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耳邊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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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這一系列的事情, 以及崔彬崔簡和當年崔老師的關系,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知道，這裏面有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袁涵會喜歡上崔彬，選擇主動追求崔彬, 並且和崔彬談戀愛, 未嘗不是在崔彬的身上看到了青春時期初戀的影子。
“崔彬，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袁涵站在一旁的角落裏問道。她仍然習慣於稱呼他為“崔彬”。
在顧卿問出崔簡這個名字的時候, 崔彬就知道估計自己暴露了。
現在被袁涵用質問的口氣一激，臉上一瞬間就變得肆意起來, “沒錯！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家庭破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切, 都是因為你！”
顧卿凝神,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眼前這個人本來幹凈的氣場一變，周身多了一團黑紅色的氣。再看看他的神情、說話有些流裏流氣的方式，這赫然是之前已經死去的真正的崔彬的樣子！
向薇感覺自己的腿又點顫抖, “你到底是崔彬……還是崔簡？！”
精神分裂, 居然會讓一個人變得這麽徹底？！也不過前後幾秒鐘, 眼前的人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崔彬的眼神向兩道利箭朝著向薇射過去, 讓向薇有些瑟縮。
“我？我可以是崔彬，也可以是崔簡。”崔彬說道。他的臉上滿是得意。
“一體雙魂？！”顧卿叫破了崔彬現在的情況。
現在明顯是弟弟崔簡的身體，但是似乎弟弟和哥哥的靈魂共同用著這個身體。
“你倒是好本事, 讓自己弟弟來實行你的報仇計劃，自己躲在弟弟的身體裏不出聲……要不是你主動出來，我還不能確定你到底是精神分裂還是一體雙魂。”顧卿對這種行為很是看不起。
袁涵從震驚中回過神，開始反駁崔彬，“我承認，大學時期，我確實對崔老師心存好感。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越軌之舉！當時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是因為有另一個女生糾纏崔老師還找到你母親鬧事！”
是！當年年少輕狂，喜歡上有婦之夫的老師，袁涵現在也很後悔。但是當時喜歡崔老師的有那麽多人，她只是其中一個，並且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總不能因為老師對她有好感，就把所有事情都怪到她頭上來吧？！
但是一個從小家庭破裂本來就很偏激、後來意外死亡的鬼魂怎麽可能願意聽她的辯解？
如果可以想通的話，他也不用借用自己弟弟的身體，早就投胎轉世了好嘛？！
可惜……大好的局面，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崔彬狠狠的盯著顧卿。
意識到對方在責怪自己，顧卿啞然失笑，“你不會覺得……因為我，你才沒有成功報仇吧？”
崔彬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當然是你！我安排過很多次，用了各種方法，安眠藥、花盆、車禍……想要造成這個女人的意外死亡，但是她一次次的，居然都躲過去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顧卿笑看了一眼蹲在袁涵面前炸毛的橘團子，“看來，你和你弟弟公用一個身體之後，連作為鬼的基本能力都沒有了。”
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大一只橘貓的鬼魂，至今也沒有發現。
不過，看不見鬼魂就意味著……顧卿再次仔細看了看崔簡身體中的兩個魂魄。
隨即一楞。
原來，這身體中的兩兄弟的靈魂，不知不覺已經有一部分開始融合了，兩個靈魂糾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照眼前這種情況，原本的鬼魂崔彬現在就算想要從自己弟弟的身體裏出來，也是不可能了。
以後，這個由一體雙魂導致的精神分裂，估計就是真的精神分裂了。或許十幾二十年以後，兩兄弟的靈魂可以融合在一起，那也說不定。
顧卿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袁涵之後，袁涵知道之前的事情無從查證。並且嘴上說的再義正嚴辭，她的心裏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點心虛的。
所以只是電話通知了崔簡的母親，表示崔簡的精神分裂癥又犯了，並且有了攻擊性。其他的，就不準備再追究了。
值得關註的是。
當崔簡的母親匆匆趕來，看見袁涵，並從袁涵嘴裏知道事情經過之後，臉上那種覆雜的表情……看起來，她也是知道袁涵的。
這麽看來，當年兩夫妻的離婚，袁涵在其中，說不定還真的起了什麽關鍵作用。
不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算起來也該是崔彬的父親崔老師。崔彬把事情推到袁涵頭上，也有潛意識在為自己父親開脫的意思。
