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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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殷晴樂懷疑, 晏不知在欺負她。
要不然，怎麽會釣她那麽久？
特殊時期也就算了，等她滿血覆活, 興奮地半夜突襲鉆被窩時, 他竟然拒絕了她。
“我成年了。”殷晴樂在晏不知懷裏做最後努力，“男女朋友做這種事很正常, 不要太古板嘛。你的元陽是金子做的, 還是銀子做的？我們都神魂相融了，交出來又不會影響你修煉。”
晏不知不予同意，親了親她, 把她摟懷裏睡覺。
修士並不需要多少睡眠, 夜晚時間更適用於修煉。殷晴樂也明白，前幾天她便沒有來。
結果，事態演變成晏不知從穿越局登記處回來後, 委委屈屈地問她最近幾天晚上都在做什麽, 為何不來尋他。
殷晴樂遂決定控制頻率, 爭取做到讓晏不知修煉談情兩不誤。
但她是來幹事的，不是來趴在晏不知懷裏睡覺的。
“知知，你是不是不行——”她忍無可忍, 使出殺招。
——她又忘了修士還有神交的能力。
事情以殷晴樂再度淚失禁告終。
哭著哭著，殷晴樂頓悟。晏不知這樣子, 不像是對她沒興趣，更像是在守身。
殷晴樂：……？
她認真反省, 是不是自己太急躁, 像個色中餓鬼, 把晏不知嚇破膽了。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晏不知事務完成，問天道位面的一年之約已到, 都沒能解開。
“其餘手續，需要在正式回歸後再辦理，我們這邊暫時到這兒。”8022號員工笑瞇瞇地，和殷晴樂做正式的匯總，“下次再見咯，小姐。”
殷晴樂認真地和他作別，踏上返程的旅途。
來到問天道位面，竹屋四處布置結界，與離開時並無任何區別。
事態在晏不知開門的那一刻，變得不對勁。
一排梳著小辮子的男童女娃，有模有樣地捏著燃了大半的煙香，學大人的模樣對著竹屋磕頭跪拜。
晏不知開門，平淡如澄澈鏡湖的眸子和團子們黑白分明的眼睛相對。
從他身後走出的殷晴樂：“哎？”
小娃娃們：“哎——！！神仙，神仙顯靈了？！”
一哄而散後，殷晴樂走出竹屋，轉頭看見旁邊立了一座祠堂。
她和人像對視半天，擡手捂臉：“我就說穿越局搞得那麽土味會出事，他們完全把你當成飛升的上仙了。”
“你一個人就算了，怎麽把我也連帶上了。”殷晴樂背手，繞著祠堂中的兩個人像晃悠，哭笑不得，“不對，他們怎麽會知道我是誰，我逛燈會的時候，似乎沒和這座城鎮的人有過深度接觸。”
兩座等身塑像距離很近，舉止親密，明眼人一看就知兩人的關系。
正值冬季，屋外下著雪，祠堂有人撐起棚頂，安然護住兩尊彩像。
“你抱我回來的時候，那麽快的速度，都會被別的人看到？”殷晴樂百思不得其解。
晏不知側臉，屈指掩唇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殷晴樂晃悠到祠堂後方，看到一個沒跑的小女娃。手裏捏著一束絹花，跑到她面前，奶聲奶氣：“仙女姐姐，送你。”
晏不知站在不遠處，未出聲提醒，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間小孩。
殷晴樂決定趁機打聽消息：“小妹妹，你知道這個祠堂是怎麽回事嗎？”
“我知道。”女娃小手晃悠得老高，“哥哥和姐姐吵架了，姐姐一氣之下拋棄哥哥三年，等三年後氣消才來找姐姐，然後哥哥姐姐一起飛升了。”
