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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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可是, ”星語十分懊惱自己之前的魯莽，快哭了，“我已經同別人訂親了。”
“我同別人定親, 還跑來和你說這些,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好好的事情又被我弄糟了, 我總是這樣子, 我很笨……”
星語眼睛紅紅的，沈浸在對自己的懊惱裏，她很不喜歡自己, 很不喜歡自己總是將事情搞砸，她眼睛紅紅的，漫出一絲彌漫的霧氣，聽見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她道：
“這樣糾結, 是不是很辛苦？”
星語擡頭，顧諾眉眼低垂，深邃的茶色眸子並不沒有不滿，而是柔柔的, 軟軟的註視著他，還有一絲憐惜。
他說：“我大概能想象到你是怎樣的自我糾結，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想通過嫁人, 想讓自己忘掉一段感情。”
“一定很痛苦吧？”
星語眼中一片酸脹，又有一點微微澀的甜, 嘴唇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充沛覆雜的感情, 沖擊著她的大腦。
一個人被一個人懂是什麽感覺？
被一個自己最喜歡的人懂是什麽感覺？
星語忽然覺得，她的那些喜歡, 都值。
“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你交給我來處理。”顧諾看見她紅紅的眼眶，感動到有點呆呆的眼神，覺得這姑娘真容易滿足。
也太可愛了。
如果他的一生，要有一個女子陪伴，同這樣的姑娘一起，感覺一定很美好。
考慮到她此刻的情緒，為了讓她能聽懂她的話，他說的很慢，聲音很溫柔，“比較麻煩的是另一件事。”
“我之前對你有一些好感，有你在的地方，會有一些關註，覺得你有意思，對比你的感情，我的可能要淡薄一些，也還不知道它有多深。”
“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好，我也有很多缺點。”
“我朝中有很多事，可能會很忙，不能像二弟那樣體貼，可能也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前程上也可能會遭遇變故，被貶也必不可少，做我的另一半，未來要面對的風雨不可少。”
“如果你還願意，那我想，我也願意嘗試去喜歡你，再發展更深的感情。”
很不浪漫的話，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將風花雪月落在實處，很顧諾風格的一場談話。
星語一改之前女兒家的羞澀，清晰大方的道：“我願意的。”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並沒有相互找話題，也沒有多感人的海誓山盟，看著窗外的雨洗刷淋在樹葉上，滾過白色脈絡滴答落下來，雨絲綿延，霧氣濕潤，廊下的風鈴聲清脆，大殿裏的僧人在祝禱，梵音清心，檀香悠悠。
顧諾一偏頭，星語朝他溫婉一笑，明明，幾個時辰以前，她於他而言，也只是一個過於善良，有點可愛的小妹妹。
或許，這就是心意相通？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目光凝了一瞬，將手遞過去，十指相扣。
兩人在山上靜靜看了半日的雨，下了山，顧諾送星語回家，拜見了白妧，星語不知道顧諾是怎麽談的，半個時辰的時間，顧諾離開，白妧去了星語房中，並沒有說責備的話，只將女兒攬在懷中，讓她以後有什麽事，只管直白告訴她。
一個時辰之後，天將黑之際，方母上門，帶了信物，和顏悅色上門退了親事。
到了九月裏，顧修面無表情，同一幫小孩進了考場，參加了童生的考試。
童生考試成績公布的這天，珍珠好好為他慶祝了一番，只是顧修到底也沒走上文臣這條路。
當夜，珍珠正要休息間，忽的，顧修毫無預兆的直接從窗戶翻進來，給了她一個又深又重的吻，只留下一句話，讓她不要害怕，務必等自己。
人又突兀走了，珍珠心中慌亂，披了衣裳起身，問了白妧才知，朝中說是查出證據，徐太傅通倭寇，顧諾是徐太傅門生，被卷進去了，朝中一並被卷進去的朝臣很多，上京怕是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好在過了幾日，顧修找來了證據，除了徐太傅的嫌疑，也將鎮國公府摘了出來。
鎮國公府的危機解除，顧修卻去了西北，珍珠每隔十天，能收到他的信。
顧修一走就是兩年，他用兩年的時間，同顧諾在朝中裏應外合，設了一個局，生生奪走了護國公及一門九子的一半兵權。