這件事從頭到尾，那位崔老師都沒有出現過。
※※※
顧卿拿了袁涵給的酬勞，很豐厚。
而後拒絕了袁涵請吃飯的邀請，和向薇走出了袁涵家。
大橘之所以留在袁涵身邊，只不過是擔心袁涵被崔彬傷害。現在崔彬的事情已經敗露，他自己也被他的母親帶走了，袁涵對於崔彬一家也有了警惕，大橘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這麽一只忠心護主的橘貓，想來下輩子一定能投個好胎。
向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沒想到，請顧卿過來幫忙，會牽扯出這樣的陳年舊事。
倒是不能說袁涵有錯，畢竟誰沒有過年少輕狂暗戀某個人呢？只能說她暗戀的對象是錯誤的。
這件事情之後，向薇估計，自己以後和袁涵見面都會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相處了。
“顧卿，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飯吧？”向薇說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正宗的川味火鍋，超級好吃的！”
顧卿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飯了。就直接同意了向薇的話。
兩人驅車到了一家名為蜀香的火鍋店。
正是吃飯的時間，店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因為只有顧卿和向薇兩個，就沒有進包廂，而是選了一張四人的桌子。
點好了菜，不多時，一鍋紅油先被搬上了桌，接著便是一盤盤的肉和菜。
被紅油的香辣味一刺激，兩人都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吃的滿頭是汗。
吃的正開心，顧卿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隔壁一桌說話的聲音。
隔壁桌也是兩個女生，看起來和顧卿她們差不多大。兩個人都是短發，顯得很俏麗。
“小靈，最近你是怎麽了？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其中一個女生問道。
“唉！”小靈嘆了口氣沒有說，反問了一句對方，“小慧，你最近在警局實習，有沒有遇到什麽大事兒？”
看來，似乎是兩個警校的學生，正在警局實習。
小慧擺了擺手，“就我實習的那個警局，窮鄉僻壤的，連個小偷小摸的都少見的很，哪裏來的什麽大事兒！”
小慧的語氣裏，還透露著一股可惜。
聞言，小靈又嘆了一口氣，“我好羨慕你啊！要是可以什麽事情都沒有，直接到實習期結束就好了……”
她這話一出，小慧立馬感覺到了，“你的意思是……你實習的警局，出了大案子？”
所謂的大案子，偷竊、搶劫、勒索……都不算，在她們這些初出茅廬急於立功表現的警校學生眼裏，事關人命的才是大案子！
果然，小慧猜對了。
只聽小靈哀嘆了一聲，“可不是出了大事嘛！幹嘛偏偏在我實習的時候就遇到了呢！雖然我不是刑警，但是作為實習生跑前跑後的，看到屍體也很恐怖的好嘛！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胃口了。”
一說起這個，小靈覺得眼前的火鍋也沒有那麽美味了。
小慧和小靈截然相反。她一聽大案子，立馬就興奮起來，“快！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靈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好友一臉興奮的樣子。
她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情還在保密當中，我只能和你說個大概，你聽過之後馬上就忘了，知道嗎？”
小慧伸出一只手，做發誓狀，“我保證！我你還不知道嗎？嘴巴最緊了！”
接著，就是小靈小聲的講述案件的情況……
本來吧，即使就坐在隔壁，以她們壓低了聲音的音量，加上火鍋店這麽一個嘈雜的環境，是聽不出什麽的。
但是誰叫她們旁邊坐的是顧卿呢！
小靈所說的案件情況，都落在了顧卿的耳朵裏。
原來，在小靈實習的公安局所在轄區，最近有人從地裏發現了一具女屍。
因為屍體腐化，看不清面目。加上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即使已經通過屍檢知道了該女子是他殺，卻依然無從查起。
最近局裏因為這具屍體，已經忙的不行了。
小慧聽完，心裏一陣失望，還以為是什麽驚天大案呢。
“原來只是發現了屍體，還什麽都沒查出來啊！”
處於失望中的小慧沒有發現，自己的好友小靈在說完之後，臉上出現了一陣糾結，顯然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
兩人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多聊，很快就轉移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顧卿這邊吃完飯，和向薇告別之後，也把聽到的案件拋到了腦後。
讓顧卿沒有想到的是，她和那位“小靈”，居然很快的又一次見面了。
※※※
小靈本質上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姑娘。
之所以會報考警校，是因為在她高中的時候，曾經差點被一個變態拉到小巷子裏……
那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打又打不過，喊救命也沒有人來。那張令人惡心的臭嘴正往自己臉上湊過來……一聲“不許動”，把她從絕望中拉了出來。
