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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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這句話有點繞, 但是謝成州聽懂了，對石素素的腦洞有點佩服，他們調查的時候, 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 從來沒想過現在的方教授是假的。
如果油畫上的血跡和方教授兒子對比上，大魏從衛生間帶回來的頭發也是方教授的，那出事的人可能是方教授了。
方教授兄弟倆是雙胞胎, 長得一樣, 血型一樣, 只有指紋不同, 如果不是石素素提醒, 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現在的方教授根本不配合的態度，讓謝成州覺得這種可能比較大, 按照以前方教授對他弟弟的態度, 怎麽也不會冷漠成這樣。
所以，如果失蹤的是方教授，那麽現在方教授的態度就合理了，不配合, 不鑒定，兩兄弟失蹤一人，留下的必然有嫌疑。
“素素, 你為什麽會覺得現在的方教授不是方教授的。”謝成州意味深長問道, 看向石素素的目光有些覆雜。
“我也是猜的, 現在的方教授對作品一點不關心, 一點不在意，不符合他畫家的身份,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石素素直接問道。
“有很大可能，現在失蹤一人，刑偵大隊會調查清楚的。”謝成州肯定的說道。
到家後，謝成州看到石素素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就知道這丫頭趁他不在家，把他交代的話當成耳旁風了，無奈的笑了笑，隨便湊合了一頓。
晚飯後，兩人坐在客廳沙發，謝成州靠著石素素的肩膀，放松的依偎在一起，低聲閑聊，從確定男女朋友關系後，這樣的場景經常可見，所以，兩人的感情日益劇增，自然而然的親密起來。
“張源朋友的事，蘇城那邊調查清楚沒。”石素素剝開橘子，給自己吃了一瓣，順手往謝成州嘴裏扔了一瓣。
“你這段時間都沒問我，我還以為你不在意了。”謝成州瞇著眼睛，享受石素素的投餵，心情愉悅。
“是不是有結果了。”石素素停下動作，擡頭看向謝成州。
“我知道你肯定要問，所以和交警大隊的陳隊長打聽了一下，肇事逃逸，情節嚴重，林遠勝這次倒黴了。”謝成州感嘆的說道。
謝家和張家是世交，謝成州和張源比較熟悉，當然認識張源從小玩到大的幾個朋友，因為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肇事逃逸，一般來說，車子借給別人，出了事故，車主是不需要負責的，你怎麽說，林總倒黴呢。”石素素驚訝的說道。
“這次的交通事故比較麻煩，你別忘了，這輛車被林遠勝借給他女朋友，最後不知道被誰開走，才出事的，這種情況，保險是不會賠付的，雖然車子沒問題，但是，被撞的人已經死亡了。”謝成州解釋起來。
“具體什麽情況。”石素素連忙問道。
“東城交警大隊，確認那輛車出過事故，通過林遠勝女朋友，知道林遠勝女朋友回蘇城的時候，把這輛車借給她堂弟開過，所以，聯系上蘇城交警大隊。”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蘇城交警大隊查到沒。”石素素下意識的問道。
“蘇城交警大隊知道情況後，調查了最近的肇事逃逸，沒發現符合那輛車的交通事故，就把林遠勝女朋友的堂弟找來問詢，從他那裏知道，這輛車被他借給一個朋友開過。”謝成州無語的說道。
“難不成，是那個朋友開車撞人的。”石素素猜測的說道。
“因為找不到被撞的人，所以，蘇城交警大隊又把她堂弟的朋友找了問詢，發現這輛車被那個朋友借給同事開過。”謝成州繼續說道，想到蘇城交警大隊那些調查的警員，面對這樣的情況，絕對頭痛。
“一個星期不到，那輛車到底借給多少人開過，怪不得，你剛才說，保險公司肯定不會賠。”石素素有些驚訝，這輛車借來借去，經過多少人啊。
“蘇城交警大隊沒辦法，只能把那位同事找來問詢，開始的時候，那位同事否認出過事故，不過，問詢的警員發現那位同事神色不對，調出那晚的監控，發現那輛車上有兩個人，開車的不是那位同事，而是車上的另外一個人。”謝成州感嘆的說道。
“另外一個人。”石素素有些驚訝。