殷晴樂：“？”是這樣的嗎，聽著倒很有理有據。
小姑娘添油加醋：“仙女姐姐，哥哥是好人。阿爹說了，當初娶阿娘的時候遇到危險，是求了仙長救人，才有的我。”
“阿爹還說，哥哥是真心想娶姐姐的，他很認真地在請教我們是怎麽成親。”小女娃嘴不停，“他好像還準備了本子，會做筆記。”
“——啊，向仙長問好。”她回頭看到走近的晏不知，立刻收斂神態，裝模作樣鞠了一躬。
阿爹說了，這個仙長性子很冷，對待他要禮數周全。小丫頭看到晏不知出來時，跑得最慢，剛巧看到他身後眉語目笑的殷晴樂。
仙女姐姐的性格好像一點都不冷，可以接近！她本著有恩報恩的原則，準備為那位仙長說點好話。
話說完了，她可以跑了，剩下的就交給仙女姐姐吧。
殷晴樂目送小丫頭踢著絨布鞋，踩雪跑沒蹤影，回頭看向晏不知。
男子尚不知發生何事，順殷晴樂的目光看向小丫頭的背影：“我與她父母有幾面之緣，請教過一些問題。”
殷晴樂兩指拈花：“是什麽問題？”
晏不知垂眸，眼底浮現笑意，他搖搖頭：“不是重要的事。”
殷晴樂仰頭看他，心裏已經有了底。想到晏不知拿到手就銷毀，生怕被她發現的小冊，忍不住抿嘴偷笑。
“知知，你知道嗎？”她開始向晏不知科普現代知識，“我們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
為了給這位守身如玉的仙長一點小小的震撼，殷晴樂特地拖長聲調。
“二十歲。”晏不知答，“但你還在讀書，不應該那麽早落實。再說，你之前不是有提過磨合期嗎？多等幾年會比較好。”
周到的安排，貼心的關懷，還有已經盤熟了的現代常識。
殷晴樂：“……”
——可惡的古人，一點都不開放。
她一肚子的嘀咕，面上不顯，勾手示意晏不知低頭，踮起腳尖，把那束不大的絹花別上晏不知發間。
“送給你的。”她彎起眉眼。
雪衣黑發上落下一點粉，招招搖搖煞是勾人。
晏不知的手指撫上發間，還沒來得及開口，殷晴樂已快步走至前方。
她笑盈盈的，心裏仍在想晏不知不想和她親熱的事。
關於這點，等她見到溫如月後、和朋友依照先前的地址，順利找到喬蕊的當晚。在喬蕊帶上妹妹，四個姑娘夜聊時，殷晴樂再度旁敲側擊地提起這件事。
“殷姑娘的家鄉那麽開放嗎？”喬二姑娘表示吃驚，“我不知修士是如何看待此事，但依照凡間的禮教，這類事情確實該等成婚之後再進行。”
“就連姐姐，和隔壁的郎君對上眼，私會時都得掩人耳目。”
四年間，喬蕊眉宇間青澀淡去，從和殷晴樂相差無幾的少女模樣，變作成熟的老板。在喬老決定養老後，她和妹妹繼續經營客棧。
比起未通人事的妹妹，姐姐明顯要穩重許多。喬蕊盤腿坐在床上，思量片刻，沒著急發表自己的看法：“溫姑娘如何作想？”
她和溫如月熟絡後，也把稱呼改為平等的“溫姑娘”。
溫如月正舒服地裹著被子，睜著雙眼睛，口中念念有詞。聽到喬蕊這麽說，她眨了眨眼，義正辭嚴地開口：“我不建議阿樂妹妹操之過急。”
“倒不是因為什麽禮數，只是修士實力太強，我擔心你的身體承受不住。”
溫如月拆了包薯片，取來一片咀嚼。殷晴樂給她的那份早被吃完了，雖然又幫她帶了一份，溫如月卻不敢再風卷殘雲。
吃零食時，都小心翼翼的。
溫如月壓低聲音：“不是會有危險的那種，阿樂妹妹不喜歡當被動的那方吧。但修士不止有身體那方面，過程中一定會有神魂交融，如果以現在狀態，除非晏道友刻意讓著你，不然你根本折騰不出風浪。”
殷晴樂聽到一半，神情就有些呆滯。
溫如月湊到她耳邊：“你也不喜歡一動不動的那種吧？”
