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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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夜幕降臨, 謝成州開車回到雅苑，打開家門，就看到客廳留著一盞燈, 想到石素素，把包放到鞋櫃上, 換了雙鞋，就往樓上而去。
石素素回到家洗漱好, 穿著寬松的睡裙, 擦拭頭發走出衛生間，來到隔壁主臥, 打開電視, 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到窗戶旁的沙發上。
石素素一邊看著電視節目, 一邊擦拭頭發，總覺得忘了什麽, 發現謝成州還沒回來, 把毛巾扔到旁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就聽到樓梯間的動靜。
“回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石素素看著打開房門走進來的謝成州，帶著冷清的氣息，知道不妙，連忙走了過去，伸手抱住。
“從早上到現在, 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 你是不是又把我忘了。”謝成州看著撲到自己懷裏的石素素，順其自然的攔腰抱起, 往臥室走去。
“你今天帶楊隊去錦山水庫，肯定忙，我打電話給你，你也沒空接，而且，我也是剛到家。”石素素聽到這話，知道謝成州泛起醋意，立馬解釋起來。
“你剛到家，晚飯在哪裏吃的。”謝成州把石素素放在沙發上，擡起石素素的下巴，俯下身，聽到這話，停了下來，關心的問道。
“我想著你今天應該不會回來吃晚飯，所以，下午送曉冬回雅和園的時候，順便在他家蹭了一頓，我哥今天下班早，正好在家裏做晚飯。”石素素很有先見之明的擡頭，在謝成州嘴角親了幾下，安撫的說道。
“我做的飯和你哥做的飯，哪個好吃。”謝成州看著石素素主動親吻，目光暗了暗，坐到旁邊，單手摟住石素素的腰，忽然問道。
“當然是你，要不然，我以前也不會天天在你家蹭飯。”石素素想到以前的事，下意識的說道。
“以前做的好吃，還是現在做的好吃。”謝成州別有用意的問起。
“你連自己的醋都吃，你別忘了，你就是謝成州，謝成州也是你。”石素素擡頭說道。
謝成州聽到這話，抱著石素素的手緊了緊，因為，他的強大和自制，在石素素面前什麽也不是，雖然兩人簽訂契約，領了結婚證，但是，他忘不了剛恢覆記憶時，這丫頭幹凈利索的準備分手。
每次想起，他都有些懷疑，如果當時他沒有果斷決定，如果當時他沒有快速反應，或許石素素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了。
“如果我是他，為什麽你每次出門，都不戴我送你的戒指。”謝成州拉起石素素的手，看著手指上什麽也沒有，幽怨的問道。
“不方便，那麽大的鉆石戒指，萬一丟了呢。”石素素無奈的說道。
“如果我是他，你為什麽不想辦婚禮。”謝成州懷疑目光，忍不住問起。
“我大哥還沒找女朋友，二哥還沒結婚，我總不能什麽事都搶在他們前面吧，現在人是你的，魂也是你的，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石素素感受到謝成州的不安，直接說道。
謝成州沈默下來，他能感受到石素素對他的感情，但是，因為記憶恢覆，有些不確定這丫頭喜歡的人，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你喜歡的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謝成州問出心中所想。
石素素頓了頓，看著謝成州的目光帶上驚訝，她早就把這個問題想通了，沒想到謝成州反而在意起來。
“兩個都是你，我喜歡上你的時候，的確是你恢覆記憶之前，不過，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沒什麽不同，只是多了點記憶，說到底，我喜歡的謝成州，是那個喜歡我的謝成州，如果不是感覺到你對我的喜歡，我是不可能和你簽訂契約的，所以，你沒必要多想。”石素素認真的看著謝成州，給出自己的答案。
“你沒帶戒指，只是因為不方便。”謝成州聽到這些話，不知覺的問起。
“對。”石素素點頭說道。
“你不想現在辦婚禮，只是想晚點。”謝成州追問起來。
“是啊，這種形式主義，我不怎麽在意，如果你想早點辦婚禮，我也同意。”石素素不在意的說道。
“你能分得清自己喜歡的是誰。”謝成州猶豫的問道。
“都是你，沒恢覆記憶之前，我喜歡，恢覆記憶後，我也喜歡，我們從幽冥而來，你的經歷，我都經歷過，我能分的清。”石素素肯定的說起。
“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謝成州放松下來，情不自禁的低頭，目光帶上深情。
石素素睫毛微微顫動，承受著謝成州狂亂的親吻，結束後，喘著氣，不解的說道，“我當然喜歡你，只不過，有靈魂契約在，你為什麽還不相信。”
