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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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案子的實際情況, 覆雜而嚴重，和石素素分析的差不多，這也是楊榮點頭允許的原t因, 不用他們說, 石素素就把案子猜個七七八八。
“這是把下面的涉案人員都找到了，上面的呢，”石素素聽的很認真。
“高架橋被抓的主要負責人拒不交代, 楊隊審訊了其他四人, 根據他們的交代, 從他們的行動軌跡開始調查, 通過分析, 最終，查到交易地點，也查到受害者掩埋的地點, ”謝成州想起調查結果, 皺起眉頭。
“楊隊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幹，而且專案組也挺厲害的，”石素素發現查案的速度很快。
“拉網式查找，還是有效果的, ”謝成州點頭讚同。
“交易地點查到，掩埋地點查到，這是不是你調去專案組幫忙的原因啊, ”石素素發現這一點後, 詢問起來。
“兩處現場的發現, 專案組缺少人手, 上面就把幾個分局的法醫和現勘都調過去了，今天工作才結束, ”謝成州避重就輕的說起，想到兩處現場的情況，慘不忍睹，沒把具體情況告訴這丫頭。
“這樣一來，是不是要結案了，”石素素發現按照謝成州所說，案犯基本都一網打盡了。
“沒那麽快，交易地點是南浦區的一家診所，診所主要負責人和其他人員被抓捕後，經過審訊，交代出診所是手術地點，但是對每次過來做手術的人員並不清楚，那些人由專車接送，他們只管做手術，”謝成州停下話，有些沈重。
“楊隊按照這條線查下去，不會還沒抓到交易的人，也沒抓到主要案犯吧，”石素素猜測起來。
“主要案犯通過電話聯系指揮，比較難查，交易的人，楊隊正在調查接送專車這條線索，另外，從診所采集到的血液，對比不上符合交易的人，從東海各大醫院調出病歷，也沒找到符合的人，”謝成州想起案子，覆雜的讓整個專案組都頭疼。
“那如果東海查不到，是不是還要擴大，”石素素擔憂的問起。
“如果查不到，範圍肯定會擴大，不過，這些交易的人很可能就在東海，因為手術後需要休養，這個案子具有時效性，”謝成州說出自己的想法。
石素素想了想，找不到交易的人，說明交易的人不在東海居住，那就是其他地方過來的，不知不覺中，她想到那家療養中心的業務範圍，她記得莫二叔提過，那家療養中心只接待從港城過來療養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交易的人不是東海人，而且外地過來的人，”石素素不知覺的說出心中猜測。
謝成州頓了頓，想到什麽後，認真看了一眼石素素，“你也這麽懷疑。”
石素素單手扶額，不會真這樣吧，那家療養中心不會真是有問題吧，雖然她對那家療養中心的風水陣有些疑惑，但是，不會這麽巧吧。
“第一個失蹤的受害者是什麽時間，”石素素沈默中，詢問起來。
“去年夏天七月份開始，”謝成州直接回答。
石素素一聽，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診所在南浦區哪裏。”
“南山路那邊，怎麽了，”謝成州感覺到石素素的問法有些奇怪，目光疑惑起來。
“是南山療養基地附近嗎，”石素素看向謝成州，肯定是問道。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其實南山療養基地，楊隊他們早就懷疑了，不過，居住在南山療養基地的的人，除非有直接的證據，上面才會允許調查，”謝成州低聲說起。
“楊隊他們是不是開始調查南山路，那些醫療機構了，”石素素不確定的問道。
“對，動不了南山療養基地，周邊情況總能查的，那些私人醫療機構大多數是為南山療養基地服務的，調取客戶信息還是可以的，”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我覺得楊隊最好調查一下，半年前，南山路周圍因為未知原因關門的醫療機構，”石素素提醒起來。
石素素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沒想對，新亞醫院對面那家療養中心租下後，可能真有煞氣，導致不太平，才會請風水師起了個風水陣。
半年時間，她對這個世界有些了解，陰煞之地難得一見，除非特殊情況，一是自然形成的陰煞之地，二是人為的風水殺局，三是醫院墳場，四是案發現場。
南山路上的那些醫療機構，不存在太平間，所以，那家療養中心存在的陰煞氣，從哪裏來的，以前那家中醫館就有些可疑了。
謝成州知道石素素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不確定的詢問起來，“你的意思，在南山療養基地周圍還存在其他交易地點。”