她瞇著眼笑，出口的話語落入殷晴樂耳中，少女轉眸看溫如月，很不爭氣地再度紅了臉：“那、那怎麽辦？”
“只能鍛煉識海的厚度，從神魂交融開始多加練習，等時機成熟再正式上手。”溫如月一本正經地分析。
她的話徹底打消殷晴樂煮飯的念頭，殷晴樂耷拉著腦袋，把頭埋進柔軟床褥中，徹底蔫吧。
半天後，殷晴樂擡頭，眼中有迷惑。
只是因為這點嗎？
晏不知並不排斥和她神交，要是光因為知道她搶不過主動權，他不應該直接攤牌，讓她勤加練習嗎？以他現在的表現，又不太像。
想歸想，殷晴樂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於是和溫如月咬完耳朵後，就轉移話題。另三人開始嘮嗑起喬蕊新認識的小郎君，她一個人雙手托腮，陷入沈思中。
等對面聊得差不多了，殷晴樂的腦袋點了一下，腦中的各種想法霍然串成一條線。重逢時晏不知邊哭邊抱緊他的模樣躍入腦中，她想起了小女娃所言，晏不知在等她的三年裏，會詳細詢問凡間成婚的步驟，她回來後，又全部抹去。
他是在害怕嗎？
害怕等完全把自己交出去後，再睜眼，身邊人又突然不見。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荒謬可笑，就連想偷偷用世俗禮法捆住她的小心思，都沒敢與殷晴樂說。
他像把游線交到游女手中的風箏，一線牽著，飄飄蕩蕩在半空中游，生怕主人的註意力分散，不經意間一分手，就再也沒有相遇的幾乎。
“什麽嘛……”殷晴樂小聲嘟噥，“結果又是我的緣故。”
她的突然離開，讓晏不知的安全感降到負數。
想到這兒，殷晴樂翻身而起，語出驚人。
“我去向晏不知求婚，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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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樂懷疑, 晏不知在欺負她。
要不然，怎麽會釣她那麽久？
特殊時期也就算了，等她滿血覆活, 興奮地半夜突襲鉆被窩時, 他竟然拒絕了她。
“我成年了。”殷晴樂在晏不知懷裏做最後努力，“男女朋友做這種事很正常, 不要太古板嘛。你的元陽是金子做的, 還是銀子做的？我們都神魂相融了，交出來又不會影響你修煉。”
晏不知不予同意，親了親她, 把她摟懷裏睡覺。
修士並不需要多少睡眠, 夜晚時間更適用於修煉。殷晴樂也明白，前幾天她便沒有來。
結果，事態演變成晏不知從穿越局登記處回來後, 委委屈屈地問她最近幾天晚上都在做什麽, 為何不來尋他。
殷晴樂遂決定控制頻率, 爭取做到讓晏不知修煉談情兩不誤。
但她是來幹事的，不是來趴在晏不知懷裏睡覺的。
“知知，你是不是不行——”她忍無可忍, 使出殺招。
——她又忘了修士還有神交的能力。
事情以殷晴樂再度淚失禁告終。
哭著哭著，殷晴樂頓悟。晏不知這樣子, 不像是對她沒興趣，更像是在守身。
殷晴樂：……？
她認真反省, 是不是自己太急躁, 像個色中餓鬼, 把晏不知嚇破膽了。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晏不知事務完成，問天道位面的一年之約已到, 都沒能解開。
“其餘手續，需要在正式回歸後再辦理，我們這邊暫時到這兒。”8022號員工笑瞇瞇地，和殷晴樂做正式的匯總，“下次再見咯，小姐。”
殷晴樂認真地和他作別，踏上返程的旅途。