原來，那不是那個變態第一次犯案。負責調查的警察在最重要的時刻，救下了她。
這件事之後。
小靈因為精神上的打擊以及學校的一些流言蜚語休學了一年。一年之後，她去了另一所高中就讀，並且樹立了考警校這麽一個目標。
可想而之，一個柔弱靦腆的女孩子想要考上警校，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小靈卻很高興。她希望自己能做一個警察，這讓她非常有安全感。
但是自從實習開始，她有了新的麻煩。
第一次出現問題，是在知道有人挖到一具女屍的時候。
她作為實習生，是不用去現場的。
看到屍體的時候，是她被派過去找法醫要屍檢報告的時候。
她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有人哭泣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哭的那叫一個哀怨！
她當時還以為法醫和什麽人在說話，把人給說哭了呢！
然而當她敲門走進去之後，看到的只有法醫一個人。
解剖臺上的那具屍體，她看都沒敢看！
“李法醫，那個屍檢報告出來了嗎？衛隊長那邊急著要。”她說道。
她耳邊的哭聲沒有停下，小靈忍不住問了一句，“李法醫，你剛剛是在……看電視嗎？”
李法醫已經是個中年人了，看小靈像看自己閨女一樣，他把屍檢報告交給小靈，說笑道，“我哪裏有空看什麽電視啊！這不是都在和這姑娘聊天嘛！”
手指的，正是解剖臺上的“姑娘”。
李法醫只是說笑，小靈卻打了一個激靈——她耳邊隱隱約約的哭聲，似乎就是從解剖臺那邊傳過來的！
害怕的小靈不敢去探究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僵著臉和李法醫說笑了幾句，就立馬離開了這裏。
還好。
等她一步步離開之後，耳邊的哭聲也就一點點的消失了。
她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被鬼纏上了。但是除去聽到哭聲，她身上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緊接著，在這第一次哭聲之後，小靈發現了。
只要她靠近屍體十米的範圍之內，她就能聽到屍體的聲音——她靠近解剖室的其他屍體試驗過。
但是她能聽到聲音，卻又聽不太清楚到底說的是什麽，除了哭聲最為清晰之外。
小靈看著警局的大家都為了這具無名屍體忙的焦頭爛額，她想要幫忙。
於是，她再次來到了解剖室，再一次聽到了哭聲。
這一回她沒有假裝聽不見，而是對著那具屍體的方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耳邊的哭聲一頓。
接著，她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駱……文……文……”
然後就又開始哭了。
小靈得了一個名字，又不知道怎麽把這個名字告訴刑警隊的衛隊長。想到現在技術部正在做女屍的面部修覆，她準備先查一查駱文文的資料，然後當面部修覆結果出來之後，就可以第一時間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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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彬，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袁涵站在一旁的角落裏問道。她仍然習慣於稱呼他為“崔彬”。
在顧卿問出崔簡這個名字的時候, 崔彬就知道估計自己暴露了。
現在被袁涵用質問的口氣一激，臉上一瞬間就變得肆意起來, “沒錯！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家庭破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切, 都是因為你！”
顧卿凝神,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眼前這個人本來幹凈的氣場一變，周身多了一團黑紅色的氣。再看看他的神情、說話有些流裏流氣的方式，這赫然是之前已經死去的真正的崔彬的樣子！
向薇感覺自己的腿又點顫抖, “你到底是崔彬……還是崔簡？！”
精神分裂, 居然會讓一個人變得這麽徹底？！也不過前後幾秒鐘, 眼前的人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崔彬的眼神向兩道利箭朝著向薇射過去, 讓向薇有些瑟縮。
“我？我可以是崔彬，也可以是崔簡。”崔彬說道。他的臉上滿是得意。
“一體雙魂？！”顧卿叫破了崔彬現在的情況。
現在明顯是弟弟崔簡的身體，但是似乎弟弟和哥哥的靈魂共同用著這個身體。
“你倒是好本事, 讓自己弟弟來實行你的報仇計劃，自己躲在弟弟的身體裏不出聲……要不是你主動出來，我還不能確定你到底是精神分裂還是一體雙魂。”顧卿對這種行為很是看不起。
袁涵從震驚中回過神，開始反駁崔彬，“我承認，大學時期，我確實對崔老師心存好感。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越軌之舉！當時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是因為有另一個女生糾纏崔老師還找到你母親鬧事！”
是！當年年少輕狂，喜歡上有婦之夫的老師，袁涵現在也很後悔。但是當時喜歡崔老師的有那麽多人，她只是其中一個，並且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總不能因為老師對她有好感，就把所有事情都怪到她頭上來吧？！