“具體情況，要看楊隊調查，”石素素搖了搖頭，難不成告訴謝成州，她是因為一個鎮邪化煞風水陣，才會懷疑。
“為什麽是半年之前，”謝成州繼續問道。
“因為你們調查的第一個失蹤人員在半年內，半年內的交易地點在診所，那半年前呢，”石素素順口說道。
謝成州點了點頭，石素素的側重點和他們調查的方向有所差別，順著這丫頭思路說道，“楊隊懷疑交易的人來自南山療養基地，主要案犯接觸這些人，需要有一家醫療機構，所以，案子不是半年內第一個失蹤者開始的，而是，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了，那段時間，無緣無故關門的醫療機構，的確讓人懷疑。”
謝成州覺得這丫頭的想法與眾不同，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這是他和楊隊都沒想到的角度，也許可以從這方面試著調查調查。
謝成州和石素素聊了聊案情，沒一會兒，就到了雅苑，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停下車，就看到這丫頭準備下車，直接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扔了過去。
“外面冷，你今天穿少了，”謝成州自然的說道。
石素素看著手中帶著謝成州體溫的大衣，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關心的目光後，沈默中慢慢穿了起來，其實，她寒暑不侵，再冷，也冷不過自己的陰氣，不過，沒拒絕謝成州的好意。
兩人下車後，謝成州看著自己的大衣穿在石素素身上，笑了笑，拎上東西，跟在石素素後面，走出地下車庫。
到了家門前，石素素並沒有先回家，反而對謝成州說道，“先去你家，給你看看我在拍賣會買的東西。”
兩人進了家門，寒冷被擋在門外，石素素脫了謝成州的大衣，換了雙拖鞋，熟門熟路的去泡茶，仿佛在自己家一般。
謝成州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看了看這丫頭從拍賣會買了些什麽，不過，看到四支威士忌，兩支紅酒，對走過來的石素素，詢問起來，“怎麽買酒了，我酒窖裏還有很多，上次不是和你說過，要喝酒就去拿嗎。”
“你家的酒，我自己喝，倒是無所謂，不過，送人麽，還是自己買的合適，對了，這兩支拉菲古堡，你一瓶，我一瓶，”石素素坐下後，分配了一下。
謝成州沒客氣，拿起來看了看，“一瓶十萬左右吧，你買來幹嘛。”
“以後招待客人唄，這次我沒買太貴的，我看到羅曼尼康帝酒莊特級套裝16支，拍出兩百多萬，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的有錢人特別多，所以，買自己需要的就行了，”石素素感慨起來，原以為自己也算小富婆了，哪知道有錢人何其多。
謝成州聽到這丫頭的話後，不可控制的笑了笑，他可沒忘了有次從酒窖把酒拿上來，兩人喝了一點，那次的酒，價格在五十萬左右。
“這四支威士忌準備送人，”謝成州忍住笑意後，低聲詢問起來，有些好奇，上次送人奇石，這次送人酒，這丫頭哪裏認識這麽多人的。
“對，送我師兄，價格太高的話，估計不會收，這幾瓶的價格比較合適，我在拍賣會看到百富50年的威士忌，拍出價格三十五萬，那種酒，不適合送人，”石素素考慮的比較多，不是最貴的就好，送人的東西，也要看別人接不接受。
謝成州點了點頭，聽到師兄後，就不再追問，拿起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這是印章。”
“名人文印，這個是吳昌碩的文印，這個是徐三庚的文印，這兩枚的價格有點小貴，”石素素看著謝成州手中的印章，直接說道，對文印的印款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拍下來。
“吳昌碩，晚清書畫篆刻家，徐三庚，清代篆刻家，”謝成州對這兩位的情況，還是有點了解的，想到後說起。
“另外兩枚也有點貴，”石素素看著另外兩個印t章。
“黃士陵，字牧甫，晚清書畫篆刻家，篆刻黟山派開宗大師，這枚文印的價格七十萬左右吧，”謝成州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印款，對這丫頭的喜好有點了解。
“這枚是陳巨來的文印，民國掌故專家，應該要八十多萬，”謝成州拿出另外一枚印章看了看，直接說起。
“對，你這麽了解，”石素素詫異的看向謝成州。
“我對明清時期的畫家還是有點了解，這幾位都是名人名家，而且，我家老爺子挺喜歡這些的，這次我哥去拍賣會，估計想拍幾枚送老爺子欣賞，”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家學淵源，”石素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有頂級資源，在這種環境裏，所見所學，都是平常，其他人呢，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花了你多少錢，”謝成州詢問起來。
