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老母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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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老母雞湯
唐媽一知道女兒懷孕了, 第二天就買好了車票，風風火火的又重新回了滬市。
速度之快，唐書蔚和邢忘都為之震驚。
唐書蔚一打開門就看見唐媽滿面笑容地站在門口, 腳邊還放著一個特別大的行李包。
她瞪大了眼睛, 驚道：“媽？！你怎麽來了？怎麽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去。”
門一打開, 唐媽就提起腳邊的包徑直進了屋子，精神奕奕道：“這有什麽好說的？說了你還得操心, 你這個時期最是操心不得的。”
唐媽今晚換了鞋洗了手後, 走到她旁邊拉著她坐下說：“來，讓我看看我外孫怎麽樣。”
唐書蔚好笑道：“什麽外孫啊，她現在還只是個胚胎, 都沒成型呢。”
“怎麽能這樣說？”唐媽不讚同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臉上又揚起笑，輕輕摸著她肚子道, “他聽懂了要傷心的。”
唐書蔚不想在這跟她說這麽幼稚的話題，轉身拿了本書坐到沙發上道：“媽，你晚上吃什麽？我給邢忘打電話讓他去菜市場買點回來。”
“不用買，我帶的有。”唐媽神秘一笑，從帶來的那個大袋子裏掏出一個罐子。
唐書蔚瞧著那個罐子, 皺著眉說：“這麽遠，你怎麽還帶了個這個過來？這東西放包裏拎著得多重啊。”
就算火車上不用動, 又打車到這邊，可她們家畢竟還是在二樓, 唐書蔚這樣稍微一想, 眉頭的皺紋更是松不下去，她把書放下起身走過去, 想要拎一拎重量。
唐媽一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想的什麽，忙把袋子往身後藏，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重什麽？一點都不重。”
“媽，你讓開點。”唐書蔚剛忍著說完，忍不住就鼻頭一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激素變化，她現在老是想哭。
唐媽也沒想到閨女情緒波動這麽大，連忙拉著她到旁邊椅子上坐下，疊聲哄道：“真不重，而且我現在力氣大著呢，這麽點東西哪就能累著我了呢？”
唐書蔚現在聽不進她的話，側過臉不去看她，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唐媽趕緊拿了紙給她擦，“你先在可不能哭，哭多了傷身體的。”她看著她流眼淚也忍不住心裏難受。
唐書蔚哽咽著聲音要她保證，“那你以後不準再這樣了，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以後我肯定不這樣了。”唐媽看著她的朦朧淚眼，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那罐子裏裝的雞肉呢，你爸呀，昨天一聽說你懷孕了，就連忙到集上去買了只老母雞回來，活的不好帶過來，他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拔毛殺雞，生怕殺早了不新鮮。”
“滬市什麽買不到？還非得大老遠的從家裏帶過來。”唐書蔚看著那個有點老舊的罐子，吸了吸鼻子，不過她也知道爸媽是心疼她，於是道，“一只雞而已，我吃不吃的又有什麽關系？看著你受累我心裏不好受。”
這番話說得唐媽鼻子也酸了，看著眼前乖乖巧巧的閨女說：“你別難受，我以後不帶了。現在想起來，我們也是高興糊塗犯了傻了，你說得對，滬市什麽沒有啊，而且還比老家好，我還費這勁一路拎過來，還生怕天熱給它悶餿了。”
邢忘下班進門，就看見鞋架上有一雙像是唐媽的鞋，他有些猶疑地探頭，正看見母女倆坐在椅子上，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場。
“這是怎麽了？”他拎著剛買回來的菜過去問。
“沒什麽。”唐媽背過身悄悄抹了把眼角，隨後拿起圍裙往身上圍，笑道，“晚上想吃什麽？媽給你們做。”
唐書蔚拉著她的圍裙，沒讓她寄上，“媽，你今天就歇會兒吧，讓邢忘做。”
邢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就從二人的狀態上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也道：“書蔚說得對，你這坐了一天的火車了，先去沙發上瞇會兒吧，我去把床鋪一下。”
唐媽來得突然，暑假他們睡得房間的東西都已經收起來了。
