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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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晚上睡覺的時候，禪院甚爾被惠遞了一本書，他定睛一看，就是之前買的那本童話故事集。惠對童話故事集很感興趣，所以想讓他幫忙讀。
禪院甚爾摸了摸頭發，唔了一聲。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本書，翻到第一個故事那裏，準備給惠開始讀。惠此時躺在床上，直直的看著他，眼睛裏閃爍著期待。醜寶則是睡在惠的旁邊，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咕嚕聲。
靜謐是此時房間氣氛的主調。禪院甚爾開口:“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小紅帽》。從前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人人見了都愛她，尤其是她的祖母……＊”
他講著有些幼稚，但剛好適合惠的故事。當他講到故事末尾，小紅帽、祖母被獵人解救時，惠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算別人裝作甚爾的模樣，我也能分清甚爾和不是甚爾的人。”
禪院甚爾聽到惠這麽說，眼睛眨了眨。他嘴角微勾，說:“有些人可是很容易就能變成別人的哦。惠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麽自信。”
他並不相信小孩子的記憶力和判斷力。因為他們很容易就會被不安好心的壞人盯上，被花言巧語哄騙走。他能做的就是在這個階段，培養惠不被人帶走的能力。
禪院惠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爸爸甚爾的認可，氣呼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才沒有那麽笨。”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沒有糾正惠，也不想再試圖說服對方。小孩子有著自己的一套觀念，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去經歷，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手裏的書，然後把剛才沒有講完的故事說完了。
“如果你不想被別人騙走，一定要跟緊我。”禪院甚爾摸著惠的頭，這樣告誡。
“可是你之前說要把我送到幼兒園，是你想把我丟在那裏。”禪院惠說的時候，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禪院甚爾真希望惠有像金魚一般的記憶，這樣他就不會面臨對方的再次討伐了。
“幼兒園又不是別的地方，我又不是故意丟你的。小孩子的本職不就是學習嗎？就算幼兒園你不想去，小學你總是要去的。之後你還要讀國中，高中，然後大學。你說你不笨，那這種事情都是可以輕易做到的吧。”
他難得給惠認認真真講了關於學習的事。說完後，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他居然在設想惠會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和咒術世界不一樣的生活。
從小生活在咒術家族，被認為是廢物，吊車尾的自己雖然對那些打不過自己，還嘲笑自己沒有咒力的家夥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認的……
那種有咒力就能高人一等的觀念一直烙印在他的腦海。
惠比小時候的自己好很多。如果惠被送到禪院家培養，應該比跟著自己要好。他沒辦法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咒術師。他也沒有那樣的自信，認為惠一直跟著自己會有更好的生活。
消極的負/面情緒一直讓禪院甚爾對惠若即若離。惠應該也有感受到他的態度，很多次都會自顧自地生氣，難過。
“我不想去幼兒園！我想和甚爾待在一起。”禪院惠撲到禪院甚爾的懷裏，小聲哭了起來。就連哭泣，惠都會克制。
禪院甚爾感覺到衣服上被淚水沾濕的濕意，又看著此時惠就連海膽頭發都塌了不少，不再高興的樣子，眼睛裏閃爍著覆雜的情緒。
他將惠抱在懷裏，安撫地拍了拍惠的背:“你想跟著我，那就跟著吧。”
惠之後會後悔這麽說。跟著他一起生活，遠比去其他的地方要無趣多了。
禪院惠的眼睛在第二天腫了，是哭腫的。直播間的人一看到惠微紅的眼睛和鼻頭，當即問禪院甚爾是不是說了過分的話，讓惠難過了。
[小孩子可是很脆弱的生物。大人說一句重話，都有可能讓小孩子難過半天。]
[也許惠還在為幼兒園的事傷心。]
[這……看來他很黏甚爾啊。]