“三百三十萬，包括傭金費用，”石素素說道。
謝成州點了點頭，看到石素素不在意的模樣，心中了然，這丫頭現在有些家底，買這些還是能夠承擔的。
“你回家收拾一下，待會就過來吃晚飯，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謝成州看著石素素把東西收拾好，直接說道。
石素素點了點頭，沒多問，反正待會就知道，直接回家，把文印和名酒存放起來，然後，把肖揚帶給她的三套房產證也收好，這可是她以後在陵城市的落腳點。
等收拾好後，石素素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來到隔壁，正好看到謝成州做好飯菜，自發的走了過去，開始拿碗筷。
“今天在拍賣會，我遇到的那個人，真是你堂哥嗎，”石素素坐下後，看到謝成州遞過來的湯碗，接了過來，順口問起。
“我哥和我長得有七分像，你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謝成州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擡頭說道。
“是挺像的，就是和我想象中不一樣，你哥他，”石素素糾結著用詞，不知道怎麽來表達。
“比較熱情嗎，”謝成州猜測道，沒想到謝成銘給石素素留下這樣的印象，謝家掌權人的身份，他哥已經不需要了嗎。
“對，特別熱情，還熱心，你家裏人都這樣嗎，”石素素對世家風範的青年才俊不抱希望了，和想象中有點區別啊。
謝成州想了想後，說道，“我家裏人性格不錯，雖然不如我哥那麽熱情，但是，基本上都比較好相處。”
“你們豪門世家，就沒什麽矛盾嗎，我發現，你和你哥關系還挺不錯的，”石素素把心中的好奇說了出來。
“豪門世家？謝家不是豪門世家，只是旁系人口眾多，其實，我們嫡系一脈，人口很少，我家輩份最大的是我爺爺，然後，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堂哥，一個堂弟，我爸就我一個，全家就這麽多人，哪裏來的矛盾，吵架都找不著人，等你以後熟悉了就知道了，沒什麽豪門世家，只是普通人家。”
石素素看著謝成州一本正經的說起家世，笑了笑，“普通人家，是億億點的普通人家吧。”
謝成州聽著石素素反駁的話語，笑著說道，“錢的事我不否認，但是，我家就這麽幾個人，可能還比不上你家人多呢。”
石素素從飯碗擡起頭，重覆一遍，“我家，整個石家嗎。”
“對了，你還有什麽親戚，”謝成州順口詢問起來。
他知道石素素小時候父母就去世，高中的時候，姥姥去世，家住西城區老廟街一帶，這些情況是羅明告訴他的，然後知道這丫頭的大堂哥是學醫的，其他情況很少聽她提起。
“我家就我一個，我大伯家兩個兒子，二伯家一個兒子，我媽那邊好像沒什麽親戚，我和大堂哥最熟悉，經常見見面吃吃飯，其他的人一年見個幾次，不遠不近的處著，”石素素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看到謝成州的眼神，笑了笑，“你該不會覺得我可憐吧。”
“沒，你現在那麽有錢，只輪到你可憐別人吧，我只是發現對你了解太少了，”謝成州沈默中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丫頭的大概情況，但是這些話被石素素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那種毫不在意的模樣，讓他稍微有些不適。
“一個人也挺自在的，不用考慮太多問題，”石素素平靜說起。
謝成州聽到這話後，就知道石素素的性格，為什麽會成現在這模樣了，獨自一人承擔了她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問題，所以，現在看什麽，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這種情況和他少年時太像了，他和石素素有點相似的經歷，都是年少的時候，母親去世，那時候，叛逆的他，直到高三時期，好像夢醒了一樣，漸漸轉變，慢慢沈靜下來，變成了許多人不敢接近的模樣。
“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謝成州不露痕跡的轉移話題。
“什麽事，”石素素註意力被吸引過來，詢問道。
“後面的花園，我自己不怎麽打理，我看你那邊被你打理的挺不錯的，要不然，”謝成州每次見這丫頭從前門跑過來，早就想打通後面花園了，這次試探問起。
“你的意思，把你這邊的花園給我打理，”石素素理解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猜測起來。
