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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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婚紗照
從趙教授家裏出來, 雨已經停了，地上在路燈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像是碎碎的星子。
唐書蔚邊走路邊用傘尖在地上一點一點, 道：“我覺得你應該去留學。”
邢忘沈默著。
唐書蔚停下, 透過地上的積水看他的倒影，問：“你們的項目還有多長時間結束？”
邢忘答：“不到一個月。”
兩人一路沈默著回到家, 邢忘雖然沒說他為什麽會猶豫，但她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一到家, 福福就一如往常地迎上來, 唐書蔚換好鞋就去給它煮肉吃。
竈上開著火，鍋裏嘟嚕嘟嚕冒著泡，鍋蓋一掀, 霧氣蒸騰上來，唐書蔚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雞胸肉放進開水中。
邢忘這時候走到她身後，伸手從後面抱住她, 聲音悶悶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現在通訊交通都不發達，他們家也沒什麽錢，他若真出了國，幾年都沒辦法回來。若不是因為這，原身也不會去年就逼著他結婚。
唐書蔚摸到他的手, 抿唇笑了笑，在他懷裏轉過去, 環住他的脖子：“幾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邢忘看著她, 眼神幽怨又委屈, “幾年”？“而已”？
怎麽會是“幾年而已”？
邢忘把她揉進懷裏：“你一點都不會舍不得我。”
唐書蔚埋進他胸口，閉上眼, 鼻間充斥著他身上的氣息，知道他是想去的，他只是不舍得她。
背後小鍋冒起大氣泡，將鍋蓋頂起來。
邢忘伸手把火關掉，抱著她不撒手。
唐書蔚輕輕推了下他：“福福還餓著呢。”
“你現在心裏只有福福。”
唐書蔚笑了：“你怎麽還跟福福吃醋啊？”
福福從剛才就一直守在廚房，它知道鍋裏煮的是自己的食物，往常都是火一停，唐書蔚就把鍋裏的肉撈出來放在盤子裏晾，今天火停了，兩個人還站著沒動靜。
福福歪著腦袋“喵喵”兩聲，見二人沒反應，又起身去蹭他們的褲腳。
唐書蔚把邢忘推開，把福福從地上抱起來：“這就給你撈出來。”
邢忘的眼神一直追著她，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唐書蔚等雞胸肉涼到可以入口後，才把小碗放在地上，福福從她手裏掙脫出去，急切地將頭埋在碗裏。
邢忘問：“如果我選擇不去會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可不覺得那樣是一個好選擇。”唐書蔚問，“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為什麽要放棄它呢？”
“你應該去留學，我已經耽誤過你一次，並不想再耽誤你第二次。”
邢忘看著她，道：“可是我不想跟你分開，現在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在愛情和生活中，我當然是你最重要的，是你的不二之選。”唐書蔚堅定地看著他，“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我不想你為我放棄這些，我想讓我們都成為最好的自己。”
人不應該為了愛情放棄所有，唐書蔚也不需要誰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前程和抱負，她不會覺得這種決定有多感人，只會覺得負擔。
邢忘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燈下投射出影子，看著惑人而迷茫。
唐書蔚問：“你是覺得如果我們分開這幾年，我就會離開你嗎？”
邢忘無聲勝有聲。
唐書蔚瞪大眼，沒想到他真這麽想，本來還想哄哄他的，但因為他的不信任，唐書蔚現在已經不想跟他說任何話了。
她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邢忘趕緊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裏。
唐書蔚聽到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帶著一道低沈的聲音：“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唐書蔚將手放到他背上，從上往下順，聽著他把話說完。
“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我不值得任何人的等待，我怕你等我走了後，會突然發現其實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很無趣，於是理智地抽身。”
“你怎麽會這麽想？”唐書蔚想要擡頭看他，又被他按進了懷裏。
