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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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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腥風血雨,西外隊的隊員們終於回歸了平淡無奇的學校生活,這既是準備期中考試的需要,又是他們作為學生的必然。作為隊長的黃鯛也是如此,不過他一直在心裏有個疑問——門格勒是怎麽獲得白虎的幽能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他很久,畢竟自從那幾塊兒隕石落地之後,白虎的幽能已經大部分歸於自己手上,而留在隕石上的那小半部分又被門格勒拿去培育自己的超能力者了,他是怎麽拿出多餘的白虎幽能去制作幽能氣體的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門格勒私自抽了白虎的幽能,但門格勒怎麽能對自己最親密的盟友做這種事情呢?

事實上黃鯛嚴重高估了門格勒的下限,在天津港的那喋血的一天裏白虎並沒有參與門格勒的作戰,就連在那個世界跟盟軍的作戰中也沒有出現他的部隊。自從白虎借和黃鯛單挑的機會跟門格勒掀了桌子之後,倆人的仇恨程度達到了頂峰,但由於共同的敵人存在,兩邊的關系還不至於反目。不過門格勒私底下裏的絆子可沒少下,比如說克扣補給、挪用後勤車隊、甚至主動把白虎的部隊派上去送死這類的行為。而白虎也提前備好了自己的彈藥廠和燃油儲備,以備隨時和門格勒內鬥。但是他最近身體嚴重不適,無論軍醫怎麽診斷都判斷不出白虎的病因。白虎以為自己缺乏休息,便把部隊的日常事務都交給參謀長米花虎來管理,自己臥床休息。但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卻沒見好轉,反而一天比一天衰弱。

“司令!司令!”連續不斷的呼喚聲在白虎的耳邊響起,他憑著微弱的意識奮力擡起了眼皮。

模糊的視野逐步變得清晰,他正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常年的行軍生活讓他已經習慣了在這張床上睡覺,如果是帶彈簧床墊的舒適軟床反而讓他睡不著覺。周邊圍著的是米花虎、藍鷹、菜鷹和墨魚、冷溪五名得力幹將。

“您終於醒了。”米花虎終於松了一口氣:“您已經因為高燒昏迷兩天了,軍醫依舊診斷不出來您的病因。”

“有……有人在吸……吸我。”白虎虛弱地給了回應。

“司令,您是燒糊塗了吧,這裏頭都是我們自己人啊。”藍鷹誠懇地說。

“不……不是的,有人……在……試圖抽取我的幽能。”

“來人!”米花虎敏銳地感覺到了異常

“到!”

“立刻叫通訊營的人監測幽能信號。”

“是!”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傳令兵就回來了:“發現幽能流動!”

“來源呢。”

“就在我們司令部。”

“去向呢?”

“具體情況還在偵測,但可以確定他是往門格勒的基地方向移動的。”

米花虎聽到消息後臉色大變,菜鷹似乎察覺到了米花虎的變化:“參謀長啊,是不是又是那個博士搞得鬼?!”

“是的。”

“王八蛋。”菜鷹聽到這個消息後火冒三丈:“參謀長你等著,我現在就帶人把那畜生拿下問罪!”

“菜鷹,不得無禮。”藍鷹趕忙阻止了菜鷹。

“別沖動,菜鷹。”白虎完全恢覆了神志:“我知道他差點兒害死你,但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畢竟,我和黃鯛。哦不,不如說我和納季亞諾夫這幾十年來的恩怨,是時候徹底了結了。”

一個星期之後,關於友誼賽的通知終於下發到了西外隊的手裏。而這次友誼賽的內容讓所有的隊員都驚呆了,西外隊必須以步兵的形式連續跟十二中、二十中、民大附中和北大附中四個學校單挑,一個隊打完就換另一個隊上來繼續打,唯一的優勢是黃鯛他們可以攜帶四個基數的彈藥而其它學校只能帶一個,而且只要西外隊能撐過四所學校中的三個就算贏。意味著這場比賽將會是一場長時間的拉鋸戰,而且任何的一位隊員的損失都是不可避免的。“黃鯛,這回是友誼賽,雖然我相信你不會像打159中的那會兒把這些事情給搞僵,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幾句:首先,不要太執著於勝利,打出我們的風采就行了。其次,這次比賽我們處在劣勢,你就別再自己出去亂打了。”馮老師一邊勸告黃鯛一邊把報告交到他手上。

“馮老師,這點我能做到,但我還是有一點不理解。”

“說。”

“您既然已經知道我已經放棄了這個打算,您為何還要一再強調這件事兒呢。”

“哎呀,像你這種前腳說完後腳就得忘了的主,我肯定得反覆說了啊。還有,現在是所學校都知道西外有個叫黃鯛的隊長沒事兒就喜歡自己出去瞎逛,為此他們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準備拿下你的項上人頭啊。”說罷馮老師把一份武器清單交給了黃鯛:“看見了吧,所有的學校都給自己附加了一挺12.7mm的重機槍組,還大量配備了火箭筒,反坦克槍甚至還有迫擊炮這些對付車輛和攻堅的玩意兒,擺明了就是沖著你來的啊。別忘了你的防彈衣雖然實際上是子彈打不穿的,但在演習中我給你報的是兩件sn-42防彈衣加一件M12防彈衣。撐死裝甲厚度也就12mm,勉強能夠防步槍彈,但在這些大口徑彈藥面前這些裝甲就像紙一樣。”

“我知道,但是有一個人已經教會我了這些,而且我敢保證,他的教誨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正當黃鯛想要繼續解釋的時候。馮老師突然楞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終於有人能治你了。”隨後又從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常團長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發給了我,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真敢跟人家打,最後結果怎麽樣啊?”