“我的意思，合二為一，把圍墻拆了吧，”謝成州直言，不想和這丫頭繞圈子了。
“啥，”石素素吃驚的瞪大雙眼，然後懷疑的問道，“物業不管嗎，這能行嗎。”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雅苑是恒遠集團下面房產公司開發的，所以，如果打通圍墻，真沒什麽關系，就看你的想法了，”謝成州把選擇放到石素素手中，他有各種辦法達成所願，但是，沒必要，還是真誠為好。
石素素第一次聽到這消息，原來雅苑是謝家開發的，怪不得謝成州那麽有錢，選擇在這裏居住，這樣才正常。
“行啊，你能搞定就行，我正好覺得後面花園小了點，你把其他地方讓給我，不後悔，”石素素沒考慮太多，她和謝成州關系處的很好，這樣一來，好像蹭飯更加方便了。
“我沒時間打理，你下個學期就實習了，有的是時間，”謝成州心中帶上滿意，然後說道，“既然你答應，那明天我就安排人把圍墻拆除一下，以後你過來我這邊，也方便點。”
“行吧，你讓他們註意點，別把我花圃的樹木弄壞了，等過年後開春，我再布置布置，”石素素點了點頭，沒反對。
謝成州看著吃完收拾好廚房的石素素，轉身就回隔壁，瀟灑的一如既往，關上門後，拿出手機，給楊榮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許久，等通話結束後，謝成州有種預感，案子該破了。
隔天一早，石素素還躺在床上，就聽到後面花園的動靜，想起昨晚答應的事，沒放在心上，又睡了個回籠覺，才慢慢起床。
起床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歷，明天就是二月初，算算時間，再過十天，該過年了，現在也挺奇怪，城市裏過年的氛圍一年不如一年，只有在鄉鎮那些地方，有些年味。
不過，按照石素素計劃，過年前幾天，還要去拜訪一下兩個師傅，如果師兄們正好回來，那麽肯定要約著吃一頓飯。
然後，她準備年底的時候和大哥一起回老家，現在麽，離過年還有些日子，還可以自在的窩在家裏玩幾天。
洗漱好後，下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後面的花園瞧瞧，打開門後，石素素就看到那些工人早就離開，圍墻也拆除幹凈。
看著大了一倍的花園，石素素心情不錯的逛了幾步，想到什麽後，拿出手機，看到早上謝成州給自己發的消息，回覆一句，就走到謝成州家的後門，按了幾個數字，走了進去。
在謝成州家廚房裏，找出早餐，端到餐桌上，吃了起來，或許習慣成自然，石素素沒覺得不對勁，反而對謝成州好感直升，又能讓自己蹭功德，又能讓自己蹭飯，還有比謝成州更好的鄰居嗎。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謝成州發了一連串的誇誇圖案，看到回覆的消息，還想繼續，就被電話打斷了。
“大哥，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今天休息啊，有時間約飯了，”石素素躺在沙發上，直接t對石曉天問道。
“我沒休息，你現在有時間嗎，石磊今天早上的飛機，差不多快到東海，你過來醫院一趟，把車開過去接他一下，如果我有時間，也不麻煩你了，”石曉天差點忘了這件事。
想起來後，連忙給石素素打了個電話，急診這幾天特別忙，或許是放假原因，各種意外傷都出現，雖然知道自己家妹子剛拿的駕照，不過，開開就順手了。
“磊哥回來了，那行，我去接他，需要我送他回海臨縣嗎，”石素素聽大哥這麽一說，發現自己挺閑的，只能頂上了。
“你接到他後，就把他送我這邊，他要在我這裏住兩天，好像在東海有點事，沒準備直接回老家，”石曉天直接說道。
“你那邊能住嗎，要不，讓他住我這裏吧，”石素素皺起眉頭，石曉天租的房子，還是林輝家買來投資的小戶型，一室一廳。
“文化一村那邊雖然兩個房間，但是，你是個女孩子，不適合，我這兩天，正好要值夜班，讓他住我這裏就行了，”石曉天解釋了一下。
“行吧，”石素素心中有些想法，覺得該給大哥買個房子了，這事不能拖，“那我去接他，然後送你那邊。”
“你現在就過來嗎，我在急診處置室，到了醫院，直接過來找我就行了，”石曉天看到處置室進去兩個病患，快速說道。
“不用了，我買了車，大哥，你忙去吧，我現在就出發，”石素素直接說道。
“你什麽時候買的，”石曉天驚訝起來。
上個星期，這丫頭從陵城回來後，到醫院請他吃了頓飯，送了兩罐茶葉給他，當時沒聽這丫頭提起過啊。
“去陵城的時候買的，大哥，回頭和你細說，”石素素看了一眼時間，飛機快到東海了，從這裏去東海機場，怎麽也要半個多小時吧。
“石素素，你又開始亂花錢了，竟然偷偷摸摸的買，待會兒，我要和你好好的聊聊這個問題，”石曉天話還沒說完，就見自己家妹子把電話掛了，一口氣，只能憋住。