護國公恨急，設了一場鴻門宴，顧修單刀赴會，一頓宴席下來，護國公竟主動上書請辭，他主動請辭的結果是，顧諾也兌現了承諾，在皇帝面前保下了他一族的命。
護國公請辭次月，太子被廢，至此，霸占朝堂近二十年的上官家徹底落幕，皇帝立九皇子為儲君，因顧家二房顧湘的閨中賢名，指了顧湘為儲妃。
局勢安定下來，顧修第一件事，便是風光娶了珍珠，武將一年只有一半時間在上京，大部分時間都要在任上，顧修利用職務之便，帶著珍珠玩遍了大半大慶的山水。
人在少年時，長大總是遙遙無期，每一天都漫長，成年了，有了家，有了孩子，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一年又一年，恍如彈指一揮，人生已過半。
看著長子都已經比自己還高，已經到了娶親的年紀，珍珠近來郁悶的厲害。
她居然都已經是要做婆婆的人了！
她深切懷疑自己老了，這些年，顧修已經成了朝中首屈一指的肱股之臣，朝中想討好他的人大有人在，恰這日，居然有人送了美人！
是夜，顧修回來，發現臥室的門關的緊緊的。
顧修只好拍門，“珠珠，怎麽了？”
隔著門窗，都能感覺到珍珠翻湧的氣血，“不是有人給你送了美人，聽說才十九，我都老了，哪比得上那些鮮嫩的美人，你還來我這做什麽！”
顧修：“誰跟你嚼的舌根，我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退回去了。”
他商量著的語氣道：“下人都看著呢，你講講道理，放我進去。”
“你是在說我不講道理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珍珠不想講理：“我就是這樣子的，不講理的，你今晚就在外頭睡吧，”
顧修：“好歹開個門，給床被子吧。”
珍珠才不上這個當，開了門，她還能推動他出去嗎：“你就這樣睡吧。”
顧修又道：“那我去書房睡了。”
珍珠：“！”
珍珠氣的垂著枕頭，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自己生著氣，他竟然能平靜的說去睡書房，要是擱以前，他不是砸門就是跳窗，從來沒去睡過書房。
珍珠委屈的眼淚掉出來，嗚嗚哭著，聽見身後一陣響動，就看見，窗戶被推開，顧修從窗子裏翻了進來。、
診治呆住，眼淚也忘記了擦。
“怎麽哭了？”顧修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是不是哪個小子氣到你，不聽你話，是老大還是老二，我去揍他。”
珍珠哭的抽噎：“孩子才沒有氣我，是你。”
顧修朝她發誓，“我真沒收，一眼都沒看，我連帶著那個不長眼的鄉紳一並給扔出去了，你要不信，我將今日宴席上的人都叫過來作證。”
珍珠：“別人一定是覺得我老了，不再貌美了，才想著給你美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還會有人給你送的。”
想這大慶的朝臣，誰不知道她是顧修的掌中寶，顧修只守著她一個，連通房侍妾都沒有，誰要是給顧修送美人，就是和他結仇。
多收人羨慕她嫁了個潔身自好的好郎君，因為這一點，他兒子這邊才弱冠之年，不少真心疼愛女兒的人家已經惦記上了。
現在居然也有人給他送美人了！
顧修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這純粹是杞人憂天，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時候，我都沒納過一個通房侍妾，現在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可能再沈迷美色？”
“有你就夠了。”
珍珠：“可是，我畢竟老了，夫妻又這麽多年，你肯定都膩了，哪裏有外面的美人新鮮，我”
顧修親吻她眼角的細紋，“不會。”
“珠珠是唯一，沒有人會勝過你。”
“三十五歲的顧修比十五歲的顧修愛你還多。”
他潤濕的舌尖伸出來，抵著眼角的細紋舔舐：“你感受到了嗎？”
“到了六十，七十，八十，九十，顧修還是只愛珠珠一個。”
心中的不安焦躁，被他幾句話變撫平，心裏軟的厲害，要化成水的，濕的，熱的唇貼在眼角，癢癢的，內心滾起溫熱細密的情愫，珍珠胳膊環上他胳膊，鼻尖蹭他的鼻尖，“你怎麽這樣好啊。”
喉結深深滾了一下，他聲音暗啞：“我還可以更好。”
他春雨般的吻落下來，細細吻她，溫柔繾綣，又劇烈瘋起來，珍珠看見他眼中的光，還是像少年時那樣寫滿了對她的眷戀和癡迷，難耐起來，隨手抓了手邊的紗帳，攥成緊緊一束，目光渙散。
燭火將她的眼光映的明亮，他不滿意她沒看他，用足了力，珍珠驚呼一聲，紗帳掉了下來，像一張網，將他們罩住，她驚慌的攀住他胳膊，呼吸很緊，要喘不上氣了，斷斷續續的聲音：“……我要死了……”