唐媽現在心情已經平覆了，笑說：“我還不累呢，先不用鋪床，先做晚飯吧，現在書蔚可受不得餓。”
“行。”邢忘挽起袖口，愛憐地看了眼唐書蔚，“你先陪媽看會兒電視吧，晚飯一會兒就好，我今天買了下新鮮的絲瓜和小青菜。”
“好。”唐書蔚點點頭，她現在的妊娠反應還不算嚴重，只是有時候有點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唐媽實在是坐不住，插話道：“小忘，我還是跟你一塊兒做吧，我帶了老母雞過來，煲個老母雞湯。”
說這話的時候她都沒敢看唐書蔚的眼睛，生怕她不同意，又讓她到旁邊坐著。
唐書蔚看著她做賊似的背影，啞口失笑，六十歲的人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精神頭怎麽這麽好。
唐書蔚懷孕期間一直被邢忘和唐媽照料得很好，好吃好喝的，一點心沒操。
到了94年一月底，她這時候正好七個月左右，附小也要放寒假了。
唐媽道：“今年咱就別回辛縣了，就在滬市過年吧，你說你挺著大肚子，路上來回也不方便。”
唐書蔚對此沒有意見，點點頭說：“行，那到時候讓爸他們過來吧，咱們也在滬市過一回年。”
唐媽笑呵呵的：“行！我晚上就給你爸打電話。”
福福又賊頭賊腦地往唐書蔚懷裏鉆，唐媽看見了連忙過來把它抱走往懷裏一摟說：“現在你可不能再趴在她肚子上了，趴姥姥肚子上吧。”
福福被她的大手限制住，不滿地叫了兩聲，最後妥協的窩在她懷裏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響。
唐書蔚看了直樂，伸手在它小腦袋瓜子上拍了拍，故意將它弄醒。
誰想福福對她的動作完全無動於衷，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好像早就料得她會這樣做一樣。
唐媽看著這一幕感慨道：“咱家的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了，看著你們現在都這麽幸福，我這一生真是什麽遺憾都沒有了。”
“怎麽沒有了？”唐書蔚笑起來看著她道，“你外孫女還等著你帶呢。”
說起這個，唐媽就想笑，“也不知道你怎麽這麽肯定，非說是閨女，就憑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啊。”
“昂。”唐書蔚雙目炯炯有神，這個夢說起來還是懷孕差不多五個月的時候做的。
她在夢中就看到一個紮著兩個小啾啾的小女孩一看到她就雙眼放光，笑嘻嘻地撲上來喊她“媽媽”，小女孩活潑好動的，在夢裏帶著她游山玩水，臨了還牽著她的手不舍得松開。
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仔細看，長得和小米還有三分相像，唐書蔚瞧著她也是親切地很。
夢一醒，唐書蔚就覺得心口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再過五個月，她就能來到這個世界和她見面了。
自那之後她就一直說自己懷的是個閨女，這可把想要妹妹的小米高興壞了，一直喊著想讓妹妹趕緊出生。
唐媽一見她講起這個夢就神采飛揚的，笑道：“你還是老師呢，怎麽還信這些。”
“……”
唐書蔚磕巴了一下，別別扭扭道：“這、這不一樣。”
“好，不一樣，不一樣。”
唐建剛夫妻倆假期短一些，得臨年根兒才能放假，於是唐爸先帶著放寒假的小米過來，讓他倆等放假了再自己過來。
小米還沒見過姑姑大肚子的樣子，猛一見到還有些驚訝，問：“妹妹就在肚子裏嗎？”
唐書蔚摸了摸她的頭，攬著她進屋，“是啊，妹妹現在就在姑姑肚子裏。”
“那妹妹還得多久才能出來？”
唐書蔚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問：“你知道人類的孕期是多久嗎？”
孕期？小米眼神中有些茫然，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反問道：“是多久？”
唐書蔚笑笑，“書架上有一些書上面有這個內容，我待會兒給你拿兩本，你看完了就知道了，而且不光能知道孕期是多長時間，還能知道嬰兒是怎麽發育成長的。”
小米一向喜歡看書，不過之前一直看的都是漫畫小說之類的，還沒給她看過這種科普性書籍，唐書蔚也是突然意識到這點，才說要給她拿兩本書看。
今年過年的地方雖然換了，但一家人的團聚卻是沒變的，大家一如往年一樣，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貼春聯、吃餃子，熱熱鬧鬧地在滬市過了一個喜慶的年。
不過今年的守夜活動，唐書蔚和邢忘沒參與，她現在是真熬不了夜，一到點就犯困，哪怕是除夕夜也不例外。
滬市過年也不停地放煙花，而且煙花的樣式比辛縣的要好看很多，唐書蔚和邢忘躺在床上，特意沒拉窗簾，就是為了欣賞外面閃爍的煙火。
唐書蔚道：“等明年閨女出生後，咱們也買這樣的煙花放。”