其實石曉天知道石素素考了駕照後，就想把車子還回去，因為，大多時候他用不上，只有回老家的時候開開，哪知道，這丫頭又買了一輛車，讓他措手不及，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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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的實際情況, 覆雜而嚴重，和石素素分析的差不多，這也是楊榮點頭允許的原t因, 不用他們說, 石素素就把案子猜個七七八八。
“這是把下面的涉案人員都找到了，上面的呢，”石素素聽的很認真。
“高架橋被抓的主要負責人拒不交代, 楊隊審訊了其他四人, 根據他們的交代, 從他們的行動軌跡開始調查, 通過分析, 最終，查到交易地點，也查到受害者掩埋的地點, ”謝成州想起調查結果, 皺起眉頭。
“楊隊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幹，而且專案組也挺厲害的，”石素素發現查案的速度很快。
“拉網式查找，還是有效果的, ”謝成州點頭讚同。
“交易地點查到，掩埋地點查到，這是不是你調去專案組幫忙的原因啊, ”石素素發現這一點後, 詢問起來。
“兩處現場的發現, 專案組缺少人手, 上面就把幾個分局的法醫和現勘都調過去了，今天工作才結束, ”謝成州避重就輕的說起，想到兩處現場的情況，慘不忍睹，沒把具體情況告訴這丫頭。
“這樣一來，是不是要結案了，”石素素發現按照謝成州所說，案犯基本都一網打盡了。
“沒那麽快，交易地點是南浦區的一家診所，診所主要負責人和其他人員被抓捕後，經過審訊，交代出診所是手術地點，但是對每次過來做手術的人員並不清楚，那些人由專車接送，他們只管做手術，”謝成州停下話，有些沈重。
“楊隊按照這條線查下去，不會還沒抓到交易的人，也沒抓到主要案犯吧，”石素素猜測起來。
“主要案犯通過電話聯系指揮，比較難查，交易的人，楊隊正在調查接送專車這條線索，另外，從診所采集到的血液，對比不上符合交易的人，從東海各大醫院調出病歷，也沒找到符合的人，”謝成州想起案子，覆雜的讓整個專案組都頭疼。
“那如果東海查不到，是不是還要擴大，”石素素擔憂的問起。
“如果查不到，範圍肯定會擴大，不過，這些交易的人很可能就在東海，因為手術後需要休養，這個案子具有時效性，”謝成州說出自己的想法。
石素素想了想，找不到交易的人，說明交易的人不在東海居住，那就是其他地方過來的，不知不覺中，她想到那家療養中心的業務範圍，她記得莫二叔提過，那家療養中心只接待從港城過來療養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交易的人不是東海人，而且外地過來的人，”石素素不知覺的說出心中猜測。
謝成州頓了頓，想到什麽後，認真看了一眼石素素，“你也這麽懷疑。”
石素素單手扶額，不會真這樣吧，那家療養中心不會真是有問題吧，雖然她對那家療養中心的風水陣有些疑惑，但是，不會這麽巧吧。
“第一個失蹤的受害者是什麽時間，”石素素沈默中，詢問起來。
“去年夏天七月份開始，”謝成州直接回答。
石素素一聽，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診所在南浦區哪裏。”
“南山路那邊，怎麽了，”謝成州感覺到石素素的問法有些奇怪，目光疑惑起來。
“是南山療養基地附近嗎，”石素素看向謝成州，肯定是問道。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其實南山療養基地，楊隊他們早就懷疑了，不過，居住在南山療養基地的的人，除非有直接的證據，上面才會允許調查，”謝成州低聲說起。
“楊隊他們是不是開始調查南山路，那些醫療機構了，”石素素不確定的問道。
“對，動不了南山療養基地，周邊情況總能查的，那些私人醫療機構大多數是為南山療養基地服務的，調取客戶信息還是可以的，”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我覺得楊隊最好調查一下，半年前，南山路周圍因為未知原因關門的醫療機構，”石素素提醒起來。
石素素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沒想對，新亞醫院對面那家療養中心租下後，可能真有煞氣，導致不太平，才會請風水師起了個風水陣。
半年時間，她對這個世界有些了解，陰煞之地難得一見，除非特殊情況，一是自然形成的陰煞之地，二是人為的風水殺局，三是醫院墳場，四是案發現場。
南山路上的那些醫療機構，不存在太平間，所以，那家療養中心存在的陰煞氣，從哪裏來的，以前那家中醫館就有些可疑了。
謝成州知道石素素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不確定的詢問起來，“你的意思，在南山療養基地周圍還存在其他交易地點。”
“具體情況，要看楊隊調查，”石素素搖了搖頭，難不成告訴謝成州，她是因為一個鎮邪化煞風水陣，才會懷疑。
