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I: 進獄系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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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I: 進獄系男孩
(已經修改，原著線來說，現在已經到了原著迷宮之戰前夕)
大家好我是戈登山田，你們的進獄系男主。
大概就在幾天前我因為疑似間諜行為被泰坦軍的高層扔進了小黑屋。雖然說是把我關起來審查，但實際上，這安德洛莫達號上沒有一間屋子可以寒酸到算作監獄的程度。這裏有電有水，一日三餐雖然簡陋但是能填飽肚子。
我的看守是一只艾婆薩（Empusa），名字叫奧菲利亞，她是我這“清閑”獄中生活唯一的煩惱。乍一看，她是一個漂亮姐姐，長著海藻般彎曲的黑發和迷人的棕色眼睛，但如果你用餘光看向她，就會發現她的真面目：只有一條腿、粘膩鮮紅的頭發，血腥的獠牙。
不過比起她，我更關心我進來的原因。一點關於闖入者的消息都沒有，如果要把我抓起來，起碼得先找到那個女孩子吧！
菲利克斯來看望時，艾婆薩也沒閑著。“親愛的小帥哥~”她把手搭在菲利克斯的脖子上，卻被他一把甩開。
被菲利克斯拒絕的她很快恢覆了魔獸該有的樣子，沖著菲利克斯冷冷地笑了。“逮捕山田這件事情是被克洛諾斯大人默許的。”
菲利克斯猛地撲上去，抓住她的肩，動作之猛，把那艾婆薩都嚇了一跳。“快告訴我怎麽回事！？”
奧菲利亞迅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順勢摟上菲利克斯的腰，而後者毫不留情地掐了她一把。奧菲利亞擺出做作的委屈表情，流著假惺惺地眼淚說：“哦~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你可以去問問盧克？”
提道盧克，菲利克斯忽然呆住了。“他……他讓我……”
“先不說盧克了，賀椿呢？”
“怎麽忽然問她？我沒關心過她……對了。”菲利克斯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不是要李維的羅馬史嗎？我給你帶來了英文版和拉丁語原文版。”他遞給我兩本書。
我驚訝地望著他，嘴巴可以放下一個戈爾貢的蛋（這玩意兒下蛋嗎？）。“哥哥！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撲過去，結果忘記了鐵欄桿，臉上差點被撞出兩個杠。
菲利克斯卻沒有我想象中的感動，他同樣吃驚地看著我，嘴巴可以放下兩個戈爾貢的蛋。（這玩意兒一次下幾個？）他搖搖頭：“戈登……不要隨便說這種話……我……我要走了。”
我長籲一聲。“嘁，這什麽態度，就他這脾氣，我詛咒他一輩子沒桃花運。”不過實話實說，我很難想象會有人喜歡菲利克斯，當然更難想象菲利克斯會喜歡別人。
我郁悶地躺回了床上，奧菲利亞在門口朝我叫道：“他不陪你，我來陪你好嗎。”
“我才不要，你是個怪物！”我照例拒絕了奧菲利亞。
“怪物又怎麽樣了？”她的口氣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逗小孩，“男人一樣為我傾倒，甚至為我的危險著迷，比我當時做人類的時候還好，你的哥哥反而是個異類——”
我甚至沒在意她對菲利克斯的評價，“你還是人類的時候？！什麽意思？”
“欸，你不知道嗎？”她舔了舔閃著晶瑩光的鮮紅嘴唇，“有些艾婆薩就是人類變來的啊。”
“人類怎麽會變成魔獸？”
“只要足夠多的人認為你十惡不赦，你就會變成魔獸。”她一攤手，“好了好了，小弟弟，我們聊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我聲音幹澀，“不可能……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如果我在泰坦軍一直呆下去也會變成魔獸嗎？”
“哦，那可不一定，不過有人的話……她快了。”
我嚇得直接做了坐了起來， “佩特拉嗎？”
“是呢，自從她幫助她爸爸殺掉了那個可憐的女孩之後，無論是在凡人那邊還是混血營都混不下去了，只有泰坦軍可以接受她的存在。”
一陣眩暈和強烈的惡心讓我又躺了回去，“所以傳聞是真的，她真的吃過人？”
“只吃過一次。”奧菲利亞不屑地說，“要是她來泰坦軍之後還吃過，估計早就徹底不是人了……但她和她爸爸還沒被通緝的時候一定吃過——把那個倒黴女孩的眼睛挖出來吃掉，把她的頭發編成繩子，剩下的身體被扔進了顏料桶，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結果屍體被挖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被染成了藍綠色，只有眼眶還是血紅的顏色，邪門得很。”
