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牙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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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牙醫
小米因為念著昨天說的刨冰, 早上一起床就趕緊把今天的暑假作業寫完，邊看電視邊等著中午。
“奶奶，姑姑怎麽還沒起來呀？”她電視劇都看完一集了。
唐媽剝著幾頭蒜, 頭也沒擡, “你去叫叫她，這早上不起來吃早飯, 待會兒都晌午了，還不起來。”
“好。”小米得了奶奶的令, 立馬躡手躡腳地去打開姑姑臥室的門, 福福見她把門打開，也跑過來跟在她身後一塊兒進去。
房間裏窗簾拉的緊緊的，整個房間都黑漆漆的, 空調開著，屋裏涼颼颼的，床上的被子隆起來, 就露了一顆頭出來，漆黑的頭發淩亂著，表情平靜，睡得正香。
小米走到床邊，微微壓下去, 湊到她耳邊輕輕叫：“姑姑，起床了, 都要吃午飯了。”
唐書蔚夢中覺得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被門邊帶進來的光線刺到, 微瞇著眼說：“是小米啊。”
這一覺睡得她喉嚨幹渴，又覺得自己渾身都被碾過一樣酸軟無力, 沙啞著聲音說：“小米，你去幫姑姑倒杯溫水過來。”說完又重新將眼睛閉上，她現在覺得眼皮重若千斤。
小米應了一聲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出去給她倒水，福福還留在房間裏，剛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跳上床，蜷在枕頭上。
唐書蔚閉著眼摸了摸它說：“你現在趴邢忘枕頭上，毛都掉在上面，等他回來又要抓狂了。”
福福舔爪子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往她那邊移了移。
唐書蔚感受到它的動作，伸手一撈將它抱在懷裏，閉著眼笑道：“沒事昂，他生氣讓他生氣去，我們福福全身上下都是寶，願意在他枕頭上掉毛那是他的福氣，不珍惜也就罷了，哪能嫌棄咱福福？”
小米又是倒熱水又是倒涼水，還貼心的在裏面加了點蜂蜜，興沖沖地端進屋，正瞧見姑姑摟著福福又睡了起來，有些傻眼，將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去拉姑姑的手：“姑姑！不能再睡了，你要的水我給你拿過來了，快起來喝一口。”
“好好好。”唐書蔚嘴上應著，身體卻不動彈，大人的重量，小孩子哪拉得動，尤其是唐書蔚一心想往床上躺。
唐媽在外面炒著菜，讓唐爸把桌子收拾一下，見小米進屋這麽久還沒叫醒唐書蔚，拿著鏟子就進了臥室，正看見這一幕，皺著眉喊道：“唐書蔚！”
唐書蔚被這一聲嚇一激靈，眼睛也睜開了，眼底清明不少，“媽，你嚇我一跳。”
唐媽也沒想到會嚇到她，又軟了聲音：“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睡，小米早早就起來寫作業了，你一個大人連小孩都不如。我給你最後兩分鐘，你趕快起來。”
說完讓小米跟她出去。
唐媽都發話了，唐書蔚這下是不起不行了，她揉了揉頭發，把蜂蜜水一口喝盡，嗓子舒服不少，這才去洗漱。
路過客廳的時候，小米正在電視前看得癡迷，她走過去看了眼，稀奇道：“這你看得明白嗎？”
電視上正放著《紅樓夢》呢。
小米嘟起嘴：“有什麽看不明白的。”電視上都重放好多回了，她都跟著看了好幾遍了，覺得裏面的女孩子都特別漂亮。
唐書蔚見自己說錯話，也不再多言，笑笑在她頭上呼嚕一把。
等吃完飯後，小米還沒忘刨冰的事呢，拉著唐書蔚就說：“姑姑姑姑，咱現在去買刨冰吧？”
現在外面日頭正曬，唐書蔚有些不想動，她還沒開口拒絕，唐媽就問道：“什麽刨冰？”