謝成州聽到石素素的話，嘴角泛起笑意，聲音沙啞帶著性感，“契約只是契約，你喜歡的誰，我沒辦法分辨，因為我是他，他也是我。”
“所以，這個問題，你藏在心裏很久了吧，到現在才問出來。”石素素目光楞了楞。
怪不得，謝成州恢覆記憶後，果斷的和自己簽下契約，匆忙的和自己領了結婚證，這是怕她想明白，後悔吧。
“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我無法確認，你喜歡的到底是誰。”謝成州沒有否認。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想石素素離開，是因為有兩人相處的記憶，所以，順從心意，放任自己的決定，哪知道，真正相處後，他一步一步的淪陷，對石素素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強烈，到如今，連兩人以前的感情，都在意起來。
“那我現在告訴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石素素低聲說道。
她看著謝成州無法釋懷的眼神，心動不如行動，雙手環上謝成州的脖子，擡頭親了上去，從額頭，到眼睛，再到嘴唇，漸漸投入。
半響後，謝成州看著懷裏的石素素，心中釋然，低頭在石素素嘴角親了親，滿足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不知覺的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對你的喜歡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不說，我也能感覺到，要不然，我也不會留下來，現在安心了吧，不會自己吃自己的醋了吧。”石素素擡頭說道。
“不會了，素素，以後別像今天，把我忘了，有時候，我也會不安的。”謝成州目光含笑，提醒起來。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不對，我以為你比較忙，不想打擾你工作，才沒打電話給你，對了，你和楊隊去水庫，有沒有發現情況。”石素素承認下來，想到什麽，好奇的問道。
“楊隊在錦山水庫裏打撈出三具碎屍，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謝成州順了順石素素淩亂的頭發，沈重說道。
“連環殺人案。”石素素表情認真起來，沒想到，一個戒指引出一起重大案件。
“三位受害人死亡方式相同，被分解的手法相同，其實，我們上午發現三位受害人屍體後，中午的時候，楊隊就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謝成州平靜的說起。
“兩個嫌疑人。”石素素驚訝的說道。
“根據屍檢報告，三位受害人的死因都是機械性窒息，死前有過性行為，都是被捂住口鼻造成窒息死亡，死後被分屍，雖然在受害人體內沒有提取到案犯的DNA，但是，不排除是男性嫌疑人，而分解屍體的案犯力量較小，不排除是女性嫌疑人，所以，楊隊懷疑兇手為一男一女，不排除同夥作案的可能。”謝成州把屍檢情況說了一下。
“你是不是當場就看到兩位兇手了。”石素素低聲問道。
“是的，一男一女，附近農家樂的老板和老板娘，那位老板娘手上，戴著同款對戒。”謝成州無奈的說道，對他們來說，通過靈魂就能確定，但是查案還是需要證據的。
“楊隊是怎麽查到這兩個嫌疑人的。”石素素感興趣的問道。
“我看到老板娘手上的戒指，就把那個戒指交給楊隊了，楊隊根據這個線索，找到農家樂老板和老板娘。”謝成州如實的說道。
“是不是還有其他線索，要不然，楊隊不會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石素素說道。
“楊隊根據戒指的來歷，懷疑上農家樂老板和老板娘，通過附近的走訪調查，發現這幾個月，農家樂老板娘在東城人才市場，招聘過三次員工，新來的員工做不到一個月，就忽然離職，不知去向，這個情況讓楊隊高度重視，通過周圍人的描述，楊隊懷疑農家樂離職的三名員工就是受害人，所以，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配合調查。”謝成州說起楊隊調查的情況。
“兩個嫌疑人交代沒有。”石素素繼續問道。
“兩個嫌疑人表示農家樂的三位員工是正常離職，因為是試用期，所以沒有簽合同，他們不知道三位員工的具體信息，而且，三位員工的忽然離職，兩位嫌疑人表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一問三不知，楊隊肯定懷疑兩個嫌疑人有問題。”石素素直接說道。
“楊隊的確懷疑，所以，從東城人才市場調出監控，不過，沒找到三位員工的線索，但是，法醫組通過DNA對比，找出一位受害人身份信息，是蘇城失蹤一個多月的王麗春，自從她來東海打工，家裏人就聯系不上，一個月前就報了案。”謝成州淡淡說起。
“受害人王麗春，是不是就是農家樂離職的員工。”石素素肯定的說道。