禪院甚爾拿著冰塊，放進毛巾裏包起來，讓惠躺在他的腿上，給其冰敷眼睛。雖然對方的眼睛很快就能消腫，但是鑒於今天他還要帶惠出門，要是被人問起眼睛都異樣，惠估計會難過。
小孩子的自尊心可是很強的。
在冰敷一會兒後，禪院甚爾將毛巾拿了下來，確定惠的眼部狀況比之前要好不少，他就準備從沙發上起來了。
但當禪院甚爾這麽做的時候，卻註意到惠居然枕著他的腿睡著了。小孩子的睡眠果然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說來就來。
他沒有再想從沙發上起來，只是看著熟睡的惠，看了許久。他暫時不會去想把惠推給別人，讓別人照顧的想法了。惠已經表明了態度，他怎麽著也要遵守一段時間。
作為惠的爸爸，禪院甚爾需要積攢一下信用，得到惠的更多信任。這樣，惠才能健康的成長。
在惠睡醒後，禪院甚爾調侃惠果然是個小孩子，總是喜歡睡覺。
禪院惠的臉一下子變得很紅，他背過身，不看禪院甚爾的笑臉。他才沒有那麽想睡覺，只是當時枕在爸爸腿上的感覺很舒服，還有眼睛被冰敷，他也沒辦法睜開眼，那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睡覺。
“我沒有喜歡睡覺。”
“是嗎？其實喜歡睡覺也沒什麽不好，至少這樣還能長高。”
禪院甚爾看著惠現在的個頭，揉了揉惠的頭發。對方現在就是個小孩子，個子跟大人完全不能比。他不知道惠長大後，惠有多高。
禪院惠轉過身，看著爸爸的身形，說:“我將來肯定會比甚爾高，而且還比甚爾壯！”
[哦呼，這麽厲害的嗎？惠居然想要超過甚爾，成為下一個健身房金牌教練。]
[嘶——健身房金牌教練什麽鬼啊哈哈哈哈，前面的簡直是想笑死人不償命。]
[要不，我們現在給他p一張圖，把他的臉p到健身教練身上，讓他提前感受一下未來？]
[住、住手，我可沒辦法想象一個高大強壯的健身房教練有一張baby face。]
收看直播的人捂臉，那種p圖確實有點搞人心態，對惠此時的豪言壯志無任何意義。
禪院甚爾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想一下惠的目標，感覺有點難。就算惠是自己的兒子，他也想象不出惠將來會長成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壯的男人的畫面。
不過——
惠真要朝這個目標進發，他也不會幹預。惠確實需要好好鍛煉身體，增強自身免疫力。這樣，他也不會擔心惠會在什麽時候生病。
“你要是想跑步，我可以在傍晚的時候，帶著你去公園跑步。”
“為什麽是傍晚？”
“早上是睡眠時間。太早出來鍛煉，個子會長不高。”
“……”
下午的時候，禪院甚爾帶著惠去公園走了走。當然，不是為了跑步，而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想要和那些同樣帶著孩子的家長認識一下。
可是和自己年齡差不多，或者往上的家長沒見到，他倒是看到了兩個各自抱著孩子的少年少女。他們懷裏的孩子年齡也僅限於會爬，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和三歲的惠應該沒有多少溝通語言。其中，一個孩子居然還沒有穿衣服。這太不負責了。
禪院甚爾有些失望，坐在長椅上休息，惠則是坐在他的旁邊，也跟著休息。
但帶著孩子的少年少女看到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這對父子組合，眼睛一亮，紛紛問禪院惠能不能和他們懷裏的孩子交朋友。
禪院甚爾懵了。原來還有比他更渴望公園出道成功的家長嗎？
可是……
“你們確定惠和他們能相處的很好？你們懷裏的孩子應該還不會說話吧。我們家的惠可是到了去幼兒園的年紀。”
“我不要上幼兒園！”惠對「幼兒園」依舊排斥。
禪院甚爾聽到惠的排斥，說自己知道了。
“我這麽說，只是想要襯托你很成熟。你在這兩個小鬼面前就是成熟穩重的哥哥。”
“啊——”少年懷裏，叼著奶嘴的綠發小孩子像是能聽懂禪院甚爾的話，先是啊了一聲，之後則是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通，他說的很賣力，但禪院甚爾真不懂對方在講什麽。
禪院甚爾掏了掏耳朵，剛想說拒絕的話，就聽到惠說對方是在抗議他的話。
綠發小鬼抗議的樣子，禪院甚爾是看到了。對方嘰裏咕嚕的話十有八/九也是在抗議，但為什麽惠就那麽確定對方在抗議？
“說不定對方只是餓了，想要吃東西。”禪院甚爾還說出了一種可能性，“餵，你應該有帶奶瓶吧。”他把話茬遞給此刻抱著綠發小鬼的不良少年。
“我沒有帶奶瓶，但我有帶牛奶。”不良少年說著，還憑空地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遞給懷裏的孩子。
小孩子很好養活，直接就著吸管喝了起來。
禪院甚爾眼睛猛然睜大，深受震撼。居然還有比他帶孩子更不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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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禪院甚爾被惠遞了一本書，他定睛一看，就是之前買的那本童話故事集。惠對童話故事集很感興趣，所以想讓他幫忙讀。