邢忘看著在她眼底倒映出的煙花形狀，笑著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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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媽一知道女兒懷孕了, 第二天就買好了車票，風風火火的又重新回了滬市。
速度之快，唐書蔚和邢忘都為之震驚。
唐書蔚一打開門就看見唐媽滿面笑容地站在門口, 腳邊還放著一個特別大的行李包。
她瞪大了眼睛, 驚道：“媽？！你怎麽來了？怎麽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去。”
門一打開, 唐媽就提起腳邊的包徑直進了屋子，精神奕奕道：“這有什麽好說的？說了你還得操心, 你這個時期最是操心不得的。”
唐媽今晚換了鞋洗了手後, 走到她旁邊拉著她坐下說：“來，讓我看看我外孫怎麽樣。”
唐書蔚好笑道：“什麽外孫啊，她現在還只是個胚胎, 都沒成型呢。”
“怎麽能這樣說？”唐媽不讚同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臉上又揚起笑，輕輕摸著她肚子道, “他聽懂了要傷心的。”
唐書蔚不想在這跟她說這麽幼稚的話題，轉身拿了本書坐到沙發上道：“媽，你晚上吃什麽？我給邢忘打電話讓他去菜市場買點回來。”
“不用買，我帶的有。”唐媽神秘一笑，從帶來的那個大袋子裏掏出一個罐子。
唐書蔚瞧著那個罐子, 皺著眉說：“這麽遠，你怎麽還帶了個這個過來？這東西放包裏拎著得多重啊。”
就算火車上不用動, 又打車到這邊，可她們家畢竟還是在二樓, 唐書蔚這樣稍微一想, 眉頭的皺紋更是松不下去，她把書放下起身走過去, 想要拎一拎重量。
唐媽一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想的什麽，忙把袋子往身後藏，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重什麽？一點都不重。”
“媽，你讓開點。”唐書蔚剛忍著說完，忍不住就鼻頭一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激素變化，她現在老是想哭。
唐媽也沒想到閨女情緒波動這麽大，連忙拉著她到旁邊椅子上坐下，疊聲哄道：“真不重，而且我現在力氣大著呢，這麽點東西哪就能累著我了呢？”
唐書蔚現在聽不進她的話，側過臉不去看她，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唐媽趕緊拿了紙給她擦，“你先在可不能哭，哭多了傷身體的。”她看著她流眼淚也忍不住心裏難受。
唐書蔚哽咽著聲音要她保證，“那你以後不準再這樣了，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以後我肯定不這樣了。”唐媽看著她的朦朧淚眼，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那罐子裏裝的雞肉呢，你爸呀，昨天一聽說你懷孕了，就連忙到集上去買了只老母雞回來，活的不好帶過來，他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拔毛殺雞，生怕殺早了不新鮮。”
“滬市什麽買不到？還非得大老遠的從家裏帶過來。”唐書蔚看著那個有點老舊的罐子，吸了吸鼻子，不過她也知道爸媽是心疼她，於是道，“一只雞而已，我吃不吃的又有什麽關系？看著你受累我心裏不好受。”
這番話說得唐媽鼻子也酸了，看著眼前乖乖巧巧的閨女說：“你別難受，我以後不帶了。現在想起來，我們也是高興糊塗犯了傻了，你說得對，滬市什麽沒有啊，而且還比老家好，我還費這勁一路拎過來，還生怕天熱給它悶餿了。”
邢忘下班進門，就看見鞋架上有一雙像是唐媽的鞋，他有些猶疑地探頭，正看見母女倆坐在椅子上，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場。
“這是怎麽了？”他拎著剛買回來的菜過去問。
“沒什麽。”唐媽背過身悄悄抹了把眼角，隨後拿起圍裙往身上圍，笑道，“晚上想吃什麽？媽給你們做。”
唐書蔚拉著她的圍裙，沒讓她寄上，“媽，你今天就歇會兒吧，讓邢忘做。”
邢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就從二人的狀態上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也道：“書蔚說得對，你這坐了一天的火車了，先去沙發上瞇會兒吧，我去把床鋪一下。”
唐媽來得突然，暑假他們睡得房間的東西都已經收起來了。
唐媽現在心情已經平覆了，笑說：“我還不累呢，先不用鋪床，先做晚飯吧，現在書蔚可受不得餓。”
“行。”邢忘挽起袖口，愛憐地看了眼唐書蔚，“你先陪媽看會兒電視吧，晚飯一會兒就好，我今天買了下新鮮的絲瓜和小青菜。”