但是一個從小家庭破裂本來就很偏激、後來意外死亡的鬼魂怎麽可能願意聽她的辯解？
如果可以想通的話，他也不用借用自己弟弟的身體，早就投胎轉世了好嘛？！
可惜……大好的局面，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崔彬狠狠的盯著顧卿。
意識到對方在責怪自己，顧卿啞然失笑，“你不會覺得……因為我，你才沒有成功報仇吧？”
崔彬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當然是你！我安排過很多次，用了各種方法，安眠藥、花盆、車禍……想要造成這個女人的意外死亡，但是她一次次的，居然都躲過去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顧卿笑看了一眼蹲在袁涵面前炸毛的橘團子，“看來，你和你弟弟公用一個身體之後，連作為鬼的基本能力都沒有了。”
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大一只橘貓的鬼魂，至今也沒有發現。
不過，看不見鬼魂就意味著……顧卿再次仔細看了看崔簡身體中的兩個魂魄。
隨即一楞。
原來，這身體中的兩兄弟的靈魂，不知不覺已經有一部分開始融合了，兩個靈魂糾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照眼前這種情況，原本的鬼魂崔彬現在就算想要從自己弟弟的身體裏出來，也是不可能了。
以後，這個由一體雙魂導致的精神分裂，估計就是真的精神分裂了。或許十幾二十年以後，兩兄弟的靈魂可以融合在一起，那也說不定。
顧卿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袁涵之後，袁涵知道之前的事情無從查證。並且嘴上說的再義正嚴辭，她的心裏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點心虛的。
所以只是電話通知了崔簡的母親，表示崔簡的精神分裂癥又犯了，並且有了攻擊性。其他的，就不準備再追究了。
值得關註的是。
當崔簡的母親匆匆趕來，看見袁涵，並從袁涵嘴裏知道事情經過之後，臉上那種覆雜的表情……看起來，她也是知道袁涵的。
這麽看來，當年兩夫妻的離婚，袁涵在其中，說不定還真的起了什麽關鍵作用。
不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算起來也該是崔彬的父親崔老師。崔彬把事情推到袁涵頭上，也有潛意識在為自己父親開脫的意思。
這件事從頭到尾，那位崔老師都沒有出現過。
※※※
顧卿拿了袁涵給的酬勞，很豐厚。
而後拒絕了袁涵請吃飯的邀請，和向薇走出了袁涵家。
大橘之所以留在袁涵身邊，只不過是擔心袁涵被崔彬傷害。現在崔彬的事情已經敗露，他自己也被他的母親帶走了，袁涵對於崔彬一家也有了警惕，大橘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這麽一只忠心護主的橘貓，想來下輩子一定能投個好胎。
向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沒想到，請顧卿過來幫忙，會牽扯出這樣的陳年舊事。
倒是不能說袁涵有錯，畢竟誰沒有過年少輕狂暗戀某個人呢？只能說她暗戀的對象是錯誤的。
這件事情之後，向薇估計，自己以後和袁涵見面都會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相處了。
“顧卿，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飯吧？”向薇說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正宗的川味火鍋，超級好吃的！”
顧卿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飯了。就直接同意了向薇的話。
兩人驅車到了一家名為蜀香的火鍋店。
正是吃飯的時間，店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因為只有顧卿和向薇兩個，就沒有進包廂，而是選了一張四人的桌子。
點好了菜，不多時，一鍋紅油先被搬上了桌，接著便是一盤盤的肉和菜。
被紅油的香辣味一刺激，兩人都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吃的滿頭是汗。
吃的正開心，顧卿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隔壁一桌說話的聲音。
隔壁桌也是兩個女生，看起來和顧卿她們差不多大。兩個人都是短發，顯得很俏麗。
“小靈，最近你是怎麽了？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其中一個女生問道。
“唉！”小靈嘆了口氣沒有說，反問了一句對方，“小慧，你最近在警局實習，有沒有遇到什麽大事兒？”
看來，似乎是兩個警校的學生，正在警局實習。
小慧擺了擺手，“就我實習的那個警局，窮鄉僻壤的，連個小偷小摸的都少見的很，哪裏來的什麽大事兒！”
小慧的語氣裏，還透露著一股可惜。
聞言，小靈又嘆了一口氣，“我好羨慕你啊！要是可以什麽事情都沒有，直接到實習期結束就好了……”
她這話一出，小慧立馬感覺到了，“你的意思是……你實習的警局，出了大案子？”
所謂的大案子，偷竊、搶劫、勒索……都不算，在她們這些初出茅廬急於立功表現的警校學生眼裏，事關人命的才是大案子！
果然，小慧猜對了。
只聽小靈哀嘆了一聲，“可不是出了大事嘛！幹嘛偏偏在我實習的時候就遇到了呢！雖然我不是刑警，但是作為實習生跑前跑後的，看到屍體也很恐怖的好嘛！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胃口了。”