“面對監控錄像，那位同事老實交代了，那天下班之前，他收到女朋友消息，準備回鎮上老家，就問公司裏的其他人借車子，想送他女朋友回去，正好那個朋友有車，就把車子借給那位同事了，晚上的時候，那位同事送他女朋友回去的路上，因為他女朋友剛拿到駕照，想練練手，就把車子給他女朋友開了。”謝成走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所以，是那個同事的女朋友開車撞的人。”石素素聽的頭暈目眩，直接說道。
“t是的，一個新手在晚上開車，不出事都難，那位同事的女朋友開車的時候，沒控制好車速，把路邊的一個姑娘撞了，當場碾壓過去，那段路人少車少，沒有監控，兩人下車後，發現那個姑娘沒了呼吸，害怕的被發現，就把人扔到路邊的樹林裏，回到鎮上的時候，兩人在家裏把車沖洗了一下，當晚，那位同事就把車開回蘇城，還給那個朋友了。”謝成州嘆息的說道。
“這個情況比較嚴重，被撞的姑娘，怎麽會單獨一個人在路上的。”石素素詢問起來。
“蘇城交警大隊查了後才知道，那個姑娘在外地打工，是那個鎮上的人，回到蘇城的時間比較晚，班車停運，所以，打了個出租車，快到鎮上的時候，那個姑娘為了車費和出租車司機發生了矛盾，出租車司機讓那個姑娘下車，錢也沒收，就把車開走了。”謝成州說道。
“所以，是借車借出的問題。”石素素總結起來。
“是的，這件事，還沒通知林遠勝呢，如果他知道把車借給他女朋友，會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車借出去。”謝成州淡淡說道。
“要看他對他女朋友的感情如何了。”石素素平靜的說道，沒想到，一個交通事故能這麽覆雜。
“我聽張源說，你想換車。”謝成州上次聽張源說過，就把這件事記在心裏了，打算送輛車給石素素，不過，這丫頭不按常理來，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你可別給我買跑車，那天我只是找了個借口，給我買車，還不如給我買些吃的。”石素素擡頭，連忙說道。
“那等你想換車的時候，我送你一輛。”謝成州揉了揉石素素的頭發，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就知道這丫頭，十句只有兩句是真話，他都已經習慣了。
隔天，謝成州按時上班，石素素去了趟風水堂，有客戶想買法器，等客戶到了，幫客戶挑選法器交易後，中午請楊安平和鄭老在沿河街飯店，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因為風水堂沒什麽事，石素素就開車回家了，五點的時候，知道謝成州要加班，她就沒做晚飯，隨便吃了點。
七點多，天色陰沈下來，下起綿綿細雨，石素素喜歡這樣的天氣，和幽冥比較像，所以，沒上樓，躺在客廳沙發上，聽聽歌，看看劇。
謝成州下班回來，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丫頭悠閑的樣子，眼底泛起笑意，拎著東西走了過去，雖然他不讚同石素素經常吃外面的食物，但是，這丫頭喜歡，沒辦法，所以，他偶爾還會給她買一些。
石素素聽到走近的聲音，擡眼看了過去，發現謝成州給自己帶了小吃和奶茶，眼睛亮起，“回來了，下雨天，還去買，身上沒淋濕吧。”
“車上有傘，晚飯的時候，你給我發消息，說想吃，我回來的時候，順路給你買了點。”謝成州把吃的東西放到茶幾上，坐了下來。
“拉我起來，我晚上正好沒吃什麽。”石素素精神起來，看著袋子裏的小吃，連忙對謝成州伸出手。
謝成州聽到這話，眉頭微皺，拉住石素素的手，用了點力，看到石素素坐起身，問道，“晚飯吃的什麽。”
“早上的煎餃，我熱了一下，隨便吃了點。”石素素打開袋子，拿出一個蛋撻，慢慢吃了起來，甜滋滋，有些滿足。
“要不然，請個人給你做飯吧。”謝成州和石素素在一起後，其他不擔心，就是擔心這丫頭不好好吃飯。
“別，從明天開始，我按時按點的吃飯，我不習慣家裏有其他人。”石素素搖了搖頭，因為吃著東西，所以，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別忽悠我了，你答應我幾次了，每次答應的利索，忘的也利索。”謝成州笑了起來，壓根沒當真，有時候，他真想上班的時候，把這丫頭帶過去，省得他牽腸掛肚。
“放心，從明天開始，我自己做飯，你安心上班，我只是懶，不是殘。”石素素轉頭看向謝成州，湊了過去，安撫的親了一口。
謝成州看向石素素，目光漸漸深沈，自從那次在停車場失控後，這段時間兩人相處，他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並沒有過火，反而這丫頭時不時調撥，占盡便宜，還沒處說。