“為什麽是半年之前，”謝成州繼續問道。
“因為你們調查的第一個失蹤人員在半年內，半年內的交易地點在診所，那半年前呢，”石素素順口說道。
謝成州點了點頭，石素素的側重點和他們調查的方向有所差別，順著這丫頭思路說道，“楊隊懷疑交易的人來自南山療養基地，主要案犯接觸這些人，需要有一家醫療機構，所以，案子不是半年內第一個失蹤者開始的，而是，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了，那段時間，無緣無故關門的醫療機構，的確讓人懷疑。”
謝成州覺得這丫頭的想法與眾不同，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這是他和楊隊都沒想到的角度，也許可以從這方面試著調查調查。
謝成州和石素素聊了聊案情，沒一會兒，就到了雅苑，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停下車，就看到這丫頭準備下車，直接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扔了過去。
“外面冷，你今天穿少了，”謝成州自然的說道。
石素素看著手中帶著謝成州體溫的大衣，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關心的目光後，沈默中慢慢穿了起來，其實，她寒暑不侵，再冷，也冷不過自己的陰氣，不過，沒拒絕謝成州的好意。
兩人下車後，謝成州看著自己的大衣穿在石素素身上，笑了笑，拎上東西，跟在石素素後面，走出地下車庫。
到了家門前，石素素並沒有先回家，反而對謝成州說道，“先去你家，給你看看我在拍賣會買的東西。”
兩人進了家門，寒冷被擋在門外，石素素脫了謝成州的大衣，換了雙拖鞋，熟門熟路的去泡茶，仿佛在自己家一般。
謝成州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看了看這丫頭從拍賣會買了些什麽，不過，看到四支威士忌，兩支紅酒，對走過來的石素素，詢問起來，“怎麽買酒了，我酒窖裏還有很多，上次不是和你說過，要喝酒就去拿嗎。”
“你家的酒，我自己喝，倒是無所謂，不過，送人麽，還是自己買的合適，對了，這兩支拉菲古堡，你一瓶，我一瓶，”石素素坐下後，分配了一下。
謝成州沒客氣，拿起來看了看，“一瓶十萬左右吧，你買來幹嘛。”
“以後招待客人唄，這次我沒買太貴的，我看到羅曼尼康帝酒莊特級套裝16支，拍出兩百多萬，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的有錢人特別多，所以，買自己需要的就行了，”石素素感慨起來，原以為自己也算小富婆了，哪知道有錢人何其多。
謝成州聽到這丫頭的話後，不可控制的笑了笑，他可沒忘了有次從酒窖把酒拿上來，兩人喝了一點，那次的酒，價格在五十萬左右。
“這四支威士忌準備送人，”謝成州忍住笑意後，低聲詢問起來，有些好奇，上次送人奇石，這次送人酒，這丫頭哪裏認識這麽多人的。
“對，送我師兄，價格太高的話，估計不會收，這幾瓶的價格比較合適，我在拍賣會看到百富50年的威士忌，拍出價格三十五萬，那種酒，不適合送人，”石素素考慮的比較多，不是最貴的就好，送人的東西，也要看別人接不接受。
謝成州點了點頭，聽到師兄後，就不再追問，拿起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這是印章。”
“名人文印，這個是吳昌碩的文印，這個是徐三庚的文印，這兩枚的價格有點小貴，”石素素看著謝成州手中的印章，直接說道，對文印的印款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拍下來。
“吳昌碩，晚清書畫篆刻家，徐三庚，清代篆刻家，”謝成州對這兩位的情況，還是有點了解的，想到後說起。
“另外兩枚也有點貴，”石素素看著另外兩個印t章。
“黃士陵，字牧甫，晚清書畫篆刻家，篆刻黟山派開宗大師，這枚文印的價格七十萬左右吧，”謝成州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印款，對這丫頭的喜好有點了解。
“這枚是陳巨來的文印，民國掌故專家，應該要八十多萬，”謝成州拿出另外一枚印章看了看，直接說起。
“對，你這麽了解，”石素素詫異的看向謝成州。
“我對明清時期的畫家還是有點了解，這幾位都是名人名家，而且，我家老爺子挺喜歡這些的，這次我哥去拍賣會，估計想拍幾枚送老爺子欣賞，”謝成州平靜的說道。
“家學淵源，”石素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有頂級資源，在這種環境裏，所見所學，都是平常，其他人呢，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花了你多少錢，”謝成州詢問起來。