“不瞞您說,我先被人一腳踹進水泥地裏,然後被一路摁著打,我最後打的都喪失理智了,開始拿頭撞須佐能乎。”黃鯛只好繪聲繪色地跟馮老師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哈。”馮老師笑得更厲害了:“作死,真的,除了作死,我無話可說啊。”

“是啊,馮老師。所以我徹底明白了一個人的力量是多麽脆弱,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跟大家一起打吧。”

“你明白就好,不過我覺得得看你行動,畢竟你很有可能就忘了。”

“這回不會了,真的不會了。”黃鯛的臉上泛著懼色,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一天被佐助支配的恐懼。

“這就對了。”馮老師微笑著把黃鯛送走了。

當天下午,黃鯛把所有隊員召集在了一起開會。黃鯛簡要的向對面介紹了一下比賽情況,隨後認真地對所有隊員說道:“從今天起,我將不會自己亂浪,而是跟你們待在一起。同生死,共進退!”

“哦,看來是被佐助打開竅了。”房子嘲弄地回了黃鯛一句:“回到正題,常團長居然讓我們在咱們自己學校的校園連續打四所步兵組學校。你看看這武器配備,維克斯、老幹媽(M2的昵稱)、德什卡、M1930,個頂個的都是半英寸以上的大口徑,再加上反坦克槍和迫擊炮。你作為機槍兵本來負重就大,行動還慢,你還要肩負起為全隊提供火力支援和吸收傷害的責任。我相信,如果你在這種情況下還出來浪的話,那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智障。”

“是的,我知道。那如果我要非得一個人浪呢。”

“那我們就準備群毆你。”房子一本正經地回答到。

“好吧,說正事。鑒於當時的情況特殊,我這次準備召開民主生活會,大家討論一下到時候我們以什麽戰術迎擊敵人。”

面對這從未打過的劣勢局面,所有的隊員都鴉雀無聲。就連一貫機敏的房子,武姬等人都束手無策:“黃鯛啊,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平時打的都是坦克戰,這步兵戰我們平日裏可沒怎麽研究過啊。這讓我們怎麽辦?”房子回了一句。

黃鯛無奈地把目光轉向武姬:“這個嘛我也不行,我不過就是一個狙擊手,再者就是一個給你們做思想工作的政委。指揮方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擅長啊黃鯛。你要硬要我和房子來呢,嗯,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們肯定不能保證勝利啊。”

“可馮老師沒要求我們這局必須贏啊。”黃鯛十分疑惑。

“額……這一次我們的裝備無論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是劣勢,如果我們直接跟人展開槍戰的話。怕是還沒摸到陣地就被迫擊炮和重機槍消滅殆盡了吧。”一向古靈精怪的穿心也沒了主意。

“這……”黃鯛咬了咬牙:“行,容我三思。”黃鯛思忖良久之後終於從腦子裏擠出了些東西:“首先我們在火力和人數上占有劣勢,那咱只能躲進樓裏跟人打巷戰了。反正咱不是在教學樓裏跟白虎的部隊打過一架嗎,最起碼主場作戰,地方咱們還是熟悉的,經驗咱們還是有的。”

“可萬一他們直接迫擊炮,火箭筒炸樓並拿機槍掃射房間呢?”武姬提出了質疑:“這樣即便是隱蔽的再好的狙擊手也有很大幾率被弄死啊。”

“沒錯,但我們可以躲在反斜面啊,他們炸是只能炸到教學樓朝向他們的一面,背向他們的一面是絕對炸不到的,到時候咱們就統一躲到背陰的教室就行了。”

“可是如果他們要攻進來怎麽辦呢。”天線發問了。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到時候我們躲在四樓背陰的地方,然後在面向操場的地方擺上假人和假槍模特來吸引火力,並在各個樓梯口布置詭雷和絆線雷。等到敵人進入到了樓道裏,集中火力開火必然能很快的殲滅敵人,而且他們由於要對付我,必然要擡著沈重的重機槍和反坦克槍在狹窄的樓道裏行進,這必然會大大妨礙他們火力的發揚。空間的限制還會讓迫擊炮和火箭筒毫無作用,除非他們想自殘的話。”

“我們現在只有手雷啊。怎麽防?”

“這樣。”黃鯛抓起了一個手雷:“在拉環上系上繩子,再把繩子另一頭拴在樓梯扶手上。別忘了把雷拿膠水雙面膠啥的固定好,這就是最簡單的絆線雷了。”

“這個主意不錯,先這麽試試吧。”大家沮喪的答應了黃鯛的方案。

黃鯛見大家都士氣低落,便提前散了會讓大家先走,留下了武姬和他單獨說話:“面對這樣的困境,我看大家的士氣都不高。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這幾天幫忙鼓舞一下士氣,別到時候仗沒打,氣勢先輸掉了。”

“黃鯛,恕我直言。我覺得你把這場比賽看的太重了。”武姬一語道破了天機:“這本來就是一次表演賽,而且是步兵組的表演賽。本來就是做給各個學校和媒體看的,常團長讓咱們要做的不過就是陪太子讀書,打一下得了。”

黃鯛聽後極度失望,本想多解釋幾句,但武姬繼續說話了:“還有,作為一名指揮官,要想讓你的手下充滿信心,自己得先充滿信心才行。今天就說這些吧,我還有事,微信裏繼續吧。”

武姬轉過身,和一直在等待的月神離開了校園。黃鯛望著倆人的背影笑了,由於黃鯛的面部肌肉十分死板,因此他的微笑在旁人看來就是傻笑,也就只有黃鯛自己知道,所謂的微笑,其實只是苦笑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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