“是的，楊隊通過王麗春在東海的行動軌跡，確定王麗春最後在錦山失蹤，通過重新走訪，有人認出王麗春就是農家樂的員工。”謝成州點頭說道。
“其他兩位受害人的身份信息，查到沒有。”石素素平靜的問起。
“查到了，雖然法醫組沒有對比上失蹤人員，但是，楊隊在調查王麗春行蹤的時候，發現另外兩名離職員工的蹤跡，第一個受害人，李菊芬，通城人，家裏沒有直系親屬，所以來東海打工失蹤後，沒人報案，第二個受害人，張曉梅，熙城人，家裏重男輕女，高中畢業後，就在東海打工，失蹤後，家裏人也沒關註，所以，也沒人報案。”謝成州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有些感慨。
“看來只有第三位受害人家裏報案。”石素素聽到這話，就知道為什麽受害人失蹤這麽久，沒人知道了。
“其實第三位受害人家裏也有情況，父母在受害人高中的時候就離婚了，受害人高考沒考好，直接跑到東海打工，但是，受害人的母親還是比較關心她的，經常電話聯系，所以，受害人失蹤沒多久，受害人母親就報案了。”謝成州直接說道。
“這麽說，三位受害人都是農家樂離職的員工。”石素素不用想也知道了。
“是的，楊隊確認後，又提審了兩位嫌疑人。”謝成州直接說道。
“這次他們交代沒有。”石素素關心的問起。
“老板娘看到證據，承認三位受害人都是她騙回來的，而且，她交代三位受害人都是她所殺，與她的丈夫無關，不過，楊隊拿出那枚戒指後，老板娘發現再否認也沒用，就老實交代了。”謝成州想起案件，有些沈重。
“這對夫妻到底為什麽殺人。”石素素疑惑的問道。
“第一位受害人是老板娘從人才市場外面碰上的，那時候，第一位受害人剛到東海，身無分文，又因為沒有親屬，所以，老板娘當時看她有點可憐，就把第一位受害人帶回錦山，讓她在農家樂當服務員。”謝成州想到老板娘的口供，沒想到，人都是會變的。
“因為可憐。”石素素驚訝起來。
“第一位受害人，當時的確是這個情況，才被老板娘帶回去的，不過，第一位受害人工作沒多久，就和老板勾搭上了。”謝成州委婉的說道。
“這個受害人，難不成是老板娘殺害的。”石素素有些懵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老板和老板娘兩人雖然到了中年，但是，兩人沒有孩子，最主要的原因是老板娘不能生，老板想要一個孩子，又不想離婚，因為老板娘家裏有錢，所以，第一位受害人出現，對老板來說，正中下懷，甜言蜜語下，第一位受害人和老板勾搭到一起，兩人勾搭的情況，被老板娘意外發現，老板害怕離婚，在老板娘要求下，把第一位受害人用枕頭捂死了。”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雙重背叛，讓老板娘發瘋了。”石素素了然的說道。
“是的，第一位受害人被殺害後，老板娘親自動手分屍，因為第一次，所以，拋屍的時候，用家裏的漁網簡單包裹，放入石塊，等晚上的時候，老板娘讓老板把屍體拋到附近水庫裏，老板帶手套拋完屍，拿下手套的時候，結婚戒指正好掉進水庫裏，當時因為緊張，老板沒註意到這個問題，楊隊給他看戒指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件事。”謝成州把第一位受害人的案情說了出來。
“那後面兩位受害人呢，總不會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殺害的吧。”石素素詢問起來。
“老板娘和老板因為第一次殺人，關系回不到從前，老板恨老板娘讓他殺人，老板娘恨老板背叛，兩人擔驚受怕半個月，看到沒人發現，老板娘想和老板修覆關系，主動去人才市場，把第二位受害人騙了回來，第二位受害人家裏重男輕女，來東海打工後，就沒再聯系過家裏人。”謝成州說起第二位受害人的案情。
“老板娘難道想把第二位受害人，送給老板當情人。”石素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是的，從第一次殺人後，老板娘覺得是因為她不能生育的原因，才導致老板出軌，不過，等老板和第二位受害人勾搭一起，老板娘又忍不住殺心，讓老板殺害了第二位受害人。”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第三位受害人也是這樣被老板娘和老板殺害的嗎。”石素素忍不住的問道。
“第三位受害人被老板娘騙回去後，並沒有被老板勾引，但是，最後她還是被老板奸殺了。”謝成州搖頭說道。
“如果沒有發現三位受害人，這兩個兇手是不是還會繼續犯案。”石素素不知覺的問道。
“會的，兩個兇手已經有了連環犯案的思想，形成連環犯案的規律，欲望一旦失控，就控制不住了。”謝成州揉了揉石素素的頭發，平靜的說道。
“真沒想到，這個案子是這樣的情況，對了，強哥去局裏配合調查了嗎。”石素素想到什麽後問起。
“楊隊知道戒指的來歷，就請他過去做了筆錄，放心，我提前和他交代過了，該說的他都說了。”謝成州直接說道。
“那就好，人抓到了就好。”石素素感嘆的說道。
水庫沈屍案結束，石素素不再關註局裏的案子，因為謝成州作為技術中隊的隊長，顯然比她更加適合找出各種案子的線索，除非自己再次遇上案件。