“三百三十萬，包括傭金費用，”石素素說道。
謝成州點了點頭，看到石素素不在意的模樣，心中了然，這丫頭現在有些家底，買這些還是能夠承擔的。
“你回家收拾一下，待會就過來吃晚飯，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謝成州看著石素素把東西收拾好，直接說道。
石素素點了點頭，沒多問，反正待會就知道，直接回家，把文印和名酒存放起來，然後，把肖揚帶給她的三套房產證也收好，這可是她以後在陵城市的落腳點。
等收拾好後，石素素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來到隔壁，正好看到謝成州做好飯菜，自發的走了過去，開始拿碗筷。
“今天在拍賣會，我遇到的那個人，真是你堂哥嗎，”石素素坐下後，看到謝成州遞過來的湯碗，接了過來，順口問起。
“我哥和我長得有七分像，你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謝成州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擡頭說道。
“是挺像的，就是和我想象中不一樣，你哥他，”石素素糾結著用詞，不知道怎麽來表達。
“比較熱情嗎，”謝成州猜測道，沒想到謝成銘給石素素留下這樣的印象，謝家掌權人的身份，他哥已經不需要了嗎。
“對，特別熱情，還熱心，你家裏人都這樣嗎，”石素素對世家風範的青年才俊不抱希望了，和想象中有點區別啊。
謝成州想了想後，說道，“我家裏人性格不錯，雖然不如我哥那麽熱情，但是，基本上都比較好相處。”
“你們豪門世家，就沒什麽矛盾嗎，我發現，你和你哥關系還挺不錯的，”石素素把心中的好奇說了出來。
“豪門世家？謝家不是豪門世家，只是旁系人口眾多，其實，我們嫡系一脈，人口很少，我家輩份最大的是我爺爺，然後，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堂哥，一個堂弟，我爸就我一個，全家就這麽多人，哪裏來的矛盾，吵架都找不著人，等你以後熟悉了就知道了，沒什麽豪門世家，只是普通人家。”
石素素看著謝成州一本正經的說起家世，笑了笑，“普通人家，是億億點的普通人家吧。”
謝成州聽著石素素反駁的話語，笑著說道，“錢的事我不否認，但是，我家就這麽幾個人，可能還比不上你家人多呢。”
石素素從飯碗擡起頭，重覆一遍，“我家，整個石家嗎。”
“對了，你還有什麽親戚，”謝成州順口詢問起來。
他知道石素素小時候父母就去世，高中的時候，姥姥去世，家住西城區老廟街一帶，這些情況是羅明告訴他的，然後知道這丫頭的大堂哥是學醫的，其他情況很少聽她提起。
“我家就我一個，我大伯家兩個兒子，二伯家一個兒子，我媽那邊好像沒什麽親戚，我和大堂哥最熟悉，經常見見面吃吃飯，其他的人一年見個幾次，不遠不近的處著，”石素素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看到謝成州的眼神，笑了笑，“你該不會覺得我可憐吧。”
“沒，你現在那麽有錢，只輪到你可憐別人吧，我只是發現對你了解太少了，”謝成州沈默中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丫頭的大概情況，但是這些話被石素素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那種毫不在意的模樣，讓他稍微有些不適。
“一個人也挺自在的，不用考慮太多問題，”石素素平靜說起。
謝成州聽到這話後，就知道石素素的性格，為什麽會成現在這模樣了，獨自一人承擔了她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問題，所以，現在看什麽，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這種情況和他少年時太像了，他和石素素有點相似的經歷，都是年少的時候，母親去世，那時候，叛逆的他，直到高三時期，好像夢醒了一樣，漸漸轉變，慢慢沈靜下來，變成了許多人不敢接近的模樣。
“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謝成州不露痕跡的轉移話題。
“什麽事，”石素素註意力被吸引過來，詢問道。
“後面的花園，我自己不怎麽打理，我看你那邊被你打理的挺不錯的，要不然，”謝成州每次見這丫頭從前門跑過來，早就想打通後面花園了，這次試探問起。
“你的意思，把你這邊的花園給我打理，”石素素理解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猜測起來。
“我的意思，合二為一，把圍墻拆了吧，”謝成州直言，不想和這丫頭繞圈子了。
