨礙他津津樂道看別人打牌,不時還碎碎念來提點幾句,被對面的莊家暗諷對手不要開人形外掛。

新一輪的對決中,太宰治在腦海模擬一遍可能會胡的順序,眉開眼笑嘖嘖讚嘆,“這個牌不胡都不對起你這把的手氣,相信你,勇敢上吧派大星!”

游戲昵稱“派大星”、真實名字姓“田中”的男孩子猝不及防被一拍,下意識把點中的牌打出去,“連輸三把我都不相信自己的運氣,要不你來?”

“哼哼哼,讓我來碰一個。”對家一把就抓住機會,表演一出小七對。

這頭的氣氛極其熱烈,惹得隔壁桌的刺猬頭頻頻扭頭往這裏看。

在又一次聽到“杠”“胡”“吃”的聲音,桃城武探出腦袋想看看是什麽好牌八卦一下。

他的視線正巧跟捧著游戲機換卡帶、要跟游戲搭子玩馬O奧蹦跳救公主的櫻乃對個正著。

無言沈默兩秒後,刺猬頭耐不住寂寞,率先一步跟人寒暄,“小妹妹,你真是阿堇婆婆的孫女啊?”

她猜這個大嗓門是奶奶教的學生,聽這熟稔的稱呼,大概是網球隊的吧。

“奶奶平日受大家關照了。”

“世界好小,在這裏都能遇見。”刺猬頭感嘆一句,“你這樣子真是高中生嗎?不會是跳級的吧?”

她不明所以,“我是高中生,所有的證件都表明我今年16歲不是跳級。”

“桃城前輩為什麽不信?”越前龍馬語調平淡,覺得平時自己沒開過什麽玩笑,怎麽會讓人懷疑真實性。

“主要是這個模樣吧,還有這身高,說高中生真的就很不敢相信。”

刺猬頭雖然降低聲線,但大嗓門畢竟是大嗓門,特征一時半會改不掉。兩人隔得又近,她很清楚聽到這話。

為什麽要對她的豆丁身高無情抨擊?好可惡好冷酷好無情,她還在生長期,真的還有成為nice body的可能!

明明是周圍一圈運動boy長得太突出,個個都跟打激素一樣過分成熟,一個兩個忘記現實生活中真正的身高!

心拔涼拔涼的,好想彈一曲肖邦。

抱著不可言說的心思,跟香香軟軟的繪麻醬一同馬O奧,吞掉蘑菇秒膨脹砸倒搗亂的烏龜後,一聲尖銳的叫聲嚇得她哆嗦,手一抖直接跳下巖漿。

“小千說好得愛我一輩子為什麽要拋棄我跟著野男人野女人跑了!?”這音量漸高,一字一句在她耳畔回蕩。

“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就因為你一言不發的離開,我直接丟盔棄甲,我滿頭大汗渾身發冷玉玉癥瞬間發作終於找到小千你——卻看到你拋棄我跟外頭的人恩恩愛愛瀟瀟灑灑,哦我的老天爺啊,像是被抓住尾巴的賽亞人,抽離尾獸的人柱力,我已經徹底瘋狂!”

一大段發瘋文學哐哐砸向腦海,櫻乃眼睛睜得老大,“松鼠?”

松鼠說話了?還跟個抓.奸.在.床.的樣子嘰嘰喳喳控訴不停?

好!不!科!學!

它是跟狐之助一樣的式神?還是因靈力外洩意外變成的原身是人的動物?

她百思不得其解,隨後看到繪麻醬忙把撲騰的松鼠抱在懷裏。

“不行啊朱裏,我說了今天跟朋友有約,不能帶你來的。”

“可是你跟別的人靠這麽近,可惡,不止是那群不懷好意的兄弟,連外頭的同性都要提防嗎——”

在其他人面前,松鼠的話就是動物在嘰嘰喳。突然出現個毛絨絨,還是網友的寵物,大家都忍不住上手擼一把。

“奇妙的手感,它的尾巴超大軟乎乎的,原來這就是松鼠啊。”

“毛絨絨的,挺好摸。”

“它是弟弟還是妹妹?”

“看不懂松鼠的生理特征,繪麻醬,這是公的母的?”

“朱裏是個小紳士。”

“哇噢好兇,是不是肚子餓了?能吃餅幹嗎,要不要來點蛋糕?”

“它從哪裏跑出來的,奇怪哎。”

“確實,我記得把朱裏放在家裏的。”日向繪麻反應過來,忙問:“朱裏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跟那個紅頭發的小鬼出來散步。”一邊說著一邊把爪子伸出來指向門口四處張望找尋毛絨絨的少年。

“侑介君,這裏。”看清來人的面孔後,繪麻揮揮手示意人過來。

‘好多人,這都是幹什麽啊?’

朝日奈侑介知道這位新來的家人要來見朋友,頭天晚上就在吃飯的時候跟兄弟們說了。當時一大幫子人還說要一起,美名其曰保駕護航。

不能攔著新家人不要人出門,畢竟總不至於到了新家就不讓人社交。但現在這場面,這人數,活像個足球隊。

聚眾幹啥呢?

內心的腹誹沒有說出聲,紅頭發的少年把聒噪的松鼠一把逮住。

“不好意思,它在家裏吵著很不安分,風鬥嫌吵都要幹起架,我就帶出來散散步,誰知道買吃的時候跑了。”

“辛苦侑介君照看了。”

一來一回的對話讓被鉗制的動物毛發炸了,“混蛋不要靠小千這麽近!”

“小千?”

在松鼠口中聽到好幾聲這個稱呼,櫻乃重覆著問:“繪麻醬的愛稱嗎?”

淺棕色卷發的女生跟松鼠紛紛呆住,小聲喃喃:“能聽懂朱裏的話嗎?”/“能聽懂我的話嗎?”

聊著聊著話題瞬間就被扯開,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晃眼的功夫,這場有史以來第一次的面基活動就到尾聲。

運動少年們約著有機會一起打球,還說要挑戰對方的球類競技。

“本來就要到夏天,天氣很熱,別再熱血了,溫度都燒起來的感覺。”

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切原姐姐無情吐槽一句,“少年喲,老阿姨已經對這種青春成長的運動競技實在無感了。”

“工作以後就很少出門運動,就連玩游戲都是忙裏偷閑。”三社畜之一的“在逃牛肉丸”心酸得附和兩句。

“可是文音姐,你也沒比我們大多少啊,說啥‘老阿姨’呢。”

“是啊是啊,還沒繃帶君和牛肉丸的年齡大。”黃瀨挺起胸膛,指著一旁的青年,“他都說要試著用籃球砸死自己來一場熱血沸騰的自殺。”

“籃球砸不死人吧,還是挺安全的。不過我倒是看到過有人打網球還能打穿水泥墻壁的,當時嚇我一跳。”昵稱“海綿蛋糕”的同學如是說。

“網球才不會打穿墻,肯定是違章建築才會搖搖欲墜來碰瓷!”在學校裏是網球隊一員的“毛毛雨”立馬反駁。

“那我不如去試試排球?在競技體育裏熱血沸騰的死掉絕對很青春!”太宰治這時精神爽朗發出不得了的言論。

布丁頭孤爪一錘定音,“放棄吧,排球運動很少死人。”

“你們不要一本正經說這麽闊怕的話好不好!”切原姐姐猛得往嘴裏灌飲料,“還有,不要質疑女性的話,成為苦命的社畜後只想愴死世界。”

說完她又指向吧唧吧唧啃薯條的太宰,“不是誰都跟這種會把爛攤子都丟給同事的人一樣,像我這種成熟靠譜的打工人都是兢兢業業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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