佩特拉紅色的眼睛、藍綠色的頭發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受不了了，找了個地方大口大口地吐了出來。如果佩特拉不是有什麽變態的癖好，那她現在的模樣是什麽？傷害無辜的報應嗎？可她在這種自詡改革世界的地方當上了長官？！
“餵！這就受不了了嗎？”奧菲利亞竟然委屈了起來。
“你們艾婆薩的天性就是如此！”我縮到墻角，寧願和自己的嘔吐物呆在一起也不想靠近她。
奧菲利亞又笑了，她的聲音如同少女的銀鈴，清脆而勾人。“你以為我想吃你嗎？小笨蛋，除了食物之外，男人有不少的用處。我們曾經是色薩利能役使亡魂和屍體的女巫，我們的魔法可以操控日月，我們的草藥可以讓男人為我們神魂顛倒、獻出一切。可我們並不屑於使用男人的血肉，有時人類的身體可以用來煉制魔藥，有時可以做成沒有感覺的戰鬥機器……但大部人時候，我們只需要男人保持原來的樣子為我們做事。我們的裙下之臣有希臘的將軍、銀礦的財主、羅馬的總督……”
“那你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記不清了，我活了太久，但最終還是死了，不知道是因為謀殺、抑或是魔法失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看著我驚恐的眼神，“我作為女巫是色薩利的主人，作為魔獸是不朽的艾婆薩，我才不要當可悲的希臘人。”
看我說不出話來，她輕輕敲了敲鐵欄桿，“你就這麽害怕嗎？難道你不知道，你追隨的克洛諾斯大人，也吃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他是泰坦……”
“泰坦和我們有什麽本質性的不同？我們追溯到源頭上都是混沌的孩子，至於諸神……他們又和我們有什麽不同？”奧菲利亞眨眨眼睛，饒有興味地問：“用祭祀的香火和戰爭的榮耀來粉飾，就不是吃人了？”
就在這時，走廊裏出現了一陣急促的腳步，是女巫亞麗杭德拉·托雷斯朝我的方向來了，她看見我吐了一地，嫌棄地皺起眉頭，一揮手，就用魔法清理幹凈了。
“這就不行了嗎？”亞麗杭德拉冷嘲熱諷，她一刻也沒閑著，拎起我的衣領，“你現在恐怕更應該擔心一下你哥哥。”
“什麽……”
“他不是來過了嗎？什麽都沒告訴你？罷了，你真是廢了！”
我甚至沒反應過來，“你到底再說什麽？我哥哥怎麽了！”
“你知道你被抓的真正原因嗎？”她冷冷地問道。
“因為我讓佩特拉嫉妒了？”
“為了牽制你，強迫他立功。”亞麗杭德拉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識就想要抽回來。“我還是不明白……”
“菲利克斯有隱藏的天賦，需要被激發。”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通過你。”
我一怔，太陽穴卻被彈了一下，眼睛四周開始發黑，視線也變得模糊。
亞麗杭德拉為什麽要催眠我？難道是她知道了我的計劃，想要讓我直接睡過去？我不要睡過去！我已經受夠了噩夢的折磨，我不想再做夢了！
可是我只是在一片黑暗中下墜，而這深淵沒有盡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是幾天，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預料中的疼痛感沒有襲來，或者說，這裏對我而言並不是現實。
我擡頭，揉揉昏昏沈沈腦袋，向四周環視。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古羅馬式原型競技場，觀眾席上全是魔獸，尖叫著，歡呼著，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這裏是安泰巨人的競技場，盧克從迷宮進攻混血營的必經之路。
“咣當——”一聲，烏黑的鐵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只纏了腰帶的魔獸，恐懼使我向後退去，但是緊接著我意識到它沒有在看我，它的目標是我身後的羊人。
這是一場決鬥比賽！
我撒腿就跑，沖到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鐵門那裏鉆了過去，順著黑暗又蜿蜒潮濕的走廊，終於溜回了觀眾席上。
亞麗杭德拉坐在不遠處，烏黑長發如同波浪一樣卷曲著垂到座位上。她感應到了我的到來，優雅地擡頭，那只紫色的眼睛凝視著我，塗了口紅地嘴唇沖我微微一笑。沒有人看她，她和我一樣，只是這場異空間比賽的一個幻影。
“怎麽回事？！”我質問道。
“我的父親是夢神墨菲斯，我用夢連接起千裏之外的現實，讓你能看見菲利克斯。”
這裏是一個夢境，除了亞麗杭德拉，沒有人能看見我，哪怕是菲利克斯，他就站盧克在附近，面無表情地抱著劍。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瞪著亞麗杭德拉，她卻冷笑一聲。