“啥，”石素素吃驚的瞪大雙眼，然後懷疑的問道，“物業不管嗎，這能行嗎。”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雅苑是恒遠集團下面房產公司開發的，所以，如果打通圍墻，真沒什麽關系，就看你的想法了，”謝成州把選擇放到石素素手中，他有各種辦法達成所願，但是，沒必要，還是真誠為好。
石素素第一次聽到這消息，原來雅苑是謝家開發的，怪不得謝成州那麽有錢，選擇在這裏居住，這樣才正常。
“行啊，你能搞定就行，我正好覺得後面花園小了點，你把其他地方讓給我，不後悔，”石素素沒考慮太多，她和謝成州關系處的很好，這樣一來，好像蹭飯更加方便了。
“我沒時間打理，你下個學期就實習了，有的是時間，”謝成州心中帶上滿意，然後說道，“既然你答應，那明天我就安排人把圍墻拆除一下，以後你過來我這邊，也方便點。”
“行吧，你讓他們註意點，別把我花圃的樹木弄壞了，等過年後開春，我再布置布置，”石素素點了點頭，沒反對。
謝成州看著吃完收拾好廚房的石素素，轉身就回隔壁，瀟灑的一如既往，關上門後，拿出手機，給楊榮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許久，等通話結束後，謝成州有種預感，案子該破了。
隔天一早，石素素還躺在床上，就聽到後面花園的動靜，想起昨晚答應的事，沒放在心上，又睡了個回籠覺，才慢慢起床。
起床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歷，明天就是二月初，算算時間，再過十天，該過年了，現在也挺奇怪，城市裏過年的氛圍一年不如一年，只有在鄉鎮那些地方，有些年味。
不過，按照石素素計劃，過年前幾天，還要去拜訪一下兩個師傅，如果師兄們正好回來，那麽肯定要約著吃一頓飯。
然後，她準備年底的時候和大哥一起回老家，現在麽，離過年還有些日子，還可以自在的窩在家裏玩幾天。
洗漱好後，下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後面的花園瞧瞧，打開門後，石素素就看到那些工人早就離開，圍墻也拆除幹凈。
看著大了一倍的花園，石素素心情不錯的逛了幾步，想到什麽後，拿出手機，看到早上謝成州給自己發的消息，回覆一句，就走到謝成州家的後門，按了幾個數字，走了進去。
在謝成州家廚房裏，找出早餐，端到餐桌上，吃了起來，或許習慣成自然，石素素沒覺得不對勁，反而對謝成州好感直升，又能讓自己蹭功德，又能讓自己蹭飯，還有比謝成州更好的鄰居嗎。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謝成州發了一連串的誇誇圖案，看到回覆的消息，還想繼續，就被電話打斷了。
“大哥，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今天休息啊，有時間約飯了，”石素素躺在沙發上，直接t對石曉天問道。
“我沒休息，你現在有時間嗎，石磊今天早上的飛機，差不多快到東海，你過來醫院一趟，把車開過去接他一下，如果我有時間，也不麻煩你了，”石曉天差點忘了這件事。
想起來後，連忙給石素素打了個電話，急診這幾天特別忙，或許是放假原因，各種意外傷都出現，雖然知道自己家妹子剛拿的駕照，不過，開開就順手了。
“磊哥回來了，那行，我去接他，需要我送他回海臨縣嗎，”石素素聽大哥這麽一說，發現自己挺閑的，只能頂上了。
“你接到他後，就把他送我這邊，他要在我這裏住兩天，好像在東海有點事，沒準備直接回老家，”石曉天直接說道。
“你那邊能住嗎，要不，讓他住我這裏吧，”石素素皺起眉頭，石曉天租的房子，還是林輝家買來投資的小戶型，一室一廳。
“文化一村那邊雖然兩個房間，但是，你是個女孩子，不適合，我這兩天，正好要值夜班，讓他住我這裏就行了，”石曉天解釋了一下。
“行吧，”石素素心中有些想法，覺得該給大哥買個房子了，這事不能拖，“那我去接他，然後送你那邊。”
“你現在就過來嗎，我在急診處置室，到了醫院，直接過來找我就行了，”石曉天看到處置室進去兩個病患，快速說道。
“不用了，我買了車，大哥，你忙去吧，我現在就出發，”石素素直接說道。
“你什麽時候買的，”石曉天驚訝起來。
上個星期，這丫頭從陵城回來後，到醫院請他吃了頓飯，送了兩罐茶葉給他，當時沒聽這丫頭提起過啊。
“去陵城的時候買的，大哥，回頭和你細說，”石素素看了一眼時間，飛機快到東海了，從這裏去東海機場，怎麽也要半個多小時吧。
“石素素，你又開始亂花錢了，竟然偷偷摸摸的買，待會兒，我要和你好好的聊聊這個問題，”石曉天話還沒說完，就見自己家妹子把電話掛了，一口氣，只能憋住。
其實石曉天知道石素素考了駕照後，就想把車子還回去，因為，大多時候他用不上，只有回老家的時候開開，哪知道，這丫頭又買了一輛車，讓他措手不及，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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