“一定是我最近表現不好，才讓你有時間胡思亂想，”他吻她眼角，“這夜才開始，還有更多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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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星語十分懊惱自己之前的魯莽，快哭了，“我已經同別人訂親了。”
“我同別人定親, 還跑來和你說這些,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好好的事情又被我弄糟了, 我總是這樣子, 我很笨……”
星語眼睛紅紅的，沈浸在對自己的懊惱裏，她很不喜歡自己, 很不喜歡自己總是將事情搞砸，她眼睛紅紅的，漫出一絲彌漫的霧氣，聽見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她道：
“這樣糾結, 是不是很辛苦？”
星語擡頭，顧諾眉眼低垂，深邃的茶色眸子並不沒有不滿，而是柔柔的, 軟軟的註視著他，還有一絲憐惜。
他說：“我大概能想象到你是怎樣的自我糾結，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想通過嫁人, 想讓自己忘掉一段感情。”
“一定很痛苦吧？”
星語眼中一片酸脹，又有一點微微澀的甜, 嘴唇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充沛覆雜的感情, 沖擊著她的大腦。
一個人被一個人懂是什麽感覺？
被一個自己最喜歡的人懂是什麽感覺？
星語忽然覺得，她的那些喜歡, 都值。
“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你交給我來處理。”顧諾看見她紅紅的眼眶，感動到有點呆呆的眼神，覺得這姑娘真容易滿足。
也太可愛了。
如果他的一生，要有一個女子陪伴，同這樣的姑娘一起，感覺一定很美好。
考慮到她此刻的情緒，為了讓她能聽懂她的話，他說的很慢，聲音很溫柔，“比較麻煩的是另一件事。”
“我之前對你有一些好感，有你在的地方，會有一些關註，覺得你有意思，對比你的感情，我的可能要淡薄一些，也還不知道它有多深。”
“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好，我也有很多缺點。”
“我朝中有很多事，可能會很忙，不能像二弟那樣體貼，可能也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前程上也可能會遭遇變故，被貶也必不可少，做我的另一半，未來要面對的風雨不可少。”
“如果你還願意，那我想，我也願意嘗試去喜歡你，再發展更深的感情。”
很不浪漫的話，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將風花雪月落在實處，很顧諾風格的一場談話。
星語一改之前女兒家的羞澀，清晰大方的道：“我願意的。”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並沒有相互找話題，也沒有多感人的海誓山盟，看著窗外的雨洗刷淋在樹葉上，滾過白色脈絡滴答落下來，雨絲綿延，霧氣濕潤，廊下的風鈴聲清脆，大殿裏的僧人在祝禱，梵音清心，檀香悠悠。
顧諾一偏頭，星語朝他溫婉一笑，明明，幾個時辰以前，她於他而言，也只是一個過於善良，有點可愛的小妹妹。
或許，這就是心意相通？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目光凝了一瞬，將手遞過去，十指相扣。
兩人在山上靜靜看了半日的雨，下了山，顧諾送星語回家，拜見了白妧，星語不知道顧諾是怎麽談的，半個時辰的時間，顧諾離開，白妧去了星語房中，並沒有說責備的話，只將女兒攬在懷中，讓她以後有什麽事，只管直白告訴她。
一個時辰之後，天將黑之際，方母上門，帶了信物，和顏悅色上門退了親事。
到了九月裏，顧修面無表情，同一幫小孩進了考場，參加了童生的考試。
童生考試成績公布的這天，珍珠好好為他慶祝了一番，只是顧修到底也沒走上文臣這條路。
當夜，珍珠正要休息間，忽的，顧修毫無預兆的直接從窗戶翻進來，給了她一個又深又重的吻，只留下一句話，讓她不要害怕，務必等自己。
人又突兀走了，珍珠心中慌亂，披了衣裳起身，問了白妧才知，朝中說是查出證據，徐太傅通倭寇，顧諾是徐太傅門生，被卷進去了，朝中一並被卷進去的朝臣很多，上京怕是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好在過了幾日，顧修找來了證據，除了徐太傅的嫌疑，也將鎮國公府摘了出來。
鎮國公府的危機解除，顧修卻去了西北，珍珠每隔十天，能收到他的信。
顧修一走就是兩年，他用兩年的時間，同顧諾在朝中裏應外合，設了一個局，生生奪走了護國公及一門九子的一半兵權。
護國公恨急，設了一場鴻門宴，顧修單刀赴會，一頓宴席下來，護國公竟主動上書請辭，他主動請辭的結果是，顧諾也兌現了承諾，在皇帝面前保下了他一族的命。