石素素雖然把案子扔給謝成州，但是，平時並沒有閑著，經常去風水堂處理業務，接待上門客戶，偶爾帶楊安平出門幫人看風水。
謝成州休息的時候，石素素會和謝成州回東郡城，看望謝家長輩，當然，節假日也會帶謝成州回老家，看望老石家的長輩。
石磊畢業回東海後，憑著自身能力，在東海找了家設計院，一邊工作一邊考編，和女朋友經常見面，感情日漸穩定。
石曉冬不負所望的考上了東海大學，選擇了文物與博物館學專業，因為雅和園有房子，所以，上學的時候，他沒有住校，反而和石素素以前一般，一邊學習一邊打工，充實起來。
石曉天在醫院兢兢業業的工作，技能提升，終於如願的升上主治，當然，大家也開始三天兩頭給他介紹相親對象，最終和林輝介紹的表妹，如膠似漆的談起了戀愛。
謝成銘知道謝成州和石素素雖然沒辦婚禮，但是結婚證已經領到了，被兩人的速度刺激後，不動聲色的拿下安晴，讓謝家所有人都驚訝萬分。
年底的時候，東郡城還沒到過年的時候，就熱鬧非常，謝家所有族人都回到東海，這次他們參加的不是謝氏家族的年宴，而是謝家嫡系的婚宴。
因為石素素在謝成州三番兩次的求婚下，看到自己家大哥找了女朋友後，總算點頭同意了，所以，婚禮的這天，石素素安心的待在東郡城新家，等待宴席的開始。
東郡城婚宴廳張燈結彩，除了謝氏族人，謝成州局裏的同事，還有石素素的兩位師傅和師兄師姐們都來了。
老石家所有人聚在一起，看著隆重的婚禮場面，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前只知道謝家是做生意的，沒想到，如此家大業大。
石素素的同學和朋友坐在一起，相互認識後，都暗自吃驚，夏莉她們沒想到，石素素竟然能嫁入豪門世家。
莫雅她們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石素素這麽早就結婚，楊安平和肖揚更是沒有防備，他們到現在才知道，謝成州來自謝家。
石素素穿著一襲魚尾婚紗，站在窗戶旁，看著對面婚宴廳人來人往，熱鬧的場景，嘴角泛起笑意，靠在謝成州懷裏。
“你可別忘了，這次我答應辦婚禮，是有條件的，等我們回幽冥，我們倆的事，在我沒同意之前，你不許告訴別人。”石素素提醒起來。
石素素早就打算好了，在人間，她要好好體驗一下，人生的每個階段，但是，回到幽冥，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她更喜歡自由。
“我答應了，肯定不會反悔，不過，你自己說出來，那就不能怪我了。”謝成州穿著禮服，雙手環著石素素的細腰，目光含笑，別有意味的說道。
謝成州答應的痛快，心中早有打算，別人發現不了他們倆的靈魂契約，輪回殿主肯定會知道，到時候，就不是他的原因了。
“我們倆結婚後，孩子是個問題，你父親應該會很期待吧。”石素素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直接說道。
“放心，輪回印三年之內能修覆好，器靈蘇醒後，它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謝成州早有準備的說道。
“這個還能選。”石素素猶豫的問道。
“雙胞胎是沒可能，男孩女孩你決定，輪回印應該沒有意見。”謝成州笑著說道。
“別，到時候，讓輪回印自己決定吧。”石素素雖然不了解，但是大為震驚，器靈的性別這麽隨便嗎。
“也行，你說我們這輩子早點回去，還是晚點回去。”謝成州想到什麽，詢問起來。
“你覺得呢。”石素素知道謝成州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這件事。
“如果早點回去，這個世界和幽冥打通，等我們的親人和朋友去世，我們可以親自上門接引，因為這個世界是我們發現的，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我覺得，他們看到我們，應該會很高興。”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你確定他們會高興。”石素素懷疑的說道。
“當然會高興，畢竟他們不熟悉生死輪回，有我們帶他們去幽冥，總比其他勾魂使者好，如果晚點回去，他們只能呆在輪回印，等我們回幽冥的時候，他們才能恢覆神智。”謝成州嘴角泛起笑意，直接說道。
“這事不急，我要好好考慮考慮。”石素素不確定哪種方式對他們比較好。
“反正時間還早，你慢慢考慮。”謝成州不在意的說道，早回去，還是晚回去，對他來說都沒關系。
“你們小兩口別膩歪了，準備開席了，我先下去了，你們快點啊。”謝成銘打開房門，看到房間裏的兩人，提醒完就離開了。
謝成州看到謝成銘關上門，低頭在石素素額頭上親了親，認真的說道，“一紙婚書，當奏九霄，諸天見證，若負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石素素聽到這句話，擡頭在謝成州嘴角親了親，認真說道，“一紙婚書，當奏九霄，諸天見證，如若負卿，有違天意，幽冥除名，永無輪回。”