“就是用冰做的一種甜甜的東西。”唐書蔚簡單解釋了一下。
唐媽聽完後一口回絕掉小米：“不行，你現在不能吃，剛吃完飯呢，又是熱的又是冷的，最容易拉肚子。”
昨天也說容易拉肚子不讓她吃，好不容易說今天中午可以吃，結果今天還這樣說，小米有些不高興，洩了氣坐在沙發上。
唐書蔚瞧她這樣子像小河豚一樣好玩得很，笑著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臉說：“等三四點鐘的時候，姑姑帶你去吃。”
“真的？”小米看著她，生怕她又哄她，“保證不能再騙我。”
唐書蔚臉上都是笑，點點頭應下來，給她吃了顆定心丸：“不騙你，姑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這倒也是，小米點點頭，早將小時候的事忘得一幹二凈。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小米上午就將今天要寫的作業都寫完了，奶奶和姑姑又不會一直讓她看電視。
唐書蔚指了指書房說：“我之前買了好多書回來，還有連環畫，你去找兩本過來看，也可以去找你之前認識的那些小朋友去玩。”
三點多的時候，唐書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說：“小米想不想去游泳？咱去游泳吧？”前幾年暑假她經常帶小米去學校裏的游泳池，小米現在游得可比她好多了。
“好啊！”小米放下書就去房間櫃子裏翻自己帶過來的泳衣。
游完泳後，唐書蔚依照諾言帶她去買了刨冰，和她面對面一塊兒吃。
唐書蔚看著她那幾顆有點突出來的牙齒，越看越不對勁，說：“小米，姑姑過兩天帶你去看看牙醫吧？”
“什麽是牙醫？”小米舔著勺子問。
“就是看牙齒的醫生。”這時候看牙齒的觀念還不強，尤其是辛縣，頂多就是牙疼的時候去找人把牙拔了，唐書蔚又道，“你的牙齒現在長得有些亂，要靠醫生來幫你矯正，做正畸讓它變得整齊。”
一口整齊的牙齒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心理上。像小米這麽大的小孩子正是差不多換牙剛結束的時候，若是長著一口淩亂的牙齒，尤其是更敏感的女孩，很有可能會變得不敢張口笑，從而加大自卑心心理。
所以矯正牙齒不只是有利於口腔健康，更重要的是對孩子的心理健康有幫助。
小米沒聽過這些，問：“正畸會疼嗎？”她印象裏去看醫生就要打針吃藥，總歸都是不好受的。
“會吧。”後世的正畸已經很發達了，而且都是隱形的，平時和人交流時別人根本也不會發現這人做了正畸，但這時候還都是很明顯的鋼絲，一張口一嘴鐵牙。
唐書蔚也怕小米會抗拒，認真解釋說，“到時候醫生會在你牙齒上安裝一些像鐵絲一樣的東西，雖然過程中會有些不適應，但最多也就兩三年的時間，你想想，三年後，你的牙齒就能像姑姑這樣整齊，是不是很好？”
小米看了眼姑姑潔白整齊的牙齒，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們去看醫生吧。”
果不其然，到了醫院，醫生也建議小米做正畸，但正畸需要經常來醫院，差不多兩周就要來一次。
而這一點上，小米恐怕是很難滿足，總不能讓小孩子兩個星期做一次火車過來吧。
回到家後，唐書蔚給老家打電話，正好被唐嫂子接起來，寒暄一會兒後，她將正畸的事情說出來。
唐嫂子很高興，她本來看著小米不整齊的牙就憂心，當時換牙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不要舔，沒想到還是長成了現在這樣，聽小姑子覆述完醫生的話後，倒沒想到還有機會給她矯正回去。
“做，讓小米做，多少錢我都是出的。”
等唐書蔚將要來回跑的事也說出來後，唐嫂子有些沈默，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書蔚，其實有一件事，我蠻像跟你說說的，但你哥說這樣不好，我也就一直憋在心裏沒說。”