一說起這個，小靈覺得眼前的火鍋也沒有那麽美味了。
小慧和小靈截然相反。她一聽大案子，立馬就興奮起來，“快！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靈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好友一臉興奮的樣子。
她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情還在保密當中，我只能和你說個大概，你聽過之後馬上就忘了，知道嗎？”
小慧伸出一只手，做發誓狀，“我保證！我你還不知道嗎？嘴巴最緊了！”
接著，就是小靈小聲的講述案件的情況……
本來吧，即使就坐在隔壁，以她們壓低了聲音的音量，加上火鍋店這麽一個嘈雜的環境，是聽不出什麽的。
但是誰叫她們旁邊坐的是顧卿呢！
小靈所說的案件情況，都落在了顧卿的耳朵裏。
原來，在小靈實習的公安局所在轄區，最近有人從地裏發現了一具女屍。
因為屍體腐化，看不清面目。加上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即使已經通過屍檢知道了該女子是他殺，卻依然無從查起。
最近局裏因為這具屍體，已經忙的不行了。
小慧聽完，心裏一陣失望，還以為是什麽驚天大案呢。
“原來只是發現了屍體，還什麽都沒查出來啊！”
處於失望中的小慧沒有發現，自己的好友小靈在說完之後，臉上出現了一陣糾結，顯然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
兩人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多聊，很快就轉移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顧卿這邊吃完飯，和向薇告別之後，也把聽到的案件拋到了腦後。
讓顧卿沒有想到的是，她和那位“小靈”，居然很快的又一次見面了。
※※※
小靈本質上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姑娘。
之所以會報考警校，是因為在她高中的時候，曾經差點被一個變態拉到小巷子裏……
那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打又打不過，喊救命也沒有人來。那張令人惡心的臭嘴正往自己臉上湊過來……一聲“不許動”，把她從絕望中拉了出來。
原來，那不是那個變態第一次犯案。負責調查的警察在最重要的時刻，救下了她。
這件事之後。
小靈因為精神上的打擊以及學校的一些流言蜚語休學了一年。一年之後，她去了另一所高中就讀，並且樹立了考警校這麽一個目標。
可想而之，一個柔弱靦腆的女孩子想要考上警校，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小靈卻很高興。她希望自己能做一個警察，這讓她非常有安全感。
但是自從實習開始，她有了新的麻煩。
第一次出現問題，是在知道有人挖到一具女屍的時候。
她作為實習生，是不用去現場的。
看到屍體的時候，是她被派過去找法醫要屍檢報告的時候。
她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有人哭泣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哭的那叫一個哀怨！
她當時還以為法醫和什麽人在說話，把人給說哭了呢！
然而當她敲門走進去之後，看到的只有法醫一個人。
解剖臺上的那具屍體，她看都沒敢看！
“李法醫，那個屍檢報告出來了嗎？衛隊長那邊急著要。”她說道。
她耳邊的哭聲沒有停下，小靈忍不住問了一句，“李法醫，你剛剛是在……看電視嗎？”
李法醫已經是個中年人了，看小靈像看自己閨女一樣，他把屍檢報告交給小靈，說笑道，“我哪裏有空看什麽電視啊！這不是都在和這姑娘聊天嘛！”
手指的，正是解剖臺上的“姑娘”。
李法醫只是說笑，小靈卻打了一個激靈——她耳邊隱隱約約的哭聲，似乎就是從解剖臺那邊傳過來的！
害怕的小靈不敢去探究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僵著臉和李法醫說笑了幾句，就立馬離開了這裏。
還好。
等她一步步離開之後，耳邊的哭聲也就一點點的消失了。
她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被鬼纏上了。但是除去聽到哭聲，她身上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緊接著，在這第一次哭聲之後，小靈發現了。
只要她靠近屍體十米的範圍之內，她就能聽到屍體的聲音——她靠近解剖室的其他屍體試驗過。
但是她能聽到聲音，卻又聽不太清楚到底說的是什麽，除了哭聲最為清晰之外。
小靈看著警局的大家都為了這具無名屍體忙的焦頭爛額，她想要幫忙。
於是，她再次來到了解剖室，再一次聽到了哭聲。
這一回她沒有假裝聽不見，而是對著那具屍體的方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耳邊的哭聲一頓。
接著，她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駱……文……文……”
然後就又開始哭了。
小靈得了一個名字，又不知道怎麽把這個名字告訴刑警隊的衛隊長。想到現在技術部正在做女屍的面部修覆，她準備先查一查駱文文的資料，然後當面部修覆結果出來之後，就可以第一時間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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