“真不需要請人來做飯。”謝成州不確定的問道。
“不需要，以後你回家就能吃飯。”石素素肯定的說道，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其實你的信用，在我這裏早就沒了。”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騙誰也不會騙你，你可是我男朋友。”石素素臉皮厚的說道。
“這是我的副卡，你拿著，既然你以後準備天天做飯，買菜的錢，從這張銀行卡支出吧。”謝成州想到什麽，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給我幹嘛，我自己有錢。”石素素懵然的看著銀行卡，沒反應過來。
“難不成，你剛才只是忽悠我。”謝成州認真的說道，失望模樣。
“行吧，我收下就是了，總覺得你在打什麽主意，不懷好意。”石素素把卡拿了過來，懷疑的看向謝成州。
“我能打什麽主意，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何況錢。”謝成州看到石素素接受，別有意味的說道。
“對了，你怎麽又加班了，是不是局裏有案子了。”石素素把卡收好後，拿出奶茶，順口問道。
“還是油畫案。”謝成州站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回石素素旁邊。
“立案了。”石素素聽到這句話，敏銳的察覺到什麽。
“不僅立案了，嫌疑人也交代了，受害人也找到了。”謝成州端起茶杯，看著茶葉紛紛落下，直接說道。
“這麽快。”石素素驚訝起來，昨天剛發現情況，今天就破案了。
“不是你提醒，還沒這麽快，楊隊讓我跟你說一聲，感謝你提供的線索。”謝成州想到今天早上，他和楊榮聊起他們忽略的情況，楊榮都沒反應過來。
“我就算不提醒，楊隊他們也能查到，因為這個案子疑點挺多的。”石素素搖頭說道，楊隊的感謝她不怎麽在意。
“如果你不提醒，沒人會想到，昨天帶楊隊過去的藝術學院負責人，也沒看出什麽問題。”謝成州感慨的說道。
這個猜想其實非常大膽，一般人不會往這個方向想，方教授早就離婚，他的前妻和兒子早就搬走了，雙方不怎麽熟悉，方教授只有一個弟弟，他本人不愛社交，不善言辭，在學校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這樣的人被代替，根本沒辦法分辨。
“這個案子具體什麽情況。”石素素問道，有些疑惑在心中。
“今天上午，我和楊隊提了提你的想法，楊隊就把現在的方教授帶回局裏，先是用油畫上的血跡和方教授兒子的血液進行DNA對比，然後，用現在的方教授和方教授兒子做了一次DNA對比，結果顯而易見，現在的方教授是假的。”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那真的方教授呢，嫌疑人交代沒。”石素素連忙問道，她知道方教授已經被害了，但是，如何遇害的才是關鍵。
“楊隊把鑒定結果放到嫌疑人面前，他知道我們調查出來後，就老實交代了，嫌疑人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打牌輸了很多錢，所以，兄弟倆關系變差，嫌疑人每次去要錢，都沒要到，對方教授產生了怨恨心，這次的案子，是有預謀的殺人。”謝成州娓娓道來。
“有預謀，怪不得，他扮演方教授的時候，藝術學院負責人沒察覺，是不是早就有這個主意了。”石素素想到這個問題。
“是的，用了兩個月時間，嫌疑人觀察方教授的舉止，模仿方教授的語氣，打探方教授的人際關系，還配了副眼鏡，不過，還沒準備好，兩人在方教授家的畫室，又發生沖突，嫌疑人隨手拿起工具刀殺害了方教授。”謝成州說起緣由。
“在畫室發生沖突，所以，方教授的血才會沾染到那副油畫上。”石素素總算明白油畫上的血跡是怎麽來的。
“嫌疑人殺害方教授後，清理了現場，嫌疑人知道小區後面不遠處是湖，所以，當天晚上，嫌疑人把受害人的屍體放在車上搬運過去，直接沈湖。”謝成州說出作案步驟。
“嫌疑人把屍體處理了，怎麽沒處理那副油畫的。”石素素疑惑的問道。
“嫌疑人本來想銷毀那副油畫的，但是，他知道學院籌辦了畫展t，藝術學院需要每個教授交三幅畫，方教授最近一段時間，只畫了三幅油畫，嫌疑人沒辦法，就把那幅畫留了下來，處理了一下，沒想到，血跡凝固後，那幅油畫竟然看不出問題，所以，嫌疑人在自己手心劃了一刀，提前做好準備，也為以後不能畫畫找個理由。”謝成州說出嫌疑人交代的事。