“當然是因為，你們是兄弟。”
“我……你不討厭我們嗎？”
“我沒那個必要，即使你們確實做事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幹凈。”她扭頭看向菲利克斯。
“你對菲利克斯做了什麽？！”。
“我麽？”她冷艷地笑了，只見阿拉巴斯特推了他一把，菲利克斯跟著進了後臺，開始穿戴盔甲。
“他要參加角鬥？和誰？！”憤怒在我心中堆積，我忍不住沖阿拉巴斯特喊道。
當然，他不可能聽見。
也不需要他回答了，場上傳來一個隆隆的聲音，“波西傑克遜——”
什麽？阿拉巴斯特讓菲利克斯去對戰波西？這是不想讓他活了嗎？！盧克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對，這就是盧克授意的，這就是克洛諾斯授意的。
我一個激靈，明白了為什麽我會被用作人質，盧克想逼菲利克斯在眾目睽睽下打一場必死的仗！
憤怒在我胸中湧起。他怎麽可以這樣！菲利克斯會死的！
可我的毫無辦法，我只是通過夢境看到了這一切，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亞麗杭德拉——”我叫道，“什麽叫沒有被激發的天賦！”
可她只是搖搖頭，我這才意識到她也做不了什麽。“除了人盡皆知的他沒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之外，我也想不到什麽答案，山田，很難說我知道的比你多。“
“菲利克斯——”我呼喚著，祈禱哪怕只是這一次，他能聽我的話，但我的聲音隨即被觀眾席上瘋狂的歡呼蓋過。鐵柵欄外，可憐的羊人已經輸了。
就在著千鈞一發的時刻，身後馬修的聲音。“我們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半神！”。盧克和亞麗杭德拉同時擡起頭來，只見阿拉巴斯特壓著一個頭發油亮的男孩。他長得很高很瘦，臉上帶著一個眼罩——他那只眼睛應該是已經沒了。
“我是來投靠你的，赫爾墨斯之子盧克。”那個男孩說。他很明顯的日本口音讓我一驚。
盧克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他不喜歡被叫做“赫爾墨斯之子”。
“你是誰？阿拉巴斯特，先放開他。”
男孩甩開壓著他的守衛，擡起頭來，身後亞麗杭德拉一聲驚叫。
“我是伊森中村，涅墨西斯的兒子。聽說你們抓住了大名鼎鼎地波西傑克遜，我願意殺掉他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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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修改，原著線來說，現在已經到了原著迷宮之戰前夕)
大家好我是戈登山田，你們的進獄系男主。
大概就在幾天前我因為疑似間諜行為被泰坦軍的高層扔進了小黑屋。雖然說是把我關起來審查，但實際上，這安德洛莫達號上沒有一間屋子可以寒酸到算作監獄的程度。這裏有電有水，一日三餐雖然簡陋但是能填飽肚子。
我的看守是一只艾婆薩（Empusa），名字叫奧菲利亞，她是我這“清閑”獄中生活唯一的煩惱。乍一看，她是一個漂亮姐姐，長著海藻般彎曲的黑發和迷人的棕色眼睛，但如果你用餘光看向她，就會發現她的真面目：只有一條腿、粘膩鮮紅的頭發，血腥的獠牙。
不過比起她，我更關心我進來的原因。一點關於闖入者的消息都沒有，如果要把我抓起來，起碼得先找到那個女孩子吧！
菲利克斯來看望時，艾婆薩也沒閑著。“親愛的小帥哥~”她把手搭在菲利克斯的脖子上，卻被他一把甩開。
被菲利克斯拒絕的她很快恢覆了魔獸該有的樣子，沖著菲利克斯冷冷地笑了。“逮捕山田這件事情是被克洛諾斯大人默許的。”
菲利克斯猛地撲上去，抓住她的肩，動作之猛，把那艾婆薩都嚇了一跳。“快告訴我怎麽回事！？”
奧菲利亞迅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順勢摟上菲利克斯的腰，而後者毫不留情地掐了她一把。奧菲利亞擺出做作的委屈表情，流著假惺惺地眼淚說：“哦~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你可以去問問盧克？”
提道盧克，菲利克斯忽然呆住了。“他……他讓我……”
“先不說盧克了，賀椿呢？”
“怎麽忽然問她？我沒關心過她……對了。”菲利克斯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不是要李維的羅馬史嗎？我給你帶來了英文版和拉丁語原文版。”他遞給我兩本書。
我驚訝地望著他，嘴巴可以放下一個戈爾貢的蛋（這玩意兒下蛋嗎？）。“哥哥！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撲過去，結果忘記了鐵欄桿，臉上差點被撞出兩個杠。