禪院甚爾摸了摸頭發，唔了一聲。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本書，翻到第一個故事那裏，準備給惠開始讀。惠此時躺在床上，直直的看著他，眼睛裏閃爍著期待。醜寶則是睡在惠的旁邊，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咕嚕聲。
靜謐是此時房間氣氛的主調。禪院甚爾開口:“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小紅帽》。從前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人人見了都愛她，尤其是她的祖母……＊”
他講著有些幼稚，但剛好適合惠的故事。當他講到故事末尾，小紅帽、祖母被獵人解救時，惠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算別人裝作甚爾的模樣，我也能分清甚爾和不是甚爾的人。”
禪院甚爾聽到惠這麽說，眼睛眨了眨。他嘴角微勾，說:“有些人可是很容易就能變成別人的哦。惠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麽自信。”
他並不相信小孩子的記憶力和判斷力。因為他們很容易就會被不安好心的壞人盯上，被花言巧語哄騙走。他能做的就是在這個階段，培養惠不被人帶走的能力。
禪院惠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爸爸甚爾的認可，氣呼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才沒有那麽笨。”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沒有糾正惠，也不想再試圖說服對方。小孩子有著自己的一套觀念，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去經歷，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手裏的書，然後把剛才沒有講完的故事說完了。
“如果你不想被別人騙走，一定要跟緊我。”禪院甚爾摸著惠的頭，這樣告誡。
“可是你之前說要把我送到幼兒園，是你想把我丟在那裏。”禪院惠說的時候，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禪院甚爾真希望惠有像金魚一般的記憶，這樣他就不會面臨對方的再次討伐了。
“幼兒園又不是別的地方，我又不是故意丟你的。小孩子的本職不就是學習嗎？就算幼兒園你不想去，小學你總是要去的。之後你還要讀國中，高中，然後大學。你說你不笨，那這種事情都是可以輕易做到的吧。”
他難得給惠認認真真講了關於學習的事。說完後，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他居然在設想惠會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和咒術世界不一樣的生活。
從小生活在咒術家族，被認為是廢物，吊車尾的自己雖然對那些打不過自己，還嘲笑自己沒有咒力的家夥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認的……
那種有咒力就能高人一等的觀念一直烙印在他的腦海。
惠比小時候的自己好很多。如果惠被送到禪院家培養，應該比跟著自己要好。他沒辦法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咒術師。他也沒有那樣的自信，認為惠一直跟著自己會有更好的生活。
消極的負/面情緒一直讓禪院甚爾對惠若即若離。惠應該也有感受到他的態度，很多次都會自顧自地生氣，難過。
“我不想去幼兒園！我想和甚爾待在一起。”禪院惠撲到禪院甚爾的懷裏，小聲哭了起來。就連哭泣，惠都會克制。
禪院甚爾感覺到衣服上被淚水沾濕的濕意，又看著此時惠就連海膽頭發都塌了不少，不再高興的樣子，眼睛裏閃爍著覆雜的情緒。
他將惠抱在懷裏，安撫地拍了拍惠的背:“你想跟著我，那就跟著吧。”
惠之後會後悔這麽說。跟著他一起生活，遠比去其他的地方要無趣多了。
禪院惠的眼睛在第二天腫了，是哭腫的。直播間的人一看到惠微紅的眼睛和鼻頭，當即問禪院甚爾是不是說了過分的話，讓惠難過了。
[小孩子可是很脆弱的生物。大人說一句重話，都有可能讓小孩子難過半天。]
[也許惠還在為幼兒園的事傷心。]
[這……看來他很黏甚爾啊。]
禪院甚爾拿著冰塊，放進毛巾裏包起來，讓惠躺在他的腿上，給其冰敷眼睛。雖然對方的眼睛很快就能消腫，但是鑒於今天他還要帶惠出門，要是被人問起眼睛都異樣，惠估計會難過。
小孩子的自尊心可是很強的。