謝成州和石素素手挽著手，走出房間，順著紅毯，一路往下，出了別墅大門，鞭炮聲響起，兩人對看一眼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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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謝成州開車回到雅苑，打開家門，就看到客廳留著一盞燈, 想到石素素，把包放到鞋櫃上, 換了雙鞋，就往樓上而去。
石素素回到家洗漱好, 穿著寬松的睡裙, 擦拭頭發走出衛生間，來到隔壁主臥, 打開電視, 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到窗戶旁的沙發上。
石素素一邊看著電視節目, 一邊擦拭頭發，總覺得忘了什麽, 發現謝成州還沒回來, 把毛巾扔到旁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就聽到樓梯間的動靜。
“回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石素素看著打開房門走進來的謝成州，帶著冷清的氣息，知道不妙，連忙走了過去，伸手抱住。
“從早上到現在, 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 你是不是又把我忘了。”謝成州看著撲到自己懷裏的石素素，順其自然的攔腰抱起, 往臥室走去。
“你今天帶楊隊去錦山水庫，肯定忙，我打電話給你，你也沒空接，而且，我也是剛到家。”石素素聽到這話，知道謝成州泛起醋意，立馬解釋起來。
“你剛到家，晚飯在哪裏吃的。”謝成州把石素素放在沙發上，擡起石素素的下巴，俯下身，聽到這話，停了下來，關心的問道。
“我想著你今天應該不會回來吃晚飯，所以，下午送曉冬回雅和園的時候，順便在他家蹭了一頓，我哥今天下班早，正好在家裏做晚飯。”石素素很有先見之明的擡頭，在謝成州嘴角親了幾下，安撫的說道。
“我做的飯和你哥做的飯，哪個好吃。”謝成州看著石素素主動親吻，目光暗了暗，坐到旁邊，單手摟住石素素的腰，忽然問道。
“當然是你，要不然，我以前也不會天天在你家蹭飯。”石素素想到以前的事，下意識的說道。
“以前做的好吃，還是現在做的好吃。”謝成州別有用意的問起。
“你連自己的醋都吃，你別忘了，你就是謝成州，謝成州也是你。”石素素擡頭說道。
謝成州聽到這話，抱著石素素的手緊了緊，因為，他的強大和自制，在石素素面前什麽也不是，雖然兩人簽訂契約，領了結婚證，但是，他忘不了剛恢覆記憶時，這丫頭幹凈利索的準備分手。
每次想起，他都有些懷疑，如果當時他沒有果斷決定，如果當時他沒有快速反應，或許石素素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了。
“如果我是他，為什麽你每次出門，都不戴我送你的戒指。”謝成州拉起石素素的手，看著手指上什麽也沒有，幽怨的問道。
“不方便，那麽大的鉆石戒指，萬一丟了呢。”石素素無奈的說道。
“如果我是他，你為什麽不想辦婚禮。”謝成州懷疑目光，忍不住問起。
“我大哥還沒找女朋友，二哥還沒結婚，我總不能什麽事都搶在他們前面吧，現在人是你的，魂也是你的，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石素素感受到謝成州的不安，直接說道。
謝成州沈默下來，他能感受到石素素對他的感情，但是，因為記憶恢覆，有些不確定這丫頭喜歡的人，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你喜歡的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謝成州問出心中所想。
石素素頓了頓，看著謝成州的目光帶上驚訝，她早就把這個問題想通了，沒想到謝成州反而在意起來。
“兩個都是你，我喜歡上你的時候，的確是你恢覆記憶之前，不過，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沒什麽不同，只是多了點記憶，說到底，我喜歡的謝成州，是那個喜歡我的謝成州，如果不是感覺到你對我的喜歡，我是不可能和你簽訂契約的，所以，你沒必要多想。”石素素認真的看著謝成州，給出自己的答案。
“你沒帶戒指，只是因為不方便。”謝成州聽到這些話，不知覺的問起。
“對。”石素素點頭說道。
“你不想現在辦婚禮，只是想晚點。”謝成州追問起來。
“是啊，這種形式主義，我不怎麽在意，如果你想早點辦婚禮，我也同意。”石素素不在意的說道。
“你能分得清自己喜歡的是誰。”謝成州猶豫的問道。
“都是你，沒恢覆記憶之前，我喜歡，恢覆記憶後，我也喜歡，我們從幽冥而來，你的經歷，我都經歷過，我能分的清。”石素素肯定的說起。
“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謝成州放松下來，情不自禁的低頭，目光帶上深情。
石素素睫毛微微顫動，承受著謝成州狂亂的親吻，結束後，喘著氣，不解的說道，“我當然喜歡你，只不過，有靈魂契約在，你為什麽還不相信。”