“原來嫌疑人早就準備好了，所以，藝術學院負責人過去拿畫的時候，嫌疑人就把那副畫交了出去。”石素素補充起來。
“他應該沒想到，會有人看出來。”謝成州說出嫌疑人的想法。
“是啊，他沒想到，我們會去畫展參觀，發現疑點後，直接報了案。”石素素心有戚戚的說道。
如果沒人發現，這副油畫肯定被畫廊收藏起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重見天日，而方教授被害，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被人發現。
“冥冥之中吧，他交代後，我們就去了小區後面的湖，把受害人的屍體打撈上來，確認為方教授。”謝成州沈重的說道。
“嫌疑人只是為了錢，才殺害方教授的嗎。”石素素問道。
“不僅僅如此，錄口供的時候，嫌疑人交代，方教授離婚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讓嫌疑人無法忍受，方教授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嫌疑人覺得是控制，或許錢只是導火索，讓嫌疑人下定決心。”謝成州淡淡說道。
“嫌疑人的這些話，你相信嗎。”石素素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無法判斷。
“楊隊問過方教授上下樓的鄰居，他們的口供裏，方教授只是比較關心嫌疑人，而嫌疑人來到東海後，沒出去找過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方教授供養，後來嫌疑人喜歡上打牌，輸多了後，經常要錢，兩兄弟之間的關系才不好的。”謝成州把調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至於嫌疑人的說辭，他不知道真假，因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再追究，也沒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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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有點繞, 但是謝成州聽懂了，對石素素的腦洞有點佩服，他們調查的時候, 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 從來沒想過現在的方教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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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授兄弟倆是雙胞胎, 長得一樣, 血型一樣, 只有指紋不同, 如果不是石素素提醒, 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現在的方教授根本不配合的態度，讓謝成州覺得這種可能比較大, 按照以前方教授對他弟弟的態度, 怎麽也不會冷漠成這樣。
所以，如果失蹤的是方教授，那麽現在方教授的態度就合理了，不配合, 不鑒定，兩兄弟失蹤一人，留下的必然有嫌疑。
“素素, 你為什麽會覺得現在的方教授不是方教授的。”謝成州意味深長問道, 看向石素素的目光有些覆雜。
“我也是猜的, 現在的方教授對作品一點不關心, 一點不在意，不符合他畫家的身份,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石素素直接問道。
“有很大可能，現在失蹤一人，刑偵大隊會調查清楚的。”謝成州肯定的說道。
到家後，謝成州看到石素素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就知道這丫頭趁他不在家，把他交代的話當成耳旁風了，無奈的笑了笑，隨便湊合了一頓。
晚飯後，兩人坐在客廳沙發，謝成州靠著石素素的肩膀，放松的依偎在一起，低聲閑聊，從確定男女朋友關系後，這樣的場景經常可見，所以，兩人的感情日益劇增，自然而然的親密起來。
“張源朋友的事，蘇城那邊調查清楚沒。”石素素剝開橘子，給自己吃了一瓣，順手往謝成州嘴裏扔了一瓣。