“好。”唐書蔚點點頭，她現在的妊娠反應還不算嚴重，只是有時候有點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唐媽實在是坐不住，插話道：“小忘，我還是跟你一塊兒做吧，我帶了老母雞過來，煲個老母雞湯。”
說這話的時候她都沒敢看唐書蔚的眼睛，生怕她不同意，又讓她到旁邊坐著。
唐書蔚看著她做賊似的背影，啞口失笑，六十歲的人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精神頭怎麽這麽好。
唐書蔚懷孕期間一直被邢忘和唐媽照料得很好，好吃好喝的，一點心沒操。
到了94年一月底，她這時候正好七個月左右，附小也要放寒假了。
唐媽道：“今年咱就別回辛縣了，就在滬市過年吧，你說你挺著大肚子，路上來回也不方便。”
唐書蔚對此沒有意見，點點頭說：“行，那到時候讓爸他們過來吧，咱們也在滬市過一回年。”
唐媽笑呵呵的：“行！我晚上就給你爸打電話。”
福福又賊頭賊腦地往唐書蔚懷裏鉆，唐媽看見了連忙過來把它抱走往懷裏一摟說：“現在你可不能再趴在她肚子上了，趴姥姥肚子上吧。”
福福被她的大手限制住，不滿地叫了兩聲，最後妥協的窩在她懷裏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響。
唐書蔚看了直樂，伸手在它小腦袋瓜子上拍了拍，故意將它弄醒。
誰想福福對她的動作完全無動於衷，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好像早就料得她會這樣做一樣。
唐媽看著這一幕感慨道：“咱家的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了，看著你們現在都這麽幸福，我這一生真是什麽遺憾都沒有了。”
“怎麽沒有了？”唐書蔚笑起來看著她道，“你外孫女還等著你帶呢。”
說起這個，唐媽就想笑，“也不知道你怎麽這麽肯定，非說是閨女，就憑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啊。”
“昂。”唐書蔚雙目炯炯有神，這個夢說起來還是懷孕差不多五個月的時候做的。
她在夢中就看到一個紮著兩個小啾啾的小女孩一看到她就雙眼放光，笑嘻嘻地撲上來喊她“媽媽”，小女孩活潑好動的，在夢裏帶著她游山玩水，臨了還牽著她的手不舍得松開。
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仔細看，長得和小米還有三分相像，唐書蔚瞧著她也是親切地很。
夢一醒，唐書蔚就覺得心口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再過五個月，她就能來到這個世界和她見面了。
自那之後她就一直說自己懷的是個閨女，這可把想要妹妹的小米高興壞了，一直喊著想讓妹妹趕緊出生。
唐媽一見她講起這個夢就神采飛揚的，笑道：“你還是老師呢，怎麽還信這些。”
“……”
唐書蔚磕巴了一下，別別扭扭道：“這、這不一樣。”
“好，不一樣，不一樣。”
唐建剛夫妻倆假期短一些，得臨年根兒才能放假，於是唐爸先帶著放寒假的小米過來，讓他倆等放假了再自己過來。
小米還沒見過姑姑大肚子的樣子，猛一見到還有些驚訝，問：“妹妹就在肚子裏嗎？”
唐書蔚摸了摸她的頭，攬著她進屋，“是啊，妹妹現在就在姑姑肚子裏。”
“那妹妹還得多久才能出來？”
唐書蔚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問：“你知道人類的孕期是多久嗎？”
孕期？小米眼神中有些茫然，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反問道：“是多久？”
唐書蔚笑笑，“書架上有一些書上面有這個內容，我待會兒給你拿兩本，你看完了就知道了，而且不光能知道孕期是多長時間，還能知道嬰兒是怎麽發育成長的。”
小米一向喜歡看書，不過之前一直看的都是漫畫小說之類的，還沒給她看過這種科普性書籍，唐書蔚也是突然意識到這點，才說要給她拿兩本書看。
今年過年的地方雖然換了，但一家人的團聚卻是沒變的，大家一如往年一樣，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貼春聯、吃餃子，熱熱鬧鬧地在滬市過了一個喜慶的年。
不過今年的守夜活動，唐書蔚和邢忘沒參與，她現在是真熬不了夜，一到點就犯困，哪怕是除夕夜也不例外。
滬市過年也不停地放煙花，而且煙花的樣式比辛縣的要好看很多，唐書蔚和邢忘躺在床上，特意沒拉窗簾，就是為了欣賞外面閃爍的煙火。
唐書蔚道：“等明年閨女出生後，咱們也買這樣的煙花放。”
邢忘看著在她眼底倒映出的煙花形狀，笑著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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