謝成州聽到石素素的話，嘴角泛起笑意，聲音沙啞帶著性感，“契約只是契約，你喜歡的誰，我沒辦法分辨，因為我是他，他也是我。”
“所以，這個問題，你藏在心裏很久了吧，到現在才問出來。”石素素目光楞了楞。
怪不得，謝成州恢覆記憶後，果斷的和自己簽下契約，匆忙的和自己領了結婚證，這是怕她想明白，後悔吧。
“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我無法確認，你喜歡的到底是誰。”謝成州沒有否認。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想石素素離開，是因為有兩人相處的記憶，所以，順從心意，放任自己的決定，哪知道，真正相處後，他一步一步的淪陷，對石素素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強烈，到如今，連兩人以前的感情，都在意起來。
“那我現在告訴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石素素低聲說道。
她看著謝成州無法釋懷的眼神，心動不如行動，雙手環上謝成州的脖子，擡頭親了上去，從額頭，到眼睛，再到嘴唇，漸漸投入。
半響後，謝成州看著懷裏的石素素，心中釋然，低頭在石素素嘴角親了親，滿足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不知覺的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對你的喜歡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不說，我也能感覺到，要不然，我也不會留下來，現在安心了吧，不會自己吃自己的醋了吧。”石素素擡頭說道。
“不會了，素素，以後別像今天，把我忘了，有時候，我也會不安的。”謝成州目光含笑，提醒起來。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不對，我以為你比較忙，不想打擾你工作，才沒打電話給你，對了，你和楊隊去水庫，有沒有發現情況。”石素素承認下來，想到什麽，好奇的問道。
“楊隊在錦山水庫裏打撈出三具碎屍，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謝成州順了順石素素淩亂的頭發，沈重說道。
“連環殺人案。”石素素表情認真起來，沒想到，一個戒指引出一起重大案件。
“三位受害人死亡方式相同，被分解的手法相同，其實，我們上午發現三位受害人屍體後，中午的時候，楊隊就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謝成州平靜的說起。
“兩個嫌疑人。”石素素驚訝的說道。
“根據屍檢報告，三位受害人的死因都是機械性窒息，死前有過性行為，都是被捂住口鼻造成窒息死亡，死後被分屍，雖然在受害人體內沒有提取到案犯的DNA，但是，不排除是男性嫌疑人，而分解屍體的案犯力量較小，不排除是女性嫌疑人，所以，楊隊懷疑兇手為一男一女，不排除同夥作案的可能。”謝成州把屍檢情況說了一下。
“你是不是當場就看到兩位兇手了。”石素素低聲問道。
“是的，一男一女，附近農家樂的老板和老板娘，那位老板娘手上，戴著同款對戒。”謝成州無奈的說道，對他們來說，通過靈魂就能確定，但是查案還是需要證據的。
“楊隊是怎麽查到這兩個嫌疑人的。”石素素感興趣的問道。
“我看到老板娘手上的戒指，就把那個戒指交給楊隊了，楊隊根據這個線索，找到農家樂老板和老板娘。”謝成州如實的說道。
“是不是還有其他線索，要不然，楊隊不會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石素素說道。
“楊隊根據戒指的來歷，懷疑上農家樂老板和老板娘，通過附近的走訪調查，發現這幾個月，農家樂老板娘在東城人才市場，招聘過三次員工，新來的員工做不到一個月，就忽然離職，不知去向，這個情況讓楊隊高度重視，通過周圍人的描述，楊隊懷疑農家樂離職的三名員工就是受害人，所以，把兩個嫌疑人帶回局裏配合調查。”謝成州說起楊隊調查的情況。
“兩個嫌疑人交代沒有。”石素素繼續問道。
“兩個嫌疑人表示農家樂的三位員工是正常離職，因為是試用期，所以沒有簽合同，他們不知道三位員工的具體信息，而且，三位員工的忽然離職，兩位嫌疑人表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一問三不知，楊隊肯定懷疑兩個嫌疑人有問題。”石素素直接說道。
“楊隊的確懷疑，所以，從東城人才市場調出監控，不過，沒找到三位員工的線索，但是，法醫組通過DNA對比，找出一位受害人身份信息，是蘇城失蹤一個多月的王麗春，自從她來東海打工，家裏人就聯系不上，一個月前就報了案。”謝成州淡淡說起。
“受害人王麗春，是不是就是農家樂離職的員工。”石素素肯定的說道。
“是的，楊隊通過王麗春在東海的行動軌跡，確定王麗春最後在錦山失蹤，通過重新走訪，有人認出王麗春就是農家樂的員工。”謝成州點頭說道。
“其他兩位受害人的身份信息，查到沒有。”石素素平靜的問起。