菲利克斯卻沒有我想象中的感動，他同樣吃驚地看著我，嘴巴可以放下兩個戈爾貢的蛋。（這玩意兒一次下幾個？）他搖搖頭：“戈登……不要隨便說這種話……我……我要走了。”
我長籲一聲。“嘁，這什麽態度，就他這脾氣，我詛咒他一輩子沒桃花運。”不過實話實說，我很難想象會有人喜歡菲利克斯，當然更難想象菲利克斯會喜歡別人。
我郁悶地躺回了床上，奧菲利亞在門口朝我叫道：“他不陪你，我來陪你好嗎。”
“我才不要，你是個怪物！”我照例拒絕了奧菲利亞。
“怪物又怎麽樣了？”她的口氣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逗小孩，“男人一樣為我傾倒，甚至為我的危險著迷，比我當時做人類的時候還好，你的哥哥反而是個異類——”
我甚至沒在意她對菲利克斯的評價，“你還是人類的時候？！什麽意思？”
“欸，你不知道嗎？”她舔了舔閃著晶瑩光的鮮紅嘴唇，“有些艾婆薩就是人類變來的啊。”
“人類怎麽會變成魔獸？”
“只要足夠多的人認為你十惡不赦，你就會變成魔獸。”她一攤手，“好了好了，小弟弟，我們聊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我聲音幹澀，“不可能……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如果我在泰坦軍一直呆下去也會變成魔獸嗎？”
“哦，那可不一定，不過有人的話……她快了。”
我嚇得直接做了坐了起來， “佩特拉嗎？”
“是呢，自從她幫助她爸爸殺掉了那個可憐的女孩之後，無論是在凡人那邊還是混血營都混不下去了，只有泰坦軍可以接受她的存在。”
一陣眩暈和強烈的惡心讓我又躺了回去，“所以傳聞是真的，她真的吃過人？”
“只吃過一次。”奧菲利亞不屑地說，“要是她來泰坦軍之後還吃過，估計早就徹底不是人了……但她和她爸爸還沒被通緝的時候一定吃過——把那個倒黴女孩的眼睛挖出來吃掉，把她的頭發編成繩子，剩下的身體被扔進了顏料桶，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結果屍體被挖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被染成了藍綠色，只有眼眶還是血紅的顏色，邪門得很。”
佩特拉紅色的眼睛、藍綠色的頭發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受不了了，找了個地方大口大口地吐了出來。如果佩特拉不是有什麽變態的癖好，那她現在的模樣是什麽？傷害無辜的報應嗎？可她在這種自詡改革世界的地方當上了長官？！
“餵！這就受不了了嗎？”奧菲利亞竟然委屈了起來。
“你們艾婆薩的天性就是如此！”我縮到墻角，寧願和自己的嘔吐物呆在一起也不想靠近她。
奧菲利亞又笑了，她的聲音如同少女的銀鈴，清脆而勾人。“你以為我想吃你嗎？小笨蛋，除了食物之外，男人有不少的用處。我們曾經是色薩利能役使亡魂和屍體的女巫，我們的魔法可以操控日月，我們的草藥可以讓男人為我們神魂顛倒、獻出一切。可我們並不屑於使用男人的血肉，有時人類的身體可以用來煉制魔藥，有時可以做成沒有感覺的戰鬥機器……但大部人時候，我們只需要男人保持原來的樣子為我們做事。我們的裙下之臣有希臘的將軍、銀礦的財主、羅馬的總督……”
“那你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記不清了，我活了太久，但最終還是死了，不知道是因為謀殺、抑或是魔法失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看著我驚恐的眼神，“我作為女巫是色薩利的主人，作為魔獸是不朽的艾婆薩，我才不要當可悲的希臘人。”
看我說不出話來，她輕輕敲了敲鐵欄桿，“你就這麽害怕嗎？難道你不知道，你追隨的克洛諾斯大人，也吃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他是泰坦……”
“泰坦和我們有什麽本質性的不同？我們追溯到源頭上都是混沌的孩子，至於諸神……他們又和我們有什麽不同？”奧菲利亞眨眨眼睛，饒有興味地問：“用祭祀的香火和戰爭的榮耀來粉飾，就不是吃人了？”
就在這時，走廊裏出現了一陣急促的腳步，是女巫亞麗杭德拉·托雷斯朝我的方向來了，她看見我吐了一地，嫌棄地皺起眉頭，一揮手，就用魔法清理幹凈了。
“這就不行了嗎？”亞麗杭德拉冷嘲熱諷，她一刻也沒閑著，拎起我的衣領，“你現在恐怕更應該擔心一下你哥哥。”
“什麽……”
“他不是來過了嗎？什麽都沒告訴你？罷了，你真是廢了！”
我甚至沒反應過來，“你到底再說什麽？我哥哥怎麽了！”
“你知道你被抓的真正原因嗎？”她冷冷地問道。
“因為我讓佩特拉嫉妒了？”
“為了牽制你，強迫他立功。”亞麗杭德拉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識就想要抽回來。“我還是不明白……”