邢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我一直都……很差勁，我沒有你勇敢，沒有你善良，也沒有你真誠，我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夫妻是一體的，我把我的勇敢、善良，還有真誠都分享給你，這樣你也就有這些了。”唐書蔚終於從他懷裏起來，仰頭看見他臉上的淚痕，輕柔地用手擦了擦，道，“而且你說你不招人喜歡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從小到大，家裏的人誰不喜歡你，不說親戚，就說鄰居，十裏八鄉的，哪個不是趕著你成年就想給你說親？這還不喜歡你啊，那你想要怎麽樣的喜歡？”
邢忘覺得她是在故意打岔，他小的時候在牛棚，爸媽拋下他離開，連說都沒說一聲，只剩他午夜醒來看著房梁上的屍體，心中想為什麽不帶著他一起，為什麽嘴上說著是一家人，卻在走時不帶上他？
他不能理解。
到了唐家後，多少次午夜夢回，總覺得房梁上還有兩個身影懸在那裏，揮之不去。
邢忘微微低頭，註視著唐書蔚的眼睛，眼淚破出眼眶滑下，眼睫濕潤。
唐書蔚伸手為他試淚，捧著臉踮起腳吻上去。
纏綿中帶著溫度，剛剛有一瞬間，唐書蔚看著眼前人，總覺得他像被封進玩偶裏的靈魂，破碎而充滿恐懼，無力卻又總被拋棄。
邢忘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垂在身側，感受著臉上、唇上的溫度，小心翼翼中帶著珍視。
唐書蔚道：“我只喜歡你。”
他睜開眼，眼神輕顫。
唐書蔚重覆道：“我只喜歡你。”
說完伏在他身上，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你去吧，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邢忘把她打橫抱進臥室。
唐書蔚在晃蕩的燈光中沈迷，摸了摸他臉上滑落的汗水笑道：“突然想起來，我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好像還沒有拍一張婚紗照。”
邢忘停下抱緊她。
唐書蔚笑道：“這個周末我們去照相館拍婚紗照吧？現在的婚紗照都好時尚。”她之前有在雜志上看到過，很有這個年代的氛圍，當時就想跟邢忘一起去拍的，但一轉頭就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凈，沒想到現在才想起來。
邢忘聲音有些嘶啞，答應道：“好。”
“你不要這樣，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唐書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只是說讓你同意留學，但又不是說你同意了就能有名額的，而且就算有，也得等到年後了吧。”
窗外雨聲又起，淅淅瀝瀝的，悅耳動聽。窗戶沒關緊，一陣風吹進來，唐書蔚覺得自己身上涼絲絲的。
“又下雨了。”
——
留學的話題暫且在二人間揭過，誰都沒有再提起，兩個人的生活又恢覆到了以往，甚至比以往還要甜蜜。
住得最近的陳茵也忍不住打趣：“你們這也結婚一年多了，怎麽還這麽膩歪啊？”
唐書蔚笑笑。
唐書蔚也在圖書館裏碰見過幾次齊家盛，每次看到他時，他都在低著頭學習，桌上放著幾本厚厚的書，本子上寫得密密麻麻，跟邢忘的筆記有所不同，邢忘在排版上是疏密得當的，看起來很舒服，但齊家盛卻是字能多小就多小，能寫多滿就寫多滿，一眼掃過去，只覺得費眼。
天氣逐漸轉涼後，邢忘把自己的舊衣服都收拾好拿過去送給他，齊家盛連連道謝，說話間還是改不了的拘謹與客氣，但唐書蔚瞧他的精神樣貌比之剛見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至少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二人又關心了下他的生活學習，讓他有問題都來找他們，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的，現在又都在滬大，能幫一把自然是要幫一把的。
從他那邊出來，唐書蔚道：“對於普通人來說，讀書是最能改變命運的了，甚至不止改變自己的命運，讀的好還能改變國家的命運。”
邢忘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又是讓他去留學，好好讀書的，他現在已經能夠嫻熟地轉移這個話題了。
“照片好像洗出來了吧？今天晚上去拿？”
果然，唐書蔚立馬道：“有一個星期了嗎？”她皺著眉想了想他們是什麽時候去拍的。
邢忘點頭：“有了，一個多星期了。”
“行，那我們晚上去拿回來吧。”
婚紗照拍了一整套，現在都流行洗一張大的照片掛在床頭，唐書蔚沒讓，大部分都洗的五寸的，放進相冊裏，又洗了幾張三寸的，可以放在錢包裏。
拍照的時候，特意把福福也抱過去了，攝影師還笑說：“第一次見有人拍照帶貓的。”
唐書蔚答：“因為福福也是我們的家人。”
照片拿回來後，唐書蔚把它的照片裝進相框擺在小貓窩前笑道：“福福之家。”
福福只是看了一眼，就伸爪子把相框拍倒，很不喜歡的樣子。