“查到了，雖然法醫組沒有對比上失蹤人員，但是，楊隊在調查王麗春行蹤的時候，發現另外兩名離職員工的蹤跡，第一個受害人，李菊芬，通城人，家裏沒有直系親屬，所以來東海打工失蹤後，沒人報案，第二個受害人，張曉梅，熙城人，家裏重男輕女，高中畢業後，就在東海打工，失蹤後，家裏人也沒關註，所以，也沒人報案。”謝成州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有些感慨。
“看來只有第三位受害人家裏報案。”石素素聽到這話，就知道為什麽受害人失蹤這麽久，沒人知道了。
“其實第三位受害人家裏也有情況，父母在受害人高中的時候就離婚了，受害人高考沒考好，直接跑到東海打工，但是，受害人的母親還是比較關心她的，經常電話聯系，所以，受害人失蹤沒多久，受害人母親就報案了。”謝成州直接說道。
“這麽說，三位受害人都是農家樂離職的員工。”石素素不用想也知道了。
“是的，楊隊確認後，又提審了兩位嫌疑人。”謝成州直接說道。
“這次他們交代沒有。”石素素關心的問起。
“老板娘看到證據，承認三位受害人都是她騙回來的，而且，她交代三位受害人都是她所殺，與她的丈夫無關，不過，楊隊拿出那枚戒指後，老板娘發現再否認也沒用，就老實交代了。”謝成州想起案件，有些沈重。
“這對夫妻到底為什麽殺人。”石素素疑惑的問道。
“第一位受害人是老板娘從人才市場外面碰上的，那時候，第一位受害人剛到東海，身無分文，又因為沒有親屬，所以，老板娘當時看她有點可憐，就把第一位受害人帶回錦山，讓她在農家樂當服務員。”謝成州想到老板娘的口供，沒想到，人都是會變的。
“因為可憐。”石素素驚訝起來。
“第一位受害人，當時的確是這個情況，才被老板娘帶回去的，不過，第一位受害人工作沒多久，就和老板勾搭上了。”謝成州委婉的說道。
“這個受害人，難不成是老板娘殺害的。”石素素有些懵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老板和老板娘兩人雖然到了中年，但是，兩人沒有孩子，最主要的原因是老板娘不能生，老板想要一個孩子，又不想離婚，因為老板娘家裏有錢，所以，第一位受害人出現，對老板來說，正中下懷，甜言蜜語下，第一位受害人和老板勾搭到一起，兩人勾搭的情況，被老板娘意外發現，老板害怕離婚，在老板娘要求下，把第一位受害人用枕頭捂死了。”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雙重背叛，讓老板娘發瘋了。”石素素了然的說道。
“是的，第一位受害人被殺害後，老板娘親自動手分屍，因為第一次，所以，拋屍的時候，用家裏的漁網簡單包裹，放入石塊，等晚上的時候，老板娘讓老板把屍體拋到附近水庫裏，老板帶手套拋完屍，拿下手套的時候，結婚戒指正好掉進水庫裏，當時因為緊張，老板沒註意到這個問題，楊隊給他看戒指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件事。”謝成州把第一位受害人的案情說了出來。
“那後面兩位受害人呢，總不會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殺害的吧。”石素素詢問起來。
“老板娘和老板因為第一次殺人，關系回不到從前，老板恨老板娘讓他殺人，老板娘恨老板背叛，兩人擔驚受怕半個月，看到沒人發現，老板娘想和老板修覆關系，主動去人才市場，把第二位受害人騙了回來，第二位受害人家裏重男輕女，來東海打工後，就沒再聯系過家裏人。”謝成州說起第二位受害人的案情。
“老板娘難道想把第二位受害人，送給老板當情人。”石素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是的，從第一次殺人後，老板娘覺得是因為她不能生育的原因，才導致老板出軌，不過，等老板和第二位受害人勾搭一起，老板娘又忍不住殺心，讓老板殺害了第二位受害人。”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第三位受害人也是這樣被老板娘和老板殺害的嗎。”石素素忍不住的問道。
“第三位受害人被老板娘騙回去後，並沒有被老板勾引，但是，最後她還是被老板奸殺了。”謝成州搖頭說道。
“如果沒有發現三位受害人，這兩個兇手是不是還會繼續犯案。”石素素不知覺的問道。
“會的，兩個兇手已經有了連環犯案的思想，形成連環犯案的規律，欲望一旦失控，就控制不住了。”謝成州揉了揉石素素的頭發，平靜的說道。
“真沒想到，這個案子是這樣的情況，對了，強哥去局裏配合調查了嗎。”石素素想到什麽後問起。
“楊隊知道戒指的來歷，就請他過去做了筆錄，放心，我提前和他交代過了，該說的他都說了。”謝成州直接說道。
“那就好，人抓到了就好。”石素素感嘆的說道。
水庫沈屍案結束，石素素不再關註局裏的案子，因為謝成州作為技術中隊的隊長，顯然比她更加適合找出各種案子的線索，除非自己再次遇上案件。
石素素雖然把案子扔給謝成州，但是，平時並沒有閑著，經常去風水堂處理業務，接待上門客戶，偶爾帶楊安平出門幫人看風水。
謝成州休息的時候，石素素會和謝成州回東郡城，看望謝家長輩，當然，節假日也會帶謝成州回老家，看望老石家的長輩。