“你這段時間都沒問我，我還以為你不在意了。”謝成州瞇著眼睛，享受石素素的投餵，心情愉悅。
“是不是有結果了。”石素素停下動作，擡頭看向謝成州。
“我知道你肯定要問，所以和交警大隊的陳隊長打聽了一下，肇事逃逸，情節嚴重，林遠勝這次倒黴了。”謝成州感嘆的說道。
謝家和張家是世交，謝成州和張源比較熟悉，當然認識張源從小玩到大的幾個朋友，因為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肇事逃逸，一般來說，車子借給別人，出了事故，車主是不需要負責的，你怎麽說，林總倒黴呢。”石素素驚訝的說道。
“這次的交通事故比較麻煩，你別忘了，這輛車被林遠勝借給他女朋友，最後不知道被誰開走，才出事的，這種情況，保險是不會賠付的，雖然車子沒問題，但是，被撞的人已經死亡了。”謝成州解釋起來。
“具體什麽情況。”石素素連忙問道。
“東城交警大隊，確認那輛車出過事故，通過林遠勝女朋友，知道林遠勝女朋友回蘇城的時候，把這輛車借給她堂弟開過，所以，聯系上蘇城交警大隊。”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蘇城交警大隊查到沒。”石素素下意識的問道。
“蘇城交警大隊知道情況後，調查了最近的肇事逃逸，沒發現符合那輛車的交通事故，就把林遠勝女朋友的堂弟找來問詢，從他那裏知道，這輛車被他借給一個朋友開過。”謝成州無語的說道。
“難不成，是那個朋友開車撞人的。”石素素猜測的說道。
“因為找不到被撞的人，所以，蘇城交警大隊又把她堂弟的朋友找了問詢，發現這輛車被那個朋友借給同事開過。”謝成州繼續說道，想到蘇城交警大隊那些調查的警員，面對這樣的情況，絕對頭痛。
“一個星期不到，那輛車到底借給多少人開過，怪不得，你剛才說，保險公司肯定不會賠。”石素素有些驚訝，這輛車借來借去，經過多少人啊。
“蘇城交警大隊沒辦法，只能把那位同事找來問詢，開始的時候，那位同事否認出過事故，不過，問詢的警員發現那位同事神色不對，調出那晚的監控，發現那輛車上有兩個人，開車的不是那位同事，而是車上的另外一個人。”謝成州感嘆的說道。
“另外一個人。”石素素有些驚訝。
“面對監控錄像，那位同事老實交代了，那天下班之前，他收到女朋友消息，準備回鎮上老家，就問公司裏的其他人借車子，想送他女朋友回去，正好那個朋友有車，就把車子借給那位同事了，晚上的時候，那位同事送他女朋友回去的路上，因為他女朋友剛拿到駕照，想練練手，就把車子給他女朋友開了。”謝成走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所以，是那個同事的女朋友開車撞的人。”石素素聽的頭暈目眩，直接說道。
“t是的，一個新手在晚上開車，不出事都難，那位同事的女朋友開車的時候，沒控制好車速，把路邊的一個姑娘撞了，當場碾壓過去，那段路人少車少，沒有監控，兩人下車後，發現那個姑娘沒了呼吸，害怕的被發現，就把人扔到路邊的樹林裏，回到鎮上的時候，兩人在家裏把車沖洗了一下，當晚，那位同事就把車開回蘇城，還給那個朋友了。”謝成州嘆息的說道。
“這個情況比較嚴重，被撞的姑娘，怎麽會單獨一個人在路上的。”石素素詢問起來。
“蘇城交警大隊查了後才知道，那個姑娘在外地打工，是那個鎮上的人，回到蘇城的時間比較晚，班車停運，所以，打了個出租車，快到鎮上的時候，那個姑娘為了車費和出租車司機發生了矛盾，出租車司機讓那個姑娘下車，錢也沒收，就把車開走了。”謝成州說道。
“所以，是借車借出的問題。”石素素總結起來。
“是的，這件事，還沒通知林遠勝呢，如果他知道把車借給他女朋友，會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車借出去。”謝成州淡淡說道。
“要看他對他女朋友的感情如何了。”石素素平靜的說道，沒想到，一個交通事故能這麽覆雜。
“我聽張源說，你想換車。”謝成州上次聽張源說過，就把這件事記在心裏了，打算送輛車給石素素，不過，這丫頭不按常理來，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你可別給我買跑車，那天我只是找了個借口，給我買車，還不如給我買些吃的。”石素素擡頭，連忙說道。
“那等你想換車的時候，我送你一輛。”謝成州揉了揉石素素的頭發，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就知道這丫頭，十句只有兩句是真話，他都已經習慣了。