唐書蔚不知道是什麽事，聽到她這語氣也有些著急，“嫂子，咱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你盡管說就是。”
唐嫂子這才放下顧慮道：“你說滬市現在發展的這麽好，咱辛縣不知道得追多少年才能抵得上它現在的樣子，二十年都不一定。我是做媽媽的，肯定是想讓小米以後過得更好，至少得比我跟你哥現在好吧，所以我一直想著能不能讓小米初中的時候轉到滬市去上學。”
“我跟你哥一說，你哥就罵我說，小米這麽大的孩子到你那邊上學不是給你添亂嗎？你是當姑姑的，萬一小米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讓你怎麽辦？我一想也是這個理，就一直沒跟你說。”
“不過你今天跟我說正畸這個事兒，我就覺得小米真應該去滬市，那邊又繁華又發達，什麽都有，連把牙變整齊這種事都有，你說小米要還在辛縣，我們得耽誤她多少事？”
唐嫂子是把心窩子都掏出來跟她講的這些話，本來要是小姑子不在滬市，她不知道滬市的這麽多事，她也不會想這麽多，可一旦知道了吧，她就想給小米最好的，她說著說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唐書蔚聽完後才知道她想過這麽多，連忙道：“嫂子，咱一塊兒相處了這麽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我沒結婚前，你對我多好，結婚後也是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我們，這些我都是記在心裏的，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小米，小米要是能來這邊上學，我是一百個願意。”
“她都十幾歲了，又這麽懂事，天天跟我屁股後面幫我拿杯子端碗的，真來了這邊，還不定是誰麻煩誰呢。”說著，兩人都在電話裏笑起來。
唐嫂子剛擦了擦眼角說：“我也知道滬市消費高，我就想著到時候把我和你哥掙得錢的一半都給你，要是不夠我們就再加點。”
一個小孩一個月花的錢再多也沒有他們工資的一半啊，唐書蔚知道這是嫂子怕她吃虧，笑道：“那我這可真是賺大了。”她沒拒絕嫂子說給錢的想法，畢竟親兄弟明算賬，她也怕到時候兩家人在這種地方生了嫌隙，不過以哥嫂厚道的性格，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哪裏就賺了，就這我還怕不夠呢。”唐嫂子也笑，“這還有一年，等上了初中，就讓小米轉過去，到時候就得多麻煩你跟小忘了。”
掛了電話後，唐書蔚高興的不得了，連忙就把這事說給唐爸唐媽聽，二人對此倒沒什麽意見，畢竟小米的事還是得她爸媽做主，他們當爺爺奶奶的也不好插手他們小家的事。
唐媽笑道：“小米要是真能轉過來，我跟你爸也過來，天天給你們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
小米來這邊上學，肯定不會讓她就自己過來，唐建剛夫妻倆總不能辭了工作過來，也不能就讓書蔚跟小忘照顧小米，他們也得上班呢。正好他倆現在退休了，過來幫幫忙正好。
“好啊好啊，我巴不得呢。”唐書蔚挽著唐媽的胳膊枕在她肩上，現在家裏房間夠住，爸媽要是也能過來長住，她是真的高興，她又幸災樂禍道，“那到時候大哥就剩嫂子陪著他了。”
“那麽大人了，要那麽多人陪著幹嘛？”唐爸哼哼道。
小米聽著幾人講話，還懵懂著，唐書蔚雙手捏著她的臉說：“你媽媽想讓你初中來這邊上，你想不想過來？到時候就還住在姑姑家裏。”
小米想了想：“那我是不是上學的時候就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哪有孩子願意跟爸媽分開的？過來過過暑假是知道就來這邊玩兩個月，到時候就回去了，可要來這邊上學可就不一樣了。
一句話讓唐書蔚有些沈默，良久後她答道：“平時可以和爸爸媽媽打電話，暑假和寒假的時候也可以回去。”