護國公請辭次月，太子被廢，至此，霸占朝堂近二十年的上官家徹底落幕，皇帝立九皇子為儲君，因顧家二房顧湘的閨中賢名，指了顧湘為儲妃。
局勢安定下來，顧修第一件事，便是風光娶了珍珠，武將一年只有一半時間在上京，大部分時間都要在任上，顧修利用職務之便，帶著珍珠玩遍了大半大慶的山水。
人在少年時，長大總是遙遙無期，每一天都漫長，成年了，有了家，有了孩子，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一年又一年，恍如彈指一揮，人生已過半。
看著長子都已經比自己還高，已經到了娶親的年紀，珍珠近來郁悶的厲害。
她居然都已經是要做婆婆的人了！
她深切懷疑自己老了，這些年，顧修已經成了朝中首屈一指的肱股之臣，朝中想討好他的人大有人在，恰這日，居然有人送了美人！
是夜，顧修回來，發現臥室的門關的緊緊的。
顧修只好拍門，“珠珠，怎麽了？”
隔著門窗，都能感覺到珍珠翻湧的氣血，“不是有人給你送了美人，聽說才十九，我都老了，哪比得上那些鮮嫩的美人，你還來我這做什麽！”
顧修：“誰跟你嚼的舌根，我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退回去了。”
他商量著的語氣道：“下人都看著呢，你講講道理，放我進去。”
“你是在說我不講道理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珍珠不想講理：“我就是這樣子的，不講理的，你今晚就在外頭睡吧，”
顧修：“好歹開個門，給床被子吧。”
珍珠才不上這個當，開了門，她還能推動他出去嗎：“你就這樣睡吧。”
顧修又道：“那我去書房睡了。”
珍珠：“！”
珍珠氣的垂著枕頭，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自己生著氣，他竟然能平靜的說去睡書房，要是擱以前，他不是砸門就是跳窗，從來沒去睡過書房。
珍珠委屈的眼淚掉出來，嗚嗚哭著，聽見身後一陣響動，就看見，窗戶被推開，顧修從窗子裏翻了進來。、
診治呆住，眼淚也忘記了擦。
“怎麽哭了？”顧修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是不是哪個小子氣到你，不聽你話，是老大還是老二，我去揍他。”
珍珠哭的抽噎：“孩子才沒有氣我，是你。”
顧修朝她發誓，“我真沒收，一眼都沒看，我連帶著那個不長眼的鄉紳一並給扔出去了，你要不信，我將今日宴席上的人都叫過來作證。”
珍珠：“別人一定是覺得我老了，不再貌美了，才想著給你美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還會有人給你送的。”
想這大慶的朝臣，誰不知道她是顧修的掌中寶，顧修只守著她一個，連通房侍妾都沒有，誰要是給顧修送美人，就是和他結仇。
多收人羨慕她嫁了個潔身自好的好郎君，因為這一點，他兒子這邊才弱冠之年，不少真心疼愛女兒的人家已經惦記上了。
現在居然也有人給他送美人了！
顧修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這純粹是杞人憂天，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時候，我都沒納過一個通房侍妾，現在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可能再沈迷美色？”
“有你就夠了。”
珍珠：“可是，我畢竟老了，夫妻又這麽多年，你肯定都膩了，哪裏有外面的美人新鮮，我”
顧修親吻她眼角的細紋，“不會。”
“珠珠是唯一，沒有人會勝過你。”
“三十五歲的顧修比十五歲的顧修愛你還多。”
他潤濕的舌尖伸出來，抵著眼角的細紋舔舐：“你感受到了嗎？”
“到了六十，七十，八十，九十，顧修還是只愛珠珠一個。”
心中的不安焦躁，被他幾句話變撫平，心裏軟的厲害，要化成水的，濕的，熱的唇貼在眼角，癢癢的，內心滾起溫熱細密的情愫，珍珠胳膊環上他胳膊，鼻尖蹭他的鼻尖，“你怎麽這樣好啊。”
喉結深深滾了一下，他聲音暗啞：“我還可以更好。”
他春雨般的吻落下來，細細吻她，溫柔繾綣，又劇烈瘋起來，珍珠看見他眼中的光，還是像少年時那樣寫滿了對她的眷戀和癡迷，難耐起來，隨手抓了手邊的紗帳，攥成緊緊一束，目光渙散。
燭火將她的眼光映的明亮，他不滿意她沒看他，用足了力，珍珠驚呼一聲，紗帳掉了下來，像一張網，將他們罩住，她驚慌的攀住他胳膊，呼吸很緊，要喘不上氣了，斷斷續續的聲音：“……我要死了……”
“一定是我最近表現不好，才讓你有時間胡思亂想，”他吻她眼角，“這夜才開始，還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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