“菲利克斯有隱藏的天賦，需要被激發。”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通過你。”
我一怔，太陽穴卻被彈了一下，眼睛四周開始發黑，視線也變得模糊。
亞麗杭德拉為什麽要催眠我？難道是她知道了我的計劃，想要讓我直接睡過去？我不要睡過去！我已經受夠了噩夢的折磨，我不想再做夢了！
可是我只是在一片黑暗中下墜，而這深淵沒有盡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是幾天，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預料中的疼痛感沒有襲來，或者說，這裏對我而言並不是現實。
我擡頭，揉揉昏昏沈沈腦袋，向四周環視。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古羅馬式原型競技場，觀眾席上全是魔獸，尖叫著，歡呼著，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這裏是安泰巨人的競技場，盧克從迷宮進攻混血營的必經之路。
“咣當——”一聲，烏黑的鐵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只纏了腰帶的魔獸，恐懼使我向後退去，但是緊接著我意識到它沒有在看我，它的目標是我身後的羊人。
這是一場決鬥比賽！
我撒腿就跑，沖到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鐵門那裏鉆了過去，順著黑暗又蜿蜒潮濕的走廊，終於溜回了觀眾席上。
亞麗杭德拉坐在不遠處，烏黑長發如同波浪一樣卷曲著垂到座位上。她感應到了我的到來，優雅地擡頭，那只紫色的眼睛凝視著我，塗了口紅地嘴唇沖我微微一笑。沒有人看她，她和我一樣，只是這場異空間比賽的一個幻影。
“怎麽回事？！”我質問道。
“我的父親是夢神墨菲斯，我用夢連接起千裏之外的現實，讓你能看見菲利克斯。”
這裏是一個夢境，除了亞麗杭德拉，沒有人能看見我，哪怕是菲利克斯，他就站盧克在附近，面無表情地抱著劍。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瞪著亞麗杭德拉，她卻冷笑一聲。
“當然是因為，你們是兄弟。”
“我……你不討厭我們嗎？”
“我沒那個必要，即使你們確實做事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幹凈。”她扭頭看向菲利克斯。
“你對菲利克斯做了什麽？！”。
“我麽？”她冷艷地笑了，只見阿拉巴斯特推了他一把，菲利克斯跟著進了後臺，開始穿戴盔甲。
“他要參加角鬥？和誰？！”憤怒在我心中堆積，我忍不住沖阿拉巴斯特喊道。
當然，他不可能聽見。
也不需要他回答了，場上傳來一個隆隆的聲音，“波西傑克遜——”
什麽？阿拉巴斯特讓菲利克斯去對戰波西？這是不想讓他活了嗎？！盧克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對，這就是盧克授意的，這就是克洛諾斯授意的。
我一個激靈，明白了為什麽我會被用作人質，盧克想逼菲利克斯在眾目睽睽下打一場必死的仗！
憤怒在我胸中湧起。他怎麽可以這樣！菲利克斯會死的！
可我的毫無辦法，我只是通過夢境看到了這一切，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亞麗杭德拉——”我叫道，“什麽叫沒有被激發的天賦！”
可她只是搖搖頭，我這才意識到她也做不了什麽。“除了人盡皆知的他沒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之外，我也想不到什麽答案，山田，很難說我知道的比你多。“
“菲利克斯——”我呼喚著，祈禱哪怕只是這一次，他能聽我的話，但我的聲音隨即被觀眾席上瘋狂的歡呼蓋過。鐵柵欄外，可憐的羊人已經輸了。
就在著千鈞一發的時刻，身後馬修的聲音。“我們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半神！”。盧克和亞麗杭德拉同時擡起頭來，只見阿拉巴斯特壓著一個頭發油亮的男孩。他長得很高很瘦，臉上帶著一個眼罩——他那只眼睛應該是已經沒了。
“我是來投靠你的，赫爾墨斯之子盧克。”那個男孩說。他很明顯的日本口音讓我一驚。
盧克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他不喜歡被叫做“赫爾墨斯之子”。
“你是誰？阿拉巴斯特，先放開他。”
男孩甩開壓著他的守衛，擡起頭來，身後亞麗杭德拉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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