剛說完她又趕緊轉移話題，笑道：“還早呢，咱先不說這些，你今天還想吃刨冰嗎？姑姑待會兒帶你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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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因為念著昨天說的刨冰, 早上一起床就趕緊把今天的暑假作業寫完，邊看電視邊等著中午。
“奶奶，姑姑怎麽還沒起來呀？”她電視劇都看完一集了。
唐媽剝著幾頭蒜, 頭也沒擡, “你去叫叫她，這早上不起來吃早飯, 待會兒都晌午了，還不起來。”
“好。”小米得了奶奶的令, 立馬躡手躡腳地去打開姑姑臥室的門, 福福見她把門打開，也跑過來跟在她身後一塊兒進去。
房間裏窗簾拉的緊緊的，整個房間都黑漆漆的, 空調開著，屋裏涼颼颼的，床上的被子隆起來, 就露了一顆頭出來，漆黑的頭發淩亂著，表情平靜，睡得正香。
小米走到床邊，微微壓下去, 湊到她耳邊輕輕叫：“姑姑，起床了, 都要吃午飯了。”
唐書蔚夢中覺得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被門邊帶進來的光線刺到, 微瞇著眼說：“是小米啊。”
這一覺睡得她喉嚨幹渴，又覺得自己渾身都被碾過一樣酸軟無力, 沙啞著聲音說：“小米，你去幫姑姑倒杯溫水過來。”說完又重新將眼睛閉上，她現在覺得眼皮重若千斤。
小米應了一聲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出去給她倒水，福福還留在房間裏，剛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跳上床，蜷在枕頭上。
唐書蔚閉著眼摸了摸它說：“你現在趴邢忘枕頭上，毛都掉在上面，等他回來又要抓狂了。”
福福舔爪子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往她那邊移了移。
唐書蔚感受到它的動作，伸手一撈將它抱在懷裏，閉著眼笑道：“沒事昂，他生氣讓他生氣去，我們福福全身上下都是寶，願意在他枕頭上掉毛那是他的福氣，不珍惜也就罷了，哪能嫌棄咱福福？”
小米又是倒熱水又是倒涼水，還貼心的在裏面加了點蜂蜜，興沖沖地端進屋，正瞧見姑姑摟著福福又睡了起來，有些傻眼，將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去拉姑姑的手：“姑姑！不能再睡了，你要的水我給你拿過來了，快起來喝一口。”
“好好好。”唐書蔚嘴上應著，身體卻不動彈，大人的重量，小孩子哪拉得動，尤其是唐書蔚一心想往床上躺。
唐媽在外面炒著菜，讓唐爸把桌子收拾一下，見小米進屋這麽久還沒叫醒唐書蔚，拿著鏟子就進了臥室，正看見這一幕，皺著眉喊道：“唐書蔚！”
唐書蔚被這一聲嚇一激靈，眼睛也睜開了，眼底清明不少，“媽，你嚇我一跳。”
唐媽也沒想到會嚇到她，又軟了聲音：“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睡，小米早早就起來寫作業了，你一個大人連小孩都不如。我給你最後兩分鐘，你趕快起來。”
說完讓小米跟她出去。
唐媽都發話了，唐書蔚這下是不起不行了，她揉了揉頭發，把蜂蜜水一口喝盡，嗓子舒服不少，這才去洗漱。
路過客廳的時候，小米正在電視前看得癡迷，她走過去看了眼，稀奇道：“這你看得明白嗎？”
電視上正放著《紅樓夢》呢。
小米嘟起嘴：“有什麽看不明白的。”電視上都重放好多回了，她都跟著看了好幾遍了，覺得裏面的女孩子都特別漂亮。
唐書蔚見自己說錯話，也不再多言，笑笑在她頭上呼嚕一把。
等吃完飯後，小米還沒忘刨冰的事呢，拉著唐書蔚就說：“姑姑姑姑，咱現在去買刨冰吧？”
現在外面日頭正曬，唐書蔚有些不想動，她還沒開口拒絕，唐媽就問道：“什麽刨冰？”
“就是用冰做的一種甜甜的東西。”唐書蔚簡單解釋了一下。