隔天，謝成州按時上班，石素素去了趟風水堂，有客戶想買法器，等客戶到了，幫客戶挑選法器交易後，中午請楊安平和鄭老在沿河街飯店，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因為風水堂沒什麽事，石素素就開車回家了，五點的時候，知道謝成州要加班，她就沒做晚飯，隨便吃了點。
七點多，天色陰沈下來，下起綿綿細雨，石素素喜歡這樣的天氣，和幽冥比較像，所以，沒上樓，躺在客廳沙發上，聽聽歌，看看劇。
謝成州下班回來，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丫頭悠閑的樣子，眼底泛起笑意，拎著東西走了過去，雖然他不讚同石素素經常吃外面的食物，但是，這丫頭喜歡，沒辦法，所以，他偶爾還會給她買一些。
石素素聽到走近的聲音，擡眼看了過去，發現謝成州給自己帶了小吃和奶茶，眼睛亮起，“回來了，下雨天，還去買，身上沒淋濕吧。”
“車上有傘，晚飯的時候，你給我發消息，說想吃，我回來的時候，順路給你買了點。”謝成州把吃的東西放到茶幾上，坐了下來。
“拉我起來，我晚上正好沒吃什麽。”石素素精神起來，看著袋子裏的小吃，連忙對謝成州伸出手。
謝成州聽到這話，眉頭微皺，拉住石素素的手，用了點力，看到石素素坐起身，問道，“晚飯吃的什麽。”
“早上的煎餃，我熱了一下，隨便吃了點。”石素素打開袋子，拿出一個蛋撻，慢慢吃了起來，甜滋滋，有些滿足。
“要不然，請個人給你做飯吧。”謝成州和石素素在一起後，其他不擔心，就是擔心這丫頭不好好吃飯。
“別，從明天開始，我按時按點的吃飯，我不習慣家裏有其他人。”石素素搖了搖頭，因為吃著東西，所以，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別忽悠我了，你答應我幾次了，每次答應的利索，忘的也利索。”謝成州笑了起來，壓根沒當真，有時候，他真想上班的時候，把這丫頭帶過去，省得他牽腸掛肚。
“放心，從明天開始，我自己做飯，你安心上班，我只是懶，不是殘。”石素素轉頭看向謝成州，湊了過去，安撫的親了一口。
謝成州看向石素素，目光漸漸深沈，自從那次在停車場失控後，這段時間兩人相處，他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並沒有過火，反而這丫頭時不時調撥，占盡便宜，還沒處說。
“真不需要請人來做飯。”謝成州不確定的問道。
“不需要，以後你回家就能吃飯。”石素素肯定的說道，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其實你的信用，在我這裏早就沒了。”謝成州無奈的說道。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騙誰也不會騙你，你可是我男朋友。”石素素臉皮厚的說道。
“這是我的副卡，你拿著，既然你以後準備天天做飯，買菜的錢，從這張銀行卡支出吧。”謝成州想到什麽，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給我幹嘛，我自己有錢。”石素素懵然的看著銀行卡，沒反應過來。
“難不成，你剛才只是忽悠我。”謝成州認真的說道，失望模樣。
“行吧，我收下就是了，總覺得你在打什麽主意，不懷好意。”石素素把卡拿了過來，懷疑的看向謝成州。
“我能打什麽主意，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何況錢。”謝成州看到石素素接受，別有意味的說道。
“對了，你怎麽又加班了，是不是局裏有案子了。”石素素把卡收好後，拿出奶茶，順口問道。
“還是油畫案。”謝成州站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回石素素旁邊。
“立案了。”石素素聽到這句話，敏銳的察覺到什麽。
“不僅立案了，嫌疑人也交代了，受害人也找到了。”謝成州端起茶杯，看著茶葉紛紛落下，直接說道。
“這麽快。”石素素驚訝起來，昨天剛發現情況，今天就破案了。
“不是你提醒，還沒這麽快，楊隊讓我跟你說一聲，感謝你提供的線索。”謝成州想到今天早上，他和楊榮聊起他們忽略的情況，楊榮都沒反應過來。
“我就算不提醒，楊隊他們也能查到，因為這個案子疑點挺多的。”石素素搖頭說道，楊隊的感謝她不怎麽在意。
“如果你不提醒，沒人會想到，昨天帶楊隊過去的藝術學院負責人，也沒看出什麽問題。”謝成州感慨的說道。