二人見狀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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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教授家裏出來, 雨已經停了，地上在路燈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像是碎碎的星子。
唐書蔚邊走路邊用傘尖在地上一點一點, 道：“我覺得你應該去留學。”
邢忘沈默著。
唐書蔚停下, 透過地上的積水看他的倒影，問：“你們的項目還有多長時間結束？”
邢忘答：“不到一個月。”
兩人一路沈默著回到家, 邢忘雖然沒說他為什麽會猶豫，但她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一到家, 福福就一如往常地迎上來, 唐書蔚換好鞋就去給它煮肉吃。
竈上開著火，鍋裏嘟嚕嘟嚕冒著泡，鍋蓋一掀, 霧氣蒸騰上來，唐書蔚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雞胸肉放進開水中。
邢忘這時候走到她身後，伸手從後面抱住她, 聲音悶悶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現在通訊交通都不發達，他們家也沒什麽錢，他若真出了國，幾年都沒辦法回來。若不是因為這，原身也不會去年就逼著他結婚。
唐書蔚摸到他的手, 抿唇笑了笑，在他懷裏轉過去, 環住他的脖子：“幾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邢忘看著她, 眼神幽怨又委屈, “幾年”？“而已”？
怎麽會是“幾年而已”？
邢忘把她揉進懷裏：“你一點都不會舍不得我。”
唐書蔚埋進他胸口，閉上眼, 鼻間充斥著他身上的氣息，知道他是想去的，他只是不舍得她。
背後小鍋冒起大氣泡，將鍋蓋頂起來。
邢忘伸手把火關掉，抱著她不撒手。
唐書蔚輕輕推了下他：“福福還餓著呢。”
“你現在心裏只有福福。”
唐書蔚笑了：“你怎麽還跟福福吃醋啊？”
福福從剛才就一直守在廚房，它知道鍋裏煮的是自己的食物，往常都是火一停，唐書蔚就把鍋裏的肉撈出來放在盤子裏晾，今天火停了，兩個人還站著沒動靜。
福福歪著腦袋“喵喵”兩聲，見二人沒反應，又起身去蹭他們的褲腳。
唐書蔚把邢忘推開，把福福從地上抱起來：“這就給你撈出來。”
邢忘的眼神一直追著她，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唐書蔚等雞胸肉涼到可以入口後，才把小碗放在地上，福福從她手裏掙脫出去，急切地將頭埋在碗裏。
邢忘問：“如果我選擇不去會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可不覺得那樣是一個好選擇。”唐書蔚問，“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為什麽要放棄它呢？”
“你應該去留學，我已經耽誤過你一次，並不想再耽誤你第二次。”
邢忘看著她，道：“可是我不想跟你分開，現在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在愛情和生活中，我當然是你最重要的，是你的不二之選。”唐書蔚堅定地看著他，“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我不想你為我放棄這些，我想讓我們都成為最好的自己。”
人不應該為了愛情放棄所有，唐書蔚也不需要誰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前程和抱負，她不會覺得這種決定有多感人，只會覺得負擔。
邢忘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燈下投射出影子，看著惑人而迷茫。
唐書蔚問：“你是覺得如果我們分開這幾年，我就會離開你嗎？”
邢忘無聲勝有聲。
唐書蔚瞪大眼，沒想到他真這麽想，本來還想哄哄他的，但因為他的不信任，唐書蔚現在已經不想跟他說任何話了。
她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邢忘趕緊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裏。
唐書蔚聽到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帶著一道低沈的聲音：“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唐書蔚將手放到他背上，從上往下順，聽著他把話說完。
“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我不值得任何人的等待，我怕你等我走了後，會突然發現其實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很無趣，於是理智地抽身。”
“你怎麽會這麽想？”唐書蔚想要擡頭看他，又被他按進了懷裏。