唐媽聽完後一口回絕掉小米：“不行，你現在不能吃，剛吃完飯呢，又是熱的又是冷的，最容易拉肚子。”
昨天也說容易拉肚子不讓她吃，好不容易說今天中午可以吃，結果今天還這樣說，小米有些不高興，洩了氣坐在沙發上。
唐書蔚瞧她這樣子像小河豚一樣好玩得很，笑著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臉說：“等三四點鐘的時候，姑姑帶你去吃。”
“真的？”小米看著她，生怕她又哄她，“保證不能再騙我。”
唐書蔚臉上都是笑，點點頭應下來，給她吃了顆定心丸：“不騙你，姑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這倒也是，小米點點頭，早將小時候的事忘得一幹二凈。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小米上午就將今天要寫的作業都寫完了，奶奶和姑姑又不會一直讓她看電視。
唐書蔚指了指書房說：“我之前買了好多書回來，還有連環畫，你去找兩本過來看，也可以去找你之前認識的那些小朋友去玩。”
三點多的時候，唐書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說：“小米想不想去游泳？咱去游泳吧？”前幾年暑假她經常帶小米去學校裏的游泳池，小米現在游得可比她好多了。
“好啊！”小米放下書就去房間櫃子裏翻自己帶過來的泳衣。
游完泳後，唐書蔚依照諾言帶她去買了刨冰，和她面對面一塊兒吃。
唐書蔚看著她那幾顆有點突出來的牙齒，越看越不對勁，說：“小米，姑姑過兩天帶你去看看牙醫吧？”
“什麽是牙醫？”小米舔著勺子問。
“就是看牙齒的醫生。”這時候看牙齒的觀念還不強，尤其是辛縣，頂多就是牙疼的時候去找人把牙拔了，唐書蔚又道，“你的牙齒現在長得有些亂，要靠醫生來幫你矯正，做正畸讓它變得整齊。”
一口整齊的牙齒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心理上。像小米這麽大的小孩子正是差不多換牙剛結束的時候，若是長著一口淩亂的牙齒，尤其是更敏感的女孩，很有可能會變得不敢張口笑，從而加大自卑心心理。
所以矯正牙齒不只是有利於口腔健康，更重要的是對孩子的心理健康有幫助。
小米沒聽過這些，問：“正畸會疼嗎？”她印象裏去看醫生就要打針吃藥，總歸都是不好受的。
“會吧。”後世的正畸已經很發達了，而且都是隱形的，平時和人交流時別人根本也不會發現這人做了正畸，但這時候還都是很明顯的鋼絲，一張口一嘴鐵牙。
唐書蔚也怕小米會抗拒，認真解釋說，“到時候醫生會在你牙齒上安裝一些像鐵絲一樣的東西，雖然過程中會有些不適應，但最多也就兩三年的時間，你想想，三年後，你的牙齒就能像姑姑這樣整齊，是不是很好？”
小米看了眼姑姑潔白整齊的牙齒，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們去看醫生吧。”
果不其然，到了醫院，醫生也建議小米做正畸，但正畸需要經常來醫院，差不多兩周就要來一次。
而這一點上，小米恐怕是很難滿足，總不能讓小孩子兩個星期做一次火車過來吧。
回到家後，唐書蔚給老家打電話，正好被唐嫂子接起來，寒暄一會兒後，她將正畸的事情說出來。
唐嫂子很高興，她本來看著小米不整齊的牙就憂心，當時換牙的時候千叮萬囑讓不要舔，沒想到還是長成了現在這樣，聽小姑子覆述完醫生的話後，倒沒想到還有機會給她矯正回去。
“做，讓小米做，多少錢我都是出的。”
等唐書蔚將要來回跑的事也說出來後，唐嫂子有些沈默，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書蔚，其實有一件事，我蠻像跟你說說的，但你哥說這樣不好，我也就一直憋在心裏沒說。”
唐書蔚不知道是什麽事，聽到她這語氣也有些著急，“嫂子，咱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你盡管說就是。”