來到問天道位面，竹屋四處布置結界，與離開時並無任何區別。
事態在晏不知開門的那一刻，變得不對勁。
一排梳著小辮子的男童女娃，有模有樣地捏著燃了大半的煙香，學大人的模樣對著竹屋磕頭跪拜。
晏不知開門，平淡如澄澈鏡湖的眸子和團子們黑白分明的眼睛相對。
從他身後走出的殷晴樂：“哎？”
小娃娃們：“哎——！！神仙，神仙顯靈了？！”
一哄而散後，殷晴樂走出竹屋，轉頭看見旁邊立了一座祠堂。
她和人像對視半天，擡手捂臉：“我就說穿越局搞得那麽土味會出事，他們完全把你當成飛升的上仙了。”
“你一個人就算了，怎麽把我也連帶上了。”殷晴樂背手，繞著祠堂中的兩個人像晃悠，哭笑不得，“不對，他們怎麽會知道我是誰，我逛燈會的時候，似乎沒和這座城鎮的人有過深度接觸。”
兩座等身塑像距離很近，舉止親密，明眼人一看就知兩人的關系。
正值冬季，屋外下著雪，祠堂有人撐起棚頂，安然護住兩尊彩像。
“你抱我回來的時候，那麽快的速度，都會被別的人看到？”殷晴樂百思不得其解。
晏不知側臉，屈指掩唇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殷晴樂晃悠到祠堂後方，看到一個沒跑的小女娃。手裏捏著一束絹花，跑到她面前，奶聲奶氣：“仙女姐姐，送你。”
晏不知站在不遠處，未出聲提醒，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間小孩。
殷晴樂決定趁機打聽消息：“小妹妹，你知道這個祠堂是怎麽回事嗎？”
“我知道。”女娃小手晃悠得老高，“哥哥和姐姐吵架了，姐姐一氣之下拋棄哥哥三年，等三年後氣消才來找姐姐，然後哥哥姐姐一起飛升了。”
殷晴樂：“？”是這樣的嗎，聽著倒很有理有據。
小姑娘添油加醋：“仙女姐姐，哥哥是好人。阿爹說了，當初娶阿娘的時候遇到危險，是求了仙長救人，才有的我。”
“阿爹還說，哥哥是真心想娶姐姐的，他很認真地在請教我們是怎麽成親。”小女娃嘴不停，“他好像還準備了本子，會做筆記。”
“——啊，向仙長問好。”她回頭看到走近的晏不知，立刻收斂神態，裝模作樣鞠了一躬。
阿爹說了，這個仙長性子很冷，對待他要禮數周全。小丫頭看到晏不知出來時，跑得最慢，剛巧看到他身後眉語目笑的殷晴樂。
仙女姐姐的性格好像一點都不冷，可以接近！她本著有恩報恩的原則，準備為那位仙長說點好話。
話說完了，她可以跑了，剩下的就交給仙女姐姐吧。
殷晴樂目送小丫頭踢著絨布鞋，踩雪跑沒蹤影，回頭看向晏不知。
男子尚不知發生何事，順殷晴樂的目光看向小丫頭的背影：“我與她父母有幾面之緣，請教過一些問題。”
殷晴樂兩指拈花：“是什麽問題？”
晏不知垂眸，眼底浮現笑意，他搖搖頭：“不是重要的事。”
殷晴樂仰頭看他，心裏已經有了底。想到晏不知拿到手就銷毀，生怕被她發現的小冊，忍不住抿嘴偷笑。
“知知，你知道嗎？”她開始向晏不知科普現代知識，“我們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
為了給這位守身如玉的仙長一點小小的震撼，殷晴樂特地拖長聲調。
“二十歲。”晏不知答，“但你還在讀書，不應該那麽早落實。再說，你之前不是有提過磨合期嗎？多等幾年會比較好。”
周到的安排，貼心的關懷，還有已經盤熟了的現代常識。
殷晴樂：“……”
——可惡的古人，一點都不開放。
她一肚子的嘀咕，面上不顯，勾手示意晏不知低頭，踮起腳尖，把那束不大的絹花別上晏不知發間。
“送給你的。”她彎起眉眼。