這個猜想其實非常大膽，一般人不會往這個方向想，方教授早就離婚，他的前妻和兒子早就搬走了，雙方不怎麽熟悉，方教授只有一個弟弟，他本人不愛社交，不善言辭，在學校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這樣的人被代替，根本沒辦法分辨。
“這個案子具體什麽情況。”石素素問道，有些疑惑在心中。
“今天上午，我和楊隊提了提你的想法，楊隊就把現在的方教授帶回局裏，先是用油畫上的血跡和方教授兒子的血液進行DNA對比，然後，用現在的方教授和方教授兒子做了一次DNA對比，結果顯而易見，現在的方教授是假的。”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那真的方教授呢，嫌疑人交代沒。”石素素連忙問道，她知道方教授已經被害了，但是，如何遇害的才是關鍵。
“楊隊把鑒定結果放到嫌疑人面前，他知道我們調查出來後，就老實交代了，嫌疑人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打牌輸了很多錢，所以，兄弟倆關系變差，嫌疑人每次去要錢，都沒要到，對方教授產生了怨恨心，這次的案子，是有預謀的殺人。”謝成州娓娓道來。
“有預謀，怪不得，他扮演方教授的時候，藝術學院負責人沒察覺，是不是早就有這個主意了。”石素素想到這個問題。
“是的，用了兩個月時間，嫌疑人觀察方教授的舉止，模仿方教授的語氣，打探方教授的人際關系，還配了副眼鏡，不過，還沒準備好，兩人在方教授家的畫室，又發生沖突，嫌疑人隨手拿起工具刀殺害了方教授。”謝成州說起緣由。
“在畫室發生沖突，所以，方教授的血才會沾染到那副油畫上。”石素素總算明白油畫上的血跡是怎麽來的。
“嫌疑人殺害方教授後，清理了現場，嫌疑人知道小區後面不遠處是湖，所以，當天晚上，嫌疑人把受害人的屍體放在車上搬運過去，直接沈湖。”謝成州說出作案步驟。
“嫌疑人把屍體處理了，怎麽沒處理那副油畫的。”石素素疑惑的問道。
“嫌疑人本來想銷毀那副油畫的，但是，他知道學院籌辦了畫展t，藝術學院需要每個教授交三幅畫，方教授最近一段時間，只畫了三幅油畫，嫌疑人沒辦法，就把那幅畫留了下來，處理了一下，沒想到，血跡凝固後，那幅油畫竟然看不出問題，所以，嫌疑人在自己手心劃了一刀，提前做好準備，也為以後不能畫畫找個理由。”謝成州說出嫌疑人交代的事。
“原來嫌疑人早就準備好了，所以，藝術學院負責人過去拿畫的時候，嫌疑人就把那副畫交了出去。”石素素補充起來。
“他應該沒想到，會有人看出來。”謝成州說出嫌疑人的想法。
“是啊，他沒想到，我們會去畫展參觀，發現疑點後，直接報了案。”石素素心有戚戚的說道。
如果沒人發現，這副油畫肯定被畫廊收藏起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重見天日，而方教授被害，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被人發現。
“冥冥之中吧，他交代後，我們就去了小區後面的湖，把受害人的屍體打撈上來，確認為方教授。”謝成州沈重的說道。
“嫌疑人只是為了錢，才殺害方教授的嗎。”石素素問道。
“不僅僅如此，錄口供的時候，嫌疑人交代，方教授離婚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讓嫌疑人無法忍受，方教授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嫌疑人覺得是控制，或許錢只是導火索，讓嫌疑人下定決心。”謝成州淡淡說道。
“嫌疑人的這些話，你相信嗎。”石素素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無法判斷。
“楊隊問過方教授上下樓的鄰居，他們的口供裏，方教授只是比較關心嫌疑人，而嫌疑人來到東海後，沒出去找過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方教授供養，後來嫌疑人喜歡上打牌，輸多了後，經常要錢，兩兄弟之間的關系才不好的。”謝成州把調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至於嫌疑人的說辭，他不知道真假，因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再追究，也沒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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