在冰敷一會兒後，禪院甚爾將毛巾拿了下來，確定惠的眼部狀況比之前要好不少，他就準備從沙發上起來了。
但當禪院甚爾這麽做的時候，卻註意到惠居然枕著他的腿睡著了。小孩子的睡眠果然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說來就來。
他沒有再想從沙發上起來，只是看著熟睡的惠，看了許久。他暫時不會去想把惠推給別人，讓別人照顧的想法了。惠已經表明了態度，他怎麽著也要遵守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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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惠睡醒後，禪院甚爾調侃惠果然是個小孩子，總是喜歡睡覺。
禪院惠的臉一下子變得很紅，他背過身，不看禪院甚爾的笑臉。他才沒有那麽想睡覺，只是當時枕在爸爸腿上的感覺很舒服，還有眼睛被冰敷，他也沒辦法睜開眼，那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睡覺。
“我沒有喜歡睡覺。”
“是嗎？其實喜歡睡覺也沒什麽不好，至少這樣還能長高。”
禪院甚爾看著惠現在的個頭，揉了揉惠的頭發。對方現在就是個小孩子，個子跟大人完全不能比。他不知道惠長大後，惠有多高。
禪院惠轉過身，看著爸爸的身形，說:“我將來肯定會比甚爾高，而且還比甚爾壯！”
[哦呼，這麽厲害的嗎？惠居然想要超過甚爾，成為下一個健身房金牌教練。]
[嘶——健身房金牌教練什麽鬼啊哈哈哈哈，前面的簡直是想笑死人不償命。]
[要不，我們現在給他p一張圖，把他的臉p到健身教練身上，讓他提前感受一下未來？]
[住、住手，我可沒辦法想象一個高大強壯的健身房教練有一張baby face。]
收看直播的人捂臉，那種p圖確實有點搞人心態，對惠此時的豪言壯志無任何意義。
禪院甚爾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想一下惠的目標，感覺有點難。就算惠是自己的兒子，他也想象不出惠將來會長成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壯的男人的畫面。
不過——
惠真要朝這個目標進發，他也不會幹預。惠確實需要好好鍛煉身體，增強自身免疫力。這樣，他也不會擔心惠會在什麽時候生病。
“你要是想跑步，我可以在傍晚的時候，帶著你去公園跑步。”
“為什麽是傍晚？”
“早上是睡眠時間。太早出來鍛煉，個子會長不高。”
“……”
下午的時候，禪院甚爾帶著惠去公園走了走。當然，不是為了跑步，而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想要和那些同樣帶著孩子的家長認識一下。
可是和自己年齡差不多，或者往上的家長沒見到，他倒是看到了兩個各自抱著孩子的少年少女。他們懷裏的孩子年齡也僅限於會爬，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和三歲的惠應該沒有多少溝通語言。其中，一個孩子居然還沒有穿衣服。這太不負責了。
禪院甚爾有些失望，坐在長椅上休息，惠則是坐在他的旁邊，也跟著休息。
但帶著孩子的少年少女看到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這對父子組合，眼睛一亮，紛紛問禪院惠能不能和他們懷裏的孩子交朋友。
禪院甚爾懵了。原來還有比他更渴望公園出道成功的家長嗎？
可是……
“你們確定惠和他們能相處的很好？你們懷裏的孩子應該還不會說話吧。我們家的惠可是到了去幼兒園的年紀。”
“我不要上幼兒園！”惠對「幼兒園」依舊排斥。
禪院甚爾聽到惠的排斥，說自己知道了。
“我這麽說，只是想要襯托你很成熟。你在這兩個小鬼面前就是成熟穩重的哥哥。”
“啊——”少年懷裏，叼著奶嘴的綠發小孩子像是能聽懂禪院甚爾的話，先是啊了一聲，之後則是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通，他說的很賣力，但禪院甚爾真不懂對方在講什麽。
禪院甚爾掏了掏耳朵，剛想說拒絕的話，就聽到惠說對方是在抗議他的話。
綠發小鬼抗議的樣子，禪院甚爾是看到了。對方嘰裏咕嚕的話十有八/九也是在抗議，但為什麽惠就那麽確定對方在抗議？
“說不定對方只是餓了，想要吃東西。”禪院甚爾還說出了一種可能性，“餵，你應該有帶奶瓶吧。”他把話茬遞給此刻抱著綠發小鬼的不良少年。
“我沒有帶奶瓶，但我有帶牛奶。”不良少年說著，還憑空地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遞給懷裏的孩子。
小孩子很好養活，直接就著吸管喝了起來。
禪院甚爾眼睛猛然睜大，深受震撼。居然還有比他帶孩子更不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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