石磊畢業回東海後，憑著自身能力，在東海找了家設計院，一邊工作一邊考編，和女朋友經常見面，感情日漸穩定。
石曉冬不負所望的考上了東海大學，選擇了文物與博物館學專業，因為雅和園有房子，所以，上學的時候，他沒有住校，反而和石素素以前一般，一邊學習一邊打工，充實起來。
石曉天在醫院兢兢業業的工作，技能提升，終於如願的升上主治，當然，大家也開始三天兩頭給他介紹相親對象，最終和林輝介紹的表妹，如膠似漆的談起了戀愛。
謝成銘知道謝成州和石素素雖然沒辦婚禮，但是結婚證已經領到了，被兩人的速度刺激後，不動聲色的拿下安晴，讓謝家所有人都驚訝萬分。
年底的時候，東郡城還沒到過年的時候，就熱鬧非常，謝家所有族人都回到東海，這次他們參加的不是謝氏家族的年宴，而是謝家嫡系的婚宴。
因為石素素在謝成州三番兩次的求婚下，看到自己家大哥找了女朋友後，總算點頭同意了，所以，婚禮的這天，石素素安心的待在東郡城新家，等待宴席的開始。
東郡城婚宴廳張燈結彩，除了謝氏族人，謝成州局裏的同事，還有石素素的兩位師傅和師兄師姐們都來了。
老石家所有人聚在一起，看著隆重的婚禮場面，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前只知道謝家是做生意的，沒想到，如此家大業大。
石素素的同學和朋友坐在一起，相互認識後，都暗自吃驚，夏莉她們沒想到，石素素竟然能嫁入豪門世家。
莫雅她們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石素素這麽早就結婚，楊安平和肖揚更是沒有防備，他們到現在才知道，謝成州來自謝家。
石素素穿著一襲魚尾婚紗，站在窗戶旁，看著對面婚宴廳人來人往，熱鬧的場景，嘴角泛起笑意，靠在謝成州懷裏。
“你可別忘了，這次我答應辦婚禮，是有條件的，等我們回幽冥，我們倆的事，在我沒同意之前，你不許告訴別人。”石素素提醒起來。
石素素早就打算好了，在人間，她要好好體驗一下，人生的每個階段，但是，回到幽冥，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她更喜歡自由。
“我答應了，肯定不會反悔，不過，你自己說出來，那就不能怪我了。”謝成州穿著禮服，雙手環著石素素的細腰，目光含笑，別有意味的說道。
謝成州答應的痛快，心中早有打算，別人發現不了他們倆的靈魂契約，輪回殿主肯定會知道，到時候，就不是他的原因了。
“我們倆結婚後，孩子是個問題，你父親應該會很期待吧。”石素素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直接說道。
“放心，輪回印三年之內能修覆好，器靈蘇醒後，它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謝成州早有準備的說道。
“這個還能選。”石素素猶豫的問道。
“雙胞胎是沒可能，男孩女孩你決定，輪回印應該沒有意見。”謝成州笑著說道。
“別，到時候，讓輪回印自己決定吧。”石素素雖然不了解，但是大為震驚，器靈的性別這麽隨便嗎。
“也行，你說我們這輩子早點回去，還是晚點回去。”謝成州想到什麽，詢問起來。
“你覺得呢。”石素素知道謝成州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這件事。
“如果早點回去，這個世界和幽冥打通，等我們的親人和朋友去世，我們可以親自上門接引，因為這個世界是我們發現的，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我覺得，他們看到我們，應該會很高興。”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你確定他們會高興。”石素素懷疑的說道。
“當然會高興，畢竟他們不熟悉生死輪回，有我們帶他們去幽冥，總比其他勾魂使者好，如果晚點回去，他們只能呆在輪回印，等我們回幽冥的時候，他們才能恢覆神智。”謝成州嘴角泛起笑意，直接說道。
“這事不急，我要好好考慮考慮。”石素素不確定哪種方式對他們比較好。
“反正時間還早，你慢慢考慮。”謝成州不在意的說道，早回去，還是晚回去，對他來說都沒關系。
“你們小兩口別膩歪了，準備開席了，我先下去了，你們快點啊。”謝成銘打開房門，看到房間裏的兩人，提醒完就離開了。
謝成州看到謝成銘關上門，低頭在石素素額頭上親了親，認真的說道，“一紙婚書，當奏九霄，諸天見證，若負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石素素聽到這句話，擡頭在謝成州嘴角親了親，認真說道，“一紙婚書，當奏九霄，諸天見證，如若負卿，有違天意，幽冥除名，永無輪回。”
謝成州和石素素手挽著手，走出房間，順著紅毯，一路往下，出了別墅大門，鞭炮聲響起，兩人對看一眼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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