邢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我一直都……很差勁，我沒有你勇敢，沒有你善良，也沒有你真誠，我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夫妻是一體的，我把我的勇敢、善良，還有真誠都分享給你，這樣你也就有這些了。”唐書蔚終於從他懷裏起來，仰頭看見他臉上的淚痕，輕柔地用手擦了擦，道，“而且你說你不招人喜歡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從小到大，家裏的人誰不喜歡你，不說親戚，就說鄰居，十裏八鄉的，哪個不是趕著你成年就想給你說親？這還不喜歡你啊，那你想要怎麽樣的喜歡？”
邢忘覺得她是在故意打岔，他小的時候在牛棚，爸媽拋下他離開，連說都沒說一聲，只剩他午夜醒來看著房梁上的屍體，心中想為什麽不帶著他一起，為什麽嘴上說著是一家人，卻在走時不帶上他？
他不能理解。
到了唐家後，多少次午夜夢回，總覺得房梁上還有兩個身影懸在那裏，揮之不去。
邢忘微微低頭，註視著唐書蔚的眼睛，眼淚破出眼眶滑下，眼睫濕潤。
唐書蔚伸手為他試淚，捧著臉踮起腳吻上去。
纏綿中帶著溫度，剛剛有一瞬間，唐書蔚看著眼前人，總覺得他像被封進玩偶裏的靈魂，破碎而充滿恐懼，無力卻又總被拋棄。
邢忘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垂在身側，感受著臉上、唇上的溫度，小心翼翼中帶著珍視。
唐書蔚道：“我只喜歡你。”
他睜開眼，眼神輕顫。
唐書蔚重覆道：“我只喜歡你。”
說完伏在他身上，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你去吧，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邢忘把她打橫抱進臥室。
唐書蔚在晃蕩的燈光中沈迷，摸了摸他臉上滑落的汗水笑道：“突然想起來，我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好像還沒有拍一張婚紗照。”
邢忘停下抱緊她。
唐書蔚笑道：“這個周末我們去照相館拍婚紗照吧？現在的婚紗照都好時尚。”她之前有在雜志上看到過，很有這個年代的氛圍，當時就想跟邢忘一起去拍的，但一轉頭就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凈，沒想到現在才想起來。
邢忘聲音有些嘶啞，答應道：“好。”
“你不要這樣，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唐書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只是說讓你同意留學，但又不是說你同意了就能有名額的，而且就算有，也得等到年後了吧。”
窗外雨聲又起，淅淅瀝瀝的，悅耳動聽。窗戶沒關緊，一陣風吹進來，唐書蔚覺得自己身上涼絲絲的。
“又下雨了。”
——
留學的話題暫且在二人間揭過，誰都沒有再提起，兩個人的生活又恢覆到了以往，甚至比以往還要甜蜜。
住得最近的陳茵也忍不住打趣：“你們這也結婚一年多了，怎麽還這麽膩歪啊？”
唐書蔚笑笑。
唐書蔚也在圖書館裏碰見過幾次齊家盛，每次看到他時，他都在低著頭學習，桌上放著幾本厚厚的書，本子上寫得密密麻麻，跟邢忘的筆記有所不同，邢忘在排版上是疏密得當的，看起來很舒服，但齊家盛卻是字能多小就多小，能寫多滿就寫多滿，一眼掃過去，只覺得費眼。
天氣逐漸轉涼後，邢忘把自己的舊衣服都收拾好拿過去送給他，齊家盛連連道謝，說話間還是改不了的拘謹與客氣，但唐書蔚瞧他的精神樣貌比之剛見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至少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二人又關心了下他的生活學習，讓他有問題都來找他們，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的，現在又都在滬大，能幫一把自然是要幫一把的。
從他那邊出來，唐書蔚道：“對於普通人來說，讀書是最能改變命運的了，甚至不止改變自己的命運，讀的好還能改變國家的命運。”
邢忘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又是讓他去留學，好好讀書的，他現在已經能夠嫻熟地轉移這個話題了。
“照片好像洗出來了吧？今天晚上去拿？”
果然，唐書蔚立馬道：“有一個星期了嗎？”她皺著眉想了想他們是什麽時候去拍的。
邢忘點頭：“有了，一個多星期了。”
“行，那我們晚上去拿回來吧。”
婚紗照拍了一整套，現在都流行洗一張大的照片掛在床頭，唐書蔚沒讓，大部分都洗的五寸的，放進相冊裏，又洗了幾張三寸的，可以放在錢包裏。
拍照的時候，特意把福福也抱過去了，攝影師還笑說：“第一次見有人拍照帶貓的。”
唐書蔚答：“因為福福也是我們的家人。”
照片拿回來後，唐書蔚把它的照片裝進相框擺在小貓窩前笑道：“福福之家。”
福福只是看了一眼，就伸爪子把相框拍倒，很不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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