雪衣黑發上落下一點粉，招招搖搖煞是勾人。
晏不知的手指撫上發間，還沒來得及開口，殷晴樂已快步走至前方。
她笑盈盈的，心裏仍在想晏不知不想和她親熱的事。
關於這點，等她見到溫如月後、和朋友依照先前的地址，順利找到喬蕊的當晚。在喬蕊帶上妹妹，四個姑娘夜聊時，殷晴樂再度旁敲側擊地提起這件事。
“殷姑娘的家鄉那麽開放嗎？”喬二姑娘表示吃驚，“我不知修士是如何看待此事，但依照凡間的禮教，這類事情確實該等成婚之後再進行。”
“就連姐姐，和隔壁的郎君對上眼，私會時都得掩人耳目。”
四年間，喬蕊眉宇間青澀淡去，從和殷晴樂相差無幾的少女模樣，變作成熟的老板。在喬老決定養老後，她和妹妹繼續經營客棧。
比起未通人事的妹妹，姐姐明顯要穩重許多。喬蕊盤腿坐在床上，思量片刻，沒著急發表自己的看法：“溫姑娘如何作想？”
她和溫如月熟絡後，也把稱呼改為平等的“溫姑娘”。
溫如月正舒服地裹著被子，睜著雙眼睛，口中念念有詞。聽到喬蕊這麽說，她眨了眨眼，義正辭嚴地開口：“我不建議阿樂妹妹操之過急。”
“倒不是因為什麽禮數，只是修士實力太強，我擔心你的身體承受不住。”
溫如月拆了包薯片，取來一片咀嚼。殷晴樂給她的那份早被吃完了，雖然又幫她帶了一份，溫如月卻不敢再風卷殘雲。
吃零食時，都小心翼翼的。
溫如月壓低聲音：“不是會有危險的那種，阿樂妹妹不喜歡當被動的那方吧。但修士不止有身體那方面，過程中一定會有神魂交融，如果以現在狀態，除非晏道友刻意讓著你，不然你根本折騰不出風浪。”
殷晴樂聽到一半，神情就有些呆滯。
溫如月湊到她耳邊：“你也不喜歡一動不動的那種吧？”
她瞇著眼笑，出口的話語落入殷晴樂耳中，少女轉眸看溫如月，很不爭氣地再度紅了臉：“那、那怎麽辦？”
“只能鍛煉識海的厚度，從神魂交融開始多加練習，等時機成熟再正式上手。”溫如月一本正經地分析。
她的話徹底打消殷晴樂煮飯的念頭，殷晴樂耷拉著腦袋，把頭埋進柔軟床褥中，徹底蔫吧。
半天後，殷晴樂擡頭，眼中有迷惑。
只是因為這點嗎？
晏不知並不排斥和她神交，要是光因為知道她搶不過主動權，他不應該直接攤牌，讓她勤加練習嗎？以他現在的表現，又不太像。
想歸想，殷晴樂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於是和溫如月咬完耳朵後，就轉移話題。另三人開始嘮嗑起喬蕊新認識的小郎君，她一個人雙手托腮，陷入沈思中。
等對面聊得差不多了，殷晴樂的腦袋點了一下，腦中的各種想法霍然串成一條線。重逢時晏不知邊哭邊抱緊他的模樣躍入腦中，她想起了小女娃所言，晏不知在等她的三年裏，會詳細詢問凡間成婚的步驟，她回來後，又全部抹去。
他是在害怕嗎？
害怕等完全把自己交出去後，再睜眼，身邊人又突然不見。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荒謬可笑，就連想偷偷用世俗禮法捆住她的小心思，都沒敢與殷晴樂說。
他像把游線交到游女手中的風箏，一線牽著，飄飄蕩蕩在半空中游，生怕主人的註意力分散，不經意間一分手，就再也沒有相遇的幾乎。
“什麽嘛……”殷晴樂小聲嘟噥，“結果又是我的緣故。”
她的突然離開，讓晏不知的安全感降到負數。
想到這兒，殷晴樂翻身而起，語出驚人。
“我去向晏不知求婚，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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