唐嫂子這才放下顧慮道：“你說滬市現在發展的這麽好，咱辛縣不知道得追多少年才能抵得上它現在的樣子，二十年都不一定。我是做媽媽的，肯定是想讓小米以後過得更好，至少得比我跟你哥現在好吧，所以我一直想著能不能讓小米初中的時候轉到滬市去上學。”
“我跟你哥一說，你哥就罵我說，小米這麽大的孩子到你那邊上學不是給你添亂嗎？你是當姑姑的，萬一小米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讓你怎麽辦？我一想也是這個理，就一直沒跟你說。”
“不過你今天跟我說正畸這個事兒，我就覺得小米真應該去滬市，那邊又繁華又發達，什麽都有，連把牙變整齊這種事都有，你說小米要還在辛縣，我們得耽誤她多少事？”
唐嫂子是把心窩子都掏出來跟她講的這些話，本來要是小姑子不在滬市，她不知道滬市的這麽多事，她也不會想這麽多，可一旦知道了吧，她就想給小米最好的，她說著說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唐書蔚聽完後才知道她想過這麽多，連忙道：“嫂子，咱一塊兒相處了這麽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我沒結婚前，你對我多好，結婚後也是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我們，這些我都是記在心裏的，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小米，小米要是能來這邊上學，我是一百個願意。”
“她都十幾歲了，又這麽懂事，天天跟我屁股後面幫我拿杯子端碗的，真來了這邊，還不定是誰麻煩誰呢。”說著，兩人都在電話裏笑起來。
唐嫂子剛擦了擦眼角說：“我也知道滬市消費高，我就想著到時候把我和你哥掙得錢的一半都給你，要是不夠我們就再加點。”
一個小孩一個月花的錢再多也沒有他們工資的一半啊，唐書蔚知道這是嫂子怕她吃虧，笑道：“那我這可真是賺大了。”她沒拒絕嫂子說給錢的想法，畢竟親兄弟明算賬，她也怕到時候兩家人在這種地方生了嫌隙，不過以哥嫂厚道的性格，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哪裏就賺了，就這我還怕不夠呢。”唐嫂子也笑，“這還有一年，等上了初中，就讓小米轉過去，到時候就得多麻煩你跟小忘了。”
掛了電話後，唐書蔚高興的不得了，連忙就把這事說給唐爸唐媽聽，二人對此倒沒什麽意見，畢竟小米的事還是得她爸媽做主，他們當爺爺奶奶的也不好插手他們小家的事。
唐媽笑道：“小米要是真能轉過來，我跟你爸也過來，天天給你們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
小米來這邊上學，肯定不會讓她就自己過來，唐建剛夫妻倆總不能辭了工作過來，也不能就讓書蔚跟小忘照顧小米，他們也得上班呢。正好他倆現在退休了，過來幫幫忙正好。
“好啊好啊，我巴不得呢。”唐書蔚挽著唐媽的胳膊枕在她肩上，現在家裏房間夠住，爸媽要是也能過來長住，她是真的高興，她又幸災樂禍道，“那到時候大哥就剩嫂子陪著他了。”
“那麽大人了，要那麽多人陪著幹嘛？”唐爸哼哼道。
小米聽著幾人講話，還懵懂著，唐書蔚雙手捏著她的臉說：“你媽媽想讓你初中來這邊上，你想不想過來？到時候就還住在姑姑家裏。”
小米想了想：“那我是不是上學的時候就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哪有孩子願意跟爸媽分開的？過來過過暑假是知道就來這邊玩兩個月，到時候就回去了，可要來這邊上學可就不一樣了。
一句話讓唐書蔚有些沈默，良久後她答道：“平時可以和爸爸媽媽打電話，暑假和寒假的時候也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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